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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_2-第5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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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馨一听老板这么吩咐,马上就给陈太忠打个电话,陈主任一听就有点扫兴,“唉,我还专门推了崔洪涛的邀请,老张这搞什么飞机嘛。”
今天他在蒋省长所在办公楼的下面,遇到了崔厅长,崔厅长也是来找省长汇报工作的,见到他之后聊了两句,还问他最近怎么不去交通宾馆了。
一个厅长对处长这么说话,其实就是的婉转邀请了,不过陈太忠表示自己乱七八糟的朋友太多,改日得空的话,一定过去听崔厅长的教诲——他今天陪蒋省长吃饭的可能性极小,但是张沛林那边是板上钉钉的。
我哪里能教诲你呢?大家系统不相统属,都是朋友来的嘛,崔厅长笑眯眯地回答,临到离开的时候,还不忘问一句,素波出租车的GPS系统安装得怎么样了——姓陈的,过河拆桥可不是个好习惯。
不过,既然已经是这样了,那也不用说别的了,他要张馨来港湾碰头,“晚上就在那儿休息吧,我也懒得去军分区了。”
张梅一下午都是跟张馨在一起,张经理办公,她就坐在旁边休息室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着杂志——反正她在车管所的库房工作,悠闲程度也跟这差不多。
张馨招呼她出来,下楼开上富康车走人,张警官就有了一点讶异,一问才知道,合着张经理是不想开车走长途,而不是不会开车,也不是没车可开。
张梅也是有本儿的,在车管所上班之前,她没有考驾照,但是既然在车管所上班了,还愁搞个驾照?而且车管所别的东西不多,可练手的车到处都是。
其实,都有人主动借给她车练手——张警官没啥权力,管着号牌发放,却做不了选号牌的主,不过这不要紧,关键是她知道库里还有些什么好号儿,这就是人情不是?
所以,一见比自己还要柔弱的张馨都有车开,她就微微有点艳羡,尤其是张经理不无得意地告诉她,太忠跟张沛林关系好,所以张总专门给我派了个车,维修费油费啥的都有报销,比私家车还方便。
这种小孩一般炫耀的心理,也只能出现在她们这些相对单纯的女人身上,紧接着,富康车路过天南日报社,张馨一个电话,把雷蕾也叫下来了。
雷蕾也开着她的车,张馨指着那白色的捷达车,跟张梅低声嘀咕,“她这车是自费的,不过,是太忠给她买的……对了,他给你买了什么车?”
“我在车管所上班,倒是不缺车,”张梅淡定地回答,心里却是止不住地泛酸:你们……你们都有车,只有我,干干地拿一个驾驶本。
这攀比的心思一上来,张警官就有点进退失据了,尤其是晚上七点半的时候,田甜也到了港湾,懒洋洋地把手里的车钥匙向桌上一丢,“真讨厌,这外环高速修得,把大卡车都逼进城里了,那大车的远光一照,让人根本看不清路!”
田甜也有车!这时候,张梅已经不在乎眼前这个女人是谁了,她琢磨的是:在座的五个人里,似乎……就是我没车?
这一刻,嫉妒心像沃土上的野草一般,疯狂地滋长着,而这草原在不久之后就进入了秋末冬初,一颗火星落下,引燃的熊熊野火直可燎原。
其他三个女人,已经习惯了一起打友谊赛,但是今天突兀地多出一个警察,大家心里就多少要带出一点讶异和排斥来,总算还好,陈太忠将酒菜设在了总统套的会客室。
总统套一共串糖葫芦一般的四间房,随员室、商务间、会客室和卧室,会客室在商务间和卧室中间,也有外开的门,当然,最关键的是这里是私人空间,开酒席的话,不怕韩忠厚着脸皮来骚扰。
大约八点出头,服务员撤掉了饭菜,五个人还在屋里继续饮酒,能喝的喝,不能喝的就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四个女人里,酒量最小的是张馨,其他三个人差不多,不过雷蕾最放得开,喝到高兴处,整个身子差不多都靠在了陈太忠身上,嘴里还嚷嚷着,“张梅,我再穿一下你的警服,行不行?”
“警服在衣柜里挂着呢,”张梅也喝了不少,额头有些微微的冒汗,她已经横下一条心了,别人能做到的,她也要做到,“要我帮你拿过来?”
