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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明-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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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顾不得面前还坐着向太监,深深地呼吸了几口,脸色已经就是平复了下来,脑筋片刻之间已经是清醒了许多,心中却是有些明白了,对面的宦官若是想要砍掉自己的脑袋,恐怕如狼似虎的兵士早就是破门而入。
对方既然是来这里找自己说话,肯定是想和自己谈谈条件,想到这里,江峰掏出块手帕擦擦额头的汗水,沉静地说道:
“向公公。那你想要些什么呢?”
显然江峰迅速的平静下来还有如此直接的反问,叫向阱颇为的意外,一愣之后,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呵呵的轻笑了起来,止住了笑声才是戏谑的说道:
“江大人好强地心智,怪不得有这样大的生意。”
顿了顿,也就不再遮掩。径自地开口说道:
“咱家要你手上的生意,要你的船队。要你身上的十五万两银子,你那一百多人的家丁咱家就是不管了。”
这番话近乎是赤裸裸的掠夺,可是向阱向公公还是面带和气的笑容说了出来,彷佛跟着江峰说今晚要吃些什么一样,江峰暗自咬咬牙,心中想到看来面前地这个太监还是不知道现在自己除了身上在其他的地方还能凑起来五万多两银子,如果知道搞不好连这个都要被要了去。
可是思来想去竟然没有什么话语可以推搪或者是搬回。对方是是司礼监的管事太监,虽然不是主持的秉笔大太监,但是司礼监相当于整个大明帝国的中枢,几个太监的权力甚至还超过内阁大学士和六部尚书。
更加上司礼监的第二位秉笔太监就是东厂提督,管事太监虽然并不重要,但是同样可以调动和借用这样的恐怖权势,当真不是自己这个刚刚倒了靠山地锦衣卫百户能抗衡的,但是这么大的家业霎那间就是灰飞烟灭。自己所能倚仗的就是在饭店酒楼这个行业领先时代的本事。
在惠风楼的这些日子里面。已经是基本上用地差不多,这些东西并不是独占性的,你会其他人家也是会用,惠风楼的许多新招数都是被其他的酒楼学了过去,现在所倚仗的不过是海肠子粉低廉的成本。
十二楼其他的酒楼必须要用虾粉和鸡汤的东西,惠风楼仅仅用价格低廉的海肠子粉就可以做到。这样才保证了竞争的实力。
若是这一切被剥夺,从头开始恐怕和这个时代地人比起来那是一点优势也是没有,接下来自己怎么办,家中两个女孩子怎么办,刘学士地女儿刘芳蕊怎么办,自己穿越了一次,难道就要这么家破人亡的穷困潦倒下去。
向阱看着对面想地咬牙切齿的江峰,也不着急,在那里笑吟吟的拿着桌子上的小点心吃上几口,反正他不缺时间。
半天之后。江峰才算想起来这个说辞。在那里沉声的说道:
“好叫向公公知道,惠风楼的份子有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的五成。即便是小人答应了公公,陆都堂未必会答应啊。”
听到江峰这句话,向阱在那里哑然失笑,他听出来了威胁,可是这个对他来说太无所谓了,开口反问道:
“江峰,咱家问你,陆都堂和我一起赚钱还是和你一起赚钱有什么区别吗?陆大人那么精明的人物,会为了你一个小小百户得罪司礼监吗?”
