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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传说-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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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满面笑容,对秀才娘子问东问西,秀才娘子先还有些拘谨,见到朱氏这样亲切,秀才娘子也有问有答,朱氏见说的入港才道:“二爷也没有个亲哥哥,这一支也就他们两个,堂亲就和亲的一样,我倒有心多和大嫂亲近亲近,又怕大嫂嫌我烦,这才这些日子都没过来,大嫂千万别怪罪。”
秀才娘子不由瞧一眼芳娘,见芳娘面色没有变化才对朱氏笑道:“姐姐为人最好,二奶奶有空过来才是,既是褚家一门的妯娌,哪有不能亲近的道理?”朱氏的眼皮微微一抬,芳娘也笑了:“弟妹说的是,我这个人从来都是容人亲近的,怕就怕别人心里有个什么才不来和我亲近。”
芳娘说的一本正经,但瞧向朱氏的眼里却有一丝丝嘲讽。朱氏的口齿有些微的打结,接着也笑了:“大嫂说的是。”说完这句朱氏没有方才那么爱说话,又说两句就告辞。芳娘起身送她,她口里说着让芳娘留步,眼却瞧着芳娘:“大嫂,方才舅奶奶说的对,我们既是这褚家一门的妯娌,也就是一家人,不管以后出什么事都是一家人。我毕竟当不了那边的家,长辈们的决定更不敢忤逆,大嫂……”
芳娘已经打断她的话:“二奶奶还请直说,真要做一家子就不要遮遮掩掩肚内做事,若不然,我也不是什么怕事的人。”朱氏的眉微微一皱,接着就笑了:“大嫂还是不容人亲近。”芳娘瞧着她也笑:“亲近也要瞧什么样的人,二奶奶你说是不是?”
朱氏又叹一声,说声告辞也就带了自己的丫鬟离开。秀才娘子久等芳娘不转来,已经走出房门,芳娘后面那几句也听到一些,上前对芳娘道:“姐姐,早听说褚二奶奶是个有名的贤惠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是姐姐为何要这样说呢?”芳娘把一支手放在她肩头往回走:“弟妹,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像瞧起来那样的。”
秀才娘子的脸又微微红了:“姐姐说的是,横竖你和相公都是有主意的,我只要听了你们的话就成。”芳娘重新坐下,拍一拍她的手:“我瞧着你比以前在桃花村时也多了些主见,以后阿弟要是能成考中,做一任官,你当了官太太难道还要事事听我的?”
秀才娘子的脸更红了:“姐姐说的有理,自然事事听从。只是相公虽这些日子用功不断,要赴八月的省试,可也不知有没有这个福气?”芳娘笑了:“阿弟这才头一回下场,天下间下四五次场中的也尽多。现在家里有这么个铺子,吃穿不愁,你也无需再为他操心。”
秀才娘子还是点头,芳娘的唇微微一勾,两人又说几句,秀才娘子用过饭也就告辞。太医当日诊过脉就说芳娘虽年岁大些,但身子壮实,胎气很牢,让褚夫人不要过于忧心,行动不必过于限制,不然若依了褚守成的念头,只怕要把芳娘安放在床上不让她动一步才成。此后芳娘一边照管家务,一边安心养胎。
时日渐渐进入五月,算着日子,去江南收丝的丝行掌柜快回来了,褚守成早早就命人打扫好库房,织机也备好,准备丝一回来,就织成衣料。
谁知过了端午已经七八天,还不见丝行掌柜的踪影,这让褚守成十分焦急。而顾家派去江南收丝的人已经先回来两个,说今年江南的丝特别好,收的丝也不少,让多准备几间库房,没几天丝就到了。
褚守成得了这个消息,更是急的火要上房,两家掌柜去收丝的地方也差不多,往年也是差不多同时出去,同时回来,怎么这次只见顾家的人,不见自家的人?总不会是人在江南出事了吧?
褚守成想沉静下来,可是怎么也静不下来。褚夫人见状,眉头不由皱了皱,儿子毕竟经的事还是少了些,可是既然要把生意全交给他,这头一个坎他就要过去,还是一言不发。
芳娘有孕,褚守成不敢用这样消息打扰她,每日巴巴地盼着,急得两边嘴角都起了燎泡。芳娘已从褚夫人那里知道了情由,既然褚守成不说,她也就不发一言。
褚守成觉得从没有过这样的迷茫,可是当初答应褚夫人的话还在耳边,而听褚夫人话里的意思,这样的事并不算什么大事,既然不算大事,自己就要处理好,哪能再麻烦娘。也只有先派稳妥人去一路上抓寻,自己又在那里想别的法子。
法子还没想出来,这日褚家还在用早饭,春歌走了进来,虽然她面色如常,但在褚守成瞧来,却觉得春歌面色有些不对。春歌在褚夫人身边很多年,出现这种面色定是不得了的大事。褚守成猛然站起,伸手去拉春歌的胳膊:“王婶婶,是不是江南那边有消息了?”
