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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神侯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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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官兵脱下外套,面朝外的扯起衣服,将后面阎以凉几人挡住。
宁筱玥动手解开女尸的衣服,一层层,最后她的小腹露出来,微凸。
“怀孕了。”看了一眼阎以凉,宁筱玥不禁咬唇。
“几个月了?”阎以凉看不出,但是想来绝不是短时间内的。
“看这模样,大概有四个月了。”按压女尸的腹部,几下过后,她下体便流出了血水来,瞬间浸湿雪白的亵裤。
“这是?”眯起眸子,阎以凉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
“她死前吃了打胎药。”宁筱玥皱紧眉头,既然要打胎,为何还要上吊自杀呢。
重新将她的衣服系上,宁筱玥一脸凝重,她验过的尸体中也不是没有女人。只不过,像这种情况是第一次。更何况,这个女人这么年轻,实在是可惜。
站起身,阎以凉双手负后,片刻后开口,“去通知你们府尹,查找这女子到底是谁家的。”
“哎,是。”面朝外的官兵收到指令,立即穿上衣服跑出去。
就在此时,一行车马从城门缓缓驶出,堵在路上的百姓也纷纷让开瞧过去。
听到动静,阎以凉也看了一眼,不是别人,正是卫渊的队伍。
精致的马车门窗紧闭,驾车的是禾初,岳山以及另外三个护卫分前后护驾。
岳山也瞧见了阎以凉和宁筱玥,立即调转马头靠近车窗小声禀报。
不过片刻,马车缓缓停下来,岳山几个护卫也跳下马背。
禾初撩开车帘,一抹月白从车中走出,卫渊出现,站在车辕之上,不似凡人。
他看过来,视线在阎以凉身上停了下,便落在了那女尸身上。
下车,他一步步走过来,那边围观的百姓也低声议论纷纷,有些人知道他的身份。
“卫郡王这也是要回去了?”卫渊出现,宁筱玥上下瞧了他一通,诚如她以前所说,卫渊还是那么俊。
“这是?”分别看了宁筱玥和阎以凉一眼,卫渊眉尾微扬。
“很显然啊,死人了呗。”宁筱玥摇摇头,还是觉得惋惜。
“马钱子的味道。”空气中,的确有些怪怪的味道。
宁筱玥睁大眼睛,“王爷的鼻子好神啊,闻得出是马钱子?那您再闻闻,看看还有什么。”
“生南星,生草乌,堕胎药。”尽管和着血味儿,但是也闻得出来,而且很显然剂量很大,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味道。
宁筱玥一副见鬼了的模样,绕过女尸靠近阎以凉身边,“他说对了。”
阎以凉盯着他,倒是不知人的鼻子原来还有这么灵的。
“既已喝了打胎药,为何又没了性命。”看着那女尸,脖子处的绳痕明显,上吊之相。
“问题就在这儿,已经叫人去找府尹,尽快找到这女子是谁家的。”阎以凉声线无温,有些事情看见了不能管,但有些,必须得管。
“看衣着,不像穷苦人家。”卫渊打量一番,他们意见一致。
“没错,饱读诗书,出自书香门第的可能性更大。”土财主没人会关心家中女子的照顾,只有书香门第才会男女一视同仁。
看着阎以凉,卫渊的眉几不可微的上扬,她绷着脸很严肃的说话,少年老成。
扫了他一眼,阎以凉转开视线不看他,心底却在暗骂,十几年前的小屁孩儿,现在还的确是长大了。
还在周王府做客的府尹匆匆赶来,城门口此时已经人山人海,盯着这边看,议论纷纷。
“王爷,下官来迟了。阎捕头,宁大人。”官袍在身,他走路也很不方便。小跑着过来,连连朝着卫渊拱手。
“赵大人,请尽快派人查找这女子的家人,也能尽早的让她入土为安。”卫渊开口,声线淡淡。
“是是。来人啊,快将尸首抬回府衙,全城查找这姑娘的家人,快。”一挥手,府尹扬高声音,官兵也立即动作。
官兵抬着尸体,将女尸挪到准备好的担架上,却不想一挪动她,那下体的血流出来,将她下半身的裙子眨眼间浸湿。
府尹一愣,抬着尸体的官兵也停在了那儿。
“她吃了堕胎药,又挂在树上时间太久,这一放一搬,血就都流出来了。不要紧,一会儿就不会流了。”宁筱玥开口解释,要他们不要害怕。
府尹连连点头,挥挥手要他们赶紧动作。
尸体被白布盖上,之后快速的抬走,但是流出的污血实在太多,甚至都滴在了官道上。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这怀着孩子死了可不是什么好事。不单说这尸体,便是那腹中胎儿,都会变成冤鬼。
“王爷,您看,您是继续返回皇都,还是看看这女尸家人来领走尸体呢?”不知卫渊是何意,府尹也几分踌躇。
闻言,卫渊转眼看向阎以凉,“阎捕头呢?”
