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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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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中饱,我辽阳镇没有这样的规矩,大家要谨记在心。”
辽阳之变,死了两个指挥和大票武官,现在上来的都是后补上来的,是原本利益集团里被排挤的,原有的高位者只有寥寥几个存留下来,这些人都谨慎小心,闻言后就站起身来,均道:“请总镇大人放心,下官等绝计不敢。”
众人离开之时,惟功又将张三畏叫住,沉声吩咐道:“此次都司衙门和各卫替本镇办事,正好也是一次融合的大好良机,有用的,无用的,有用贪污的,有私欲,无用而且卑劣不堪的,正好借机甄别一下,辽阳镇日后要大为发展,都司和各指挥的协力不可缺少,此次要老哥多多费心了。”
自从与惟功合作后,张三畏一下子便升了官,这还是小事,他倒是从辽阳镇的蓬勃发展和惟功身上,看到了很多与以前截然不同的东西,这种朝气和活力,令得张三畏对整个辽阳镇的发展和未来情形也大有信心,当下做了一个坚定的手势,对着惟功态度坚毅的道:“请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竭尽全力,至于监督众人,还请大人要多派人手。”
张三畏初掌大权,囊中没有几个信的过的人,而且都司衙门除了管仓库和驿传之外,也没有什么直属部门,人手自是不足。
“我会派人。”
惟功深感自己这边人手亦是不足,而且部门建设,分组,也是到了迫在眉睫的时候了。
以前的各部门现在必须重新划分,明确职责,毕竟现在是整个军镇,还涉及到商务,民政,盐、铁,都有涉及,还有大规模的建设工程等等。
千头万绪,令得他有十分紧张的感觉。
除了军政分开之外,还有以后顺字行会和军政系统由切割再重新融合,这和惟功的更进一步的计划息息相关,也是打破旧有制度,包括勋田,将门世袭制度的一次努力。
他不打算拿屯堡和土地重新再分配给自己的部下……任何有功之人都不给,由官方分配的形式一定要杜绝,并且尽可能的阻止私人拥有大规模的土地,农庄制度,在他的有生之年都会贯彻下去,所以大规模的授田不可能发生了。
哪怕是卫所制度和府军制度的授田制有一时的用处,在惟功手中,也不会再恢复了。
将会有新的制度下的新做法……他对未来,大有期待。
第437章 急行
“草民叩见太子太保大人,恭祝大人万福金安。”
惟功在临行前改变了主意,叫人调整了安排,先接见宋钱度和李文昭这两个商人。
以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与当年决然不同,当日他没有国公嫡位,虽然是皇帝的亲信之人,官职也并不高,纯粹的武臣身份,并不吓人,特别在大明,有身份的商人攀附不上文官,勋贵和武官却是很轻松便是能攀附的上,是以当日在京城时,这两个商人虽知惟功身份,亦是能够与他相交甚厚,彼此间言笑不禁,甚是融洽。
现在这会子,国公什么的仍然无所谓,但惟功太子太保和一方节帅的身份已经是与商人这个群体有了明显的鸿沟,最少在这两个商人脸上,已经是明显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两位请不必如此。”
惟功适时拉住两人,笑道:“若讲这些礼节,在京里你们可不曾向我跪下过,这会子就变了,难道两位也是富贵眼吗?”
这两个南方商人毕竟是世家出身,上朔多少代都是江南的商人世家,是以虽然是孜孜求利,却有一点读书人的雅骨在身上,说他们富贵眼,自是绝无可能。
“大人说笑了。”
“小民岂敢……只是大人这官升的太快了一些,叫人有点儿惶恐啊。”
惟功哈哈大笑,让着两人坐下,待丫鬟们奉了茶,才又肃容道:“此次前来,费时颇久吧?”
