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调教大明-第2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缙绅们的不安和反感与日俱增,可以说是刚刚开始。
眼前这些生员们的反应,只不过是文官和缙绅的这种情绪的外放而已。
不过,他们抓住惟功对儒学和孔庙的漠视来说话,倒也是捉住了真正的破绽,所以说起来振振有词,十分有理的样子。
历来地方官员上任,拜上帝庙,敬城隍,做这些事情只是可做可不做,但拜祭孔庙,修筑学宫,却是历来地方官必为之事!
衙门可以不修,路也能不修,但如果某官任内孔庙和学宫出现什么漏子,他就等着清议暴起,乱蜂蛰头的下场吧。
惟功虽是武职官员,但亦是镇守一方的大员,对孔庙和学宫持完全的忽视态度,这确实是一个可大可小的漏洞。
“我等当去分巡道上书,上公揭,极力言说反对兴造之事。无端扰民,浪费资财,实在是不可取,应该立停!”
杜礼趁机鼓动,他是最近最活跃的人,此时振臂一呼,倒是真有一点领袖的风范出来。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是啊,这样等于和镇台撕破脸皮,我等虽是生员,行事亦不可如此鲁莽割裂。”
“对的,大家先订个酒楼,号召个雅集,边喝酒边谈最好。”
若是以往提起喝酒会钞,杜礼肯定是往后缩的,他家家境是生员里最平常的一个,自己孤儿一个,还好现在依靠杜氏家族的力量,他自己买了院落宅邸,钱也花的差不多了,所以手头甚紧。
不过今日他却是步上前来,带头道:“雅集也好,就在庆丰楼好了,定五桌,我们同去。”
“好,同去,同去!”
一个学宫肯定不止五桌秀才,不过有的老秀才根本很少过来,中青年的秀才也不理他们,有的秀才一心致学,根本不参与这些活动,所以大致算算,五桌也就差不多了。
也是在辽东,若是在江南,谁敢说请一城的秀才吃饭,大约就是得了失心疯了。
杜礼在前,众人在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往着庆丰楼的方向而去。
……
……
五更过后,海盗们就用小船上岸了。
浩浩荡荡,如蚁群一般,十足的壮观。
清晨时比半夜还冷一些,到底还只是春季,黄敬趴在城头往下看时,人就止不住的哆嗦,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看着眼前的情形激动的。
这样大股的海盗群,最少在万历早期是很难得一见的。北方群盗,最多也就几百人行动一下,也不敢侵犯州府,把动静闹的太大了。
南方海盗,嘉靖年间就有几万人的规模,大股的倭寇,真倭只有十分之一,十分之九就是沿边的汉人海盗。
到万历中后期,出现好几股大规模的海盗,广州的刘香就是最强的一股,部众有好几万人。
在黄敬眼前的这一股虽然有两千来人,在南方就只能算是小股海盗了。
就算如此,声势也很惊人了。
大量的小船载着那些一脸狞恶的汉子,多半是手中拿着各式长刀和腰刀,也有少量的弓箭,火器极少,除了少数的南方民间流过来的鸟铳外,真正的制式火铳这些海盗是弄不着的。
每艘小船有十几人,两千人一起登岸,用了近两百艘小船,密密麻麻,象是大群的蚂蚁在集结行动。
在北城城关之上,黄敬哈哈大意,心中着实得意。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有一种想法,如果能将这些海盗收服,真正长居在中左所,被自己所用的话,就算是海盖参将杨绍先,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当然,当务之急,是要将横亘在他眼前的大片的港口区,船厂,兵营,甚至还有那些民居,全部烧光!
就算是民居,他也看着十分的不顺眼,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刺目伤心。
甚至,是从金州卫绵延到中左所的大道,他都想拆除填平!
这条官道,连接金州和中左所,近百里长,全部是先压好路基,夯实土,再垫细沙石,这都是按古法修筑的上好官道,和大明的那种只垫土的道路完全不是一回事,官道两边还有排水沟渠,还种了树木,每次一看到这样的道路,黄敬就感觉是一柄利剑,插在自己的心口。
眼前的一切,在慢慢毁灭他权力的根基,把整个中左所甚至是金州卫都连根拔起了。
从卫指挥到各千户所,各堡,各寨,所有的武官都多半和黄敬差不多的感觉,只是他们心里清楚并明白,有驻海盖等州的各营,在金州和中左所的两个千总部在,他们有所异动的话,会遭遇毫不留情的镇压!
