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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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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方仍然如同第一次到少林寺那样,待人真诚,乐于助人,虽不是什么大儒,但却有一种实实在在的叫人亲近和仰慕的浩然正气。
惟功在一边看了,也是颇感高兴。
无论如何,眼前看到一种历史上证明曾经发生过的事又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的眼前,那种奇妙的感觉还真是一般人体悟不到的……
“这位是五军营下幼官舍人营马军把总小张大人,”俞大猷指着惟功,对着宗擎介绍,“他的一身武学,得到的是吴惟贤吴将军启蒙,然后是马帅的箭术,还有我的剑诀,所以算是南派武学的集大成者。将来,他的声名,会在我之上!”
惟功适才一直站在俞大猷的身边,他已经告辞,但宗擎等人迅速上来,他不好就这么一甩袖子就走,只能站在旁边等他们见面告一段落,自己才好离开。
但俞大猷这样介绍自己,这使得惟功也没有办法,只得向三个和尚微笑点头,聊以致意。
他的官职虽然长,但宗擎等人不是没见识的乡农,他们走南闯北,没有地方官府大吏们的支持是不可能闯荡江湖,并且有偌大的名声出来的,少林寺是一块金字招牌,宗擎本人也是有名望的武僧,走到哪儿,都可能有巡抚一级的高官接见,三品和四品的分巡、分守道,还有布政小参,按察司,知府,县,这些地方大吏,引为知己,高高上坐为尊客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这些文官大吏都是如此,普通的将领根本不会入他们的法眼。
俞大猷是名扬天下的名帅,一品武官,而且是授业半师,所以他们尊重,一个半大少年,还是小小的马军把总,就不值得放在眼中了。
俞大猷介绍到前半段的时候,宗擎还是不以为意,只是礼节性的微笑着,介绍到后半段的时候,宗擎才显露出郑重的神色。
他很了解俞大猷,知道这位老帅不是信口开河之辈,既然这么说了,眼前这个身形高大的少年,就一定是一个天下奇才。
宗擎揖掌俯首,道:“小僧宗擎,能有幸得见张大人,实在是幸事。”
“大师客气了。”惟功道:“若有机会,当领教大师的武学高招。”
他只是客气话,少林寺的武学虽然有武僧上阵杀倭寇之事,但总体还是以强身和健体为目标,不是正经的杀人术,和这些大和尚较劲,对他的武学之路,没有太多的裨益。
“何必等机会?就是现在!”宗擎身后那个黑塔般的和尚一声暴吼,大步上前,两手如蒲扇一般,伸手就来拿惟功的前胸。
他们是名寺名僧,跟在宗擎身后向来是被人尊重和礼遇,不料到京营门外,足足站了一个时辰才被接见。
俞大猷的身份在这,他们不便发怒,心中的不满,正好是可以对着惟功这个耽搁俞大猷见人的宾客来发。
加上俞大猷的介绍实在是太过于拔高了惟功,惟功的名声只是在京城之中响亮,在南方根本没有任何名气可言,听到这样的话,宗擎这样的中年僧人还没有什么,他的涵养和城府不会使他有所表露,在他身后的两个和尚才二十来岁,正是年轻气盛之时,一听到俞大猷的话就是按捺不住胸中怒气,抓住惟功话里的客套之意,那个黑和尚便是冲了上来。
他的身量比较惟功还高一些,力量亦是极大,上前之时就打定了主意,要拎着惟功的官袍衣领,将这个装模作样的小子拎到半空,抡上一圈,当着校场内所有人的面,丢在地上。
到那时候,看这小子还有什么脸面,装什么高手!
“普善!”
