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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纯真年代-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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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
好酷。赵师太作为旁观者,一下觉得实在太解气了,她刚刚就一直觉得事情好像哪里不对,又想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现在经褚涟漪这么一说,立即明白过来静静虽然有立场,但是实在太无害了。
林俞静也觉得好酷。然后就没了。
部长梗了梗脖子,“你是谁,凭什么……”
褚涟漪看看她,“你觉得呢?”
她转头示意一下侧后方。
部长目光看去,刚才上去叫店长的导购员现在站在一个男人身后……所以这个衬衫领带的男人,应该是店长……可是他又站在面前这个女人的侧后方,毕恭毕敬,从头到尾没插一句话。
反应了一会儿,部长终于想明白了一部分。
一时语塞,眼神茫然……她那种凭臆想和手下几个學生逢迎支撑的自信,在褚涟漪的气场面前,根本渣都不剩。
“赞助的事,冯店长你跟她谈吧……一切从门店实际出发,合适的话,做你该做的事,要是不需要就拉倒。”
褚涟漪最后还算稍微友好了一下。
跟着转身,拉过林俞静的手,好气又好笑说:“七百六,七百六……原来你惦记这么久啊?!”
接着又跟赵师太示意了一下,“走,吃饭去。”
坐在车里。
褚涟漪手握方向盘,犹豫了一下,目视前方,不看林俞静说:
“我不想教你怎么样做一个强势的人,也很喜欢你生活的状态,但是你要明白,既然命运给了你这一切,你就不能是完全无害的。”
作品相关 第567章 1995
你没有攻击性,很好,但你不能是完全无害的。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让那些不要脸的人,和有攻击性的意图的人,都在他们还只是想的阶段,就不得不考虑后果,缩回去。
这意思简单说就是:佛也得会生气发火,甚至报复。
所以,宗教对门人、信徒,乃至外人,才会有那么多规矩和禁忌,说不得,做不得。神话传说里也一直有许多仙佛小心眼报复的故事。
关于这一点,褚涟漪曾经一度认为江澈也有这种倾向,直到发现他表面和气,其实小心眼,有仇必报。
当场,褚涟漪并不知道自己的话林俞静能听进去多少,因为这实际上是一个关于江澈的话题,她很快就绕了过去。
“学校的人际关系还算相对简单。”她说:“对了,你还多久毕业?”
林俞静:“一年零八个月。”她算得清清楚楚。
“嗯。”褚涟漪顿了一下,问:“想吃什么?”
“想去老人和。”
林俞静有一个好处,就是说到吃,她几乎从不说随便或者都可以,她心里总是随时有惦记着的和期待着的。
…………
这天晚饭后,林俞静回到宿舍一言不发。
赵师太除了不时看看她,也不说话。
这就把背后说坏话的那位室友吓得有点厉害了。
但是事实,林同学的脾气和她没一点关系。
刚才吃饭的时候闲聊,聊着聊着,赵师太突然说到一个她今天听到感觉不错的词:纸短情长。
她倒是没说这个词和江澈或者林俞静的关系。
但是褚涟漪当场条件反射地就接了后半句:道不尽太多涟漪?
