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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明-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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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明军中的陕西边军都是冲在最前,不是死在对方的骑枪穿刺之下,就是被撞飞,后面那些三心二意,胆战心惊的骑兵看到对方如此凶猛的冲了过来,也顾不得军令军法了,扭头就跑。
有些脑筋清醒的是朝着两边跑,还有些已经是吓慌了神,直接朝着本阵冲了过来,在中央的周林脸色有些颓然,刀柄上的手越握越紧,边上的传令兵和旗手都是眼巴巴的看着他,周林也就是顿了顿。冷冰冰地说道:
“乱我阵者杀!”
这句话一说出口,各级的军官连忙的布置了下去,尽管面前就是自己的同僚,可是让他们冲开了自己的阵线,在战场上那可就是大事了。
前排的弓箭手早就是张弓待发,一声令下,箭支急速的激射而出。那些冲回来地明军骑兵几乎是正当面的撞向了这些箭支,闪躲根本来不及。人马地惨叫响成了一片,不过确实是止住了溃散骑兵的脚步。
明军调拨到前排的弓箭手手中拿着的都是角弓,这种弓箭在五十步左右的距离之内,速度极快,穿透力也很强,对付这些几乎无甲的明军轻骑,效果当真是大好。
这个时候。后面两排的华州重骑兵开始加速了,方才说地虽然是长,实际上却没有多少的时间,明军的弓箭手清除掉阵前散落的自己骑兵,恰好是华州第二第三排的重骑兵放平了骑枪,势头凶猛的冲了过来。
能看到马匹的马蹄都已经扬起老高,马步跨出的距离越来越大,华州地重骑兵浑身上下被甲胄包裹住。要害都是被盾牌遮蔽,丝毫不管倒在那里的人马尸体,就这么一往无前的冲了过来。
明军的弓箭手反应也是很快,射完第一轮之后,箭支很快的就已经是装在了箭上,眼看着对方重骑兵好像是移动的钢铁墙壁一般冲了过来。现在地地面真的在震颤,这种程度的重骑兵,在华夏大地的战场上已经是许久没有出现了。
正当面的弓箭手和长矛兵的手臂身体都是禁不住的抖动,说不清楚是地面的晃动还是心里面的恐惧,明军的前阵军官声嘶力竭地调动阵型,虎蹲炮和各种口径地火炮都是拼命的朝着前面移动。
“嗖嗖”地尖锐破空声音又是响起,朝着面前的重骑兵急射而去,尽管是穿透力很强的箭矢,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之中,还是无法穿透对方骑兵的重甲和马甲。唯一起到作用的是火炮。前提是仓促之间能够打响。
不管是骑兵们的甲胄多么厚重,也无法抵挡急速飞出的炮弹。倒霉挨上的华州重骑兵直接连人带马飞了出去,但是大部分的重骑兵还是冲到了跟前。
明军前队的拒马枪和长矛作用不大,因为重骑兵的骑枪长度甚至比拒马枪还要长出一截,重骑兵冲到了跟前,不过死在了骑枪的穿刺下面的人并不多,更多的人在重骑兵到了跟前的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就跑。
在中国历史上,类似的重骑兵出现的次数不多,南北朝时候的北魏骑兵,隋唐时候的精锐骑兵,还有女真金国的铁浮屠。
这种部队都是在所在国家最强盛的时候出现,作为最强悍的兵种,每次的出现都对敌人的部队造成巨大的震撼和杀伤,在大明立国之前,蒙元也有人马都是披甲的重骑兵怯薛骑兵,不过已经是腐败之极,丝毫没有作用。和汉族的义军遭遇的时候,甚至有骑兵脱掉甲胄,拆下马甲为了迅速逃命的。
到了草原上之后,蒙古鞑虏的骑兵更是蜕化,后来也就是一群拿着武器的牧人罢了,所以和他们战斗的明军也一直是轻松的战斗,双方都是在缓慢的退化,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骑兵变得像是牧民,九边的明军变得像是农民,只不过明朝变化的慢一些罢了。
此时见到华州的重骑兵,整齐的队列,平端的骑枪,高大的马匹,闪亮的甲胄,面对轻骑兵摧枯拉朽的那种攻击。