看向他,阎以凉双手负后,面无表情,“刑部没急召,便是无事。既然无事,就看看这女子家人何时能来吧。也顺便了解一下,她为何自缢。”看那姑娘打扮是个未婚的,既然未婚嫁又怀了孕,到底是哪个男人做的孽。
“既然如此,我与阎捕头一道。”薄唇若有似无的弯起,卫渊最后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阎以凉拧眉,盯着卫渊的背影,不禁冷哼,他即便是跟着她,她也不会承认当年的事情。
“阎以凉,我跟你十几年的交情了,你不想说的,我向来都没逼问过你。但是现在,我就问你一句,你和卫郡王怎么回事儿?”宁筱玥也不瞎,这俩人眼神对视都和别人不一样,搞什么猫腻。
“你从不多事的特质也是我所看好的,继续保持。”扫了她一眼,阎以凉离开,很显然,她不会说。
宁筱玥翻白眼儿,什么人啊,枉她们俩做了这么多年的好朋友。
重新返回柳城,这次直接住进了府尹的宅子。宅子虽不大,但是他们几个人倒是住得下。
过于匆忙,这府上的下人也一通忙活,洒水打扫,迎接贵客。
但是很显然的,迎接的肯定不是阎以凉和宁筱玥,自然是身份高贵的卫郡王。
府里的下人忙着洒扫,府衙的官兵忙着寻人。诸多百姓目睹了那尸体,现在城中也是传的沸沸扬扬。
“唉,找着了那姑娘的家人,不知该有多伤心。”坐在大厅里吃水果,宁筱玥一边摇头。
“柳城人口不多,若这姑娘是柳城人士,很快就会找到的。”有钱人家,书香门第,生长在柳城的自是了解,所以去寻找,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她腹中胎儿的父亲不知道是谁,若是论罪,他也得算上一笔。”没成亲就让人家怀孕,狗东西。
阎以凉不语,这姑娘是自缢,按照大燕的律法,还真没办法论旁人的罪。
不过若是弓虽。暴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就是不知这姑娘到底怎样怀的孕。
日落西山,在外查找的官兵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这倒是让所有人都很诧异,怎么这么慢。
府尹从府衙回来,对于没有消息传回来,他也有些不满,毕竟卫渊还在这儿,手下办事效率这么差,丢的是他的脸。
晚上一桌子的菜,虽比不上宫宴,但也不差。
卫渊换了衣服过来,被府尹请到了主座上。
阎以凉和宁筱玥很显然是顺带着被请到这桌上吃饭的,坐在客人的位置上,看着府尹一个劲儿的与卫渊说话。
拿起筷子,阎以凉不管府尹和卫渊根本没动筷,她夹菜吃饭,我行我素。
府尹愣了一下,赶紧看向卫渊,卫渊则看着阎以凉,但表情没任何的不悦。
宁筱玥分别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她还是觉得有猫腻,大大的猫腻。
“赵大人,不知可有馒头?”放下酒杯,卫渊忽然道。
“额,馒头?有有。”府尹很明显不解。
“儿时吃过一次柳城的馒头,尽管已经冷了,但是味道不错,是吧阎捕头。”看着阎以凉,卫渊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很好听。
府尹和宁筱玥不吱声,只是看着他们俩,同样疑惑不解。
筷子顿了顿,阎以凉看向卫渊,灯火之下,他的眸子似乎都在闪着光。
“不曾吃过柳城的馒头,又怎么会知道味道如何,王爷问错人了。”淡淡无温,她不承认。
“可惜的是当时只吃过一个馒头,饥肠辘辘,病倒晕厥。”当年,他的确如此。