“是的。”宋钱度欠了欠身,笑道:“先从水路一直南上,这会子是涨水季节,水路好走的很,日行三四百里,六天到的通州,再起旱经密云到山海关,也是用的六天,再从山海关一路到辽阳,还是六天。”
“两位辛苦了。”
“辛苦倒无所谓,在德州时,我等刚刚过境,听说后头的漕船在河中遇到大风暴雨,翻了几十条船,漕米损失几千石,人亦死了过百人,这实在是叫人不忍心听闻的惨剧。”
六天水路到京城是飞速了,应该是这两位大商人不惜金钱,一路雇佣了纤夫不停的拉纤,如果光是靠风帆和偶然用纤夫,就算是涨水季节,没有十天半月也是到不了的。而且路上没有遇上漕船堵住水路,否则从江南到京城用十天半个月也是平常的很。
起旱之后,十二天从京城到辽阳,也是极快的速度,算是飞速行进。而且运气极佳,这年头的漕运可不是完全的平安保险,毕竟船是木制帆船,在枯水季节,最大的风险是在某一段运河无法通行,无水可过,或是喝醉了酒,失足掉在河中淹死,这便是最大的风险。
在涨水的时候,大风大雨随时可至,翻船死人的事情,在所难免。
所以这也是惟功最为不值张居正的地方,借口海漕危险,淹了六条船便立刻叫停,而河漕虽然有几十万纤夫和漕夫赖以生存,但危险性其实还在海漕之上。
两人这般前来,确实是有点儿冒险的,除了辛苦和风险,还有很多致命的东西,一场雨水带来的感冒在这个时代也是足以致命的……良医少有,没有抗生素可用,紧急赶路带来的水土不调也能叫一个生龙活虎的汉子病倒在床上,所以对很多人来说离家百里以上是一生也没做过的事,对商人来说出外虽属平常,但客死异乡也就很平常了。
惟功自是知道,也是心感……不过他没有多说,但语气和神情已经叫这两人知道,他们的辛苦,尽在惟功心中。
有这么一个态度,两人一路急赶所受的罪也就感觉值得了。宋钱度和李文昭性子都很沉稳,世家子弟的风度尽显无余,尽管到现在惟功也没有说明急简相召的原因,但两人居然都没有先询问,而是端坐椅中,只谈旅途之事,光是这一点从容的功夫,顺字行很多大掌柜可能经商上不比这两人差,但在这方面,便是差的很了。
所以说有些事情,不光是锻炼或训练可以短期追赶得上来,这种从容风范,可以与官员相交的底气,这可不是普通的掌柜可以相与之比拟的。
“急简相召,两位二话不说便赶了来……”惟功沉吟着道:“想来此行之前,家中是否有过争议?”
李文昭笑道:“我家已经是我当家,自无问题,宋兄家里,听说是有一些风波。”
是不是和一个远在辽阳的未来国公合作,对宋家这样一个松江旺族来说,答案肯定是模棱两可。
一方面是与达官贵人交结总是对商人有天然的吸引力,另一方面惟功的传闻肯定已经到江南,很多人认识到这是一个不同于常态的勋贵,未来的道路并不稳当,与他相识相交,肯定不如结交一个新科进士这样的投资更为稳当,就算这个进士的仕途并不顺利,但又能亏到哪儿去?
晋商这些年的壮大,就是因为广办社学,资助贫苦读书人,每中举和中得进士一人,晋商的势力就壮大几分。
加上和宣大一带的将门不停的结亲,晋商在宣大的势力已经盘根错节,很难撼动。
对宋家这样的江南大商来说,晋商倒是可以模仿的对象,可惜江南的官绅势力太强,驻军实力又不能与边军相比,显然这是一条不大好走的路,维持既有的模式便是最稳妥的方式了。
宋钱度前来,家族里有反对,也有支持,还好宋家当家的是宋钱度的父亲,力排众议,好歹将儿子送了来。
不过如果这一次得不到相当的利益,未来前景还是不明确的话,宋家父子承受的压力可就是要大的多了。
李文昭是宋钱度的好友,一语点明,自是希望惟功不要将太为难的事情交付给宋家和宋钱度,拳拳之心,不愧是知交好友。
宋钱度也是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好友,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想宋兄应该可以对家中有所交代……”惟功笑道:“请两位前来,再问行程,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关系到我顺字行和我治下辽阳镇的未来前途,此事重大,自当召二兄前来面谈。”
……
……
与两个南方商人足足谈了一个时辰,等惟功将两人送到二门外时,已经过了末时。
对现在的他来说,接见客人已经很少能超过一刻钟的时间,谈了这么久,自是因为事情十分的重要。
辽南商路,海贸,势在必行!
