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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兵王会算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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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警察局已经有了结论,是一场事故。
兄弟真的缺钱了,给你100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100万不是个小数,给我点时间,一是让我考虑一下,二是想法筹钱。
我一会儿还有个约会,这样,明天下午,我再和你联系,给你个准信儿,你看如何?”
陈余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
虽然金志柏说要考虑一下,但又说筹钱需要时间,没说不给钱,这分明就是同意给钱了,心中庆幸自己来对了。
于是礼貌地告别了金志柏,回到车里,又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妥,想来想去,想起了金志柏说的警察局已经有了结论的话。
如果他以警察局有了结论为借口,不买我的帐怎么办?
警察局既然能得出那样的结论,说明警察局已经被他摆平了,这事儿说不准还真得靠那个电视台记者圣林来牵制他。
看来我还得见一下那个圣林,多做一手准备。万一金志柏真的不给钱,就把视频交给圣林曝光。
陈余斟酌已定,开车前往电视台。
陈余想得很周到,但是,还是有一点还没有想到:金志柏已经派了一个人在后面跟踪他。
陈余到了电视台,门口的保安没让他进去。给圣林打了电话,圣林出来了。
陈余留了个心眼儿,只说自己手里有些关于社会热点事件的视频资料,没具体说是关于拆迁碾死人的事。
他的打算是:如果明天金志柏给钱了,就把视频交给金志柏。到时就跟圣林说视频丢了,把圣林糊弄过去。
如果金志柏不给钱,就把资料交给圣林,通过圣林把视频曝光的渠道,把金志柏送进监狱,以除后患。
作为兴阳是的土著,陈余对本市的黑老大金志柏并不陌生。
如果能够把这个令人生畏的黑老大送进监狱,既解除了对自己的后患,也是为社会除去了一颗毒瘤。
这样的事儿,做起来,很有成就感。陈余还是愿意去做的。
但是,如果金志柏给钱,就是另一回事了。
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100万金币都不是个小数。
数目还不是什么问题,关键是,可以解决孩子出国的费用问题。
跟自家孩子的前途相比,行侠仗义的排位,就可以往后推一推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即使我不出手,象金志柏这样的坏人,也早晚是要受到惩罚的。
在他受到惩罚之前,为自己的孩子的前途做一点贡献,应该是个两全其美的选择了。
近些年来,电视台为了获得新闻线索,也采取了一些奖励措施,对提供线索的人给予一定奖励。
这样的事,圣林遇到过不少,也就把陈余当做一个这样的爆料人,两人互留了电话,就告别了。
金志柏确实有个约会,约会就在韩楚卫的郊外别墅里。
约会的人,自然就是韩楚卫。
金志柏不相信韩楚卫不知道自己的背景,因而就有些奇怪,以韩楚卫那种身份的人,为什么会看上自己。
作为兴阳市市长韩玉成的独子,普林斯大学的MBA,在沃尔街投行有过从业经历的成功人士,尤其是韩氏家族在兴阳的掌门人,拥有桃花沟矿区、天泉地产的天泉系董事长,说韩楚卫是天之骄子,实不为过。
30多岁就有如此身份、背景、成就,放眼整个兴阳,也就只有盛天能源的沈紫衣可以与之一比了。
出身、资历、财富这些令人耀眼的光环,可都是真金白银炼就的。跟自己这种街头巷尾拿着片儿刀杀出一条血路的草根相比,怎么看,都有些不搭调。
每每想起这些,金志柏就感到有些荒谬。
如此荒谬的事儿,却是真实的。
此时,韩楚卫和金志柏正在客厅里,喝着据说是18万金币一瓶的红酒。
金志柏尽管想用喝啤酒的方法来喝洋酒,但看着韩楚卫不紧不慢地、象外国电影里的绅士那样细细品味,也就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照着韩楚卫那样细细品味。