现在好了,眼前的一切会毁灭在海盗手中……身为中左所的世袭千户,黄敬对海盗的德性太清楚了。这就是一群野兽,畜生都不如的家伙,沿海地方,他们都欠着累累血债,杀人抢劫,无恶不作,妇人孺子,一样残杀,绑票撕票也是常做的事情,多少良善积德人家,毁在这帮家伙的手中。
只要叫他们上了岸,肯定是先杀人立威,到处砍杀,然后确定无人抵抗之后,再强奸妇人,用威胁儿童性命的方法,逼迫人们拿出保命的银子和粮食来。
真的拿不出来的人家,为了立威,他们一样将孩童和女人斩杀。
今次上岸,他们只需要打垮那股营兵,一切就尽在掌握了。
黄敬的脸上,浮现出阴毒之极的笑容,他叫人拿了椅子,舒舒服服的坐在城头上,他要亲眼看看那些外来者和背叛他的军户们的下场,他早就有言在先,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今天南城和北城的城门,一律不准打开!
……
……
急促的鼓点声中,中左所千总部的所有战兵们开始束甲。
辎重兵们帮忙将所有的铁甲从库中取出,平时的保养和维护也是他们的职责,在战时,他们要负责将战甲取到每一列战兵的身边。
鸳鸯旗队的战兵们则互相帮助束甲,杀手队穿两层甲,一层锁甲和一层带护心镜的铁鳞甲,他们彼此帮助,将腰带紧紧杀在腰间,固定好铁甲,戴好铁盔,系好头盔下的系带,然后是顿项,卫足,护臂,每兵穿戴完毕之后,身上的负重是五十斤,再加上手中的兵器,重量已经很重,而有的杀手队员还精通弓箭,他们在身上会带着一轻一重的两个箭袋,抛射用轻箭,近距离用重箭,不过海盗没有披甲,今天的弓箭手全部携带了轻箭。
每个战兵穿戴完毕后,不可避免的都有些气喘,手中的兵器和这几十斤重的东西穿在身上,实在是不小的负担。哪怕是已经吃了几个月的高热量食物,加上高强度的训练,仍然是不小的负担。
战场预计就在兵营外,到船厂之间,相隔不到一里,所以可以在军营中束甲,否则的话,就该提前出发,在战场上等海盗上岸时再披甲也不迟。
方阵长枪手队则是一层铁甲,铁盔,顿项,护足,样样不缺,整体重量是一层铁甲加上这些护具,再有十斤重的铁枪,身上的急救包和水壶等用具,一共不到五十斤,相比较鸳鸯旗队的战兵,他们要轻松许多。
只是方阵长枪手多半是新军,士官和军官才是老兵,他们的神色,倒是比鸳鸯旗队的战兵要紧张不少。
火铳手队束无袖铁甲或去了袖子的锁甲,不戴头盔,只带圆笠帽用来遮阳,身上是一条宽大的斜背着的武装带,带子上是十来个小瓶,内里放置份量正好的火药,在他们的腰间则挂着一左一右两个方型的牛皮包,里头是磨好的大小适中的弹丸。
在他们的屁股上头,挂着长长的搠仗,这东西在当时的东西方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
所有的士兵披甲完毕后,各排的旗队长吹动口哨,将整个战线带为三列纵队,军营门已经大开,哨马和架梁马等轻骑早就奔驰出去,在预定的迎击海盗的战场四周来回的奔驰,一个局的骑兵在轻骑身后,他们也穿着了铁甲,身下的战马在不安的嘶鸣着,已经长久未经历战阵,这些战马也需要慢慢适应。
按张猪儿的命令,骑兵局分成五十多人的两股,分列在预定战场的两翼,在步兵没有完成纵队转换布阵之前,骑兵还可以起到保护的作用,敌人就算有伏兵一类的东西存在,也得先打垮两翼的骑兵之后才能威胁到步兵。
虽然才七百来人,整个队伍,却是呈现出惊人的整齐与肃杀之气。
“好了,出击!”