听到对面的人说出这番话,江峰好像是被迎头打了一棒,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一时间也有些顾不得分寸,贸然的开口说道:
“既然向公公筹备如此周全,何不直接夺了小人的店面,那需要费这么大的周折。”
坐在那里的向阱看着面前的江峰好像是关在笼子里面的老虎,心情越发的舒畅,也自然是乐得多解释几句:
“咱家在司礼监做事,自然不能太过张扬,还有江峰你可知道,你这惠风楼在京中有多少人盯着吗,若是明抢了过来,那里会安生,你那船队又那里是能搬上台面的东西,不过你也不要以为咱家告诉你这些东西就可以玩什么花样,你以为许天彪为什么去南京做千户,就是咱家觉得碍眼,说动了厂公调走了他。”
听到这些丝毫没有什么隐瞒的话语,江峰仰面吐了一口长气,无奈的靠在椅子背上,已经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对面的向阱却笑着说道:
“就是你打断国公公子腿一项罪名,只要是咱家想要捅出来,灭你满门也是可以,这件事情给我个回话吧。”
江峰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这一动弹。在屋子外面立刻进来两个脸色阴狠的汉子,腰间地刀已经是出鞘,紧紧的盯着江峰,没有料到江峰并没有站起来朝着向太监发难,却在自己的背后来回走了起来,显然是发愁之极,那边的向太监本来也是吓了一跳。看到江峰这样的做派朝着后面挥挥手,示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两名汉子盯了江峰一眼,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心中当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在那里来回走着也想不出什么主意,那边的向太监笑脸更是让人郁闷,可是江峰心中也是知道外面那两个汉子不是自己能够对付地高手,现在自己身后除了陆炳,也没有什么能够依靠的人。但是那个陆炳也是靠着金钱交往,有什么实际用处也是两说。
就这么有了一炷香地功夫,江峰的脸色已经是平静了下来,虽然眼神的深处依旧是有些慌张,不过别的都已经是恢复了常态,站在那里跟着对面的向太监拱拱手,叹了口气说道:
“向公公既然这么说,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是想请公公答应我几个事情。”
“哦,咱家既然得了这么大的好处,自然不会逼人太甚,你且讲来!”
江峰顿了顿,略微一沉思,开口说道:
“要九月二十五中午方可和大人办理这个交接。小人这里也有东西要整理。”
“可以。”
“十五万两即便是京师的钱庄筹措也不容易,何况小人也是一大家人,能不能算得少些,十四万两如何?”
“少跟咱家耍这个花枪,给你留下二千两银子算是咱家慈悲了,莫要得寸进尺。”
“唔……,能不能请大人帮着查查刘学士刘顺骅地去向,小人有些事情要找他。”
向阱在那里一愣,接着就是呵呵的笑了起来,指着江峰笑骂道:
“看不出来。你小子倒是一个情种啊。成,咱家给你查查。”
说着就是站了起来。施施然朝着外面走去,口中说道:
“五天后把东西都是准备好了,咱家好过来取。”
“向公公,五日后你我可是要立个字据?”
这句话出口,一直是笑容满面的向阱转过身来,脸上阴沉的可怕,恶狠狠的说道:
“立字据做什么,找地方告咱家吗,不要在咱家面前耍这样的小心眼,你的契约在我的手里,就是我地。”
说完转身就是走了出去,江峰长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出去送。
到了下午的时候,在惠风楼的周围已经是能看到些陌生人转来转去了,江峰把手下的这些人都是召集在一起说了几句,王启年带着家人,赵秀才带着那些读私塾的孩子,马家兄弟也是在锦衣卫的镇抚司衙门里面告了假,跟着他们一起出了京师。
不过来监视惠风楼地人都是看到江峰愁眉苦脸的坐在厅堂的座位上,看着大街似乎是缅怀自己经营起来的这个近乎是奇迹的酒楼。
江峰并没有和自己的亲信们说是五天后这些东西就要换主人了,只是让他们带着自己的利钱去了天津卫所,和向阱谈的第二天晚上,监视这里的人看到江峰指导张亮在大厅里面练拳,然后颇为伤心的把张亮赶了出来。
九月二十二,张亮没有登门,想来是已经是知道祸事临头或者被家里面地人拴住了脚步。
九月二十三晚上,张亮地家人给江峰送来一个包袱,离着惠风楼门前近面的人听到,这是张亮给他地师傅买的冬衣,然后有伙计给送到了里面,这也是寻常,足以说明他们师徒情深。
没有料到的是,过了不大一会,江峰怒气冲冲的把包袱丢在了街上,冷冷说道:
“我三天前就是没有这个徒弟了!”
万无一失的办法
在惠风楼边上监视的人都是东厂精锐的探子,这些探子心里面也是知道被自己监视的人恐怕也就是重犯大案了,虽然接到的任务就是不准让这个酒楼的主人,一个锦衣卫的百户离开京师。
可是也许那个百户知道自己已经是不行了,所以才和徒弟断绝关系,也是义气之人,不过这也感动不了这些东厂的密探,生死离别见的多了。
九月二十四,一天无事,江峰强打着笑容安排第二天购进的食材,出乎意料的是,江峰居然见到了从前的店东家唐老头,江峰正在那里和王掌柜商议店里面第二天要购入的材料的时候,却看到外面走进一个干瘦的老头,仔细一打量却是拿了江峰几百两银子就是匆匆忙忙跑掉的唐老头——惠风楼从前的东家。
唐老头看到江峰不过脸上却没有什么想要打招呼的意思,微微有些嫉恨的愤怒,这家店面现在一天赚的银子恐怕就不止三百两,他当然是觉得亏了。王掌柜看到之后,尴尬的笑了一下,连忙迎了上去,这个时候老唐头才算是有了些笑脸,依旧是不理会江峰,只在那里和王掌柜聊着,无非是絮絮家常。
王掌柜回到柜台上的时候,一看明天的采购单子却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说道:
“东家,明天买一头剥皮的整牛,这要做什么啊!”
