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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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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的,当然,在上官面前就不敢过于僭越,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除了不敢穿龙袍,大约也没有这些丘八不敢穿的。

“入你娘的老陶,一辈子厮杀出来,还怕闻血腥味道?”

李平胡也不在乎那人说话,直接就十分粗鲁的反骂了回去。

那人豹眼圆脸,一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十分粗豪,不过嘴辰略薄,两眼也有些三角眼的感觉,无形之中,将虎将的威风削弱了不小。

这人便是多年之前下令屠村,谎报战功的陶成喾,现在已经是钦差镇守辽东总兵官的标下副总兵,位高权重,是辽东军的高级武官之一了。

在万历七年时,当时仍是游击的陶成喾再次杀良冒功,在辽阳西边的长定堡率数百骑兵出堡主动邀击,斩得土蛮部四百七十余级。

这么多的斩首,又是土蛮这样的大部,朝廷为之轰动,万历皇帝亲自到太庙告捷。

结果事后查明,此次完全是杀良冒功,陶某杀害的四百多人,全部是在边境一线草原牧场上放牧的牧民,而且是前来明军一方投诚归化的牧民。

这种行径,简直是骇人听闻,但因为辽镇的特殊性,朝廷不仅不曾追究,在事隔不久之后,允了李成梁请功的奏折,陶成喾从游击升参将,未有一年,又升为副将。

这样的人,便是李成梁的爱将,辽镇上下的风气,可想而知。

听得李平胡反击,陶成喾哈哈大笑,也不以为意,两人闲聊了一会之气,已经换了袍服的李宁也是赶了过来,镇守义州的三大巨头至此会齐。

“胡子,你斩首多少?”

“一百七十级,你呢?”

“俺这里二百一十五级,加起来又是三百多级。”

李宁拍着自己的大腿,哈哈大笑道:“这可好,又够格叫皇帝去太庙告捷了。”

说起来朝廷在南方也在用兵,斩首一万多级的都有,不过朝野都不当回事,辽镇这里更不把南兵放在眼里,谁都知道,南兵要么打海寇,要么就是打生苗,那生苗连口象样的刀都没有,更不要说骑射这种高档的东西,不要说斩首一万多,就算斩首十万也稀松。

倒是北虏实在是生死心腹大敌,十几年前俺答汗还破边而入一直打到京城城脚下,弄的天下皆惊,所以阵斩北虏,那才是实打实的大功,其次是女直各部这样一直在边境小打小闹,但战斗力也不低的蛮夷,除此之外,都不足一提!

辽镇只要斩首在百级以上,在朝廷就算是大功和奇功一件,就算皇帝不告庙,也会派遣国公去祭祀祖宗,告慰先祖的在天之灵。

因为李成梁和李家骑兵家丁的存在,这十来年,皇帝告庙的次数无形中增加了很多,辽镇打一仗,万历就得往太庙跑一次,想到这种事由自己掌握,由不得这些武将不变的骄狂万分。

听着李家这样大笑,陶成喾和李平胡都是大笑起来。

今日一役,李宁指挥的家丁有不少是李成梁的直属,不过有一半人手也是这三人自己的家丁,今天的胜仗,最少能赐下好几千两的赏银,加上官职升赏,还会赐下银鞭,宝马,表里,甚至麒麟服等各种恩赏。

在辽镇,打仗打胜了就代表一切,朝廷有钱有粮,所以此时也是辽镇最兴旺的时候!

三人高兴了半天,算计这一次自己大约能得多少好处,半晌过后,陶成喾方笑道:“说起来咱们大帅真是果决,那张惟功摆明了来辽镇争功,朝廷放个勋贵过来,还是对咱们辽镇不放心,大帅索性将他放在边墙里头,不立功不准走,拿他自己的话将他自己,这小子要么灰溜溜的呆着,要么强走,到时候巡抚就能弹劾他,弄他个灰头土脸。”

这一次设计的谋略其实是李平胡的谋划,听到陶成喾的话他心里当然得意,两眼之中,放出异样的光芒。

李宁摆摆手,正色道:“姓张的听说不是以勋贵身份起家,是个有本事的人,年纪很小就闯出这样的局面来,你看他带的原舍人营的兵马,最少都是个百户官身,还能安心在他营伍中当个小兵,朝廷给他练两万兵的额度,这人是个能成事的,大帅先限制他是对的,就怕他在镇夷堡做出什么事来,那我们就成了笑话了。其实若以我之见,应叫巡抚和分守道,督粮道这些大人移到辽阳,就近把他给看死了,粮饷管住,一有违制之事立刻弹劾干涉,这样差不多能叫他无可施展,现在这样,我不赞同。”

