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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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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事情,立刻是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这个时候已经是午饭的时候。
赵秀才和张亮站在街口看到惠风楼的人流依旧是和往日差不多的状态,甚至是多了许多人上之人的车马,这才是微微的放下心来。
“东家,铁蛋一共是买来了一百三十个人,七十个匠户人家的子弟,六十个军户人家的,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壮小伙子,五楼山南边十几里的庄子,就是我们存放东西的那个,我用了三百两把那里都买下来了,里面人家不愿意走,直接收做了佃户。”
江峰坐在酒铺里面,笑呵呵的看着赵秀才和张亮,这两个人算是自己的亲信了,前几日若是有他们两个在这里的话,事情也许未必闹得不可开交。
张亮还是小孩子的脾气,强忍耐着听到赵秀才说完,马上跳出来焦急的问江峰道:
“师傅,那天晚上你可吃了亏,这件事情恐怕是有后患啊,那些勋贵的孩子可是混帐的很,咱们这里有句话,叫做‘番子如狗东厂如狼,勋贵家里不是人’……”
江峰和赵秀才一起笑了起来,不过接下来赵秀才也是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毕竟是张亮刚才问得也是他关心的事情:
“你这小子,说话也不用脑袋想想。这么一来咱们岂不都是狗了。”
江峰对着张亮笑骂了一句,声音随后就是低沉了下来,严肃地说道:
“果然靠着我们几个人,还是人太少了,这么孤单无依无靠的,实在是太吃亏了,老赵。你明白我去买人的意思了吗?”
这句话一点,赵秀才顿时心里面明白了一些。不过还有些深层次的想法在心头闪动一下,没有继续下去,张亮见江峰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心里面焦急的还要发问,江峰站起来走到窗前,叹了一口气说道:
“今晚我去北城的提督张永家中拜谢!”
话一出口,后面地两个人先是一愣。接着张亮颤抖着声音问道:
“是那个提督十二团营兵马的大太监张永……”
江峰并没有解释什么,问赵秀才到底需不需要休息,直接让他去惠风楼那里去帮忙,带着张亮直接地走出了门,两个人骑马直接奔向醇和楼——号称是京师直隶最大的酒楼。他的拜帖是说自己明天来这里拜访。
此时的江峰只是想围着此处看看,江峰一走进醇和楼这片区域的时候,就是惊讶的吸了一口凉气,明朝的京师虽然也有个大概地规划。比如城市也是分为东南西北,每个区域都是有大概的职能,北城是达官贵人,东城是官署衙门的所在,南城是庶民的居住,西城则是一个过渡的地方。
细节还是稍微显得有些杂乱。天下都知道京师的富庶,人也是越来越多,房舍也是越来越密集。
但是在醇和楼的门前,却是偌大的一块空地,这个大小几乎能够赶上现代地某些城市广场了,空地上全是车马,各色服饰的仆役和家人在那里高声的谈笑,隐约间竟然有种感觉,这里就像是在天津卫所看到的人市一样,乱糟糟的。
禁不住在那里摇摇头。心想这个生意怎么能这么做呢。站在门口知客招呼的倒是干脆高亢,话说白了这里就是一个明朝标准酒楼。经营到最好地那种状态,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独到的地方。
不过他身后的张亮却是看到了不同的东西,在后面惊叹了一声,开口感叹道:
“乖乖,门前看不到六品以下的官员啊?”
听到这个话,江峰猛地回头,顿时把张亮吓了一跳,江峰接着开口问道:
“这里的老板是谁?有什么背景?”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张亮的脸都是皱了起来,在那里尴尬的解释说道:
“师傅啊,咱吃过最好的饭庄也就是咱们惠风楼了,醇和楼这种远处看看都是心慌地,从前手里那些散碎钱财,那里来得起这里啊。”
看着江峰地脸色,张亮不敢继续调侃,只好在那里说道:
“要不回去让我爹打听一下,他应该是知道这里。”
既然是看到了全貌,也就是没有必要继续耽搁在这里,江峰心里却是一动,扭转马头朝着北城跑去,路走了一半,江峰勒马停了下来,问后面的张亮道:
“京师之中可有什么能当兵地门路?”
