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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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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惟贤听了罗三通的话,先是一怔,接着眼中也露出犹豫之色。
看到他的模样,罗三通面露不屑,其余的锦衣卫武官们都面露讥讽的笑容,张惟贤这一段时间栽培出来的几个心腹,都面露焦急之色。
魏仲平等中立派却是若无其事,张惟贤怎么样,他们并不在意,只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便是。
刘守有原本要进来,一见此情形,反是停了脚步,他要看看,张惟贤到底会怎样决断。
“罗千户,既然你查到了,那么,就带人抄了那犯事人的家,将所有犯事的喇虎,亦是一并拘了。与此事有关的,都逮起来,本官给你权,抓人多多益善!”
罗三通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就面露喜色。
锦衣卫最喜欢的就是堂官下这样的命令,不指定抓几个,随便放手施为,这是上官给财路,叫下头人办事的时候,顺道发点财。
锦衣卫除了沿街划定区域,按地方收常例银之外,最肥水的差事就是办这种大案,管你与案子有没有关系,只要有事前查清楚的肥羊,手中有银子又没有大靠山的,一律抓起来再说,拷问几天之后,肥油给你熬出来,到时候家属当然就是有多少银子送多少过来,多少冤情错案,便是这样弄出来的。
要么锦衣卫的凶名流传后世,这样的办案之法,当然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张惟贤叫罗三通放手,这种担当倒是叫众人佩服,同时也是羡慕罗三通,一通大炮放过后,居然捞了这么个好差,这一趟,少说几千银子到手。
罗三通虽是欣喜,却也没有利欲熏心,当下又问道:“大人,这可是东厂太监的侄儿……”
张惟贤朗声笑道:“张公公与我家也算交好,我在宫中与他也算有些交情,这件事,我自会向他有所交代。”
他这么一说,大家想起他的身份来,顿时又是肃然起敬,罗三通十分欢喜的接了令,四周不少贺喜之声,张惟贤的一群心腹当然推波助澜,替张惟贤造起声势来,一时间堂上热闹非凡,无形之中,张惟贤的权势,又是往前推了一步。
刘守有站在门槛之外,最终低头长叹,转头便是离开。
他当了几年的掌印指挥,但是叫他有担当去令人捉张诚的侄儿,哪怕是远房侄儿,他亦是没有这个胆子和担当。有这样的事,锦衣卫中势力消长,自是不用多说,等皇上正式将南北镇抚交给张惟贤节制的时候,他在锦衣卫的日子也就可宣告正式结束了。
……
……
转眼间,张惟功进入副总兵衙门已经有两天了。
四月的天,辽东的白天气温也不低了,但空气中仍然带有一点凉爽的感觉,早晚之间,温差很大,晚上仍然是有关内冬天的感觉,这一点来说,风土人情就明显感觉不同。
这两天来,他将城中原本定辽左卫他和右卫库两处地方巡视了一下,这些仓库四周都是卫所的营房,加起来有好几千间之多,张用诚和周晋材已经先行率各部驻下,全军一共八个司,骑兵第一司和第二司一部跟随在惟功身边,其余各司全部驻在副总兵府邸两边的营房之中。
惟功入住之后,侍从室和通事局先搭起架子,军情局开始从辽镇各处并京师以内继续收取情报,甫入辽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消息畅通。
在确定了辽阳四周已经基本安全之后,惟功开始视察这座城池。
辽镇总兵不至,巡抚不至,他就是这座镇城的主人!
