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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明-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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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听着隐约传来的鞭炮声音,院子里面地这些人心里面都是颇为的不舒服,孤身在外过年毕竟不是高兴的事情。
南京城的黄家府第也早早的大门紧闭,府第里面自然是热闹非凡,黄侍郎和黄千户都是在内堂商量事情,家眷和仆妇们都知道这个时候的规矩,也不敢靠近这里。
黄侍郎在那里轻轻捻着自己的胡须,面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黄千户在那里焦躁的喝着茶水。黄侍郎开口说道:
“咱们的那些亲信到了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吗?”
还没有等到锦衣卫千户黄熙霆开口。黄熙雷在那里继续分析道:
“难道他们在路上耽误了不成……”
“若是耽误,这么长的时间也应该到了。但是现在也没有什么消息,确实是有些蹊跷,可是兄长,现在山东上下被江峰经营的好像是铁桶一般,根本打听不出来消息!”
黄熙霆说的颇为郁闷,双手不停的搓着,显然是焦躁不已,黄熙雷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在那里开口说道:
“我们第二拨的人手也是到了那里!只要是京师的奏折有人响应,江峰做的那些事情算作谋反也是轻的,到时候把她们两个抢出来就是了!”
说起来这个,锦衣卫千户黄熙霆倒是露出来些笑容,接口说道:
“三天前,最新的消息通过漕船传了回来,说是在那里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那里的行商也多,就等到动手的时候,不过那三十个的番子还是没有什么消息回来!”
这就是古时候的信息传递带来的后果,黄侍郎兄弟两个在南京城根本不可能擅离职守,所有的消息都是手下人的传递,何况还是距离两个省的事情,一个在山东的最北面,一个是在南直隶的南京城。
不管是走什么路,都是需要不少的时间,所以传递过来的消息根本没有办法判断真假,而且黄侍郎因为相信锦衣卫的所谓秘密行动和情报能力,根本没有想到失败的可能。古时候,天下间最大的秘密网络和渠道都是属于官府,换句话说,都是属于锦衣卫和东厂,也有一部分在刑部衙门的掌握之中。
现在的武侠小说中,所谓的江湖门派好像是各个有移动电话,秘密电台的秘密行动能力,实实在在的是天方夜谭。
当然,锦衣卫和东厂的水平也就是那么回事,看看登州城里面的情况还好,防守紧密的登州大营来说,就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兄弟两个说了半天终于是有些高兴的事情,外面的等候的仆人瞅着时候,连忙招呼主人出来用饭。
虽然是除夕夜,秦淮河的画舫船只自然不能上岸过年,在那里冷清清的停泊着,上面也没有平日晚上的灯火通明,所以有一艘画舫缓慢的靠岸也没有什么人理会,说句实话,现在的秦淮河边上也没有什么人。
也许这画舫是秦淮河外水的上面,在正月里面也没有什么生意,在城内的停泊一段时间,靠在码头上之后,有一个穿着青衣小帽的伙计先是上来,左右看了看,除夕之夜,除了在门前放鞭炮,那里有什么人在街上走。
接下来从船里面出来的人非常的不搭调,一些穿着南京兵马司巡城士兵的服装的鱼贯而出。
在街面上列成了队列之后,开始缓步的朝着城南走去,现在不管是谁看到这些人看不出来什么,天下间的大都市晚上都有兵丁巡逻,为首的人手中拿着白灯笼,沉默着朝前面走着。
沿着内城的城墙前进,路过一个客栈的时候,在那里也许是某位客人有事出去办理,两辆马车不紧不慢的跟在了这些兵丁的后面。
南京城的鞭炮已经是震天地的响了起来,到处都是节日的气氛,现在是最热闹的时候了,夜也是渐渐的深了下来。
即便是豪门大族,门前的仆役和下人们也都是回到里面,吃些好的,过年毕竟是最大的节日,谁都不愿意大冷天的呆在外面值守,至于所谓的后院地方,原本就是小门进出,更是没有什么人看守。
就在这些鞭炮声响中,在秦淮河上岸的这些士兵走到了这片区域,也许是巧合,那两辆马车也是不紧不慢的跟着。
马车看似无意的堵在了后院小路的两边,打着灯笼的江峰把灯笼放在地上,马车上的人递下来一把大刀和短铳,车夫小声的说道:
“所有的火铳都已经是装填好了,大人放心。”
江峰冲着车夫点点头,开口说道:
“我们进去之后,数到十,你就开始点燃鞭炮。”
那名车夫在那里郑重的答应了下来,江峰刚要转身,后面那名车夫迟疑的开口说道:
“大人,张大人让我跟您说,若是明年的二月您还没有回到登州,他带兵来南京找黄家要人!”
