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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壳子(蛋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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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割舍不下,但又不得不放手。
那时候,它有些嘲笑自己的多愁善感。
但想不到,现在终于到了真的该放手的时候。
主人开心地逗弄着那只新来的小猫,完全忘记了它在窗台上兀自伤感。
它知道,自己是时候该离开了。
要去一个谁都找不到自己的地方。
把最优雅的姿态留给主人,把最喜爱的紫色,留在她记忆中。
它有准备的。
那一天,依然有雨。
骆苏趁着主人开门拿报纸的时候,突然猫身站了起来,奋力蹿了出去!
“骆苏!你要去哪里?”
它听见主人在后面喊,但它不能回头。
它怕看见主人的脸,看见她撅着嘴叫它名字的样子。
大雨中,它只轻轻一闪身,便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它知道,主人不会忘记它的。
它还在主人窗台的那个空花盆里,偷偷撒了一把薰衣草的种子。
等来年五月,阳光正浓,她会看见有一盆紫色的小花,盛开在她宽宽的窗台上面。
就像它以前那样,懒懒趴在那里,等她下班回来的样子。
99。维
那一天,黑先生、布鲁斯、田老夫子和我,四个人去了“沸腾鱼乡”吃午饭。
席间,我说起莲蓬鬼话有个帖子,讲上海那根“龙柱”的故事。
黑先生听着听着,突然感慨,说他来上海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见过龙柱。
于是,我很耐心地从头给他细细讲起:
这个龙柱所在的位置,听说是一条龙脉,当初打桩的时候,怎么都打不下去,就是因为地下有条暗龙……
布鲁斯这时候冷冷地打断了我,“你见过龙吗?你怎么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龙?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你还说那么神神叨叨的。”
我愣了一下,“我是没见过龙,但我没见过的东西多了,难道它们就都没有存在过?”
田老夫子这时候嘴里还叼了一块肉,但也忍不住反驳我,“哎?那你起码应该论证一下它的存在。但你如果根本不能证明它的存在,那么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只能是它根本不存在。”
黑先生倒是站在我这边的,“我没见过它,但是我相信它有可能存在。因为,同样的,你也不能证明它肯定不存在呀!”
我赶紧帮腔,“是啊是啊!只不过它不存在于我们的空间中呀!”
黑先生这时候突然停下吃饭的动作,沉思半晌,突然说:“有可能——它存在的!只不过是存在于第四维空间中!”
布鲁斯含了一口饭,有点呛到了。
“咳咳,照你这么说,如果毛主席曾坐在这里吃饭,而现在我们也坐在这里吃饭,那是不是可以说,我们和毛主席就有可能一起坐在这里吃饭?”
黑先生很深沉地点了点头,“你看,从三维空间来说,我们是四个人坐在这里吃饭。可是,如果从四维空间来说,在某一个时间点上,就有第五个人,比如,毛主席,他也曾经在和我们相同的地方吃过饭。在茫茫的历史长河里,人的一生太短暂了,几乎短到可以忽略不计。那么,那我们和毛主席在这里吃饭的时间差距,也几乎可以短到忽略不计,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确实是和毛主席在一起吃饭了!”
田老夫子听得嘴里的饭都喷出来了,“那毛主席在他的第四维空间里买了单,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给钱?”
他说完,哈哈大笑着抬手去搭黑先生的肩膀。
突然只见他“哎哟”一声叫唤,脸色一变,手停在了半空。
“怎么啦?”
我们关切地问他。
“哟哟哟,我突然胳膊扭到了……”
我马上看着田老夫子扭到的胳膊后方,惊叫起来:“呀呀呀!毛主席,您真的在这儿……”
这下,连布鲁斯和黑先生都笑得喷饭了!
