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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到市局的宋正义局长和刑警队的唐明馨大队长都到了，卫婧也不由得暗自感慨，心说这正宗的衙内就是受欢迎啊，若是当初卫老爷子发展的好，第二代也有人继续仕途上的发展的话，或者她卫婧现在也是林萧这样的做派呢。

但是政治这种事情，一步落下了，那么步步都落后了，这个也是后悔不及的事情。

卫婧在心里面很是感慨了几句，然后就跟众人聊了起来，毕竟像是宋正义和唐明馨这样的人物，多结识一些是没有坏处的。

有的时候，警察所能够起到的作用是很大的，至少认识这样的朋友，可以让自己在办某些事情的时候，少许多麻烦。

“原来是卫老爷子的孙女，怪不得这么出众。”宋正义跟卫老爷子也没有见过，只不过卫老爷子在东南半壁的名声还是挺大的，所以他也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敬仰之情。

毕竟卫婧是林萧带过来的，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客气一下是没有坏处的。

倒是唐明馨看到卫婧的时候，觉得有点儿好奇，以为这又是林萧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女孩儿，毕竟林萧在这方面确实是有前科的，他的女朋友们很多，这一点唐明馨是清楚的。

不过唐明馨倒是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去吃醋，她的工作挺忙，而且她本身也是属于那种比较要强的女孩儿，再加上工作性质的特殊性，所以不可能像普通女孩儿那样，每天脑子里面都是情情爱爱的事情。

再加上当年林萧对他的救命之恩，唐明馨跟林萧之间的关系，基本上已经超脱了普通的男女之情了，属于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关系，如同家人一般了。

“你怎么惹上了严秘书长了？”这话宋正义不好问，所以唐明馨就问了一句。

“谁知道呢，我们在这里吃饭吃得好好的，他忽然跑进来要撵人走，这不是自己招不舒服吗？”林萧耸了耸肩道，“我看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好鸟儿，查一查他身上，绝对有毛病。”

“也算他倒霉，居然碰到了你的手里面。”听了林萧的话，宋正义这才表态道，“他不是林书记这条线儿上的人，查他也没有什么压力，反正你们中。纪。委就是干这个的，也没有什么不能查的嘛。”

“这倒是真的，不过暂时我也没有什么时间去查他这种人了，最近得去西北转一圈儿，办点儿事情。”林萧其实对于严秘书长这种人，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毕竟市委内部也是有很多小山头的，林正南也没有必要把其他人打压一番，显示自己的存在感，如果过度压制其他的常委们，恐怕会引起集体的反弹的，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就算是林正南的级别高，是其他常委们的领导，也没有必要搞得自己跟个孤家寡人一样，那样不利于团结的事情，也是上头不愿意看到的。

斗争是可以存在，这个不假，但是把主要精力用来搞斗争，那就不合适了。

对于这些情况，林正南知道，林萧也知道，当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当然了，如果让严秘书长知道这边儿发生的事情的话，他自己就坐不住了，不是什么人都敢得罪林正南的公子的，至少林萧不认为严秘书长有这个胆子。

果然，看到警察们从商场中退出来，却并没有带走任何人的时候，正准备进去阻止他们的严秘书长就感到有点儿奇怪了，“咦，他们怎么就这么走人了？”

“难道说，里面那位真的就是林书记的公子？”徐副省长见了，顿时头大如斗道。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到，今天居然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得罪谁不好的，因为一顿饭，因为抢位子，居然就得罪了林正南的公子，这真是有点儿欲哭无泪的感觉了。

“这几乎是肯定的事情了，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吧，如果是真的，我这一次是真的麻烦了……”严秘书长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他很快就打了个电话过去，还是给市局那边儿的人。

“我说老严啊，你这事儿办得真是不地道，你让我找人去抓林书记的公子，这是给我上眼药呢，还是给我上眼药呢？”市局那位朋友接了严秘书长的电话，就是一通儿埋怨。

“妈蛋！”挂了电话，严秘书长忍不住骂了一句。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令人头疼了，毕竟要化解这段儿恩怨，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人家要真的借着这个机会对他动手，还真没有什么好防备的办法了。

