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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警(六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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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一瞬即逝，谭帅来不及多想，因为担心林娜之前的喊叫声会将村里的人给引来，加之他对当时的幻觉有些疑惑，所以便离开了坟地。
事后，发现一切都十分正常时，思想接近极端的谭帅，为自己当时没有动手杀掉杜燕赶到后悔。
谭帅本想要继续用扮鬼的方式杀死杜燕，但那时候警察在坟地周围设置了警戒线，为此，他有些焦急，因为他要利用七月十五鬼门大开的时间杀掉杜燕，只有这样，才能将这一切转嫁到鬼魂身上。
谭帅悄悄去杜燕那里观察了一次，后来见彭菲过来找杜燕了，他就离去了。也就是那一次，负责盯梢的豆志豪感觉到了气氛有些异样。
就在谭帅为警方布置的警戒线赶到烦恼时，没有想到，今天警察竟然将警戒线给撤掉了，欣喜之下，他急忙进行化妆，因为他了解本地的民俗，知道今晚杜燕一定会去给王婕上坟烧纸钱的。
所以他悄悄来到了郭家村的坟地旁，趁着村里人烧纸时乱哄哄的空隙，躲到了坟地东侧几处荒坟旁，等待杜燕的出现，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坟地的另一侧，刘利二人竟然也蹲守在了这里，以至于到了最后时刻功亏一篑。
谭帅讲完自己的犯罪经过时，好像卸去了一副重担，他虽然到现在还没有回答杜燕的问题，但是他刚刚的那份口供，已经间接的告诉了杜燕答案。
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铐，谭帅又瞅了瞅周围的环境，十分巧，他们四人此时站立的地方，竟然就在王婕的坟墓旁，轻轻抚摸了一下王婕坟前的墓碑，谭帅温柔的笑了笑，然后趁刘利几人不备，将自己的脑袋狠狠撞在了墓碑上。
“我勒个擦……这是什么情况？谭帅，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反应过来的刘利，急忙抱住了谭帅的身体，但此时谭帅的头部已经裂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正哗哗的往外流。
见此情形，刘利急忙脱下身上的道袍帮谭帅止血：“哥们，你顶多一个杀人未遂，最厉害也就是一个过失杀人的罪名，至于这么想不开吗？”
看着刘利脸上焦急的表情，谭帅笑了笑：“谢谢警官了，失去了小婕，我自己活在这个世上，一点意义都没有，早知会有这个下场，当初我就不该离开。
吓死林娜的那一晚，我本想把杜燕也杀死，可当时我产生了幻觉，我看到小婕在劝我离开，现在我明白了，原来小婕是在劝我收手，可惜，我没有看懂她的苦心。
跟林娜的事情发生后，如果我当初没有选择逃避，而是选择了勇敢的面对一切，或许就不会是这个结果了，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呵呵……小婕，原来你一直就在这里，你怎么不说话呢，我……我来找你了……”
话音落下后，谭帅便没有了气息，看着谭帅临死前脸上洋溢着一股满足感，刘利叹息道：“现在连死都不怕的你，为什么之前的时候，却不敢面对王婕呢？
其实这个世界上是有“如果”的；不管遇到了多么糟糕的事情，如果你肯稍微冷静一下，如果你选择面对而不是逃避，那现在的结果，肯定是不一样的。”
感慨完，刘利让豆志豪拨打了120，而他则抱着谭帅的尸体，跟杜燕朝坟地外走去，或许是刘利的错觉，当他离开王婕的坟墓时，他的耳边竟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叹息声。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除了王婕的坟墓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现，回想起谭帅临死前的那几句话，刘利猜测，或许，在他身后，在他之前站立的位置，在他看不见的那个世界了，有一男一女正默默的注视着自己－－－－－－－以及自己怀中的这具尸体。
因为刘利和豆志豪身上都佩戴着执法记录仪了，所以谭帅扮鬼蓄意杀人的案件，成功告破了。
