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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重启之极海听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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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就看到这颗树是从瓦当中间的孔洞中,长出来的。
  我要上系上绳子,走下去,瓦当非常结实,我翻开瓦片,看到下面还有瓦当,一脸掀开十几层,一下下面就空了,我用手电往下照了照,下面竟然有一个空腔。
  我看了看四周,忽然明白了,这里的地面被人架高了一层,在地下架出了一个大概一米多的高度。上面覆土之后,经过了几百年,长满了灌木。
  “下去吧。”刘丧对我道:“里面没活物。”他仔细听了听,“东南角有个东西。”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他摇头:“我不是你请的,你自己下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只得下去,下面是一个不高不矮的空间,我低头哈腰可以站立,空间大概一百方不到,那些树的树干有一截都在下面,支撑了中间的梁。丛林潮湿,地下阴暗的地方全是虫子,我落地无数种类的虫子被我惊扰,手电扫过,第一眼看了东南角,哪里放着一个奇怪的神龛一样的用瓦片堆起来的东西,第二眼看到了瓦的背面,也就是我此时的房顶,各种虫爬在上面。
  除此之外,整个下面的空间什么都没有。
  我心说刘丧还真准,只是这么听了一下,就知道的这么清楚,一边小心翼翼的朝东南角移动,一边让他下来帮忙。
  刘丧这才跳下来,看到虫子,嫌弃的直缩脖子,我一路仔细的观察,就看到了在瓦顶上有一处区域有异样。其他地方的瓦片背面都有很多细小的虫瘘或者土疙瘩一样的东西,稍微拍一下,这些虫瘘就会掉落,落到地上,现在我在这块区域下的地面上看到了一圈虫瘘,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是之前有人下来过口子,后来有人把口子重新用瓦片盖上了。
  我来到东南角,那个东西果然是用碎瓦临时搭起来的一个神龛,神龛里面全部都是虫瘘,还有很多奇怪的蜘蛛网一样的东西,手电照进去,里面非常深。我猜想这里之前放着贡品,所以无数的虫子聚集过来,在这里形成了这么脏的局面。我摆头让刘丧过来,伸手进去摸一摸,刘丧远远冷笑。
  刘丧道:“记号不在里面,我偶像没那么傻。”说着转头就去看其他地方去了。
  我心中暗骂,打起打火机,把这些虫丝烧断,慢慢把手探进神龛,刘丧就在身后道:“这地方有年头,瓦片都长到树里去了。可能是捕蛇人暂时存蛇的地方。”
  “保护区设立没多少年,之前这里的蛇随便抓。不需要搞那么复杂。”我的注意力死死的看着神龛里面,我看到了一个我意料之外的东西,那是一台老机器。好像一台收音机一样,但是比收音机大,有当年80年代放录音磁带的放录机的三个大小。
  机器非常老了,上面也全部都是虫瘘,我小心翼翼的搬了出来,意识到,这是一台老电台。
  我手上都是潮汗,上面粘满了虫瘘和小虫,在衣服上抹掉,看了看四周,我就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个老的特务站。
  当时国民党退到台湾之后,留下了很多部队都转成地下活动,进入福建的山里我记得史料记载就有六个番号的队伍,有无数的电台隐藏在山中,这就是其中一个电台站。
  当时这里已经是深山腹地了,所以电台也不需要隐藏,这里的特务以吃蛇为生,生活了很多年,最后也不知道是撤走了,还是死在外面了。
  这种手摇电台是可以自发电的,但是现在手柄已经烂了,我掰掉电台已经烂掉的铁皮盒子,里面的铜丝都已经绿锈了。
  记号确实不在里面,我仔细查看了神龛,回到刘丧身边,他竟然又把地面翻开了,我看到,我们现在的脚下泥巴下面,仍旧是瓦片。再次掀开瓦片,这一次他没有再等我下去,先跳了下去,我跟下去,就看到下面是一个仓库,里面的木箱子全烂光了。我用手电照了照木箱,除了一些烂的看部处样子的军备外,里面都是油纸包着的银元。
  我心中咂舌,这要么是退入山里之前军队的军费,要么肯是解放前后空投进山里做特务经费的吧,这可是巨款。当年上海的银元大战打完,民间银元的使用一直延续了很多年。人民币到这种山沟里也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绕过这些箱子,我们看到了在这个空间的边上,垫高了一层木板,上面有十几包腐烂的草席,在草席中,我们看到了一具一具的白骨。皮肉全部都虫吃光了,整尸上全部是厚厚的虫瘘。刘丧蹲下去,用自己的手电刮了刮一个头骨,然后示意我去看,我看到那具头骨上面,有很多孔洞。一看就是人为打出来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头骨已经发黄氧化,软骨腐烂之后,有一些头骨的区块脱落了,但是还是能很清楚的看到骨片上面的圆孔,每个有一分钱硬币那么大,沿着耳侧一路打上来,最多的有七个,最少的一个两个,和我们在杨大广墓看到的尸体一摸一样,这些孔打的十分的整齐,看上去整个头骨就像一个乐器一样。
  从骨头的黄色和尸体的服装来看,应该就是当时在这里的特务部队,到现在应该还不到60年,所以保存的情况还算完好,孔的氧化和头骨一致,说明是他们生前就打上去的。
  我心中咂舌,看了看刘丧,就去摸他的头骨,他一下躲开:“死开,你有病啊。”
  “头骨上打洞真能听的清楚点么?”我自言自语,心说为什么在这里的人,在60年前就有打洞的,特务的目的不是颠覆政权么,难道这些特务在这里的目的,也是听雷?此时刘丧忽然看到了什么,一下爬上木床,木床早就腐化,他一脚上去木板就酥烂了,走了几步木床就烂成渣渣,他把墙角的尸骨全部都拨弄到一边,我们就看到墙角有一个记号。
  我凑上去,确定是张家的记号,刻上应该就在半个月内,印记还很新。记号是一个方向号,指向了一个方位。我掏出手机默默拍了下来,刘丧就喃喃道:“偶像的脾气也真怪,这他妈谁找的到。”
  我这一次不得不同意刘丧的说法,但嘴上还是荡了一下:“那现在还不是找到了?”
