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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壳子(蛋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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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间,整个院子静了下来。
  只听得好像有舟划过水面的声音,但却又四处看不见踪影。
  
  池面上,雾气越来越浓。
  这九曲桥,一眼就可望到尽头,却好像怎么样都走不完。
  
  
  九,是最大的阳数。
  在中国古代,它很多时候并不是代表一个实数,而是一个虚无的极致——无尽,无穷。
  





114。东
  
  
  显然,龙王太子是个铁杆球迷。
  否则他也不会千里迢迢跑来这里看球赛。
  头上还像模像样地绑了一根“必胜”的带子。
  
  他旁边坐的一个男人涂了满脸蓝色颜料,赤裸着上身,手里捏了个大喇叭,还带了一个横幅,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逆转”两个大字。
  
  龙王太子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他觉得自己额头那根带子顿时失色了。
  想了想,连忙露出满脸金色的鳞片,还有头顶两个犄角,闪着五彩光晕。
  
  旁边的男人这下终于注意到他了,“哇!兄弟!好漂亮的行头啊!你也是申花球迷?”
  
  龙王太子得意地正想谦虚几句,却只听一声哨响,球赛正式开始。
  
  蓝色队服的申花队员开球,球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度,还没落地,便被另一队员接住,才带几步,又扬脚一踢,将球传了出去。
  
  场上,两方队员纷纷跑动。
  红色队服的鲁能泰山把申花几个前锋盯得死死的。
  三两个回合便夺了球,立刻开始转为进攻。
  
  龙王太子旁的男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嚷嚷起来。
  太子听了半天,也不懂他在喊啥。
  只觉得他还挺威风。
  
  这时,前面观众席上的一排人开始大声吆喝:“鲁能加油!”
  
  这几个人口齿清晰,声音嘹亮。
  太子一听,终于觉得自己找到组织了,连忙跟着叫起来“鲁能加油!”
  
  那蓝脸的男人一听,急了。
  “喂!你到底帮谁的?”
  
  “哦,我还没决定,哪边厉害我就是哪边的!”
  
  蓝脸男人为之气结。
  “怎么能这样啊?有点忠诚度好不好?”
  
  龙王太子听了点点头,觉得很是有理,“那你说我帮谁好?”
  
  “……你是哪儿人?”
  
  龙王太子愣了半天,才说:“我住东海。”
  
  “东海啊?靠江浙一带!那你当然帮我们申花队啦!”
  
  龙王太子恍然大悟。
  
  说话间,申花一个传球失误,立刻被鲁干脆地能进了一球。
  几个鲁能的队员得意洋洋地朝观众席偷闲一个飞吻,而申花呢,场上的阵法有些乱了。
  男人急了:“哎呀,往东面传啊!东面刚好是个空档啊!”
  
  太子一听,也来劲了!
  “好!一进入这个方位,我就可以作法,令他们青龙护体,如有神助!”
  
  “你还懂这个?哈哈,怪不得你打扮得跟条龙似的!原来还有这个含义啊!那你快作法!没看见咱们落后了吗?”
  
  太子连声称是,立刻嘴里念念有词。
  
  申花果然开始重新控球,前锋过了几个人,险些被对方铲走,但还是险中带球到了禁区。
  突然他一脚将球踢上半空,用头一顶,射门!
  球去势急劲,足足划过大半个球场,竟然直直往自己的球门里飞了过去!连同申花守门员一起,都被射入了球门内!
  
  “靠!怎么会这样!”蓝脸男子一副见鬼了似的神情。
  
  “靠!是呀!怎么会这样!我明明作法了呀!”
  龙王太子学着他的口气,一脸无辜。
  
  “那怎么会进这么一个乌龙球?!”
  
  “啊?你怎么知道我是条乌龙?”
  龙王太子眨了眨他大大的眼睛,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不起,请问‘东’是在哪里?不是在那里吗?”
  






115。鞋
  
  
  娜娜最近总觉得没来由地累。
  白天在公司上班的时候,她几乎没有办法睁开眼睛。
  而且,她还觉得腿部酸痛难耐、肌肉僵硬,像刚爬完黄山回来一样。
  
  她去看了医生。
  医生检查了老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只说她可能路走太多,有点用腿过度。
  
  奇怪!
  这怎么可能?
  娜娜是典型的办公室白领。
  平时在办公实里,她除了倒水上厕所,几乎很少有机会站起来。
  上下班又是找人拼车,周末也不太出门,哪里来的机会“用腿过度”?
  
