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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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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百十年来,从伟大的达延汗开始,草原各部一直压着大明打,嘉靖时占了河套,鞑靼各部西一直到青海甘肃和藏区,东到辽东黑龙江流域,明军一直在防守,李成梁也就是干点偷袭和追尾的脏活累活,还真没听说过哪一镇明军敢于深入草原千里之境!
辽阳镇如此嚣张,若是此时的插汉部有图门当年的掌控力,眼下调集的兵力,最少还得在翻几番上去。
达延却太懦弱,在他的短短几年任期内,插汉部前几代大汗的辛苦经营全然白费,各部互相攻伐,陷入内乱消耗。
听了图门汗没有别的表示,达延也松了口气,由不由衷道:“明军欺人太甚,传谕下去,各部加紧行军,由黑石炭叔父为主帅,统一指挥。”
“黑石炭还要对付明军的中路军,能够分开身吗?”
“你在质疑我吗?”达延十分暴躁的反驳道。
那人当然不敢,四周的汗廷高层都选择了缄默,图门只是在拖日子而已,在这时候得罪未来的大汗绝不是明智之举。
三路之战,右路就是福余部自己在顶,中路则是黑石炭和嫩江科尔沁和阿鲁科尔沁等诸部合力出战,明军的左路则是插汉本部和巴林弘吉刺等附属五部,当然还有泰宁部。
明军的左路最为精锐,人数最多,当然也是最重要的一路。
黑石炭很难两头兼顾,但达延自己不愿出阵,也就只能这么匆忙决定了。
……
……
很快时间进入了九月。
明军是八月动员,八月末期各部开始进入敌境,与此同时,朝堂知道了辽阳镇的动向,开始作出反应。
整个庞大的帝国也因为辽阳的这一次出击,变的格外警觉和紧张起来。
从甘肃到延绥固原,再到榆林镇,山西镇,大同镇,宣府镇,蓟镇,绵延数千里的边境上,无数军人开始戒严,将领开始集结自己信的过的部队,文官巡抚们也格外紧张,三五天就校阅军队一次。
这个帝国,貌似强大,其实已经变得十分脆弱,一点风吹草动,已经有点不堪承受。
辽镇的重要性,在这里就被看的很明显了。
辽镇安,蓟镇安,辽镇不安,边墙被破,广宁和诸堡不复存在,几十万虏骑能轻松得全辽之地,再从古北口喜峰口山海关乃至河套地区,万里地方都到处是烽火,这种情形绝不是夸张。
在宣府和大同还有蓟镇,保定,这几个军镇都在集结兵马,按照兵部的策划,调一些兵马充实这些威胁不大的军镇,调一到两万精锐由这几个重镇赶赴辽东。
大明的边军调度是一个大工程,从动员到确定路线,筹备粮饷,都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兵部在目前来说,还只是行文阶段,当然,因为辽事的紧急,很多人,包括万历皇帝在内都认为惟功必输无疑,辽阳镇可能实力丧尽,辽镇会因此受到极大的影响,所以督促甚严,各镇都接连收到严令,各镇下的各协各路,都开始了兵马的集结。
兵部的命令不仅有集结时间,也有抵达既定目标的最终劫止日期,逾期不至者,肯定会受到相当严厉的惩罚。
在宣府镇硕大的总兵府中,李如松正和自己的亲信心腹们在花厅中打马吊。这个游戏在江南流行了一阵子,终于也传到北方来,几十张方牌码成长城模样,变化莫测,心理和运气都需要极强才能百战百姓,一接触到这个,李如松就沉迷了进去,再也管不得别的事了,在宣府,除了操练自己的家丁和正兵营主力之外,李如松剩下的时间就是打马吊了。
不过今日有重要的事情打断他享乐的过程,一个长的十分英俊的中军游击轻轻走进花厅,低声向李如松禀报道:“兵主爷,我们宣府预计出骑兵四千,派东路参将马林为主将,兵部的滚单已经到东路,马参将派人来请兵主爷示下,是不是立刻准备动身?”