这真真是倒霉催的啊！

第一千两百二十三章问题重重

”》　　严秘书长原本想着要回餐厅去，将这件事情解释一下的，可是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经理梅姐正在那里张望。

“里面是什么情况？”严秘书长拉住梅姐询问道。

“宋正义和唐明馨都在，这两位可是林正南的心腹手下，错不了啦，里面那林萧就是林正南的公子。”梅姐回答道，“我看他们的关系相当熟络，倒是卫婧跟他们有点儿生疏，应该不是一条道儿上的人。”

“东南卫家本来就已经逐渐式微了，若不是如此的话，我也犯不着跟他们抢位子……”提到了这事儿，严秘书长还是觉得有些头痛。

今天这事儿完全就是一个大坑，可是他自己偏偏不知不觉地就跳了下去，也怨不得别人什么。

只是现在宋正义在里面跟林萧说话，还有唐明馨等人在场，严秘书长即便是想要跟林萧赔礼道歉什么的，也拉不下那个面皮来，毕竟他好歹也是一个正厅级的官员，而且这个位置的含金量还很高。

真要是在别人面前对林萧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什么的，能够解决问题，那也倒罢了，但是看林萧的情况，未必就会这么轻松放过这件事情，所以严秘书长一咬牙，就觉得这么做的意思，真的是不大，倒是没有必要再受这个窝囊气了。

想到这里，严秘书长也就不说什么了，转身就走。

找别人巩固一下自己的位置，要更可靠一些，总好过去求林萧放过他。

至于说徐副省长，他倒是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当中，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毕竟他是邻省的副省长，而且在这件事情当中也没有冲锋陷阵，直接跟林萧起冲突，所以他还是比较淡定的。

“既然这样子，那咱们的事情随后再说吧，你先处理这件事情比较紧要一些。”徐副省长对严秘书长说道。

两人都没有耽误时间，简单聊了几句，然后就各自匆匆走人。

经理梅姐看着他们离开之后，这才转了回去，她仔细考虑了一下，然后就给自己的老板打了个电话过去，将这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真是池鱼之殃啊……”老板听了，不由得有些挠头起来，“我们不过是开餐厅而已，居然就卷入了这种官场斗争之中，也算是点子够背。”

“老板，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经理梅姐问道，“之前为了息事宁人，我答应了给他们免单的。”

“如果免单能够解决问题的话，那这事儿也不叫事儿了。”老板喃喃自语了两句，然后就深表忧虑道，“这一次的事情，很有可能会把我们也给拖进来，所以你还是先赶紧收拾一下账目，准备走人吧，至少是不能在这里呆了。”

听他这么一说，经理梅姐顿时有些茫然，“走？到哪里去？”

“随便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老板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总好过被人抓进去，再牵连出一群人来好吧？记住一定要把账目都处理好，除了严秘书长的事情，我们不能再有其他的疏漏了。不然的话，别说保不住你了，就连我也有可能被拖下水，那样的话，最后连保我们的人都没有。”

经理梅姐听了，就觉得老板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们这里虽然只是个餐厅，但是因为接待的人物不一般，所以涉及到了很多灰色地带，真要是有人因为这事儿来查他们的话，这是经不住查的，一查都是事儿，很有可能明珠官场的一部分就要出现塌方了。

若是到了那种地步，他们这些涉事的主犯们，一个都跑不脱。

“这么严重……”梅姐喃喃自语道。

“别不当回事儿，林萧那小子下手可是非常狠的，不把他当回事儿的人，现在都进去了。”老板提醒经理梅姐道，“你早作准备吧，他们的单子，能免就免了，若是他们答应了免单，事情倒是没有什么了，若是不肯接受免单，那你就赶紧走人吧，越快越好！”

挂了电话之后，经理梅姐顿时就觉得心情非常沉重起来。

她当这个餐厅的经理，薪水待遇都是很好的，而且因为她比较长袖善舞一些，所以跟这些达官贵人们打交道的时候，都是比较游刃有余的。

可以说，这个位置对于她而言，是非常适合的，曾经她也考虑过，暂时就呆在这里好了，可是现在看起来，事情还真不像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这种事情的风险果然加剧了。

