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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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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元香来了兴致,又对沈念道:“是不是还有横着的字……”
沈念灵光一闪,挥笔给了一横批:“粉黛失色。”
于是沈念看到书生冷哼了一声,起身往外走去,这时元香走上去拉住书生:“耶公子,你名什么,着急走什么。”
“耶云告辞,今日多谢白公子的救命之恩。”耶云说完就要离开。
沈念急忙上去喊住:“耶公子,你那套剑法不能练的,伤身。”沈念因为这白面书生的最后一个旋身,想起这是沈正书房的那一套剑法中的一个最显著的动作。沈念听沈重说过,这套剑法在世间广为流传,但是只有极少人会练,剑法最重气,气成则剑术成大半,练气除强健体魄,更好地控制剑本身之外,还能使人在对敌时气定神闲。唯独这套剑法练气时,尤为伤身。文人武将对这套剑法的态度便是束之高阁,在藏书架上充充门面,沈念见这耶云使这套剑法极为纯熟,定是不知这套剑法伤身,自己还是提醒下才好。
“我看上去不能驾驭这剑法?”耶云笑道。
“不是不能驾驭,反而你驾驭得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但是到底看上去身子弱了些,你的面色一直都是这样苍白么?”沈念语气关切仔细。
耶云不答反问:“公子甚为精通剑法?”
“略懂,听我兄长说起过,略微懂一些。”略懂牵强了些,就是完全不懂。
“那多谢公子提醒了,耶云告辞了,后会有期。我见公子心地善良,在下也要提醒公子几句:烟花之地究竟不是掩人耳目的长久之计,在沧州断袖也没什么……”说完耶云就拔步要走,沈念却扯住耶云衣襟,正待解释误会,只听“嘶”的一声,耶云的衣襟撕裂开来……耶云经过一晚的厮杀,身上的衣服早就有些脱线,只须稍稍用力,就能撕开,沈念忽然觉得断袖与断襟真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时羞愧,讷讷开口:“我给你缝上……”
耶云从沈念手中接过撕下的衣襟一角,慌忙道:“白公子,多谢,告辞。”说完,就大步穿过街角,再看不见。
元香在原地笑得直不起腰:“公子,你还要帮人缝衣服,不分明是断袖么,哈哈哈……”
第三章
对于断袖,沈念最初得知还是因为混迹于京城的大大小小的青楼客店,都知道那些赶考的书生们随身带的书童除了照顾自家少爷的生活起居之外还要给少爷解决那方面的需求。
有一日,沈念留宿青楼,刚遣走了几个陪酒的女子,就听到了隔壁传出了男子的□□声,另一男子喘着粗气。连对话沈念都听得清晰,一男子断断续续地说:“少爷……不要……”另一男子竭力答:“再弄……一会儿……我还想要……”自那一日之后,沈念就懂了书生那点事,所以沈念只会相信耶云是个书生,因为只有书生才会被自家的书童惯出这样的嗜好。
想到这里,沈念又听到隔壁的动静,青楼的隔音效果果真不好……
沈念晃晃脑袋,“元香,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小姐去哪里,元香就去哪里。”元香翻了个身,嘟囔道。
因为怕身份败露,便于离开,二人都是和衣而睡,睡得也不大舒服,沈念更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才刚迷迷糊糊睡着,就听到有人咚咚地敲门,大声嚷:“我们是官府的人,奉命前来捉拿要犯。”
元香迅速打开昨晚那扇木窗 ,朝下一看,楼下的尸体已经不见。那敲门声一声重似一声,门时刻都会被打开,沈念心头暗道一声不好,待要携着元香从青楼木窗逃走,那老鸨已用钥匙开了门叉腰站在门口,细声细气道:“公子,方才我就瞧出不对劲来了,这下好了,竟然弄出人命来了,官府来了许多人,别妄想能逃出去啦,除非呢,你长了翅膀,飞了走。”
沈念心中凛然,定是那耶云将这事栽赃在自己身上了,急得脑门上已经是一头的汗,那些官差已经走了进来,元香一手隔开一个官差,拉起沈念往那楼下一跳,身子刚一落地,才发现巷口还有一队人马,转头就朝另一个方向直奔,元香轻功胜于沈念许多,一时拉着沈念不停点地,拐了几个巷落,却见一处有个渡口,一艘小船听着,船家低头抽着旱烟。
急忙跳上了船,沈念喊一声:“老伯,行个方便,我们着急要往南去。”船家待她们上船后,有一搭没一搭道:“公子,你来得巧啊,人一老,这大晚上的就睡不着,非得来水上晃晃,不然这晚上哪里有渡船。”沈念与元香二人躲在简单的油纸做成的船舱里,应着船家的话,却暗自松一口气,这官府晚上定然也追不上了。扫视着船中摆设,一张简单的桌子,几张竹制的椅子。沈念一时不知如何消遣,只得拿了棋盘出来,没有棋子,沈念在棋盘左手当白子,右手当黑子,独自沉迷。
天蒙蒙亮时,船一时靠岸,沈念心下迟疑,从船舱里探出头来问船家:“怎么啦?”