春歌安抚地拍下褚守成,瞧向褚夫人,褚夫人对春歌点一点头。春歌这才开口道:“太太,大爷,外面来了一个公人,说的是来下牌票的,二老爷把太太给告了。”
褚守成啊了一声:“怎么?你没听错,二叔把娘告了,为什么?”芳娘已经把褚守成拉了坐下:“要告定有情由,你慌什么?安静坐下把早饭吃完再出去。”褚夫人听到芳娘这话笑了,让春歌再给自己打了碗粥:“这鸭肉粥配上这咸菜十分爽口,成儿,再多吃一碗,既然是牌票,让他等一等也没什么。”
褚夫人镇定,春歌当然也镇定下来,面上露出笑容:“太太说的是,公人有管家陪着呢,酒菜脚钱都备下了。慌慌张张也失了分寸。”
褚守成接过碗,面上有微微红色:“我,我只是觉得最近事情多了些。”褚夫人不动如山:“有些事,迟早都要来,成儿,你现在也是要当爹的人了,要顶住。”褚守成抬头对上芳娘含笑的眼,往下能看到她已经凸起的腹部,是自己都要当爹了,人这辈子遇到的事情定然不少,有什么好怕的?
吃完早饭,褚守成这才走出,厅上王大叔正陪着两位公人在喝酒,那两位公人已经喝的脸都通红,和王大叔称兄道弟的。看见褚守成出来,虽说告的是褚夫人,可这女子一般不上堂,由丈夫儿子代去。一个年长些的公人忙站起身给褚守成作个揖:“褚大爷,小的们也是奉了本县老爷的令,按说这争产事由大老爷是不批的,可是那状纸说的十分哀怨,大老爷都差点掉了泪,这才发下牌票,命小的们来府上提人。”
照了褚守成以前的性子,哪看得上这样人,但他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已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大爷,拱手还一礼才道:“这也是常事,还请把牌票拿出。”小一些的公人忙站起来从怀里拿出牌票。褚守成接过,见上面写着五月十五日辰时三刻在衙前,点一点头道:“既如此,那日定当准时去,只是我娘她是妇人,依例该由我这个做儿子的代去。”
公人忙忙点头:“是,这个自然。”褚守成又拿出两个荷包,递到他们面前:“劳烦两位了,这个全当一茶。”来这样人家自然不会空走,公人喜笑颜开收下,掂一掂觉得分量不小,又谢过赏这才走了。
95兴讼
王大叔等他们走后才道:“大爷,这事,说到哪里去都是二老爷不对,小的这就去衙门里打点一下?”褚守成只觉得心里掠过一丝悲凉,这最后一点脸皮,终究还是撕破了。
王大叔又叫两声,褚守成才恍然醒悟:“既这样,你就去打点吧。只是也不知道二叔在衙门里到底使了多少银子?”说话时候,褚守成都不知道自己面上究竟是什么样的神色。王大叔应了声抬头瞧见褚守成面上神色,心里不由叹了声,软声道:“大爷,这兄弟之间为了争产兴起诉讼的,见的也多了。大爷您也别往心里去,他们怎么来,我们怎么应就是。”
褚守成低一低头:“大叔你说的虽对,可我从来没想过会到了这步。”王大叔总是下人,不好再多劝,行礼后就打算退出。王大叔刚走出数步,就听到传来褚夫人的声音:“衙门那边只要略打点就好,这种事情官府也不过想从中多挣些银子,那边爱送就让他们送去,我们何必凑这个热闹?”
看见褚夫人出来,王大叔忙垂手连应几声是。褚守成不及行礼就忙道:“娘,不送银子打点,难道要我们打下风官司?”褚夫人坐下款款得道:“什么下风官司?理在我们这边,当日也有宗族作证,你二叔此时兴讼,难道还能全都拿去?”
