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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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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为人非议的内操军,还有万历任用的几个重要监军太监,同时内廷费用无节制的攀增,太监人数的大为增加,万历本人在享乐上的开销太大。

诸如种种,当然也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万历十年前后,皇帝谒陵次数多了,就有几个言官跳出来,直言万历是出游享乐,不是祭祖,把万历气的无可奈何,几欲吐血。

还有对内廷多有不实的猜测和无理攻击。

两边都有错,万历有把柄,文官也有不少上纲上线的地方。

总之就是皇帝越来越不想见大臣,对那些繁文缛节,已经有了极强烈的抵触心理。

惟一的例外,就是御前的亲从官。

比如驸马侯拱辰,还有继位的武清侯这样的亲臣,当然,张惟贤也是几乎每日都能见着皇帝,这个待遇几乎是和太监差不多了。

“就杨绍先吧,先叫他做着。”

万历不是吩咐张惟贤,是对身边的司礼太监说话,那太监赶紧答应着,将这事牢牢记了下来。

辽东总兵在万历心里另有人选,不过,要叫别人先做着也不妨。

这职守,上到天子,下到朝臣,心里有数的很,没有强大的实力,纵是坐上去,亦是坐不稳当。

李家的势力从山海关到广宁再到沈阳等处,几乎涵盖所有卫城和军堡,没有李家的支持,谁也做不稳当。

事实上这几年后,辽东六易总兵,几乎叫人记不得姓名。

万历又道:“张惟功是怎么说?”

这一次张惟贤知道是问自己,躬身答道:“具体是兵部奏议,不过看他们的意思,怕是要夺其上柱国,荣禄大夫,太子太保,将军印和总兵给他留着。”

万历微微点头,没有说什么,眼睛已经瞟向别处。

张惟贤知道召对已经结束了,也不说话,原地嗑了个头,然后便倒退着身子,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没有多余的话语,礼节也不繁琐,叫皇帝感觉舒服之余,也牢牢控制了朝政。

对张惟贤,万历这几年越来越倚重和信任了,此人已经年近而立,在皇帝心中,已经是可资信用的大臣了。

出宫门的时候,一个校尉在午门外候着,张惟贤见他,吩咐道:“给各家报信,就说事已定局。”

“是,都督大人。”

校尉答应下来,赶紧牵了自己的马,翻身上马,跑到预定的各家去传信,他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迟疑,锦衣卫上下,对张惟贤的命令已经都是到了令行禁止的地步,这个大都督,手段狠辣,实权太大,处置起来几乎动辄要人性命,这般的高压之下,当然是人人战战兢兢,对他的命令,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尽管朝堂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并且影响到两个军镇,一个是辽东,一个是辽阳,但在京师人的眼里却根本瞧不到什么东西,市面仍然安然如常,没有丝毫的变化,朝廷百官下值之后,也只有很少一部份人拿着今日的事当成谈资。

京师的七月十分炎热,灰黑色的城墙和密集的民居上方都似乎有一层热气在浮动着,城中绿树很少,因为为了防盗,也是懒惰和财力不足,只有很少地方栽种了树木,更多的绿荫是在贵族和大臣和少量富商的府邸之中才看的到,这些贵人们在绿意成荫的地方歇息纳凉,家里冰窖里藏着冬天从海子里挖出来的藏冰,用来制成酸梅汤等各色冰饮,要么干脆就住在水榭之中,凭窗临水,感受着一般人完全无法享用的一丝丝清凉。

在东便门附近,正午时刻,有一小队穿着便服,骑着毛驴和矮马的人群,慢慢走到城门附近。

离近些看,便能看出这些人都磊磊不凡,不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非凡品。

“少泾,思仁,我们就只能送到这里了。”

吕绅擦擦头上的汗水,脸色仍然平静的向两个好友拱手致意,依依惜别。

万历十六年和十七年,卢洪春和雒于仁分别上疏,一个是《遣官代祭奏疏》,直言不讳,指出万历懒惰怠政的事实,因而触怒万历,雒于仁是上《酒色财气疏》直指万历在内廷耽于酒色,因此才荒疏怠政。

两人都是毫不客气,一个是浙江人,一个是陕西人,因此先后上疏,却并没有结党的嫌疑。

万历对此十分震怒,对卢洪春更为愤怒,当即手诏道:“卢江春这厮,肆言沽名,诬上惑众,好生悖逆狂妄,着锦衣卫挚在午门前,打六十仗,革了职,为民当差,永不叙用!”