张猪儿也是披了两层甲,他的坐骑相对于普通的骑兵要高大一些,足可负担他的体重和甲胄的重量,司把总以上的武官,甲都是锁甲配山文,加上顿项护足,还有精致的凤翅盔,与普通的骑兵和步兵都有明显的不同,防护能力很好。但在这一刻,张猪儿还是有十分紧张的感觉,他没有打过这样的仗,个人的生死荣辱并不是他害怕的原因,他害怕的是打不好的话,有损辽阳镇和惟功的声威,带着这种惶恐的情绪,他的初战开始了。
第478章 塘报
“入他娘……老子明明不怕的,这唾沫就这么金贵,老子还是喝水。”
李达站在火铳手队靠近旗队长的位置,整个战兵队伍排成了长长的三列纵队,在步出兵营的时候,大家还十分轻松,待出阵之后,抵达战场,各司各局各旗队小队按塘马们指示的地段开始变纵队为横队之后,看着大海上茫茫多的小船,还有那些小船上刀光在闪烁时,李达这样的悍徒都忍不住紧张起来。
“不准说话,不准交谈,不准后顾!”
李达虽然喝了几口水,嗓子里仍然干的冒烟,手也在抖,听到李宝等人熟悉的呵斥声时,才感觉心神微定,不过嗓子仍然很难受。
他本性难移,斜视了李宝等人一眼,看到这些打过好几次仗的训导官都是一副神情自若的模样,原本的讥讽话语又缩了回去,无论如何,战场上的表现才是最根本的!
“若有炮便好了。”
“听说北城划了一大块地在铸炮,不过为什么不将佛郎机带些过来。”
杜义和杜廉兄弟二人都是方阵长枪手,穿一层铁甲,虽然不比鸳鸯战兵那样荷重甲,但身上一层坚固的鱼鳞铁甲仍然给他们不小的安全感。
但提起辽阳城中的佛郎机铳,这兄弟两人仍然有强烈的遗憾感。如果这个海滩上有这么几门火炮,也许放上几炮,海盗们就会知难而退了。
现在整个战场都确定下来了,长三里的战场掩护住了船厂和居民区及兵营,两翼是骑兵和哨骑,中间靠海边的地方也有二十多名轻骑,他们在海边来回游走着,已经有一些取了弓箭在手,预备在海盗靠近的时候,射箭骚扰他们。
海盗中有弓箭的也是站在船头,取在手中,准备还击。
这是一次大明万历年间的抢滩登陆战,攻守双方都没有重型火器,所以守军没有打算半道而击,于其在海边乱糟糟的与人数占绝对优势的海盗乱战,不如在海滩后列阵等候,等海盗全部上岸,再阵而后战。
因为要会战,所以留给海盗的地方也足够了,长三里,纵深也有二里多,摆下两千多人毫无困难,列阵也够了。
三个步兵局和一个战兵旗队,一共四百余人,按平时十人纵深的方阵队列摆成了三个方阵,每个方阵中间留下一条通道,方便侧后的杀手旗队来回。
火铳手有一个局,分布在两侧,中间是长枪兵,两个局。
两个枪兵配一个火铳手,另外加上重甲步兵的保护,这是荷兰方阵的变种。
张猪儿观察战场的地方是在战场最中间的位置,他的身边有一小队的骑兵,由塘马们组成,他们在早期负责按上官指示划定战场,在这个时候,则负责战场传令。
塘马们都是一群精明强干的小伙子,他们身手了得,身上只有一层对襟镶嵌铁叶的棉甲,或是一层锁甲,在来回奔驰的时候,轻便的甲胄不会影响骑速,迎敌时,也方便左右开弓。
在塘马内环,则是高级训导官和千总部参谋,战场的选定,区域,方阵变化,迎敌策略,都由千总部参谋处协同拟定,在这个时候,这些参谋们满脸的兴奋表情,相比较那些新兵,参谋都有实战经验,最不济也是化装成顺字行的伙计,在蓟镇和宣大一带和马匪打过仗,所以在战场上他们并不紧张,而是只顾着观看自己的参谋成果。
最少,眼前的一切符合教例。方阵厚实,长枪手稍微凸前,火铳手按平时训练那样,密集队列,铳口微微向上,被斜举着,每个战兵束甲齐整,只要一声令下,便可上前迎敌。
在这种时候,只能听到人沉重的呼吸声,战马们在不安的蹬踏着脚下的土地,将大片大片的泥土抛在半空,所有人都能听到大海的啸声,当然,还有海盗们越来越近的呼啸声与叫骂声响……
“改变队列纵深。”张猪儿看了一会,下令道:“由十列纵深改为五列纵深。”
旁边一个参谋质疑道:“根据大人写的教例,五例纵深是一个长枪手配两到三个火铳手,而且火铳要配装刺刀,同时分遣队较为精锐方可。”
“我是战场指挥,自然是我负责。”张猪儿斜斜看了那参谋一眼,还是断然下令道:“改变阵列,传令!”