李宁是李府家丁中升的最高的一个,为人勇悍之余还有稳重的一面,用句俗话说是有大将之风,也有几分忠义之心,所以素为李成梁看重,李平胡则狡猾多智,而且十分心黑,做事没有下限,李成梁有时候也防他三分,属于小心使用的那种,不象李宁贴心,所以此时李宁当面说李平胡的计策不好,李平胡也只能忍着,想了想方道:“姓张的只有三百多骑,速把亥退兵时精锐都在左近,他能做出什么事来?只要他不敢出击,就坐实了大言胆怯的情状,周巡抚一样能弹劾他,叫他在广宁待罪。”

大明是以小制大,或是大小相制,如果广宁真的面对五六万蒙古披甲,李成梁就能急调辽镇所有兵马来援,比如宽甸参将,海盖参将和开原参将等等,但平时他这个总兵是不能管底下的那些小弟的,惟功被留在广宁不是奉总兵的令,而是巡抚,巡抚才能这样随意将钦差驻扎辽阳总兵给留在广宁助战,而且打不好还可以弹劾,甚至直接下令免官待罪。

要么说巡抚是封疆大吏,不论文武,都有这样直接处置的权力,而且朝廷为了体制相关,一般也不会驳回。

当然,巡抚做事也要看人,象张惟功这样背景深厚的一品实权武官,没有真正的把柄在手是不能随意出手的,否则就是扮虎不成反类犬,被人反弹丢官也不是不可能。

“嗯,最好如此。”

李宁随口答了一句,陶成喾在他们刚刚争执的时候摆出了事不关己的模样,这会子赶紧上前打圆场,吩咐下头人立刻摆酒菜上来,预备开宴庆功。

至于查验死者,抚恤伤者,查看记录损失等细节小事,直接交给下属去进行,他们是不可能去过问,反正有家丁身份的亲兵队长带人监督,也不怕有人捣鬼便是。

待酒宴摆开,外头人来禀报道:“督粮道张大人来了。”

三人颇觉无奈,也知道张崇功这个粮道是来抢功来了,义州城是卫城,原本没有文官,只有按察和布政分司的官员定期来巡视,粮储道当然也定期来检查工作,张崇功前一阵过来检查,正好遇着大战,这一次他算捡着了大便宜,几百斩首的功劳肯定是武将的,但守住义州,文官有运筹指挥之功,就算文官升官困难,不能一下子转迁,但肯定会被重重记上一笔,将来转为兵备道,再转巡抚的可能性就大的多了。

明知道对方来抢功,但国朝以文驭武的格局早成,李成梁也就是因为有封爵才能凌驾于巡抚之上,李宁等人可没有这等护身符。

当下匆忙迎出,在仪门前三人跪了一跪,张崇功好歹知道给李家的武将一个面子,亲手将陶成喾和李宁两人扶起,又笑着令李平胡起身,表面功夫做足了,这才与三员武将有说有笑的往里头去。

安抚人心,抚恤死伤,张道台也没有这种打算,还是赶紧和武将商量妥了报功奏捷的细节,嗯,也就是怎么分功的细节是要紧。

……

义州之战的细节惟功也是在事后几日才知道,顺字行在义州有一个收货点,没开分店,不过有这个当掩护是足够了,军情局当然放了人,没有行动组,有一个情报收集组,义州是个方圆不到三里的小型卫城,里头几乎没有平民,只有少量商家和固定的商队,这还是因为广宁是辽东的两大马市之一,北虏不来打草谷的时候,贸易是在广宁开展,义州这里也会有路过的商队,否则的话,根本连放个情报组的价值都没有。

在和义州情报断绝的前提下,判断就很重要了。

“陶希忠,你说北虏是不是就由黄羊台再到草塘湾这个路线撤退主力?”

“从这里走最好走,职部判断,肯定是从这里走。”

虽然顶着不小的压力,陶希忠还是立场十分坚定,没有太多的迟疑。

“很好。”惟功没有多说什么,很平静地道:“参谋部下正式军令吧。”

第353章 侮辱

“是!”

