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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1984(海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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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卧铺包厢？这可不是21世纪，找个关系硬一点地旅游公司就能搞定的事情，现在没有硬到死关系，想都不要想。估计需要给艾丽丝打电话，让她和政府部门联系，再由政府出面安排吧？小晨曦不动声色的显示出自己公司的实力。
果然。效果也是出奇的好，听到这话，老黄夫妇惊讶的张大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两天，这姐弟俩给自己的震撼实在是太多，尽管如此，老黄两口子也不敢想象他们竟然由能力搞到卧铺包厢，这已经不仅仅是有钱的问题了，需要地是权利，在权利的高层方面的权利。
这一时期的国有企业里总是少不了各种狗屁倒灶的事。反正就是厂长看着下面的某个家伙不顺眼，总是想着怎么把这个总是不给自己面子的家伙开出去，偏偏这些家伙还一个个都是技术能手，要不就是厂子里面的骨干，厂子里还指着他们出点名声撑场面，于是就这么把这些家伙不上不下的吊着，我让你、上不去总行了吧？建设集团作为重庆第二大的国有摩托车制造商，当然也少不了这些乱七八糟地事情，张岚和小晨曦刚刚进去，听听到院子里有人在骂街。
这是怎么回事？姐弟俩停好车凑到看热闹的人群里了解情况——中国永远都不会少了看热闹的人群。只要又热闹可看，即使是原本空无一人的空阔的场地上，也都能变戏法一般迅速聚集起大量的人来，这些人仿佛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般神奇。更不用说还是在几万人的大厂区里面，想要聚集起人，简直太简单了！
“大叔，怎么回事啊？”张岚抓住一个人问道。
“一边去，别耽误我看热闹。”这人显然对打扰自己看热闹的张岚没什么好感，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张岚滚开。
张岚和小晨曦大眼瞪小眼：感情还有这样地人？别人骂街你都能乐成这样？
“看来需要你出马了老姐。”张岚怂恿小晨曦，这时候只得使用美人计这一绝招才能摆平这些严重缺乏业余娱乐生活的家伙们。
“看我的。”小晨曦很自信的点点头，“小意思。手到擒来。”
小晨曦出马。一个顶俩，美女出马地效果果然是不同凡响。不一会小晨曦就赶了回来，“搞清楚了，还是那些事儿，厂里的前一阵子刚退休的总工程师被厂长穿小鞋了，总工人老实没说什么，可总工的老婆气愤不过正在骂街呢。”
果然，张岚心里暗自狂笑：谢谢吧，谢谢些伟大的国企老总们，正是你们如此的毁人不倦，才能给我们这些人以可乘之机，没有你们伟大的付出，就没有我们这些民营经济的迅速崛起。单单就是相对于这一点来说，你们为中国地经济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地功勋，国家就应该每人发给你们一个一斤重的、十足纯金地大勋章！
虽然你们一直被人民所误解，但你们勇敢忍辱负重，勇敢的承担了人民对你们的误解，你们默默的承受着，丝毫不进行辩解。对泼到你们头上的脏水和扔到脑袋上的臭鸡蛋，你们总是轻轻的拭去，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任由世人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你们，在背后戳你们的脊梁骨，用口水谩骂和臭鸡蛋为你们送行。这一切，你们为了国家为了人民都咬牙忍住了，打落牙齿和血吞，但是历史终究会记得你们伟大的付出，相信历史会证明你们的伟大的。你们不愧是共产党员，不愧是党培养出来的好干部，人们的好儿子，正是你们用自己酒囊饭袋的龌龊外在形象托起了中国经济高速发展的明天，我仅代表我自己像你们鞠躬了，但愿向你们这样的家伙再多几个。
事情很快被搞清楚：总工在位的时候，厂子里分给总工一辆小轿车，还有一套宽敞的别墅，现在总工退休了，厂子里便想着把车子收回来：你现在不给厂子出力了。我把车子收回来没什么好说地吧？