府尹和宁筱玥更迷糊了,“王爷儿时来过柳城?”再说,就算是来过柳城,也不会饥肠辘辘吧。
卫渊几不可微的摇头,“大概是梦里来过吧。”
“哦,原来如此。”府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其实还是不懂。
宁筱玥的视线不停的在两个人身上来来回回,又联想在皇都发生的种种,猜测大概是阎以凉奉命保护卫渊的那几天发生过什么,否则怎么会如此古怪。
卫渊说的话也奇怪,大概是打的什么哑谜,只有他们俩个人听得懂。
又看了一眼阎以凉,宁筱玥慢慢的咀嚼,一边猜测,莫不是卫渊对阎以凉有意思?但这想法出来了就被她瞬间否定,阎以凉有婚约,所有人都知道,卫渊应该不至于。
但他们俩这奇奇怪怪的又是怎么回事儿?当所有人都眼瞎么?大庭广众之下说一些古古怪怪的话。
正吃着,饭厅外有官兵跑来禀报。
府尹看了一眼卫渊,随后扬声,“进来。”
外面的官兵快步进来,拱手躬身道:“禀报大人,王爷,阎捕头,宁大人,小的们把柳城所有人家都询问了个遍,没人认识那个女尸是谁,她应当不是柳城人士,大概是外来的。”
闻言,阎以凉放下筷子,宁筱玥也皱起了眉头。
“外地人?即便是外地人她也不能孤身一人跑出来吧。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个穷苦人家的姑娘。”府尹觉得有问题。
“没错,她或是与他人同来柳城,或是前来寻人,定是与柳城有瓜葛。”阎以凉发声,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
“那,现在怎么办?”有刑部的人在,府尹倒是也不敢轻易拿主意了。
“找画师画出女子画像,全城张贴,寻找认识她的人。”目前来说,只能这样了。
“好,快,找画师来。”府尹起身,挥手要手下赶紧去办。
眉头微蹙,阎以凉的脸看起来有些暴躁,卫渊一直看着她,眸子深处几分悠远。
宁筱玥在一边看着,愈发觉得蹊跷,这俩人,真是越看越奇怪。
找来了城里的画师,很快的画出女子的样貌来,虽画工并不是太好,但是也还算相像。
拿到了画像,阎以凉扫了一眼,粗糙便粗糙了。这里不是刑部,没有专业的画像师父。
然而,画像传到了卫渊手里,他却是不太满意,“若真是按这画像寻人,恐怕找不到。”
“确实不太像,但是这城里,仅有这一个画师技艺优良。其他几个有名气的,那也是画山水画动物的,画人像更不行。”府尹也为难,柳城不大,人才也不多。
“禾初,备笔墨。”将画像丢到一边,卫渊站起身,看来他要亲自动手。
阎以凉挑眉,看着卫渊,倒是没想到他还有这个技能。
长了一个好用的鼻子,没想到还能画画。
禾初的动作很快,笔墨端上来,又准备好画纸,铺于桌子上,用镇纸压住。
卫渊挽起衣袖,慢步走至桌边,然后提笔开画。
府尹早早的走到一旁欣赏,这边阎以凉和宁筱玥也慢慢走过去。
卫渊的手很好看,指节分明,握着笔,姿势更是漂亮。
画画,其实还是很难的,尤其画人物,神韵很重要。
没人知道那女子睁开眼睛是什么模样,所以画的画像也是闭着眼睛的,可是卫渊笔下的人物,即便闭着眼睛,也很像。
府尹在一旁惊叹,尽管听起来有些做作的嫌疑,但是不得不说这画像的确比那个画师画的好太多了。
阎以凉双臂环胸,面无表情,但心下还是肯定的,卫渊画工很好。
只画一张脸,两刻钟之后便完成了,卫渊放下笔,又看了一番,这才点头。
“画师不会画,但是临摹应该会。”临摹个几十份四处张贴,全城的人都能看到了。
“来人,将画像拿给画师临摹,不得耽误。”府尹吩咐,之后开始恭维卫渊的画工。
卫渊不为所动,大概这种夸奖他也听得多了。
