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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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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功自铁矿出来,便是马不停蹄的赶向金州盐场。
这是一处方圆十余里的地方,规模宏制极大,将金州卫和复州卫的所有灶户都调了过来,举家搬迁。
整个盐场外围,已经成为一个超级大的工地,到处都是兴建房舍的建筑工人们。
这里到处都是盐碱地,近海滩涂,用来种地是肯定不合适的,倒是往里有不少的浅沼泽区域,用不完的军户可以成为屯堡工人,用来放牧,或是加入建筑司,将作司。
不愁没有工作,自然也就不愁没有饭吃。
比如那些调来的灶户有几千户之多,现在盐场刚刚开始建设,只有少量的盐池开始结晶,更多的还在建设之中,灶户们就是已经成为临时的建设者,要等盐池全部投入运营之后,他们才成为盐场的工人。
“大人,俺叫张老实,俺全家都给你老叩头了。”
“大人,俺全家都祝你公侯万代。”
“大人长命百岁啊。”
“……俺……俺就叩头了。”
盐场的灶户,原本就是最苦的一群,比最下层的种地军户还要苦几分。常年在海边吹风受冻,苦不堪言,每日熬盐,更是比种地还苦十倍,完不成任务,不是杖责就是鞭打,挨饿是肯定的事情,这样的处境,生存都很困难,平均寿命低,婴儿存活率低,就是一群生活在地狱中的人们。
第519章 感激
惟功就是他们的救星。
“大家起来,我来看看大家,日后的日子会比现在过的好的多。”
在往盐池的路上,惟功也是经过大量的棚户区。
这些棚户都是给建筑工人和未来的盐场工人具住的,一棚接着一棚的紧邻在一起,挖地为基,棚舍一半在地下,虽然出入要弯腰,不过这种屋子倒是保暖性能颇佳。
每个棚中都发有桌椅,也有碗筷等物,被褥也是新的,惟功手摸一摸,里头的棉花塞的实实的,布质也还不错,虽然是最便宜的松江布,估计也比这些灶户家原本用的麻布要强得多了去了。
倒是没有锅灶,因为这些棚户都太小了,只能容纳食宿,想开火地方太小,也容易引发火灾。
现在的方法是每一百户人编在一起,共用一个食堂,每日三餐是到食堂领取,可以在食堂吃,也能领回来一家老小一起享用。
现在正是饭点,这也是惟功过来,惊动这么多人的原因。
要是做活的时候,大家就没有什么时间来拜见了,惟功经过的时候,看到这么多大人物陪同,惟功又是年轻的不象话,身上还是一品袍服,这些灶户再没见识,也是知道来的究竟是什么人了。
所有人都在自己棚户前跪下,还有老人,妇人,儿童。
不少小孩子被大人训斥着跪下,却是忍不住抬头,眼神之中,也是坦露无疑的好奇之色。
他们肯定不大明白,这个大哥哥模样的人物,不象以前戏文里看到的大官的样子,怎么大家见到之后,却是如此的敬服。
“嗯,吃的也不坏。”
惟功一家家的棚户去看,今日午餐是吃的猪肉,用的大锅炖菜,香气扑鼻,看起来红通通,油汪汪的,一看就食指大开。
主食则是黄色的小米制成的馒头,也就是黍这种中国先秦时就开始种植的作物。
当时的北方,主食就是这种作物,虽然有些粗糙,但比起高粱来还是强多了,高粱只有荒年时人才会食用,不然就是酿酒或是喂养牧畜。
现在还没有到收麦子的时候,惟功预计,两年之后,全辽阳镇覆盖的范围,只要在他的羽翼之下,所有人都将享受到麦收后的欢愉。
“这都是托总爷的福。”
一个老者拭泪,灶户比军户更苦,这个老人其实也就五十来岁,但齿牙动摇,腰也弯了下来,整个人如后世八旬老人般的衰老。
这样的老人,却是恨不得五体投地来感谢眼前的少年郎君。
一切都是拜惟功所赐,今日得见,自然是感激异常。
“老人家不必多礼,将来会更好。”
惟功心中感念至深,从一排排的棚户走过去,安抚众人。
吃,穿,用,都会更好,数月之后,就会住进标准的小院之中,有自己的一方天地。老人可有所养,孩童可以快乐成长起来。
他的眼角也有一些湿润,眼前的这些人,就是这个民族的脊梁,自己能天底下家家户户都过上比以前更好的生活,这一世便不虚度了。
这个念头,其实是很狂妄,估计万历都不敢这么想,历朝历代,有大心愿的强者能人都很多,但真没有几个能得偿所愿。
惟功但愿自己能办到!