“是,改变阵列纵深,变十人一列为五人一列!”
长达几个月的高强度训练在这一刻呈现出不俗的效果来。这种阵前变阵,几乎是冷兵器时代任何一支军队都很难能完成的动作,在尖利的哨声和军旗的提调下,整个阵列迅速地改变着。
原本是十人纵深,正面就不够宽大,现在改成五人纵深之后,一个局的正面就扩大了好几倍,三个方阵连接在一起,遮蔽的正面立刻比刚刚超出数倍,由原本的三个正面小而纵深长的阵列,变成了长长的横阵。
每个方阵的火枪手正好是左右相联,长枪手们则列阵在中间。
“应旗!”
新的阵列排好之后,海盗们已经乱哄哄的开始上岸整队,大声的吆喝声,喝骂声已经很清楚了,不停地向这边传过来。
应旗令下,各旗队,各局,各司开始举动旗帜,一面面红色的军旗拖着金黄色的尾穗在早晨的太阳之下熠熠生辉,旗帜翻飞之时,如同一只只飞翔的彩蝶。
海盗人数占有优势,肯定是要来主动进攻,所以明军的队列已经稳固之后,张猪儿不打算继续向前进击了。
这处战场很好,因为是海滩地形,所以逐渐升高,而且左手边就是绵延不断的大山,海盗很难迂回侧击,他们要么爬山,要么就得先在辽阳镇军的队列之前绕道进击船厂,然后再包抄……这当然也没有可能,或是从右翼绕过中左所北城,不过黄敬还是做了表面文章的,城头上站了一些士兵,不停的打锣,也有步弓和佛郎机在城上,如果一矢不发,一炮不打,张猪儿在战后可以将黄敬就地斩首,所以海盗绕道城下包抄的可能也不大。
这一战,就是正面对正面,对防守一方来说,这是一个十分利好的局面了。
“大人,应旗完毕。”
等所有的司旗向千总旗回应之后,中军官向张猪儿禀报应旗已经结束。
“下令全军坐下,将养体力,骑兵下马,塘马和架梁哨骑继续在阵前策应,骚扰敌阵。”
“是,千总大人!”
军令再次被执行下去,所有束甲的步兵开始柱着自己的兵器坐了下来,两翼的骑兵也下马了,他们的阵列拖后,这一战张猪儿不打算用骑兵当决胜手,只是用来追击。
仗还没有开打,他已经在考虑怎么最大化扩大战果了。
……
……
就在海盗抵达海岸线,预备隔几个时辰就出击的时候,消息也层层上报,开始往辽阳镇那边进发。
虽然海盗不能和北虏或东虏的进犯相比,但也是一股超过千人的匪盗,这样的大事不仅会上报辽阳镇,也会上报给广宁镇和北京兵部,一直到最高层为止。
两批次的塘马在辽阔的辽南大地奔驰着,经过南关,先抵金州。
一批当然是黄敬所派,他是中左所守备千户,守土有责,不论是否与海盗勾结,他都必须第一时间向上禀报。
另外一批则是张猪儿派出的塘马,黄敬所派的到海盖参将处为止,辽阳镇的塘马则到辽阳为止,至于继续向广宁和京师报告,自然是由辽阳镇来安排。
抵达金州的时候,黄敬的塘马省事了。
海盖参将杨绍先正好巡查到金州,塘马一抵达,便是第一时间报了军情给杨绍先知道。
同时另一匹塘马则进入金州城外不远,紧邻着两个屯堡的金州千总部军营。
“好家伙,来者不善。”
杨绍先一见之下,就大为头疼,整个眉宇都紧紧皱了起来。他此番出行,纯粹是到金州给当地的武官撑腰来了,辽南虽然不是什么富裕地界,但也是杨家经营过的地盘,如果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当然不想一下子交出去。
事实上海盖参将等于一言诸侯,如果不是惟功这样强势,杨绍先的日子过的十分舒服。
现在辽南这里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而宽甸那边却是人人有财发,这些天来宽甸来的人个个都是笑眯眯的,他们已经砍了一个秋天和冬天的木头,春天又在继续,哪怕是大雪封山的时候也在森林里继续砍伐,只是把木头囤积起来,现在雪化了,正是大批往外运的时候。
惟功的十万两头款早就付清了,宽甸上上下下的将领都过了一个肥年,他们的本色折色一年六堡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