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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给老子说人话，信不信老子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不信！”

申室一脸的无所谓，“但是我相信，你要是打得我妈都不认识我的话，我妈一定会打得你自己都不认识你。我和你赌一瓶矿泉水！”

“靠！你个败家子，矿泉水不要钱啊！老子没教过你打赌的赌注最好别和钱有关的吗！”

额，在意的原来是这个吗？

“那有什么，反正是我稳赢的，你只要敢动手，我白赚一瓶矿泉水，至于一顿打，反正您老比我惨，估计还得进趟医院，也算是赚了。”

申青石嘴巴张了几下，最终狠狠一拍大腿，在痛苦的“嗷”了一嗓子后，一瘸一拐的坐到了床的另一边。一边揉着痛处，一边幽怨的看着他：“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混小子。”

“诶，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不是我不关心你，像是你刚刚拍大腿那动作，我都提醒你多少遍了，别总拍右腿，两条腿轮流着拍，疼痛感会减少一半的。实在不行，拍屁股，嗯，拍脸也行，反正您老肉厚，这两处拍了也不疼。”

“靠！你到底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申室忽然脸色一正：“那么，让我回去。我这次来可是还剩了一大堆的工作没做呢，你不由分说的把我锁在这儿这么多天，这可是非法监禁！”

“非法个屁！当老子吓大的啊。在二次元呆了没几个月，你都忘了自己还是个没成年的小屁孩了。再说我是你老子，屁的监禁！”

“你看，还说我不好，你都说那么多脏话了，我都没冒出来一句，要是老妈，早就就你的嘴巴……诶？老爹你左边嘴巴怎么红红的啊，虽然一直都是红的，但是这也太……”

当然，在看到他的表情的瞬间申室就秒懂了，“哈哈哈！又被老妈天罚了吧！哈哈！这次是多少度啊！有没有打破去年旋转270度的记录啊？老妈简直太有才啦！”

“笑什么笑！再笑你就别想回去了！”

原本只是一句气话，但是申青石却发现申室忽然静了下来，就连原本还十分轻佻不恭的态度都变得正经起来。

“那么，我就最后和老爹你友好地谈一次吧。”

察觉到儿子现在是真的认真的和自己对话，申青石也是收敛了那富态十足的笑脸，他的那张胖脸冷下来之后却是有着一丝别样的严肃，应该说是作为成功商人在谈判时的严谨吗？

“你确定不来我的“神舟”吗？我本意可是想要让你当这个公司的总经理的。既然你都说你和云柳走的挺近的，相信他到现在的影响你也很羡慕吧？只要你当这个总经理，那么我们神舟绝对会超越二次元，你将成为超越云柳的存在，获得比他更高的地位。你一直呆在二次元不也是看中了二次元庞大的发展潜力吗？现在有更好的选择，你明明不应该拒绝的！”

“是了，你从小就在教我要选择利益最大的一方。无论什么事都要从利益的角度去考虑，在之前我也说过了，我和云柳是朋友，即使我现在在二次元还没有担当正式的职务，但是我坚信我是二次元最开始的云柳所信任的一帮人中的一员，我不会背叛他的信任。所以我拒绝了你。但是——”

申室忽然严肃地说道：“只有这个我本来是不想和你说的，因为你现在是我们二次元的敌人，但是这几天我考虑过了，这根本不重要——你们根本不足为惧！现在我告诉你，即使从长久的利益方面来考虑，我也会选择二次元。你不去了解，是不会知道真正的二次元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一个公司？一个偶像的追星群体？不，god说的没错，这是一个全新的次元，二次元不仅仅是二次元公司，是一个世界，你——却看不到。”

“开什么玩笑！什么世界、次元的，我只知道不论什么公司，在这次国内的那些老家伙们的打压下，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我只是想要让你摆脱那个泥潭，你呆在那儿只会摔得更惨！并不是我们申家的人接受不了一次两次失败，我只是不想你妈看到你被社会舆论痛骂，否定的时候在电视前哭泣！你根本还没意识到失败到底有多么可怕！”