“城中有公厅住宅仓库并士兵营房共三千七百四十一间,其中有一半就在副总兵府的东西两侧。”
张用诚早来几天,而且是精细缜密的人,通事局也负责这些杂务,在惟功巡视的时候,便由他来讲解。
“还有磨房七处,油坊三处,棉坊五处,这些都是定辽左卫和右卫所有,前卫和中卫也有营房和油坊磨坊。”
在经过一眼水井的时候,惟功看到一大群穿着破烂的妇人在井边浆洗衣服,虽然天气在中午已经有炎热的感觉,但井水十分冰冷,这些妇人用木棒不停地捶打衣服,再用皂角擦洗,然后用水冲洗干净,再用木棒捶打一次,再冲洗,就算完工了。
这样的洗法,其实比后世的机器还要洗的干净,但是不停地使用人力,这些妇人的手都在冷水中冻的青紫,甚至发肿,但额头上又全部是汗水,这样冷热相激,看起来十分辛苦。
“这些都是左右卫的军户家属,”张用诚道:“定辽五卫,有两万五千余军,皆住城中,连带家属,余丁,是本城人丁中最庞大的人群了。每卫按千户、百户、小旗居住,现在屯务尽废,军粮不足,这些军户大嫂只能尽可能的做一些事来贴补家务,不然的话,衣食无着。”
入辽以来,这样的情形其实见的多了,从山海关到辽阳一路皆是如此,辽镇军户贫苦,不过惟功也不曾想到,最繁华的镇城之中,居然也是如此模样。
第368章 收房
除了浆洗的妇人,四周还有一些等着被雇主雇佣的军户,有的身上是破烂到看不清原色的鸳鸯战袄,也有的是穿着普通的袄服,看起来是余丁的模样。
所有人的眼神都是淡漠甚至是麻木,只有可能有活计的时候,这些人眼中才泛出一些活气来。
纵是军户的孩童,一个个都饿的面黄肌瘦,在垃圾堆里翻找东西。
惟功每路过一个百户和总旗聚集地时,看到的是这样的情形,一个接一个,几乎没有例外。
一直到定辽左卫库房和卫所衙署附近时,建筑开始变的像模像样,多是青砖瓦房,也有临街的两层的楼房,开始出现一些头巾店和杂货铺,也有书店和纸铺等店铺出现。
“这里是左卫仓房,大约一百多间。”
按制当是每卫都有仓房,不过定辽左右卫的仓库离副总兵衙门近,与分守道等各衙门在一个中轴线上,象是中卫仓和前卫仓都在城南,在与钟鼓楼相联之处。
仓房要隔绝水火,就是一幢幢大块条石建筑起来的高大砖房,这些卫所的仓库应该是国初建立的,墙基上都长满了绿苔,因为要防水火,都没有窗子,整个建筑群落,显的古朴厚实。
“这里是布库,棉花库,那边全是军械库,有铠甲,硝石,硫磺,各式火器,刀枪等物,当然还有弓、漆、牛筋和羽箭。那边一片,就都是粮库了。”
军事物资,无非就是进攻防御守备几种,辽阳这边因为城池特别要紧,所以还有相当多的火器在各卫的库藏之中。
至于棉布与粮食各样,也理所当然的是军资的一种。
“是总兵大人吧?”在惟功一行接近时,一个胖胖的卫所武官小跑过来,到得跟前就喘粗气,额上也满是汗珠。
这人先自问一句,虽无人答他,但他也知道必定是张惟功前来,当下就跪下行礼,从怀中掏出手本来,高声道:“下官定辽左卫指挥佥事罗思孝叩见总兵官大人!”
惟功对这一套向来不喜,但亦知道这是地方积习,当下容这人报了名,这才出手扶起此人,笑道:“今日本官出来巡行,惊动罗大人了。”
“岂敢,岂敢。”罗思孝的辽人口音很重,两眼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当下笑着答道:“大帅到此,下官这里简直是蓬荜生辉,不消多说,今日只要来的便是我左卫的贵客,我去请指挥使大人,就在那边街上的春辉楼摆下酒席,请大帅务必赏光。”
每卫都是一掌印指挥,两同知,四佥事,同知是指挥的副手,佥事负责日常杂务,这个罗佥事看来是负责卫中仓储的,吃的白白胖胖,口气也很不小,惟功随员过百人,他一张嘴就全请了,也是根本不在意的模样。
“吃饭是不必了。”惟功微一皱眉,对罗思孝道:“我想看看仓库里的仓储,劳烦罗大人了。”
“这……”罗思孝将头摇的飞快,答道:“大帅有所不知,这仓库虽是下官管着,但因为干系重大,开库要指挥和各同知佥事官都在场,还要知照都司衙门,岂能说开就开,下官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罗二虎上前斥责道:“我们大帅是辽阳总镇,看个库还不成?你这佥事大人好不晓事。”
“不成,绝然不成。”罗思孝摇头道:“定辽六卫归辽阳都司管,上头没说是归大帅管,大帅管的是三万卫和东宁卫,打仗时叫咱们各卫出人出物也得经辽阳都司,更不必说现在开库了……不是下官大胆,这不合规矩。”
这白胖官儿满嘴规矩,眼里的光线是瞟向半空的,摆明了就是不将惟功一行人看在眼里。
看来惟功是犯了人家的忌讳,刚刚还热情万分要摆酒,一说看库藏,立刻就是这一副嘴脸摆出来了。
“呵呵,不看就不看,我也只是好奇心重。”
惟功倒是好相与的模样,没有什么大帅的架子,打了个呵呵,又问了罗思孝几句闲白,这才又带着从人离去。
“果然是个公子哥儿,听说倒是能打……嗯,就是个能打的公子哥儿。”
罗思孝等人都是世代的将门,打一出世落草就是四品的武职在等着他,他这样的职份,袭职手续都要到京师兵部去办,平时往来的也是有相当身份的人,消息十分灵通,惟功的底细,定辽六卫和辽阳都司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巴结没问题,手伸过界了,一样得顶回去!