诏旨一下,张惟贤当然奉命,立刻拿卢洪春在午门前打了六十仗。

廷仗已经多年未用,这一打当然震惊朝野,也说明万历的怠政,已经算是病入膏肓,根本没有可能医治更改。

这六十仗打完,卢洪春身上的腐皮刮下来好多层,整个人等于半废,虽有革职为民的诏旨,好在没有将他发遣,否则又得去半条命。

接着就是雒于仁上酒色财气疏,万历气极,还好申时行怕再打一个,自己这个首辅脸上不好看,好歹劝了下来,将雒于仁亦革职为民,两人算是难兄难弟,今日约齐,一起上路。

当然不是返回家乡,两人的家小,已经坐着马车先赴辽阳,他们也是打算到辽阳去,身为张党一份子,卢洪春已经脱离浙党,雒于仁也从来不是晋党之人,两人在历史上都是回家闲住,郁郁而终,这一次惟功没有对他们施以任何影响,结果以两人的脾气,果然还是先后上疏,只是结果却大有不同,辽阳的大学堂中,定了他们两人教授的位子,薪给优厚,加上有事可做,未来变数很多,郁郁而终是不大可能了。

第643章 偶遇

“二兄珍重。”

吕绅和梅应桢先后拱手,众人脸上都显露出惜别的神情,这两人还不走海路,他们先后请过假,坐海船到辽阳去过,这一次打算从密云到三屯营,再到古北口,喜峰口,再往迁安,遵化,再到山海关,一路上看尽关城险隘,游历一番,也算增长自己的见闻。

多年前只能苦读,在朝后时间不多,此次去教书讲习,待遇优厚,家小也送过去了,没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倒真的不妨认真游历一番,算是一种难得的积累。

天气很热,众人都没有多留的心思,吕绅消息灵通,已经知道今日朝会发生的事情,他对此心急如焚,但又不愿和卢洪春等人言说……毕竟对他们来说,既帮不上忙,亦出不了什么有用的主意,他们的用处,不在这上头。

这样的事,他都是和梅应桢,加上刘士忠,沈榜等人暗中书信往来,彼此计较,形成决议之后,再写信给辽阳,表述出来。

辽阳那边,有孙承宗,徐光启,袁黄,宋尧愈,在学校还有徐渭,李贽,可称是人才济济了,所以在朝为官的张党成员,提供建言的时候都是格外慎重,不愿叫人笑话了去。

这一次的事变,出于非常,吕绅也是急着回府和梅应桢商量,当下说了几句之后,众人便欲告辞。

顺字行在东便门这里也有一个马车行,费用事前已经缴纳,只要上车,顷刻可行。

就在这时,众人看到一辆马车自不远处行来,车身形状典雅,用料和做工都很考究,加上十来个骑马跟随的苍头和长随管家,一看就知道,定是富贵人家出行。

各人稍让一让,正好一阵风吹过来,两张脸庞清晰可见。

“赵南星和顾宪成?”

“原来是这两人。”

“听说顾宪成在城外买了一个庄园,经常去避暑小住,可能是从那里回城吧。”

众人低语声中,赵南星和顾宪成也看到城门口的几人,赵南星微一点头,算是致意过了,顾宪成则是对各人不理不睬,昂着头瞟了众人一眼,很快便坐在车里过去了。

李甲消息最灵通,笑吟吟道:“顾某人到处说,我们这些人绝非同道,赵某人也说,将来必有行动,要将我们这样依附于武臣的人,一扫而净。”

杜礼是吏部主事,冷哼一声道:“顾宪成不过一个草包,他算个屁。”

意思就是赵南星可不是草包,赵南星已经上任吏部文选司员外郎,虽然只是五品官,但他与吏部尚书孙壠交情莫逆,实为一党,现在已经有风声出来,数年之内,赵南星会和孙壠一起主持下一次的京察,京察之时,必定会有大规模的官场震动,涮掉一大批不合格的官员,以整顿吏治。

扶正人,去奸邪,这是赵南星在“剖露良心疏”里的话,也是他的政治纲领。

“谁是正,谁是邪?同党为正,他党为邪,不外如是。”梅应桢对赵南星十分鄙夷,当下便是冷嘲一声,话语中,毫不客气。

“多事之秋啊。”吕绅在盛夏酷暑之时,犹然感受到一阵寒意,一叶落而知秋,今天的事,加上赵南星等人的态度,可想而知,未来辽阳的路会有多难走。

“一群小人罢了。”梅应桢和惟功交往最多,交情深厚,此时咬着牙道:“将来我们也是必有所报!”