  “这符号什么意思?”
  “不告诉你。”我看了看四周,闷油瓶为什么要把记号留在这么隐秘的地方,虽然我知道他的记号都是非常隐蔽的,但如果是要给我和胖子留,这也有点太看的起我们了。
  但是这个记号肯定是留给我们的,我心中想了想,唯一的可能性是,他在上面也做了提示,提示我们树下有东西,但是那个提示可能被人毁掉了。
  刘丧也没有追问,他走了几步抖烂木头屑,手电往下照的时候,嗯了一声。我也低头看,就看到在木板下面,竟然有金属的光泽,刘丧拿了一块上来,发现是老金条。
  我们拨掉木头碎片,就看到木板下全是老金条,刘丧的眼睛都直了。
  我拿了几条,爬到地面上,丢给坎肩,荒郊野外,这种地方,黄金是最没用的。刘丧也只拿了几根,两根敲击着。坎肩和白蛇就要爬下去,被我叫住了,告诉他们人救回来这个坑都是他们的,现在拿了金子连走都走不动。
  闷油瓶的方位非常清晰,我在指南针上做了标记,一行人就继续出发,我们在中段走的实在不行了,双膝发软——因为地面上全是落叶和淤泥,是软的——就坐了下来休息1个小时。
  坎肩和白蛇直接打上了瞌睡,我非常能熬,就一个人看着天,此时天几乎全暗,月亮非常亮,照的山谷霜白如玉,瘴气回土,冷的让人骨疼。
  刘丧也没有睡,整个山谷仍旧没有任何的声音,静的异样诡异。他没什么好听的,反而有点不知所措。
  我就问他道:“你这么追星,有意思么?”
  刘丧有点惊讶我忽然和他聊天,看了我一眼:“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的时候,有个人和你一样,但是知道的比你多,你肯定得跟随。我觉得我很像他,我只能用他的方式活在这个世界上。”
  “哦,你和他比算个屁。”我心中随口跟出,但是没有说出口,我觉得没有必要在大家这么累的时候吵架,于是我转口道:“你和他比还是差了很多。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他的生活未必你能承受的。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
  “你不崇拜他么?你不想成为他这样的人么?”刘丧看着手里的老金子,叹了口气:“当然我知道你做不到。你只是个凡人。”
  我苦笑,心中暗骂:“你个傻逼,老子得空把你在林子里埋了,还要尿上一泡尿。”忽然刘丧坐了起来,我刚想正面刚他,他摆手,用唇语:“有东西。”


第一百六十五章 蛇雨
  我屏气去听,果然也听到了树枝摩擦的声音,刘丧的耳朵听到和眼睛看到用他的话说,几乎是一样的。他用手指着声音移动的轨迹,用唇语说:“抄家伙。”
  我默默摸刀,坎肩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给弹弓上皮筋,他的弹弓打法非常有体系,在夜晚照明不好的情况下,他的弹弓会上三根皮筋,同时伞状打出几十颗弹子,他的说法是,野生动物的眼睛在夜里被手电一照就发光,无论是多么巨大的野兽,那一下暴露在黑暗中的就是身上最薄弱的东西。
  想到这里才意识到我们手上都打着手电,陆续关掉,四周瞬间变成霜白月夜。刘丧悄默默的摸到我身后,我就听着林子里的东西,不像人走路的状态。而更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树上掉下来,穿过树冠,落到了灌木里。
  那声音逐渐朝我们过来,很快我就感觉有东西划过我的刘海,落到了我的面前,四周开始也有东西掉下来。
  声音越来越多,就像下雨一样,落到地上之后,我心生不妙想动,刘丧还按着我,但是我毅然决然的开了手电。
  往四周的棺木里一照,我就惊呆了,刚巧就看到一个东西从树冠上掉下来,那是一条蛇,接着我往四周看,竟然从树冠上面,掉下来很多的蛇。
  但是这些蛇落下来之后,运动都非常的弛缓,我抬头,看到一个巨大细长的黑影,漂浮在树冠的上方,触及树冠,就有蛇掉落下来。
  “什么东西?”坎肩惊的叫出了声音来:“ufo?”
