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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明-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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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此以往,这那里还是朝鲜,分明是大明一府,祖宗打下的江山,难道就这么不顾了吗?”
边上的人听到这句话之后,连忙的作出噤声的手势,低声的说道:
“朴兄,小心隔墙有耳,万一被那些明人知道了,又得是血流成河!”
那名怒骂的人没有什么害怕的神色,却是满面庄重的站了起来,冲着对面的人抱拳说道:
“白山君大人,下官已经是募得死士九百,人人都愿意为大王牺牲流血,只要白山君和大王邀请那贼酋江峰来王宫赴宴,到时候死士尽出,诛杀此贼,到时候贼军群龙无首必然大乱,正是一举复国的良计!”
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把对面的白山君李仁弓说的满头冷汗,只在那里说道:
“容本君想想,容本君想想……”
为何义
做这种决绝之事的人,大都是有些豪迈的气概,白山君在那里思前想后,这边却还是昂然的坐着。
白山君李仁弓虽然只不过是朝鲜小朝廷里面的权臣,不过这权术这类的机巧,却是全人类相通的东西,利害轻重还是容易把握清楚的,这边李仁弓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到对面的人所带的两名随从面露狰狞之色,在那里跃跃欲试的样子,死士九百,想必这里也就有两个了。
心里面猛然的打了个突,在那里干笑着说道:
“这等破家救国的事情,身为国家重臣,本君自然不愿落于人后,请朴兄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对面的人听到这句话之后,禁不住拍案而起,大声的赞扬说道:
“白山君这等慷慨节烈的精神,才是我等朝鲜百官之楷模,我身后这两位下人都是做事妥贴,精通内务的人物,这几天白山君也是辛苦,不如留下来伺候大人吧,详细的事情,我自会派人商议。”
白山君听到对方的话,禁不住心里面暗骂,还要留下监视的人,你也不傻啊,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还要客客气气的接下,自从江峰到了朝鲜以来,各个大臣家中,护院和护卫仅仅就是十几个人,而且都是羸弱之人充任,面前这两个死士,还真是不好相与,自己的性命还是受到了威胁。
朝鲜的姓氏很少,李。金,崔,朴,高这几个姓氏就已经是差不多包括了整个朝鲜八成以上地人口,这其实说明了当初朝鲜不过是这几个大家族构成的国家,每家在朝廷里面都有不低的官职。
比如说方才来拜见白山君的那位朴姓官员,是朝鲜小朝廷的正二位紫金将军。朝鲜王国以文治国,武将的地位一向是不高。文武两班也就是句空话,所有的决断都是从正一位地文官那里发出。
武官最高位的正一位长期地空悬,紫金将军朴人勇就是武将地位最高的人了,不过他也就是平常一副文臣的打扮,朴人勇也是朴家在朝廷里面的代表,朴家的基业在南方,而且还有部分和日本贸易的特权。
江家军来到朝鲜之后。大批跟着过来的移民都是迁居到了南方,南方许多庄园都被连根拔起,人口整批整批地被卖到了国外作为奴隶,那些贸易的特权当然也是被剥夺的干干净净。
几大家族之中,朴家几乎是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也就是在汉城的这些族人还没有受到什么祸害。
也难怪这个朴人勇恨的这般咬牙切齿,他能招来死士,也都是那些因为江家军家破人亡的人。都是对江峰和华州都刻骨的仇恨,才宁可一死,也要杀几个够本。
不过对于民卫地袭击和对汉民的报复几乎是不可能的,民卫团练的装备甚至还超过了朝鲜最精锐的军队,更不要说强悍之极的江家军了,而且都督府有明令。无论何地,汉人死一名,朝鲜人十人抵命。
这更是让逆来顺受地朝鲜人们噤若寒蝉,把眼前的日子过好,努力学习汉语,成为汉民,这就比什么都要强,何苦搞那些卖命的事情。
在书房里面的白山君端坐在椅子上面,闭目沉思,他和都督府太守府。算是走的很近的人。有时候,倒也是有些应酬往来。刘顺骅对李仁弓的印象也算是不错,因为颇有些明朝官场的气质。
白山君李仁弓也是看到过华州军队,舰队还有民团丁壮的模样,这种威武和强大的气势,就算是比起当年来他在大明京师看到地禁军,都要强悍许多,要知道,当年白山君李仁弓还是一个小小地使团官员去大明看到禁军的时候,都以为是天军下凡,而今却有更出色地军队,怎么不叫他心惊胆战。
想到当日江峰率领兵丁进入王宫的时候,那种面色冷漠可是杀气弥漫的模样,闭目沉思的李仁弓浑身上下打了个冷战,睁开了眼睛,一时间竟然是有些呼吸急促,边上的站着的两个人眼神却紧张起来,不过一个人却开口问道:
“白山君大人,您没有什么事情吧?”
