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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豆腐干和干豆腐　。。。
　
　　这天一大早，杨小阳和朱大壮就被院儿里母猪的哀嚎声给惊醒了。朱海立刻反应到是自家那头揣崽子的老母猪要生了，于是披上衣服趿拉着鞋就奔出了屋子。
　　小阳自从知道老母猪要生崽子，就想着赶紧要看小猪羔子，结果等啊等等的他把这事儿都忘了，这猪才生。这些猪崽子将来可都是家里的积蓄，所以本来就好奇的小阳就更是激动了。穿好了衣服也跟着跑了出去，刚挑开外屋的门帘，就听到朱海吼了一句：“进屋去！”
　　杨小阳瘪了下嘴，心道真不公平。居然不让看母猪下崽。“看看都不让。”所以免不了不满地叨咕了一句。
　　因为这头猪已经是今年第二胎了，所以朱海并不紧张也不担心。不让小阳看，也是为他好。毕竟血糊糊挺脏的。又不是啥值得观赏的事。“等猪崽子都弄干净了你再看。”
　　对生的过程小阳童鞋其实也没什么兴趣，他关心的就是有多少个猪崽子。听朱海这么一说，他立刻点头：“那我就做早饭吧。要不要给老母猪做点儿好吃的补补啊？”
　　朱海回答：“你就做咱俩吃的就行了。一会儿我去豆坊拿豆渣子给它。”
　　听到豆渣子，小阳的眼睛立刻一亮。于是赶紧拿出自家专门磨豆子的小石磨，开始磨豆浆，而他今天的目的并不是豆浆的本身，而是这初磨后的豆渣子！
　　把豆浆倒进小锅里煮着，小阳将半小盆带着点儿豆浆的豆渣子跟白面和玉米面和到了一起。然后在面糊里放上盐、辣椒面、孜然面、花椒面和酱油，又磕了一个鸡蛋放到里面。想了想又切了两片白菜叶子和一点儿葱花。搅匀之后烧锅下油开煎！
　　朱海直折腾了小半天这才忙活完，此时那豆渣饼已经凉透了，小阳本来说要再热一热，但朱海咬了一口还是蛮脆的，就没让热。“这个小饼又是拿啥做的？咋这么香呢？”
　　小阳一边扒着猪圈，一边往里面看那些小猪崽儿。味道是难闻得不行，但数数居然有十六只小猪！这份儿惊喜足以把那些气味神马的给抵消掉了。十六只小猪啊！如果都养大了，那是好几两银子呢啊！！！“这饼啊，豆渣做的。对了，你别光吃饼，豆浆在小灶边上放着呢，快去喝了。”
　　进屋端一大碗豆浆，朱海几口就给喝干了。“豆渣还能做这好吃的东西啊。我之前还都把豆渣喂猪了。”一想到自己把这么好吃的东西喂了猪，他就有那么一点点心疼。
　　小阳瞥了大壮一眼，心说这家伙果然就是个吃货。“豆坊那个豆渣不行了。他们都榨过好几次了，不喂猪做出饼来也不香。而且这东西不能天天吃，油煎的东西上火。再说了，这些猪可都是摇钱树啊！喂豆渣我还觉得不够好呢！”
　　大壮童鞋瞬间就觉得自己的地位下降了。难道在小阳的心里，猪比较重要？“小阳啊，今天过晌咱们去城里转转咋样？”
　　听到进城，小阳立刻就来了兴致。不要以为他是想逛街，他是想去搜罗鸡爪子鸭爪子。上次的泡椒凤爪本来就不多，结果还被王二宝和朱大壮瓜分去不少，他还没过瘾呢！“好啊！可猪刚下完崽咱就走行吗？”
　　朱海笑回：“那有啥不行啊。猪圈我都收拾干净了，一会儿把猪食槽子填满就行了。”
　　歪头看了一眼被赶进另外四个小圈的几头大肥猪，小阳微微皱了下眉头。看来自家这些猪们的住房实在很紧缺啊！
　　既然要进城，自然就要先去牛大千店里看看那辣白菜的情况如何。如果卖得好，他们才好再往城里送。
　　结果刚一进杂货铺，牛大千就迎了出来：“刚才伙计跟我说在道上看到你俩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快屋里坐！”
　　三个人进屋之后，小阳迫不及待地询问：“牛大哥，那个……我那个辣白菜，咋样了？”
　　牛大千脸上都是笑容：“卖得是相当不错！你那四坛子就试了半颗不到，剩下的三天就卖光了。之前大壮说六天过来送一趟，我还想着这两天就回去让你们送货呢。”
　　听到都卖掉了，小阳立刻就咧嘴发笑了：“那……卖了多少钱啊？”第一次做买卖，这钱的事真不好意思开口啊！
　　牛大千从边上的架子上拿下一个账本，然后翻开一页。“账都在这上，小阳兄弟能看不？”