到了这种地步，能够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无所谓了。

想了想，经理梅姐也不敢回去了，她干脆就打了个电话回去，让领班替自己看着场子，然后又交待了一下关于免单的事情，自己就匆匆地开车离开了商场。

有些事情，看上去可能并不重要，但是只要牵扯到了其中的那些人，才会觉得步步惊心，凶险异常，外人是没有那么深刻的体会的，现在经理梅姐的心情，正是如此。

林萧和宋正义等人，却是在包房里面吃开了。

虽然是两人包房，但是地方是足够宽敞的，所以加了两把椅子之后，四个人就边吃边聊起来。

“这地方倒是不错，挺僻静的，以前倒是不知道，这里居然还有这么一家餐厅。”宋正义喝了口酒，就有点儿感慨地说道。

“宋局你当然没有时间来这里吃饭了，不过这边儿的餐厅，我倒是听说过的。”旁边儿的唐明馨就说道，“我听说，区里面的一些官员们，基本上已经把这里当成是自留地了，吃饭都不用花钱。”

“官商勾结嘛，到哪里都是一样。”林萧不以为然地回答道，“只不过是涉事深浅而已，最不济的也是白吃几顿饭什么的，谁能免得了俗？”

他这么说，众人倒是无语。

毕竟身在官场之中，白吃几顿饭什么的，真不是什么大事儿了，要说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什么的，那都是多早以前的宣传了？现在的一些贪官们，他们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但是除了一针一线，值钱的东西他们可是来者不拒啊。

“有些会所就是走这种高端路线的，他们也不图赚钱，就是为了搭建一个跟官员们勾勾搭搭的平台而已。”卫婧在一旁就说道，“像是在这地方，我花出去的饭钱也不止几百万了。对于我们商人而言，免不了要跟官员们打交道，既然送钱的事情不能干，那么让他们吃好喝好，也就是最次的要求了，你若是一点儿表示都没有的话，还指望人家能通过你的审批什么的？那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嗯，风气太坏了，所以才要整顿嘛。”林萧点了点头道，“我有理由相信，再过几年之后，这种情况就好多了。”

“现在已经收敛多了，以前有些官员们是明着索贿呢。”卫婧回答道。

“谈这些事情，实在是太扫兴了。”宋正义说道，“现在我们忙死了，每天就是帮着抓人，抓黑恶势力，抓刑事犯罪，抓投毒的学生，抓那些外逃贪官什么的，想要歇一口气都没有时间。对了，现在也开始抓自己人了，这两个月我抓了系统内的四个处长，基层的就更不要说了。”

“那倒是真的，你们警务系统内部的问题，也确实够严重的。”林萧听了就笑道，“我听说有些市局的局长被拿下之后，居然都没有人愿意，还得从外地调人过来，这个情况的严重性，简直是有些触目惊心啊。”

“没有人愿意？”卫婧在一旁听了，不由得有些错愕道，“据我所知，市局里面应该有好几个副局长吧，怎么会没有人愿意呢？按照正常的情况，他们不是应该抢着占这个位子吗？”

“你也说了，那是正常状态。”林萧点头道，“但是现在不是不正常了嘛，市局的局长都拿下了，你觉得其他人就有可能都是干干净净？若是真的接了局长的位子，不说工作是否好做，光是被竖起来当靶子打，就会引起很多平时暴露不出来的问题，好歹有人举报一下，就接着被送进去了。”

“是啊，现在警务系统内部，问题确实很大。”宋正义听了，也只是点了点头道，“有些地方确实已经彻底坏掉了，所以现在能够采取的措施，也就是谁露头就打谁，所以搞得现在人人自危，都不愿意抛头露面了，林萧说的情况，就是真实存在的。”

“既然如此的话，若是我是上级领导的话，这几个不愿意的副局长，首先就是要重点调查的对象啊，他们若是身上没有毛病，又怎么会不愿意接任这个局长呢？”卫婧说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查他们？”

