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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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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渊抱着沈念运着轻功朝嵩山的药房飞奔而去,沈念胸口被牵扯得生疼,只觉匕首手柄在胸口一晃一晃的,沈念带了哭腔喊:“师父,你走慢一点,我疼。”离渊身形一顿,落下地来,这次走得稳健而迅速。沈念见离渊的眉头蹙在一起,不自主地想要用手去抚平,刚伸到一半,离渊朝她低喝:“不要乱动。”
  “师父,你走慢一点。”沈念痴痴看着离渊的眼睛,鼻子,嘴唇,只盼着这条路能长一些,也许匕首拔出来就会死了。
  “好,你不能说话了。”离渊的声音里已经有了颤抖。
  “师父,我到那边会给月儿找一个好的夫婿,她是和你一样漂亮的人……一定很讨男孩子喜欢的……”
  “好,你不要再说话了……”
  “师父,你长得很好看……其实很讨女人的喜欢的……”说完再没有力气说话,直喘着粗气。
  离渊无奈道:“你不要说话了……”沈念心想这山路还真是陡峭,师父武功这样高深,运起轻功来,声音竟然都抖得这样厉害。
  沈念远远看见一处红砖屋子,一眨眼的功夫,那红砖青瓦房就到了眼前,药官先给沈念搭了脉息,判定未伤及心脉才将匕首缓慢拔出来,沈念疼得一身冷汗,却一声不吭。药官再要脱了她衣服,便于包扎伤口时,沈念摇头不肯。沈念看离渊脸色极差,默不作声,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伤口。沈念心中估计师父不会帮自己,捂住伤口,费力起身,血一下子沁出来,白衣前一片鲜红……

  第二十七章

  沈念挣扎起身着急迈出屋子,就看到有一条山路指向山下,心中默念:再坚持一下,就能下山去了。
  离渊追上来,在她身后握住她的肩吼:“你这样会失血过多而死的。”沈念只觉离渊整个人也在发抖,师父是在害怕么?不待多想,只觉一股真气流入体内,暂时缓住了她伤口的血。沈念挣扎,离渊不敢用力,怕她将伤口撕裂得更大,最后只得放开。
  沈念见那条路极窄,显然不是平日上山下山的路,但现在也顾不上那许多。沈念走上那条道,回身对离渊说:“师父……你不要跟着我……我骗了你很多事……你以后知道了肯定也不会原谅我……你放我走……我宁可死了也不要脱衣服……”
  离渊脸上阴鸷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沈念不待他回答,回身一步步往前走,每走一步,全身都在发颤,这一生沈念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勇敢,这样不畏惧死亡。离渊只觉那一步步都似踩在自己心上,很多年前才有过的害怕,又一次这样害怕失去一个人,这个人会睁大眼睛说谎,会自作聪明的欲盖弥彰,会不顾一切地为自己挡去匕首,只为了得到自己的原谅,自己明明躲得开的啊,即使这个人骗了自己,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自己早就原谅了啊。哪怕她是青楼女子又怎样……
  沈念走得恍恍惚惚,听到离渊在后面喊了一声:“回来,我不再逼你,不管你骗了我什么,我原谅你就是。”那声音坚定而迷人。
  沈念心头一喜,回头努力朝离渊扯出一个笑容,喊离渊:“师父……”离渊终于长舒一口气。
  沈念却没想脚下一个打滑,直直摔在山路边上,沈念费尽力气抓住悬崖边缘,脚下巴住了一个石块,下面是看不见底的悬崖。离渊赶忙伸手刚握住沈念双手,沈念脚下石块翻滚,离渊因了这惯性,也滚下悬崖来,也只巴住一块石头,若只有他一人,离渊可以轻而易举地回到山路上。这样却要一手握住沈念,无法动弹,他右手握住沈念,左手巴住岩石,他想将用力将沈念托上悬崖。
  “师父,你松手,我在这个世上还有哥哥,他可以照顾家人,他们只会以为找不到我,你是掌门……”
  “我衣服里有他们去泰山‘莫痕粉’,快点拿,记住养好伤之后再回去。”
  “我不要。”
  “现在不是犟的时候,我待会儿跌下去总会遇上一些树干,抓住就行了,听话快点……”