“这里就是结晶池,这是最早的一个,这已经结晶,大人可以拿起来看。”
盐池的管理者面露骄傲之色,虽然晒盐法是惟功带来的,而且山东沿海已经有一些地方通晓此法,但用在辽东,这绝对是开天辟地的头一回。
不需要柴火,也不要日夜熬煮,只要将海水引到这些池中,不停地挥发,搅动,慢慢的由太阳,风力来将海水变成晶盐。
惟功用手掌捧起一捧,感觉到盐的细滑,如细沙一般,从他的指缝隙处不停的洒落下去。
同行的人,不少都面露惊喜之色,甚至难以自持。
在后世,盐是最平常的货物了,在清季之前,任何一个王朝,盐都是最硬通的商品,有好多王朝,盐铁是专卖,百姓不准经营,任何人不能擅自出售,明朝的盐法虽不如前代严密,也是控制的十分严格,贩卖私盐的抓着了一样面临斩刑。
而百姓的食盐,多是煮出来的粗盐,颗粒很大,价格又十分昂贵。
只有真正的有钱人,中产之上,才能食用从西部运出来的井盐,也就是后世所谓的青盐。细密,洁白,可以用来食用,也可以用来洁齿,在当时,细密的白盐是很难得的上等货色,有时候有钱也不一定能买的着。
“这盐不比青盐差。”
孙可大与张思根彼此对视一眼,都抓起了一把盐来仔细观看。
“贩卖出去,可获重利!”
“大人,这应该交给顺字行来专营。”
“顺字行就算了。”惟功摇头笑道:“官盐还好说,我们现在打算卖私盐,用顺字行的名义是给人口实攻击。这盐我会交给一个联合商号来做,辽商,淮商,两湖,山东的临清商人,济宁商人,各家有份,和顺字行的生意没有交流,专门暗中卖私盐。”
“大人的办法妙。”张思根想了想,极为赞同。
孙大可补充道:“开始时可以先创牌子,将这些盐再晒的细密一些,先高价卖,再一直不停的降价,给人心理冲击。”
“现在一斤盐均价已经到了一钱银子,十斤一两银子,这一片盐池,一个月就能日产万斤,整个盐场运作起来,一年千万斤可得。大人,这财源太大了。”
“整个两淮和两湖,南直隶,浙东,还有山东,河南,这些地方吃下来就成了,盐场最终达到一亿斤的规模就可以了。”
惟功说的这些区域,加起来最少有三亿斤的食盐盘子,以辽东盐的质量产量和价格,吃下三分之一,惟功已经算是客气。
至于盐商反扑,论势力,论实力,哪一条怕他们?来打,放马过来便是。
“迟早全部控制。”张思根杀气腾腾的说着,众人闻言,俱是大笑起来。
惟功看着脚下的盐池,看着广阔无边的大海,也是很舒适的长吁了口气。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真的很好,如果上苍厚待他和大明,能让人尽情的发挥和发展下去,不止是辽阳镇一地,整个辽东,蓟镇,宣大,保定,山东,整个大明都会脱胎换骨,西北之地,也能过上可比现在江南地方的好日子,而江南等富裕的地方,也会因富而强,变得更加的强大。
整个大明,都是蒸蒸日上。
可惜……他的眼中露出一丝凌厉之色,知道自己不能想当然了。
……
……
六月中旬的时候,惟功从宽甸返回辽阳。
在宽甸,傅廷勋已经几次提起要自请致仕,并且请辽阳镇派出新的宽甸参将来……由他这个主官自请离职,朝廷不会怀疑有什么异谋,而惟功守备宽甸有责,由他推荐新的宽甸参将,亦是份属应当。
新参将是惟功举荐的话,那么宽甸就顺理成章的成为惟功真正掌握的地盘,这样也不算有违大小相制的祖制,只要惟功平时不干预宽甸参将的日常管理则可。
当然,这个规定,只能是具文罢了。
象几十年后毛文龙开镇东江,不论左协右协,还是毛文龙任用的海盖参将和宽甸参将,哪一个不是他的干儿子……规矩是规矩,在大明,规矩立下来也就是叫人来破罢了。
不过,惟功婉拒了傅廷勋的好意……老爷子越是想离开,则越不必叫他离开了。
倒是底下的五个游击,惟功到宽甸弹劾了两个,同时将材料交给在广宁的梅国桢,该管总兵和巡按一起参,走人是必然之事。
这几个家伙,太过贪婪,买树已经赚一份,仍然苛待军户,盘剥如吸血鬼一般,仍然勒索女真,制造不和,是以惟功将他们弹劾。
同时还有十来个备御,守备,千户,也是一并弹劾。
经过这一次动作之后,相信留下来的手会短很多,态度也会老实很多。
在宽甸,惟功是这样的大动作,辽南四卫除了一个倒霉鬼黄敬之外,反而是一个也没有动。这其中自有妙处,辽南是大军压境,屯堡林立,四卫等同架空,这样的情形之下,反而不必弹劾。
宽甸是以拉为主,反而要将一些不合作的赶走,剩下来的,自然就听话了。
等宽甸也军堡林立时,是不是换上自己人当参将,又要紧吗?