只是他实在品味不出什么名堂来。
“这两件事处理的不错,虽然花了点而钱,但保证了工期,保住了我们形象。
国内的市场环境和法律环境,确实和国外有很大不同,所以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为了大局,牺牲部分人的利益甚至是生命,也是必要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韩楚卫的声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
韩家出来的人,自是与众不同。
那种举手投足的贵气,浑然天成的优越感,都是真金白银的,不是想装就能装出来的。
尽管他从骨子里鄙视眼前这个黑老大,但是,那是属于价值观的问题。
这个黑老大能够以他特有的方式,为自己解决一些棘手问题,才是眼前最为重要的。
价值观属于理想主义,解决问题属于现实主义。
在两者没有达到平衡之前,还是应该采取现实主义的态度。
看来,说楚国比米国落后,还真是有真理。
拿块地,开个煤矿,还得为那些刁民闹心。比起沃尔街那些西装革履、敲着键盘、非常优雅地赚着全世界金币的人,还真的不止差了一个层次。
只是这里的利润比沃尔街还要丰厚,看在钱的份儿上,就只好委屈自己一下了。
韩楚卫接了一个电话,听了一阵,说了声:知道了。挂了电话,转向金志柏。
“冯局来电话,说那个电视台记者圣林把一些事儿捅到网上了。
虽然只是一篇博文,但是,这个举动,很不友好。
这是在向韩家的权威挑战,这是在向我们的利益宣战。
帖子已经被网监删去,不过,这些日子做事还是要小心,不要出什么乱子。
这个圣林,总是跟我们作对。必要时,给他点儿颜色,我们不能总是那样被动。
如果不能把隐患消灭在萌芽之中,今后就会有许多人跳出来,向我们挑战。
我们不允许有这样的先例存在。如果有人想做这样的先例,我们就消灭这个先例。否则,先例就会成为惯例。
我们要给他们立下规矩,告诉他们,想挑战我们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您说的必要时候,是指什么时候?”
金志柏很想跟韩楚卫平等对话,但一说话,还是不自觉地用上了敬语。
“现在。”
韩楚卫说完,喝尽杯中酒,把杯子放进酒柜。
金志柏明白,他该告辞了。
下了楼,刚坐进车里,就接到监视陈余的2号组长张善水的电话:陈余到电视台去了,在门口和圣林说了一会儿话走了。
“继续监视。“
”监视那个?“
”监视陈余,那个圣林不用管。”
金志柏挂断电话,沉思起来。
又是这个圣林!怎么又和陈余弄到一块儿了呢。
那陈余手里的视频,看来还真是一颗炸弹,不定什么时候,兴许就爆炸了。
如果没有猛料,量他一个小人物也不敢来跟我谈条件。
刚把王坤摆平,又出了一个陈余,现在又加上一个圣林,变数就更多了。
弄不好,事情要失控了。
看来还是韩公子说的对,趁着事态还没扩大,及早处理为妙。
如果能够一箭双雕,把他们两个一起除去,就是最理想的了。
好吧,陈余,你不是要钱吗,我就给你钱,你到阴间去花吧。
只是,圣林也要为你陪葬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这可怪不得我了。
圣林啊,圣林,你我本来无冤无仇,可你又是电视曝光,又是网络发帖,现在又跟陈余勾结在一起。
既然总是跟我作对,也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心中计议已定,金志柏拨通了张善水的电话。
“陈余在那里?”
“到了葵花小区,进门时保安没拦,看样子是住在这里。”
金志柏看看表,已经晚上五点半多了,也该是下班时间了,看来,陈余还真的是回家了。
回家了,就应该是等我明天的消息。明天拿不到钱,他就会和圣林联系,只要两人一见面,机会就来了。
陈余,谢谢你,本来只想对付你一个,没想到,你又赠送了一个圣林。
好吧,我就给你们来个一箭双雕吧。
第三章 嫁祸
圣林见了陈余后,心中就莫名烦恼。
想到秦望舒那转一下,可秦望舒已经进了化妆间,准备晚上的新闻节目了。好容易熬到下班,路上又差点和人撞了车。一路小心,总算到了家。
爷爷圣岳见他神色不佳,说了句:去起一课吧。
圣林回到自己房间,用大六壬起了一课,得第一课螣蛇乘酉加日,第二课天空乘寅加酉,第三课与第二课同,第四课为天后乘未加寅。
三传为初传财爻,天后乘未空亡,中传父母爻勾陈乘子陷空(地盘空亡),末传子爻玄武乘鬼。
竟然是天狱课!
