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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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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嘴吴音的青年越发激愤起来:“唉,国朝有仪制,公侯伯出行,公爵止有元随十人,侯爵八人,伯爵止允六人,一品至三品六人,三品到五品四人,七品到九品两人,适才看最少有四十人,车辆就有五辆,皆用纯驷白马,逾制如此,真的无人敢过问么?”

“尔瞻?”

“梦白兄,叔时就是这样的脾气,我看他还是早点回无锡的好。”

“嗯,吾辈尚未壮大之前,最好还是收敛行迹的好。”

“唉,两兄的意思我明白,从即刻开始,小弟谨言慎行便是。”

这三人,一个是万历二年的进士赵南星,现在是户部主事,此前在外为推官。另一人是万历五年,也就是今年的新科进士邹元标,现在是观政进士,也就是熟悉观察政务,在此期间出入六部不禁,观政结束之后再分配实职。

这两人,一个是河北人,一个是江西人,那个满嘴吴音的则是无锡举人顾宪成,预备在万历八年下一科时才进京应考。

这三个人,真是身份籍贯相差极远,甚至彼此说话都要故意说慢些,否则乡音太重,彼此都听不大明白。

能将他们三人联在一起的是一种神秘的东西,正在萌芽的一个极为恐怖的社团组织。现在这个组织还刚在萌芽状态,几个最核心的人通过朋友介绍,彼此书信往来,已经建立了深厚的交情,在未来的二十年之后,他们终于走上政治舞台,而且不夸张的说,几乎算是统治和影响了中国近半个世纪的时间!

这三个人,便是东林三君,和后来的几个人一起,也被称为东林八君子,而他们三个,毫无疑问,就是东林党的核心创始人!

“其实抚宁侯这种勋贵骄狂亦非一日,稍加抑制便是。更叫人无法容忍的另有一事,两位知道否?”邹元标制止了顾宪成高谈阔论,自己却又是忍不住了。

见两个同伴不大明白,消息灵通的邹元标便是将张惟功在兵部的言语,一五一十的向两人说了出来。

“岂有此理!”

赵南星刚刚看到抚宁侯骄狂扰民还不是太愤怒,此时却是怒不可遏,一拳打在边上的城墙砖石上,用力太猛,竟是将手擦破了,鲜血一下子就流出来。

顾宪成更是一跳老高,怒道:“他居然敢如此狂悖无礼,少司马赵大人就这么容忍了?应该立刻着人将这厮拿下,送到法司好生惩治!”

邹元标心中的激荡其实不在两个同伴之下,但他强忍住了。咬着嘴唇,做出手式,请赵、顾二人安静下来。

两人也都是人中之杰,赵南星闷不出声,撕了衣袍下摆,将伤处裹住。

顾宪成轻声道:“如此令人发指的话,朝中诸公有什么处置吗?”

“听说次辅吕公,张公,都上奏了。元辅大人后来也剥夺那厮的导驾官和亲从官之职,只留本任。”

“太轻了。”顾宪成愤怒道:“元辅怎么如此糊涂?他平时对戚、李、俞等诸将就够宽容了,这几帅还算老成,不是太骄纵,就算这样,戚某在蓟镇的帐目也是不清不楚,不知道贪污了多少军饷,吃了多少空额。武将骄纵,乃国家祸乱之源,这小子替马、俞二人张目,说的话就是混话,如此轻轻处置,岂能不伤天下士人之心,又岂能不使武将更加跋扈不法?这样的大事,绝不能苟且从事,必须将其严惩,堂堂元辅,见识反不如我这小子么?”

“叔时。”赵南星也平静下来,对着顾宪成淡然道:“如果当朝诸公,都能奉公守法,一心为国,不谋私利,守祖宗成法,不乱天下,我等又何必成社结党?”

顾宪成冷静下来,点头道:“是我说错了。”

赵南星冷笑道:“元辅现在一心就是巩固自己的权位,想着与天下读书人为难。用考成法一法催逼赋税,自古没听说有这样贪婪的朝廷和宰相,不说与民休息,反而敲骨吸髓般的聚敛。”

赵南星早一科,见事也公允一些,当下便道:“收取应收的赋税也是该的,但以收税为考核的标准,这使得地方亲民官不再怜惜诸生与百姓,催科不止,正赋之外,更多杂派,于是国库虽然充盈,然而地方亦发困苦,元辅只见于国库,不见于地方,这是他的短处,我们无论如何不要学他。”

“听说生员亦得交优免银了,清丈之时,小弟就说此事是必然之事。”

“哼,生员士绅乃国家之基石,不说作养元气,留些体面,反而刻骨惨毒,摊上这样的元辅,也真是我们大明一大不幸。”

“监察御史中有蒲州阁老的门生,姓李,他好发一些议论,颇有可听之处,我等一起过去拜会,如何?”