　　小阳回答：“能看。可不用看了。牛大哥你就告诉我卖了多少钱就行了。我信得过你。”
　　牛大千点头：“辣白菜去了试吃的总共是六十二斤，一斤我卖十五文，一共卖了九百三十文。”
　　小阳心里算计了一下。“那我们能拿到六百五十一文是吧？”
　　牛大千赞许地又点了点头：“小阳兄弟的算术还真快！不过这是头一次，我就不留那么多了。给你们七百文。只是这辣白菜可得尽快送来了。这两天天天有人来问。”说着转身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钱袋，递给杨小阳：“钱在这儿了，收好喽。”
　　接到手里的钱袋沉甸甸地砸手，小阳激动得眼圈都有些发红了。这虽然不是自己第一次赚钱，但却是第一次做生意得来的收益，也是来到这个世界自己的第一笔进项！无论如何自己都可以养活自己了！不用变成朱海的累赘了！想到这里他立刻把钱袋交给朱海：“朱大哥，钱你收着！”
　　朱海挠了挠头：“你赚得，俺……俺不好收……”
　　小阳根本不允许他推辞，直接把钱袋子塞进了朱海的衣襟里。“我之前借了你那么多钱，自然是要还的。何况这些东西的本钱都是你出的，赚了钱你收着也很正常啊。”
　　朱海皱眉：“我都说了那钱你不用还。”
　　“好了别说了。反正以后钱都归你拿就是了。牛大哥，我和朱大哥还要去逛逛，驴车还是先寄放在你这儿哈。”说完拉了一下朱海的袖子，自己先蹦跶着出了屋门。
　　见朱海一副为难的表情。牛大千低头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琢磨啥呢？钱都归你了，人还跑得了吗？”
　　听完这话朱海的眼睛顿时就冒出了精光！扭头朝牛大千“嘿嘿”一笑，立刻小跑着跟上了小阳的步伐！媳妇儿说钱归我管呢！！！（尼玛，这货的心态真成问题。人家小羊羔还不是你媳妇儿吧……你丫在人家的印象里还是个直的啊！坟蛋！！！）
　　这一次进城的收获是丰富的，用钱却是不少的。捧着手里的两本薄薄得册子，小阳的心在滴血。这是抢钱啊，五十页内容都不到的一本书居然就要五十文。再看看这些书上字的大小，怎么不去抢啊！！！不过扭脸又看到那两袋子鸡鸭的杂货，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收了这么多才不过五文钱。好划算啊！！
　　见小阳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发笑的模样，朱海的心也跟着一会儿乐呵一会儿紧张。最终他忍不住问：“小阳啊，你咋了？咋一会儿笑一会愁的？”
　　杨小阳如实回答：“书太贵了！不过今天收了好多的爪子！”
　　“书贵一点也不要紧，看完了还可以赶集的时候卖掉。最多是少个十几文。”说到这里，朱海扭头也看了看那些禽类的下货：“小阳啊，你说这些鸡爪子鸭爪子啥的真的不能卖？你做的那么好吃，又适合下酒又能当零嘴，我觉得挺好啊。”
　　坐在驴车上晃荡着脚丫子，杨小阳晃了晃头，还是以前的那套话：“我就是觉得本来这些东西都是人家城里人不要的。我再拿去卖人家也有心里也不会接受吧？就算他们觉得好吃，又卖不上几个钱儿。而且卖鸡鸭的要是知道这些杂货可以卖钱，他们也不会半送给我们啊。多不合适。”
　　这个的确是个很实际的问题。不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不能换钱，朱海觉得有些不甘心。“那你说其他东西可以弄成那味道嘛？还有你用醋辣椒泡的那个鸡爪子更好吃！那个做别的东西不行？”
　　这倒是哦！怎么脑袋就突然没转过来弯儿呢！能用来卤的东西太多了。豆腐干，干豆腐，竹笋，猪脚，鸡蛋，各种肉类也可以，其实以前连葫芦条自己都是卤过的。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蹿味儿的东西完全可以放在一个锅里弄。真是既省时又省力还省料！“朱大哥，你实在是太聪明了！我们可以做卤蛋，卤豆腐干，卤干豆腐……总之有很多东西都可以卤的！尤其是豆腐干和竹笋，还可以用来做泡椒口味！”想到这里，小阳同志大笑了出来。感觉铜板在哗啦哗啦地往自己身边掉啊！
