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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秋菊也将信将疑，看了看那边，似乎有些不放心：“他们……他们之前不会认识吧？”
　　“嗨，你想多了吧，他们怎么能够认识！”郭老板就一脸不信的样子，然后说道，“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将这事定下来，这小伙子是个不错的。”
　　“走走走！”郭秋菊有些心急，得掌握第一手情况啊，不管怎样，邢小玥的表现有点儿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想要早点过去了解一下，怕小玥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的。
　　两人过来，让邢小玥也壮了胆子，扯着万一的袖子说道：“我舅舅过来了，还有我妈，你答应了的，我们可以问问我舅舅……我舅舅说过……”
　　万一就停下来，然后对着邢小玥点了点手指，带点儿警告意味的说道：“你记住了，别乱说话，我随时都可能会反悔的。”
　　邢小玥赶紧点头，只要万一松口就行了。她是真怕了万一以后可能会对她的报复。要知道昨晚打架的时候，她都吓的差点儿尿裤子了。
　　看着万一换了一副笑脸，朝着郭老板说道：“郭老板，谢谢你的面啊，不过邢小玥自己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你看到了，看到我就跑，我没法教……”
　　“不，不，我愿意的，我没跑，我是……我是……”邢小玥一听万一这样说，顿时就惶急了，摇着手说道，“我可不是这样说的，我愿意的。”
　　“什么？”郭老板还没反应，郭秋菊就吃惊的瞪大眼睛，从来没有见过女儿这样急于为自己找补习老师的，还挺积极，不由得疑惑的看了看万一和邢小玥，皱了下眉头，“你们……你们不会在之前就认识吧？”
　　“不，不，怎么会呢？”邢小玥急了，连连摇手，“我不认识他，只是……只是觉得他……”她编不下去，看了看郭老板，急的跺了一下脚，“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看着顺眼，我想他帮我补习，不行啊？”
　　“行行行！”郭秋菊打消自己的念头，看女儿的表情，虽然着急，但是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娇羞的模样出现，基本上判断两人之前不认识，也不是因为被这大学生模样吸引了。点点头，没有反对意见。
　　“小万，你看……”郭老板就喜滋滋，又满怀期待的看着万一。
　　万一瞟了邢小玥一眼，似乎有些皱眉头，愣了好以后，似乎在思考，说道：“你真的愿意让我来补习？”
　　“愿意，愿意！”邢小玥赶紧点头。
　　“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我才能考虑，你知道做这个决定对我来说很难……”万一一开口，那边邢小玥就直点头。
　　“我什么都答应！”


第十五章　坐地起价强成交
　　邢小玥就是说黄胖子摸她屁股的那个女孩，现在洗去了脸上的粉，自然多了，少了一些做作的太妹的庸俗之气，扎着马尾辫，看起来还是一个比较靠谱的女中学生。
　　“这个学生我收了！”万一淡淡的说了一句，“但是有个条件，价格得翻一番。”
　　“不，这个……不是说好了的价格吗？”郭老板就赶紧说和，“小万，不能坐地起价啊，这可是做生意的大忌……你看看我卖的面条，什么时候涨过价？”
　　郭秋菊也赶紧点头：“对，对，万老师，就按我们之前的价钱来，如果效果好，我请你吃饭，吃大餐，随你点……”
　　万一就指了指一旁的邢小玥，邢小玥就缩了缩脖子，勾了头，居然往后推了一步。他就摇摇头说道：“你们肯定知道邢小玥是个什么样的姑娘，给她补习，不只是教她学知识那么简单，而是……还要教会她做人。”
　　“这……”郭秋菊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郭老板，“我们现在主要是补习文化课，其它的暂时不要管，只要高考能够考个大学就心满意足了，考上后，我会好好教她的。”
