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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流水间 GL-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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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商亓的喘息渐渐趋于平稳,待他再次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自己的亲妹妹正神色紧张地为董相如查看颈间伤势,那揪心之情溢于言表;而董相如却半垂眼帘跪坐在冰凉的石板地上,面无表情。

    商亓暗叹了口气,心间一番五味杂陈,可运功调息内伤最是忌讳分心乱神,稍一松懈又吐了口血!

    知子莫若父,商天颂头也不抬地吩咐道:“听令!囚商亦,杀兴旺!”

    还未待院中的几个家仆动手,却有两条灰影从不同方位瞬间落至院内!商亦挡在董相如身前仅过了几招即被点了穴位瘫软倒地,一条灰影挟起商亦翻入了后墙,另一条灰影甩手亮出惨白兵刃对着董相如的脑袋就要狠力一劈,却在下一刻向左斜了六寸才急急收势……看着扑倒在董相如身上的商家堡少堡主,尚未完成指令的灰衣人不退下也不说话,只得持刀冷冷地看着。

    将董相如挡于身下的商亓,勉强喘了好几口才有气无力地哀求道:“亓儿不孝……求爹爹放他一条生路……论起因果……还是缘由我商家堡欺人在先……连累他自幼亡母失父、孤苦飘泊……说到底是商家堡对不住他们母子俩……父债子偿……儿子本想用这一世来偿还他这些年的辛酸艰苦……护着他游历千山万水的景致……守着他过上安稳喜乐的日子……盼着他能消磨去心中的怨恨……可惜世事难料……儿子斗胆……求爹爹不予追究……儿子愿一命抵一命……亓儿不孝!”

    听闻儿子提及当年自己的旧事丑闻,商天颂不禁恼羞成怒,气急之下直接上去给了商亓狠狠两耳光,怒道:“亏你商亓还将是商家堡第十五任堡主,居然为了一个兔儿戏子而不顾商家堡百年清誉!现今还涎着脸求我不予追究?!好……好!好极!待我了结了这个兔儿戏子,谁都不会再去追究!”

    话音刚落,商天颂便一掌挥开咳血不止的商亓,见着那董相如还是闷声不吭半垂着眼帘置若罔闻地跪坐着,仿佛周遭的一切事务均与他毫无干系,叫商天颂看了更是怒火攻心,另一掌灌注了全力对着董相如的天灵盖瞬间劈下!与此同时,置于襟怀间的玉镯被牵扯而出滑落坠地,继着清脆一声“叮!”……忽然院中一阵狂风大作,将四周灯火吹得奄奄一息,商天颂多年蓄下的及胸黑髯被风刮得张牙舞爪挠得睁不开眼……

    “颂哥~~~”

    耳边似乎有人在喃喃絮语,而那个称呼,唯有阿兰亲昵唤过,但阿兰早已离世多年……商天颂心中一紧,迎着那阵怪风双目微睁,并未发觉院中有何异样,方自认为思虑过多所致,谁知耳边再次隐隐听闻……“颂哥~~~”

    “阿兰??阿兰?!是你么阿兰?阿兰啊!”商天颂像着了魔似的原地打转,眯缝着眼睛到处张望地找寻着什么……他看见院子角落那几个家仆各个蒙头遮眼自顾不暇;他看见溱州陈家九姑娘与流水阁大弟子二人以袖捂脸立于厅堂大门外;他看见商亓不知何时又爬回董相如旁侧将其护于身后却又开始不停地咳嗽……灯火昏暗之下,唯独没有看到那位女子的身影。

    “唉~~~”

    独留一声轻叹,狂风已然减弱许多,不到两盏茶的功夫,院中又恢复成一片宁静致远的格局。

    此刻的商天颂,心中又惊又喜又悲又凄,只是木然呆立着浑然不知要将那把杂乱的黑髯归拢抚顺,而商亓护着董相如,惊惧又倔强地盯着自己的老父,也浑然不顾唇角边溢出的血丝染红了颈间襟领。

    “商世伯息怒……”陈琼玖见着主人家父子俩都不说话,还是站住来打圆场,“先进屋喝口茶消消气,待阿九去劝劝商世兄,他一向敦厚孝顺,定会顾全大局的。”

    “陈家九姑娘?”商天颂似乎刚从梦中醒来,对着陈琼玖含糊问道,“方才……九姑娘方才可有听到旁人说话?”

    “旁人?”陈琼玖略微思忆,摇了摇头答道,“商家堡规例严谨,方才除了商堡主与少堡主,阿九并无听闻旁人出声。”

    商天颂转身对着那个冷面灰衣人问道:“那你呢?”