让站在前排的那些明军士兵心惊胆寒,特别是弓箭手们射出的弓箭对于对方一点作用也没有,那些拿着长矛的士兵更是没有顶住的信心,对付重骑兵的冲锋,步兵只有扎紧阵型,将长兵器伸到外面,和对方硬扛。
这对步卒的要求极高,要求有很强的凝聚力,要有坚定的信心,对于明军来说,这些恰恰是他们最缺少的。
各个地方的兵丁聚在一起,良莠不齐,有的人想要死战,有的人总是想着脚底抹油尽早的溜走逃命,如果是一队士兵紧紧的聚在一起,那么重骑兵的冲量可能还无法造成什么伤害,但是这时候有人要跑,有人要战,弓箭手射完之后,能看到那些箭支从对方的甲胄上弹开,这些弓箭手什么也顾不得了,扭头就跑。
在战场上这种状态,就好像是迅速传染的瘟疫一样,很快就是蔓延开来,后面那些本就是意志不坚定的士兵也都是跟着跑起来。
这么一搞,前面的队列都是变得很稀疏,那些举着长矛原地不动的明军步卒,手中的长枪刺到明军重骑兵的甲胄上面,往往会滑开,有些长矛的杆子甚至被崩断,不过重骑兵的骑枪却已经是更早的刺到了步卒们。
毫无悬念的,凡是还没有跑的都是被刺穿,有些甚至两三人被势头不衰的华州重骑兵刺穿,在马匹的速度终于是被面前阻挡的步卒降低之后,重骑兵们毫不犹豫的丢掉了骑枪,抽出了挂在马鞍边上的大刀。
一边尽力的催动马匹,一边挥动着手中大刀朝着下面劈砍,两排的重骑兵硬生生的把明军看似坚固的阵线破开了一个口子,并且并且在尽量的撕扯这个伤口,这些马匹虽然都是优质的马匹。
不过载着这么沉重的甲胄武器骑士,马力的消耗也是惊人,现在的重骑兵也仅仅能小步的跑动,被冲散的明军也已经从暂时的慌乱恢复了过来,因为重骑兵的冲击,明军凹面的阵列已经是很机密了。
重骑兵已经很难继续扩大这个口子了,明军士兵也开始逐渐的进行反击,很多溃逃的明军这个时候反倒是杀了回来,算是为了刚才的溃逃和胆小找回场子,但是,如果重骑兵的队伍仅仅是孤军冲击。
那华州的军官也只能说是愚蠢了,重骑兵打乱和击溃对方的阵线,华州的轻骑早就是跃马出阵,直扑已经被打开的阵线缺口。
华州的轻骑手中拿着短矛和长刀,大呼小叫的冲了进来,他们的马匹马力充足,运转如意,明军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就被这些骑兵杀了过来,华州的轻骑兵和重骑兵不一样,重骑兵因为对于战场纪律和战术动作要求的极为严格,所以都是选拔精通马术的关外和华州的团练。
而轻骑兵在战场之上讲究的就是浪战,个人的骑术和技艺要求的更高一些,所以这些都是弓马娴熟的护卫队员,嗜血嗜杀,首级记功,武勋传家都是针对这些护卫队员,他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富贵,在战场上极为的狂热。
在关外多年,塔尔河东堡西堡的轮换,草原和本地对蒙古人和其他部落不断的打草谷的历练和实践,让他们彼此的配合也是极为的娴熟,短矛攒刺,长刀乱挥,而且这些人绝不朝着其他地方冲击。
只是冲进重骑兵冲开的那个口子,也不拥挤,前面的人猛冲,后面的却是拿出了弓箭,抽冷子的射箭。
这时候的重骑兵都已经是脱离了战场,可是已经是整合不起来的明军,被好似群狼的华州轻骑不断的撕扯血肉,阵线的缺口越扩越大……
不动
重骑兵已经是退出了战场到外面休整,此时紧紧的附在明军阵型缺口上的人,都是华州的轻骑兵,这些护卫队员都已经是杀的起了兴头,明军大阵的凹面不断的扩大,每出现一个空隙,在后面射冷箭的护卫队员总是会兴奋的补上。
华州骑兵的大声呼喝,面前鲜血飞溅,越杀越是兴起,明军的士兵越来越胆寒,按照预先的安排,明军两翼在这种时候应当合围上来,把对方的突入队伍包围在其中,用优势兵力歼灭。
这样的战术就需要中军在被对方突入的时候,要后退,退出一片相对宽敞的空间,好让两翼的部队能够压上来。
但是目前的局面,华州的轻骑兵好似吸血的蚂蟥一般紧紧的贴住了明军的中军阵线,明军退一步,他们就跟着前进一步,明军中军多是步卒,而华州骑兵的轻骑速度和爆发力都是远远胜过。
就这么紧紧的贴住,不仅可以发挥自己在马上居高临下的优势,而且也让明军的手中的长兵器没有空间发挥。