“出什么事了?”

看到吕绅和梅应桢情绪都是不佳,两人要远行的人,顿生警惕。

“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小人之辈随时都有。”吕绅闲闲地道:“两位还是赶紧上车吧,行程颇远,宜早行。”

“好,彼此珍重,愿早再会。”

众人拱手,依依惜别,在卢洪春和雒于仁先后上车之后,吕绅才怀着沉重的心情,和梅应桢,李甲,杜礼,张维新等人一起回转。

他期盼着,能和梅应桢,再加一个李甲,三人在今天晚上,先商量出一个切实的办法,挽回在朝中的颓势。

至于辽阳方面,吕绅亦不知道确切的消息,只知道,朝旨一下,肯定会有轩然大波。

……

……

事实不出吕绅所料,传旨的通政司行人和旗校到辽阳开读时,确实激怒了辽阳上下不少人。

开始时,这个行人大约是东林党的外围,对辽阳抱着很深的成见,传旨的时候,一丝不苟,头也抬的很高,感觉盛气凌人。

在进城时,他们也看到了辽阳城的情形,说实话很叫这一行人吃惊。

高大的城墙修补的十分平滑齐整,比京师还要强过几分,在城外就感受到辽阳十分繁华,商业十分发达,而建筑也是十分的齐整漂亮,特别是道路和街市上是难以想象的干净整齐,人的面貌也很少见到,哪怕是黔首百姓的打扮,看到他们这些官员和旗校,也没有惊惶失措,露出害怕的表情,每个人都是坦然自若,行止大方。

穿着的布也是上好的松江布,甚至有一些布,感觉比松江布纺的还要好,还要细密,甚至相当一份部的人穿着的是鲁山绸,这种绸缎在九边不少军镇已经是昂贵的稀缺品,因为它细密坚实,缝纫好之后可以制成绵甲,虽然防不住枪尖戳刺,但对箭矢有一定的防护能力,也是可以防御一部份刀砍的伤害。

这样的上等绸缎,居然看到不止一个人穿在身上,就算在京城也很难得,而哪怕是扛活做苦力的,那股子精气神和红润的脸庞,在京城也是瞧不着的。

进城后,道路坚实平滑,两侧没有明沟,是用的暗沟排水,城市里种满了树木花草,三四层甚至五层六层的建筑到处都是。

大祠堂和市民广场更叫他们惊奇,而旗校之中有人注意到,辽阳的新建筑规模宏大,整齐划一,而且多半采用石料和砖,很少用木,更不必提草房。

哪怕是京师之中,号称最贵最富的东西两城,草房也还是不少的,至于南城,低矮简陋的民居和肮脏的道路到处都是,污水横流,百姓脸色枯瘦难看,在辽阳转上这么一圈,感觉这才配得上是大明都城!

当然,这种想法只能藏在心底,甚至潜意识里将它压下去。

此行是来打压辽阳,给辽阳一个大大的难看,多余的想法,自是不便将它存在心底里。

至于锦衣卫的旗校们,他们是难得有这个机会进入辽阳,甚至是很难越过牛庄驿进入辽阳地界,所以他们左顾右盼,不停的观看着。

回京之后,足可叫他们做几个月的谈资来吹嘘了。

传旨就是在总兵府邸的大堂前的院落里,大堂明显是违制了,十开间的高大房屋,简直要比上亲郡王的银安殿高大,但形制是和传统的宫殿有不同,而且也没有用大木柱,中国式建筑,梁和柱最为讲究,北京的宫殿一律用金丝楠木,帝陵的享殿亦要用金丝楠木制成,不过现在大木越来越少了,已经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但无论如何,辽阳这里的正堂和抱厦都用石柱,建的四四方方,呆头呆脑,看起来确实是有些怪异了。

“鄙俗!”

行人司的行人只能在心里这样评判着,脸部上的鄙夷表情,也就越发的明显了。

“贵镇总兵,为何还不出来接旨?”在堂前伫立良久,除了一张张明显有敌意的脸庞之外,没有见到一个武官模样的人,行人司的行人越发恼怒,干脆亢声发问,出言不讳。

“稍待。”

一个吏员模样的经过,将手一按,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一次圣旨的内容,大家早就知道,这些传旨人进门时,趾高气扬,同时勒索贿赂,早就将旨意内容透露出来。

此时辽阳上下,恨不得将这些家伙打出门去,谁还会给他们好脸色?