这句话份量颇重,带兵来南京要人就是要造反的意思,在这个时代,最大的事情也莫过于此了,江峰心中那个时间颇为的感动,在那里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后面跟着的那些手下都是被分到了武器。
纷纷的在那里等待命令,江峰把大刀背在身后,压低了声音命令说道:
“进去的人堵住大门,府第里面上所有的男丁一个不留,所有的金银都不许处碰,黄家兄弟我自己动手。”
“走吧,杀个痛快!”
其实不痛快
大户人家都是高墙,黄侍郎这样的大家更是如此。高虽然是高,但是垫着马车的高度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几十个人踩着车厢翻进了侍郎府第。
现在大部分的家丁和仆人都是在前面放鞭炮或者凑个热闹,按照常规,后院这里一般都是用来存放柴草和杂物的,平日里面也没有什么人进出。最先落地的就是江峰,他跳下来的时候还是发出了些声音。
附近就有一个柴房,总是有些下人是没有资格享受府第里面的欢庆活动的,柴房里面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总是要出来看一下。
江峰已经是轻手轻脚的到了门前,门一开,里面的人就是被拉了出来,不是拉着手,而且手扣在咽喉上面,丢在地面上的时候,喉结都已经是被捏碎了,死的僵直。柴房里面只有一个人。
外面的人迅速的都是跳了进来,他们这些人没有什么战术的手语,江峰低声吩咐道:
“四个人守住后门,其余的人跟我到前面去,十个人先守住前门,剩下的跟着我。”
这些人迅速的答应了一声,每个人都是点燃了火绳安放自己火绳枪的挂钩上面,跟着江峰朝着前面走去。
距离柴房最近的地方就是厨房,那里面现在怕是最忙碌的地方了,尽管是最丰盛的那一顿饭已经是处理完毕,可是还有半夜的饺子和汤圆需要收拾,而且整个府第地下人们都是有份。
所以这里的人都是忙碌的不可开交。要去外面收拾柴火的一名帮工看见了蒙面,身上穿着兵马司号衣的江峰和手下。来不及发出什么惨叫,一把急速飞来的飞刀就扎在了他的咽喉上面。
这个时候,在黄侍郎府地墙外,响起了震天的鞭炮声音,这和现在地南京城气氛颇为的吻合,鞭炮声音自从天黑下来之后就没有停歇过。外面的这样鞭炮声音也是正常,只不过是更响罢了。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音。掩盖了一切的声音。那个帮工中了飞刀仰天的倒进厨房里面,厨师们的惊呼也是被掩盖在其中。
十几个人拿着刀进去,没有花费太多地时间,就只剩下了一名送饭的帮工,这名帮工已经是被吓的魂不附体,有些精神失常的样子。
在这样大宅门的地方,对谁在什么地方。最熟悉地形的就是这种厨房里面的帮佣,拿着刀架在脖子上面,自然是有问必答。
你会相信一个南京刑部侍郎会在自己的府第里面遇到匪盗袭击地事情吗,而且这个侍郎还有一个锦衣卫千户的弟弟,谁也不会相信,黄熙雷和黄熙霆根本心里面没有把这个当回事情。
或者说,他们觉得在南京城里外,将近十几万人马的防卫。从开国的时候就没有陷落,这样的坚固城池,那里会有什么危险。
天下间老百姓最怕的就是官府,武官都是怕文官,所有地官都是怕锦衣卫,他们兄弟两个又是高阶的文官。又是锦衣卫,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坚固城市中,心里面也跟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样的可能。
外面的鞭炮响彻天地,黄家兄弟在内厅里面聊天,都是有些互相听不清对方的话语,本来想着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鞭炮在外面响个没完没了,两个人也是有些烦躁了起来。
在这个地方居住的人都是官宦富贵的人家,若是因为别人在放鞭炮你就上门问罪也是大煞风景的事情,毕竟现在是在过年。
黄熙霆毕竟是锦衣卫出身。心里面还是有些警醒。突然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外面的震耳欲聋地鞭炮声里面突然夹杂了一丝惨叫。人濒死时候发出地那种惨叫,伸手把挂在墙上的装饰用地倭刀拿了下来,开口对他的哥哥说道:
“兄长,事情有些……”
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内厅的门被人一脚踢开,十几个身上血迹斑斑的大汉涌了进来,最前面的一个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可是却隐隐是这些大汉的首领,在那里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嘿嘿的笑着说道:
“大概是两百二十个人,黄大人,这是不是你府上的人口啊!”