　　“是啊，是啊！”郭老板像沙师弟一样的连连点头。
　　“那就这样吧，再见，郭老板，谢谢你的面啊！”万一对着郭老板挥了下手，懒得废话的那种表情，看起来有点儿遭人恨。
　　郭秋菊还没有开口，邢小玥就像是弹簧一样的蹦跶起来，几乎是朝着万一的方向弹了过去，几步就冲到万一的面前，拦住了他：“我妈答应了，双倍就双倍。妈——给双倍！你想让我死啊——”她又扭头冲着郭秋菊尖叫。
　　万一对着邢小玥眉头一皱，这姑娘马上就对郭秋菊改口：“想让我考不上大学？我怨你一辈子。”
　　这大帽子将郭秋菊砸的眼冒金星啊，不过看起来好像是好事，姑娘开始自己要求上进了，钱花了还能再赚，何况她现在的收入还不错，投资到孩子身上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只要孩子愿意就好！”郭老板在旁边也说了一句。
　　郭秋菊心里转过几个念头之后，就立即同意了。孩子的事情是天大的事情。眼见孩子自己主动的要补习，总不能因为一点钱就打消孩子的积极性吧。
　　“小万，小万，对不住，对不住。”郭秋菊马上对万一抱歉的说着，“你看……我也不是不同意，行，只要孩子愿意学好，哪能不同意？双倍就双倍。”
　　万一就点点头说道：“现在的高中生的补习行情你们是知道的。你们想怎么补？可以按天，也可以按小时来。我只有星期一到星期五的时间。”十六中高一高二是不上晚自习的，这点万一早就知道了。
　　“你看怎么算法？”郭秋菊还是精明，将皮球踢给万一，“按天怎么算，按小时怎么算？”
　　“高中生一般是200到300一个小时。我给你优惠，算最低价，200的双倍就是400元。一天两个小时，就是八百。”万一扫了一眼郭秋菊，看到这中年妇女脸色有些吃紧，确实有些贵了，对于她来说，她的收入不错，但是算下来，一个月得花在她女儿身上一万多啊。
　　“按天算的话，就是从晚上七点开始，一直到晚上十点。三个小时，我收一千元。看起来是比较划算的。”万一继续说道，似乎没有在意过郭秋菊越来越难看的脸，还有郭老板一脸的便秘的样子。
　　“不过，我建议你们一周补习两天就行了，没必要每天都补习。所以按天算是最好的。”万一掰着手指似乎在给他们算账，“一周两天就是两千，一个月八千元。现在离她们期末考试还有一个半月左右，也就是一万二！”
　　郭秋菊的呼吸都粗了好多。一个月八千，真不是小数目。她现在一个月小一万元的收入，如果全部投入到了补习中，自己家里的一些开支，就要吃老本了，不过还好，平时还有一些积蓄，也不算太为难。
　　万一知道她的想法，就说道：“如果期末考试没有什么进步，我会返还补习费用的一半。你们自己决定吧！”说着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邢小玥。邢小玥赶紧的垂下眼，不敢和他对视。然后又瞟了瞟还有些犹豫的郭秋菊。
　　“妈——”她拉长了声音对着郭秋菊喊了一声，有些不耐烦等待的样子。
　　“行，我信你，小万，就这么决定了！”郭秋菊终于不再犹豫，立即就拍板了，“我先给你付一部分定金，你给我打个收条就行。不用发票！”
　　万一就笑郭秋菊的小算盘，这是等于在给万一卖好，你看，一般的补习机构，收钱是要发票的，现在我不要你的发票，就是将税钱给你省了。
　　当即，郭秋菊就让郭老板从店里拿了四千元现金递给万一：“这是定金，小万啊，姐相信你能够带好小玥，我将她交给你，给我好好的管教。不光是学习上，还给我教教她怎么成为一个大学生。”既然出了双倍钱，那么就得多要求点，让万一管教小玥也不错。
　　万一当即写了一个收条，然后点点头说道：“行，明天开始上课，邢小玥，明天在你舅舅的店里等我。”说完，和郭老板还有郭秋菊打过了招呼，就离开了。
　　邢小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轻轻的拍了拍胸口，这才对着郭秋菊哼了哼：“我让你早点儿答应，你是不是想我死？给我钱——”
　　“给钱做么子？”郭秋菊不满意的回了一句。
　　“问那么多干什么？我还能去干什么？买复习资料啊，买书啊，没见我要补习了！”邢小玥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给不给？不给我就不补习了啊。”说着转身就要走。