若是换了别的地方,锦衣卫旗校们就得开始动手打人砸东西,将事闹大,然后勒索镇将,大大的弄一笔好处。

在这里,看到手持火铳和明晃晃刺刀的镇兵,再骄横的锦衣卫亦不敢随便放肆。

而一个吏员,随意对官员指手划脚,行人司的行人是二甲进士,正七品的官员,在这里不仅无人奉上贽敬红包,还这般冷遇,特别是那种浑若无事,根本不尊重官员的态度,更是令得他出奇的愤怒。

好在,并没有教他等太久。

过不多时,大堂里头传来庞杂的人声,这个行人和旗校们才吃了一惊,知道这大堂之中,原来聚集了不少人在里头。

等看到大门洞开,一个个穿着辽阳特有的军服出来的武官时,这些京师来人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是在里头会议。

只是军议大过圣旨,这对行人司来说,倒也是第一次听说。

军官们慢慢立定脚步,所有人都瞟向这边。

眼神有的酷烈,有的冷酷,有的平静,更多的是漠然。

几个锦衣旗校,额角汗水淋漓,感觉到无比庞大的压力袭上心头,差点儿就立脚不住,右手想搭在刀鞘上,却又犹豫着不敢放上去。

这一伙军官,杀气太明显,也太骇人了一些。

第644章 传旨

“足下来传旨?”

一个二十来岁,下巴上留着短须的高大青年,眼神瞟了行人一眼,两手背在身后,两腿自然而立,态度随意的道:“我就是张惟功,足下可以宣旨了。”

“请总兵官跪下接旨。”

在惟功对这个行人说话时,对方紧张的差点将手中的圣旨摔落在地上,后来请惟功下跪接旨时,他也有点胆战心惊,惟恐对方拒绝。

直到惟功叫人摆了香案,自己跪接时,这个行人才喘了一口大气,感觉自己刚刚的担忧有些可笑。

不过这种放松的感觉只在传旨前的一瞬间,传旨之后,感觉到四周军官如狼似虎的眼神和暴虐的怒气时,这个行人又是十分紧张,简直要站立不住。

“哦,朝廷因为辽镇吃了败仗,反而削了我的名爵赏赐,这真是奇事一桩。”

惟功笑谓左右,众人却无人应和,两眼之中,怒意十分明显。

辽阳的战争准备已经有不短时间,各营已经调配到战斗出发位置,后勤工作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之中。

在这个当口,朝廷如果有旨意调动辽阳镇兵,这自然是无话可说的事,岂料因辽镇之败,却是将惟功也饶在里头当了添头,李成梁是免职了,惟功却也是和免职差不多……一个镇将不得朝廷信任,这是明显的信号,各地军头可以想法取而代之。朝廷会在很短时间内,选一个合适的人选,走马上任了。

惟功不得袭爵,英国公的爵位空虚至今,这已经是很不公平的对待,而现在又将惟功除了总兵和将军印外的所有一切剥夺干净……这样的惟功已经与一个普通的总兵没有什么区别了,其余的几个九边军镇的总兵也都佩带将军印,而且论起将军印的等级,惟功的这个平虏将军次序还是比较靠后的,就比一大票杂号将军要强一些而已。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惟功接了圣旨,随手交给一个中军部的人拿去归档,那种随意的象是塞抹布的态度,令得传旨的行人又是大为光火,不过惟功的话倒也没有什么,行人脸色一霁,打算说几句劝慰的话。

不料惟功话锋一转,又接着道:“知耻而后勇,本镇打算大举出师,分为三路,出兵打击北虏,详细的计划,当在数日之后,上呈兵部和内阁知道。”

他不管目瞪口呆的行人,回顾诸将,朗声道:“咱们的一切自军功上而得,失去的一切,当然也要从军功上找补回来,是不是?”

“是!”诸将一起怒吼道:“愿为大人效死!”

……

……

七月中旬的时候,京城燥热的叫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紫禁城中除了高堂大殿有凉风习习吹拂而来,减缓了一些暑气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暴露在太阳底下,走在那些晒的滚烫的石板地面上,穿的软底布鞋的人烫的脚心发烫,全身都是大汗淋漓。

按宫里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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