按照刘利的想法，他这次侦破了命案，虽然不能立即官复原职，但最起码可以让他的职务回升一下，可是没有想到，就在案件完结的第三天，刘利又被厅长徐建给叫到了省厅。
一听是厅长亲自给自己打电话，刘利判断，应该是自己这次立功了，上级打算取消之前对自己的处分决定。
但是刘利万万没有想到，见面后，没有想象中的表扬，也没有任何嘉奖，却荣获了厅长徐建的一通批评：“刘利，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案件侦破了，这本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可你竟然让犯罪嫌疑人从你的手中自杀了，你可真厉害啊。”
“厅长，这不能怪我，我也没有想到那家伙会自杀啊。”刘利小声的辩解道。
“不怪你？难道还怪我不成？你既然抓住了嫌疑人，就有责任看护好对方的人身安全，人在你的手中自杀了，你竟然说没想到，真是气死我了”
平复了一番情绪后，徐建摆了摆手，然后从桌面上拿出一份文件：“刚刚你说到“没想到，”这句话用的好，有件事情我也没有想到。
鉴于你近期的表现十分“优秀，”以至于部里的一些领导也知道了你的事迹，考虑到你之前的职务和在福粤省的影响力，为了帮你健康成长，上级领导决定给你一个历练的机会，把你调出福粤省，到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去工作。
三天后，你去hb省辰州市古红县地营乡派出所报到，职务是社区民警，那里是咱们警察的基础战线，希望你好好工作，天天向上，不要辜负了领导们对你的培养。”
“噗……”听到这儿，刘利差点背过气去。
第九章刘警官报到
一辆福粤省通往hb省的长途客车上，刘利用手机给警校的导师程尚武打去了电话：“恩师啊，你最近是不是站错队了？为什么我被调整工作了？而且还调的这么惨？直接把我调到革∕命∕老区去了。”
程尚武是华夏蓝天警校的副校长，今年66岁，华夏国著名刑侦专家，早年间曾经破获过许多疑难案件，最著名的一起案件是故宫国宝被盗案。
当年，五件特级国宝同时被盗，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留下了一张盗贼挑衅警方的字条，盗贼在字条上称警察永远不会破获这起案件。
事后，许多刑侦高手前去办案，但是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查，警方没有任何收获。但程尚武接手案件后，只用了两天一夜，就抓获了嫌疑人，追回了国宝，而程尚武发现的破案线索，正是盗贼留下的那张字条。
之后的几年里，程尚武又接二连三的破获了许多大案要案，从一名基层民警当上了公∕安∕部∕刑∕侦∕总局的局长，后来因为年龄到限，程尚武退居二线，被华夏国蓝天警校聘请为第一副校长。
蓝天警察学校是华夏国排名第一的警校，学校里汇集了华夏国的精英学员，刘利就是这所警校里面的佼佼者，在一次学校举行的推理分析比赛中，刘利被程尚武看中，收为关门弟子。
“哈哈哈……”电话那头的程尚武闻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家伙，明明是你自己锋芒太露，整天惹祸，接二连三的被人给投诉，现在却赖我，这是什么道理？
刘利啊，过两个月，老师就要回家养老了，警校的事情我也不想参与了，都一把老骨头了，还占着这个副校长的位置，这不太合适，机会还是留给那些年轻人吧。
学校里有许多老师，都是德才兼备的人士，我感觉他们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我打算等这批学员完成考试后，辞去这个副校长的位置。
我打算跟你师母就离开这个城市，以后的道路，老师可能帮不了你喽，你小子自求多福吧，我会的那些你都学会了，只要以后少惹点祸，相信你肯定能够在警界大放异彩的。”
犹豫了片刻，程尚武关切的说道：“以后在工作方面，你如果遇到了困难，可以去找你的两个师兄，但是一般情况下，你不要去找他们。”
“恩师啊，你怎么会想到辞职呢？这简直就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啊，我还指望你把我再捞上去呢，现在看来是没戏了。”抱怨了一句后，刘利忍不住问道：“离开这个城市？你要去哪儿啊？”
“工作了这么多年，我从没有好好的陪过你师母，这些年，我亏欠她太多了，交接手续办完后，我打算带着你师母去周游世界，等你师母玩够了之后，我们回老家住，乖徒弟，你自己保重吧。”说完，程尚武便挂断了电话。