　　“行行行，给，给你！”郭秋菊有些咬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哼了两声，从包里拿出两张红票子递过去，“回来，给你钱！”
　　邢小玥这才停下来，转回身，但是看了看郭秋菊手上的两张钞票，顿时就皱起眉头说道：“我是亲闺女，不是路边的叫花子。路边的叫花子一天都还能挣好几百上千呢，你就给我两百？现在哪一本书不是四五十、五六十、七八十的？”
　　“给给……就知道要钱。”郭秋菊无奈的又抽出了三张红票子。
　　邢小玥还是不满意，转身要走，郭秋菊只好再拿出几张，拍在了桌子上，“一千，你自己拿着，要是你补习不出什么人样来，我就不管你了，管你成龙成凤，还是去街上要饭……”说着说着，眼圈儿都红了。
　　“好了好了，小玥，赶紧走，和你妈回家！”郭老板也只是叹气，这样的闺女现在已经教不过来了，这种性格也是自己姐姐惯出来的，现在终于自食其果了，又是叹气又是摇头，扶了一把郭秋菊，“走吧，走吧，好歹孩子自己愿意补习了，总会进步的，不是……有句话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现在她主动学习，不就是有兴趣了吗？”
　　一番话，让郭秋菊心里好受了一些，这才跟着在前面扬长而去的女儿一路上紧跟着往家里去了。只是郭老板在后面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店里走。他有点儿想不明白，以前那些补习老师都被邢小玥想着法儿的赶走，今天怎么就变了一个人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长得比较帅？帅是帅啊，可是……莫不是小玥真的看上了万一吧？自己姐姐想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想到这节，他忽然有些不安起来。
　　万一拿了钱是径直回到了宿舍。他索要双倍，并不是坐地起价。而是自己要比普通的补习老师付出更多的精力，这是自己该得的，在商言商，不会感情用事。因为要想补习有所成效，就必须从改造她的思想开始。
　　不过像邢小玥这样的女孩子，传统的教育手段是用不上了。这一点万一已经心里有数。不过哪个不正常的孩子能够用正常的教育手段纠正过来？
　　这似乎不是一个补习老师的难题，更是学校里面对那些调皮捣蛋，甚至思想走了歪路，开始为恶社会的学生的一个大难题。而现在万一就是面对着这样的一个误入歧途的女生。


第十六章　今日再见似有意
　　案子进入司法程序并不是很快。似乎有人在其中出了面，将案子压了压，借着司法鉴定伤情大概需要一两个月时间的关系，所以现在还不能进入司法起诉时间，而那些人也已经被取保候审，四个学生包括邢小玥在内，除了一个读高二的骨折住在医院里，包括那个张扬也都一瘸一拐的开始去学校上学了。还有两个社会青年，这继续被执行拘留，估计得等进入司法起诉程序后直接上法庭。
　　柳眉似乎很关心这个案子，给万一打电话，让他安心等待，并且还给万一透漏了一个消息，挑事的那个张扬，可能有点儿官面上的关系。据说是上头的一个副局长发的话，案件被延迟移交检察院，理由是证据不足，正在补充侦查。
　　“录像不会丢失吧？”万一就笑，“不是我信不过你们，实在是有先例。”监控录像已经存档在公安局了。
　　“别把警察想的那么黑，少数的败类是有，但是不影响整体啊，没有我们保驾护航，你们有安稳日子过吗？”柳眉气得骂他，“别废话了，也就姐关照着你。行了，就是通知你一声，还有放假之后别离校，听我的通知。”说完就挂电话了。
　　放寒假也不能离开？万一没有什么气恼，反而轻松。主要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这个身体的父母。不离校是最好的，起码可以暂时的避开那种尴尬。
　　星沙市虽然也是省会城市，和那种一线的沪市、京城是比不了的。但是不管怎样，和其它省会城市一样，体现的特点就是大，人口多。这是一般地级市比不了的。人口多，那么就意味着自己在假期里可以创造更多的补习的机会。
　　而且星沙市的天气转凉之后，也并不是太冷，即便是在冬天，穿件贴身的内衣，外面套件棉衣或者羽绒服就可以度过。只不过天气变化起来，让人捉摸不定，上一周还可以穿着短袖子，这一周就要穿秋衫、呢子衣了。