宗擎沉着脸,呵斥着,但亦是看出来不及了。这个普善虽然从小养在寺里,但对佛法一点兴趣也没有,打坐也坐不住,只能叫他习武,当个护卫山门的武僧。从武学上来说,这个普善倒是有常人难及的天赋,他已经掌握了蓄力和发力之法,招式也是千锤百炼,十分精妙。
一路上普善是给他惹了不少祸事,但也挡了不少麻烦,什么念秧贼,山匪恶霸,想在宗擎身上出名的江湖侠客,都是被普善那双蒲扇般的大手给丢了出去。
这一次想来也不会意外,但眼前这小张大人是俞大猷欣赏的后起之秀,又是京营武官,看来丢出去之后,要好好赔个不是,免得此番京师之行都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普善雷鸣般的吼声也吸引了校场上附近官兵的注意力,不少人下意识的一回头,就是看到一个黑铁塔般的和尚,正拿手去抓惟功。
动作疾如闪电,两手一前一后,疾若奔雷,虽然是简单的动作,但隐然将惟功的上盘都封住了,想躲都躲不成。
就算是惟功用胳膊封架,但普善的动作是先发可后至,保持强大压力的同时,还有应对敌手反击之后的后手,一旦惟功反击,则可以拿住肘弯上的麻筋,瞬间使他上半身乏力,然后握住臂弯,仍然是丢出去的下场。
电光火石之间,普善已经如愿拿住了惟功前胸的衣襟,他在心里暗笑:吹的神乎其神,还不是一个草包,连反击之式都没有,就这么被自己轻松拿住了。
第135章 拳意
普善的得意没有太久,他虽然抓住了惟功的衣襟,却并没有施上力气。
两手的劲力如泥牛入海,根本毫无反应。
惟功只是将身子一侧,顺势一带,普善的两手劲力已经被他卸了下去,同时,他两手齐出,抓住了这个黑铁塔的腰间。
两手一扣,普善身上毫无力气,整个人就这么被拿住了。
“大人请留情!”
宗擎已经四十出头,此时的年纪在劲力上比壮年时稍差一些,但经验和眼界正是巅峰之时,他一眼就看出来,惟功是以巧妙的步伐和卸劲之法,将普善的来劲消解掉了,同时再出力,则普善新力刚去,旧力未生,整个人被人家控制住了。
他急忙出声求情,如果惟功是练过鹰爪暗劲的话,两手在普善腰间发力,现在看不出严重的伤害,最多留下淡淡的指痕,但腰子在里头就会腐烂掉,人是肯定没救,而且死的十分痛苦。
“呵呵,大师放心,我还不至于杀一个傻和尚!”
惟功大笑应答,两手发力,普善虽然高大壮实,但此时如同一个布娃娃一样,被他轻轻松松举起老高,在半空旋转了一下,然后头朝下,远远丢了出去!
在外人看来,就是普善往惟功胸前递了一下手,然后就是整个人飞了出去!
“太玄妙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远处,一个可能略通武术的将领由衷感慨,也是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技击之法,千奇百怪,但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稍稍一近身,整个人就飞跌了出去。
普善跌的昏头昏脑,爬起身后,见惟功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心中又羞又恼,大吼道:“我不服,你用妖法!”
“那再来!”
惟功站着不动,笑着一勾手。
普善大吼一声,又一次冲了上去。这一次他声势虽足,却比刚刚谨慎很多,站在惟功对面,并没有贸然出手,而是站稳了自己的式子,然后左拳略收,并不出,右拳却是“呼”的一声,打向惟功的当胸。
这一招是太祖长拳中的黑虎掏心,民间都用烂了的招式,但这个黑大和尚打出来,却是虎虎生风,劲风凛然若有实质,整个拳架子都是毫无破绽,可称是完美之极。
惟功眼里也满是赞叹之意,遇到这样的武痴式的武学高手,确实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他麾下的那些少年,武学成就最高的是周晋材,但其对招式的运用还不如这个和尚,虽然是可称是纯熟,但仍然是顶尖匠人的水平,不象这个和尚,堪称完美,已经将招式用到了艺术的层次。
“来的好!”
对方武学造诣很高,惟功却毫不在意。
刚刚一见面时,这普善大意了,在心里有了失败的种子,此时急于复仇,又是太急切了,两种因素影响下,虽然拳架子完美,灵魂处却有严重的破绽。
他不慌不忙,右手后发而先至,重重一拳,击在普善的拳上!
仅论力气来说,惟功现在拳有千斤之力,十石强弓,可以连开,只是还不能连开千下,这要等待时间。
而以技巧和发力来说,还有对整体局势的掌握,他在普善之上。
所以拳头后发而先至,重重一拳过去,两拳相交!
所有人就听到啪的一声巨响,身材高大的黑铁塔似的普善,就这么被击飞出去了!整个人,在半空中翻滚了一圈,最终还是以极难看的姿式,跌落下来!
宗擎在一边观战,此时忍不住叫道:“这是俞帅的拳意!”