“切……这么大年纪了，还玩什么浪漫啊，瞎时髦。”吐槽了一句后，刘利用手机给豆志豪打了个电话。
刘利在电话里告诉豆志豪，事业编的事情，他一定会帮忙的，让豆志豪不要着急。挂断电话后，刘利便打了个哈气，接着，他便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经过一番来回倒车，刘利终于在天黑时刻，赶到了hb省辰州市古红县公安局，因为已经到了下班时分，县局里的领导都回家了，县局里只剩下几位值班的中层领导和各个科室的值班民警。
见此情形，刘利便离开的县局，打算明天清晨再来找县局领导报到，考虑了片刻，刘利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让出租车把自己送到地营乡派出所。
地营乡辖区内共有28个自然村庄，31000多名居民，是古红县境内最小的一个乡镇，也是最穷的一个乡，多年之前，乡镇合并政策开展以来，县里的领导想要把地营乡跟其它乡镇合并，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此事一再搁置。
此时，刘利身上因为没有穿警服，所以出租车司机不知道刘利是警察，见刘秀长的白白净净，身上只有一个行李箱，便跟刘利闲侃了起来。
聊了几句之后，出租车司机随口问道：“兄弟，你怎么会来这里上班呢？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出租车最不愿意跑的路线，就是这个地营乡了。
这地方忒穷，它那乡政府我去过好几次了，里面的房屋全都破破烂烂的，乡里的道路简直没法跑车，道上坑坑洼洼的，车走在路上跟碰碰车似得。”
听到出租车司机的这几句后，刘利便对这个地营乡有了一个初步印象，那就是此地快赶上灾区了，一想到以后要在这里工作了，刘利的脑袋有些大。
经过一路颠簸，终于到了地营乡的乡政府门口，取下行李，交付了租车费用，刘利便朝乡政府里面走了过去。
地营乡政府大院，分为东西两行房屋，一共有五排，前面四排房屋是乡里各个部门办公的地方，最后一排房屋为乡里领导办公专用。
纵观整个乡政府，也就最后一排还好些，墙面被粉刷了一下，除此之外，其余的房间全都破破旧旧，黑漆漆的夜空下，一排排的破房子，在点缀着各个房屋门前的杂草，此时的乡政府大院，看起来跟鬼院似的。
一般的派出所，全都设在乡政府里最前排的位置，可是刘利打量了一圈，却没有发现白蓝相间标志性建筑物，也没有发现派出所设置的灯箱。
“我勒个去……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么破旧的乡政府大院呢？”感叹了一番，刘利便大声喊道：“有人吗？这里有没有人啊？”
喊了几声后，大院里面没人应声，见此情形，刘利便朝着亮灯的屋子走去，此时，大院里第一排两侧的屋子里，全都亮着灯了，看了看，刘利便先去右面亮灯的屋子里找了找。
这些房屋的门都没有锁，进去之后，打量了一眼墙上贴的政策标语，刘利认出来了，这应该是乡政府办公室。见办公室里面没人，刘利便出门朝左侧的那排房屋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因为门口出挂有一块标牌，上面写着地营乡派出所，而且在门口的正上方还有一枚巨大的警徽。
这间屋子的门牌上，写着值班室，可是里面亮着灯，却一个人都没有，刘利沿着走廊朝旁边走去，他发现这一排共有八间房屋，从左至右分别是值班室、询问室、讯问室、侯问室、所长办公室、指导员办公室、食堂、民警宿舍。
当刘利走到民警宿舍的时候，只见窗户上面拉着窗帘，门在里面被反锁，屋里传出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是在碰瓶子。
“铛铛铛……”知道里面有人，刘利便在门口敲门，一听见敲门声，里面的声音瞬间消失了，而且代之的是一阵沉寂，刘利在外面又敲了几次门，但是里面没人应声，就好像屋里没人似得。
看到这里，刘利离开门口，退到一旁，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110：“喂，我要报警，刚刚有人在我家里偷东西，我已经把那个贼给堵在院子里了，你们警察赶紧过来啊。
我是什么村的？我地营乡的村民，我家就挨着地营乡派出所，出门就能看到我，快点啊，要是你们来晚了让那个贼跑掉，我可投诉你们啊。”
刘利这段时间别的什么都没学会，唯独学会了投诉的程序，嘴里动不动就拿“投诉”吓唬人。挂断电话后，他便在院子里等着。