“岸上有人想行个方便,大晚上的,我靠岸载上一程,公子不介意吧?”船家在船头喊。
“不介意的。”沈念退回船舱安稳坐下。
元香低声说:“公子,咱们还被生人害得不够么?”
“天色这么早,渡船不好找,顺便搭上一程也没什么,我们小心点就是。”
正说话间,沈念掀开油纸布,见岸上是一中年女子,柳腰细眉,长得甚是好看,装束倒是稀疏平常,该是普通女子罢。女子上船只是淡淡和沈念打了招呼,就独自坐下了,沈念也就继续在棋局上左手斗右手,斗得不亦乐乎。
这时,却有一把棋子洒落在棋盘之上,叮当作响,质地光滑如玉如缎,这黑子像是铁铸而成,却又黑得精纯惹喜。白子倒真像是上乘的白玉雕琢而成,却又浑然天成,无丝毫精雕细琢的痕迹。这沈念当下就愣住了,伸手仔细摸着这些棋子,所赴棋局无数,手下摸过的棋子也不下千百种,手感如此之细腻光滑的,十八年来这是头一回。难道这棋子就是老叟口中的与棋盘一套的棋子?决定静观其变。
“公子擅于下棋?”女子站在桌旁问沈念。
“凑合。”沈念头也不抬,将棋子一点点摆到自己刚刚设好的一个新的棋局上,有些像花瓣的模样,沈念想起梅花局,自己一直想设的一个棋局,这么多年来虽然棋艺在京城几乎没有人是对手,但是始终未曾将这棋局设出来,一直引以为憾。
“这样就是梅花残局。”女子轻拨一黑一白两子,棋局立即形成一个梅花的形状,左下角一个微微的缺口,棋局顿时陷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于是棋局刚好处于平衡之中。
梅花局又叫做梅花残局,因棋局定形时像极了梅花的形状,只是微微缺了一个角,故而得名梅花残局,后来世人简单称其为梅花局。沈念初学棋艺时,就听说过这个局。
沈念初学棋艺也只是偶然在京城的某个马路旁见过一个江湖术士在那摆弄棋子,不知是羡慕了那气定神闲的模样,还是只是欢喜上了那些黑白色的棋子,总之沈念从那之后就安安静静地坐在这术士身旁静静观看前来对弈的人,天赋禀异,时间久了,围棋上的一招半式都不在话下,所以常常在一旁得意地插话。术士总是很生气地喊:“观棋不语真君子。”沈念气得也大声吼:“看你下我着急啊!”于是那术士说:“那你来下!”后来一发不可收拾,沈念没有输过棋,常常洋洋得意。直至有一日,术士拈着胡须,高深莫测地说:“我听说过有一种棋局叫梅花残局,这世上能破的没有几个人,能设这局的也只有几个人,你没有这功力,就不要得意。”
从那之后,京城的白起公子再也没有得意过,并且一度以为这棋局根本就是不存在,那术士为了搓搓自己的锐气,胡编乱造出来的一个不存在的棋局而已。沈念没想到这女子这样轻拨两子,这梅花残局就这样设成,沈念一时佩服得五体投地。
沈念问女子:“你会解这局吗?”
“不会,这局我见过一回心里记下的。”女子细细婆娑手中的棋子,似是在想事情。
“你在哪儿见到的?”
女子不答反问:“公子觉得这棋子怎么样?”