    灰衣人默然摇头。

    商天颂略微沉吟,垂目间瞥见松纹石板上那只摔裂成三截的玉镯,心中不由一阵痛惜,他缓缓俯身,将那三截玉石轻轻捏起归于掌心,又将一些细末玉粒也仔细拾了,才双掌合拢了挺起腰板,刚要挪步往里走,忽又想起什么,看了一眼商亓与董相如,又继续慢慢边走边说道:“我不杀他,也不救你,你俩自生自灭吧!今后商家堡,再无商亓此人。”

    商亓看着商天颂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发觉自己的父亲似乎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原本伟岸健硕的后背竟然隐隐现出佝偻之态,矫健沉稳的步伐此刻却显得几丝蹒跚……商亓死命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而泪水早已夺眶而出滚成一片,他挣扎着跪行三步,对着父亲的背影九叩首:“父亲大人保重!”

    陈琼玖见得商亓额头已然红肿,轻声劝道:“商世兄快起身!听你方才咳嗽已然伤及肺经,还是早些医治为妙。”

    商亓跪伏在地咳了好一会儿才抬起上身盘膝而坐,对着陈琼玖及乐聆音歉然一笑:“方才一事,叫二位见笑了,还望陈姑娘与乐姑娘莫要外传,在下贱名不足挂齿,但商家堡的清誉还是要紧的,拜托拜托!”

    乐聆音对着商亓颔首道:“商少堡主放心。”她又看了眼一旁闭目沉默的董相如,略微沉吟,又对商亓问道:“商少堡主今后如何打算?”

    商亓苦笑着摇了摇头:“在下已不是什么少堡主了,乐姑娘直呼在下商亓即可。今后……若是二位有事用得上在下的,去溱州秦阳寻我便是。”

    “这石板地上多凉呀?商世兄赶紧起来吧!”陈琼玖本想扶商亓,可想着男女有别,于是招呼院中那几个商家堡家仆,可那几个下人只是垂首站着拒不上前。

    “陈家九姑娘古道热肠……”商亓自己颤巍巍站起身,又对她摆了摆手,“方才父亲已然说过了的,他们哪还会服侍我商亓这个外人?”言罢又对着乐聆音与陈琼玖拱手道,“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二位贵客请留步。”

    乐聆音见着商亓嘴唇泛白、血亏气虚,刚想劝商亓,却见他转身拽起董相如便往外走,那董相如也不挣扎,甚至说是像个木偶那般被商亓牵着一路跌跌撞撞地走远了。

    直到商亓带着董相如出了二门子,商家堡的老管家才出来请陈、乐二人回房歇息,几人同时心照不宣对方才院中之事一字不提,可乐聆音心中却时不时地思虑着商亓与董相如的那段情……虽说自商亓突然现身之后董相如便半垂眼睑不再言语,可无论是商亓受伤吐血或是说了那些话,董相如的眼角眉梢却是藏不住心事,尤其是听闻商亓说道愿意一命抵一命代他受死之时,乐聆音分明瞧见董相如眼睫闪烁,若不是他右掌紧扣拇指,说不定那已然湿润的眼帘便要滚瓜般落泪。

    忆起方才种种情形,乐聆音心中五味杂陈,挥灭灯烛上榻就寝之后调匀呼吸闭目入睡,却在半迷糊半清醒之间脑中冒出一句话。。。。。。。。。

    “若是父皇知晓了……他会雷霆震怒之下杀了晟翎么?”

    “!!!”瞬间睁开双眸,乐聆音猛地坐起身,被方才自己那一问惊得心慌意乱。。。。。。。。。。。。。。。。。。为何会是她??
第七十七章
    “恳请二位女侠多多包涵……”商家堡老管家笑呵呵地对陈琼玖、乐聆音拱手致歉,“我家堡主昨夜突感风寒,忝于病容示人,故而特令老奴送客十里,还望二位女侠勿怪。”

    九姑娘郑重颔首说道:“大管事客气,陈琼玖在此谢过!商世伯一大清早派人为我等打点了一切所需,又赠了良驹华车,这已是对我等晚辈极为关照的了……如今商世伯又抱恙在身,晚辈们怎可扰人安歇?”

