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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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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笨。”离渊叹了一口气,“这玉壶并不是权力的象征,况且你并未用玉壶胁迫他们。对他们来说,利益远比命令重要得多,所以黑乌鸦在外面作出的事,远比三位堂主知道的多。”
  “看来,那个输与我玉壶的人就是黑乌鸦的三堂主。”沈念恍然大悟。
  “是你赌棋赢的?”
  “嗯,在遇到师父之前,我没有输过棋,总是能赢好东西,也常解一些巧妙的棋局,可以配得上一个‘棋不输’的名号。”沈念忽然道,“师父,你……能不能再快点……”
  “怎么了?”
  “我……着急去恭房……鸡腿是不是坏了啊……”
  “……”
  一日,沈念看到师父的脖子上赫然挂着自己的那块玉时,几乎是扑上去就要摘下藏起来,被离渊拎开:“你舍不得?”
  沈念垂首道:“不是……”
  “你家人的事,并没有查出来,以后你就留在嵩山罢,这块玉,我看着喜欢就留下了,你要是不愿意……”不是查不出,而是他早就看出她害怕自己的真实身份被揭穿,不管她是谁,她都是他的人,他又何必继续查。既然这块玉是她最重要的物件,他又是想留着的,好像这样就能表示,他对她是重要的。
  “愿意的……”沈念看到玉总算放心了,又见他说不再查整件事,这样至少师父不会发现自己的女儿身,只是心疼这块玉罢了。早知道那日就不该将这块玉带出来,或者就该贴身保管好,不该大意让他捡了去。既然这块玉,师父要留下,她本该不着急离开的,可她害怕,她怕有一天离不开这里,是不是就要在嵩山一辈子以太监的身份活下去?
  这不是她心中的江湖,她心中的江湖,也越来越模糊,她越来越不知道真正的江湖是什么样子,有时候江南的陌生男子会与师父的影子重叠,她知道她在贪恋师父的温柔。
  也许该趁着师父下山的机会离开了……

  第二十五章

  午膳后,离渊叮嘱沈念:“我要下山一趟,你下午将几日学的招式多练练。”
  沈念道:“师父,下午我想骑马下山玩。”沈念算是与他做一个道别,她总是不能说服自己偷溜。
  离渊道:“那你跟我一同下山。”
  “那会耽误师父办正事吧,我一个人下山就行了。”沈念低声道。
  离渊点点头道: “倒也是,那我派人跟在你后面。”
  “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不走远的,最多到山麓差不多。”跟了人还怎么逃。
  “你头上有伤,带个人也能照看你些。”离渊笑得温柔,心中暗笑这么快就想逃。
  “师父……不要这么麻烦的。”有人看着不好逃啊,早知道就不提前说了。应该直接去马厩借了马就走人。
  “好了,嵩山之上还没什么人会违背我的意思,你也一样。”离渊挥手,喊了嵩山派一个弟子,叮嘱了几句。沈念也不在意,一个跟随的,到时候得想个主意糊弄,与那弟子一同到马厩牵了马出来,刚准备下山,沈念就见耶云在关口处与嵩山派的人交手。沈念手上缰绳一松,走上去喊道:“耶云。”在青楼的账,沈念还没算,心头火起,自然不想善罢甘休,一定要上去弄个明白才是。
  耶云眼皮都没抬一下,沈念又一次自讨没趣,与离渊吩咐的那人说待会儿下山,站在一旁观战,那两个看守关卡之人虽赤手空拳,武功却奇高,次次先发制人,次次化耶云的剑锋于无形,似生生削断剑尖,再看耶云收回剑时,那剑尖完好无损。
  沈念早见识过耶云的剑法,即使是他收了力,沈念单单是用扇子去挡,不光扇子折得不成形,手臂也震得发麻,那日在恒山离渊也是费力才挡开这剑锋,今日这嵩山派两个小小守门的手法掌劲却不可小觑。难道那日离渊并未用嵩山派的掌法对付耶云?
  沈念心中正疑惑,一个绛色身影掠到身前,沈念脆生生喊了一声:“师父,你来啦,他们打起来了。”离渊瞥了她一眼,一双眼睛骨碌碌地瞧着几人,一脸好事者的模样,也不答她,只朝沈念身旁那弟子低喝一声:“带他回屋去。”沈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弟子一只手挟了起身,回头看离渊已经跃到耶云面前。
  这边沈念不断挣扎,到了屋子的大门处,一手拽住门框,那弟子不好大力反拽,只得放下沈念,沈念朝那弟子低声说道:“师父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你不帮他就算了,我虽帮不上忙,至少我可以看着点。”
  “就算没有东成和西就二人,十个耶云也伤不了掌门。”那弟子没有丝毫惊慌之意,看来师父的功力真是不浅。
  “啊……你让我去看看……”看来那日在恒山,师父并没有用十分的功力去对付耶云。可是这个耶云为什么不放过师父?