沈念答不上来,只好说:“甚好。”
“公子的棋盘也是上等的,这样,我和公子下上一盘棋,若是公子胜了,拿走棋子,并且告诉公子我在何处见到这棋局的;若是公子赢了,我只拿走这棋盘。”
沈念十八年来第一次面对对手心里没底,这棋盘的种种妙处自己还没参透,这女子能摆出梅花残局来,棋艺定是不输自己的,要是真输了棋盘,也是对不起那赠棋盘的老人家。这样挑衅的对手,倒也让自己有了一点争斗的欲望。很久没有和谁在棋局上杀个酣畅淋漓了,不管是解棋局还是对弈,都鲜逢对手,同时又有些想见见这梅花局的来处。
一时竟来了勇气:“好。”
清了棋盘,元香在一旁脸色都白了,元香跟随沈念多年,很会看对手,知道这女子必是沈念的劲敌。棋盘上两人势均力敌,元香也就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一旁静静观棋,一边担心沈念会输,一边想起以前沈正见沈念经常赌棋时说:“这丫头不可能不输棋,总有人会让她输得鼻青眼肿,到那时估计输得连亵裤都不剩,回来哭的日子在后头呐,小毛孩子那里知道天高地厚,人家高手都深藏不露,就这丫头整日里顶着个白起公子的名号各处张扬棋艺。”元香心想小姐现在早点输也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定以后就不会输得连亵裤都不剩了。
棋子收拢,女子瞥了沈念一眼,微风轻拂,人影俊逸,轻笑,各自拈子分先,棋逢对手的美妙感觉一时让沈念快活起来,白子直在手上翻个儿,下棋的不急,这观棋的元香急了,以前跟在沈念后面观棋多次,回回沈念只消稍加思索,就能将将地下出一盘令人赞叹的好棋,这次势均力敌了,这棋盘大概是十有□□保不住了,元香心想将来亵裤输没了事小,顶多我缝亵裤给小姐就是了,还是今日赢棋事大……
船头的船家大概也是寂寞了,哼起沧州当地的民谣,虽是男子所唱,却唱出了女子的婉转悠扬。
许是民谣好听,沈念思维愈来愈清晰,几次连续提子,棋盘上黑棋惨败,一路征杀,沈念以一子之差险胜,女子抱拳:“公子果然好棋艺。”
沈念乐呵呵地将棋子一个个地收进棋盘,来沧州两日,昨日得了一玉壶,今日又得了这样上好的棋子,收获颇丰。转念想起,女子和自己的赌约里还有一个赌注,便是若是沈念赢了,就会告诉自己她是何处见到这梅花残局的。于是问女子:“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在何处见到这梅花残局了吧?”
“我带你去那里,当然,公子要是不愿意也没什么,就当没有这个赌。”女子激沈念。
沈念又是个顶信激的,加上方才又赢了棋,很久没有这么尽兴地下过棋了,浑身都舒畅,女子一激,沈念就应了:“好,我跟你去瞧就是。”加上沈念也想知道这棋子的来历,顾不上一旁的元香偷偷扯她衣裾的一角。
沈念随女子吩咐了一声船家,在一处停了下来,女子带着沈念又沿着岸边走了一阵,穿过了一片雾霭沉沉的树林,沈念心中害怕,生怕中了什么埋伏,试探着问女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女子笑起来:“公子不要见怪,走水路都是从这里上岸,船家自然记得我们是从哪里上岸的,我们山庄地处偏僻之处,自然是不希望外人叨扰。”
“你是你们山庄当家的?”
“不是。”女子摇摇头,转而笑道:“我们当家的最喜欢棋艺精湛的男子,公子棋艺自然精湛,刚好可以见上一见。”
“我们当家的一直想和一个棋艺精湛的男子成婚,在我们山庄里好生过日子。”女子絮絮叨叨地,沈念只听到一个“好生过日子”。
“我是个男的。”自己装扮成男子看上去就那么适合断袖么?委婉问道:“你们当家的有断袖的癖好?”
第四章
“我是个男的。”自己装扮成男子看上去就那么适合断袖么?委婉问道:“你们当家的有断袖的癖好?”
“……我们当家的是女的。”
“哦……”沈念长舒一口气,是女子都好办,况且身边有元香,自己武功也不差,总是欺侮不到的,进了山庄自然会被好生款待,暂时也能避一避官府和沈府的人,比在路上风餐露宿强多了,沈念想想做个吃软饭的“压寨男人”也不错。到时候不高兴了,逃了就行了。
沈念扶扶头上的发簪问女子:“你们山庄当真很少有人能找到?”