看着对方手中拿着滴血的大刀,还有这句判断家中人口的问话,坐在那里的黄熙雷脑中一阵晕眩,然后突然觉得胃部在那里痉挛了起来,这就是所谓恐惧到了某种程度,有些人做出的反应。
手持倭刀的黄熙霆又惊又怒,已经是忘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大汉各个的凶神恶煞模样,扬起刀大吼一声就是冲了过来。
可惜才跑出来两步远,这个内厅里面响起了两声大响,整个人好像是被虚空中的某些东西重重的击打了一下,直接就是朝着后面飞了回去,砸在了方才所作的椅子上面,顿时一片狼藉,江峰身边的两个人手中的火铳还是冒着青烟。
黄熙雷被他弟弟的尸体冲撞到了地上,他胸口的那种恶心感觉已经是抑制不住,哇的一声狂吐了出来。
南京兵部侍郎的样子,让拿着大刀的江峰感觉极为的厌恶,这种人居然也要想跟自己动手,不过他如果是一个只知道捞钱的本地武官,恐怕是在锦衣卫到大营来问罪捉拿的时候,就已经是垮台了。
跟着自己的苏观月和苏观雪姐妹两个,恐怕这个时候也会被那些锦衣卫抢到这里来,可惜自己来自几百年后的现代,明朝一切东西对他的思想来说并没有什么束缚,也没有什么思维的框子。
想到苏家姐妹,江峰心里面顿时是火了起来。走到挣扎地爬起来的黄侍郎跟前,一脚又是踹翻了他。
翻滚了几下之后,黄熙雷靠在了墙上,颤抖着抬起手指着江峰说道: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的杀害朝廷命官,好。好大的胆子!”
“娘的,老子不杀上门来。在家等着你上门查抄,抢了老子的老婆,就算是正常了吗。”
看到江峰浑身上下地血腥,手中的大刀,黄熙雷突然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一想到那件事情。心中顿时不可抑制地愤怒起来,自己的满门在除夕之夜被人杀了个精光,自己总得骂几句。
可是还没有开口的时候,江峰突然又是笑嘻嘻的说道:
“不过咱家爱财,黄大人若是拿出来的银钱足够,我这里没准可以宽宏大量一次!”
不会水的人如果溺水,就算是给他水蛇他也会牢牢的抓住,尽管他也是知道这水蛇咬他一口。他一样是中毒身亡,黄熙雷听到这个话,已经是快要崩溃地精神却奇迹般的恢复了一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微笑的江峰,嘶哑着声音说道:
“你不骗我?”
江峰的微笑变成了哈哈大笑,在那里模仿着对方嘶哑声音。回应道:
“你可以赌一赌,若是不拿钱出来,你连赌的机会都没有!”
黄熙雷沉默了一下,用手撑着墙站了起来,走到了这个内厅陈列古玩和书籍的书架跟前,伸手在一个格子上扣住突起,朝着外面一拽,原本以为是整个书架是完全一体的书格就被拽了出来。这位侍郎大人在怀中摸出一把钥匙在里面打开墙上地小暗门,费力的从里面抱出来一个箱子。
从他的动作看起来这个箱子颇为的沉重,看着这个箱子。黄侍郎的恢复了几分精神。突然间叹了一口气,颓然的转头说道:
“这是黄某毕生地积蓄。这里面的银钱估计可以让百人之家吃穿不尽两世,只要是放我走,我还有……”
江峰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径直的问道:
“盯着苏家姐妹做什么,你派去的那些人貌似都不是对着我,我老婆就那么有吸引力吗!?”
听到这个,黄侍郎的脸色剧烈的变动了一下,随后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么久没有消息,看来是被你给……,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啊,我说出来苏家姐妹地事情,你能饶我性命吗?”
