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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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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御史刘老爷,御史郭老爷,给事中张老爷,刑部郎中吕老爷,御史卢老爷等人,还有几个,我不认得,不敢瞎说。”
“哦哦,知道了,上复你家老爷说我们来过了,无甚要紧大事,只是给他贺喜,等他有空了,我们再来。”
“是,两位老爷请慢走。”
老仆是乡下人,在京里久了,也是一嘴带南京方言味道的官话,当时的北京还是一座方言岛,有朱家皇室从安徽和南京带来的方言味道,要到百年之后,满洲人将东北方言带进来,京师的官话才最终成为后世的模样。
“梦白兄,刚刚说的这几位,兄可知道究竟是谁?”
京里御史甚多,最近最出风头的御史是山东道试御史羊可立和李植,江东之这三人。身为张四维的门生心腹,他们连上弹章,连续弹倒了冯保和王国光,戚继光,还有梁梦龙等多位大佬,很明显的,这三人还会有继续下一步的动作,举朝之中,也是将眼光看向这三人。
谁都知道,这三位涉及到绝大政争,里头的水深的很,所以一举一动,格外引人关注。
张居正这十年来,当然不可能才援引最近被处理的十几个大臣,他的门生故旧就不止百人,历任中朝和封疆的当然很多,在中下层,在六部当郎中,员外,主事,在都察院当御史,在国子监,在地方府县任职的当然也很多,这些人,要么是因为关系而进入张居正一党之中,要么就是因为对张居正的事业持赞同态度,慢慢引为同党。
现在朝中大政变幻不定,这些官员自然也是在观望,同时还有不少敌对势力,正在等着递补上来,所以李植三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被视为大政变化的开端,天下目光,尽在三人的身上。
前几日,皇帝有旨:御史李植,江东之,羊可立尽忠言事,摘发大奸有功,俱着于京堂不次升用。吏部知道。
这一道旨意,抵这三人十年经历,从七品御史,一下子就到四品京堂,一日之间,连升六级。
而这一道旨意,也是明显表明了皇帝的态度,就是对张居正和其余党,一定会穷追猛打,绝不会轻轻放过!
李植更每常对人言道:“至尊喜我,呼我为儿,每观没入之宝便喜我在侧。”
虽然无耻,亦是引人注意,更有不少无耻之徒大加羡慕。
御史在最近绝对是风头人物,不过顾宪成平时和邹元标往来不多,邹元标往来的御史,顾宪成光是听一个姓,是绝对没有办法猜出人物来的。
好在赵南星与邹元标平时往来较多,没有怎么为难,便是说道:“刘士忠,郭维贤,张维新,吕绅,卢洪春……”
“等等。”顾宪成突然道:“这些人,我感觉其中有脉落可循!”
“对喽。”
赵南星做了一个赞赏的表情,对顾宪成道:“你长进了,居然能听出来这其中的要紧之处。”
“梦白兄莫打哑谜,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和当年被刺身故的黄道瞻,还有在外的沈榜,张梦鲤,还有跑到辽阳的赵士桢等人,俱是张党。”
“张党?”
顾宪成当然知道这不可能是张居正一党,但被唤成“张党”又不是张居正,而且绝不会是张四维,他是一时想不明白,这张党到底是哪一党?
现在阁中大学士是张四维,申时行,许国,还有一个王家屏和王锡爵呼声很高,转眼入阁。另外,沈一贯,赵志皋等人也是未来的后起之秀,只是这些人现在想独立一党,实力根本不够,申时行的基础都太弱了,只是江南籍官员支持他,隐隐算是江南一脉的党首,但这种党太松散了,不如晋商团结和财力充足,连晋党也是远远不如张居正经营出来的势力,更遑论其余各党。
现在又出来一个“张党”,一时间顾宪成陷入迷茫之中,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呵,”赵南星冷笑一声,提醒顾宪成道:“勋贵之中,想一想。”
“我知道了。”顾宪成不是笨伯,立刻拍腿道:“张惟功。”
“对喽!”
“他一个武臣,怎么罗致到这么多清流成其一党?”