天狱课,噬磕卦象。墓神发用,又处死囚之气,日干长生又逢斗杀。应为天降灾殃,入狱难逃,染病不痊,出行见凶,谋事徒然,兵家大忌,天劫刑杀均占,父母忧愁。
显然大凶之兆。
出来见到爷爷,见爷爷也是神色严峻,知道也是起课了。
“爷爷得的也是天狱课吧?”
圣林明知会是这个结果,仍然希望爷爷的结果与自己不同。
“是天狱课,看来这一天真的来了。”
“既然命中注定,来就来吧,早晚也逃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事由程姓男子引起,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会是谁,我认识的人中没有姓程的。”
圣林把自己认识的人仔细搜罗一遍,也没有找到有姓程的男人。
“课象的预示不会错的,这个人肯定存在。冯姓,韩姓是你的敌人。你那位老师冯四海,不要再相信他。课里出现的冯姓人,应该就是他了。上次在比亚沙漠救人事件,就是因他而起,看来,他还真是你命中的克星。”
圣岳放下手里的线装书,在孙子面前坐下。
虽然得出了大凶之象,他却是一脸平静。
“不过,也不是全无希望,命不当死。但一场浩天大劫在所难免。
其实,从你出生时,我就推出你有这步难了,这也就是当初上大学时,我坚决反对你学医而让你上军校的原因。目的就是让你学一身自保本事。
你必须足够强大和坚强,才能挺过这一关。其中的艰难是无法想象的,你必须有足够的思想准备。”
“真的无法改变?就连你和奶奶也做不到?”
圣林仍不愿意放弃希望。
“能改就不叫命了。课中不是说了嘛,天降灾殃,天命难违啊!准备迎接挑战吧。明天去禅觉寺看看你奶奶。你爸你妈今天不回来了,明天一起去看看吧。”
“爱怎样就怎样吧。大不了一死。能去监狱走一遭,人生也算圆满了。
放心吧爷爷,我会挺过去的。另外有件事儿,青宁大电话来,说她的父母想借100万买房,借不借?”
“卡在我的抽屉里,你给转过去吧。告诉他们,这是圣家给的彩礼钱,不用还了。青宁这孩子,也是命苦。”
“爷爷,都什么年代了,还说什么彩礼钱。”
“我的傻孙子,说彩礼,是有个给他们钱的借口,凭空拿去100万,你叫人家将来还不还?
不还,人家老觉得难受,还了,人家的日子怎么过?
青宁还有个弟弟,将来不也得用钱?说是彩礼,这钱将来不就不用还了嘛。免得他们一家人为这事儿牵肠挂肚的。
还有一件事,将来见到你二师伯时,告诉他一句话,就说师父叫他回青城山,接掌衣钵。”
“二师伯在那里,叫什么名字?”