  沈念迅速从离渊衣服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瓷瓶,上面正写着‘莫痕粉’。“那日……是我……”离渊脚下岩石早就支持不住,只费力将沈念顶上悬崖,整个人已经跌下悬崖去,再靠不到崖壁,无法着力……
  顾不上揣度师父最后的一句话,沈念一边流泪一边往旁边走了走,趴在悬崖边上斜着身子朝下看,悬崖是越朝下越凹进去,丝毫见不着师父身影沈念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顾不上心口鲜血直涌,用尽全声力气直喊:“救命……”
  因为失血过多加上伤口撕裂,沈念一个晕厥也栽下悬崖去……
  冷水一激;沈念醒过来;意识尚未清醒;只觉被一股水浪冲击得睁不开眼;整个人在水中上上下下几个来回;之后身子稳定下来;像是漂在水上;赶紧睁开眼一看;又看到一股水浪扑来;赶紧闭上眼。沈念凭直觉知道头顶一定有一个巨大的瀑布;那水浪将沈念冲得向一边漂去。
  顺着那浪,沈念发现溪流奔进一个山洞,这山洞似乎与外面相连,好容易顺着水流过了山洞,四面又是峭壁,溪流被生生掐住了去路,沈念检查了身上的伤口,只有胳膊上蹭破了点皮,右胸口的伤还在继续流血,其他地方并没有受伤。
  靠溪流找了一个小的山洞,进去先将龙血竭撒到伤口,过了些时候,伤口才止住了血。止住伤口流血之后,用金疮药涂在伤口,跌落在这个悬崖,生还的希望本来就小,自己得先养好身体。
  包扎好伤口之后,沈念心中着急找到师父,所有有水流的地方也没有看见师父的影子,各处的礁石上也没有师父的身影,心想师父一定是从别处落地,自己跌落的地方与师父跌落的地方有些偏差,师父跌落的地方一定没有水,那么师父必死无疑。
  沈念心中感伤,自己这样没用的人死了就算了,可是师父是嵩山派的掌门,是有用之人。师父摔下去之前还关心自己脸上的伤疤……
  一时忍不住又嚎啕大哭:“师父,你不能死……师父……师父……你在哪里?”
  “谁在说话?”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声音嘶哑加上洞谷的回音,一时竟显得阴森可怖。
  沈念哪里会想到这山洞会有人,只以为是鬼,一时又大哭起来:“师父……师父……师父……”哭得声嘶力竭,还不忘浑身警惕,生怕被鬼抓住,要往何处逃,只可惜这山洞逃不开去。
  那声音又响起来:“谁在哭?”
  “你是谁,我不怕你,你有本事出来!”沈念擦干眼泪吼,心想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有什么好怕的,就是没有鬼,自己在这山洞里没有任何东西吃,也活不了多久,身子却直往身后的一个山洞里缩,后来那声音却好像是从身后传来;沈念僵在原地。
  那人又说:“年轻人,你再往里走就能见到我了,你不用怕。”
  沈念听了他的话,往里走了些,果然见里面有一人端坐的身影,却因为洞中太暗,身上又没有火折子,怎么也看不清楚那人的面貌,那人似乎已经见到自己,欢喜道:“年轻人,在这崖底五年,五年不曾见过人影啦。”
  沈念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住在这崖底?”沈念边说边往里走,再往里走,一粒石子朝胸前直直逼来,沈念本能用手去挡,那石子打出的力道奇大,沈念手被打得向后缩了许多,仍觉整个手掌心都发麻,接着才是一阵剧痛。
  那人却笑起来:“少年人,你不会武功啊,嵩山上怎么会有毫无武功之人?”
  沈念心想原来这人是为了试自己武功,不是存心要伤自己,松了口气,揉着掌心说:“我不算是嵩山的弟子,不过我以前也是会武功的,只是后来受过一次伤,武功尽废啦。”
  那人问:“那你认识嵩山新任掌门吗?”
  沈念不知这人是谁,怕讲出自己与离渊的关系对自己不利,离渊作为掌门,江湖上竖敌在所难免,于是答:“新任掌门,我见过,但是掌门那样的人物哪里是我这种无名小辈可以轻易结识的,偶尔见上一次就不错了。”
  那人哦了一声之后,问道:“那嵩山上有没有一个叫耶云的弟子?”
  沈念心头一惊,这不会就是耶云落入悬崖的父亲吧?可是师父毕竟派人在谷底搜查过他的尸体,怎么就没找到他个大活人,猜测道:“你不会是耶云的父亲吧?”
  那人声音里立即带了喜悦,说话也清楚了好几分:“是,你是云儿的什么人?”
