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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相信的情感冲刷着他的大脑，全身都好像失去了力气，最后无力地跪在了地上，双手撑地，低下的头甚至都洒出了悲伤的泪水。

“过分，太过分了……”

caster平静的走上前，看着被破坏了的基地，同时对于自己master过激的情绪表现显得有点疑惑。

只是，雨生龙之介的情绪似乎变得更加激动，趴在地上悲痛不已地哭诉着：“那可是我们为之付出心血的艺术品……太过分了！这样的行为简直禽兽不如啊！”

此时在二次元工作室内，所有人都是一脸呆滞地看着大屏电视上的画面，脑中回荡着一句话：这个家伙在一本正经的胡说着什么？

我去。你可是个杀人犯啊。你跟这个变态的caster不断的杀人。还搞出来这些罪大恶极的所谓“仪式”，被征服王摧毁了之后竟然还这么义正言辞地痛诉人家禽兽不如！？

而且竟然还哭出来了啊喂，这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啊！

怎么感觉这个家伙成了受害者啊，他们的世界观没搞错吧？

云柳看到旁边数人投过来的怀疑视线，只得摸了摸鼻子，当没看到。

雨生龙之介实际上也是个悲剧人物，精神上有问题也是受到成长环境的影响的，想要把他那特别的精神状态表现出来绝对不是简单的事。

看到此情此景。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报复之类，而是“悲伤”，对他们创造出来的“艺术品”被人破坏的愤怒，这就足以看出他精神上的异于常人。

不被人理解的人，永远都是存在的。

caster走到了雨生龙之介的面前，蹲下来扶着他的肩膀，“龙之介，真正能理解美与和谐的只有少数人。对绝大多数俗人来说，美只是用来破坏的对象而已。”

本来还痛哭不已的雨生龙之介忽然平静了下来，擦掉眼泪。看着周围的一切。

“唉，难道是因为我们过于享受。才被神惩罚了吗？”

忽然，本来还无比平静的caster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肩膀，力气之大让他感到了身体的痛楚而叫出了声。

“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龙之介！神是绝不会惩罚人类的，他只是在玩弄人类！”

看到他突然爆发的怒火，雨生龙之介有点意外，“老……老爷？”

“我曾经做过恐怕是世上最忤逆最渎神的种种罪孽，然而不论怎样杀生，怎样亵渎，神都不曾降罪于我！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在探究邪恶的道路上被放任了八年。”

雨生龙之介听着caster讲着他曾经的经历，似乎有些吃惊。

“直到最后，将我毁灭的也不是什么神灵，而是存在于与我一样的人类心中的贪欲。教会与国王以正义之名处死我，也只是为了篡夺我拥有的财富和领土！”

“制止我恶行的根本不是什么制裁，而是赤裸裸的掠夺！”

雨生龙之介听到他的经历，神经有些动摇，但还是有些固执地说道：“但是……老爷，就算这样……还是有神存在的吧？”

听到他的坚持，caster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为何没有信仰，也不曾见识过奇迹的你会这样想？”

“因为这个世界虽然看上去都是无聊的东西，但只要我用心去寻找，就能找到许多有趣而搞笑的事。”

雨生龙之介站了起来，夸张的挥舞着双臂，仿佛是在激动地演讲着自己的内心情感，倾诉着他的信仰。

“从很早以前我就想过了，这个到处都被安排了各种愉悦的世界，简直是个过于完美的作品什么的。真要享受其中的乐趣的时候，就发现没有什么娱乐能比得过比这个世界本身。”

caster看着兴奋地手舞足蹈的龙之介，对于他的言论感到无比震惊。

“一定是哪个艺术家在写这部登场角色多达五十亿人的长篇小说，要真给那种人加一个称呼的话，除了神以外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叫法了吧？”

这一次，却换作了caster这边动摇了，面对几乎是绝对的坚信着自身信仰的雨生龙之介，他感到了灵魂的颤抖。

“那么龙之介，你认为神是爱着人类的吗？”

“那是当然的了！”

完全没有意思犹豫，可以证明他是确实地这样想的。

“他可是一刻不停地在写这个世界的剧本啊，没有爱的话怎么可能写得下去不是吗？肯定是写得乐此不疲的哦，自己享受着自己创作的作品。”