“大帅,怎么就这么叫人家哄回来了?”
随员之中,宋尧愈和张用诚都不说话,王国峰和陶希忠几个更是不喜欢多说,只有周晋材是管不住嘴的,当下就问出声来。
惟功呵呵一笑,给黑脸周晋材开释道:“宁得罪君子,不招惹小人。咱们初来乍到,辽阳都司和定辽六卫都盯着,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章程办法,我们在广宁已经和辽镇干上了,再和地方都司打起来,朝廷和地方都怎么看我们……”
“懂了,懂了。”周晋材人直率,可不是笨蛋,他可是营里头一批识字过一千的,当下就道:“分而治之,一步步慢慢收拾他们。”
惟功一笑而罢,不多说什么,只是心想这厮要是嘴上有把门的就是更好了。
……
……
“营房都是年久失修啊!”
惟功今日出来,主要目的还是查看营房。
辽阳是一座镇城,也就是一座军事中心,从东宁卫的总兵府邸到广顺门边上的副总兵府邸,再有六卫衙门和都司衙门,整个就是一军城,城中的士兵营房当然很多,不过现在惟功眼前的营房都和当初在京城住的冷铺差不多,外头垃圾成山,粪便成堆,然后污水横流,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就是那些房子,当年建的时候是按军营制度,成片成排的,看着也算整齐,但年久失修,一看就破败不堪,甚至很有一些危房,看着就是十分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塌了。
城中的营房怕有五六千间,光是这一片就有三千间之多,不过如果都是这般模样的话,不免叫人失望了。
“好的房舍也有,靠近定辽前库附近,两条主街带一条横街,有千多间,不过多是定辽卫的军户住着,拖家带口的,也不能往外赶人啊。”
军户的住处是卫所当然不管,这些营房是叫成年的正军训练居住的,不过军户没地方住了,搬进条件好的营房去住,却是给上头一点房租就行,时间久了,等于就分给各家军户了。
“要腾。”
一路走下来,来来回回怕有五六里地,惟功一直看的很仔细,此时听到人这么说,便断然道:“这里是广顺门到肃清门两座城门的核心地带,驻军营房在此,遇警则出,同时还能屏卫各衙门,是十分要紧的所在,军户各家住在营房里是小事,影响大局却是不成。”
“还有这些地方太脏了。”张简修生下来时他爹已经当了京官,后来渐渐成了当红炸子鸡,平时往来非富即贵,经过的地方也是皇城宫城和仁寿坊小时雍坊安富坊这样的富贵人家集中的地方,哪曾见得眼前的情形。
这里论说起来,是比京师还要脏一些,不过当时大明的各大城市,除了江南临水地方要好很多,还有一些城市向来讲究些儿,北方城市,十个有九个都是这样,辽阳这里虽然脏,也不算出奇了。
“这事儿也得列入计划之中。”
身上有现代人的灵魂,惟功知道脏不仅是卫生和瘟疫的麻烦,还有的就是人的心气和纪律性各方各面,一场卫生运动,可以改变的地方就太多了。
“是,属下记得。”
这档子事,应该是张用诚主打,所以就由他先答应下来。
“嗯。”
惟功看他一眼,转身大踏步的走了。
张用诚一愣,踟蹰了一下,就没有跟上,慢慢儿走在周晋材等人的身后,不过很快也是赶了上去。
……
……
“听到没有,那刚来的狗官要清咱们的房。”
“这狗官!”
“小四儿,你听的真切没有?是不是真的要清房?”
“嗯,真的,听的真真儿的,不信问小五儿,小六儿!”