  沈念心头快速酝酿,这人能在谷底活上五年,那么不管是武功,经验一定都是过人的,在这谷底还得先讨好他再说,于是眼珠一转道:“叔叔,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耶云是我好友,我摔落悬崖就是因为帮他一起对付那个离渊,被嵩山派的一人匕首所伤,又中了一拳就滚下了这悬崖的。”
  “你不是不会武功么?”这耶添并不笨。
  “我功力全失是拜离渊所赐,我即使不会武功,也不会放过任何报仇的机会,你若是不信我与耶云相熟,我身上有他赠予我的扇子。”沈念惊出一声冷汗,这老头子一点也不好骗啊。
  这下老人才相信,一声不吭。沈念疑惑道:“那个离渊说他派人到谷底找过你的尸体,为什么没有看到你?”
  “这个悬崖只要掉下来的位置有丝毫的出入,那么落到谷底的位置就会大大不同,大部分人摔到别处必死无疑,但是若是摔到这个山谷,就会碰上巨型的瀑布,加上谷底的深潭,人先是经过瀑布的缓冲,到深潭又会因为巨大的反弹力,浮到水面,瀑布水流重新着力,就会将人漂到这里,山上人下来搜查也是用一个绳子将人垂放下来,在一个谷底细细搜上一番,一看有无尸体,再着眼看看附近的山崖上就放弃了,这边有瀑布是不会来的。加上这个悬崖崖壁是凹进去的,搜查起来也不易,所以这崖也被称为必死崖。”

  第二十八章

  “叔叔不是活着么,对了,谷底之间可以相通吗?”
  耶添道:“虽相通,但是整个谷底却是绝壁,想要出这谷底,唯一的办法是修炼出至上的轻功,从这崖底分几次到达悬崖之上。”
  沈念急于知道既然各处谷底相通,为何耶添不去别处求救,并且自己也许还有希望能找到师父,问道:“那叔叔为何不跑到另一个谷底等待上面的人来救?”
  耶添道:“我掉落在这里之时,心气极高,仗着轻功当今世上少有人能超越,又想掉下来也有深潭和瀑布缓冲,不会受多大伤,当晚就费力点跃几步,刚好够着悬崖的一大半,以为再两个跃步就能到达崖顶,谁知那瀑布刚好反了太阳的光,有些刺眼,我刚好一个恍惚,直直摔下来,位置又偏了瀑布和深潭,一落到地上,我的双腿就都断啦,从这个谷底爬到另一个谷底都不行,这边瀑布声又大,怎么喊上面也听不到,这一呆就是五年。”
  沈念这才想怪不得这人一直端坐着呢,原来腿坏了,听他说谷底之间是相连的,沈念只觉事不宜迟,也许师父也是跌落在附近,师父武功也是极高之人,一定也只是断了双腿。连忙问耶添:“怪不得刚刚与我一同坠崖的人都没有与我一同坠落在这里,叔叔,我想去别处找找他们,兴许还有武功高强的能活着,我怎样去?”
  耶添想了一会儿,才说:“都以有水的山洞相通,水流的每一个分叉处都去向一个谷底,时间久了,你就懂了。你身上的伤重不重?要是伤得重先在这洞里睡上一晚,明日再去找。兴许明日山上就会派人来搜人了,到时候也许你就能出去。”
  “那你呢,叔叔?”
  耶添长叹一声:“唉,我不出去啦,在这里五年我也想清楚了,五年前本就是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与他国相互勾结,我已下定决心要在此度过余生,你就是出得去了,也不要告诉云儿我活着,你只须劝他放弃替我报仇就是了,我不希望他这一生都活在矛盾的仇恨里。”
  沈念顾不上这些,赶紧就跑到水边,身上没有内力,否则归一那日教予自己的“水上漂”的功夫还能派上用场,自己也不会游水,之前漂过来也是不经意地。当下只能从水里趟过去,试了深浅,并不深,但是还是找了一根长木棒用来试探深浅。
  溪水刺骨的凉意慢慢蔓延,沈念记得娘叮嘱过:“女人要暖,再热的天都不能下水,寒凉受进去,以后苦头大着呢。”如果自己的这条命是师父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就算终生残疾也要找到师父。眼里的泪又开始断断续续地溢出来,从坠在谷底到现在,沈念一直逼着自己不能在耶添面前落泪,沈念害怕耶添在这山洞几年会有夜视的能力,自己的表情也许很容易就能被他看出破绽。
  探了三处谷底,仍是没有见到,离原先的谷底越来越远,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伤口也疼,肚子又饿。沈念擦干眼泪,谷底并没有什么能看起来能吃的东西。
  沈念丧气地坐到地上,从沈府出来这么久,虽是学了许多招数,内力却尽失,元香叶丢了,现在师父还为自己生死不明,也许就不该贪图一个棋局,不该去武林大会,不该……如果嫁给相府的公子,是不是比现在要幸福许多?