女子点头:“我们山庄本就地处偏僻,加上当家的是从不出来的,所以就是搜查朝廷钦犯也找不到我们山庄。”
“哦。”一切都甚合沈念心意。
二人静静地跟在女子后面,路的尽头是一个小的马厩,马厩的旁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草屋,里面的人见女子来了,就有人从马厩里牵出两匹马来,接船的人套好几辆马车候着,沈念觉得惊奇,问女子:“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马厩?”
女子摇头:“这些马都是山庄的,这里是渡口,大公子为了方便在这里盖了个马厩。”
沈念也就不再细问,不管什么大公子,只见车前的枣红马正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马匹,枣红马被称为“草原上的金龙”,中原引进了一些,但是还是极其稀有。沈念以前跟沈正沈重都要过,沈正摸着胡须说:“平日里扮作男孩子闹闹也就算了,好马跟着你就委屈了。”沈重一脸鄙夷:“阿念,你嫌丢人还不够么,到时候摔个大饼脸出来,看你还好不好意思回沈府,说不定还嫁不出去。”
所以京城的白起公子,虽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终究还是没有谁能见到他骑马的高大样子。这也是沈念觉得自己女扮男装唯一缺乏的东西。当自己攒的银子够买上一匹上好的枣红马时,刚好碰上宰相来给儿子提亲,又逃婚了,身上虽有大把的银票,但是因为一路上没有定性,怕照顾不好马,马也就一直没买成。
沈念自己下了车,将车夫赶下来,凭着以前坐在沈正马上的记忆,跨上枣红马,昂首坐定,车夫在一旁直夸:“公子想必马术也是上等的。”
元香吓得掀开帘子喊沈念:“公子,你不熟悉这马性,还是下来吧。”
另一马车里的女子说:“丫头,放心,没事的,车夫也看着,这里的马都是极为乖顺的。”
沈念不认识路,就由着女子的马车在前,自己紧紧跟着,这分明是一条上山的小径,刚好容一辆马车经过,山路的两旁种了些许竹子,还有些紫薇树,紫薇花开了一树又一树,风吹过脸颊时还带了些许花香,沈念只觉通体舒畅,加上刚与女子对弈,棋逢对手,心头极为欢快。
行到一处,前面的马车刹住,沈念眼看就要撞上去,枣红马却如有灵性一般,立即就停住了。
元香艰难地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面色惨白:“公子,怎么了?”沈念潇洒挥手:“没事,没事,你坐好。”
沈念又扶了扶头上的竹簪,因为玉簪太滑,所以沈念喜用竹簪,可是最近这竹簪也越来越滑,忽然想起这几日都没有洗澡,头发就不提了,这头发该是油了……也难怪竹簪这么滑。刚好到这山庄也好好洗洗。
女子拨了一处的竹子,手上几个动作,启动机关一样,沈念看不分明,而女子马车上的车夫淡然瞥向别处,像是故意不看。
出现在面前的又是一条路,蜿蜒而上,沈念看向地面都是松软的土,定是怕外面的人发现这里是入口。沈念心想这女子怎么都不防备自己的,女子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般,拍拍沈念沈念身下的枣红马说:“没有几个人知道这处的玄妙。”
“你怎么都不问我的来历的,不怕我是坏人啊?”沈念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棋艺好的人品性不会坏,就如酒品好的人脾气不会坏,一个道理。况且我们当家的,见了公子必然喜欢。”女子重新上了马车。
这厢沈念还没反应过来,枣红马已然抬腿,沈念也就不再言语,人家都不怀疑自己,自己再多说就是多事了。
半盏茶的功夫,一个山庄的大门出现在眼前,山庄四周环水,像极了一座小的城池。山庄旁竹林茂密,沈念大致可以猜出女子口中的当家的是个喜竹之人,居处竹林环绕之地,甘愿与青山同老之人一定也是正派之人。
车夫骑了沈念骑来的枣红马,一手牵了女子坐的马车,一人驾驭两辆马车,已然折返,看得沈念不得不暗自称道,这车夫都如此不平凡。
女子轻叩门扉,门应声而开,根本没锁。
沈念看向身旁的元香,脸色苍白,沈念轻轻扶了她一把,只觉一股馊味扑鼻而来,“额……”沈念迅速跳开,看元香的裙摆上一滩污秽,元香你晕马车啊……
女子做出邀请的姿势,元香的走路姿势极为大气,生怕两腿之间的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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