第660章 对射
李如松盯着自己眼前的牌,几乎是目不转睛,嘴里答道:“呵呵,你告诉马林,他想来回瞎跑捞不着一个首级,还把马跑瘦了,人跑疲了,上下一团不高兴,他就赶紧去,要想省些力气,就在宣府拖时间,等他迫不得已上路的时候,辽东的战事差不多也就打完了。”
在场的人都深感震惊,辽阳的大动作和老帅的落马他们都知道了,大家都在这阵子小心翼翼的不敢提这个话题,后来张惟功的出现令得他们松了口气,老帅固然有板升之败,弄得灰头土脸,损失惨重,但老帅已经打了三十年胜仗,斩首一万多级,替朝廷立了十次告庙大功,拜封伯爵,国朝武功除了开国的将帅之外就属老帅最强,板升之败也是李宁无能,没有发觉中伏后来又弃师先逃,这张惟功哪里有什么本事,居然敢大张旗鼓的深入草原,这根本就是找死。
这几天这些人没少在李如松面前冷嘲热讽,对辽阳镇出兵之举大肆嘲笑,他们倒不曾想过,李如松居然是这样的态度和想法。
“怎么?”李如松斜眼看了看这一群人,冷笑道:“张惟功是和我李家不对付,我和他之间还有不少不愉快的故事,但世间最愚蠢的事就是瞧不起你的敌人,这几年你们光看到我李家在广宁不出来,也不想想是为什么?张惟功已经不是吴下阿蒙,除非他刚到辽阳时我李家扯旗造反,把他给灭了,不然的话,他坐大成功是必然的事。这个人,练兵,打仗,聚积财力,样样都是好手,他身边的人,从宋尧愈到孙承宗,还有赵士桢,徐光启,还有徐渭,李贽,袁黄,哪一个不是赫赫有名的名士,朝中和辽东还有好多官员为他所用,我们李家是有几个阁老看顾,但张惟功经营的势力也早就不容小觑了,他麾下的张用诚一帮子文的,还有周晋材郭守约一帮子武的,哪一个不是放在任何地方都出挑的人才?这样的人能这么蠢带着人去送死?你们哪,遇事他娘的动动脑子。”
众人被他骂的一头汗水,那中军游击吐吐舌头,赶紧跑出去送信去了,李如松却是手一伸又开始搓动马吊,哈哈一笑道:“继续继续,我们这里他娘的又没有事,管他娘的别人的事做什么!”
……
……
郭守约和马光远王乐亭李达等人站在大光顶子山一处山脉的高处,远远眺望。
已经进入九月,这是毫无疑问的一年中最好的时期,天高地远,天空蓝的叫人心醉,从眼前一直到天际线远方都是碧绿的草地和一丛丛的灌木,邻近大兴安岭和燕山山脉的地段上开始出现从林,到山顶为止,就被一层层的树木所淹没。
这个时代,人活动的踪迹极少,拿他们立足的这一段山峦来说,一路上来,根本没有人上山的踪影,相反,时不时的能发现野兽踪迹,在沿着山脉建立营地之后,还有不少将士在落单时遇到熊瞎子和老虎的报道,这两天里,估计各营都找了地方打了不少野味。
行军军粮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好的补给了,但这样还不够,人追求美味的道路是从来没有停止过的。
在他们的眼前,浮现在望远镜里的是对面不到十里地方的北虏营地。
大队大队的骑兵在数不清的蒙古包四周奔驰着,光是放牧的羊群和牛群就多的如天上的繁星,正面宽达十里以上的地方几乎全部是这种景像,不管望远镜转向哪里,始终都是一模一样的情形。
马群,骑兵,大纛,毡包,牧人和牛群羊群,牧畜们在低头吃着被风掠过吹拂着的牧草。
如果没有森林一样的铁矛矛尖,没有那么多的刀光闪烁,眼前这情形和一次大规模的那达幕大会也差不多了。
当然,普通的那达幕肯定没有这么热闹,没有这么多的人出现在草原上这么大的一丁点的距离里。
“北虏是按鄂托克来排毡包和甲骑,还有服侍他们人手的。”
郭守约放下手中的单筒镜,微笑道:“随便看看就是好几十个鄂托克了,这一次真是大手笔啊。”
“打赢这一仗,我们就都是名将了。”李达大大咧咧的道,他倒是没有想过要恭维郭守约是名将。
“真正的名将只是我们大人,”郭守约摇头,失笑道:“李达你是不是自视太高了。”
“俺们大人是掌总的,我们才是将嘛。”
“嗯,从这个角度来说,倒也是没错。”
大光顶子山是全军进入大宁卫后突入口袋阵形时抢下来的一个山脉,在大军的西翼,东翼前方是一条河流,虽然并不深也不宽,但也保护了大军的东翼,这样辽阳军在进入平原地带的时候底气深厚了很多,在他们排兵布阵的时候,果然发现了大股出现的北虏,当这些蒙古骑兵发觉明军并没有大摇大摆的深入平原一直北上,而是抢占了一个相对有利的地形之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扑上来,他们在对面十里之外扎营,那里更为辽阔,适合大量的骑兵和牧民加上他们的牧群展开。
这几天来,双方的哨骑每日都在争斗,厮杀,两边都想屏避对方的侦察和哨探,都想尽可能的把对方的阵线打乱,骚扰对方的营地,以使得决战之前就能抢到相对的战略优势。
就在李达等人眼角之下,一场哨骑之间的战事正在激烈的展开。
大队的骠骑兵和猎骑兵配合,在左翼与大队的北虏哨骑厮杀着。
枪声不停的响起,箭矢破空声隔着几里地都能听的十分清楚,人的喊叫,马的嘶鸣,刀砍在铠甲上的刺啦声响……足有三四千人的骑兵战成一团,战场有三四里方广,在毫无障碍的平原地区,这种骑兵对骑兵的战斗毫无花巧可言,就是不停地拿命换命!