“甚好。”

赵南星的提议得到邹元标和顾宪成的赞同,三人都是穿着儒袍,安步当车,往着南城方向步行而去。

“呸,腐儒。”

“三个呆头鹅,也学人家评点时政。”

赵顾邹三人要是听到身后的话,准得气晕过去,他们毕竟是说话的声音太大,几乎是肆无忌惮,所以被人听了个满耳。

说话的,正是宋钱度和李文昭,这几天他们已经将全部货物先寄存,再发运,现在他们到崇文门这里的顺字行,是打算先将货款寄存,然后在京师游历,当然主要是要观察京师的各家商行进货存货的情形,再来决定下一次的货物品类和多少。

以往,他们做这样的事情很不方便,这一次因为和顺字行的愉快合作关系,同时也因为张惟功的个人魅力所吸引,他们决定成为顺字行存兑银钱业务的第一批顾客。

“还不是屁股歪了,连脑子也坏脱。”宋钱度肆无忌惮的看着渐渐走远的顾宪成等三人,点评道:“张阁老当政,府库充盈,地方官当然累了,做不好事就免职,这不是天公地道的事情?他们不满,无非就是丈田之后,他们的投充,隐田,诡寄,全完了蛋,都得交税,而且生员到官绅的优免只能按国初的规矩来办,不象这几十年,优免银越来越多,舒服日子过多了,一有变化,他们当然极为不满。”

第097章 侯爷

“还有驿传呢。”李文昭道:“驿传以前是谁都能随意用,大官家的奴仆都能拿着火牌去住驿站。现在元辅在整顿驿传,这几个家伙怕是一路自己花钱到京城,以往的排场不能讲了,钱也不得省,心里当然不满了。”

“要紧的是老爷们得和咱们商人一样自己掏钱,伤的面子是钱算不下来的!”宋钱度声音冷漠,一语中的。

“顺字行的小张东主得罪这些家伙,以后会有的烦。”

“这个倒是。”宋钱度也道:“我等在江南可是深知诸生和乡绅难惹,此辈官府都不敢随意得罪,关系是千丝万缕,得罪一个就是一群,将来会有的烦。”

“不过怎么说他也是大府勋旧,这些家伙怕也是拿他没法。”

“倒未必见得。”

宋钱度心中颇替张惟功担心,但自己不过是一个商人,就算是在松江有点地位根基,但商人就只是商人,这等国家大政,涉及到现任官员进士举人生员们的大事,他这样的人是没资格做什么,其实连说话表态的资格也是欠奉的。他们东南商人在政坛上的势力远不如晋商,在这方面,晋商做的比东南商人厉害得多。

建义学,扶植山西人和替山西人说话的官员,投资在那些还没有发达有潜力的青年官员身上。

百年之下,晋党在朝中已经三分天下有其一,张四维并不算老实,最少对张居正只是表面的恭敬,但仍然能排资入阁,张居正这个权相也只能面对现实,晋党,不是那么好碰的。

……

坐在马车中出广渠门的抚宁侯朱岗正当盛壮之年,自襁褓之中就是出生于钟鸣鼎食之家,所以身子养的白白胖胖,方面大耳,留着三缕三须,穿着华贵的绸衣,宽袍大袖,望之若神仙中人。

但此时这个侯爷面色却是十分难看,整张脸板了起来,两眼喷火,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显露出来。

在车厢中,有两个漂亮标致,年在十四五岁的娇柔侍女,在朱岗盛怒之下,这两个向来得宠的小侍女也不敢出声,战战兢兢的蜷缩在朱岗的脚底下,不敢动弹。

朱岗的愤怒是有来由的,他想要张惟功的德胜门店和内市两个店,因为抚宁侯府不少产业都在这两处地方,朱岗经常会暗中去巡视,府中的管家执事们也常常报上来,他在官店的爪牙更是极言顺字行店十分赚钱,一年最少是一万以上的出息。