申室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种仿佛面对着完全无法沟通的人的超然的笑容，而申青石看到却只想一拳砸上去，他到底懂不懂他的意思！？他是在担心他啊！

“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我根本没有去面对失败的勇气。我想你没有看过ab吧？只有看了ab，你才会明白这些所谓的失败，相比起那些真正失败的人生根本不算什么。那是命运，无法改变，那种无力感，是我们每个人都不愿面对的。但是他们全都勇敢面对了，正是因为他们，所以我现在才能在这儿跟您说这些话。”

他说的没错，不就是一部动漫吗？华夏以前出过的动画还少？经历了数年，不还是给小孩子看的？连年龄段都不曾提高过一岁。到了现在，和那些动画没什么区别的所谓的“动漫”竟然会火到这种程度，要不是那些老家伙找他谈到这次企划，他还一直都以为这个什么“二次元”的兴起只是炒作呢。

“我确实不知道什么ab，也没看过。但是我只知道你们的动漫在现在的华夏根本无法生存，现在的华夏是权威的社会，新兴的文化必然会被打上权威的标识，就算动漫这个行业得以生存下来，也必然是被传统所影响过的……”

“你是在说你们公司正在准备制作的动漫吗？”

第一百二十九章赌

对于申室突发此言，申青石倒是没什么意外的表现。

他在两人先前见面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但是当时是因为不知道申室的态度，才会不小心说的有点多，这也是他这些天没有放他回二次元的原因，他不能把这些消息过早的让二次元知道。

“没错，而且现在我也不必瞒你了，我们神舟早已经在进行动漫人员的培训，虽然我是不久前才接手的，但是现在我们旗下有实力的漫画家和声优们绝不少，即使是二次元那个所谓的“食梦”大赛，虽然前三名都没能挖到，但是前十我们还是挖过来了三个人，而且有几人现在也在动摇当中。前百的那些更不用说，几乎有一大半我们都招了过来，凭借极高的待遇和职业保障，现在我们神舟动漫公司虽然还未正式面世，但是在人才资源方面都是超越了二次元那个小公司！”

申室微微吸了口凉气，他倒是没想到二次元竟然被挖走了这么多人。

但是他眼中的自信毫不动摇：“或许是这样吧，但是很可惜，你只是挖到了人，或许有些可以说是人才，但是，二次元真正的重要的人们你是挖不来的。那些天才，鬼才，以及god，才是二次元真正的灵魂。说到底，只要god还在二次元，你就绝不可能将我们公司打压下去！”

申青石忽然露出了一丝恼火的神情：“那个god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根本找不到他的联系方式，就连内部人员都无法主动联系他。而且还传言他和某些强大的黑客关系不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客！？

申室心中也是一惊，但是瞬间意识到了“强大”这个词的含义，即使是高等黑客，在他们家这个水准也不算是特别难找到的。但是在那之上，仅仅是一级之隔，却完全是另一个层次的存在，他们的态度也从不屑、讨厌变成了仰望和巴结。即使是一个家族，也不敢随意地得罪一个顶级黑客！

云柳认识顶级黑客？

他忽然想起了云柳貌似关于公司官网的制作和维护团队一直都是保密的，公司的技术部人员也都是偶尔会赞叹网站的精密性和防卫的严密程度，难道负责开发这个网站的就是顶级黑客？

天呐！顶级黑客帮他做官网，甚至还进行维护，这消息也有点太高能了吧？

当然，即使心里震惊，但是他在表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更不会有什么不满：一般就算是国家得到顶级黑客的加入，也不会把他们暴露出来。

毕竟黑客本质上是不属于正当职业的范涛，即使他们能够左右世界，那在群众的眼里他们也只会是“魔王”，而不会成为“神”。所以不论什么人得到黑客的助力，都不会将他们暴露出来的。

至于他们怎么会得到这个消息的，申室自然很简单就能想到——他们派遣了至少是高级的黑客侵入二次元的官网，并且失败了，所以才会将二次元幕后的团队看做可能是顶级黑客的存在。