枪声响的越发密集,几乎一个千总部的猎骑兵排成长长的两行斜线阵,前列开火,后列准备,后队开火,前列装完子药继续,两列几乎不停的打响,长长的斜线阵上空飘起浓郁的白色烟雾,隔着好几里路,在郭守约等人的鼻尖处也能闻到浓烈的硫磺味道。
北虏是不停的射箭,射手们几乎是不假思索也不怎么瞄准,下意识的就是一箭接一箭的射过来。
他们的射术是几乎最少有十年以上甚至二十以上的经验,马背民族,从能走路就上马,能拉动弓弦就开始在马上射猎,从狐狸到黄羊兔子,无物不射,射猎对他们来说就象是吃饭喝水一样,是一种生活的常态,这样的状态下,当世之人除了一样以渔猎为生的东虏之外,几乎无人能和这些北虏比较射术,虽然是急促的用轻箭的速射,他们的准头仍然十分惊人,如果离战阵近些,就能听到叮叮当当的脆响,那是箭矢不停地落在明军甲胄上的响声。
有不少辽阳军将士被射中要害,中了面部,咽喉等处,落下马来,有一些身上披着十几箭,却因为被铁甲挡住,因而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害,所以仍然能披着一身箭矢继续奋战。
顶在前头战线上的是骠骑兵,他们一般以一个局为一个战团,在战场上不停的抛出骨朵和投枪,每次奋力一击,则必然带走一个敌人的性命,单薄的棉布镶铁叶的护甲根本挡不住骨朵和投枪的一击,就算有一些人喜欢用的飞剑,只要掠到人体,中者也无不是重伤。
骠骑兵们都是一群胆大包天的家伙,骑技精良,武艺高超,投掷过后,他们挥动手中的兵器,突入敌阵,搅的敌阵一阵波动后,看看没有击溃的把握,就又突出来,这样每次突击,都能使北虏阵线一阵松动,整条战线之上,就看到明军时不时的成团突入突出,将北虏的阵列,渐渐打的如筛子一般。
而弓箭与火枪的对射很快也飞出了胜负,不停射箭的北虏很快被打的惨不忍睹,在百步开外的对射,火枪还能偶然见功,弓箭就彻底无用,五六十步的距离上,火枪打的弓箭手们溃不成军,北虏的射手几乎是成片的被扫下来,而明军这边,箭矢不中要害就根本形若无事。
况且火枪能够一直激射,并不会使射手感觉疲惫,弓箭手一连速射十几斤之后,胳膊就酸的抬不起来,除了少数大力者能一直保持射速外,多半的射手就要休息一阵。
就这么一点空闲,猎骑兵就能扫下更多的人来。
北虏的阵线很快就被打崩了,无数甲骑转身逃走,偌大的平原地区,黑灰两色的北虏骑兵如兔子和黄羊群一样,跑的一群一群的,穿着红色军服的明军在赤帜指引之下拼命追击着,投掷,射箭,更多的火枪击发,因为是追击不需要提防敌袭,猎骑兵们在马背上坐得很稳,很有闲暇的瞄准着,枪声一响,多半就能打下一个将后背露给自己的北虏,然后就是一声欢呼,接着再清膛,装好引药和射药,塞入子弹,搠实,一切动作都是熟极而流,不象是在马上,而是在平地上一样,一枪接一枪,命中就又是一声欢呼,当然,沮丧的低骂声也不可避免……就算是平地打靶也会有不中的时候,这里毕竟是真实的战场啊!