傅廷勋倒是不妨留着,当一个标杆人物,这才是正上佳的选择。
“看这两边的麦地,已经收完了?”
惟功离开辽阳时,官道两边的麦地才刚有一些显露出一点浅浅的青黄之色,但待他回来时,到辽阳附近时,已经看不到还有不曾收取的麦地,全部割的干干净净,连麦草都没有留在田地里头,全部被收割起来了。
“是收完了。”孙承宗满脸虬须根根翘起,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欢喜之色,他骑着一匹青色大马,迎上前来,第一个抢声回答。
第520章 亩产
“平均亩产多少?”
屯田司总司其职,屯堡的日常管理是屯田司在负责,但最为重要的,肯定是水利工程和肥料工程之后的田亩收成。
没有明显变化的话,屯田司存在的意义也就不大了。
搞屯堡,将各行其是的私田改为公田,人人领饷银,替公家种地,这本身要有超强的管理和丰厚的回报才成,这小的回报是给屯堡的堡民,而大的回报,则是惟功需要沉甸甸的成绩……真正的,拿得出手的成绩!
“好,收成太好了。”
孙承宗笑的合不拢嘴,他其实是很会来事的人,万历年点了翰林之后教导天启读书,少年皇子心里就当孙大胡子是亲爹一样敬重,后来当了皇帝,魏忠贤和客氏得宠,阉党统一了楚党浙党等非东林的地域党派,集火对准东林,将一个个东林大佬扫的干干净净,最终也是没敢为难孙大胡子,在魏忠贤权势最大的时候,已经成为九千岁,生祠立的全国都是的那两年,孙承宗也是无人为难,后来还是自己在辽东感觉没趣了,自请辞职,也是安心回家,没有人敢找他的麻烦。
这么一个政治人物,办事是第一等的,也是很会来事,此时先是接了句话,接着便是笑着对张用诚道:“用诚兄,底下你来说。”
张用诚的脸上却是涨的通红,这几个月下来,他可是哪儿都没去,就安心在辽阳坐镇,每日就在总兵衙门调度,各司各处各营,到处都是他得协调,和侍从室,顺字行,千丝万缕的关系也是由他担着,但张用诚心里最着紧的,还是屯堡和粮食的收成。
不论顺字行赚多少银子,开拓多少财源,张用诚心里都明白,粮食才是根本。
银子再多,买不到粮食又如何?
身为惟功心腹中的心腹,惟功早就隐隐透露过,不排除数年之后和朝廷翻脸的可能性……就算不翻脸,也要防朝廷掐脖子过来,那可是不得了的事。
现在朝廷一年供给几十万石的粮食和豆料,养兵是够了,还有那么多的工人和越来越多的屯堡,整个辽中和辽南加宽甸的体系都要换,如果收成还不如以前,这屯堡改革再漂亮,终究是沙上堆塔,海水一冲,什么都是空的。
“大人,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张用诚激动了半天,最终还是强咽了口唾沫,才能开口说话。
惟功没有笑,只是静静地看着张用诚。
张用诚跟他很早,和别的少年不同,张用诚还牢记着当初的饥寒交迫时的情形,记得家乡的模样,记得歉收和饥馑是什么滋味和感觉。所以,他绝不会笑他。
随行的人们也是一样,大家都肃然无声,等着张用诚继续说。
“第一堡,二、三第四堡,第五,第七,第十九,第二十,二十一,二十七,二十九,三十五……一共十五堡,平均亩产是五石……”
“五石?”