周林和一众的明将看着这里的情景,心里面着急却没有什么办法,这种情况下,如果自己这边哪怕是发出一道退兵的命令,前面正在抵抗的明军步卒们如果后退或者撤退,按照明军的凝聚力,恐怕马上会变成大的溃散,那就是全阵崩溃了。可目前这样的局面,以明军地意志力和所谓的精气神来说。明军同样也是支撑不了多久,说句真正不好听的话,其实周林心里面已经是对中军的那些蓟镇和保定兵在对方的轻骑冲击下,支撑这么长的时间,感到非常的惊讶了。
厮杀声,兵器交击地声音,人声马嘶。整个战场上都是这些嘈杂的声音,突然间。轰隆隆好似低雷一样声音响了起来,一直在那里看着骑兵冲锋地华州大阵,开始有几个步兵团脱离了大阵朝着前面移动。
整齐划一的步伐,方正直线的队列,几个步兵团不过万把人朝前压上,给对面那些明军的感觉却好像是十几万人过来一般,原本就是苦苦支撑的中军阵线。终于忍受不住面前的砍杀,和后面不断靠近的华州方阵地气势,每个中军的明军士卒,不管是肉体还是精神上,都是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在这样的压力下,明军居然还顶了一小会,不过,在周林周围明将各个脸上一片死灰。周林更是把手无奈的拍在了额头上。
这些军将在军中多年,对于军势胜败都是有明晰的观察,看到这样的局面,也就知道胜负如何了。
果然,局势和他们预测的一样,过了很短地时间。轰然一声,被轻骑兵掩杀的中军终于是支持不住,全军大溃,士兵们都是朝着没有敌人的乱跑,前面要是有人挡住自己的路了,那劈头就是一刀砍过去。
看到明军的士兵纷纷溃散,在那里作战的华州轻骑更是士气高昂,跟在后面追杀,战争之中地死伤大都是出现在追击溃逃的时候,这时候当然也不例外。不断的有士兵惨叫着被后面追上的骑兵杀死。
中军溃散。两翼的明军虽然还是完整的编制,但是等于被华州军从中间分开。也是危险之极的情况,两边的明军都是慌张无比,看着溃兵冲到自己跟前来,尽管军官都下了砍杀乱兵的命令。
可是溃兵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手中也是有兵器,也是能反抗地,两翼渐渐地也是乱成了一团,自己人和自己人厮杀,原本的防御队形更是无法摆出来,被从后面跟上地华州轻骑追上。
方才明军布阵的时候,为了防备华州军的火炮和各种战术,队列排的很是松散,军官们为了控制部队都是头疼不已,方才中军为了防备对方的重骑兵冲阵,收拢了队列,让自己的阵型更加紧密一些。
不过两翼的队形还没有来得及整备,被己方的溃兵一冲,已经是乱了,看到对方的骑兵一来,本就是有些收拢不住的兵卒更是轰然四下跑散了。
这时候华州的除了最开始出来的那几个步兵团之外,其余的步兵队也开始在鼓声的节奏上向着明军缓步压来,这更加速了明军的崩溃,其实轻骑兵目前并没有什么火器的优势,而且冲击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小。
明军的步卒若是返身一战,未必是失败的结果,可这战场上士兵的战斗,都是依靠士气来支撑,胆寒至此的明军,哪里还有什么战斗的勇气,尤其是看着轻骑恶狠狠的砍杀,背后的华州步卒方阵好似山岳一般压了过来,心理压力和恐惧是不断的被叠加起来,心里都无法承受,只是剩下了逃跑的念头。
华州步兵团这边的情况相对来说,可以用可笑来形容,燧发枪因为成本的高昂和制造的不容易,还没有列装部队。所以正规军所使用的火铳还是火绳枪,火绳枪在装填完弹药和引药之后,要用火绳点燃,华州使用的是铜管火媒,但火绳的长度有限,火媒要是拿掉了盖子也是保持不了太长的时间。
装填弹药完毕,点燃火绳或者打开火媒的盖子,准备点燃引药发射,可是步兵团第一列的士兵朝前推进,明军却在不断的后退,华州军的推进为了讲究推列,速度恒定不快,明军的溃退速度却是飞快,双方的距离始终在射程之外,射程之外就不能胡乱射击,这是华州的军法。
但是这么走了三百步,明军的阵型大乱却拉开了越来越大的距离,有人的火媒已经是要用备用的了,火绳也是燃烧完了一个标准长度。
如果此时的明军发动一次反冲锋,华州的步兵团还真是有些措手不及,也许会有一个很不错的战果出现,当然了,在战场上是没有什么如果的。
也亏得华北平原颇为的广大,明军驻扎在滦州的如此规模的大军,突然间溃散,放眼看去,全部是到处乱跑的明军,这些平素里面只是被当作农奴和佃户使用的所谓士兵们,承受不住这样的铁与血。