  那弟子坚定地摇头:“我必须将你送进屋,掌门吩咐的事,我必须做到。”
  沈念垂手叹气:“好吧。”
  待一回屋,那弟子刚一转身,沈念就跑出来,那弟子急忙喊:“白公子,你怎么不听掌门吩咐。”沈念朝他一笑:“掌门让你带我回屋,我回了,现在出屋子不关你的事啦。”那弟子再说不出话来。
  急忙撒开腿就往关口处跑去,这时离渊已与耶云打得不可开交,东成西就二人已不在其中,看来是离渊制止了。耶云的左臂的衣服已然撕裂,却不见血迹,显然离渊并非想伤害耶云。耶云的每一剑却都直逼离渊要害,离渊只守不攻,多次闪身而过,几次要震开耶云手中的剑,都因力道不够而没震开去,像是怕用力过猛伤了耶云似的。
  耶云又是一剑直直朝离渊眼睛划去,离渊避开去道:“耶云,你再用力,心脉就要断了,你何必要送了自己的性命。”耶云道:“除非你死,我宁可死了,也不要背负着杀父之仇。”
  沈念心中一惊,牵扯到杀父之仇了,岂不是耶云一生都要追杀离渊。一个杀手,因为深重的仇恨,手起刀落只是瞬间,一直伴随的却是夜阑独醒时挥之不去的心魔。人活一世,草木一季,不会有人傻到去走这样一条折磨他人,也折磨自己的路,唯有极深的仇恨会带人在这条路上走下去,这条路的尽头是一方的死亡,或者生生世世,世世代代缠绕,这条路一直没有尽头。突然就有些同情他了。
  离渊道:“是,你父亲耶添本是接替现任掌门之位,但是私通突厥毕竟是窃国之罪,嵩山派虽鲜少过问政事,岂能容许这样的人做掌门。”
  耶云冷笑:“做不成掌门,你又为何要我父亲性命,害他坠崖而死。”
  离渊道:“我并未要他性命,是他携我嵩山派掌法要投靠突厥,我奉老掌门之命急于追他,使他跌落山崖,我派人在山下找过他的尸体,并未找到,有可能他还活着。”
  耶云剑已落地,直直道:“你是为了这掌门之位栽赃我父亲,老掌门有心传位于他,你当然想谋得这位子。”
  “我从来不在乎这掌门的位子,但是若是被私通异国的人控制我们嵩山派,我却绝不允许。”离渊说得斩钉截铁。
  沈念在一旁听着离渊的这番话,十分赞叹,师父不愧是掌门。这时,耶云却掠至沈念身前,地上的剑显然已经回到他的手上,正架在沈念脖子上,沈念暗暗叫苦不迭,要是刚刚不重新跑出来,就不会招此番劫持了。
  耶云深知不是离渊的对手,已然不顾一切,显然准备孤注一掷或是来个鱼死网破,威胁离渊道:“我父亲是被你害死的,是事实。听人说从不收徒的嵩山派新掌门,新近收了个十七八的徒弟,甚是宠爱,亲自教导武功,如果我杀了他,会怎样呢?江湖会不会盛传你无能呢?”
  只见离渊眸色一沉,沈念心想这次必死无疑了,自己在师父心中没有那么重要啊,绝望地闭上眼睛,死就死吧。却听见离渊冷冷道:“放开他。”
  仔细向下瞥架在脖子上的剑;一念顿生,这剑并没有剑刃,看上去只有剑尖锋利,连忙狠狠咬住耶云的胳膊,耶云一声没吭。沈念又用手肘猛力去撞耶云胸膛,耶云仍是一声没吭,脖子上却漾开一阵尖锐的疼,接着就有血晕出来,冷汗沁到伤口,更是钻心的疼痛,加上头上伤口也有些疼,一下子就软了身子……
  醒过来时,已经在自己的屋子,脖子上裹着厚厚的一圈棉布,稍一转头,疼得极为厉害,见离渊正坐在床侧,沈念轻轻喊一声:“师父,你没事吧?”