“神大人既然那么喜欢勇气与希望什么的人类赞歌，自然同样也喜欢流血，哀嚎以及绝望啊。不然生物内脏也不可能花花绿绿地充满色彩。”

“所以啊，老爷，这个世界一定是充满了神之爱的呀！”

面对如此笃定的雨生龙之介，caster注视着他虔诚的笑脸。

“在民众都失去了信仰，为政者也抛弃了神意的这个时代，竟然会有如此崭新的而生机勃勃的信仰在生根发芽，我对你心服口服，龙之介，我的master哟。”

他甚至还对他鞠躬行了一个中世纪时的贵族礼，确实是将自己心中的敬意表达了出来。

“哎呀，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而这时雨生龙之介也是像个小孩子一般挠着头。

“不过，根据你的宗教理论，我所做的渎神行为也都是些闹剧了？”

龙之介一本正经的说道：“没有啊，就算是丑角也要用心演好以引人发笑，这才是一流的艺术家不是吗？对于老爷您犀利的吐槽，神一定也会非常高兴以装傻来回应的。”

听到他这独特的言论，caster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当真是无比的愉快。

“渎神也好，礼赞也罢，在你眼里都同样是一种崇拜吗？啊！龙之介，您的哲学观还真是深刻！将所有人类当成玩偶的神，本身居然也是个小丑啊！”

几乎要疯狂了的神情猛然平静下来。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他那如此丑恶的兴趣也可以理解……很好！那就用更加鲜艳的绝望与痛苦装点神的庭院吧。”

“得告诉天上的表演家，并不是只有神才懂得什么叫娱乐！”

看到他的表现，雨生龙之介也是露出了兴奋不已的表情，激动地看着他。

“你又要做什么惊天动的大事啊，老爷！”

意识到这一点的他激动不已，在原地转着圈，大叫着，“酷！酷啊！！”

而此时，站在云柳身后看着电视上画面的莫羽则是震惊的看着这一番言论。

倘若这都是云柳想出来的话，那么他是真的这样认为这个世界的吗？

剧本一般的世界，小丑作家的神，世间一切的行为皆为闹剧。

这种可以说是高人一等的思想，本身也只有那种凌驾于众生之上的人才可能会有的吧？

低下头，看到的是一个还算瘦弱的身子，但是在那小小的身体里到底蕴藏着怎样的能量和意志，当真是太让人恐惧而又让人期待了。

这一点，才是“god”真正的魅力所在啊！

第四百四十三章身为凡人的梦想

韦伯一早便带着rider来到了市立图书馆，然后将他丢到一旁，自己一个人寻找起资料来。

“大王将所占领土地的支配权和利益全部交给当地的名门望族，自己却率领军队继续东征。”

看到这一则记载，韦伯愣了一下。

这和他梦里见到的情景一样！

那家伙只是想到达世界尽头的海，只是为了到达俄刻阿诺斯而进行远征的吗？

当意识到那个身为他的英灵的男人竟然是那么伟大的逐梦者的时候，韦伯的心中感受到难以理解的苦闷。

相比起他这个真正的王者，他只是一个不入流的魔术家族的儿子，也没有出众的魔术才能和天分，根本没有任何一点是能够和他相匹配的。

这样的自己，却是成了那个英雄人物的master，这样的到底是……

“喂，小子，你在哪儿？”

图书室里忽然响起的大喊声吓了他一跳，但是更让他慌乱的却是那个声音的主人。

刚合上书，旁边的书架已经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哦，找到了，找到了。矮成这样，站在书架之间根本就看不到了嘛，真是让我好找啊。”

对他那种一点常识没有，只是以自己为中心的言论，韦伯还是压下了刚刚在心头躁动的情绪，冷淡地看着他。

“普通的人类都是比书架矮的，笨蛋。”