“咳咳，你说的这个问题，就有点儿不好解释了。”林萧咳嗽了两声儿，然后才回答道，“毕竟，我们不可能把所有人都送进监狱去，总得留几个干活儿的人，虽然他们身上确实有很多毛病，很多问题，但是，目前来说，我们只能收拾那些不知悔改的家伙，罪行严重的家伙，否则的话，这个摊子，可就支撑不下去了。”

第一千两百二十四章回忆

“是啊，现在想要做点儿事情，确实不容易。”宋正义对于林萧说的话，是深有感触的。

在唐明馨那个级别上，主要就是考虑抓人的事情，但是到了宋正义这个副省部级的位置上，所要考虑的事情多多一些了。

毕竟，国内的事情是比较复杂的，尤其是在官场上面。

就比方说军内的反腐问题，一直以来都显得比较慎重，或者说是裹足不前，只敢喊两声，不敢动真格，最近一段儿时间以来，才算是真正开始动手了，而且一动手就见了真章。

警务系统内部的事情，其实跟局方的问题，也有共同之处。

当时在已经被拿下的某些人的主导下，警务系统内部的反腐问题，也是一直不积极的，捂盖子的多，解决问题的少。

犯了事儿的警务系统官员，很多都是离开原来的位置，异地为官，这就算是很严重的处罚了。

这样的处罚方式，当然就导致了警务系统内部很多官员们，对于各种举报都毫无顾忌，违法乱纪起来肆无忌惮，搞乱了警务系统的大环境，以至于现在警务系统内部的风气极差，基层干警包娼庇赌的情况都很多，涉黑的也不少。

这种情况，显然是非常危险的，毕竟警务系统本身就代表了政府在执行方面的很大力量，现在这方面都出问题了，那么某些政策的执行力度自然就不容乐观。

“其实在军方系统内部，这个问题也是比较严重的。”宋正义对林萧说道，“改开后期，军队的确存在问题，表现最严重、部队反映最强烈的，就是用人问题。不该用的用了，一些优秀人才如果不活动一下，也无法到重要岗位发挥作用。当时的干部提拔也是要有严格程序的，比如依据各项指标由部属进行打分，但这个考核结果只供有决策权的少数领导参考。一些严格按规定办事的单位，考核结果会作为任用依据，在一些不按规定办事的单位，考核结果到了领导那儿会被推翻。这样的现象占了一定比例，所以有些事情就被搞得乌七八糟。我们警务系统也存在类似的情况，可以说是军警不分家啊，现在想要提拔个能够放心使用的干部，都不是那么容易了，必须得从新人当中选拔才行。”

根据宋正义的回忆，在当时，查处干部贪腐问题，主要是依靠已经查处的案件牵扯，或者依靠举报信或者上。访什么的。

“比如说，我的一个朋友就在军纪委工作，他那里经常会收到一些举报信，反映一些问题，也有个别涉及到一些高层领导的。”宋正义说道，“但当时军队在处理问题上的潜规则，是首先要保证部队稳定，维护领导形象。除非实名举报，有根有据，没法解释，抹不过去的事情，该处理也处理了一些，其他的么，就不了了之啦。”

林萧听了，就点了点头，当时由于高层一些大老虎们造成的影响，反工作确实处于被动、消极、不作为的状态，随大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状态。

对于基层干部和老百姓们来说，这自然是深恶痛绝的，而对于一些处理这些案子的官员们来说，也会感到很寒心，很气愤，却又无可奈何。

也就是在本届大会换届以后，高层在军队反腐工作上采取了一系列举措，查处了一些大老虎，这才开始肃清他们对部队造成的恶劣影响。

从现在来看，这些举措确实改变了以维护军队形象，维护领导形象为借口的被动、消极、应付反腐工作的局面。

而事实也证明了，揭露分子才维护了军队的形象，没有损害军队的形象，以前的种种担心，不过是分子们自己制造出来的推脱理由而已。

“其实，有什么问题就查什么问题，不要设任何禁区，不要设任何条条框框，这是很关键的，连那谁谁都能拿下，还有谁是动不了吧？”林萧提到这事儿的时候，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