“我说的是你的警裤,”雷蕾笑得前仰后合,一指她的裤子,“快快,脱下来吧。”
“脱就脱,”张梅的性子发了,站起身就将裤子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紧身秋裤,雷蕾见张馨张着小嘴愕然地看着,禁不住哏儿地笑了,“太忠可是有制服情结来的。”
“乱吧,你们就乱吧,”田甜站起身,她来得晚喝得也不多,“我去卸妆了,顺便洗个澡,再喝可是没法蒸了。”
等她在小桑拿间里蒸完出来之后,那四位已经乱作一团了,张梅双腿大开躺在那里,任由陈太忠冲击着,张馨披着警服却是没系扣子,胸襟大开笑吟吟地观战,最好笑的是雷蕾,歪戴着张梅的帽子,身上一丝不挂,直着脖子在一边喘气。
见她围着浴巾出来了,雷蕾笑眯眯地一指床边,“给你留了条裤子,你穿吧。”
“你给我闭嘴,”田甜又好气又好笑地瞪她一眼,心说穿上裤子能那啥吗?不成想雷记者回瞪她一眼,“穿到腿弯不就行了?看把你笨得。”
“蕾姐你是越来越豪放了啊,”张馨都有点受不了啦,结果田主播跟着来了一句更豪放的,“穿那裤子也该张馨穿,她那儿比较靠上,并着腿也无所谓。”
“哦~”一声低长的呻吟,打断了几个女流氓的交谈,张梅四肢并用,死死地缠住了陈太忠,头无意识地摆动着,“太忠,罗伯特……”
堕落总是很容易的,就这么一晚上,张梅就成功地融入了陈太忠的女人圈子中,第二天醒来时,想起昨夜的荒唐,她居然隐隐地感到相当的刺激,张警官禁不住又生出一点微微的自责:难道我真的……天生就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吗?
由于车管所的工作比较闲适,上班晚下班早,所以她醒来得比较晚,睁眼的时候,张馨和雷蕾已经走了,只剩下田甜在身边躺着,她忙不迭地四下看一眼,却是不见罗伯特·金凯的踪影。
正四下张望呢,陈太忠推开浴室门走了出来,全身上下水淋淋的,这家伙洗完澡从来就不习惯擦干净身上的水,见她看向自己,他笑吟吟地点点头,“醒了?”
“嗯,”张梅下意识地扫一眼他的胯间,接着又为自己这个动作感到一丝羞惭,不过她强忍那份不适,坐起身子来,任由光滑的丝被自胸前滑落,露出她一直引以为傲的丰硕,伪作不经意地发问了,“今天你没事儿?”
“事情永远办不完的,”陈太忠一抖身子,所有的水珠在瞬间消失,他笑吟吟坐到床头,伸手去揽她光滑的肩头,“其实,为个小小的IP超市,你没必要亲自来素波的。”
张梅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她的心里,有一丝温暖在萌芽,于是就柔声发话,“你在素波有这么多女人,我要是不来……你会彻底忘掉我,是不是?”
“怎么可能呢?”陈太忠微微一笑,手上用力,将她的头扳向自己赤裸的胸膛,“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只是不想打扰你的平静。”
这话说得张梅心头一酸,眼泪好悬没掉出来,“我为你守得很辛苦,你知道吗?老庞只是想多赚点钱,只要你满足了他,他就不会跟我计较了。”
说到最后,泪珠终于自她的眼中落下。
“哦?那倒是简单,”陈太忠哼一声,其实他也一直为此事纠结呢——就算不是“一直”,可想到的时候,心里总是有点那啥,“这个超市你让他先开着,开上三四个月,然后就近盘个石材摊子,就说是超市上赚的钱……我给你两百万,搞个石材摊子应该没问题了。”
2000年的时候,两百万真的不算个小数目了,起码凤凰市繁华地带的一百平米的房子能买八九套,而庞忠则前年出事,不过是挪用了七十万的建房款。
张梅正为自己一开口就是说钱而内疚,猛地听他这么说,一时激动,一伸手就揽住了他的腰肢,“太忠,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那以后,你也得对我好,不许让老庞再碰你,”陈太忠笑一笑,他非常享受这种被人感激涕零的感觉,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他的女人,这让他很有成就感。
下一刻,他就想到了,张梅有一次是被车管所一个同事开车送回家的,我的女人,怎么能没车开呢?于是又出声发话,“回头我让李凯琳买两辆车,你一辆她一辆……都上成警牌吧,怎么样,方便不?”