　　心上人开心自己当然跟着开心，知道可以赚钱大壮就更是乐呵。可是……“小阳啊，你先别笑。那豆腐干还什么干豆腐的，都是啥东西啊？”
　　笑声立刻止住，小阳一脸诧异地看向朱大壮：“不是吧？豆坊的人会做豆腐就没做过豆腐干和干豆腐？”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朱海点头：“豆坊只做豆腐和豆油。”
　　小阳同志觉得自己的心被刺激到了：“怎么这样啊！那就只有自己试着看了。”好在之前在推销种子的时候，到人家的豆制品作坊参观过。他应该庆幸自己是一个节约的吃货，否则怎么可能参观得那么仔细用心……
　　听完这句话，大壮童鞋忍不住又在心里美得慌。看我朱大壮未来的媳妇儿多厉害！连豆腐干和干豆腐都会做！虽然还不知道到底是啥东西……
　　

　　24、自产自销有难度　。。。
　
　　小阳同志是个说到就想做到的人。准确的说是想到了他就想试试。所以对于干豆腐和豆腐干的事他很上心。毕竟豆腐的制作比较简单，成本也很低廉，大白菜都能卖十五文钱一斤，这做好的卤豆干泡椒豆干什么的，怎么着也能卖个上这个价吧？
　　他知道干豆腐和豆腐干其实都是跟豆腐同样的豆制品。一开始的制作方法也是相同的，只是最后压制的方法不同，所包含的水分不同而已。但理论上清楚不表示制作起来没有困难，首先，村儿里的豆坊只有做豆腐的模子，其次，自己从来没点过豆腐，所以如果想要尝试还得试着来。而且这卤水或者是石膏自己都没有。如果让去豆坊买的话，不知道可以不可以。不过以前在一档节目里看过用海水点豆腐的，实在不行就先去海边弄一缸海水回来试验？
　　怎么点豆腐的事儿可以先放到一边，这模子是尤其重要的。不过这一点小阳倒是毫不担心。王二宝就是个木匠，朱大壮同志也有半仙之体，只要自己把模样说清楚，他们俩保证能完成任务。
　　思来想去，他最终决定先把模子的事跟朱海说说。只有模子做好了，他才能进行下一步。
　　果然不出小阳所料，跟朱海说完自己想要的东西，大壮同志立刻拍了胸脯子。不就用木头做一些模子嘛，简单！而且他是说做就做，第二天上午就在王二宝家的作坊里弄出了四个模子。小阳看了看，比普通的豆腐模具小一些，但做豆腐干和干豆腐就正合适了。还别说现在只能在家做，大了也占地方。
　　卤水是王二宝跟豆坊家的赵正讨来的，小阳接过装着卤水的碗，整个人都小心翼翼的。这可是毒啊！别看只有小半碗，那可够点很多很多板豆腐了！
　　把一盆泡发好的豆子都磨成豆浆那可是力气活，家中的主要劳动力朱海同志自然担当了这个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看着白花花的豆浆混着豆渣都流进桶里，他就咂着嘴，想起了昨天那个豆渣饼的滋味儿。
　　用粗布把豆浆跟豆渣分离开，在朱大壮童鞋期盼的目光下，小阳终于点头说这些豆渣可以人一半猪一半。尽管觉得猪跟自己抢食了，但大壮童鞋还是很满足。
　　把一桶豆浆放到锅里煮开，然后赶紧又倒回桶里。小阳拿起一个木头勺子，沾了一点儿卤水滴进了豆浆里，然后赶紧用大勺搅了搅。等了十几秒，发觉豆浆没啥变化，小阳只好再加了一次。这一次比之前的多了一些，果然没多一会儿豆浆就开始成絮、抱团。最后变成了均匀的膏状。小阳傻眼了。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点豆腐居然就点出了这么成功的豆腐脑！难道这是吃货的特权嘛！
　　激动着舀出一大碗豆腐脑，赶紧招呼朱海和王二宝来尝尝。想了想没啥人会喜欢没味道的豆腐脑吧？于是在豆腐脑上倒了点儿酱油，又撒了些辣椒面，这才又递给两个就快流哈喇子的吃货。
　　据说豆腐脑的口感相当细滑，还有一股子豆子特有得香甜。这让小阳对做出豆腐干产生了更大的信心。
　　把洗干净的粗布放到模子的最低层，然后把豆腐脑趁热舀到模子上大约六七厘米那么厚，然后再铺上一块粗布，再放一层。由于模子的高度不高只能这么放三层。所以点出来接近一桶的豆腐脑足足放满了四个模子，且还剩了一碗。当然了，这碗是小阳自己留着吃的。那两个吃货，一个是不好意思抢，一个是舍不得抢……