“二师兄一直浪迹江湖,我也不知他在那里。有缘自会相见。名字吗,‘陆烟客‘便是他了。
好了吃饭吧,该吃吃,该睡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尽人事,听天命,顺其自然吧。”
作为易学大家,圣岳从课象里看出的信息远不止此,只是他不想让圣林增加负担,又知天命难违,多说也无用。那些事,以后圣林遇上了自有分说。
话既已说破,圣林反倒没了烦恼。吃了饭,在网上给女朋友戴青宁转去100万,高兴得戴青宁给他发来七个飞吻。说自己的学习很快就要结束,等回来后要和他大战100回合云云。
禅觉寺在兴阳城北的山脚下,规模不大,但也不算小。在全省的寺院道观中,地位尊崇超然。
从北魏时期初建,几经损毁,屡废屡建。
圣林的奶奶禅一师太,就是禅觉寺的住持。
奶奶为何出家,圣林一直不太清楚。
在他的印象中,爷爷奶奶之间的感情一直十分融洽,一家人相处的也十分和谐。
他从小就跟着爷爷学习六壬、八字、风水等术数之学,知道有人天生就是出家的命,奶奶大概就是如此吧。
他有机会就来看奶奶,也没觉得奶奶出家和不出家有多大区别。只是剃了发,换了身衣服而已,见过几回,也就习惯了。
唠了一会儿家常,禅一师太回到内室,拿出一个木质观音菩萨像挂坠,亲手给圣林戴在脖子上,神色严肃地说:
“从现在开始,你只要活一天,就要把它挂在脖子上,一刻也不许离身,答应我。”
圣林见奶奶一脸严肃,也就庄重地答应了。奶奶这才恢复了轻松。
“你的事儿爷爷已经跟你说了吧,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天无绝人之路。该来的总会来,这是你的宿命。勇敢地面对它。
好了,去看看你爸你妈吧,别在这里受拘束了。”
圣林一走,圣岳和禅一师太又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圣岳道:“这么急着撵他走干什么,就不想让他多陪你一会儿?”
“多一刻少一刻又有什么区别?一想起来他要经历的劫难就难受,看来还是看不开,放不下啊。这些年,看来是白修了。”
“难道我们真就一点儿都帮不上他?”
“他自己的业障,必须他自己消,谁也不能替代。今世能消了最好,难道还要带到来世去?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
“只怕我是等不到那天了。”
圣岳叹了口气,禅一师太也轻叹了一声。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三十年祖孙情谊,已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何必再贪?”
禅一说的轻松,嘴上确实叹了口气。
圣林的父亲在省实验中学当校长,但开会去了,圣林扑了个空,也不停留,就到母亲敏毓的幼儿园去了。
幼儿园是母亲开的,是兴阳乃至星江省最大的幼儿园。
母亲没见着,倒是表妹敏欢蹦蹦哒哒出来了。一见面就趴到圣林身上要礼物,直到圣林掏出刚才在路上买的巧克力才算下来。
“你也是个大姑娘了,整天疯疯癫癫的,将来怎么嫁人?”
“你别烦我好不好,我才21岁,着什么急?你先结婚了再说吧。
姑妈去参加研讨会了,估计要晚上才回来,你进去吧,装我的男朋友,气气我那些花痴姐妹,让他们好好羡慕羡慕我。”
圣林哪有心思和她玩儿这些游戏,找了个借口急忙溜了。
金志柏从昨天夜里就开始盯着陈余了。
他向张善水问清了陈余的车号,告诉他不用再监视了,然后他自己偷偷来到葵花小区门口,在绿化带里找了个位子隐藏下来,死死地盯着门口。
这件事,必须他自己干,即使最信任的手下,都不能让他知道。
有第二个人知道的秘密,就永远也不是秘密。
还在他25岁那年,等了三天三夜捅死“三老狠”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个秘密,他一直保持到了今天。
忍了7年,把汤文静送进大牢,他就更明白了这个道理。
虽然这些年他已经不再吃这样的苦了,但为了做成大事,吃一点苦他是毫不畏惧的。
之所以这么下力气盯着陈余,就是为了100%地确定,视频还在陈余手上,而没有交到圣林或者其他人手中。
只有这样,他杀死陈余才有意义,才能一了百了。
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了,小区里陆续有人有车出来。
金志柏打起精神,心道:还可以,一宿没睡,还不困。
陈余慢悠悠地从楼群中出来,但没有走向车场,而是步行出了小区。大概是出来买早点的吧?
金志柏的判断没错,陈余进了门口旁边的一家店里,大约两三分钟后,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子,又回楼群了。
过了50分钟,陈余出来了,已经换上了西装,肯定是要去上班了,手里牵着一个大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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