“李凯琳?”张警官听得微微一愣,“我不认识这个人啊。”
“她跟刘望男和丁小宁住在一起,开着一个模具工厂,”陈太忠笑着答她,“去年也赚了七八十万,今年听说已经突破一百万了,你买的车不要超过五十万,要不太扎眼。”
刘望男和丁小宁,张梅自然是知道的,尤其是丁小宁,现在红火着呢,而且这两人的车,她也有印象,一个是美洲豹,一个是奔驰轿跑,不过陈太忠说得没错,那俩能开那样的车,而她是警察,不便太过招摇开太好的车。
“你到底有多少女人啊,”张梅张嘴,轻轻地在他胸口咬一口,“上警牌,我的车好上,她的车,估计要花点费用。”
“那我让别人上吧,”陈太忠想到了小董,而且说实话,在凤凰,李凯琳也是他半公开的情人,要是走张梅的路子上了警牌,张梅没准也会因此被人嚼舌头。
“我帮她上吧,”张梅听到他这么好说话,自是不忍心让他失望,“其实我跟张建林说一声,就说李凯琳是你朋友,他也不能说什么。”
张建林就是车管所所长,她这么说,倒也可以解决问题,陈太忠听得有点感动,手上微微用力,“梅梅你真会体贴人,想我怎么报答你?”
“用它来报答吧,”张梅微微一笑,手向他的双腿间一捞,身子一侧就跨骑到了他的身上,“我要你以后都离不开我。”
“它……还软着呢,”陈太忠是来了点兴趣,不过刚才刚跟张馨和雷蕾来了一场晨练,精华都被雷记者夹在体内带走了,一时间有点……不振。
“差不多了,”张梅扶着半软不硬的他,微笑着回答,一边说,她一边将双腿大大地张开,身子缓缓地向下坐去……
第2231章 拖延
陈太忠在素波旖旎无限,张爱国在落宁可是有点郁闷,自打跟单仁义一帮人不欢而散之后,接下来,他就是在市里到处转悠,落自人不联系他,他也不联系落自,凤凰科委的条件已经开出来了,他无法左右对方的回应,操心也没用。
第三天头上,张主任都不好意思再用科技厅的车了,索性到宾馆前台定了去素波的火车票——其实飞机票也能报,不过他没办成事情,有点不好意思铺张浪费。
接下来,就是要去市政府辞行了,当然,他来的时候是尤闰生接待的,走的时候,联系的自然也是尤秘书长。
“最后跟落自谈成什么样了?”尤闰生听说他要走了,就在电话里问一声,等到听说落自的人没再联系凤凰人,沉吟一下方始发话,“中午一起坐一坐吧。”
于公于私,他都是不能这么放人走的,虽然这并不是他分管的业务,但是曹市长交给他了,那么他就要对市长有个交待。
放下这个电话,他抬手就将电话拨到了落自的单仁义那里,单总一听说是在问此事,苦笑一声回答,“这两天厂里正讨论呢,大家的抵触情绪很大,我正在给同志们做工作,没个结果之前,也不好主动去联系张主任。”
大家的抵触情绪吗?尤闰生心里暗哼一声,你在落自也不是干了一年两年了,怎么可能这点场面都镇不住,怕是抵触情绪最大的,该是你吧?
想是这么想,他自然不可能那么说,于是他不带任何情绪地发问了,“这个工作,单总你什么时候能做完?给我个时间,我好向曹市长汇报。”
“有同志建议,先给厂子搞个评估,测算一下实际价值,这个呼声现在占了上风,”单仁义打太极拳,也是一等一的老手,他不但扯出了评估,而且还有更过分的要求,“不过搞这个评估要花不少钱,厂里现在资金太紧张。”
市里不太可能为评估出钱,这就是单总要将事情无限期地拖延了,偏偏他还说得理直气壮,对尤秘书长问的问题避而不谈,只强调困难了,不过说起来,也算是变相的回答。
尤闰生也有点受不了这个答案,然而,真要说起来,他虽然代表了曹进喜,可终究人家单仁义要高他两级,所以太过分的话,他也不合适说。
“哦,没钱你可以跟凤凰人谈嘛,”尤秘书长恼火的是,落自根本就将凤凰科委晾到一边了,“评估的钱也可以让他们出。”
“这个不太好吧?”单仁义总算抓到机会反驳了,事实上他已经很恼火市里的态度了,心说你们啥都不管,就要我放弃这么大个厂子,“评估这种事情,由凤凰人来搞,容易造成不必要的损失……这是国有资产流失啊。”
评估这种行为,谁也知道,里面有太多手脚可做了,落自自己来搞,可以浮夸很多,而凤凰人来搞的话——玩成负资产都有可能。
凤凰人可能不动手脚吗,这太不现实了!人家不能主导评估的话,凭什么出钱?