“既然这样，那么也只能公平竞争了不是吗？你放我回去，我们公平竞争，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申青石笑了，在他眼里申室仍旧是那个在自己面前毫无作为的孩子，他才是真正的一无所知。

“这样你放心了？你以为有顶级黑客就什么都不怕了吗？只要他的黑客动用手段影响市场，会第一时间被他们监控到，然后只要上报国家……你们就彻底完了。至今为止你们所打造的一切都将坍塌，不复存在，神舟将会继承你们的声名，继续发展动漫。”

申室脸色一变，确实，即使万一有顶级黑客，对方也不会冒着被国家通缉的危险帮助二次元的，现在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维护二次元的官网不被其他黑客入侵罢了。

“你们的黑客对我们无法造成威胁，但是神舟可是由好几家企业合作创办的顶级公司，一上市就将占据你们二次元的市场，这是我们的计划。你们二次元的资金，渠道，市场短缺，而我们正好相反，有着无数关系网的铺垫，我们的影响远比你们大。只要我们的名声彻底打出去，你们一个小公司只会彻底消失匿迹。即使那个god想要翻身，那也只会获得更大的反击，你们只会落得更惨的下场！”

“哼！那我们就走着瞧。”

申室根本不为所动，他所说的这些确实毫不夸张，但是他相信云柳，更相信god，他的动漫，绝对会彻底颠覆所有人的认知，包括他也是。

即使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他知道：不论是谁，只要认识了云柳，认识了god，见到他创作，和谈论自己动漫时的身姿、神情，就一定会这么想！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是在想你们将在年末或者新年推出的那部电影版动漫吗？你认为那部动漫会改变一切？你以为做出一部传统风格的西游动漫就会让那些人认同你们吗？不可能！他们不是讨厌动漫本身，他们讨厌的是“动漫的创始人是god，而且他还在世界上活跃着”这件事！说句有点夸张的话——只要god不除，他们就绝对不会认可你们的动漫！”

申室这下是真的露出来的震惊的表情：他怎么也没想到神舟那边竟然已经得到了关于新剧场版动漫的具体消息了，甚至连动漫题材都知道！

不过眼看着申青石看到自己惊讶而露出满意的神情，他索性将计就计，不但没有收敛表情，反而又露出了一丝愤怒和怀疑的神色。

“怎么可能！你们怎么可能知道的！这可是机密，我们公司全体上下都要保密的！”

“哈哈，所以说你还是太年轻啊。一个三五十人的公司都不例外，更不用说你们二次元已经是个员工上千的大公司了。我没教过你——“商业间谍”这个名词吗？这在任何大企业中都是存在的，当然，我倒是没想到二次元高层有着那么高的凝聚力，我竟然只在一些动漫制作的低级员工里挖到一些，那些干部竟然鸟都不鸟我，哼！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拽到什么时候。”

看到一向在商业上阴谋连出，战无不胜的老爸竟然在屡试不爽的挖人这方面吃了闭门羹，申室心里也是一阵暗爽，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

他从老爸的态度也能看出来，他根本还没得到最重要的消息——《悟空传》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传统风格动漫！虽然改编自四大名著，但是其剧情绝对是超级新颖，甚至可以说是离经叛道的，要是把这说是传统，恐怕非传统的人们得笑掉大牙！

而从这也反映出了另一件事——他们并不知道《悟空传》会参加金龙杯，是的，他老爸绝对不知道这件事，因为这件事只有他们工作室的核心成员们才知道。而公司的人们仅仅知道这是一部制作比较精良的类似电影剧集形式的动漫。

“哼！你们知道了又如何，god的动漫绝对完爆你们几条街！”

“嘿嘿，敢不敢和老爹打一个赌？”

申室记得他现在这个笑容——在他小时候他这么骗自己儿子的时候就是这个猥琐的表情，而且事后都会说是为了培养他的判断能力，以及对别人的戒心……

但是这次——

“好啊！”

对于他这爽快的反应，申青石也是有点意外，但是他知道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并未去在意这点细节。

“就比这次金龙杯的排名！”

！！！

第一百三十章回归

申室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会知道！这不可能！

现在的他就连声音都显得有些嘶哑：“你……怎么会知道的。”