十几秒之后，他听见值班室的报警电话响了，同时民警宿舍里面也传出了电话铃声，看样子，这里接了分机，电话响了几声后，便被人拿起来接了。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民警宿舍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一位中年民警带领三名年轻的协警从宿舍里面走了出来。
出门后，中年警察打量了一下左右：“刚刚是有人敲门吧？那人走了没有？别是督察下来暗访了？”
见周围没人，中年警察明显松了口气：“小李，你给报案人联系一下，问清他的位置，张亮，你去后面开警车，小赵，带上出警装备和照相机，走，咱们去抓贼。”
“别忙活了，报警人就是我。”话音落下后，刘利从暗处走了出来。
第十章史上最穷派出所
听到刘利的话后，中年警察和那几名协警全都来到了刘利身旁：“你是干什么的？刚刚是你报的警？你知不知道，谎报警情是要受到治安处罚的。”
“呵呵……谁让你们躲在屋里不出来呢，刚刚我敲了好几次门，你们不给我开门，我只能这样做了，我琢磨着，你们不给我开门，指挥中心下派任务，你们总得开门吧。”刘利笑嘻嘻的回答。
听到刘利的这番话，中年警察有些诧异的打量他一眼：“你对这里的道道很熟悉啊？你是干什么的啊？”
闻言后，刘利从自己的衣兜里面掏出自己的调令，刘利身上一共有两份调令。一份是部里将刘利从福粤省调到hb省的调令。
刘利把部里签发的那一份调令，交给hb省公安厅的领导后，对方将调令附件留下，然后又以hb省公安厅的名义，另行签发一份调令。
刘利此时掏出来的这份调令，正是第二份调令：“呵呵……敝人不才，刚刚被调到这里担任社区民警，以后咱们都是同事了，大家多多关照。”
看了看刘利递过来的调令，辨别无误后，中年警察松了口气：“原来你就是刘利啊，今儿个白天才听说所里要添加一名新警察，名字叫刘利，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
听完中年警察的话，刘利心中有些郁闷，暗道：“部里下达的命令，我敢不快吗？此地不通飞机飞机，否则的话，我来的还快。”
知道了刘利的身份后，中年警察先是跟指挥中心回复了一个电话，称刚刚那个报案人是一个醉汉，请求指挥中心解除警情，接着，他把刘利热情的请进宿舍，然后把众人对刘利进行了一一介绍。
通过介绍，刘利对这四人都有了一些了解，原来这个中年警察名叫田虎，二级警司，是所里的副所长兼户籍民警，今年三十四岁。
剩下三个年轻人，都是所里的协警，分别是张亮，李诚，赵明，三人同岁，今年都是二十岁，之前四个人在宿舍里面正喝酒呢，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暗访的下来了呢，所以才躲在里面没敢开门。
介绍完宿舍里的几个人，田虎告诉刘利，除了现在这四个人之外，所里还有三个人，分别是所长杜志清，指导员冯勇，以及协警白菲菲，白菲菲在户籍室帮忙，因为是小女孩，所以她不用值夜班。
当田虎介绍完所里的情况后，刘利也进行了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但是他介绍的比较模糊，并没有将自己以前的职务介绍出来，而是声称自己工作时间不长，很高兴能来到这里工作之类的话。
接着，刘利告诉众人，他因为赶到县局时，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所以没能跟县局领导见上面，本打算来到派出所先跟所里的领导见面，但是所里的领导除了田虎之外，所长和指导员都不在。
听到这里，田虎这才知道为什么刘利会在此时来到派出所，思忖了片刻，他给所长打去了一个电话，把刘利已经来派出所报到的事情告诉了所长。
挂断电话后，田虎对刘利说，稍后所长和指导员全都回所，一来是给刘利接风洗尘，二来是帮刘利把住处安排一下。
半个小时后，一辆五菱面包车开进了派出所，车辆停稳后，车上走下来两个中年男子，通过田虎的介绍，刘利终于知道了两人的身份。
左边那个身形稍瘦、一脸书生气的男子是所长杜志清，今年三十九岁，一级警司。
右边那个身材高大，体型威猛，一脸严肃的男子是指导员冯勇，今年三十八岁，一级警司。
两人跟刘利简单的寒暄了一番后，杜志清从身上掏出一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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