“门路?这还用什么门路啊?花个几百文就能在团营里面挂个名字,但是想靠着这个吃饭却不行,钱都被军官们养亲兵家丁了。”
街面上安静的很,大部分的人不是在午睡,就是忙碌生计,当然在这个地方,更多的人是在忙碌国事,不过江峰还是小小的放低了声音,继续开口问张良说道:
“你家中可有当兵的亲戚。”
尽管张亮被这些话语问的摸不着头脑,可还是点头的回答说道:
“师傅,我家就是干这个的,在城外的团营里面,我有几个堂兄,现在都是百户,有一个还是做到了千户。”
“好,晚上你来我这里拿些银子,把城外那一百三十号人都给我丢到军营里面去,这些人不是做梦都要有个军户的身份吗,那我就遂了他们的愿望。”
这倒也是实话,京师附近的军户匠户虽然是清苦。但是多少还属于能够活下去地那种范畴,所以那些没有机会去补上这个身份的,家中次子或者三子,还有些种种原因出现的卫所,匠户营里面出现的孤儿们,都是奢望着能有一个吃皇粮的身份。
在江峰从前的记忆片段里面,老军官曾经雇用过一个军户子弟。待遇也算是不错,但那个年轻人接到家里面说是他哥哥立了战功。给他补了一个军户子弟的缺,立刻是乐颠颠地跑回去了。
江峰在现代的时候,对明朝地军户是什么样子心里大概有数,军户们与其说是军,不如说是农奴或者长工,特别是在明朝的中后期,能吃饱饭已经是天上人间了。不过好在一个稳定上面。
除了九边时时刻刻要提防外敌入侵,其余地方的卫所日子过得还算是安稳,天下勉强算是太平了些念头,江峰有时候想到这个发现也不是不能理解,在现代时候,好多人宁可拿着低工资抱铁饭碗,也不愿意出来打拼试试能不能换个更好的生活,人总是习惯性的规避风险。这也是人之常情。
听到江峰的话语,同样是知道那些军户子弟想法的张亮顿时惊讶地张开了嘴,着急的抢白说道:
“师傅,那买来那些人干什么啊,银子岂不是白花了,宁在军籍吃糠。不在民籍吃肉啊。”
江峰冷笑了一声,竖起几根手指,在那里冷声说道:
“徒弟,告诉你们那些亲戚,收了我的银子有几件事情要做到,咱们那一百多人,要单独一个营房,不要吃饱,每天狠狠的操练,狠狠的鞭打。只要不打死。'。 '其余的我随他们,总得来说一句话。折磨的厉害些。”
张亮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声地嘟囔的说道:
“师傅,那还不如买一百头羊呢,最起码死了之后还能吃肉……”
没料到江峰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完:
“一个半月后,那些人觉得生不如死的时候,再把他们从军营中踢出来,先去问问你家亲戚,看看事情能不能做,若是能做,问个价钱,你去老赵那里领就是了,我有事情要办先走了。”
说完后,马鞭朝着后面一抽,胯下的马匹吃痛朝着前面窜了出去,留下在那里,满头冷汗,更准确的说是满头雾水的张亮,在那里用力地搓着自己的下巴,可是依旧什么也想不明白。
刘学士府邸门前的道路依旧是冷清异常,那些顺天府的衙役不见了踪影,江峰的心里面一下子热乎了起来,把马朝着一边一放,找到了平常爬墙那个空隙,朝着后面退了几步,一个箭步窜了上去。
左脚熟门熟路的踩在坑洼上,双手扒在了墙头上,这个时候江峰脸上露出了笑容,此时感觉到浑身上下的轻松,不过他还是告诉自己,不要着急翻下去,要是有把铁尺在那里等着自己可就不妙了。
“军爷,大门开着呢,何苦要爬墙。”
后面突然传来这个声音,差点把江峰吓得摔下来,不过声音苍老,也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个人,回头一看,却是一个佝偻的老者,脸上全是皱纹,身上穿着也是粗布衣裳,好奇的看着江峰。
江峰手一松就是跳了下来,尴尬地一笑,拍拍衣服朝着大门走了过去,老者颤巍巍地跟上,开口说道:
“院子里面早就没有人了,就我一个看宅院的。”
江峰猛然回头,盯着老者急忙地问道:
“刘学士一家呢!!?”