韦伯虽然对于他刚刚去哪儿了有点疑惑，但是当他知道rider刚刚消失了是去购物。并且还是买了一套游戏机想要玩名叫“大战略”什么的游戏的时候。彻底无语了。

这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处于则那样的一个局面上啊？

这可是甚至要赌上性命的战斗。并且还能够收获一个什么都能达成的愿望的仪式，为了这个，他们可以放弃一切！

用这种游戏的心态，到底要怎么才能取得胜利？

他眼前的这个征服王真的是历史上那个霸气的无敌王者吗？怎么看也不像吧！

“我对这种低级的娱乐可不感兴趣。”

一起玩游戏的邀请被拒后，伊斯坎达尔也是满脸的郁闷，在他看来，韦伯的这种表现更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孩，根本没有一点气量和大人的心胸。让他可惜不已。

“唉，你小子怎么总是喜欢沉浸在自己狭隘的小世界里？你就不想找点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真是啰嗦！与其在无用的地方浪费精力，还不如专心于探究真理……”

“那么，那让你感兴趣的就是……这本书吗？”

伊斯坎达尔抽出了那本他刚刚看过放回去的书。

“喂，这不是我的传记吗？”

看到他发现自己在查阅关于他的资料，而先前所说的一堆大道理全都变作了无用的搪塞之言，韦伯的脸上忍不住地开始泛红，十足的被抓到了把柄的小孩子纠结的样子。

伊斯坎达尔却是根本没有发现他那细腻的心理变化，不解的看着他。

“你这人真是奇怪啊，我本人就站在你面前。有什么事直接问我不就行了么？”

恼羞成怒的韦伯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书，气势汹汹地喊道：“好。我问你，问你总行了吧？”

虽然对于自己之前看记载注意到的依稀东西进行了证明询问，但是韦伯却发现史书上也并不是纯粹真实的。

但是对于这种错误的记载，他面前的伊斯坎达尔却是大笑着没有丝毫不满的样子，这一点却更让他感到惊奇。

“人家这么乱写你也不生气吗？”

“嗯？我倒没什么在意的，很奇怪吗？”

韦伯更加的感到理解不能：“不管是哪个时代的当权者，都是为了让自己名留青史才奋斗的吧？”

听到他的言论，伊斯坎达尔思考了一下：“这个嘛……能让名字写进史书，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不朽吧。如果能让名字在书中活上两千年，哪怕能分个百分之一给我也好，让我拿来延长寿命。”

“那三十岁出头就英年早逝的传闻……”

“嗯，那倒是不假。”

得到了证实，韦伯却感觉自己更加的看不透这个人了。

时近黄昏，在冬木市的大运河上方，雨生龙之介在大桥上看着下方站在水面上的caster，满脸的兴奋。

“老爷！就拜托你来一个让神也大吃一惊的吐槽吧，老爷！！”

caster同样高兴地回应道：“敬请期待，龙之介。来欣赏这最~~酷的表演吧！”

“真的？我会期待的啊！”

看到他这么多期待，caster满足的打开了手中的魔导书宝具——螺湮城教本，开始了最疯狂的召唤表演。

而此时在路边正要回家的韦伯一行人，却是除了意想不到的矛盾。

不过说是矛盾，也只是韦伯一个人在闹别扭而已。

“怎么闷着不说话啊？”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没意思。”

“什么啊，果然还是觉得无聊吗？那就别闹别扭，来打游戏吧。”

“才不是啊！”

韦伯对于他这种大大咧咧的态度却是更加感到恼火，“像你这样的，赢了也是理所当然的servant，就算为我夺取圣杯，我也不会有丝毫的成就感。这样当初还不如跟assassin契约来的有意义呢。”

rider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那也太乱来了吧，估计要那样，你早就死了哦。”

“死就死吧！”

韦伯彻底愤怒了，“我要是能为了自己而战死，那也毫无怨言！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我才参加圣杯战争的！但是……”

“就算你这样说也没用啊。”

rider对他的想法也是感到有点苦恼，“假如你寄托在圣杯上的愿望能够让我为之着迷的话那就算是我征服王，也会不惜为你赴汤蹈火！只可惜你的夙愿，只是想长高而已啊。”

“别乱说啊好不好！”

“别着急嘛。”

伊斯坎达尔却是拍了拍他的头，难得的软下了语气。

“反正这场战争，也应该不会是你人生最大的舞台。”

“你说什么！？”