她是当真以为那是一首诗,毕竟现在汪国真什么的,正大肆流行……虽然她的来源,也是从江澈那里听来。
于是,江澈就扑街了。
林俞静到学校后在路上就打了一个电话找他,但是没找着,江澈在学校的时候并不随身带着大哥大。
于是,回到宿舍,气不过的林俞静同学开始写信。
噙着眼泪,手腕用力,指尖泛白,她手上钢笔笔尖“笃笃”地落在纸面,因为急,因为用力,把纸页划破了好几处。
这是第一次,她说了很多激烈的话。
她甚至说了分手。
写完后,林俞静拿了早已经填好地址和收信人的信封在手边,最后检查了一遍手上的信。
她发现自己的字迹很难看,还有几个错别字,拿笔圈改了。
她觉得有几句话的措辞不是很恰当,还有的意思表达不是很清楚,于是删了改写。
这样弄完,整封信已经不成样子。
于是,林同学决定重新抄一遍。
在抄的过程中,她开始为另一些措辞纠结,开始思考和犹豫,于是又改动了一些地方。
熄灯了。
她开了台灯继续写。
暖色调的灯光打在纸页上,感觉有些柔和,这是江澈建议的,说这样不伤眼一些。
林俞静写到一半,回头把信看了一遍,感觉怎么都不对,索性揉成一团,又重新斟酌,新写了一遍。
终于,她写完了。
这封信依然带着脾气和原先的态度。林俞静把信装进信封里,起身才意识到,这会儿早已经熄灯,宿舍楼关门了。
那就只能等明天再寄。
这天晚上她睡得很晚,做了几个梦,记不清楚。
隔天醒来有点迟,林俞静匆忙拿了包去上课。
她在课堂上又把那封信拆开看了一遍……
…………
“江澈,你的信。”生活委员把自己想看的报纸夹在腋下,自己留着,这是他的特权,他把剩余的扔讲台上,然后坐在座位上,一边唱名,一边发信。
江澈又收到林俞静的信了。
就如过往两人的通信一样,她在信里说了一些生活琐事,关于自己的学习和生活,关于石教授家的猫和隔壁周教授家的狗,关于黎明的八卦,张学友的新歌,还有关于学校要合并的传言。
然后问了问冬儿,问了问广交会热不热闹。
最后含蓄地表达了一下想念:还不来看我,你是要死么?
另叮嘱了一句:记得把邮票寄回来给我。
要说区别,也有,这次林同学在信里夹了一张很长很大的信纸,用逗趣的语气说:“要写满哦,不许再用纸短情长当借口了,我不听。
所以,江澈并不知道自己因为蠢,其实经历过一场怎样的危机。
当他有一天时隔许久上山捡鸡蛋,拿起来对着正午阳光看了看,结果发现里面有个小肉团的时候……时间已经走到了1995年。
江澈笑着气着,骂了几句街,骂那个放公鸡的家伙丧尽天良,逼少女成娘……
然后把鸡蛋放回去,又从附近找了些枯败的绵软草叶,把鸡窝铺成了席梦思。
关于1995年有一个传言,说国家要在五一后正式实行双休制度,学生们都很高兴。
“五、四、三、二、一……1995啦!”
“我就要毕业了。”
“我要出国啦……我要去硅谷。”
“我想追一个姑娘。”
“我爱深大。”
“我爱深城,我爱特区。”
“我爱祖国。”
“我不爱你了……”
“……”
夜半秒针跳过,从学生宿舍楼里集体爆发的呐喊声中,江澈可以听见一个时代的朝气。
1995年元旦,世界贸易组织成立。
学校当晚有晚会,但是结束得很早,之后还有好几场同时开启的舞会,在操场,在教室,在餐厅,甚至有的在学校外面秋收过后平整的田野上。
& right right
go turn around
gogo……”
《penguins‘ game》的音乐声震耳欲聋。
舞池里的同学不管熟或不熟,开始伸手搭上旁边人的肩膀,小火车就开动了……
兔子舞眼下是最潮流的,也最能调动气氛的。
因为简单,大众,那些霹雳舞不会,双人舞又不好意思的同学,往往也都会在这个时候起身脱掉外套,大方地跟着下场,找到队尾,不管认不认识,搭上前面人的肩膀。
舞池里不管老师还是同学,都放开心跟着音乐和节奏跳着,笑着。
“江澈,来啊,下来。”
室友们在巨大的音乐声和笑声中不停地回头招呼。
“好。”
江澈也跟着下场。
音乐一遍遍地循环,简易舞池里分了两列长队,一队是男的,一队是女的,队伍长了,步幅不一样,好几次差点撞上,笑成一团。
又一次,男队差点追尾女队。
笑声中有人开始起哄。
“接上,接上去啊。”
“排第一的谁啊?”
“别怕啊,你看女队都没反对。”
“对,接上去,围一个大圈。”
江澈在队末,突然感觉肩膀一紧,扭头,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冲他笑了笑。
“吼,女队这边都已经接上了,前面的,还磨蹭什么呢?”