　　于是校园里的衣服又为之一变，从之前的露腿的裙子到现在的紧身裤和长呢子裙，还有长的妮子衣。
　　万一就是一件贴身的内衣，外面套件夹克就行了。上午复习了一会，再过两周就要进入考试月了。虽然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应付，但是还是靠前看一看书。然后就去了医院看胖子，顺便给他带两件衣服，免得出院的时候，还是短袖短裤。
　　“什么时候出院？”万一走过去，拨弄胖子的头，除了消炎没什么大事了，其实是可以出院的，“舍不得？”
　　“万哥，这不好不容易春天到了，这么着急出院干什么？”胖子嘿嘿的笑，“以前的日子那真是白过了，到现在为止，我才感觉到生活原来是这么的美好，那什么来着……写爱情的诗歌……哪一句……我找不到可以形容我心情的句子，我艹，真该多读点书的……来我的怀里的那一句……”
　　“来我的怀里，让我们滚到床单里……”万一笑骂了一句，将衣服扔到柜子里，“胖子，这个案子拖住了，估计最后不会有你预期的结果。”
　　“我才不会在乎那几个鸟人，现在的世界多美好，别让他们打扰我的兴致，说点儿高兴的事情。”黄胖子挥了挥手，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说道。
　　“我又接了一个补习生。”万一说道，“我想现在慢慢的做出一些名气来。我们需要这种名气来为以后开正式的补习班铺路。”
　　“这个也别和我说，我就是一投资人，具体你安排，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黄胖子也挥手，苦着脸，“哥，你知道我这个人的德性，干啥都不成，只能敲边鼓打杂。或者让我带个小学生教教？要贼听话的那种，一瞪眼就老实的小学生，我喜欢。再不行，我就毛他——小学生……好调教。”
　　“你先养伤，要不要我去叫胖护士进来？”万一嘿嘿的看着黄胖子。
　　黄胖子就一脸坏笑的看着万一，然后就朝着门口看去。万一也朝着门口看去，就看到一个胖护士推着小车进来，瞪着万一，还好没有骂出来。
　　万一尴尬的举起手对着胖子挥了挥，赶紧的溜走了。在门口，还被胖护士挤了一下，一出来就听到“噗嗤”一声笑，一个俏护士就捂住嘴巴，看着万一：“看黄哥的啊！”这姑娘属于没话找话。
　　当然可以理解为简单的打个招呼。万一也不往深处想，也点头回应笑道：“呃，他这样的，只怕是长期住院了。等出院的时候，顺便颁发个证书！”
　　“证书？”俏护士就瞪大眼睛。
　　“死乞白赖蹭床位证书！”万一就笑嘻嘻的说，还没等俏护士反应过来，就接着来了一句，“要不换个护士得了，要是里面那位，我估计他的春天会一直不会过去，乐不思蜀。你看看，我来了都能感染到春天的气息，看你们都像是春天的花儿一样的漂亮。”
　　俏护士忽然就涨红了脸，抿着嘴，推着推车赶紧的从万一身边离开。
　　说好的不撩妹呢！万一感觉自己似乎对只见过三面的小护士这样说，确实有点儿不要脸的撩妹的感觉。他宁愿将这个归结于这具身体的前主人的后遗症。除了医院，还骂了一句“MMP”，表达对这具身体的不满。
　　晚餐依旧是在郭老板的面馆里解决。万一对吃的不讲究，也不讲究穿什么，但是不管是穿什么，都显得特眨眼，一站到人群中，就是最惹眼的那个。确实有撩妹的本钱啊，店里进进去去的男生都能对万一多瞟两眼。
　　不惹人嫉妒的是庸才。不遭人待见的帅哥不是好帅哥。万一尽管这么招人眼睛，但是这家伙表现的那么一副淡然的表情，这个逼装得让人忍不住要朝地上吐口水，骂一句“MMP”了。
　　“一会就放学了，马上就来！”郭老板端了一碗面过来，“我请客，我请客。”外甥女迟到了，这似乎是郭老板意料之中的事情，关于学习上的事情，邢小玥从来就没有准时过。
　　“没事！”万一开始吃面，他才不在乎邢小玥什么时候来。
　　再过了半个小时，万一不只是出了一碗面，还喝了一瓶啤酒，也是郭老板免费送的。邢小玥的脑袋就在门口探了一下，又忽然缩了进去。
　　“哎哎——小玥，小玥，赶紧进来！”郭老板也看到了，赶紧的到门口，冲着贴着门口旁边的玻璃门板站着的邢小玥，“快去，万老师都等你好久了。”
　　邢小玥又探了一下头，这次看到了万一的眼睛也正好朝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