张思根从马上一晃,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其余的随员脸上神情也好不到哪儿去,很多人第一时间将嘴巴张大了,下巴掉了下来,一个个就象是雨天的蛤蟆,模样十分滑稽。
不过,此时根本没有人注意自己或别人的表情,所有人都被这个数字给震住了。
“第六,第八、九、十、十一到十六等诸堡,一共二十七堡,平均亩产是四石。”
“还有辽南的几个堡,平均亩产三石,考虑到是最后成立,人员融入和管理需要一段时间,同时引水,积肥也需要时间,所以并没有对各堡人员进行处罚。只做了训诫,今秋的苜蓿收成,小米,高粱等杂粮,如果还达不到最低平均数,就会对屯长等系列相关人员进行处罚,同时调查管理体系和堡民构成。”
张用诚好歹是把话说完了,说完之后,自己也是喘了一口大气。
“另外,大人传令成立公安司,将抽调一部份镇兵和农兵,联合成立公安部队,并且将一些卫所中负责刑案的老手分散各处成立分局一事,中军部已经完成初步的架构和人员抽调,只是司的主官需要大人亲自决定。”
近期的大事还有很多,不过粮食收成和成立公安司最要紧。
辽南和辽中的屯堡分别出现了很多治安案件,有堡民抵触管理的,特别是对卫生条例的反弹为最多,吃了饭感恩,放下碗骂娘倒无所谓,但只要有违反条例,抵触管理的实际行为,那是肯定要被镇压,轻责打了赶走,重责为奴工,如那些被惩戒的海盗一样,白做工服苦役,一直到期满为止。
真正的内部刑事案件也有好几起,屯堡中当然是肯定奔好日子过多,而且在当初挑选的时候,有犯罪史前科的,或是青皮混混无赖,市井流氓肯定不要,但就算再本份的堡民,有时候生闲气打架也在所难免,出人命的事情也有好几起,遇到这种案子,有时候当场逮到还好办,遇着案情负责的,堡中的一群文吏和武夫就没有办法了。
可想而知,这类事情应该不会很多,但也杜绝不了。
以后各堡经济发达了,应该还会在各堡区之外出现很多繁华的市镇,民户不可能全部纳入屯堡体系之中,屯堡发达了,市集镇子也会发展,公安司不仅管理屯堡,在未来也可能介入到市集民镇之中,专业性将会十分重要。
“总数算过没有?”
在脑海里过了一下数字之后,惟功是第一个冷静下来的人。
亩产五石,也就是六百斤麦子,这个数字在大明这里看来是天文数字,听到这个数字的人如同耳边炸响落雷,轰的他们七荤八素,实在是难以相信。
对惟功而言,不过是辛苦之后确实得到回报而已!
不要说亩产五石,在后世以东北几个平原黑土地红土地的地力,加上化肥和农药,水利灌溉到位,正常年景平均十石以上还是很正常的,十五石,甚至二十石的收入,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有这种数字打底,眼前的五石虽然叫他高兴,不过也不至于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现在的江南湖广,水稻亩产五石六石也是有的,无非是在于人伺弄土地,自然条件不优厚就创造条件,而不是靠天吃饭。
象西北那里,本身水源太少,官府又不组织百姓恢复水利网络,任由百姓自生自灭,小规模的自耕农没有组织,就只能把种子往地里一撒,近水的还能想想办法,离水源远的就只能求老天多下几场雨……这样的种地法,又没有肥料,风调雨顺不过一亩一石左右的收成,稍微干旱就要饥荒,明末西北农民席卷天下,主要原因就是小冰期几十年的干旱,使西北农民实在活不下去了。
归根结底,还是朝廷和官府的责任!
“总数还没汇齐呢,但就手头掌握的数字是有一百零九万石,应该还有二十万到三十万石之间的数字没算上来。”
惟功长舒口气,眉宇也是一展。
赚银子他不担心,最担心的还是这个粮食。
明末时大明的经济是走了一个弯道,过于重视贸易经济,江南几乎将粮田毁尽,全部种植桑树和棉花,于是民间极富,但粮食不足,特别是整个北方,包括山东和河南在内,九边之地,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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