催促声中,张杜耐窘迫得不行,但终于还是伸手,按住了前面女队队尾那个的双肩。
潘捷老师扭头看了他一眼,转回去,什么表示都没有。
音乐继续,兔子舞继续。
“这家伙会不会晕倒啊?”
江澈想着。
作品相关 第568章 糙老爷们
社交媒体尚未出现的年代,人要成为宅男宅女并不那么容易,对集体活动的热衷度也远高于后来,尴尬和生硬都会少很多。
人们更有热情,有热情还不是一件尴尬的事。
似乎这时候的人连追姑娘都要更有激情些,情书和表白都是带着热忱和勇气的。不像后来,手机微信上试探一句,不行就打个哈哈……除非水到渠成,否则少有人敢太认真。
夜色,有新月。
天空下的田野上摞着几个稻谷堆,几十上百盏手电,或插在稻谷堆上,或摆在地面和田埂,也有人不嫌烦,一直拿在手里晃着。
纵横交错的光线装点着临时的简陋舞池,一台黑色有部分金色装点的大号录音机就摆在圈中心。
方正的体型加上整齐排布的按键让它看起来很酷,很爷们,像是一台可以上战场超级机器。
两只超大号的圆形喇叭蒙着金属网,震耳欲聋地鼓荡着。
这是属于这个时代的浪漫。
江澈是喜欢这种氛围的,总是在这种氛围中,他可以忽略自己的特殊,也能暂时抛开两世交叠的阅历沉淀,和心境上的尘埃。
躁动是另一种平静。
就像酒桌上放肆的热闹喧哗其实远比散场后的空落落让人觉得平静。
队伍仿佛不知疲倦的笑着,跳着,空气中开始有热气,额头上开始有细密的汗。
“江澈。”
“嗯?”
“你的乡下小媳妇儿是真的吗?”
“是啊。”
“听说是你赖在她家里吃饭好上的?”
“是她偷我的饭吃好上的。”
“哈?哈哈,那你真的像外面传的那么坏吗?”
“你猜?”
身后搭肩的那个女生热情开朗,也满怀好奇,江澈一边跳,一边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
然后每逢拐角,会很邪恶地观察张杜耐的位置。
既然是兔子舞,双手搭肩是必须的,而且多少得使点力气,没办法虚扶,张杜耐紧张地跟着节奏蹦跳着,潘老师也一切如常的样子。
但是男生的步幅总是不经意就大了,几圈攒下来,后面的人就把毒奶拱得越来越近……
偶尔一下有人不小心或者恶作剧,将将就要撞上去。
啧啧。
这要不产生联想简直太难了,江澈很想说:“兄弟们,快把洗手台给毒奶哥哥搬上来……再用铁脸盆端盆水。”
大概多数男生在青春期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幻想对象吧,要是说起,会说一个远的,明星或者什么,但其实多是现实生活中可以见到的人。
邻家的大姐姐,或者同小区不时会看到的某个陌生女人,都有可能。
这让人羞于启齿,但是其实也正常……只不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只停留在幻想,没有行动,更没有张杜耐的狗胆罢了。
江澈的启蒙很遥远,也很尴尬,是在他十四五岁,老家村外的小河湾。
那天中午,他去帮家里洗衣服,一个新嫁到村里的小媳妇儿也拎着一篮子衣服过来,就两个人,她就蹲在他对面的大石块上。
她穿裙子,不谨慎……
她笑容明媚,热情主动地跟江澈说话,但是江澈只支吾两声就跑了。
后来那副场景纠缠了他很久。
话说回来,江澈真的担心张杜耐会当场晕过去。
但是实际晕过去的人并不是毒奶同学。
突然,“啊~”伴随着女生们的一阵惊呼。
刘文英突然从整齐的队伍里侧向倒下来,就像是多米诺骨牌里没摆好的一块,“pia”一声,斜向前,一头栽倒在地上。
“怎么了?”
“怎么了?”
人群开始拥上去,又有人大声喊,快散开。
“文英,刘文英?”