一群脏兮兮的孩童站在巷子口的大树下头,树上的榆钱叶儿已经被采摘的干干净净,就剩下一树的秃枝,孩子对面就是一群大人,总得有一二百人之多,有男有女,混杂一团,虽有男女大防,不过这些军户还能讲究太多?纵是大闺女小媳妇也是混在人群之中,听说要收房,都是急成一团。
这么多人之中,当然也是有几个核心人物,妇人之中,有几个卖花卖胭脂的大嫂,平时走街串巷,嘴快眼毒,什么样的人见了就知道根底,不过今天这种场合她们是没用了,张惟功初来乍到,又没有女眷,后宅没有叫她们进去的机会,想从后宅打听些确实消息也没有办法。
除了这些嫂子们,就是中间一群老爷子们为核心,不过并不是人老就受尊敬,有几个年老又没糊涂,平时说话在理上的,这会子才算是有人捧场,大家都愿意听他们说两句。
可惜,与那些嫂子们一样,这些老爷子们也是头一回遇着这样的事情,一时半会的,根本拿不出什么主张来,一个个捋着胡须只顾着发呆。
“俺是打死不搬。”一个姓李的汉子,定辽前卫的小军,三十上下年纪,日子过的苦,平时脾气就很暴躁,这会子捋着袖子道:“谁来收我的房,就预备一起收我的尸,我死了,总得再带走一两个,就是这话!”
第369章 未来
明初为了辽人秉性火爆,颇受胡风感染,所以干脆就以军制约束,这姓李的话要是在内地说,恐怕赞同的没有几个,在辽镇这里,倒是颇有一些人一起点头,均道:“李达说的有理,管他总兵还是都司,反正老子们就烂命一条,收房就收命。”
这里的胡同是一穿到底,都是一排排的房子,大家又都是定辽前卫的军人,其中还有几个总旗之类的军官,但这年头,内地的指挥都不值钱了,也就是个村长的格局,顶破大天算个小镇的镇长,五品千户和六品百户也就是个村长,还是穷村的村长……军户卫所就没有不穷的,有富的才是邪了门,辽东这里比内地强不到哪去,总旗连个村长也不如,当然不能摆什么武官的架子。
大家平时守望相助,一听说要收房,意气之下,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也是众人力挺。
一时气氛火爆,中间一个姓杜的老者听着不象话,咳了一咳,沉声道:“你们也莫要这么急躁,新来这个张帅我听说过,京里勋贵家出来的,总不是做事没分寸的人。纵是他真要收房,也得有所考量,不是随便乱来。我们这里先自乱阵脚,是不是笑话儿。”
这话在理,众人一时没声,听着杜老继续说道:“就算收房,总得有经手办事的,清楚不了糊涂了,我们说说苦情,给大帅手底下的人送点……好歹填了狗洞,办事人不经心,大帅成天操心的事多,哪里真的就盯着这点营房不放?”
这算是极为世故老成的话,要是在朝廷,怕是就是“老成持国”了,众人听了,无不赞同,刚刚说不出道道的其余的老人,此时均是点头赞成,惟恐说的迟了,被人说成没见识的老糊涂一个。
“杜老爷子说的倒是不错,”李达虽是粗人,也知道事情有没有道理,不过他挠了挠头,问道:“送礼可不是一钱两钱银子的事,这钱哪儿来?”
“大伙儿凑。”杜老爷子不动声色的道:“东西也不能随意送,我家那几个,还有张老哥家的,周围几家的,都往宽甸去了,在那里和女真人换东西,要是淘换到一些好的,咱们自己人不求利,拿着送人也拿得出手……要紧的倒是要打听好了,到底大帅身边谁说话最管用。”
“俺服了老爷子了。”
“就是这样,这才是正办。”
四周都是一片赞叹声,杜老爷子心下得意,捋着胡子看向四周,因见营房最西头那三间住着的人家寂寂无声,他心中一动,想说什么,终是叹了口气,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
……
“大家坐吧,随意一些。”
在副总兵府,规制和外头是一样的,只是辽阳的副总兵原本是城中独一号,说是副总兵,其实与总兵无异,而惟功一来,竖的也是丈六的总兵大旗,再加上将军旗号,太子少保一类的旗牌一放,仪门处仪卫森严,气势立刻就起来了。
他的公厅,也就是签押房就是仪门内的中院,当时的衙门其实和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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