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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回档-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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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进屋,家榆,你这是怎么了?”
  王家榆进门,喘着气说:“三哥出事了。”
  三哥?
  边妈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王家榆着急地说:“学道出事了!”
  “什么?”
  边妈的眼睛一下睁得老大。
  边爸闻言也从厨房里走出来,腰上还系着围裙,问:“学道怎么了?”
  ……
  几分钟后,抱着孩子的王家榆,和边爸边妈一起下楼,奔出单元门。
  边爸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游乐园里。
  李兵的手机响了。
  掏出手机一看,李兵脸上的表情更苦了。
  看见李兵的表情,杨恩乔问:“谁的电话?”
  李兵拿着手机说:“边总父亲。”
  在杨恩乔旁边合十祈祷的单娆听到李兵的话,肩头一抖,祈祷不下去了。
  杨恩乔看着李兵说:“快接吧。”
  李兵问:“我怎么说?”
  指着媒体的摄像机,杨恩乔说:“实话实说,不然你觉得还瞒得住吗?”
  ……
  边爸的车借给边学德了。
  等不及公司的车,三个大人一个小孩在路边打车。
  边爸已经从司机李兵的嘴里确认了王家榆送来的消息,天天练字静气的老头也慌了。
  过山车……
  困在过山车上了……
  挺大一个人了玩什么过山车?
  坐在车里,边妈一反常态,不言不语也不问,她直直地看着风挡玻璃。
  边爸也不说话,他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行5分钟。
  风卷着一个白色塑料袋从车前掠过,塑料袋越飘越高,然后被一棵树拦下,挂在了树枝上。
  接着,细小的雨丝,星星点点地从天而落。
  看着风挡玻璃上的小雨滴,出租车司机摇上车窗,说:“刚才还好好的天,这会儿就下上雨了。”
  乌云挡住最后一块蓝天之后,整座城市似乎都暗了下来。
  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都想赶在大雨到来前找个地方避一避。
  出租车司机以为车上老少几个人是去游乐园玩,见要下雨,他好心问了一句:“下雨了,你们还去游乐园吗?”
  不等王家榆开口,边妈突然开口说:“去!”


第680章 有原则的人
  游乐园里。
  因为变天,警戒线外围观的人散得七七八八了。
  大家也看明白了,救援,无非是登高平台升上去,救两个人上平台,降下来,再升上去……
  枯燥,没“惊喜”,脖子酸疼,最主要的是要下雨了。
  这要是被雨淋感冒了,还得自己掏钱买药。
  围观的人散去,现场剩下的,除了消防员、园方工作人员,就是有道集团的人,和一些没走的记者。
  哦对了,还有跟120一起来的医生和护士。
  之前救下来的几个女游客,情况不好的都已经被先到的120拉着去医院了,现在停在附近的四辆120,是接到电话后赶来的。
  空中。
  过山车上最后一名女性游客被消防员拉上登高平台。
  就在这时,天边突然炸响一声闷雷,惊得登高平台上的消防员和被救女人同时缩脖子。
  这一声雷如同号角,大雨随之而来。
  雨,急得超出所有人的预想,也大得超乎预料。
  不过才10几秒钟,骤雨如幕,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唐根水心思细,刚一起风,他就叫一起来的保安出去买了好多把雨伞,同时让人把车开到了附近。
  大雨里,杨恩乔和边学德一起拉单娆上车,可是两个大男人硬是拽不住单娆,单娆疯了一样喊道:“我不上车,我要等学道下来,我不上车……”
  站在遮阳棚里避雨的王宏光为难了。
  王宏光是市委常委,东兴区区委书记左行舟不是常委,所以救援现场王宏光职位最高。
  现在,是否继续救援的难题,交到了王宏光手里。
  救,雨这么大,难度增加不说,危险也翻倍。
  不救,让上面已经困了几个小时的男游客就这么风吹雨淋?
  别人就算了,上面还挂着一个身家以亿计的大老板呢。
  哎!
  让你高风亮节,自己把自己坑了吧!
  不管心里怎么想,王宏光必须拿出主意。
  掏出手绢,擦掉眼镜片上的雨水,王宏光扭头问站在身旁的潘兴良:“兴良,要不你再请示一下卢书记?”