“前天就搬走了,听说是有恶狗骚扰,小老儿就奇怪了,这里平时人都看不到,那里有恶狗……”
拜见都督大人
江峰带着一辆马车出现在张永居住的宅第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天黑了,门口的两名小校看到这辆马车出现,手中的长矛立刻是平端了起来,江峰骑马领着后面的马车,看到前面的守卫如临大敌。
几乎是在同时,他看到了周围的房顶和高出围墙的地方,许多人影凭空的冒了出来,借着还没有落下的夕阳,还能看到那些人手上的寒光闪闪,果然是戒备的重地,江峰不愿意多招惹麻烦,停住了马匹。
后面的车夫却没有控制好缰绳,马车朝前走了一步,‘嗖’的一声刺耳响声,一根利箭准备无比的钉在了马车车厢的上沿。
“在下南城锦衣卫总旗江峰,今天特来拜见张督公。”
江峰在那里连忙的喊道,心中暗骂,早知道就让许百户领着过来了,许百户还让他自己去拜见,这哪里是去看望故人,分明是龙潭虎穴,稍不小心,恐怕直接被剁碎在街口。
听到江峰的喊声,周围的护卫们显然是知道这个名字,不知道那里在下命令,呼的一下,都是消失不见,江峰暗自的心中惊叹,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因为自己就是军方系统的一分子,不管是普通卫所的士兵,军官,还是锦衣卫,或者是京师的十二团营和御马监四大营的人马,普遍是没有什么太过亮眼的地方。
看到最为不错的也就是陈大虎那些人,还有前几天晚上看到地庆国公府的家将。可是陈大虎那些人虽然勇悍,但是无纪律,无战法,小团体缺乏配合,每天也不知道在营盘里面都是训练些什么,若不是江峰把现代打群架的心得教给他们,天知道这几架会是什么结果。至于庆国公府的家将。江峰心中明白,若不是自己使了技巧胁持住了李鹤淳。直接面对十几个人的话,对付一个两个还稍微有点胜算,如果到了三个以上,恐怕是跑都跑不了。
但是这样的武士毕竟是私人圈养的鹰犬,最多能有多少,丝毫没有代表地意义,虽然说天下最精锐的兵丁在西北三秦之地。在辽东,在西南。但是看到京师这些人地样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期待。
只是在今天,在此地,看到了这些人,却真真正正给人一种,这才是军队的样子,可是也只能用来护卫贵人。
如果……江峰突然有个很可怕的想法,还没有等他继续想下去的时候,在马车的后面过来了两名骑士,都是军官的打扮,显得十分地干练精悍,不过人倒是比较和气。直接把马停在江峰的面前,先是一抱拳,带着笑容温和的问道:
“可是江峰江兄吗?”
江峰点点头,开口回到说道:
“东厂许天彪百户让今日来拜会张督公。”
“请江兄举起一下右手。”
听到这个要求顿时一愣,不过江峰还是举起来右手,两名军官的目光盯在指环上确认了一下,然后把马拨开,对着江峰抱拳齐齐的说了一句:
“请~~”
走到门前,两名手持长矛的护卫在那里恢复了平时站岗的姿势,江峰刚上台阶。回头看看满脸惨白的车夫。禁不住苦笑一声,跟着一名守卫说道:
“兄弟。我估计这个马车你们也不会放进去,那就请你帮我个忙,上面有个箱子需要拿下来。”
箱子不大上面用棉袄包裹住,尽管是天寒地冻,但还是能从上面感受到比较温暖。院子并不是太大,门口地守卫距离屋子十步左右就放下了,在屋子里面跑下来一个小校,过来江峰一起抬了进去。
相比于外面的戒备森严,里面倒是没有那么多的人手,只是几名小校在那里值守,屋子并不是太大,拐了几个弯,就到了内堂那里,有人在里面掀开了门帘,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听到里面一声苍老中带着尖细的吩咐:
“老2你留下,其他的人都退下吧。”
几个小校鱼贯而出,江峰走进屋子里面放下了箱子,看到在屋中的矮炕上坐着一个老人,眉毛和头发都是雪白,没有胡须,脸上已经是有了些老人斑,眯着眼睛看着下面地江峰,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坐在炕上的老人并不是那种很凶恶的样子,可是周身上下隐约间却有一种猛兽的气质。
好像是安静的爬卧在那里的猛虎,虽然不咆哮,可是让人自然畏惧,江峰在来见张永之前,也跟几个人打听过张永的事迹,张永的有一个绰号,让他极为的印象深刻——虎据京师。
张永也在看着走进来的这个年轻人,依稀有些熟悉地面孔让老人地心头顿时泛起了许多许多的回忆,不过面前这个年轻人虽然颇为失礼地盯着自己看,而不是打招呼,可是这一点却让他很是意外。
这么多年的领兵征伐,手上沾染鲜血无数,身上自然而然的就有一种杀伐威凛的气息,在大多数的地方都把这种气息称作“杀气”或者“煞气”,有些边关的千户和指挥使见到他都是会心生畏惧,可是面前的江峰却好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回到京城几个月,来见张永的文武高官无数,能像是江峰这样镇静,也只有前一段时间来这里的锦衣卫代指挥使陆炳。
两个人就是这么互相观察,还是一个声音在那里打破了寂静:
“好大胆,见……见到张督公,怎么不跪!”