“这其中当然有原故。”
惟功招致人,并不是一定要有相当的身份,总是看品性,人格,然后慢慢找机会,施恩于人。
就算是你无欲无求,你总有家人老小,是人,就有弱点,有可以下手的地方。
当时他又是清理京营呼声很高的少年勋贵,一心做事,名声很好,加上多方设法,在一些新科观政进士和七品官员之中,罗致到了一些可以够资格托以心腹的人。
现在几年时间过去,张党渐成雏形,其中颇有一些清流御史和六部之中的郎中和员外郎级别的官员,不怎么显山露水,但实力也不可轻侮。
“好家伙,这人可真有手腕。”
顾宪成也是咋舌,毕竟国朝在永乐年间是勋贵势大,比如文臣和勋贵相争,永乐年间,必定是勋贵无事,文臣被贬,或是直接杀了了事。
仁宣年间,勋贵无事,文官被贬。
成化之后,便是文官和勋贵皆无事了。
此消彼长,文官渐渐势大,勋贵被压,五军都督府被压,武臣如奴,其实就是勋贵地位变化的一个明显例证。
现在的勋贵,势力只在五军都督府和京师三大营内,或是朝议国政大事时,参与朝会,也有少量勋贵,有资格参加廷议,算是有发言权,除此之外,毫无权力可言。
惟功以未袭爵的勋贵为总兵,已经是破例,仁宣到嘉靖年间,还有勋贵为总兵出征的例子,未袭爵的却是前所未有,不仅如此,还栽培出了自己的一套班底,就更加骇人听闻,令人惊讶。
“哼,石星也是张党的人,你不知道吧?”
“这不可能吧?”
“哼,石星在乡,张惟功隔一阵子就会写信过去,彼此商讨国政大事,另外就是送一些家常用度的东西,不贵重,但石家很穷,石星过于清廉,礼物不重,恰到好处,当然叫人感激至深。”
“这叫用心也深。”
“还有张梦鲤,当年被救一命,感激至深,在保定巡抚一职上已经多年,再过几年,可能升任总督。沈榜,京县出身,几年已经位至兵备,也是巡抚之位可期。”
赵南星冷然道:“其心也深,其网也密,不知不觉间,人家已经是势力遍及朝野了。”
“鄙乡有不少名流,精通杂学的,前两年也被罗致不少到辽阳去了。”
“哼,走着瞧吧,这人怕是比江彬更危险。”
顾宪成觉得赵南星对张惟功的成见太深,此人勋贵之后,敢于任事,也从来不讨好朝臣,否则的话,所谓的张党肯定比现在壮大的多,毕竟勋贵中能做事的少,敢于任事的更加不多,有充沛财力的,更是寥寥无几。
这人的事业,最多是和现在被拿出来当靶子打的朱希忠差不多吧,顾宪成只能这样想。
暮色之中,两乘小轿渐次离开,京师已经有了深刻的变局,顾宪成和赵南星只觉得意犹未尽,心中有无尽想法,感觉也是有无数机遇,他们要回去秉烛夜谈,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话题,只能在密室之中,好生聊上一聊。
……
……
万历十年的年尾匆匆而过,十一年的新春与过往一样,了无新意。
唯一不同的是几件大事发生。
第一,是皇长子的降生。
与历史万历随意一幸不同,皇长子是王皇后所出,是大明难得的皇后嫡子!
大明皇帝,嫡子继位的有那么几位,不过实在不多,皇长子又是嫡长子,这是难得的大喜之事,举朝之中,全部忘掉了政争,又是新春正旦,公务不多之时,大家便是猛上贺表,为皇帝贺,当然也是为大明贺。
皇宫之中,当然也是热闹非常,帝后伉俪情深,最近虽然有郑氏渐渐受宠,皇后仍然颇受皇帝尊敬,六宫之主诞下皇长子,这一件喜事,确实够宫中很是热闹一阵子了。
第二件事,便是潞王正式之国。
皇长子降生,潞王候补监国的责任已经卸了下来,又已经大婚,当然只能黯然之国。
这位亲王,费尽心机,伪装甚深,临行之时,猛要金银和盐引茶引等物,还在崇文门左家庄等地开了好几家官店,用来替他敛财,加上在封国的四千顷地,后半生也就是指着搜刮财货过日子打发时间了。
第609章 阅操
皇长子降生,潞王之国,两件都是皇家大事,连武清伯李伟在年尾去世的事情也被淡化了不少,除了皇太后哀伤一阵子,并且将武清伯由伯爵改为侯爵世袭之外,也就再无别的动静了。
不过新年伊始,国运却是不顺。