  “没事,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离渊的声音里又似含着水,温温润润的。是心中江南的人,江南的风光,沈念一时看得痴了。
  离渊见她不答话,又将手放到她额头探了探温度,并不烫,才起身走出去,忽然又顿住身子,道:“你好好养着,额上和脖子的伤疤也不用担心,我已派人去泰山要‘莫痕粉’,不会留下伤疤。”
  沈念倒不在意疤痕,只是听到离渊说这去京城的人要滞上一月,自是欢喜,道:“师父,你真好。”
  离渊本是行走如钟之人,却因这句话身子细微一颤……
  离渊忽然又似想起什么,重新回到沈念床边问道:“对了,你哪里来的无名氏的《棋谱》?”
  沈念装傻道:“什……什么……师父说什么棋谱?”
  “你刚刚晕倒时,《棋谱》从你衣服里掉了下来。”
  怎么就没藏好啊……明明夹在中衣里的呀……着下死定了……
  离渊竟不责问,又问:“你从哪里得到的?”

  第二十六章

  “从夹墙里抠出来的……很重要么?”
  “君子四谱分为棋谱,刀谱,剑谱,茶谱四本,为一无名氏传给门中后人,后各自分散,其中刀谱和剑谱一直最为武林中人所追逐,只是一直不知所踪。”离渊道。
  “这个无名氏真是通才,竟然样样精通。”沈念看一眼床头那书正平放着,辛苦所得,拱手让人,还得笑脸相迎,“若是师父喜欢,就给师父好啦。”
  离渊笑道:“我不喜棋路循于章法,万事循于章法就有破绽,刀法剑法也是。”
  “那师父不也摆出‘梅花残局’?”沈念想起离渊会摆梅花残局。
  “不是我首先摆出来的,是我的母亲摆出来的,让我琢磨过,我并不喜欢。你怎么知道我会摆?”离渊似乎并不愿意多说。
  “沈姨说的,我为了与摆出梅花残局之人过一次招,才跟沈姨去七杀山的,我没想到沈姨真的要我去做月儿的相公。”沈念眼神流转,满脸歉意,最后眼睑低垂。
  离渊看她发簪歪斜在头上,面庞俊秀,粉嫩粉嫩的脖子一半被白纱裹着,露出一截来,莹白如象牙色,眼神流转时却如水波漾然,眼帘低垂时睫毛扑闪下来,轻易地就让离渊心神不定,移不开视线。离渊清了清嗓子说:“好了,那你收好,我出去了。”或许真是命中注定,《棋谱》就是该属于嵩山派掌门夫人的。
  “等一下,师父,耶云怎么样了?”
  离渊见她关心耶云的伤势,神情有些低落,又有些生气:“上次在恒山,你还向他求救过,你跟他什么关系?”
  “没……没关系啊,在沧州的时候,我在青楼时曾经救过他一次,他差点就被人杀了但是他好像都不记恩,今天还砍我脖子,我以为除了剑尖,别处伤不了人的……”
  “沧州的青楼?”离渊大为疑惑,她是风尘女子……心中没有怒意是假的,他从未涉及风月场所,平日里也是不近女色,对青楼这样的烟花之地自然是十分鄙夷。
  “嗯,我当时从青楼上用白练卷住一人的匕首,那人就没能杀到,我还从楼上一跃而下的呢,我那个时候不像现在这样没有内力,那时轻功还算了得的……”沈念只顾着讲述那日自己的英雄事迹,却忽略了离渊脸色越来越沉,到最后直接拂袖而去。
  沈念见离渊发怒,吓得不敢说话,这才注意到离渊左手上也缠了布帛,沈念心头一惊,师父受了伤。也顾不得脖子和额头的疼,立马从床上奔下来,到门口时拉住离渊的手,心疼道:“师父,你手受伤了啊,你没有打得过耶云啊,师父……”
  “……你好自为之……”离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用力甩开沈念,要不是当时以为她快要死了,哪里会没注意耶云的剑,她如果是青楼女子,耶云是她的朋友,是不是意味着是她的恩客,真是不知廉耻的女人!
  沈念听到离渊这句“你好自为之”,呆呆站在原地,师父的语气怎么这样绝望,自己方才说错了什么?
  晚膳,离渊竟然穿了嵩山派的青衣;沈念见离渊平时都是穿绛色衣服;今日倒是奇了。沈念不管这些,一见离渊坐下,就谄媚道:“师父,你手上有伤口,这个不能吃油炸过的菜……”说着将那道菜端了开去。
  “……”离渊自顾自地还是去夹那道菜,像是故意不听她的似的。
  “师父,你傍晚时去哪儿的啊?”