然而,事实的真相是:落自自己都没兴趣去搞那个评估,单总的意思,就是将此事拖下去,当然,市里要组成什么小组,强行评估的话,贸易厅就可以出头了——副厅级别的企业做评估,贸易厅想参与,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那我就把事情向曹市长如实汇报了,”尤闰生半冷半热地撂下这句话,压了电话之后,他禁不住咧一咧嘴,这个混蛋!
“扯淡,一个小副处,”单仁义也在电话那头不屑地骂一句,尤秘书长说什么“如实汇报”,那是要打小报告的官场措辞,可是他又怕什么威胁?你曹进喜来了,我也是这说法,只要你不是把我撸了,我就是这个观点。
尤闰生放下电话之后,琢磨一阵,猛地想起一个人来,说不得又是一个电话打出去,“王涛,你让肖睦睦过来一下,我有点事儿问她。”
肖科长这两天,也是在收集落自的情报,按说她不是个主动出击的性子,最近应急办的文字工作也比较多,不过,这件事可是曹市长高度重视的,她多关注一下是应该的。
事实上她觉得,此事对她来说是一个契机,她不但参与了事情,而且还跟凤凰的陈主任搭得上话,所以,这两天她虽然没出面,准备工作却是做了不少。
于是,面对尤秘书长的提问,她能比较镇定地做出一些回答,那天喝酒的经过尤老板已经知道了,也就不用再说了,但是后来还有些事情,她可以向领导汇报一下,“好像凤凰科委通过咱们科技厅,想跟贸易厅招呼一下来的,不过贸易厅那边不太买账。”
这个消息,她是从成克己嘴里得到的,成主任能招呼她去陪陈太忠,两人关系自然不会很差,而成主任也确实自告奋勇地找过王敢了。
不过,王主任对这个衙内也是不冷不热——有些人天生就是对头,他王某人是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的,而你姓成的除了有个好老爹,还有什么?
而且两人的作风也不尽相同,成主任爱玩爱热闹,行事有点小嚣张,但王主任就不是这样,他就算嚣张也是在厅里,对特定人群嚣张,更多时候,他是将自己的感受藏在心里,时机适当才会蹦出来——就是人们所说的做事阴险了。
说一句不客气的话,就算王敢想学成克己的为人处事,都没那条件,成主任要是万一招惹点什么事儿,老成主任还能出面挽回,而王主任身边就没这种保护伞,他又怎么敢嚣张?
当然,王敢既然是心里做事的,也不会直接驳了成克己的面子,而是在热情接待之余,很为难地表示:落自的事情啊,其实我是按着上面的意思办的,小王我身子骨单薄,哪儿敢掺乎这种事情,成主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成克己吃了这么个软钉子,心里肯定不是滋味,而且人家的解释,确实也有其道理所在——办公室主任的存在,可不就是体现厅长意志的吗?他成某人的位置不也是如此?
成主任面子被驳了,就不好意思打电话告诉陈主任,不过他倒是跟肖睦睦狠狠地抱怨了几句,说那个王敢太他妈的讨厌了,回头有机会了,非好好恶心一下那厮不可。
尤秘书长却是没想到,自己手下这个小姑娘,居然还能知道如此的内幕,张爱国吃饭的时候,坐的都是科技厅的车,对于这个事实,尤闰生没觉得有多惊讶,他是有点奇怪她的信息渠道,“科技厅啊,哦,他们都是一个系统的嘛……科技厅的谁出面的?”
“是……办公室主任成克己,”话说到这个地步,就由不得肖睦睦回避了,她当着领导说出那样的隐秘,就做好了被追问的准备——当然,为了稳重她可以什么都不说,不过,机会也会因此而溜走。
说穿了,尤秘书长就是她的顶头上司,而做上司的,通常都习惯把下属的资源作为自己的资源,成克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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