画像被拿下去临摹,明日贴于柳城各处,但还是让人担心,或许仍旧一点线索也没有。
如今,那女人的死就显得很蹊跷了,府尹更是几分头疼,毕竟这么多年来,柳城也没出过什么惊动四方的案子。
正巧这卫郡王和刑部的捕头在柳城,就发生了这种事,他心里自是惴惴不安。
“天色也不早了,王爷您休息吧。若是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官。”府尹不想落下个照顾不周的罪名,自是谨慎。
闻言,宁筱玥不禁笑出声,也使得所有人看了过来。
“赵大人您该学学老周王,不止将一切都准备好,还给卫郡王备好暖床的姑娘,环肥燕瘦,全凭卫郡王挑选。”这事儿,自宁筱玥那天听到开始,她就一直引以为乐。
“这、、、、”府尹尴尬,许是也没想到伺候王爷该这般伺候。
阎以凉看了一眼卫渊,把他和印象里那小男孩儿联系在一起,不禁感叹时光如梭。当年的小屁孩儿,如今都会泡妞了。
“莫要冤枉我,一世英名被毁,于宁小姐有什么好处?”卫渊没什么表情,但语气冷淡,很显然是不悦了。
宁筱玥暗暗吐了吐舌头,卫渊有没有用女人陪床她不知道,但是她的确听到了。
“于她是没什么好处,但是她可以看笑话。”阎以凉开口,这话像帮助宁筱玥,又不像。
“阎捕头对朋友仗义,不知是否做过什么亏心之事?譬如抛下累赘的朋友,独自偷生。”阎以凉的仗义他在宫中就瞧见了,为宁筱玥出头,和韩莫大打出手。
这话,听在耳朵里就很刺耳。阎以凉看着他,眉头也蹙起来,看起来很是暴躁。
他这话的意思,是暗示当年她刻意抛下了他离开?
本来被声讨的宁筱玥听着话头不对劲儿,似乎此时已经不是在说她了。
盯着他们俩,她满脑子的疑惑不解,这俩人到底有什么秘密。
“不明白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想解释,阎以凉直言听不懂。
“阎捕头很聪明,又怎么会听不懂?不过年少不更事,我也便不再追究了。”眸色稍冷,他看起来好像是在控诉着什么。
阎以凉懒得理会,轻哼了一声,转身朝着厅外走去。
宁筱玥仍旧是好奇,最后看了一眼卫渊,她也跟着离开。
府尹则一直是一头雾水,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他一句都听不懂。
“阎以凉,你给我站住。你说,你和卫渊到底怎么回事儿?”追赶上阎以凉,宁筱玥逼问,他们俩越这样,她就越好奇。
“什么事儿也没有。”步履生风,她不承认。
“别骗我,你们俩肯定有事儿。赶紧告诉我,不然你今晚就别想睡觉了。”挎住阎以凉手臂,宁筱玥摇晃她,一定要她说。
宁筱玥的磨人*还是很管用的,被摇晃的烦躁,阎以凉直接甩开她,“他认错人了,以为我是他以前见过的一个人。”
终于得到回答,宁筱玥果真不再摇晃她了,但还是再次挎住她手臂,“真的?或许没准儿还真是你呢?你想想,小时候可认识什么男孩儿之类的?”
“没见过。”陈年旧事,早就过去了。
“既然如此,你就与他说明,免得他总是话里有话。不然,你就假装是那个人,和卫郡王走近点儿,也没什么坏处,那么多人都想巴结他。”宁筱玥歪着脑袋,给阎以凉分析。
“你去假装吧,没准儿他还会为你报仇,直接宰了韩莫。”阎以凉再次甩开她八爪鱼一样的手。
“哼,少拿这个刺激我。我现在啊,百毒不侵。”双臂环胸,宁筱玥扬起下颌一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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