“不错,是老夫的拳意。”俞大猷老脸涨的通红,感觉也是无比畅快。嗜武之人和爱下棋的人一样,不论是自己下还是观一场好局,心里的感觉都是无比的酣畅淋漓。适才惟功和普善的一场争斗,在外人看来没有什么意思,打的太快,几乎没看到什么花巧的东西,但在高手看来,惟功的反应,反制,拳意,发力,都是完美之至,令人有赏心悦目之感。
这一拳过去,也是将惟功身上蓄积的劲力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整个校场,因为刚刚演练,虽然过去一个时辰,但没走光的人还很多,最少有过千人。其中有不少都是知道惟功身份京营中的世家子弟,他们看向惟功的眼前并不算友善。
这个英国公府出身的勋贵子弟,似乎并不以自己的出身为荣,在马军把总任上,得罪的人太多了。
但在此时,他们看到惟功的身手之后,也是不得不在心中感觉敬服。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将一个成年的黑大和尚一拳击飞,毫无花巧,根本就是凭着自身的劲力而为之,仅凭这一点,就已经足以叫人为之惊叹!
以前惟功已经大名在外,但京城人谈起他时,总是有不少人会质疑,毕竟亲眼见到惟功展露武功的人并不算多,而且多以展露箭术为主,真正的拳脚功夫,却不知道如何。
长街一战,五人杀了数十个江湖汉子,此事太过隐秘,在不少人的刻意隐瞒之下,知道的人反是不多。
今日这一战,才是真正奠定了惟功在京城毫无争议的第一高手的地位,将门之中,凡有武学之事,无不是以惟功为榜样了!
……
普善还趴在地上哼哼的时候,俞大猷已经冲了去,瞪眼对惟功道:“小子,刚刚那个第一次摔飞普善和尚的手法,就是沾衣跌?”
惟功笑道:“正是。其理也是简单得很。”
“这个我无意中倒是听你说过,听着简单,其实也不简单啊,预判,发力,引力,都是实打实的本事。只是这一手实在是漂亮,借力发力,身形一沾,敌人顿跌,沾衣跌,这个名字取的就好。”
能得到俞大猷这等武学宗师的夸赞,惟功的心中也是十足得意。当下又与俞大猷聊了几句自己的心得,那边的大和尚才在另外两个和尚的搀扶下爬了起来。
普善的拳头被正面而击,受伤非浅,整个拳头其肿如球,丝丝血水从绽开的皮肤上流了下来。
宗擎心中极为不悦,普善是他的得力臂助,这一下受伤不轻,会影响到他在京师中的行止。可是普善是主动挑衅,两次皆是,相比较而言,人家已经算是很克制自己的反击了,如果眼前这张大人是心狠手辣之辈,普善的小命也未必保的住。
“你多次惹事,说你亦是不听,现在终于碰上铁板,知道厉害了吧?”
宗擎话中有话,惟功自是知道,他也不愿与宗擎等人结仇,当下便道:“大和尚勿怒,普善师兄的伤看着骇人,其实以小刀割之放血,上等跌打药不停揉搓消肿,三天之后,就可以用手,半个月后,就恢复如常了。”
一边说,一边也是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小瓶。他自己和顺字行的伙计们是天天都在练武强身,所以身上的金创药是从京师几家药铺多次试验后合成,十分灵效,当下将药送给了宗擎。
宗擎倒是识货的,拿了瓶子在手中,拔开盖子闻了一闻,便知道是上等好药,他们和尚经常有卖创药的,自己制作用什么材料便卖什么价格,少林寺的和尚不至于此,但也是识货。
当下宗擎脸上回过颜色来,施了一礼,道:“小徒孟浪了,多谢张大人赐药。”
“呵呵,普善师兄武痴一个,我见之心喜,也没有收的住手,我们就算打平了吧。”
这个打平当然不是说打架打平了,只是说此事就此揭过。
宗擎轻轻点头,赞同惟功的说法。
普善此时回过神来,看着惟功道:“我远不如你,服气了。”
这个和尚确实是武痴,寻常的武师若是输了,必定十分怨毒,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回场子,不死不休的都有。但普善却是自承不如,并不打滚耍赖,直接认输,这种胸襟气度,倒也是十分难得。
惟功微笑点头,道:“普善师兄在京,可以随时到英国公府或是舍人营来寻我,我们可以随时较技,在你身上,相信我也会有所裨益。”
普善大喜,稽首答道:“小僧一定随时会上门请教。”
他确实是个武痴,惟功已经将他彻底折服,他只想求教,并不是想找回场子。
俞大猷听了惟功的话,也是意味深长的一笑。惟功在舍人营肯定遇上了麻烦,但是现在看来他根本不在乎,想来自己就有解决之法,他现在对惟功越来越欣赏了,这个少年,确实是了不起!