    “九姑娘所言甚是。”乐聆音附和道,“吾等叨扰商家堡多时,得商堡主照拂,晚辈们感激不尽,惟愿商堡主早日康复。”

    商家堡老管家笑呵呵地作揖回礼,却有一个丫鬟小跑进得大堂到他身边一番低语,随即老管家的脸上露出些许尴尬,还未开口吩咐就见得一位面如冠玉的轩昂青年大步流星跨入门槛,对着老管家抱拳说道:

    “今日放晴,利于出行,小生携二位师妹前来告辞。”

    老管家对着那位轩昂青年讪笑着说道:“杨公子这几日在紫阳观受委屈了……这仓促之下。。。。。。且容老奴去准备准备……”

    “岂敢?”杨公子斯文摆手,忧郁言道,“我等几人已叨扰商家堡许多时日,虽说如今师弟殁了无需四处求医,但我等再不可长住于此,既然头七守丧已过……就此告辞。”

    老管家听了那几句辞别之言,叹了口气说道:“齐公子行侠仗义、圣手仁心,却不想……实在可惜!不过紫阳观的玄龄道长乃是位得道高人,定能为齐公子超渡升天、功德圆满……”他边说边看了眼陈、乐二人,随即略微弯腰侧过身接着说道,“不知杨公子可认得溱州陈家九姑娘、流水阁大弟子?待老奴布置妥帖了,送几位一道去十里亭。”

    那位杨公子,自然就是欧阳。

    原来自云小七落水之后,欧阳、慕容和纳兰三人就被商天颂接到商家堡后山的紫阳观里头去守丧。虽是个衣冠灵柩,但还是请紫阳观的道士们连着做了七天七夜的法事,直到昨夜水落石出了,商天颂才派人将那他们三个接了回来。

    莫名其妙地被耽搁了十多日,纳兰催着欧阳赶紧收拾收拾早早离去,于是欧阳早起一睁眼便来告辞,随着老管家的引荐,欧阳这才得以往那两个端坐着的年轻女子放眼瞧去,方看了两下便赶紧低头抱拳说了几句客套话。

    陈、乐二人也立时起身回礼又寒暄问候了,之前老管家与欧阳那几句对话一字不落都听在了乐聆音的心上,她见得这位‘杨’公子身量颀长、下盘稳固即知对方是个不赖的练家子,其他的便再也没瞧出什么端倪于是只得作罢,可当老管家引着众人来至前庭,又将‘杨’公子的二位师妹引荐于前之时,乐聆音对着那位清秀纤细却神情淡漠的姑娘略微一怔……

    这女子的眉眼。。。。。。。仿佛在哪里见过?

    乐聆音听着那位‘杨’公子称清秀女子作“三师妹”,这“三师妹”对着众人也就略微颔首致意,并不曾开口言语,只是看了几眼乐聆音便半垂眼睑安静立在了一旁,直到商家堡老管家相请着客人们上车上马启程了,这“三师妹”才与另一位美艳女子相伴着,走向早就候在朱门阶下的那辆精致华车。

    陈琼玖自随侍手中牵过一匹枣红骏马,一转头瞧见乐聆音正盯着那“杨公子”的两位师妹登梯入车,于是走至她身边轻声问道:“聆音姐姐若是不便骑马,不如我俩也换车而行?”

    乐聆音侧脸对着陈琼玖微微一笑:“不必,还是骑马能快些到得炎阳山庄的。”说完即对着陈琼玖点了点头,将手中用棉纱包裹了的狭长物事牢牢配系与马鞍,随后轻盈一跃稳坐鞍上。

    “启~~~程!”商家堡老管家双手叉腰响亮地吆喝了一嗓子,前头引路的商家堡子弟井然有序地策马前驱。

    陈琼玖见着乐聆音双足轻夹马肚子,背影窈窕缓缓地随着送行队伍走了,她也即刻翻身上马跟了前去,但还会时不时回头瞄两眼坠在最后的那辆精致华车。

    见得陈琼玖如此这般几次三番下来,欧阳只得苦笑着温文言道:“陈姑娘可有何事?”

    陈琼玖本就是个豪迈女子,听了那句问话混不羞涩,还反而爽朗地笑着说:“杨公子好气派~~~”

    “惭愧……”欧阳含蓄一笑,“溱州陈家富甲一方、源远流长,陈姑娘如此取笑,真要羞煞我等了。”

    陈琼玖放缓马缰,待得与欧阳并齐了才收拢缰绳同速策马,斜着眼角瞧着那面如冠玉的侧脸,笑道:“嘻嘻!杨公子哪儿的话?你那俩师妹坐的这辆车看上去平淡无奇,但要我瞧着……那车底板子可是沉得很~~~”