华州军的轻骑和步卒都是有些错愕,这就分出胜败了吗?尽管在平素的训练里面教官和军官屡次的灌输“明军腐朽,大多不堪战”的思想,但是这些人都是在关内过来的人,心里面对于官军兵卒总是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虽然有许多老兵在战场上获得了信心,可大部分还都是新兵而已,看到明军这么大的规模,心中都是些忐忑。
重骑兵和轻骑兵的冲锋,让他们心里的恐惧都是消散无踪,等到开始前进的时候,看到这种程度的战斗,甚至还没有什么白刃肉搏的时候,对方居然已经是溃散成这个样子。每个人的心里面都是有些怪怪的感觉,准确的说,都是有些好笑的感觉。这场战役未免显得有些太儿戏了。
战场上到处是溃兵和逃兵,不过在方才明军阵型的中央,始终有人没有动,周林和一干的将领都在那里,此时他们的脸色已经是变得正常了,也许是因为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大家反倒是看开了。
周林一直是用手轻轻的摸着马匹的鬃毛,手中的马鞭早就是丢掉,放在自己的刀柄上面,回头看着几位将领说道:
“本以为可以把对方拖一拖,没想到咱们的军队如此的不堪战,现如今也只能死战了?”
这话说的轻松无比,倒好像是说要去那里寻欢作乐一般,在他身后的几名将领,有人恨恨的朝着边上吐了一口吐沫,开口骂道:
“这些混帐,看着拿刀穿甲的有个兵丁样子,开打了却好像是兔子一样,漫山遍野的跑,真他娘的是丢了他祖宗的人!”
周林在那里哈哈大笑,伸出手擦擦眼角,扬起手指着乱哄哄的战场,笑着说道:
“这些兵都是要给他们的上方种田做工的,用来赚钱的时候多,练兵打仗的时候少啊?”
刚才那个骂人的军官听到这个话,也是嘿嘿的笑了起来,接口道:
“陕西穷苦,鞑子多,儿郎们打仗停不下来,哪有功夫种地做工,要是那样命都没了,咱也常想着做个地主工头什么的……”
这这里的十几名将领都是哄笑了起来,气氛轻松无比,好像是此时所在的不是战场,而是茶馆酒肆。
战场上的乱兵溃卒都是渐渐被撵的干净,或死或降,华州轻骑的马匹也都是有些疲惫了,不断的往复冲锋还是很消耗马力的,不过华州骑兵却再也不敢向前了。
好像是风吹干净了沙土,露出了埋藏在其中的宝物,明军溃兵散去,却有一队明军始终不动,仿佛山岳。
“咱们今天死在这里吧?”
在那阵中,周林平静的说道。
血杀
华州军的攻势停止了一下,不管是马力还是人力都是要暂时的休整,队形这么一直向前的压迫过去,渐渐的有些散乱,也是要停下来重新的校准。
战场上除了到处乱跑的明军溃兵发出的声音,其余的动静都已经是安静下来了,华州军上下,都是以为自己就要胜利,刚才紧绷着的节奏终于可以舒缓一下,溃兵们看到身后的追杀松懈了下来,都是得逢大赦,没命的朝着战场的空隙跑去。
方才就好像是漫天的黄沙,人眼中都是被沙尘遮蔽,根本看不清面前到底是什么,那些明军的溃兵和这个沙尘差不多,乱哄哄的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局势,按照规条在那里约束队伍,整顿队列,以免受到溃兵的影响。
溃兵散去,在华州军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静静的立在那里的军阵,方才明军的溃兵溃骑到处的乱窜,几乎是扰乱了每个还没有乱掉的队形,就好像是瘟疫传染一般,不过那些心胆俱寒的士兵到了这个军阵跟前,都是自觉的跑开,他们心里面也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冲破这个友军的阵型,而且靠近之后也会变成死人。
这支明军约莫有万人左右,身上的衣甲明显看着有些破旧,不过站在那里的气势,却和刚才那些一触及溃的明军有很大的不同,他们站在那里的阵列也说不上什么整齐,可是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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