这两个人就是朴人勇派来的“家奴”,白山君看着这两个家奴脸上僵硬的表情,在那里心里面暗骂了一声,心想你们连作假都不会作假,怕是出门就被乱刀砍死了,还死士围攻呢?
不管如何腹诽,可却不能有什么态度表达出来,到了下午的时候,又有三四十人来到白山君的府邸,说是朴将军过来担任家奴的,朝鲜国内纷乱,很多人幸运的没有被当作奴隶卖到海外。
但是已经是没有了他们生活的环境,又在汉民手下找不到活计的,有很多就来到汉城投奔亲友,在汉城,江家军除了在最开始的时候,对金正五和士林党其他的官僚家族进行的大清洗活动,在其余的时候,对于汉城还是给朝鲜人自治的,当然是在江家军驻军的监视下面进行自治。
汉城相对的安全一些,可是面对各地来到投亲的人,很多人根本也是安置不下来,有哪些关系实在亲近的,或者是介绍给汉军为奴,或者是推荐给条件不错的人家当佣人家丁什么的。
这样的事情在朝鲜达官亲贵之间更是常见,有些破落的家族把家人推荐给还有些底子的家族中,彼此接纳,倒也是互助的一种体现。
朴家在朝鲜王国算已经是破败了,所以经常是把他家的亲戚推荐到其他人的府上当作奴仆,派了这么多人来到李仁弓的府上,倒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事情,只不过白山君李仁弓可是恨的咬牙切齿,自己家中上下进出都是被控制了,想要做些什么都是不成,看这些所谓“家仆”满脸的杀气,李仁弓也是知道,稍微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对方就会好无慈悲的动手杀人。
江峰做到大都督之后,已经很少对于工坊和商业的细节关注过了,军政民政大事都需要他去关心,这些事情,渐渐的都是交给了赵秀才和王启年在那里运作,还有李光头这样的商人们辅佐,倒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最近却不一样,江峰亲自的安排,吴光和邓闽在三十三卫如鱼得水,按照横置纺纱机的原理,又开发出了水力织布的机器。在江峰的关注下面,工坊以军工生产的态度和速度,赶工生产出来了一批纺纱机和织布机,几乎是用免费的价钱卖给了依附于华州的商人们,并且派出了专人指导生产。
正在这般忙碌的时候,很是突然的,朝鲜小朝廷的白山君李仁弓代替朝鲜国王给江峰发来了一封邀请函,由一个正三位的文官恭恭敬敬的送到了都督府,邀请江峰参加三天后的王宫宴会。
在朝鲜,江峰就是太上国王,朝鲜小朝廷倒不如说是汉城知府衙门,双方的身份实在是相差的太大,而且江峰凶名在朝鲜足可以不让小儿夜啼,那些朝鲜官员也不敢和江峰打交道。
一般来说,宴请和一些应酬宴会,都是邀请王启年和刘顺骅这些人参加,华州系统的文官对于朝鲜北部的控制并不如南部那么直接,很多的事情都是要通过朝鲜的小朝廷发布个形式上的命令文告。
然后安排那些下层的官吏前去办理,所以汉人的官员们也要对朝鲜官员们表面上客气一点。
这次却破天荒的送过来帖子,江峰还真是觉得有些奇怪了,那帖子上说的明白,说是朝鲜国王到了三十岁亲政的时候,白山君还政事于朝鲜王,这是朝鲜王国政治礼仪上最隆重的一件事。
从前都是要大明的使节做见证,现在自然是不会有大明的使节过来,所以邀请更加尊贵的(信上的话语)都督大人来参加,还请赏光云云……
江峰放下信笺,似笑非笑的想了一会,冲着身边的卫士说道:
“去把刘司马请过来。”