韦伯一把打开他的手，他的话就好像是在否定了他将一切都赌在了这场战争上的决心。明明他放弃了一切，都只是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的！

但是偏偏到头来，他不用付出努力，只因为获得了这样一个强大的servant就获得胜利什么的，根本毫无意义！

“终有一天，你会找到一条真正让你感到自豪与骄傲的人生道路。到那时候，不管愿不愿意，你都会为你自己而战的。你到那时再去寻找自己的战场，也为时不晚啊。”

“对这份契约感到不满的，应该不止我一个人吧？”

对于他长篇大论的说教，韦伯却是本能的感到了反感，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在魔术学院的时候被那些自诩身份尊贵的家伙们数落一样！

“你不是应该也不满吗？居然让我这样的人当了master什么的，要是一开始跟其他的master契约的话，应该会赢得轻松百倍吧？”

“嗯……也许吧。”

虽然是事实，但是当听到他亲口承认自己说出来的这句话，韦伯却是感到更加的不爽！

但是伊斯坎达尔却是看出了他此时心中的症结所在，从他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本书，翻到了世界地图那一页。

“喂，小子，你不妨试着在这个敌人的旁边，把我们两个给画进去，记得要把我和你画在同一排里，以方便比较。”

“这也太……”

在世界地图山画出两个“人”的存在本来就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还要精准到同一排还要比较外观。

“办不到是吧？”

“面对着眼前的强敌，不论是你还是我，都不过是渺小至极的一“点”而已。这样的我们，比较身材高矮又有什么意义？”

“但正因如此，我才会心潮澎湃！无比羸弱，无比渺小？那正合我意！我的野心就是要以这比沙粒还渺小的身躯，凌驾于世界之上！这胸中轰鸣，方才是我征服王的心跳！”

第四百四十四章盛大表演的开幕

听到他的豪情万丈的宣言，韦伯却是更加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也就是说，你想表达的是“master这种东西根本无所谓”对吧？就算我再怎么弱小，对你而言，也根本不是问题对吧……”

“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伊斯坎达尔却是大笑着：“你的这种自卑，也是霸业的一种征兆哦。不管你再怎么说，，实际上你还是知道自己有多么渺小。但你明明知道这一点，却仍旧不知天高地厚地向着更高处挑战。”

“你这算哪门子的表扬，又把我当笨蛋看！”

“说的没错，小子。你就是一个无药可救的傻瓜！你的欲望，已经超过了自己的能力范围，荣耀尽在彼岸！在我所驰骋过的那个时代，这才是人生的基本准则！”

“所以你才像个笨蛋一样，一路向东不断地远征是吗？”

“是啊，正是如此！我想亲眼见识世界尽头之海的风景，但到头来，梦想还是没能成真。”

“诶？”

看到他脸上的遗憾表情，韦伯回想起自己梦中看到的征服王站在世界尽头之海眺望远方的场景。

他说自己没有见过那片大海？那么他在梦里看到的到底是？

“世界尽头之海，至今依然是我的目标。是无尽的梦想啊。”

韦伯这才明白。

那片大海，就是rider他一直深藏在心中的风景啊。

“你大可笑话我！纵使过了两千年，却仍旧做着同一个梦的我。也是一个大傻瓜啊！所以啊。小子。和你这个傻瓜的契约，真的让我愉悦至极哦！”

本来气氛还算不错的两人，却是同时感到一阵异样的感觉扫遍全身。

rider看向远处，从那儿他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魔力波动。

“河边，是吗……”

早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的魔力源的saber也是开着车带着爱丽丝菲尔来到了河边。

有着高级骑乘职阶能力的她，轻松地几个漂移绕过弯道，然后停下了车，全速地冲上了河堤上。

一身黑色男装西服打扮的saber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优雅的绅士。金色的束发和那精致的面孔即使在夜色中也显得相当的出众。

但是，当她看到前方运河中的景象时，完美的表情却是沉了下来。

“caster……”

紧随其后赶过来的爱丽丝菲尔看着河中央的那个人，正是先前多次骚扰saber的那个疑似精神错乱的caster。

而他的手中那个魔导书样子的宝具此时正不断地向河中流淌出不详的魔力，此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