  潘兴良想都不想就摇头:“还是问消防的人吧,适不适合继续救援,继续救援的风险有多大,他们肯定比咱们清楚。”
  王宏光点点头,转而去问消防总队带队的警官。
  结果,消防总队带队警官的意见是——暂停救援。
  他的理由有两个。
  第一风大,站在地面已经感觉到风很大了,30多米的空中,风力会更强,登高平台稳不住,消防员在空中操作时危险性很高。
  第二雨大,这么大的雨,视野不好,平台湿滑,还容易手滑,救援风险太大。
  王宏光问:“如果这雨一时半会不停怎么办?”
  带队的警官说:“这阵雨这么急,不会太久,等风和雨稍微小一点,立刻救人。”
  王宏光问:“这么大的雨,上面的人会不会有危险?”
  带队警官抬头看了看,说:“技术人员加固过,过山车坠落的风险几乎没有,但上面游客的体力会是问题,雨水会降低人的体温,使人疲惫虚弱,如果体温过低,呼吸和精神系统可能会出问题,严重的会休克。”
  王宏光皱着眉头说:“这样肯定不行。”
  带队警官说:“那这样,我先让人送点雨披和高热量食物、水上去,帮他们多支撑一会儿。”
  王宏光问:“你不是说上去有危险吗?”
  带队的警官搓着手说:“领导,我是说继续救援风险太大,如果只是送东西上去,还是可以的。因为救援时需要被困者配合,绝对不允许出错,现在的条件太恶劣了。”
  消防的人这么说,王宏光只能点头。
  他可以强令消防员继续营救,但如果在营救中出现什么意外,王宏光自己的政治前景就会随之灰暗。
  犯不着啊!
  ……
  消防总队带队警官说的是对的。
  大雨中使用登高车,给上面被困人员送雨披和食物的时候,突来一阵急风,因为脚下湿滑,一名消防员没站稳,摔倒在登高平台里,脸部磕在护栏上,碰出一条伤口,顿时血流满面。
  另外一名消防员坚持给过山车上的被困者每人喂了一块巧克力,盖上一块雨披,才让下面的操作人员放下平台。
  登高平台落地后,受伤消防员被扶上120急救车处置。
  ……
  出租车到游乐园了。
  不顾车外大雨,边爸边妈开门下车,向过山车跑去。
  王家榆没下车,她从兜里掏出200块钱递给出租车司机,说:“在这停一会儿,你有多少损失,我都补偿给你。”
  司机接过钱,看了一眼车外,说:“行。”
  雨太大了,跑到地方时,边爸边妈的头发和衣服都湿了。
  边妈看到人群中的单娆,冲过去一把抓住单娆问:“学道呢?学道呢?”
  看见边妈,单娆把手里的伞移到边妈头上,眼泪“唰唰”地往下流:“学道……学道还没下来。”
  边妈颤抖着嘴唇,抬头往上看,她看到了卡在30多米高空中的过山车。
  她的儿子现在就困在那里。
  她的宝贝儿子。
  她有本事的、孝顺的、让全家人引以为傲的儿子……现在,挂在30多米的半空中,正被风吹雨打。
  为什么会这样?
  昏昏沉沉一个月,这刚从医院出来没几天,怎么又陷入如此险境?
  为什么不爱惜自己?
  难道要父母操碎心才甘心?
  雨太大,视线不好,边妈仰着头努力地寻找她的儿子,越过警戒线,一步一步走向过山车下方。
  两个在附近避雨的消防员跑了过来,大声喊道:“无关人员不许越过警戒线。”
  唐根水迎过去,小声说:“这是我们边总的母亲。”
  单娆举着伞,跟在边妈身后,两人一直走到过山车下方。
  边妈仰头大声喊:“学道啊……”
  被雨一淋,边学道体力流失很快,心跳也快了起来,所以他嘴里含着消防员送上来的巧克力,正闭着眼睛维持体力等待救援。
  听见下面有人喊他,而且好像是边妈的声音,边学道睁开眼睛努力向下看,穿过雨幕,他看到过山车下面站着两个人。
  边妈又喊了一声:“学道啊……”
  边学道咽下巧克力大声喊:“妈!”