如果能把这两个店要过来,等于买了好几万亩田地。

朱岗的脾气,如果一年有一千两的出息,他就不惜将人逼的家破人亡,一年万两以上的利,除了造反之外,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如果这些店是正经的英国公府的产业,虽然抚宁侯府不怕什么,但为着两个门店和国公府争来争去,叫人家笑话,也不值当。

但这些店不过是张惟功这个庶子手中的产业,没有入英国公府的公帐,这个主意就可以打上一打了。

按朱岗的想法,先吓一吓,再托人说话,给几千两银子,顺顺当当的就将顺字行两个店弄到手。至于别的店他就不下手了,欺负一个庶子说出去到底不好听,而且也要给别的勋贵留点念想,不能吃独食。

谁知道预料中很顺当的事却办的十分不顺,不管是恐吓敲打,还是托人说项,都是一个不成。今日朱岗索性亲自到英国公府去拜会张元芳,提及此事。

这个面子算给的泼天般大了,不是顾忌名声,以朱岗素来狠辣和行事无忌惮的性子,早就用尽手段了。

但结果还是个不成,张元芳倒是见着了,但一推了之,只说这顺字行是张惟功一手操办,叫朱岗只管寻张惟功去分说。

以一个侯爵亲自去说项,这个脸面在朱岗看来是足够了,张元芳还这么推托,朱岗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侯爷,顾家庄到了。”

黄昏时分,暮色深沉之时,朱岗才赶到了自己远在二十里外的庄园之上。这个庄子是他巧取豪夺,用尽手段,兼并了三个普通的村庄合并在一起之后形成的,足有一百余顷,也就是一万多亩土地,在京城畿辅地方,这很难得。

当然,其中的手段极尽残忍酷烈,一般公侯之家都不愿用的手段,朱岗是全部用上了。

等朱岗下车之后,庄园别院已经打扫干净,甬路上一尘不染,四周青砖绿瓦,都是十分洁净,别院外是小河支流,绿水环绕,院中到处是花木,山石,幽静中有野趣。

朱岗微微一笑,漫声道:“花了我三万两银子,才修得这一百来间房舍,到底还算是值得。”

“侯爷胸中有大丘壑啊。”有个清客凑趣道:“武清伯也在修园子,以在下看来,比侯爷的庄子差远了。”

朱岗点评道:“听说李伟在园子上填了二十万银子,有这钱拿来做营生不甚好?”

“有慈圣皇太后贴补,武清伯用钱是没有什么心疼的。”

“这倒是。”朱岚道:“这不能同人家比,有太后用宫中的钱来帮他修园子,怪不得不心疼。”

“说起来。”他又道:“那个叫朱国器的,来了没有?”

“来了,候着呢。”

“过半个时辰就叫过来吧。”朱岗吩咐着,一边漫步走进庄园中的一处精舍。

在里头,有一个布衣荆钗的妙龄少女,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走进来的朱岚。

朱岗看了一眼,大觉满意,笑道:“这野趣难得。我到庄上来,每次在路上就想着今日如何,每一次都不致失望。”

“贼子,我与你拼了。”

那少女却突然冲上前来,手中挥着一柄剪刀,直刺朱岗胸前。

但她这样的弱质女流如何能成功,早有两个身手利落的伴当一左一右挟住了她,伸手一剪,便已经将剪刀夺了下来。

“侯爷恕罪……”

一大群庄上的都吓的魂飞魄散,跪了下来。

朱岗皱眉道:“怎么回事?”

他神色越是平淡,众人便知道越是危险,有个执事跪上前来,战战兢兢的道:“因取这女子,她哥子不合同庄上的庄丁打起来,不合被打死了,她老子娘一时想不开,昨日也吊死了……”

“我道是多大的事,原来是如此。”

朱岗点了点头,随意道:“不过你们不仔细搜检,若是真伤了我,又怎么说?”

“小人们该死!”

众人磕头如捣标,扑通扑通,不一会功夫,便是都在额头上嗑出血水下来。

“罢了,饶你们这一回……来呀,把庄上所有执事都拖出去,打二十鞭子就完事了。”

在抚宁侯庄上,这确实是饶过一回了,众庄头执事感恩不尽,叩头出去领鞭子了。

朱岗却继续往屋中去,众人但听得屋内有厮打声,撕衣报的脆响,再就是女孩子的惨叫声,接下来一刻多功夫什么声息也无,再听得房门吱呀一声,却是朱岗推门出来。

“将她卖到教坊司去,着实没有规矩。”

“是,侯爷!”