初步的打算便是由运河到天津是一条稳妥的南货北上的路子,再由天津到辽南,也是一条很成熟的海道,这样一来,南货可以源源而上,在辽东和整个北中国的顺字行店,除了广宁的几家之外,足以大量出货!
对宋家和李家来说,这是天大的商机,顺字行的规模和出货的能力是无庸质疑的,以前南货的量不大,主要是因为晋商的反制,后来协议早就作废,但惟功一路到辽阳,此事尚未来得及展开。
到现在以全部辽中和辽南,加上原本的顺字行分店,南货北上,北货南下,其间的利益,大为可期。
但最重要的还是惟功强调的一点,未来可以用纯粹的海运,将登州纳入范围,毕竟从金州中左所到登州和威海卫一带太近了,以山东半岛为中转点,再及长江,不论是出入,都是十分便捷,费用大为节省,从物流这一块来说,简直是大赚特赚。
加上货物本身的利润,可想而知,这对两个商人和其身后的家族有多大的吸引力!
惟一可担忧的,便是惟功对金州一带的控制力如何,另外就是大规模的建造海船所需要的技术和时间成本。
“一年之内,完全控制辽南,两年之内,海运船队达到相当的规模。”
这便是惟功对宋家和李家这两位代表所下的保证,而两人也是信之无疑,此次北上,他们一路的辛苦,在将来都会完全的赚回来。
而对惟功来说,在更远的将来,便是将北中国的货物,由海运直接参与海外贸易!
辽东的皮货,一张鹿皮在马市均价才值一两银子,到京城,值三两,到山东,河南,值五两,如果送到日本,最少再涨几番上去。
貂皮,在辽东也不值二两,在日本最少涨十倍以上。
虽然现在对外贸易的大头是茶叶,丝绸,瓷器等物品,未来三百年内都是如此,但惟功的志向,显然不止于此,最少要在贸易清单上,多出很多顺字行的出产来。
海洋贸易是未来的主流,也是能不能抓住天下大势的关键所在,惟功虽然身处内陆,但心却始终向着大海,这便是一个穿越者必须拥有的胸怀,因为他的目光能穿越历史的层层迷雾,将力量用在最该用的地方!
第438章 第一
“大人,可等到你了。”
“见过大人。”
惟功一到门前,张用诚和孙承宗已经等着了,任磊和张思根等人也是凑在一起,正在嘻笑着说话,一见他出来,众人自是赶紧围上来,问好致礼,嘻笑说话,格局与刚刚自是大为不同。
这里都是些老部下,惟功也不与他们客气,笑骂了几句,便叫各人上马,赶赴屯堡选址所在的地方。
“大人,”张思根最近被派去专门负责屯堡之事,首尾最是清楚,骑在马上一边颠簸着,一边汇报道:“第一堡选在耀州之北二十里地方,与辽阳相隔亦不到二十里,与牛庄也不到二十里,不论是从辽河运送物品到各屯堡,还是将屯堡出品以河运僵,都是十分方便。”
“屯堡占地五千五百亩,原本是林绍廷的土地,由三百多户军户替他种,我们收地回来,军户们听说可以不必再白白替人种地,都是喜欢的了不得。后来连麦子熟了也没有人管,还是我们用二两一天的高价,一天一结清,这才雇了不少长夫过来……”
“这样倒也有好处,”张用诚插话,笑道:“军户们都是被盘剥的多了,除了每亩二斗八升应缴,还得代上头种地,还得交屯草和赔纳屯粮……林家就是坏透了,自己一粒粮不交,全卫军户替他包赔,有这厮做在前,我们的屯堡原说怕招不着人,结果二两银子一天雇人之后,附近军户都红了眼,招募屯户的时候,民户,流民,一窝窝的过来,军户也来了不少,待遇说明之后,简直要打破头来应募。”
“这么说二百户招完了?”