　　压制成型这种活计自然是不用小阳自己上手了。而且他们也没有豆坊那么多工具，只能用大石头压，院子里的石头不够，就把水桶装上水放上去压。
　　等这些事做好了，三个人才开始吃午饭。至于午饭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豆渣饼呗！
　　约莫过了一个半时辰，小阳决定打开一个模子看看。结果这个成品虽然比豆腐硬了不少，但还是比他理想中的豆腐干差了一些。他得要在卤汁里卤过之后也不碎的才可以。不过这也不用再拿回去压了，晚上用自己头阵子种的蒜苗炒了吧。太久没吃过炒豆腐干了。剩下一半还可以腌咸了生吃。
　　其实没等他腌咸，有俩人也已经忍不住对这个“次品”豆腐干下手了。小阳无奈，只好切了一盘，又弄了碟椒盐让俩吃货去一边蹲着去了
　　又等了不到半个时辰，小阳耐不住性子又打开一个模子。这一次的感觉就比上一次好多了。切了一小块放到嘴里，嗯，质感细腻，略带一些气泡，正好适合用来卤制。于是他赶紧让朱海帮忙把另外的两个模子也都打开，再压下去就该不爱入味了。
　　卤汁的配比小阳是有自己的比例的，他对味道是相当有信心。尤其卤汁是昨天晚上先卤过鸭掌凤爪的，所以里面已经含了足够的肉香味，再加上放凉后卤汁会变成冻装，也会让豆腐干的口感更好也更有滋味儿。这一次他还放了一些干辣椒进去，冬天嘛，人们总是喜欢吃味道弄厚重一些的东西。
　　把豆腐干切成一寸见方的小方块，扔进卤汁里一多半，顺便又放了四个白煮蛋进去。也不用煮得太久，毕竟那还是豆腐的本质，所以在卤汁烧开之后，小阳只煮了二十分钟左右。要想彻底入味，那还得在里面泡上几个时辰。明天才是吃卤豆干的好时机！
　　另一半的豆腐干被他放进了昨天腌泡椒凤爪的坛子里。比起卤豆腐干，他还是更爱吃泡椒口味的啊！不过泡椒已经就剩下最后一坛了。看来明年还要多做一些才行。而且一定要多种一些辣椒才可以。山上的那些只有皮，产量还不高，味道倒是够冲。只可惜自己的辣椒种子两种算在一起才不过五袋，连自家后院子的那一小块地都种不满。不知道能不能进行杂交，可这个自己也不熟啊！唉，自产自销的日子还不知道多遥远，果然有难度！
　　第二天卤豆干和泡椒豆干的成品被小阳分成了三分呢，一多两少。多的那份自然是要拿到城里让牛大千试试销路。少的那两份一个自留，一个让朱海送去牛大户家。毕竟要仰仗着牛大千做买卖，这人情是必须要走的。至于王二宝同志得到的是赠品是十根泡脚凤爪。十根卤鸭掌。这让他美了足足半天。也让朱大壮同志郁闷了足足半天。自家的小羊羔怎么老是不忘记给王二宝带份呢！！
　　请大家尽情的鄙视大壮童鞋吧！他已经忘记了苦逼的时候是哪个兄弟替他答疑解惑了！
　　把自己留着的两坛子辣白菜和两种豆干装上车。王二宝识趣地回家啃他的爪子们了。所以赶车的依然是朱大壮童鞋，这倒让小阳觉得轻松了不少。不是他讨厌王二宝，而是王二宝最近调侃自己的频率越来越高了，除了吃东西能堵住他的嘴之外，最清净的办法就是躲开而已了！
　　俩人在驴车上边走边聊，说到做这豆腐干，朱海皱了眉：“小阳，不是我不让你弄。但你看，弄这么一点儿咱们就忙活了小一天，连煮带泡的也要不少时候。是不是换个法子？”
　　小阳也觉得如果这豆腐干能买好。自己动手做实在是太慢了，现在还是有王二宝帮忙，但做成了买卖就不是那么一会事了。只有自己和朱海肯定不行。冬天还能将就将就，万一到了农忙的时候，就得抓瞎。所以他也叹了口气：“也是啊。万一卖得掉，做起来的确是个问题。又磨又煮有点豆腐又压制什么的太麻烦了。”
　　是啊是啊！看你那么累我心疼啊！当然了，这是朱海同志的内心潜台词，小羊羔是绝对听不到的。“不然你看把这个法子卖给豆坊行不行？”
　　小阳扭脸看着朱海，又皱着眉头想了想，最终摇了头：“这制作方法跟豆腐也没两样，卖有点儿过分吧。”
　　朱海道：“生财的法自然是可以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