  回到家,才七八点,娜娜只觉得浑身散了架。
  她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倒头便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娜娜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吓了一跳,顿时清醒。
  屏息听,才确定真的是有人在敲她的房门。
  
  奇怪,谁会半夜来敲门?
  
  壮着胆子从猫眼一看,竟然是她楼下的邻居黄太太。
  
  黄太太是个热心人,又是居民委员会成员,但她和娜娜平时也不过点头之交,有什么事情会半夜敲门?
  
  “黄太太?这么晚有事吗?”
  娜娜将门开了一条缝。
  
  “娜娜,不好意思打搅你了哦!可是,你能不能半夜不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呢?这个笃笃笃的声音,每天吵得我和我先生睡不了觉啊……”
  
  “啊?我早就睡了!怎么会在房里走来走去?”
  娜娜愣住了。
  
  “可是,除了你还有谁呢?这个声音明显是从我家天花板传来的呀!”
  
  娜娜一低头,天!
  她的脚上,竟然不知怎么穿了一对鲜红色的高跟鞋!
  
  这鞋,是她前年国庆节换季促销的时候贪便宜买的。
  因为买的不是季节,就一直放着没穿。
  等到了适宜的时候,她又根本想不起来有这样一双鞋了。
  那它现在怎么会趁着她睡着的时候,突然穿到自己脚上去呢?
  
  她吓得赶紧甩脱了它们,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只觉得自己的腿一阵酸麻,脚底心还有些汗湿。
  显然已经穿鞋走了好一阵了!
  
  她慌忙打开自己储藏室的门。
  一股浓浓的的皮革味扑面而来。
  
  幽暗的灯光下,好多双穿过一次就再也没有拿出来穿过的鞋子,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鞋柜外面的地板上。
  花花绿绿、各款各式,好像是一场华丽盛会。
  它们空空的,静静的,守候在那里,等待着它们主人出现。
  
  而那靠墙竖着的巨型鞋架上,还有更多双被她几乎遗忘的鞋——
  美丽但不合脚的,华贵而舍不得穿的,妖艳而不合时宜的……
  它们每一双都有寂寞地躺在棺材一样的鞋盒里,透着阵阵不甘的气味。
  
  
  
  





116。空
  
  
  时间有波澜
  大海安静的蓝
  
  天空的声音化作雨点
  簌簌零落着哭喊
  
  她等在岸边
  守着空空的港湾
  
  一只海鸥
  停在脚边
  也落单
  
  她一度以为
  可以拴住他呢
  
  当时的星光
  闪闪烁烁
  偷眼看她和他缱绻缠绵
  
  他枕着她妖娆臂弯
  卸下疲惫心神
  停泊不羁灵魂
  
  但谁知当太阳第一缕光芒初升
  他仍又扬起风帆
  追逐海浪
  翩然走远
  
  而她
  依然是港口的一根孤单绳缆
  捆不住他向往浩瀚
  
  她盘结在海岸
  为爱情纠缠
  
  挣扎的每晚
  听见他遥遥鸣笛
  却不再航返
  
  托付海鸥的信函
  他会不会看
  会不会看
  
  如果流浪是他的期盼
  那这期盼
  却是她的劫难
  
  年复一年
  痴心如梦
  焚心似火
  炽如最后夕阳
  将她的天
  一点一点
  烧成空
  
  
  





117。雨
  
  
  肖邦坐在窗前。
  雨点绵密敲打在窗台上,哒哒哒哒……
  这灰蒙蒙的雨天,叫人分不出晨昏。
  
  他的左手,无意识地敲击低音区的琴键。
  不协和的几个单音,偏和着雨滴的节奏,粘腻而又潮湿。
  
  乔治桑一早出门时,在马车上还笑着向他挥了挥手。
  她笑容温柔,又带些许离别的忧愁。
  
  想到这里,肖邦忧郁的脸上忍不住透出甜蜜。
  右手轻轻抬起,滑出一串柔和的旋律。
  雨好像没那么沉闷,也渐渐有了韵律。
  通透的水滴滑落玻璃,折射远山的绿。
  
  他甚至得意起来。
  音乐交织了雨滴,他的独奏,成了有趣的交响曲。
  而他,像是找到新玩具的孩子,津津有味地弹下去。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不知怎的,有个声音从空荡荡的屋内响了起来。
  