    “不亏是江湖上盛赞的‘柳叶丽君’……” ;欧阳双目微眯直视前方点了点头,随着马匹的颠婆摇晃着脑袋说道,“陈姑娘遨游江湖多年,想必也清楚出门在外须得留些个后招,免得倒霉的时候囊中羞涩,遇上一些个狗眼看人低的,落个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惨淡场面。”

    “如此说来……那倒也是。”陈琼玖对着欧阳拱了一拳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策马小跑着去找乐聆音了。

    十里亭说远不远,一大清早坐车骑马出门,虽说只是按辔徐行,但也只不过花了一个多时辰。一行车马在十里亭之旁止步,商家堡老管家拿出两张单子分别给了那两队客人,俱是送行礼品的清单还说今后多多走动,又说还有要事需及时处置于是不待客人推辞即带人赶回商家堡去了。

    看着商家堡之人策马一路小跑着往回赶,欧阳暗自吁了口气,接着转身正对着陈、乐二人抱拳言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陈姑娘请,乐姑娘请,二位一路平安。”

    陈琼玖刚要回礼告辞,却闻得乐聆音说道:“不知杨公子等将往何处去?”

    本欲作势上马的欧阳经乐聆音一问,不由得缓了姿势,端正站立着喟叹答道:“听说那条放生河对岸有座千年古刹,主持也是位佛法高僧,我等几个想着去那儿盘桓几日,为师弟抄些经文给他化了去。”

    那辆精致华车静悄悄地停立在欧阳的后方不远处,乐聆音看了两眼马车,颔首言道:“杨公子同门情义可鉴日月,还请节哀……我等有急事在身,就此别过,相遇即是一场缘分,容我与车内的几位道别~~~”话音未落,乐聆音便策马往那辆马车靠近。

    原在一旁听着的陈琼玖见状,也随着乐聆音策马踱了过去。

    欧阳见得乐聆音自然而然地往马车行去,眼神一个闪烁,随后看着乐聆音后背三千青丝,闭口不发一言。

    那四个随行的陈家护卫看了几眼围在那辆精致华车旁的绿衣小厮,平心静气地沉稳跨马候在一侧。

    也不知是否巧合,乐聆音的坐骑同是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乍一眼看去倒是与云小七的墨玉相似,只是这黑马的额前少了一抹菱白,性格也较于温驯。但见它驮着乐聆音慢悠悠地踱至那辆精致华车边上,对着车厢‘呼哧’了两下鼻孔便停步不动了。

    乐聆音安静地端坐于马鞍之上,定定地看着这扇车门似乎在端详那雕刻在门板上的祥云花纹,渐渐地………她仿佛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似乎是清晨阳光洒向露水时带来的温暖,又似乎是露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升华时散发的清爽……乐聆音突然非常非常怀念这种味道,也非常非常想念那个人。。。。。。。。。。虽说与她相识相处的时日不长,然而……

    晟翎,你现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

    乐聆音轻轻吸了一大口,唇角微扬,缓缓言道:“泾州流水阁大弟子乐聆音,特来道别,车内几位姑娘望自珍重。”

    话音刚落,但听车内传来一位女子的柔媚嗓音:“乐女侠客气,小妹本该亲自相送才是,然而我师妹方才被风吹得头疼,故此不便启门相送,多有得罪,还望乐女侠大度容人,体恤包涵。”

    在乐聆音一旁的九姑娘听着直接皱上了眉头……车中的两个女子自商家堡出来便进了马车,这十里路上何时见她俩出来透过气儿?又怎会被风吹得头疼了??流水阁大弟子何许人也?她们居然敢如此怠慢聆音姐姐!

    乐聆音倒是不以为意,微微一笑,说:“出门在外最最要紧的是身子康健,几位姑娘好好歇息,我等这就告辞了。”言罢扬鞭起尘。

    陈琼玖愤愤扫了两眼精致华车,即带上四个陈家护卫跟着乐聆音绝尘而去。

    眺望乐、陈等几人纵马远行,欧阳苦笑着摇了摇头,转头对着车厢问道:“头还疼么?”

    “这么废话作甚?还不快去净泉寺?”那柔媚嗓音显得有些焦急。

    欧阳好脾气地笑着说:“好~~~这就走了……驾!”

    几个绿衣小厮赶紧跟上前去开路,车夫也随着马队加速赶车,掀起了一路尘土,不一会儿那十里亭便成了一个远处的小黑点。将近晌午时分终于瞧见了一座高塔立于河对岸,还能隐隐听闻悠扬诵经声自寺内传来,越是离得近了那净泉寺的庙门及墙内殿宇飞檐的轮廓也越发清晰,笔直行过了横跨于放生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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