“是招完了,多以民户和流民为主。”
辽东这里流民虽不及京师一带多,但亦不是没有,辽阳附近交通发达,城市较大,也有相当部份的流民出现,屯堡第一堡是惟功打算吸引各阶层的示范堡,所以并不打算招太多军户,因为军户被盘剥最狠,自由度不及民户十分之一,所以很多人还心存犹疑。
人性就是如此,在他怀疑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他亦不敢全信,待别的阶层先拔头筹,占了好处之后,他便着急加入了。
“大人,我有一些疑问。”
孙承宗骑术也很不差,和顺字行的人们策马骑行在一处,丝毫不见吃力,说话亦无问题,不象一些参随处的新人,刚来的时候目无余子,但连骑马都办不到,因为读书太耗精力,最多坐轿子出行,或是坐马车,牛车,骑过骡子或驴,骑上高头大马,挥鞭疾行,这对很多人来说是根本办不到的事情。
惟功见是他说话,笑道:“恺阳啊,赶紧说,能给一个正经的大儒释疑,实乃幸事。”
这么一说,孙承宗颇有哭笑不得之感,不过也只能继续道:“大人大兴屯堡,以农庄代替单门独户,统筹兴利,这个思路自是对的。招募贫苦的民户,流民,军户分批入堡,这样可以杜绝单门独姓坐大,以防宗族干预屯务,不易管制,亦是高妙。不过,只有一条我想不明白,每人月领一两八,当日说种的好的,再有奖,种不好的便罚,但活计如果是全体来做,每日上工只计出工于否,怎的说好或是不好?或是光有管理屯堡的人来说好或不好,初始时可能尚且公平,时间久了,便会必有情弊发生,或亲近,或远怨,总有不公平的地方,这该怎么是好?”
听了孙承宗的话,惟功心中也是感慨,不愧是后来闻名海内,史书留名的大人物,虽然农庄制度对孙承宗来说是根本没有参与过的事……中国有这样的制度应该还是春秋之前,农民种的是公田,也就是儒家津津乐道多少年的井田制。
但井田制人们说的好,却没有一朝一代能够恢复,原因就在于人们知道人心都是自私的,井田崩坏,是贵族压迫加上农民的毫无动力,自然而然的就被淘汰了。
大农庄原则上来说和井田有共通之处,人们种的都不是自己的地,当然待遇上是比春秋之前的奴隶农民强得多了,可这并不能保证一直有积极性,人性就是这样奇特。
可能在这些人初入屯堡时都能积极向上,管理者也尽职尽责,而时间久了,情弊必生,这也是无可避免之事。
孙承宗到底是在辽东局面崩坏时收拾好残局的人,能将防线推回宁锦一线,修复堡垒,收拢数十万逃民重新耕作,将辽东大局稳住,后人有不少讥评他指挥军事的能力太差,但明末的嘴炮党文官群体中,他已经是难得的经世干才。
“做事当然先讲选贤任能,所以屯堡官一定要挑好。”
惟功先拿孙承宗开了个玩笑,见孙大胡子一脸的不好意思,众人都与他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另外,便是确立制度,最坏的制度也比没有制度要强……要叫人有制度可以遵守,而不是无所适从。”
“大人这话叫人深省……”
“屯堡事务,分为农活,放牧,养殖渔业,将作,建设等诸多块。每日记工是最基本的管理,不出工则按日扣银,一两八月饷除以三十日,每日摊着多少银和粮,一目了然。”
“这是杜绝最差的情形,但上工之后,难免偷懒耍滑。”
“所以要有奖,每亩出产,按平均值记录下来,第二季正常收获当获多少,多收一成到一倍甚至更多,当奖励多少,都应该有明确规定,养殖户,养一头猪,从年头到年尾长了多少斤为合格,多少斤为优秀,处罚当如何,优秀当如何奖,亦有规定。将作,建筑,都要记工,比如烧砖,包给某几人,砖上有筑版留下姓名,不合格重罚等等,很多详细的细则,可以慢慢补充进来,一下子也未必就能想周全了。”
虽然惟功说尚且没有想周全,不过就是眼前这样已经足够叫孙承宗眨着眼消化半天了。
这些东西,其实在后世来说并不稀奇,当然整个体系其实在后世也没有的,国营农场的规定都没有这么详细,人民公社打酱油出工不出力也无事的人也很多,惟功所做的就只是将自己的知道失败的东西给摘了出去,不过老实说,这一套体系是不是就一定能成功,他心里也没有底。
他现在做的就是充分考虑到人性,人性中有美好的一面,也有很多不美好的东西,自私,贪婪,攀比,嫉妒,真正大公无私讲奉献的人肯定有,后世的政权喜欢突出这些人,希望用先进带后进,但惟功的经验就是先进带后进的事迹可能会有,但在他眼里没有成功过。他做的就是用制度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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