  “……”
  餐桌上各人见掌门铁青着脸,都吓得不敢说话,厨房的两个弟子以为菜做得不合掌门胃口,后来都没敢出来过。沈念仍旧不知死活,总想让离渊开口说话。
  “师父,你手是不是很疼啊?疼,你就多上点金疮药。”
  离渊终于搁了筷子,起身就要离开,沈念连忙跟上去扯离渊的袖子:“师父,你为什么不理我啊?”离渊轻轻一甩,沈念身子一震,伤口疼起来,口中不住倒吸冷气:“嘶……”
  离渊这才急忙回转身子,看她的伤口,着急道:“你的伤口不能剧烈扭转脖子。”事实上,离渊除了来帮沈念换药,几乎没跟沈念说过一句话。但沈念依然能感觉到师父是关心自己的,尤其是伤。
  沈念心中关心耶云的死活,也想弄明白那日在沧州的青楼,耶云为何栽赃自己,问师父,师父定然不会理会自己,跑到关卡处见东成西就二人在,忙问东成西就二人那日的情形。
  “掌门那日见你受伤,一时急于救你,全然忘了躲开耶云辉出的剑锋直逼心窝,掌门反应过来时,只得用手去握,那剑已经穿过手背啦。血流得比你脖子上的多多了,掌门还忍着痛,将你救下来,一怒之下叫我们擒了那耶云。药官赶来时,掌门都不许药官碰你,自己给你检查伤口,掌门当时给你上药时,额头上都是冷汗啊,你有掌门这样的师父,是前世修来的。”东成说得慷慨激昂。
  沈念心想怪不得师父这些日子不待见我,原来他手受伤是因为我,心中愧疚加深。至于耶云被关在嵩山的什么地方呢?沈念问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西就:“耶云关在何处?”
  “在山腰的一个屋子里,他也是在我们嵩山长大的,平日我们也不忍伤他,他之前身上的伤并未痊愈,要是再擅自运功,心脉早就断了,掌门已经封了他的穴道,早就动弹不得了,这几日应该也是生不如死了。”东成抢着答,原来这西就是个哑巴。
  沈念按东成所说,偷偷跑去山腰果然见有个屋子,爬了窗子进去,见耶云真的被绳子捆着靠在一个木柱旁。耶云见有人过来,以为是送饭的,刚要骂上几句,睁开眼见是沈念,道:“你来做什么,来报复的?”
  “你一直都这样绑着么?”沈念问他。
  “你不用管,要杀要剐,随便你。”耶云不耐烦道。
  “你别忙着骂我,我是来帮你的,我帮你解开绳子,让你躺下来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你不帮我解开穴道,解开绳子,我也睡不好。”
  “我不会解穴啊,要不你告诉我睡穴在哪里,我帮你点了,让你睡过去。”
  耶云点点头,指点了一通,沈念对全身穴位几乎不了解,捣鼓了好大一会儿,在耶云身上点来点去,总算点中,然而很快沈念就觉得不对了……耶云体内有一股真气在流转,他功力恢复了!
  “你骗人,这不是睡穴!大骗子,上次在青楼也骗了我!”沈念朝耶云直吼,耶云也不辩解,只急急用随身所带的匕首将绳子割开,边割边道:“多谢你那日救了小饶。”原来小饶喜欢的男子是他,小饶怎么会喜欢这个人。就在沈念懊恼之时,听到离渊带着怒气的声音:“你要放他走?”
  沈念回身见离渊正站在门进来的地方,连忙解释:“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见他这样可怜,我没想放他走,他骗我说那是睡穴,我才点的……”沈念只见寒光一闪,暗知不妙,朝离渊喊了一声:“师父,小心!”沈念来不及多想,身子已经挡到了离渊身前,那匕首直直插在右侧胸前,不知是不是最近流血事件太过频繁,沈念只叫了一声,离渊以为她又要晕过去,赶忙来从后面抱住她。
  耶云整个人都愣在那里,他没想过这次又会伤害这个人,沈念回头朝离渊勉强扯出笑来:“师父,我真不是故意的……”
  “好了,我不怪你,你不要说话。”离渊的声音竟然在颤抖,将沈念抱起来,回头朝耶云冷冷说了一句话:“你走吧,以后再来嵩山,我就不会留你性命了。”
  离渊抱着沈念运着轻功朝嵩山的药房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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