  肖邦吓得停了手,一阵猛地咳嗽。
  回身一看,竟是一个衣着怪异的中年男子。
  他依稀知道,这宽袍大袖的打扮,应该属于远古的东方。
  但,这男子如何会突然出现于此?
  
  “你……咳咳,你是谁?”
  肖邦听不懂他说的话,只能用尽量慢的语速,说自己的波兰语。
  
  那男子也不回答,也不看他。
  只径自走到窗前看着愈来愈密的雨。
  
  “唉……曾几何时,也是这样一个雨天,我也是这样,站在窗口,想着我那远在长安的妻子。她就和你现在的心情一样,盼着爱侣,早日归来。”
  男子说完,侧头看了一眼肖邦,无奈一笑,伴着浓重的一声叹。
  
  肖邦的咳嗽更厉害了,甚至瑟瑟发抖。
  阴郁的屋子里,他躲在钢琴背后,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古怪男人。
  
  “哦,你别害怕,我没有恶意,只是一时感慨你的琴音。”
  男子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贸然出现,好像带给肖邦巨大的恐慌,他忙深深作了一揖。
  
  肖邦还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但能感受到对方的诚意。
  他镇定了一些,还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
  
  男子撩了袖子,伸出手,向着钢琴做了一个儒雅的“请”。
  肖邦明白了,意思是让自己继续弹下去吧。
  
  这个寂寞的雨天,想不到凭空冒出一个知音。
  他倒也懒得去计较前因。
  
  雨滴声渐渐密了。
  他重又坐定,一扬手,和弦部分的单音更显深沉急促。
  主旋律转而肃穆,勾勒神秘诡异气息,更带哀戚。
  
  弹着弹着,他忽而听见了一串奇妙的弦音悠悠地和了进来!
  转头一看,那男子席地而坐,膝头放着一张古朴的弦器。
  他右手弹弦,左手抚按,弦音如雨丝绵绵密密,如诉如泣,更暗合他钢琴的点点敲击。
  
  肖邦顿时觉得有趣,琴声又是一转,低声部的八度双音在五度的跳进中起伏,并加上了很强的力度,使得音乐对比强烈鲜明。
  那边厢,男子的弦音反而转为柔缓,徐徐拨弄,又百转千折地缠住钢琴浑厚音律。
  
  肖邦渐渐静了下来,触键轻柔,深情无比,再现初弹奏时的那段轻快旋律。
  抚弦男子也奏出一连串高音,像雨滴活泼跃动于指尖,散落满地珠玑,又更胜钢琴几分玲珑。
  
  最后,两人同时停手,余韵还在纠缠。
  雨点仿佛也随之小了下来。
  淅淅沥沥,听得见一辆马车渐渐驶近的铃铛声和车辙声。
  
  肖邦兴奋地从琴凳上站了起来。
  “太棒了!先生,你的琴比我的更适合表现这雨的感觉呢!我真是自叹弗如了!”
  
  “肖邦,你在和谁说话?”
  这时,乔治桑已经下了马车,开门走了进来。
  
  “亲爱的,你快来见见这……”
  肖邦说着一回头,却只发现屋内除了自己,根本空无一人。
  
  “呵呵,你是说刚才弹的曲子吗?我听见了!是不是模仿窗外的雨滴声?很不错呢!”
  