褚守成额头上有汗出来:“娘,可是二叔既然知道理不在这边,还要兴讼,定是往那边塞了不少银子,难道娘您没听过,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褚夫人伸手给儿子擦一下汗,刚要解释已经听到芳娘笑了:“守成你没明白娘的意思,两边都争着塞钱,不过是让官府得了好处,这又不是什么杀人害命的大罪,到时这边不塞银子,到时官府没了甜头,案结的也快些。”
褚夫人赞许地瞧儿媳一眼,对儿子道:“你媳妇说的对,你啊,经的事还少了些。官府就算真的想偏,他难道还能把所有家产全都交到你二叔手里?先不说当日还有你祖父手书,长房还有你,你媳妇也有了身子,顶天了一家一半。”
褚守成安静下来,瞧着褚夫人道:“可是娘,二叔冲着的是丝行和酒楼。”褚夫人又是一笑:“这怕什么,其实也是你二叔没本事,要有本事也不会……”没本事也罢,只要没坏心眼,也没亏待过他们。可惜的是既没本事心眼还不好,此时争产,竟不知道他们是为哪家争?
芳娘伸手握住褚夫人的手:“娘,您放心,以后不管媳妇生了几个,是男是女,定要好好教导,挑媳妇也好,寻女婿也罢,都要先挑人品。”褚夫人把儿子的手也拉过来:“听到了吗?你媳妇这样说,你们定要夫妻一心,孩子教导好了,要省多少心。”
褚守成急忙跪下:“是,儿子会记得娘的话。”褚夫人摸一摸儿子的脸,瞧向芳娘,芳娘脸上也有喜悦笑容。褚守成可没有褚夫人这样不太在意,等起身时候就不由道:“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芳娘扶着腰走到他身边:“方才娘还说呢,你现在又这样?丝行掌柜是个稳妥人,被耽误也是常事,你啊,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讼。”褚守成对芳娘也作个揖:“是,娘子说的是。”
褚夫人在旁笑的很欣慰,再大的困难全家一心还怕别的什么呢?
五月十三,辰时二刻,褚守成来到衙门跟前,褚二老爷带着褚二爷也在那里等候,瞧见褚守成,褚二老爷哼了一声,褚守成虽对这位二叔心里十分不满,但还是上前给他行礼。陪褚守成同来的王大叔也上前磕头。
褚二老爷只当没瞧见他,鼻子里哼了一声就当看见了。褚二爷也不行礼,瞧着褚守成面上有冷笑。父子俩带着来的下人也没一个对褚守成行礼。褚守成的手在袖中握成拳,想起褚夫人的劝告,面上愤怒之色没带出来,走到另一边站着等候。
王大叔安安静静地磕完头这才起身站在褚守成身后,见到褚守成在袖中握成的拳,拉一下他的袖子,褚守成回头瞧了他一眼,吸气呼气面上重又平静。
又有脚步声,褚守成回头看见来人,面上不由呆住,褚二老爷满面春风地走上前:“兄弟你可来了,我还怕你赶不上。”褚守成咬一下牙也要上前行礼:“侄儿见过叔叔。”来的人是褚家族长,他瞧起来风尘仆仆,对褚二老爷拱手:“做兄弟的忝为族长,这种事情本该是族里解决,既然兴了讼,当然要来走一趟。”
这话却是褚二老爷不大爱听的,怎么和前几日说的不一样?褚族长已经呵呵一笑又对褚守成道:“大侄子,说起来,大嫂做的也有些许过分,总是一家子,哪能这样对待?”这话让褚二老爷面上的春风又回来了,直起身瞧着褚守成呵呵一笑,褚守成是晚辈,这又是在衙门跟前,不能对长辈们发火,只得道:“容侄儿说一句,我娘一个寡妇,支撑这个家着实不轻易。”
褚二老爷面色顿时变了,袖子一甩:“着实不轻易?看她教出什么样的儿子,对长辈们都这样不尊重。”褚族长来此也是为了褚二老爷许的黄白之物,原本还想等着褚夫人这边送过去,谁知褚夫人这边竟不动静,褚族长晓得褚夫人没有褚二老爷这么好糊弄,一时竟不知道要靠向哪边。今日来了不见褚夫人只见褚守成,心稍安一些,方为褚二老爷说了一句,谁晓得褚守成不似原来那样,眉头也微微皱起,见褚二老爷训斥褚守成,忙道:“二哥,这事堂上自有公论,若在这里吵嚷起来,老爷听了也不好。”
褚二老爷这才忍住:“你说的对,等到了公堂之上,他才晓得厉害。”县衙的门打开,走出一个衙役,身后还跟着上一个案子的人。这些人面上有喜有怒,褚守成仔细观察着他们面上神色,心里打点着上堂之时该怎么说。
此时又走出一个书史打扮的,急急走到褚二老爷跟前,褚二老爷忙对他拱手:“程兄这边请。”程文书笑一笑,拉着褚二老爷叽咕了几句,褚二老爷听的连连点头,眉开眼笑,看向褚守成的眼更加冷。
褚守成此时已经完全镇静,站在那里不说不问,只是抬着头。门内又走出一个衙役,在那大声喊道:“褚某诉褚林氏占产一案,原告、被告都来了吗?”