第661章 明日
当看到北虏对面又涌出大量甲骑,在摇动的纛旗下开始接应溃兵之后,明军的前敌指挥也开始用旗语指挥,放缓速度,但明军没有后撤的打算,在两边主力的中间,明军开始分散,搜索灌木和近山的林地,将一些果然埋伏在其中的北虏骑兵驱赶走,北虏又狼狈不堪的丢下不少尸体,开始全线后撤。
明军开始跳下战马,养息马力,同时开始割首级。
民夫组成的辅兵队伍也十分庞大,他们多半受过军事训练,还有不少人识字,相当多的民夫能使用火器和组成长矛方阵,最少几个最基本的方阵变化,这些民夫都能掌握。
他们没有进入一线部队有很多原因,辽阳军放慢了扩军的速度是最主要的,这些民夫中有不少是青壮年,只要辽阳军征召新军,他们将会是第一批被征召入伍的人。
那些中年和脸上布满青涩的少年则是很难在短期内成为正式的军人,他们更多的将会是后备。
这些民夫其实就是辅兵,甚至相当多的民夫手中还有辽阳军废弃不用处理出来的前些年的火枪,相对于现在的十五年式火枪来说,这些旧枪太过陈旧了,但这些火枪的质量都很好,最少放眼大明全国,就算极盛时的蓟镇鸟铳手,手中的鸟铳在威力上也不能和这些淘汰品相比。
这些辅兵经过严格的火枪手训练,三个月时间就能把他们从农民训练成火枪兵,何况还远远不止三年。
他们到战场上的速度很快,很有条理,不是一窝蜂似的涌上来,分成相应的队伍。
医护队跟着军医官和医疗兵,手中拿着绷带和药箱,他们是最前一批,任何事情都没有比救护重伤的镇兵更加重要,这里头说不定就有哪一个是辅兵们的兄弟,他们救护的心情十分急迫,不在正式的军医和医疗兵之下。
然后就是担架队,他们将轻伤者先担下去,留担架在处理中的重伤员身边,随时准备抬人下去做进一步的治疗。
然后就是抬下伤亡阵兵的人手,有收罗跑散战马的人手,他们自己骑着马,手中拿着套马杆,虽然骑术和套马的技术不能和北虏比,不过在这个时候也足够了。
还有人将战兵割下来的首级汇总起来,用箩筐担回后阵,更多的人开始剥下北虏完好的马甲,皮靴也不会放过,北虏别的东西都很差劲,好皮子却是不缺的,自己脚上穿的靴子更是好货色,辽东过了九月就会下雪,到四月可能还会下雪,一双好靴子和一件好皮毛衣服都是至关重要,缺一不可。
整个战场,就象是一个稻田,充满着忙忙碌碌的喜悦感觉。
“北虏怕是要气坏了。”
郭守约满足的放下了手中的单筒镜,身为主帅,看到眼前的场景实在是一种享受。
至于满地的鲜血,流出来的肠子和内脏,没有了头颅的光着脖劲的尸体,这种东西只是稍许的煞风景,对一个统帅来说,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在众人转身下马的时候,郭守约淡淡地说了一句:“准备决战吧。”
哪怕是马光远也身体一僵,只有李达哈哈一笑,大声道:“甚好,俺要将那什么把儿兔的脑袋给割下来,制成夜壶,亲手送给大人。”
“这夜壶还是你自己用吧,大人应该没有这种嗜好。”
“谁说的,俺们大人最喜欢了。”
远在右路的惟功当然没有办法制止李达的妄想,于是在这厮的口沫横飞之中,不仅是把儿兔,其余的一些北虏的知名酋长的首级也被预定了下来。
……
……
远在郭守约等人对面十来里的地方正中处,也就是把儿兔大帐所在的地方,泰宁部是一个以翁牛特部为主的大小部落的集合体,时间久了,泰宁就几乎就所有部落的统称,这个部落主要活动地方是原本元朝的泰宁路,泰宁部也因此而得名,大明得天下后东北的蒙古诸部归降,最强的就是朵颜泰宁福余三卫,在明成祖夺天下的过程中,控制朵颜三卫的辽王选择支持成祖,大批精锐的三卫骑兵随明成祖南下,也立下不少功劳。
不过后来明朝国势开始走下坡,这些劳动古人的心思也就活泛起来,从小打小闹到公然反叛,归降的日子也就几十年而已。
后来大宁都司旧地被朵颜和泰宁瓜分,二百年时光匆匆而过,他们真没有想到,明军也有杀回来的一天。
不过一个军镇而已。
在明军刚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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