江峰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大礼的拜了下去,口中却是报的官名:
“锦衣卫七卫南城总旗江峰,拜见都督张大人……”
原来还是坐着一个人。江峰跪下去地时候就是看到一个木讷的中年人坐在边上,此人在惠风楼却也见过,和许全在一起来的张二爷,后来才知道就是张永的弟弟,而且还听说到,张永的弟弟却是伯爵,也是朝廷的勋贵。
可是坐在张永一个老人的身边。丝毫显现不出来,完全就好像是死物一样。张永在火炕上笑地极为欢快,连声说道:
“快起来,快起来,老2,你说那些做什么,都是自家人。”
江峰站起来之后,张永又是仔细的盯着看了一眼。在那里叹了一口气,感慨地说道:
“真是老了,真是老了,一见到你就是想起从前的那些事情,想起你爹来。”
江峰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的回答,屋子里面又是一阵寂静,还是张永在那里招呼说道:
“来这里,来这里。不要见外。”
“督公,这如何使得?”
“有什么使不得,莫要叫督公了,自家人,自家人。”
听到这句话,江峰一愣。现代的时候,他在孤儿院长大,却是有一个可以算是自家人爷爷,那个人就是交给他八极拳的师傅,是个在街边拾破烂的老头,两个人就是祖孙相称,但是江峰从来不知道他的名字,知道老人在某一天在沉睡中平静地死去。
看着面前脸上全是慈爱之意的张永,心中涌起莫名的一股情绪,感觉面前的张永和现代时候教他武艺的那个老人形象慢慢的重合了起来。有些恍惚的低声叫了一句:
“爷爷……”
随即醒悟过来。自己居然叫出了爷爷,连忙改口说道:
“督公莫要见怪。这几天小人的精神太过疲惫,有些恍惚。”
作为太监最大地遗憾就是没有后代可以继承自己的事业,所以一贯是干亲什么的极为在乎,看到江峰刚才的表现,还以为是真情流露,顿时心中大为的高兴,笑的眼睛都是眯了起来,他本来就是对江峰颇为地喜爱,现在这种好感更是加到了十分。
江峰却在那里急忙说道:
“督公可曾用过晚饭?”
也不等对方的回答,为了掩饰刚才自己的失态,连忙打开身边的箱子,原来是一个包裹严实的食盒,里面拿出几个个盖着盖子的碗碟,若是送金银财宝,先不说他本来就是没有那么多钱,即便是拿出几千两银子来,张永这个级别的大太监,根本不会把这些钱看在眼里,索性是在厨房中做了些菜肴出来。
一边朝着炕桌上面放着饭菜,一边说:
“督公年纪大了,所以小的特意让厨房做了一些绵软的菜式。”
掀开盖子,却是并不是太过复杂,主菜是冬笋和金华火腿中腰封,也就是火腿半肥瘦的地方,用陈年地花雕酒慢火煨到稀烂,用砂锅乘着,冬笋地鲜美不夺火腿的浓香,花雕酒又是把这些味道完全加强了起来。
相比这道菜起来,剩下地红烧猪手和菜羹,就不显得如何出彩了,不过红烧猪手所用的不是冰糖,而是甜米酒,入味之余还有一股甜香。
边上的张永弟弟却有些被吸引了过来,帮着江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自顾自的做了下来,拿着筷子等着开动,张永还是满面笑容的看着江峰,根本不看桌子上的饭菜,突然开口问道:
“那天你知道李鹤淳晚上要来砸店,为什么不去找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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