江峰表情很是平静的说道:
“明天我露个手艺给你们看看,全牛大宴!”
“可是你明天……”
王掌柜笑了笑。什么话也没有跟着说出口,拿着笔把那头牛添了上去,这样地大件需要提前来订货。
九月二十四晚,江峰乘马来到了陆炳的府邸,东厂的探子们只能是在门外观望而不知道里面在说些什么,得到了报告的向阱向太监冷笑说道:
“那个江峰若是去求情,也不会有什么用处。陆炳势力虽然大,可也不愿随意和咱家为难。”
陆炳从内堂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江峰跪在大厅的地面上,陆炳有些惊讶的开口询问说道:
“江百户,你这是何意啊?”
“禀都堂,小人受皇恩深重,深感不安,愿意去地方卫所镇守,请都堂大人成全!”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很是有些英雄气概,不过这话说出来,陆炳却是一愣,然就是哈哈地大笑出声,京师锦衣卫的百户可是比地方上地锦衣卫强许多,就算是去地方上做个锦衣百户,除了苏杭泉州之类的富甲天下的地方,那就等于降级。
何况江峰说的是地方镇守。那就等于去卫所里面做个军官,虽然说京师武官去地方上升一级,但是也变不了世袭的百户,难道去克扣军饷赚钱不成,面前这个江峰分明是打了庆国公的公子害怕了,他的宅院周围有东厂地密探盯梢。显然也是这缘故。不过江峰给的银子也算是够分量了,这点小事虽然是不合体制,不过也是轻松容易。
“好,本督成全你这个心愿,想去那里啊?”
“都堂,小人祖籍登州,愿意在烟台山千户所镇守!”
陆炳心里又是一乐,你小子家里世代的宣化人,什么时候跑到山东去了,不过也不说破。点点头道:
“好。答应你了,兵部十天内就会下个文书。你回家准备一下吧。”
“谢都堂大恩!”
九月二十五,照常营业,定购的那一头整牛被人用大车运送了进来,王掌柜看到之后,破天荒的骂了一句“胡闹什么!”,不过江峰并没有时间来收拾,他在整理自己的那些东西,已经是吩咐了下面的柜台,若是向公公来了就带到上面来。
吃喝早茶的人已经是开始散去了,按照惠风楼地习惯,还有半个时辰的功夫,午饭的时间就要开始了。
伙计们和几个管事都是在紧锣密鼓的忙碌,后面的鲍文也是指挥厨子忙的团团转悠,那头牛因为实在是大,厨房向来都是买半成品,一时半会也是不知道如何地处理,鲍文只好打发一个帮工去外面把宰牛的师傅叫了进来。
向阱向太监忙完了宫里面的事务,坐着马车来到了惠风楼,王掌柜殷勤的满面笑容的把向太监迎进了门,向太监带着笑容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在一个伙计的带领下上了酒楼,两名大汉跟在他的身后。
就在三江阁里面,江峰在屋子里脸色极为的不好,不过表现的还算是平静,双方关门落座,江峰把房契地契还有伙计们地契约文书都是拿了出来,向太监每一张都是仔细地检查——没有假的。
接着江峰又是把怀中地皮囊拿了出来,从里面掏出十五张银票,太监无后向来爱财,看着这个眼睛顿时是亮了起来,几乎是一把扯过来,几乎是眼睛贴了上去,检查这些银票,十五万两,实实在在的巨款啊。
最后是船队的契约,向太监也是接了过来他也是从怀里面拿出差不多的包裹,将这些银票和契约放了进去,然后放入怀中,在外面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向太监此时的心情已经是愉快无比,所有事情都是搞定了,伸手拍拍江峰的肩膀,开口笑着说道:
“刘顺骅称病在家已经是大半年了,不知道最近走了谁的关系,外放到山东济南府做了山东布政使司的右参政,从五品跳到从三品,可是一个好丈人,不要丢了。”
江峰脸上硬是挤出来的笑容,向阱心情大好也不顾这个了。大步地走下楼去,现在这个惠风楼可是姓向了。江峰送到了向阱出惠风楼的门口,那些密探都是跟着散去了,想来是也不会和江峰计较这一下午的时间。