褚二老爷停下说话,挺起肚子,他身后的一个管家忙喊了一声:“原告在此。”说话时候,管家已经往衙役手上递了个小包。衙役接了小包,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被告呢?”
褚守成站了出来:“按例女子不出公堂,我替我娘应诉。”王大叔也递过个小包,衙役接了,把手上的文书点了两笔:“既这样,就跟我进去吧。”
程文书在那咳嗽一声,衙役回头瞧见他,忙走上前行礼:“程师爷。”程文书对衙役指一下褚二老爷:“这是我一个知交。”褚二老爷听了这声,肚子挺的更厉害,望向褚守成面上神色更是一副得意洋洋。
褚守成只当没见到一样,站在那里等候进去,衙役又和程文书嘀咕了几句,也就带了笑请褚二老爷父子往里面去,对褚守成指了一下:“被告,还不快些进去。”
王大叔不由有些担心,这次除了按例,并没打点多少,万一一见老爷就被驳了,那可如何是好?褚守成瞧见王大叔面上的担心之色,只对王大叔笑一笑就走了进去。
褚二爷不能进去,只能在外等候,褚守成方才的神色他瞧的很清楚,面上不由现出一丝冷笑,瞧你还得意多久?王大叔位属下人,褚二爷面上的神情他瞧的更清楚,心里的担忧更重,不由重重叹了一声。
公堂之上,本县知县已经升座,褚家争产案是今日的最后一个案子,知县老爷面色已经有些疲惫,正喝着茶。衙役带了人进去对上面秉道:“老爷,褚某诉褚林氏占产案原告被告都已来了。”
知县老爷这才放下茶碗,眼抬一抬,褚二老爷叔侄上前行礼。褚家在这沧州也算大户,知县老爷叫起褚二老爷:“二老爷还请在旁边坐着。”褚二老爷更加得意,洋洋得意坐到一旁。知县老爷这才对着褚守成一敲惊堂木:“褚守成你可知罪?”
褚守成没料到知县不问案子就先问自己可知罪,抬头对知县老爷道:“在下愚钝,还请老爷明示。”知县把状纸丢了下去:“褚守成,这褚某是你叔父,林氏是你母亲,都是你至亲。你身为晚辈,不懂居间调停,反而让他们兴讼不止,这难道不是你的罪吗?”
96公堂(上)
知县老爷这话一出口,褚二老爷面上更加欢喜,斜眼瞧一眼褚守成,脚不自觉翘起来,难道不晓得钱能通神?褚守成也下意识地瞧褚二老爷一眼,自然见到褚二老爷面上的得意,褚守成不由紧握下拳头,这时候一定不能被牵着鼻子走。
褚守成行礼下去,接着大声地道:“老爷这个罪名,小民不敢领。”知县老爷当然也知道褚守成不会认罪,用手摸一下唇边的胡须,面色顿时变了:“大胆,不但不孝还不敬本官,来人,给我打。”
说着知县就从签筒里抽出签子往地上扔去,两边衙役发一声喊就要上前来抓褚守成的胳膊。褚守成的头抬的很高:“敢问老爷,今日这案审的是何案,况且老爷既然说我不居中调停,缺了晚辈之责。小民尚有二弟,他于二叔为亲子、于我母亲为侄子,老爷怎不问问他的罪只问小民的罪?小民不服。”
褚守成声音不小,褚二老爷听到褚守成攀出褚守业来,急得喊了出声:“胡说八道,守业历来孝顺,哪似你不孝?”褚守成被衙役抓住双臂,嘴巴可没被堵上:“二叔,老爷说我不孝,二弟既然孝顺,他为何没有劝阻二叔您兴讼?”
知县老爷本打算给褚守成个下马威,先打服褚守成再判案,这种富家公子,哪受过什么磨折?到时几板子下去打的不知东南西北,案子要怎么判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哪晓得褚守成竟还攀上褚二爷,褚二老爷又在那里咬着说褚二爷哪有不孝。知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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