这顿饭眼看着是吃不下去了,桌上的每一道菜里,都有我们四个人喷的饭粒和唾沫星子,嗯,也许还有毛主席的。
于是,我们决定赶紧结账走人。
等我们嘻嘻哈哈走出门口的时候,门口迎送客人的小姐还很有礼貌地跟我们鞠躬,并说:“五位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顿时,我们再也笑不出来了。
从此,我们再也没敢去那家沸腾渔乡吃饭。
100。绗
最讨厌,就是乍暖还寒时候。
好容易今天换上了新买的薄春被,结果,偏偏晚上就降温10度!
豆豆瑟缩在轻轻薄薄的被子下,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还是第一次单独一人睡觉呢。
之前合租了好几年的女孩,突然认识了一个老外,出国结婚去了。
害得她一时找不到人替补。
平时也倒还不觉得寂寞。
今天突然屋里少了室友叽里呱啦煲电话粥的声音,甚至连窗外虫鸣的声音都听不到。
她才觉得有些不适应。
想了半天,她决定不勉强自己睡觉了。
打开床头灯,披了件毛衣,找本小说书看。
结果,才没看几页,一个巨大的蛾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直直朝她的脸部冲过去。
豆豆吓得她哇一声大叫。
整个人蒙进了被子里面。
还能感觉到那只蛾子擦过她的头顶,不停撞击着床头灯灯泡的声音。
豆豆躲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突然间,心头一阵委屈,哭了起来。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不是一直都是对自己的独立引以为傲的吗?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沾湿了春被的里子。
有些懊恼,但又任性地由着自己哭下去。
也许有自己的哭声陪伴,这个夜晚,起码不会太安静。
“豆豆,豆豆?”
恍惚间,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豆豆一惊,倒是不再哭了。
她揭开被子的一角,往外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男孩子站在她的床边。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她警惕地坐起身来。
“哦,你别怕,我在你的梦里面。”
啊?什么什么?
“你已经睡着了呀,我只是进入了你的梦境而已。”
豆豆用力眨眨眼睛,觉得很不可思议。
眼前的男孩子,有一张看着很舒服的笑脸。
他温柔地伸手替她掖了掖被,顺势就坐在了她的床沿。
“快睡吧,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男孩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听着很温馨。
豆豆有些紧张,但又觉真能放下心来,从容睡去。
料峭冷夜,他像一个守护天使,拍着她的被子,轻轻哄她入眠。
第二天一早,豆豆醒过来。
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向床沿。
哎?
真的是梦。
呵呵呵……
她有点嘲笑自己的愚蠢。
又想起昨晚哭湿了被子,要看看有没有留下难看的泪痕。
揭开被窝,扯开被套。
豆豆呆住了。
她竟发现,里层的薄棉上,固定棉层用的绗绣线,不知是不是由于机器故障,歪歪曲曲绗成一个图案,像是一个人的脸。
那张脸,她见过的。
就在!就在她方才的梦里面!
101。楼
汨罗江畔。
有一栋小楼,临江而建。
此楼共三层。
形古朴,有先秦之风。
但奇怪的是,一层二层皆是空堂,不设一物,甚至,没有上行的阶梯。
而这第三层,是一个雅间,左右有窗。
正前方却当空横出一平台,雕栏四围,腾凌于江面,看似险峻,但气派非凡。
这平台之上,放置了一张长榻。
而榻上,坐了两个人。
一人须眉髯髯,不怒而威。他身穿直裾窄袖灰色袍,腰佩七星龙渊宝剑。
而另一人,白须垂银,头戴峨峨高冠,身穿曲裾大袖白色袍服,举止儒雅,神采奕奕。
这二人也不说话,只欣赏滔滔江水自榻下奔腾而过,偶也极目远眺,似是等待着什么。
长榻中间,一张小几。
摆了一壶酒,两个酒杯,还有一盘角黍。
角黍用五色绳捆扎,冒着丝丝热气。
二人各自斟了酒,举杯向对方致意。
忽而,隆隆鼓声,由远及近。
灰袍人一口酒尚未碰着唇,便急急放下杯子,唰地站了起来,凭栏而望。
白袍人反而气定神闲,丝毫不为所动。
他一口饮尽杯中物,放下杯子,又悠哉地剥开一只角黍。
顿时,香气四溢,艳黄的黍米,裹了褐红色杨梅蜜饯,衬着碧绿的菰叶,煞是诱人。
他咬了一口,闭上眼,享受软糯芬芳的甜。
“三闾大夫怎么还有兴致吃角黍?龙舟就快划到这里了!”