总工都能被欺负？张岚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太好使了：建设摩托的厂长脑袋是不是被驴子踢过了？这样地高级人才都能想着法子欺负人家？这样的高级人才应该被厂子里捧在手心里，当作宝贝一样的被供起来，特别是这样有着丰富经验和技术的总工程师。那更是宝贝中的宝贝，真不晓得着脑袋里都是狗屎的厂长是怎么想的。
张岚当然很明白，对于一家刚刚创立的摩托车公司，技术人员，最重要地还是全面负责的总工程师，特别是创业初期，可以对任何技术问题一言九鼎的人，对一个企业的发展至关重要！力帆当年挖的是建设退休的总工程师。开出的年薪是20万，外加小车司机全面的伺候，可以说除了老婆，所有的一切都替他想到了，这些企业对技术人才，特别是高技术人才的重视，可见一斑。
既然老天给了机会，自己不把握住那就会被天打雷劈。秉承着这一点，张岚笑眯眯地从建设集团笑纳了以这位受气的总工为首的五名长期不受重视的工程师和十几名高级技工，不过后来张岚据听说。知道自己厂子里面的那几个刺头走了之后，建设摩托的厂长很是兴奋的喝了几杯，庆祝在厂子里再也没有人敢自己找别扭了。
至于厂子离了这些技术工人和工程师怎么办？那还不好办，新提拔几个自己看的顺眼的不就成了？反正摩托车这玩意儿好办，组装组装就出来了，没啥技术含量。离了这几个家伙，自己的日子可以想象有多么舒坦。
带着这十几名招聘来地高级人才，包下一辆车，小晨曦和张岚两人兴冲冲的赶回来。
“我们是党培养出来的工人，我们只给党、给人民干活。我们不给你们剥削我们工人阶级血汗的资本家干活，你们不用再打这些不着边际地妄想了。”找到老黄时，还没等小晨曦说话，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便怒冲冲的对着小晨曦开火了。
“老刘，你冲着两个孩子发什么脾气？”老黄苦笑着劝解道。
看到张岚和小晨曦不解的目标，老黄苦笑着对两人示意，表示这就是自己厂子里技术最好的家伙，地位仅次于厂里的总工，同时也是脾气最臭的家伙，死硬到底，自己没办法把他摆平，成不成就看你们自己的能耐了。
原来时这样！小晨曦和张岚不着痕迹地微微点了点头。
“是哦。”张岚点点头。没有就这个问题辩解，却反问道。“请问这位伯伯，你在厂子里一个月拿多少钱工资？”
“他是你说的那个资本家的儿子。”看到老刘用征询地望着自己，老黄只能告诉他。
“一个月一千，怎么了？”老刘气哼哼的问。
“不怎么，只是我有点不明白，我们一个月开给像黄老这样的中层干部四千的工资，高层的干部还要高些，不低于八千，而且，我们公司有着良好的退休保障，只要在我们公司里工作到退休的人员，将在退休后拿到不低于自己正常工资时80％的工资，此外过年过节的各种福利完全等同于在职员工。”看到老刘表示怀疑，小晨曦打断他即将出口的话，“这些都是我们写进合同的，具有法律效力，这个你不用怀疑。”
“你说我们是剥削你们血汗的资本家，那现在整天给你们穿小鞋的嘉陵摩托由我们的待遇好吗？”小晨曦慢悠悠的问道，“一个月开给你们一千块钱工资的嘉陵摩托算什么，吸血鬼吗？要不就是我的算术水平太差算错了，难道是一千块钱比八千块钱还要多？不晓得到底谁更吃亏呢？”
“啊？”听到小晨曦的揶揄，老刘被憋得面红耳赤抓耳挠腮，嗯啊的半天却说不出什么来。你让他怎么说？人家说的确实在理啊，我们开给你八千，退休后的一切都替你们考虑到。这样都是剥削你们的血汗，那才给你们一千块钱，还不断给你们穿小鞋的嘉陵摩托又算什么？
“反正我是爱国的，我是党培养出来的高工，我就是不给你们资本家干活。”老刘抓耳挠腮半天也想不出怎么应当，理屈词穷的强辩——其实这话他自己都觉得脸红。
“什么是爱国？”张岚冷笑了一声，“爱国不是喊两句我爱国就算是爱国的！喊口号有用的话日本早被我们灭掉了，赶英超美早实现了，还用现在一天到晚眼巴巴的从外国引进技术？”
“真正的爱国，其实很简单，不在于你喊了什么，而在于你做了什么。”张岚小小的脸庞上满是和小小的年纪不相称的成熟，“在我看来，爱国很简单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不需要你喊什么响亮的口号，只要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是你最大的爱国——学生好好学习；老师认真教课；官员多为百姓着想；商人诚信经营，照章纳税就是爱国，如果能够更近一步，自己发财的时候能够不忘记以商报国，那就更好了；工人认真做工，对自己生产出来的产品认真负责就是爱国；战士们平时认真训练，战时保家卫国就是爱国。”