渐渐地他已经是有些找回了自己的镇定,只要对方对这个消息有兴趣,自己或许可以有所……,“刷”地一声,黄侍郎已经是身手分离,江峰把大刀在边上的布幔上擦了擦血迹,看着身后的那些惊讶的手下。
江峰淡淡的说道:
“我要的是老婆,不是他们身上的消息。”
话音一落,他随手一刀剁在了刚刚拿出来的箱子上面,虽然是包着铁皮,可是在江峰的手劲下面应声的开裂,原本只有血色的内厅突然间变得有些五彩迷离起来,各种价值高昂的珠宝在箱子中闪烁着光芒。
此时有人兴冲冲从外面跑了进来,跟着江峰说道:
“在书房里面的暗格搜到了帐簿,那个帐房说,跟山东和两淮的私盐买卖都是在那上面记着的。”
“把这些珠宝和帐簿都是洒到前院和大门口那里,我们现在走!”
江峰看着那些闪烁着诱人光芒的珠宝,咽了一口唾沫,惋惜的说道。
——
嘉靖十年的大年初一,清晨经过黄府的人看见了满地的财宝,很快的,这里就聚集了许多疯抢的人们。
然后兵马司和应天府包围了这里,所有还在现场的人统统是被带回衙门问话,闯入黄府的衙役们纷纷的被眼前的惨状吓的呆了,城外的官兵是太平官兵,在城内的衙役是太平衙役。
他们那里见识过这样的惨象,在整个府第横七竖八的全是尸体,因为此时的天气颇为寒冷。所以倒也没有什么难闻地气息,只是在南京的锦衣卫赶来的时候,应天府的衙役都还是在前院吐了一塌糊涂。
每个人身上或者是被什么重物砸的稀烂(这就是火铳射击之后的效果),或者是被大刀看的肢体分离。
应天府地知府和南京锦衣卫的指挥佥事都是额头冷汗直冒,在自己地管辖区域里面发生这样的案子,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虽然已经是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可是不要指望办案的衙役和锦衣卫的番子们会有什么高尚的职业道德。很快南京城大街小巷都是在传闻这个除夕夜黄侍郎家中被血洗的消息,穿的神乎其神。
南京地镇守太监。兵部尚书和南京守备魏国公,或多或少的都是和这件事情有责任,毕竟这里也是归于他们的管辖。
南京虽然是封锁了城池,封锁了附近的陆路和水路,但是对于南京官场来说,怎么把自己摘干净,怎么把这份责任推出去。已经是成了最要紧的事情。
所以和那些珠宝一起被送上来的帐簿,成了做文章的最大的法宝,上面记录着两淮和山东私盐生意,平日里面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事情,这次却成了推卸责任的利器,身为朝廷官员,却勾结盐枭贩运私盐,触犯朝廷私盐大律。
因与盐枭分赃不均。所以被仇家上门寻仇,诛杀满门二百三十口,现在南京上下,全力缉拿逃犯云云。
虽然是有了一个解释的原因,可是大家也都是知道,真凶未必就是什么盐枭。但是锦衣卫和应天府费尽了九牛二虎的力气,也顾不得得罪在黄侍郎府第周围居住的那些官员,挨家挨户的问过来之后。
到最后只是能判断出来,那天晚上可能发生凶案地时间,有一队兵马司的巡城士兵经过,其他再也没有什么消息了,南京的兵马巡城司自然是给查了一个人仰马翻,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有查到。
此时的江峰和手下们在通州的一个私港坐上了前来接应的海船,沿着海岸线朝着登州返回了。(明朝南直隶的通州就是现在江苏省南通)
在南京城,一个侍郎级别的官员被屠光了满门。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是大明实实在在的蔑视。嘉靖皇帝看着下面送上来地奏章,怔在那里很长时间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在那里念叨着说道: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司礼监大太监黄锦知道这个消息后,并不比嘉靖地反应好多少,他浑身上下汗毛都是直立了起来,他心里面有一个隐约的想法,可是压根不敢朝着那个方向去想,只是在那里自己在心里面对自己说道:
“天下间哪有胆子那么大地人,不可能的!”
边说着这个,边把自己压下的黄熙雷的奏折丢在了火中……
正在杭州的刘顺骅知道消息之后,却直接是闭门不出,对外宣称自己得了病,需要在家里面休养,前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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