“老王,我去后面的厢房休息一下,不用打搅我。”
王掌柜的脸上露出了同情的表情,在柜台后面拱拱手。看着江峰走进了后面的院子,人开始慢慢地多起来了。后面有人在那里扯着嗓子喊:
“王掌柜你过来看一下吧,这头牛怎么办啊。”
听这声音,后面的人也是忙活地不可开交,王掌柜连忙叫了一个管事看着柜台,自己朝着后面的厨房走过去,在江峰的关照下面,惠风楼的生食和熟食隔着一个院子。王掌柜熟门熟路的走到那个院子里面。
院子里站着一个伙计还有一个叫来的屠夫,那辆拉牛的大车还在外面,因为这里直通就是街道,整猪整羊都是在这个院子里面现杀地。
王掌柜一进院子,那个伙计过去把院子朝着里面的门关上了,院子封闭起来,王掌柜一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却猛然发现那个屠夫不是铁丁里面的一个吗。还在惠风楼呆过两个月的,想回头的时候发现的嘴被一根绳子牢牢的勒住了。
那名铁丁做屠夫的打扮,手中也是拿着一把牛耳刀,走到惊恐万状却又发不出声音地王掌柜跟前,狠狠的朝着王掌柜的左胸刺了下去,牛耳刀没有血槽。在胸口里面搅合几下,搅烂了心。拿着手巾盖在伤口上慢慢的拔出了刀,那名铁丁轻声的说道:
“东家想叫我问你,后悔吗?”
一定是自己表现的高兴太早了,一定是唐老头说要是借着向太监地力量夺到了惠风楼,分给他半成的份子,说起来,东家对自己不薄,为了自己……
剧痛淹没了王掌柜的一切意识,很快就什么也意识不到了。
王掌柜的嘴唇已经是被后面套住的绳子勒裂开了。不过正因为这个样子。他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铁丁拿着刀破开了牛肚皮。里面的内脏早就是清空了,两个人把王掌柜的尸体塞了进去,抹了几把,这只牛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那名伙计这个时候开始扯着嗓子骂道:
“牛有问题你他妈的早说啊,这还怎么做菜啊!拉走拉走。”
反正死牛还是放在大车上,把院子冲着街道的大门打开,直接就把车拉了出去,牛身上还是盖着油布,屠夫打扮的铁丁一边拉车一边念叨:
“多大个事情,又不是吃了要死人。”
后面地那些独院,当时为了某些需要留着一个后门,在这些独院被装修成可以接待客人地雅间之后,这个后门留了下来。
江峰消沉的走到了后院里面,进入了靠着后门地一个小屋子里,那里是他休息的地方,进去以后反锁了门,从炕柜上拽出一个包袱,赫然就是前几天张亮晚上送过来的那个,打开包袱里面放着一套家丁穿着的衣服,和几张纸。
片刻之后,一个穿着家丁服装后门悄悄的走了出去,这个时候,前面招呼王掌柜看看死牛的声音才响起。
顺着后面的狭窄街道走不远,就是听着一辆马车,一看就是官宦人家简装出行的马车,江峰把头上的小帽压低,坐上了马车的前面,吆喝着马车启动起来。
一匹马拉着的小马车速度并不慢,而且走得还是近路,在北城有一片区域,向来都是宫中有权势的太监居住的地方,虽然这些宦官在皇宫内也有自己的住所,可是不当值的时候都是住在外面,也是显示身份的一个标志。
现在中午饭的时候,这里和北城大多数宅第一样都是安静异常,江峰把马车停在一边,远处能看到向太监在那两个人的护卫下面进了府邸,江峰看到之后,踩着马车的厢顶爬上了墙,墙下面无人,江峰回头丢出石块砸了下面的马一下,顿时吃疼拉着马车不知道去那里。
江峰落在院子里面的地面上,匆匆的上了回廊,司礼监的管事太监气派当真是非凡,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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