陶希忠环顾左右,眼前是三个骑兵局,骑兵现在只有一个千总,由马光远这个参将充当,另一个千总郭守约随大队行动,并没有前来广宁。分为两个司,两个司把总,一个是李宝,一个是黄国瑞,也是顺字行的老人,副把总是马世龙王国英等人,有京卫子弟,更多的还是顺字行出身的军官。

在场的参将级别武官还有张简修和王国峰,军法局主管兼步兵第三千总部的钱文海,军需官周思进,还有挂游击衔的侍从武官罗二虎等人,他们站在军官侧后,不那么引人注意。

虽然张用诚和周晋材不在,老资格的郭守约和王柱两个参将也不在,不过陶希忠还是感觉到一阵紧张。

这个时候他想起来已经离开几年的李守拙,这个小兄弟长得英俊,白面书生一样,但遇大事有静气,几乎没见到有紧张的时候,可惜早早被派了出去,现在大家都做到参将一级,有从二品也有正三品,李守拙却不知道在哪里了。

在心底无声叹息一声后,陶希忠肃容道:“骑兵第一司第一第二局,第二司第一局,明日全部出击!”

“是!”

所有人都站起来,连刚刚一直挠头的张简修也不例外。他虽然挂了一个赞画的名义,不过对这种军事会议,战事部署,真的是完全没有概念。

在他的印象之中,还是大将升帐,然后下发令箭,各将领兵出征。哪里象现在这副模样,心里的感觉,真是万分怪异。

……

三月二十六日,天气已经颇为和暖,天色刚有一丝明亮,早就准备完毕的三个骑兵局,包括惟功身边侍从室的卫士们全部集结完毕。三个骑兵局并没有满编,加上卫士,一共三百四十人,每个人都穿好了自己的锁甲,带好兵器,弓箭撒袋,水壶和干粮等补给。

当然,最重要的是三个军医也随行,准备了大量的绷带和止血药等药品。

看到辽阳镇准备主动出击,镇夷堡里的辽镇将士一脸看疯子的表情,现在是蒙古人大队急撤的时候,俗话说的好就是归师莫遏,人家急着跑路回家你去挡路,纯属疯子的行径,原本这几日骑兵局的优秀表现已经赢得了广宁兵的尊敬,这一下就又是荡然无存了。

刚到辰时末刻,整个大队已经抵达草塘湾,因为绕道西边,并没有遇到蒙古骑队,躲在山丘中间的峡谷里之后,也就不必再担心被蒙古大队发觉。

唯一值得忧虑的是北虏的哨骑,王茂材等夜不收被放在外围,如果真的有哨骑前来,就由夜不收负责驱赶,最好演成一场夜不收对哨骑的遭遇战。

惟功觉得北虏在一心逃走撤退的前提下,又是主动攻击方,这种对侧翼四周的哨探未必会有多仔细,所以这个举措多半只是纯粹的预防。

到了巳时二刻,哨骑来报,大队的蒙古马队从十几个渡口过河,漫山遍野到处都是,不过多半是普通的牧民模样,披甲的蒙古骑队多数果然是从黄羊台过河,然后往草塘湾这边赶来。

他们来速很快,预计在一刻之内,抵达伏击地点。

“嗯,来的确实快。”

原本预计速把亥可能会拖到下午才过来,毕竟义州明军出击的可能性不大,在辽阳有重兵犯境,草原内敌情不明的情况下,李成梁优先要保的是广宁,然后才是义州,敌军攻击当然要还击,远离城池追击,义州守将没有这个权力,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惟功领着卫兵打马疾驰,很快就翻上了几十米高的山丘,在山丘斜坡的一边,整个草原如一块浅绿色的巨型毯子,全部展现在他的面前。

远方是一条浅黄色的河流,如同一支利剑将大地劈开,河流东边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靠近河边的地方还有一些零星的灌木丛,越是往内,大片大片的草地连绵成片,犹如一块铺陈在天地之间的硕大的毛毯。

此时尚是初春,草长的浅,只到马蹄高低,若是盛夏之时,足可长到马腿一半的高度,大量的野兽潜藏其中,整个草原,蕴含着勃勃生机。

一到秋冬之时,绿草枯黄,一场接一场的大雪自天空而降,到深冬时节,整个平原上除了白色之外再也看不到别的色彩,牧民都是藏在毛皮缝纫出来的毡包之中抵御寒冬,没有必要不出毡包一步,一场大雪下来,可能就是成群的羊群或牛群冻死,到那时,猎兽不得,这些牧人就化身强盗,去抢掠辛苦耕作的农耕民族。

汉族与草原民族的战争,就是一场资源的抢夺的战斗,如此而已!