说到这里，张岚再次重复一遍：“爱国，不需要你做很多事喊很多口号，只要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情，就是最大的爱国。”
“至于你们工程师，”张岚停顿了一下，“你们工程师，要努力学会外国的先进技术，然后为我们国家所用，这才是真正的爱国，像你这样，不是爱国！”
第100章 归程
屋里的几个都楞住了，傻傻的看着发出这前所未有之言的张岚，心里同时升起一个疑惑：这个小孩是谁家的？
不可否认，张岚的话虽然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起过，大家之前总是强调爱国就是无私奉献，就是勇于牺牲自我，忽然跳出一个人来说爱国其实就是做好自己的本分，这与之前自己接受了大半辈子的教育相差实在是太大了，几乎让人不能接受。
但是，如果仔细想想，张岚的话却非常有道理，如果真的按照这小娃娃说的那样，人人都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自己这些人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田地：还不是因为官员没做好自己的本分？
再仔细想想，如果人人都做好自己的本分，那不就是到了共产主义了吗，其实那本质上就是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共产主义理念，只是这小孩的说法不一样而已。
有一点不得不承认，张岚的话对眼前的这些人的思想冲击太大了。
让他们自己安静一下吧。张岚和小晨曦很有默契的退出去：需要给这些人一个讨论的时间，自己的话也不是他们这些一直强调无私奉献的人一是可以接受的。
“各位，你们怎么看？”老黄苦笑着问在坐的几位。
“很振聋发聩，”一个带着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说道，“乍一听好像离经叛道。但仔细想想正式我们一直强调地，但是更有人情味，不一味要求咱们付出。再付出的同时也强调了咱们应得的那一部分，很好。”
“斯东文，你们这些大学生就会拽文，”刚才劈头盖脸骂了张岚姐弟俩一顿地那位老刘很有点不好意思，“知道我是大老粗，就那我出来顶前面试试人家，结果丢人的是全让我办了，恶人也让我当了。想想自己都觉得脸红，骂一个小姑娘和小娃娃，这辈子我除了自家的娃可从来没有过，当时脸上真是骚的慌。”
原来这家伙的名字叫做斯东文，省略中间那个字就是斯文，调换一下就是懂斯文，这家伙的老爸真是天才，能给自己儿子想到这么一个天才的名字。
张岚和小晨曦当然没想到，这一切只是老黄他们为了试探一下这个新老板家里的为人怎么样，如果孩子都没有什么容人之量。那么大人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相反，如果孩子地表现很好，相信这家大人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现在看来，这几个人都很满意。
“那现在几位老哥觉得怎么样？”老黄问道，“可不可以去干一场？”
“去吧，”斯东文推了推鼻梁上有些下滑的眼睛，“现在看起来，这家公司很不错，对人才很尊重，退休后的待遇也很好。而且。”斯东文的眼睛里亮亮的，满满的都是技术人员看到新技术时候的狂热，“你们都知道他们引进的是比亚乔和杜卡迪的技术，比起小日本的技术那可是先进了几个等级。难道你们不心动吗？反正我是一定要要去见识一下欧洲先进地摩托车技术到底是什么样！”
“你都去了，我还在这个破地方呆着干什么？”老刘大大咧咧的说道，“全厂子谁不知道咱们两人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斯东文强于设计，脑袋瓜灵活反应快，老刘强于制作，手下的零配件制作功夫那是厂里一绝，能够得到这两个家伙，真的是被张岚捡到宝了，在嘉陵，这两个人就是摩托车技术的泰山北斗。
“咱们不会最终白跑了一趟吧？”楼下，小晨曦有点担心的问道。
“不会，”张岚很笃定。89年，这时候人的思想已经不是前几年那么守旧了，随着眼界的开阔，人们的思想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已经不再是八十年代以前那个强调国家利益大于一切地时代了，个人的利益被摆上了很重要的位置，当做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地赚得多的时候，很多可能去做原子弹的家伙都有可能转行去卖茶叶蛋。