灰袍人惊讶地回头,看见白袍人已经吃掉了一只角黍,正在剥开第二只。
“伍大夫,输赢乃天定,不为你我二人看或不看左右。但角黍要趁热才美味,您不来尝尝?”
白袍人将剥开的角黍递向他。
那展开的菰叶竟承托着角黍,平平稳稳地飞至灰袍人手中去。
灰袍人手里托着角黍,心不在焉地咬了一口,双目还是紧紧盯着远处。
白袍人浅笑着起身,并肩站在灰袍人身边,“味道如何?”
“唔,都说这角黍是为纪念你于此投江而创制……你还真有口福!可我每次吃到它,就想起自己的尸身,被那吴王夫差用皮革裹了,投入江里——也算和你殊途同归嘛,怎么就没人做点什么吃食祭我!”
灰袍人三两口吃完角黍,愤愤将那菰叶一掷,投入江水,瞬时被急流一卷无踪。
“伍大夫,可这龙舟竞渡,却是为你而设,他们是要争相迎接‘涛神伍君’呀!”
白袍人毕恭毕敬地朝灰袍人拱了拱手,行了个礼。
“哼!可后来也被世人说成是为纪念当初争相打捞你的尸体!这真是奇怪了!你为的是保楚,我为的是灭楚,你我二人各司其主,甚至可说是敌我关系,为何又同在一日被人纪念?这些后人,真是毫无原则!”
“呵呵,伍大夫,你我虽身隔百年,但其实,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只有一个名字,便是‘忠心为国之臣’。”
灰袍人听了,重重叹了口气,还没开口,忽见几只快舟终于崭露头角,出现在他视线之中。
舟上,鼓声如雷,士气昂然,船橹齐刷刷轻点波涛,所有人都直直盯着前方。
打头的龙舟飞快地前行,但突然,又被后面的赶上,仅差之毫厘,咬得甚紧,不分伯仲过了平台之下,几乎同时到达了终点,但细看,还是后来者居上,先于一个龙头获得最后胜利。
灰袍人有些失神。
但好似又感悟了什么。
“是啊……屈原老弟,这端午赛龙舟、吃角黍,究竟是为了祭奠你,还是为了祭奠我,早已失去了意义。重要的是,你我的节气,他们都还记得。就好像这龙舟竞渡,输赢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都曾尽力。”
汨罗江,一年一度的端午,都会进行龙舟竞渡。
龙舟行至终点前的一处湍急流域,所有队员都会突然觉得头顶有一片阴凉。
某个掌舵的队员无意间抬头,恍惚看见江畔有一小楼,楼上站了两个衣袂飘飘的古人,正在屏息观看。
但等他到了终点,再回头细看——
空空的汨罗江畔,两边巍峨青山。
哪里来的凭栏而立之古人?
又哪里来的观龙舟争渡之楼?
102。妞
东宝从没有见过这个女孩。
他好奇地摸摸她的小辫子,还朝她做了一个鬼脸。
女孩倒也不生气,只笑嘻嘻地任由东东扯着她的头发,绕着她不停转悠。
她看起来应该比东宝大个三、四岁的样子。
个儿不高,脸色也不好,有些发育不良,但模样俊俏。
“我叫东宝,你叫啥?”
东宝煞有介事地向她自我介绍。
女孩愣了一愣,“我也不知道我叫啥……大概叫妞儿吧。”
“啊?你爸爸妈妈不给你取名儿吗?”