看到速把亥的大纛和大队的披甲骑兵漫山遍野而来的时候,惟功心中一阵激动。

他没有害怕的感觉,十余年的武者生涯,这么多年的辛苦,在国公府的挣扎,奋进,和一个个对手的搏杀,这一切早就将他锻炼的心如铁石。

眼前这一切,将会是自己的试金石。

回首身后,他心中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密密麻麻的各色战马喷着响鼻开始从坡底列队而上,指挥官不停地下令,号手们开始不停地吹响铜号,将大队骑兵指引到他们应该呆在的位置上。

坡顶上开始出现一个个骑兵队列,每个骑兵局下有三个旗队,每个旗队是三个小队,每个小队十一人,旗队长手中持着的是镶嵌着小旗的骑枪,每一队骑兵都紧紧挨着身边的战友,每一匹战马的横度线都是根据旗队长手中的旗枪,每个小队,一个小队接一个小队,整个骑兵战线犹如刀切一般的整齐。

整整近两年时间,所有的骑兵在不停的训练着密集阵形,训练二百步提速冲击,三百步,五百步,训练彼此的配合,训练阵形,与夜不收骑兵局全方面的训练不同,普通骑兵局训练的兵器种类都少得可怜。

三百四十人正好是排列成三排,长长的三列阵列每排是一百一十余人,阵列上竖起的长矛枪头和旗枪的枪尖闪烁成片,整个队列紧密相连,每个骑士之间几乎没有任何间隔,每个人的膝盖都能顶到同伴的膝盖。这样密集的队形对步兵来说都不容易保持,对骑兵来说,更是来之不易。

两年多的时间,不论是骑兵本身还是战马,都是经历了严格的淬炼!

这就是赫赫有名的近代训练和战争体系之下的真正的近代骑阵,拿破仑的精锐骑兵就是这么训练出来的,一个法国骑兵打不过一个马木留克游牧骑兵,五个法国骑兵就能与敌人互相有胜负,一个小队的法国骑兵就能追着对手打,而一个连的法国骑兵,足以挑战五倍以上的敌骑!

这就是体系的胜利,在近代骑兵体系面前,任何巅峰或是低谷的封建游牧骑兵都玩儿蛋去。

这是惟功的杀手锏,也是他敢于在戚继光面前说大话的理由。

他早在京城就考虑过未来的布局。

在大明,要出头一定要涮军功,在京城所谓的出头,当上国公,屁用也不顶,在大明的权力体系里,国公根本连七品六科给事中都比不上,也就是看着尊贵而已。

京营是暂且碰不得,这一条路走不通,另外一条路就是经营地方,成为一个比李家还有实力的强势藩镇。

挟地方势力,再入京城,到时候,才是另外一番天地。

这些骑兵,就是他的法宝,是他在大明涮军功闯出一番天地的最大的倚仗,是不是能成功,就看今天了!

坡顶出现大队明军,刚刚赶到草塘湾这个月牙型坡地的北虏马队一阵混乱,号角声声,先是有超过百骑的游骑过来,远远绕道往远方赶去,显然是要看看除了眼前的明军马队之外,是否还有更多的伏兵藏在山谷深处。

更多的披甲北虏开始在号声中集结起来,大股大股的骑兵轰隆隆的跑来跑去,整个天地之间似乎都是被这些拿着铁矛的蛮夷给填满了,各色的旗帜随风飘扬着,各色的战马,各色的皮甲……整个草原之处,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色块,在最初的慌乱之后,在速把亥的大纛之下迅速集结了近千骑兵,枪矛成林,战马尾羽拂动时的景象都是一道奇诡而瑰丽的风景,这么近的距离之下,似乎每个北虏的脸都是清晰可见,那种丑恶,狰狞的脸庞,嗜血与残暴混合的眼神,还有很多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四周,不到四百人的明军挡在他们几千甲骑回家的道路上,怎么想都是一种不智的行为。

与惟功和参谋局上下设想的一样,北虏的军政混杂不堪,真正每个大酋长身边的亲卫骑兵并不算多,大大小小的台吉们自己有自己的算盘,最少在现在的情形来看,不少小台吉已经带着自己的甲骑先行离开,速把亥这里也就是自己的亲骑,在他身后,炒花率领的参与义州之战的大股骑兵还在黄羊台附近,速把亥要么现在就放弃抵抗和阵形,往身后逃走,要么就得在这个坡地之上,与明军来一场殊死搏斗。

是把命运交给后背,忍受被少量明军追兔子一样撵的满山跑的耻辱,被众多大大小小的王爷台吉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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