  如果一路经过沧州,然后齐鲁,过了淮河,一路朝江南走来,买一所江南的小宅,与元香扮作寻常夫妻,去集市赌棋,在那山水间的画舫上秋冬赏霜雪,春夏听风雨。劫富济贫,打抱不平时,或许还会遇上一个江南的男子,那男子的笑容应该是迷人的,像江南温暖而和煦的阳光,他的声音像江南的细雨,潮湿,细细流淌。应了那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沈念心中的江湖意外地清晰起来,却再也没了兴致。
  如果这一切可以不要,可不可以换回师父的平安,师父笑起来只有一个酒窝,生气起来抿着嘴时两个酒窝才会出现。师父也不过是个还不到而立之年的男子,师父其实还有一双桃花眼,那是男子多情的标志,可是师父不近女色。师父每次都会亲自给自己上药,会嘱咐自己好好休息,比自己还要在意脸上会留下疤痕,就是在坠崖之前还叮嘱自己。他还许诺自己不管做错了什么,他都原谅……他比任何江南的男子都要好……
  师父,如果你好好的,我宁愿坠崖的是我,我宁愿四个月前嫁入相府……
  缓了缓,从地上坐起来,有些晕眩,身子不稳,一手侧身撑地,才发现手碰到一个东西,沈念吓得尖叫一声,这时天色又比刚刚要沉些,沈念心中十分害怕,还是回了身子去瞧,竟然躺着一个人。
  待看清那人一袭青衣,沈念大恸:“师父,师父,师父,你醒醒。”一边摇晃,哪里叫得醒,师父脸上已经血肉模糊,摔下来时一定受了很多苦,一时趴到他身上哭得喘不过气来。
  这个人那日将自己从华山救出来,一路照顾,不惜内力,为她疗伤。这个人总是出其不意地在自己逃跑时,出现在身后,一句话就能让她溃不成军。这个人会在厨房看着她做出一道道菜。这个人大多数时候还是任她予取予求的,甚至在最后一刻,仍然惦记着她的容貌受损……
  沈念心中不忍师父不能安息,找了一处近水的地方,在京城有一种说法:“墓地近水,逝者灵魂才可自由。”用手刨坑,后来双手都沁出血来,也不管不顾,只想让师父早点安息,见手刨太慢,又改用木棒刨,勉强刨了一个大坑,将离渊半抱半拖过去,一点点盖上土的时候,沈念只觉左胸口都抽搐得厉害,像有千万个伤口,一点点撕裂,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十八年来从未这样。
  终于埋好,附近有一棵幼树,才长不到一人高,已然折了,沈念心中觉得这幼树与师父很像,明明可以是参天大树,却偏偏早早折了。沈念拔了过来,插在离渊的坟头,当作墓碑,洗了手,将手上的伤口重新撕裂开来,蘸着血在幼树上写“师父之墓”,怕离渊江湖树敌过多,死后不得安宁,只得写师父之墓,又在背后书“爱徒沈念”。沈念不想师父死了,还欺骗他,还是署了真名。
  该躺在这里的人是自己,不是师父……
  沈念抱膝坐在离渊墓前,月光开始洒在谷底,一切都带了银色的光晕,那光晕都含着茫然,谷底的凉意也开始沁出来,十八年来,最悲恸的夜晚,有夜行的乌鸦扑腾着翅膀而过,是不是来带走师父灵魂的?相传在墓地乌鸦总是频繁飞来飞去,那是要带走人灵魂的。
  沈念急忙擦干眼泪,不知道要如何保护师父的灵魂不让乌鸦带走,一时又急得哭起来。后来又想着也许师父的灵魂走了,才是安宁,于是又扯着嗓子朝那乌鸦喊:“你来啊,你来带走师父的灵魂啊,你将他带到好的地方……”这一开口,沈念才知道自己的嗓子已经嘶哑得不像样。
  困意也渐渐浮上来,身子一歪就不管不顾地睡着了。醒过来时,已经是凌晨,月色有些朦胧,星光像棋子一样密布于天空之上,最亮的那颗启明星,偶尔隐去光泽,该是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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