……
事隔一日,举朝皆知舍人营之事。
对惟功一举射杀十余名作乱舍人的事,这一次的反应就比上前强烈了许多。
侯伯们没有出面,但已经有好些都督和京营将领公开表态,指责惟功嗜杀滥杀,不将人命放在眼中,京营不能再任用这样的人为将。
而文官之中,对惟功赞赏的人反而是多出不少来。说起来这样的事简直是十分吊诡,惟功在兵部一事,得罪的文官不少,说他跋扈和狂妄的人很多,但这一阵在京营之中,惟功得罪了不少勋贵世家和武臣,反是使不少文官觉得这个少年做事果决,不徇私情,是个京城勋贵子弟中难得一个能做事的。
当然,对惟功敌视和蔑视的人,仍然很难改变自己的态度。
观政进士邹元标,便是其中最坚定的一位。
第136章 迟到
“此子行事如此狠辣,又是武艺高强,骑射双绝,且有为武臣张目等诸多跋扈的话语,依下官之见,当革除其官,除其世职,逐出宫禁,永不叙用!”
午门之前,在东朝房外,邹元标与一群青年官员,在等候大朝之时,这般慷慨激昂地议论着。
在他们身边不远处,则是寺卿台阁部堂高官们,听着这些青年官员们慷慨议论之声,这些大员的脸上露出可堪玩味的表情。
在东朝房朝向最好的地方是内阁成员候朝之所,张居正尚未至,吕调阳和张四维两人在一群随员的簇拥下,坐在朝房中向阳的地方,闭目养神。
今日是九月初一,朔望日大朝是最热闹的时候,除了新年正旦,冬至日或是新君登基等更高规格的大朝之外,便是数这个朝会最为热闹了。
听到外间的动静,吕调阳忍不住先张眼往外看了看,笑道:“凤磐,你听听,这个邹元标说的是不是张惟功,说的这般热闹!”
张四维自从赵参鲁之事被张居正警告后,深知元辅大人不是轻易惹得的。他和吕调阳都是张居正又拉又打,属于是压着用的人选,在履历上来说,不是张居正的私人,但在交谊上来说,彼此还算过得去,吕调阳曾经在隆庆年间和张居正一起合作搞帝鉴图说,有些交情,张四维则是晋党领袖,长袖善舞,和哪个派系都维持着不错的关系……和张居正,他是又怕又恨,但他把自己的情绪藏得很深,赵参鲁一事后,更加不敢对张居正有所不敬,此时他听到吕调阳的话,下意识的先看自己的心腹,御史李植。
李植微微摇头,张四维便道:“张惟功前番在兵部一事,学生曾经与元辅说起来过,十分狂悖无礼,原该严惩,然则元辅觉得少年亲贵,年轻气盛,亦不必太过当真。观其在京营所为,尚属认真,杀人虽多,亦在情理之中,并无可指摘之处,邹元标为观政进士,现在礼部,指摘京营之事,并不恰当!”
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却也是隐隐将自己的意思给说了出来:我对张惟功也不满,不过有张居正护着,我也没法,而且张居正不是善主,邹元标才是个观政进士,不懂军务,在这里胡咧咧,听听说算了吧……
吕调阳呵呵一笑,眼神中波光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听了张四维的话,显然是把借着此事生事的打算给按了下去。
山中有老虎啊……猴子们只能老老实实的,不敢擅动。
屋中内阁没动静,外头的部堂们当然不会出声搭话,都察院的大佬也是,装天聋地哑,反正张惟功的事是军务,都察院业务不熟,了解不深,只当没听到就是。
只有礼部的堂官,尚书马自强皱着眉,感觉十分不悦。
邹元标生性耿直,心直嘴快,而且能力不低,为人豪爽大方,进士及第时排名不低,可想而知是将来会是一个地位不低的人物,他不愿斥责这样的后起之秀,当官多年,马自强深知可以得罪中年和老年官员,但最好不要开罪青年官员,老人和中年人的恩怨可以化解和消解掉,最少以自己的能力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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