  肖邦摇了摇头,愣愣看着方才男子坐着抚琴的位置,说不出一句话来。
  
  
  
  





118。贱
  
  
  我带着满身的伤痛,盘旋在半空中。
  远处的城堡,黑得深不可测。
  里头住着我最爱的人,和我最恨的人。
  
  我慢慢滑翔靠近,拣了一根横生的枯枝栖息,幻化出人形。
  衣袂飘动,透着凄冷。
  一不小心,叹息落在树梢上,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
  
  城堡上,盛装的狐狸精,正以一个优雅的眼神,洞悉我拙劣的窥视。
  
  在她面前,我惊觉自己修了五百年的少女容颜却宛如年华已逝的老妇。
  黯然埋没于夜色中,只剩一点残喘的哀怨。
  
  我只能狠狠地沉默,将沉默在胸中燃成灰烬,再从每寸发肤透出绵绵恨,坠地无声,却灼热到穿透夜色,向她逼去。
  
  但狐狸精轻巧地点燃一支烛。
  烛光后面,她的美丽把周围映得辉辉煌煌,更令我怒火焚身。
  
  “你还是来了?”
  狐狸精柔声问。
  她拖着长长裙摆,沿着城头围栏向前走,将围栏上的烛台一一点燃。
  
  我的目光随着她走。
  那顾盼生姿的媚态,盈盈一握的腰肢,还有轻盈动人的举止,令我一腔的恨都失色。
  只无力地开口哀求:“你放过他,好么?”
  
  狐狸精浅浅一笑,眼波流转,透射我的身体。
  我佯装出的勇气便立刻无所遁形。
  
  “你知道的——并不是我不放过他,对吧?”
  
  “那,我,我不介意你和他在一起,只要他能回来我身边……”
  
  “他不会回去。因为,他早已心中没有你。”
  她冷冷断我痴心妄想,而我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但我还是被这话激得疯了,大声诅咒:“贱人!你们两个都是贱人!我要用我五百年的道行诅咒你们无休止堕入轮回!我要杀掉你们!一次一次杀掉你们!让你们永生永世都不能在一起!”
  
  “杀掉我们又如何?他也永生永世不会爱上你!你要用好不容易修来的道行去验证,值么?”
  她口气柔软,语调平缓,显得我方才的叫嚣如此幼稚,却毫无杀伤力。
  
  点亮了最后一盏烛台,整座城堡都亮起来,摇曳生姿。
  烛光中,她抬头迎着夜风,拂开脸颊边的发丝。
  望定我,带着狡黠的胜利姿态。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出现,显得多么愚蠢,甚至,是自取其辱而已。
  
  贱的不是他们,而是我自己。
  是我自己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可怜失败者,甚至还低声下气去乞讨早就变质的感情。
  是我自己让自己成为了她的笑柄,也失去所有自尊。
  是我自己让自己放不下,却被他人看不起。
  一切一切,都是我自己轻贱了我自己而已。
  
  
  
  
  





119。远
  
  
  婉之将手伸进大衣口袋里。
  半溶的一颗糖,捏着柔软粘腻,但是那香味,透出了厚厚的大衣,还带着体温的一点暖。
  
  她咽了几下口水。
  但是那口水,就好比沧海一粟,怎样也填不满她渴望甜蜜的咽喉。
  她有些犹豫,几乎就将那糖摸出口袋。
  但最后,手刚触及口袋外的寒冷,又立刻缩了进去。
  那枚糖,还是留在口袋深处,散发着诱人气息。
  
  婉之加快脚步,埋头往前跑。
  迎面的风夹带了些许小雨,刮到她脸颊上,刀一般狠。
  
  她不敢停下来。
  好像有无形的教鞭在身后鞭策。
  那是她的白马王子赵青松的一句话,“我喜欢女孩子纤弱些,最好跟林黛玉似的,哈哈……”
  
  林黛玉呀!
  婉之虽然不胖,但她饱满的身材和林黛玉的清瘦也相去甚远。
  想来想去,惟有减肥一途。
  
  婉之知道,减肥最佳良方,就是不吃。
  她每天早上起来就喝一杯酸奶,吃一个苹果。
  到了中午,是一片全麦面包。
  晚上她会先绕着家里楼下跑个几圈,然后,奖励自己一颗果糖,也算是晚餐。
  
  即便如此,她的减肥计划还是收效甚微。
  一开始确实有很好的效果,但久而久之却减不下去了。
  体重一直徘徊在101斤,怎么样都跌不到整数关口。
  
  婉之急得疯了。
  她甚至已经连那颗糖都不敢吃。
  只靠它的香味支撑所有口腹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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