三日后,整个汉城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因为华州都督江峰要来王宫观礼,不管是江家军的驻军还是汉城的朝鲜衙役,都是忙得不可开交,生怕出现什么错误,到时候自家倒霉。
华州太守府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下拨了大批的银两用作费用,而且对于朝鲜王宫的仆役人数也是放宽了口子,允许有正三位官员担保的平民进宫充当劳役,用来操办这场在朝鲜重要性不次于登基大典的仪式。
在进宫的平民里面,紫金将军朴人勇担保了二百人,白山君李仁弓推荐了五百多人,朝鲜官场对这个都是赞不绝口,说是两位大人体恤同乡,真是慈爱胸怀,堪称是这个国家官员的表率……
呼万胜
清晨起来的时候,汉城的南门大开,三百骑兵护卫下的江峰进入了汉城,这个城市现在已经是北方商人们的销金之地,为了这些富豪们的玩的高兴,也为了更好的从这些人的口袋里面掏钱。
汉城已经修缮的极为光鲜,马路平整,和江家军初到朝鲜那副破破烂烂的情况大不相同,在城门楼那里架着几门火炮,这都是江家军后来添置的城防武器,在关键的时候,汉城可以变为一个要塞。
当然,这些火炮都是有轮子的,随时可以调转方向轰击城内。
江峰的护卫安排都是罗义来主管,从仁川到汉城,一路上江家军军营林立,也不用做的声势太大,只是有三百精骑跟着,这些人都是精悍的老兵,在汉城这一带,只要是这些骑兵抵挡半个时辰。
就会有江家军在附近的部队过来增援,这三百骑兵就和当年江峰巡视华州的时候的模样,都是礼仪用的全甲,寒光闪烁,头上的羽旌高耸,气派非凡,反倒是江峰一身玄色的镶铁皮甲,腰间别着一把金光闪闪的短火铳,另一侧挎着一把腰刀,显得轻松写意,只不过这番的做派,更显将帅的本色。
城内的驻军和朝鲜的衙役已经是静街清场,街道两侧每隔十步,就是一名江家军的铁甲兵站在那里警卫,一看到江峰昂然入城,这些士兵已经不像开始那些老兵能够很容易的见到江峰了,此次见到自家地主帅。无不是把腰板挺得更直,把自己的军人气度表现的更充分一些。
在城中居住的各路豪富商人还有他们的家眷,虽说,驻军已经是通知他们不得上街,今日只能是呆在家中,可趴在门缝,或者是在高处张望却可以。这个时候的路边不知道多少眼睛在看着江峰。
江峰带兵多年,杀伐决断。更重要的是,多年征战居然是全胜,双手被血腥浸透,却被身上地煞气震住,这一系列的东西结合起来,就是说为地龙行虎步,上位者之威。自有一股将帅威严在身上。
周围的人看得啧啧称叹,彼此小声的说道:
“这就是江大都督,了不得啊,真是不知道将来会到什么地步!”
“大都督统管天下兵马,将来自然是在封侯封王……”
这人接下来的话语并没有说完,就被身边的人捂住了嘴巴,不管是在华州或者是夷州关外,大家都是对江峰现在的位置和将来的发展。闭口不提,这么多年地礼义伦常灌输下来,对于江峰这个将来或许要做皇帝的这件事情,大家的心里都是有些不接受。
街面上安静,小声的交谈在江峰这种听力上佳的人耳中,倒也是听的清楚。在他两侧的卫士心里面有些惶恐,刚要做些什么,却被江峰挥手阻止,江峰笑着摇摇头,心想这种事由他们说去。
江峰这边一扬手,在卫兵队列里面的人却有人会错意了,以为这是按照从前巡视地规矩,立刻是举起手中的弯刀,口中大呼道:
“华军威武!”
三百骑兵轰然应答,齐声的喝道:
“万胜!”
这样的应答。在江家军的操典训练中有明确的规定。就是应用在阅兵之中,听到马上地骑士这么喊。街面上早就是有些兴奋的卫兵都跟着大喊了起来:
“万胜,万胜!”