  空中传来的一声“妈”,把边妈的心都喊碎了,她宁愿这一刻困在上面的是自己,也不愿自己的儿子遭这份罪。
  边学道又喊了一声:“妈,你回去,我没事……”
  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
  几名消防员跑过来,跟边妈说:“现在被困者的体力已经濒临透支,不能再让他们说话了,如果情绪出现剧烈波动,会很危险。”
  ……
  再次跟潘兴良通完电话,卢广效一时也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窗外风大雨大,救援暂停,边学道还在过山车上困着呢。
  这个边学道啊……
  能下来不下来,现在倒好,下不来了。
  想归想,其实卢广效对边学道那句“先救女人”还是很认同的,他对边学道的印象,更是从之前的“不错”,变为“欣赏”。
  不是对他能力的欣赏,而是对他品格的欣赏。
  危难时,即试金石。
  一个人,能在危难时坚持原则,他平时无论做人还是经商,都不会是一个没底线的人。
  在卢广效心里,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值得信赖和结交的。
  所以说,这次事故,尽管吃了一些苦,边学道不是没有收获。
  他的“有原则”,终究会传进一些人的耳朵,成为一些人跟他打交道前,权衡参考的依据。
  他的“有原则”,终究会随着事件的扩散,成为和他的名字捆绑在一起的一个标签。
  助人者天助。
  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怎么会没有人帮?
  坐回座位,卢广效亲自打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打到气象局。
  第二个电话打到松江飞机工业集团。
  卢广效要问清天气。
  卢广效要跟人借飞机。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雪中送炭不如雨中救人。
  这个时候,省委常委兼松江一把手的能量体现出来了。
  电话里,专业人员跟卢广效确认,直升飞机可以在雨天实施救援。
  15分钟后,潘兴良接到卢广效电话。
  20分钟后,现场的消防员冒雨布置,等待直升飞机到来。
  35分钟后,一架直升飞机飞到游乐园上空。
  这架飞机和飞机上的驾驶员是松江飞机工业集团派出的。
  飞机上的救援人员是消防总队的专业人员。
  说来好笑。
  这些具备专业空中救援技能的人,在松江消防总队,学的等于是屠龙术,因为整个松江公安和消防系统,都没有一架飞机。
  直升飞机一到,就算是傻子都知道过山车上肯定困着牛人了。
  整个空中救援过程跟大片中演的差不多,一个人从飞机上空绳降下来,将被困人员用安全带和安全绳绑好,然后飞机飞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将人放下去。
  然后再飞过来,继续救下一个。
  边学道是第一个被直升飞机救下来的。
  他一落地,就被放在轮椅上,接着塞进了急救车。
  确实需要急救。
  尽管边学道身体很强壮,但在空中这么倒挂了几个小时,特别是又被大雨浇了几十分钟,整个人身体冰冷,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虚弱。
  单娆紧张地凑过来,连声问:“学道你没事吧?学道你没事吧?”
  边学道吃力地跟单娆笑了一下,然后一个翻身,将消防员喂他吃的巧克力全吐了出来。
  吐了几口,边学道一下栽倒在担架上。
  急救车里的医生查看了几眼,大声说:“患者虚脱了,立刻开车。”
  虚脱了……
  看见边学道人事不省的样子,同样浑身湿透,不停打颤的边妈眼前一黑,仰后便倒。
  周围人手忙脚乱地把边妈也抬上急救车,两辆车拉着警笛,一路驶向松江医科大学医院。
  急救车后面。
  坐在S60车里的边爸开始咳嗽,边学德摸了一下边爸额头,紧张地说:“四大爷,你发烧了!”