“着朱国器来见我。”

朱岗眼神阴冷,又是一股暴戾之气升上来,原本,他做过适才的事后,会心情愉快一阵子,身边的下人丫鬟们也会轻松一会儿,这一次,他想起几次三番被拒绝的事,一股愤怒的情绪,又是升了上来。

众人眼见侯爷如此盛怒,都是吓的脚脖子转筋,当下都是齐齐答应,有人脚步如飞,去传唤那个朱国器去了。

……

失踪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后,一老一小终于又出现在宣武门外。

老的是神态俨然,但一只腿是被射穿了,走起路来当然是一拐一拐的,惟功用小刀砍了一根木头,削伐了给老头当拐杖,也是够狼狈的。

小的就更加不堪了,惟功全身的衣服都成碎片破布条,就这么挂在身上,头上也乱糟糟的跟鸡窝似的。

折腾了一天一夜,成了这般乞丐模样,沿途自是引人注意,好在惟功的模样太过狼狈了,进入宣武门之后遇着几个勋贵子弟,平素也是相熟的,今日挟弓带箭,可能是往西山打猎去——秋天的时候,勋贵子弟们都喜欢挟弓射猎,在山脉村落之间竟逐,是一种难得的放松的乐子,可以不太讲究礼法尊卑。

英国公府里的春哥儿秋哥儿,这样的会射箭的家将亲随,便是大府里头培养出来,专门陪上头的哥儿老爷们打猎用的。

“东主,东主……”

进宣武门不久,王国峰和两个伴当先发现了惟功,看到惟功的模样,王国峰想笑,却又只能强行忍住,憋的十分辛苦。

“臭小子想笑便笑罢。”

“哈哈……东主,你怎么弄成这般模样?”

“这个说来话长。”

惟功笑着虚踢一脚,对王国峰几人道:“响晴白日的,你们不做正经事,在这里闲晃什么?”

“东主,两天没见着你了,用诚大哥说,有要紧事情要当面回给你听。”

“哦,我知道了。”

惟功想了想,吩咐道:“叫用诚等着我,我先送马帅回府,再去换了衣服,如果没有事,就到宣武门店去寻他。”

第098章 公府

在惟功和王国峰几个说话时,马芳只在一边等着,待惟功着王国峰几人从门店处牵了马过来,老头儿和张惟功一起翻身上马,并肩而行。

“惟功,你的这些伙计,都了不得。”

马芳是识货的,当了几十年的镇边大帅,牛鬼蛇神也好,英杰豪强也罢,都是见的多了。但他仍然是由衷道:“你怎么调教的?若是寻常小子,这个年纪,要么读书读迂了,没半点灵气在身上。要么就是混混沌沌的,半大不大,讨人烦的时候,屁用不顶。要么就是纨绔子弟,已经开始追逐声色犬马之娱……你的这些小伙计,一个个劲力内敛,都是好手,在边镇上老夫见了也要高看一眼的,而眼中尚有灵光,显然不仅在读书,还不是那些读迂阔了的傻小子……惟功啊,你是个妖人啊。”

张惟功听的开怀大笑,也顾不得街市上行人诧异的眼光。

这是马芳再一次说他是妖人,但上一次只是微许自得,这一次却是舒心畅意的快意袭上心头,难以遏止。

王国峰在内的这些少年,特别是开始的那五六十个,花费了他太多的心血和精力了。

这是他目前为止,也可能是一生最大的骄傲,马芳的夸赞,惟功自然是心花怒放。

这些少年,人生的轨迹甚至是所有一切都是他赐予的,也是因他而改变的,惟功是怎么高兴也不为过的。

“将来,若有机会,带这些小子们到边境来吧。”

马芳感慨由之的道:“叫他们经商,浪费了。”

“商亦是有道啊,马帅。”

“这个我知道……无商,则物资不得流通,不能将有余补不足,老夫是不会和那些腐儒一样,只知道嘴上瞧不起商人,自己却是开钱庄质铺,放印子钱赚的盆满钵满……老夫的意思,现今我大明商人还是排不上号,若是想有什么大的展布,非得在文武之道上有所建树方可,我的意思,惟功你明白了吗?”

惟功心中略有所动,马芳的意思他是真明白了。

现在的商行是有不小的成就,是和自己超前的意识和经商手法有关。但更要紧的,还是自己的背景和在宫中久伴皇帝身边形成的权势能量。

没有这些,再厉害的商人也是白给。

这种认识原本他前几年就有,这两年生意做得太顺,积聚了大量的财富在手中,看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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