申青石现在的笑容有点得意：“因为我是你老子！”

申室愣住了。

“你当我不知道你的性格？就跟老子一模一样，吃过一次的亏绝对不会上第二次当，刚刚明明按照我的说法你根本不可能同意和我对赌的。但是你答应了，就说明你对这次的动漫很有自信。但是一部动漫，尤其是在我掌握了那么多内幕之后，你都不可能在内心100％地坚信的，所以，你一定有所依仗。”

申青石的小眼睛仿佛洞穿了他的心思，就和以前一样。

“而在年末，以及——新年有什么值得注重的事呢？从这一点出发，god突然发布传统向的动漫这一点就值得考虑了。他最擅长的不是新奇的东西吗？弄出个传统动漫岂不是打自己的脸？或者——他想要用这部动漫来打那帮老家伙的脸，就像当初对挑衅他的那几个作家一样。他的“导师病”又犯了吧？这样一来，他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挺想要凭借自己的动漫参加金龙杯，然后获得名次对那帮传统的人们打脸，不是吗？”

申室听着听着就感觉变味了——什么玩意儿？

怪异的看着自己的老爸：感情他根本还没能完全知道他们的意图啊？

说什么传统动漫，《悟空传》怎么可能是传统动漫，就像他说的一样，二次元要是去做传统作品，那么就是打自己的脸。

而“导师病”又是什么？他可没听过云柳有这个病的。当初也只是那几个跳梁小丑太烦了，云柳才会发出那种声明的。

云柳——god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我要的是制霸！全国制霸！文学制霸！传统制霸！我要用它颠覆所谓的传统，让世人看到传统的另一面——那会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我的世界！”

没错，就算云柳知道了“神舟”，恐怕也不会将它放在眼里，他们根本不够格。

他还记得在最初的时候云柳说出的他们认为是夸张了的话语。

“我的目标是在全球啊，国家根本成不了制约我的理由！”

层次不同，怎么去竞争？

直到愈加深入的了解那个“god”的二次元到底是什么的时候，他才逐渐地感受到这句话的意义！他也能更加了解这句话的气魄，甚至让自己也能为之奋斗。

在这段时间他沉默的太久了，久到他认为云柳都快要把他忘了。

但是就在他临走的时候，云柳说了，他说将会在自己回去的时候给自己一个大企划！

他知道自己擅长的是什么——在商业家族长大的孩子还能会什么？

所以，他知道云柳正在等他回去，只要他一回去，二次元必然会开始进军真正的商业圈！虽然他还不知道二次元到底要用什么样的形式去赚钱，但是只要云柳给他一个方案，他绝对会做到最好，没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好，正因为身为眼前这个人的儿子，所以他有这个自信！

所以——

“我……”

当天晚上，时近凌晨，申室坐上了回程的车。

看着老爸难得的豪爽了一把，帮自己付了车费，他的眼里明显是在说“儿子，我等你回来哦，应该不会太久的”。

当然，在看不见里面的车窗里，他的表情则是“再见了，老爹，你恐怕等不到我了呢。”

第二天，清晨的都市，空气无比清新，看着这儿熟悉的风景，申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回来啦！”

当然，紧随其后的就是——

“靠！一大早的叫什么叫！”

“哪个破锣嗓子叫的！老娘差点被吓死！”

“诶？今儿个咋还有鸭子打鸣呢……”

司机灰溜溜的开着车远离了这个“神经”。

申室见情况不妙，也是撒开脚丫子，找准了一个方向跑了起来。

“嘿，老板，来本《二次元》。”

报刊的老头怪异的看了他一眼：这新一期的都发售都第三天了，怎么还有人没买的？这孩子不会是前两天出啥事儿了吧？

没错，在现在《二次元》基本想要买的在前三天就已经抢购完了，在后面几天基本没多少人再买了。当然这不是说《二次元》的销量变低了，只是现在《二次元》的销售店变得更多了，就像现在，连报亭都可以进到不少，毕竟有钱大家都想赚，《二次元》的利润即使二次元占了不少，但是这本书在发售前期本就是有价无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