管照伟蹲在地上,把刘文英上半身抱起来,李南芳在一旁,也紧张得不知所措。
江澈也一样有点懵,这是第二次了,记得上次刘文英因为通宵工作在广告公司晕倒,还是他正好扶住的。
跟上次一样,刘文英没多久就转醒过来,虚弱地笑着说没事,显得有些尴尬。
“去医务室吧?”管照伟问。
“不用了,你看我都没事了。”刘文英说。
“那我去给你买葡萄糖。”
“嗯。”
两人就这么商量好了。
但是管照伟刚钻出人堆就被江澈拦住了。
江澈:“带她去医院仔细检查一下。”
管照伟:“啊?不用吧,上次去诊所,那个医生说……”
江澈:“两次了。”
…………
“地中海贫血,……”办公室里,医生说。
“什么?”迟来一步,刚到门口的管照伟没听懂,“地中海不是发型吗?”
“闭嘴,听医生说。”江澈骂了一句,转回头,问:“医生……她是轻度还是中度?”
江澈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抱着巨大的忐忑。
“当然是轻度,不然怎么好好长到这么大?不过她的身体比较虚,问题可能会比较多一点……”医生想了想,说:“算了,干脆我给你们具体讲一下这是个什么病吧。”
虚弱,常规无法治愈,遗传性,生育问题。
医生讲完,从江澈和李南芳等人的角度,其实算稍微松了一口气,因为知道这病轻度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问题,不会危及到生命。
然后他们转头看管照伟……
“医生你说这病遗传的是吧?”管照伟问。
医生点头,“对,……”
医生后续的话还没来得及说,管照伟已经扭头出去了。
病房里,刘文英靠坐在床上,看见管照伟进来,整个人缩了一下,眼神逃避。
“其实你自己早就知道,对吧?”
“我没有。”
“别骗我。”
刘文英犹豫了好一会儿,点头,“是。”
管照伟:“……然后呢?说说吧。”
刘文英犹豫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也鼓足了勇气,“一个人带病也可能会遗传,但总比两个人好,两个人都带病,遗传就会很大,而且没准孩子就会是中度甚至重度……”
原来刘文英本身对这个十分了解。
“医生说这病南方人多,尤其是我们这边的……那我总不能谈个恋爱都先让男的去查一遍吧?”她继续说:“所以,我就想……我一定找个北方的。”
管照伟指自己:“我东北那旮瘩的。”
刘文英抬头瞄他一眼,弱弱地点头,“嗯。”
“骗子。”管照伟说。
刘文英不吭声。
“我说你怎么会喜欢我呢,原来就因为这个。”管照伟算了算,“身边算算,东北的还真就我一个哦?欸,北方,其实不止我们东北吧?”
刘文英:“我觉得应该越北越好。”
“……好吧,那我是够北的。”
“……”
“唉,突然有点伤心了。”管照伟有些生气说:“那你怎么不考我们东北去呢?你就在这守株待兔……待我啊?”
刘文英:“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原因,那我对你……”
“滚犊子,我还不知道自己啊?!”管照伟道。
对话到此暂停了一下。
房间里的氛围也开始变得低沉,甚至有些压抑。
“那你知道我的病了,还会要我吗?”刘文英抬头,打破僵局问。
“废话,那要是早知道,肯定不要啊。”管照伟毫不犹豫地回答。
刘文英面色苍白一下,“……嗯。”
管照伟凝神思索着。
刘文英眼泪已经涌出来了,“对不起,我骗你了。而且我身体弱,以后可能这一辈子都会比较麻烦,还有生孩子的问题……你不要我,我也理解。对不起。”
伴随着最后一个对不起落下,她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门外,李南芳看了看江澈,“文英准备说的,真的,要不然她自己早知道……今天就不会愿意来医院检查。”她似乎在着急帮朋友解释,但是说话的对象错了。
江澈点头,“问题这事现在别人说任何话都不合适。”
“嗯,分手也没办法,可是管照伟这性格,咱们都知道的……我怕他一点余地都不给文英留。”
李南芳话音刚落。
病房里。
“那你现在喜欢我吗?”管照伟说:“跟我是哪的没关系那种喜欢。”
“嗯,其实刚开始也有点,觉得你很有趣,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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