十一年初,缅甸蟒应礼率众犯腾冲、永昌、大理、蒙化等地,杀掠军民无数,继而又攻陷顺宁,指挥使吴继登,千户祈维垣战死,局面大坏,云南方向束手无策,一夕数惊,六百里加急的告急文书,不停的送往京师。
二月时,皇帝从云南巡抚刘世曾之请,命南京从营中军刘铤为腾越游击将军,武靖参将邓子龙为永昌参将,各统兵五千人出战,并檄调土司兵合战。
二月底,蟒应礼战败,其部被斩首六百四十余人,余部退走。
一事刚毕,一事又至,三月初,陕西大水,淹死者达五千余众,兴安州全城被淹,连官府衙门在内,几乎没有完好的房舍。
再有,南京从营点将出征时,兵部上奏,南京原额兵员为十二万六千五百一十一人,今见在三万四千二百余人,减员超过四分之三,宜令南京兵部按册清查补足,皇帝允其请。
整个万历十一年的开局,总体上来说,不是兵员不足,便是叛乱入侵,或是大水,给人一种兵荒马乱的感觉。
国运不佳,很多人是这样的想法。
而皇帝大事更张的,便是连接派出内使担任各地监军。
另外,取数千骟马,数千甲仗,前后超过二十万两白银,练三千人的内操。
这内操原本不能成事,毕竟皇帝手中缺乏武官,如果全部是用太监,不要说不会有实际的战斗力,连摆摆样子,参加一下校阅都很难办到。
现在因为张惟贤的介入,内操中混入了大量锦衣卫的武官,整个内操,当然办的有模有样。
几个御史,包括御史卢洪春,郭惟贤,还有魏允贞在内全部上奏折劝谏皇帝,内操之事,徒劳无功,虚耗国帑,且武夫弄兵于内,很难说会有什么不轨之心,变在肘腋的话,过于凶险。
这些话,当然被皇帝自动过滤了。
普通的外臣很难想象,亦很难相信,苦读圣人经传,以报国忠君为已念的他们,在皇帝心中,真的没有一群去势的家奴可信。
这是士大夫们很不愿相信的事,不少名臣,包括东汉的党锢之祸,就是这么来的。
历朝历代的君子们就是搞不清楚,为什么皇帝信那些粗鄙无文,去势后心理残缺的阉人,却不相信他们?
在帝王心中,不论你是君子或是小人,首先健全的人就有自己的家族,有亲朋好友,有这些的人就无法没有私欲,而太监去势之后,杜绝六亲,长在宫禁,除了忠于皇帝之外,别无任何选择。
他们就是藤蔓,只能依附于皇权的大树之上。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判断并不错,象东汉末的尽诛宦官,就是因为帝权衰落,唐之藩镇强大到盖过皇权之后,太监们也是被诛杀干净,五代十国时的南方刘汉干脆将所有朝官一律阉割,这样大家全是太监,大哥不说二哥。
阉割朝臣的做法当然不是常态,到大明时算是三权分立,勋贵掌军权,文官掌政权,太监居中制衡,现在勋臣完蛋,只剩下太监抗衡文臣势力,是皇帝信的过的家奴不说,还是权力轮子中的一极,这样的话,稍有智识的皇帝都不会自废武功。
司礼监和东厂,算是内廷权力的最重要两极,派出去的镇守太监,算是内廷权力的外延,但外派太监的普遍问题就是胡乱干涉军政,自身能力又十分有限,这样招致了比在京城干预内阁和部务,监视百官更强烈的反弹,这几十年来,很多镇守太监被召回,比如辽东镇守太监早就被召回几十年了,大本堂里议论军政只剩下巡抚和总兵,镇守太监的角色不复存在。
现在皇帝又重新派出太监,大练内操,实在是叫朝官无语啊。【】
关键不是皇帝信用太监什么的,是皇帝愚蠢的破坏平衡,打破现有体制……不过文官们又不能直说,只能做隐晦的反对,只能说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实在也是太辛苦了。
万历没有理会这些事,他的心情很好。
虽然各地灾异频繁,年初还有大规模的要出动南京禁军的中等规模的战乱,但这并不影响皇帝的心情。
事实上潞王之国,皇长子降生,这两件事都是叫皇帝心情十分愉快的大好事,这足以压制住任何叫他心情不快的灾异和战乱。
况且比起嘉靖年间的情形来,现在的情形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哩。
这日天气晴好,三月的天已经颇有暖意,最少风吹在人身上是暖洋洋的,不是那种酷烈的吹入人骨子里的寒风。