一传十,十传百,顺着街道逐渐的传播开来,每个穿着铁甲的士兵都是兴奋异常,都是用手中的长矛顿地,发出锵锵的响动,口中也跟着大声呼喊,向着骑行在街道当中的江峰致敬。
稍微过了一会,就连城墙上驻扎的军队也都是跟着大声的喊了起来,“万胜”之声响彻整个汉城。
江峰这个级别的客人,朝鲜百官自然是不能怠慢,如果不是刘顺骅实现关照过,说是给朝鲜国王留些体面,要不然这国王也要出门相应,不过白山君却是在宫门外迎接地人群之中,而且还排在首位。
听着整个汉城回响地“万胜”之声,在门口迎接的这些朝鲜官员无不是脸上变色,可也就是变色罢了,他们已经是习惯了这种呼喊之声,城外校场每日地训练之中在开始和结束的时候,都是会有这样的呼喊。
有些人心里面甚至还有一种安全感,从前日本九州的诸侯大名凶悍无比,朝鲜人都是害怕什么时候,倭寇从南边打过来,到现在却没有这样的想法了,觉得身边有如此的强军真是安心无比。
不过最前面的两个人却不是这么想,文武两班的首领,白山君李仁弓,紫金将军朴人勇面色都不好看,李仁弓也算是多年宦海沉浮,有些沉稳的气度,可额头上微微的渗出汗珠来,一边有人关切的问道:
“白山君大人,您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李仁弓摇摇头,心中苦笑,心想身后的几个人怀中就是揣着利刃,我在这里要是有什么不对的举动,恐怕马上就被当作国贼诛杀了,虽然他的确就是朝鲜的国贼。这边有性命的危险,但是满城地动山摇的‘万胜’呼喊,就在他的耳边回荡,那可是悬在朝鲜君臣头上的一把利剑。
真是左右为难,正在琢磨办法的时候,边上的朴人勇恨恨的说道:
“白山君大人,听到这满城的呼喊没有,这么下去,国家必亡,世上就没有我们高丽了。”
他这里一边说着,另一边却跟着边上的随从连连的打着手势,在周围戒备的江家军虽然是看到这个手势,但是却不明白什么意思,那边自有他的人收到手势,一边口中喊着“我去看一下酒菜”“我去查看一下后面的摆放”之类的说法,在王宫奔走,一个针对江峰的布置越来越严密。
朴人勇心潮澎湃,那边的李仁弓可是越发的心惊胆战,他的家族是江峰来到朝鲜后受益最大的家族,上上下下的都是有些官职做,而且还有能够出海的商人,钱财就好像是流水一样的收入家中。
从前也就是靠着大田庄过活,自从出海行商之后,才知道什么是世间繁华风物,他的几个儿子年纪大了改变不了,孙子一代的人都是满口的汉话,走在街上,根本看不出来是汉人还是朝鲜人。
而且华州都督府和太守府在朝鲜的统治,李仁弓也多少是出了一些力气,若是江家军出了什么问题,日后朝鲜内部清算起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越想越是心中惶然,可他素来不是什么刚烈之人,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和华州打成一片,心中怕死,身后有人监视,他瞻前顾后,越发的害怕。
正惶恐间,江峰的马队已经是到了,不管是朝鲜的文官还是武官,看到对方这样的气势,心里面都是有个计较,心想这般威武的兵马,对上朝鲜的兵丁,怕是以一当百都有可能。心中想,动作没有停,朝鲜的文武百官齐齐的弯腰施礼,口中用地道的大明官话说道:
“恭迎都督大人!”
江峰点点头,也未还礼,径直的从马上下来,走到李仁弓的面前,开口笑着说道:
“白山君,这天气还很凉爽,怎么满头是汗啊,小心着了风寒!”
李仁弓斜眼看着身边,有人已经是把手伸进了怀中,他什么也不敢说,只是陪笑着说道:
“都督大人,我今日多穿了些,有些燥热。”
说完一转身,弯腰伸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江峰也不客气,径直的朝着宫内走去,十六名护卫连忙的跟在了身旁,李仁弓连忙的跟上,朴人勇也是跟在身边,白山君李仁弓就算是想要使眼色都不方便,更加的着急。
江峰却没有什么在乎的样子,大步的朝前走去,朝鲜王宫的规模并不大,说实在点,甚至赶不上松江知府的宅子,所差别的地方,也就是高大宽敞些,江峰走入宫门之后,那些宫女和太监都是跪在了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这也是预先的吩咐,生怕江峰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
举行宴会的地方并不大,属于朝鲜国王召集核心的臣子举行会议的地方,事实上,朝鲜国王也不敢坐在那里迎接江峰,一直是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前,等到江峰进来之后,他才陪笑着做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面。
这样的礼节并没有让江峰感觉到激动或者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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