“哦，”小晨曦应了一声，没有说话，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只要张岚肯定过的事情，就不会出错，这次，也是这样的吧？
“姐姐，联系一下艾丽丝吧，”张岚开始为回去做准备，“让她找政府帮忙安排一节包厢，要软卧。”
“没问题，”小晨曦点点头，“回去之后我就去做。”
“这个啊？”接到小晨曦的电话，艾丽丝很爽快的答应，“这是小事情，我马上就和你们政府那边联系一下，问题应该不大，一会我和你联系。”说完挂断了电话。
“这件事啊？”接到国务院办公厅的电话，铁道部的官员有点挠头，“这个好像不太好吧？如果专门为他们私人开一个软卧包厢，传出去会不会说我们国家的铁路现在已经堕落到为钱低头了？好像影响很不好啊？”
其实这家伙纯粹是推脱，很简单的一件事，虽然现在火车拥挤，但是实在不行加挂一节车厢就解决了嘛，很简单的问题，之所以这么说，纯粹就是为了强调自己的困难，想让对方觉得这件事不好办而已，没想到那边的人丝毫不按常理出牌。
“什么影响不影响的？”电话里的那个家伙一点都不客气，“告诉你啊，这件事是姚副总理亲自交代下来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们自己想想后果吧。”说完，不等那边回答，啪的一声挂上了电话。“这是谁啊，这么大的势力？这么一点小事竟然能让姚副总理亲自安排？”铁道部的官员心下吃了一惊，嘴里嘟囔着，却不敢有丝毫的延误，赶紧把这件事安排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张岚和小晨曦再次驱车前往老黄的家里，却发现不大的小客厅里已经坐满了人。这是怎么回事？搞三堂会审？张岚还真有点紧张。
“那个，昨天的事，不好意思啊，”首先站起来的还是老刘，指着屋里在做的几个人，“那个，解释一下，昨天那些话是他们让我说的，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稀里糊涂的给他们当枪使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看的出来，”小晨曦把这话圆过去，“你们是试探我们的吧？”只是这么一说大家好把这个场面过去而已，小晨曦可没想到自己随便一说竟然猜中了。
“好家伙，硬是要得，”老刘钦佩的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做大事的人，看人果然有一套，厉害的很，我们的做法一眼就让你们看穿了。”
“呵呵，”小晨曦可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竟然真的蒙对了，“这个，今天过来就是想问一下，咱们决定过去的大约有多少人，我们好做好相应的准备。”
“总共有多少人？”老刘转过头去问斯东文，“戴眼镜的，你脑袋瓜子好使，记得大家过去多少人了没？”
“总共是25个人，”斯东文点点头，“还有几个家属。”
“25个人？加上建设那边的那些人，”小晨曦点点头，低声的盘算，“一节车厢够了。”说着抬起头来问，“那大家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三天以后吧，”老黄想了一下，“大家都准备一下，和亲朋好友们在一起聚聚，告个别，很可能这次去了山东很长时间都回不来一次了。”
“不会，”张岚笑了起来，“我们公司在年假的时候会专门送诸位回来过年的，这点你们尽管可以放心。”
“真的？还有这样的好事？”一屋子人显然无法接受这个惊喜，这还是资本家吗？如题替职工考虑的资本家，简直就是大善人了。
“嗯，我们公司的宗旨是以人为本。”张岚邪恶的盗版了诺基亚，一点也没有感到脸红，“大家也不用准备太多的东西，路上吃的用的公司都会给大家准备好的，我们公司专门给诸位订了一节软卧包厢，到时候大家可以舒舒服服的过去。”想了想，又补充到，“和诸位同行的还有建设摩托那边的一些同志，大家路上相互照应一下阿。”
原本做好艰苦奋斗准备的众人又一次傻眼：软卧啊？还是包厢？竟然连建设摩托那边也被他们挖人了？老天，这家公司到底想干什么，如果建设那边也被这两个家伙像在这边一样折腾的话，两家工厂的技术底子可就被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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