东宝不解,眨巴着眼睛追问。
“嗯……”
女孩低下头。
“那你爸爸妈妈带你去公园玩吗?今天是六一儿童节哦!”
东宝说着,得意了起来。
“我爸爸妈妈等一下就要带我出去玩的!他们还给我买了好多好多玩具!我最喜欢的就是奥特曼!你看,我有这么多这么多奥特曼!”
女孩皱了皱眉头,看着东宝一件件亮出各种各样的玩具,有些不知所措,但又忍不住好奇。
刚想伸手去拿一个,东宝就小气地收了起来,生怕她碰。
女孩有些尴尬,只轻轻叹了口气。
“我什么玩具都没有,也没人带我出去玩……”
她说着,眼眶泪珠儿滚动着,扑簌簌往下掉。
东宝见她哭,一下子慌了。
“你别哭呀!那……以后我陪你玩吧!”
女孩擦了擦泪,抬起头瞪大了眼珠望着东宝。
“好啊!那咱们走!”
女孩站起身来,三两步爬上窗台。
“哎,你要干嘛?”
东宝抬头看着她。
“我带你从这里走!我可以像奥特曼一样带你飞哦!”
“真的啊?”
东宝兴奋了!
他也跟着爬上了窗台,手里还抓着一个奥特曼。
女孩微微一笑,只向前一倾,便纵身跳了下去。
“……妞儿,等等!”
东宝大叫着,也跟她一起,跳了下去。
六月一日,是儿童节。
本来爸爸妈妈打算提早把东宝从幼儿园接回家,让他午睡一会儿就带他去公园玩。
但不知道怎么的,他午觉睡了一半,却莫名其妙地爬上了窗台,大叫一声“妞儿,等等”,便从十八楼的窗口,翻身坠了下去。
妞儿?
妈妈愣在空空的窗台边。
她想起当初怀头一胎,是在乡下老家,生的是个女孩。
当时,爸爸怏怏地抱着刚出生的孩子。
一旁的婆婆悄声说,“唉……怎么是个妞儿!赔钱货!扔下崖去,没人知道的!生个男娃才能传宗接代……”
六月一日,国际儿童节。
说是“国际”,但其实除了社会主义国家,很少有其他国家庆祝这个节日。
它该是保障世界各国儿童的生存权、保健权和受教育权,为了改善儿童的生活,为了反对虐杀儿童和毒害儿童的日子。
请问,有什么好庆祝?
103。贞
没有任何征兆。
也没有防备。
突然,就停电了。
她没有动。
甚至懒得害怕。
只是有点累,瑟缩在墙角。
屋子很大,大得没有边。
她只占据着这样一个角落。
而剩下的,全部奉献。
奉献给,期待。
黑暗中的期待。
不敢挣扎,只能以这样一个姿势。
躲在墙角里。
好卑微。
在黑暗中,她看见电话座机的冷光无端端亮了起来,接着,又传来铃声。
她接听了,是阿灰。
“喂?是你吗?打了老半天了!怎么才接?”
“我没留意。刚回来,累得很。”
“那你遇见‘飞天’了吗?你们两个有机会发展吗?”
她沉默了一下,“……没感觉。”
“怎么会啊?‘飞天’那么帅!女孩子们见了他都直流口水啊!”
她叹了口气,拿了听筒,慵懒地瘫软在地板上,四肢舒展开来。
月光洒在她脸上,眼神中透着哀怨。
突然,黑暗中传来钥匙的窸窣声响。
“他回来了!不和你说了!bye!”
她匆忙挂了阿灰的电话,全心关注门口。
她的视线习惯了黑暗,可以清晰看见门锁转动。
一个男人开门进来。
月光下,他的白色衬衣泛着光晕,松开的领口,露出古铜色的肌肤。
“唉!这破物业!又停电!等下球赛也看不成了!”
她迎了上去。
不等他放下背包脱下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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