出得宫禁,抬头看看万岁山时,山上的柳树已经普遍抽出绿芽,绿意朦胧,看着赏心悦目。
今日内操,就是在万岁山下的广场举行,在万岁山上,有几座修好的大殿,趴在台城上可以对整个紫禁城和参加校阅的内操官兵都是一览无余,是一个观操的好地方。
万历一路攀爬上山,没有叫人抬上去,对他来说是难得的体育运动,不高的缓坡他爬了小半个时辰才上去,沿途还看看那些歪脖子柳树……宫禁之中为了防盗是不种树的,黄瓦红墙的宫殿虽然巍峨气派,住在里头久了人是要抑郁的,大明的皇帝又不象清季的兔帝一样可以没事就去北方避暑打猎,去南方巡幸,万历只能在大内和南宫加一个万岁山和西苑,这四个地方来回的转悠,好在万岁山和西苑风景都很不错,可以消解一下烦闷的心情。
等满脖子大汗的皇帝攀上高坡,底下已经擂起鼓来。
几十面牛皮大鼓被拼命敲响着,数百面军旗如蝴蝶一般上下翻飞,三千余内操官兵全部穿着锦衣和银制锁甲,加上饰带和身边的旗帜,真是灿若云霞,所有人都象是脚踩在云端里的黄巾力士,看起来就象是天兵天将,当万历看到这样的情形时,不觉心怀大畅,笑逐颜开。
这三千内操,有七成是由太监担当,底层的小军官和中层军官由锦衣卫派员充实其中,上层指挥又是太监来当,这样彼此制衡,皇帝才会感觉十分的放心。
锦衣卫的军官也是世家相袭,最少都有二百年的清白家底可查才会被充实在内操之中,有这些家伙的调教,内操果然看起来很象个样子了。
鼓声之中,三千多内操兵开始展现几个超难的阵式。
什么鸳鸯八门金锁阵是最难的,三千多人,分成一个超大阵列,再分几十个小阵列,然后彼此影响,转动,调派,就看那些手持长槊铁矛红缨长枪和刀盾的内操兵,在一面面小旗的调动下不停地转动着,圆的,方的,长的,花团锦簇,几乎叫万历看花了眼。
这种阵形,确实是很费功夫,而且在万历这种毫不知兵的上位者眼中,能做出这么多稀奇花样的军队自然是十分了不起!
“放赏,每校尉并内使操兵各赏银五两。”
“皇上放赏喽,各人跪下谢赏!”
万岁山上传来悠扬的传旨声,底下三千多内操兵听了都是喜不自胜,包括锦衣卫校尉在内,所有人都跪下谢赏。
这样的赏格是明的,上头也不好扣下太多,打个二八扣就足顶了,到手仍然不少,太监说来也怪,越是没卵子,贪婪程度还越高,有银子来,各人感觉身上的锁子甲都没有以前那么沉重了。
“皇上,”张惟贤微笑躬身,对万历道:“赏格一下,三军振奋,练兵不可无饷银,果不其然。”
“嗯,朕已经下旨,着户部再进银十万,断不会短了内操的。”
这几个月,万历分别从户部和太仆寺光禄寺弄了四五十万银子,只给了张惟贤不到十万,这一次再要的这十万,万历打算一次给五万过来,免得内操这块心头肉出什么纰漏。
东厂提督太监张诚在一边笑道:“皇爷,听说辽镇再次有警,这一次是插汉部派了小股游骑在广宁四周窥视,估计一两个月后,会有大股虏骑寇边,现在辽镇已经戒严,随时迎战。要奴婢说,要是辽镇兵马有咱们内操兵这样雄壮,北虏早就完了。”
万历听的心花怒放,他从未看过真正的边兵是何模样,当然也无从体悟真正的边境战争的残酷,他只觉得张诚的话非常入耳中听,只是万历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张诚不要再说下去。
李成梁镇辽仍然是不易的人选,尽管在张居正在时,李成梁一样要巴结张居正,不过和戚继光那样的死党不同,李家又有大量家丁,所以贬低辽镇的话,能不说还是不说的好。
“皇爷,”一个司礼监的奉御匆忙赶至,手中捧着的当然是大捧的奏折,他对万历跪了一跪,说道:“今日奏折事关要紧者在此,请皇爷御览。”
第610章 并骑
“捡重要的说一下。”
“是,皇爷……直隶巡按御史王国检奏劾故首辅大学士张居正之子张敬修,张敬修万历八年时,曾送黄金三万两,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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