第681章 再也藏不住了
  一次事故,一场大雨,病倒好几个人。
  边学道虚脱,在医院输液观察。
  边妈急火攻心,导致血压上升,在医院输液治疗。
  边爸初步诊断为淋雨引发急性肺炎,医生建议住院,一边治疗一边观察。
  边学德和杨恩乔几个,跑上跑下、跑前跑后,帮一家三口办完住院手续后,发现一起跟着到医院的傅采宁脸色很不好。
  正好人在医院,就让傅采宁拍了片子。
  结果骨科医生拿着片子一看,说傅采宁脚踝错位了,伤得挺重,需要打石膏。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打了石膏最少要固定半个月,也就是说有道集团董秘要休息一段时间。
  不仅傅采宁,风吹雨淋了一下,沈雅安身体也出现了不适。
  沈雅安不像杨恩乔、丁克栋年轻,也不像唐根水身强体壮,他就是一知识分子,而且说实话,从欧洲回来后,他对松江的水土和环境不太适应,呼吸道一直不太舒服。
  最后,小边善勇也病了——肺炎。
  孩子太小,尽管王家榆抱着他一直坐在车里,但车外风雨带来的湿气和寒气对边善勇来说太危险了,他幼小的身体根本无力抵挡。
  发现是王家榆把边爸边妈带到救援现场的,边学德气得七窍生烟。他读书少,但不蠢,他隐隐猜到王家榆把事情捅到边爸边妈那里去的用心,但同时他也知道,如果这次单娆没事,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以单娆的厉害,等她回过神来,肯定拉拢别人,孤立他俩,他和王家榆以后在边家的日子就难了。
  还是那句话,如果边家还是几年前的边家,孤立不孤立无所谓,可是现在,有边学道这棵大树却靠不上,就太让人郁闷了。
  边学德生气,但没法在大庭广众之下数落王家榆。
  况且,他的儿子病了。
  成年人病了,只要治疗得当,基本都没什么大事。
  可是婴儿病了,就算用心治疗,也可能会冒出一些麻烦来。
  穿着睡衣睡裤,头发蓬乱,一脸焦急的王家榆这次是真的着急了,她抱着边善勇,六神无主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医生诊断的结果。
  傅采宁坐在轮椅上,被丁克栋推着走了过来。
  “黑珍珠”和丁克栋正式谈恋爱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傅采宁“使唤”丁克栋。
  丁克栋这个人性子急、眼眶高、心硬如铁,有时候就连热恋中的“黑珍珠”都拿他没办法,可是傅采宁找他,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一点脾气也没有。
  说是爱情吧,感觉不对。说是兄妹姐弟之情,味道不对。所以综合说来,就是一物降一物。
  坐在轮椅上,傅采宁的视线追踪着王家榆,盯着王家榆的一举一动。傅采宁不知道王家榆和单娆在燕京时的恩怨,也不知道林琳的存在,但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行为的背后有某种动机。
  病房里。
  守在边学道的床边,单娆泪如泉涌。
  她怎么也想不到,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去了一趟游乐园竟弄成这个样子。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说什么她也不会去游乐园的。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说什么她也不会先接受救援。
  真的,她宁可在床上昏迷的是自己,她宁可现在人事不省的是自己,她甚至想过一头撞昏自己,也不愿意面对现在的局面——男朋友住院,男朋友的父母因为着急上火和淋雨,也相继住院……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她远远看见游乐园的摩天轮,而突发奇想,要来游乐园玩。
  单娆双手攥拳,指甲深深地刺进掌心,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不是说我是上等命吗?不是说我福缘深厚吗?不是说我有求必应吗?为什么明明聚少离多,难得见面,才欢天喜地的快乐了不到48小时立刻就乐极生悲。
  为什么前一分钟刚告诉我是命运的宠儿,下一分钟就让我失宠?
  晚上8点,边学道醒了。
  这次不是上次住院那样昏沉,他的意识十分清醒。
  见边学道睁开了眼睛,单娆心头的石头落地,喜悦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边学道起身靠在床头,抬手摸单娆的脸,用手指拂去泪水,微笑着说:“傻丫头,哭什么?离死远着呢!”
  单娆抓住边学道抚摸自己的手,哀哀地说:“是我的错,我不该带你去坐过山车。”
  边学道说:“别说傻话,你又不知道那玩意今天会坏,咱俩排队的时候,上去那么多人都没事,偏偏到咱俩这坏了,这是命里该有此一劫。你看,咱们不是有惊无险地过来了吗?”
  听边学道这么说,单娆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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