  那团东西一又从细长变成了一个团状,就像水母一样,刘丧目瞪口呆,还想研究,被我一把抓住,就开始跑,这东西看样子是一团极度密集的飞虫,这种东西遇到了还犹豫肯定会大量折损,跑就对了。
  一边跑,我一边脱掉外衣,十几条蛇落下来,有一条一下落到我头上,我一缩脖子,蛇落到我手上,我再抖手,蛇落地上,我顺手一刀剁掉蛇头,就把蛇的身体用外衣包起来。带着。
  一路跑出去很远,那黑影倒没有追过来,我们停下来喘气,我翻开自己的衣服,就发现蛇已经瘪了,赶紧扔掉,似乎皮内有什么在迅速的吃掉蛇肉。
  坎肩用弹弓对着蛇尸,我说这样有屁用,让拿出火折子来打上,然后让白蛇给我定型喷雾。白蛇奇怪我怎么知道他有,我说你这么臭美的人,每天头发形状都那么好,肯定有带,两个东西堆起来就是一个喷火器。我让坎肩准备好,一刀剁开蛇的身体。
  什么都没有,只有刘丧立即后退了一步,坎肩吓了一条,就喷上火了。整条蛇瞬间烧了起来。
  衣服也不能要了,我站起来,看着远处,月色中那无声无息得黑影已经看不见了,四周都是剪影一样的树冠,那东西混在里面根本不可能被发现。如果那是一种虫群的话,那难怪没有任何的鸟。
  我把我的想法一说,刘丧就摇头:“不是虫子,只要是虫子,我都能听到动静,那东西飞的时候没有一点声音,不是虫子。”
  “那你说是什么?”坎肩在一旁对刘丧老反驳我生气。刘丧不说话,忽然往回走,我抓住他,你干什么?
  他道:“这是凝聚状态的毒气,白天地气升腾,这东西应该是在高空,所以鸟死绝了,夜晚地气下降,蛇有些在地上,有些在树上,所以没有死绝,特务在地下修了那个掩体,是因为天亮之前气温最低的时候,这东西可能会降到很低的高度,到时候我们就死定了。我们现在必须找个地方挖坑把自己埋了。回去拿装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们冲回去,重新冲到蛇雨里,抓起自己的背包,重新再冲出去。我回头望了一眼,月色中树冠上方的黑影扩展开来,犹如一把黑伞。冲回到没有蛇雨的地方,刘丧找了块空地,看了看手表,就对我们道:“我们只有4个小时时间挖洞。”
  我们已经深入谷底,再重新找方向冲回到山腰或者爬上悬崖已经不可能了,我脑子里盘算了一下,刘丧的脑子还是快的,最保险的方式就是挖洞。我们掏出铲子,隔开三四米距离就开始挖,这里树根盘庚结错,一铲子下去下面全是树根,根本挖不动,要挖出一个能够埋一个人的坑,4个小时估计都不够。
  但是4个小时之后,那黑色的东西可能降到我们的身高以下,我们再行动就非常危险了。
  挖了十几分钟,坎肩突然跑过来看了一眼,我问他干嘛,他道:“我看你是横着埋自己还是竖着埋?”
  “有区别么?”我看了他一眼,我是想挖一个半蹲可以进入的坑,然后用树叶做一个盖子,所以应该是一个电饭煲一样的形状,我之所以想蹲,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安全感,如果单纯是躺着或者像棍子一样插在地里,有任何的变故就死了。
  或者说,我总是遇到变故,所以总要给自己留点后路。
  坎肩看了看我的坑口,比划了一下,问我道:“老板,你想把自己裹成一个圈?”
  我去看了看他挖的,是平躺着的一个槽,我心说人各有志,就不单独要求了,只说了一句:“这不太吉利啊。”
  “老板,那你说办怎么?”他紧张起来普通话不标准,我拍了拍他:“没事没事,静思人生会有启发。”
  刘丧就冲过来,大怒:“你们他妈的还搞包间,全部一起挖,挖个大坑,我们一起躲里面!否则时间肯定不够!”
  我一听也对,于是所有人聚集起来,一通乱挖,挖了三个小时之后,我已经浑身无力,腰酸背痛,勉强挖出一个还像样的坑口,之后两个人继续加工,其它人抓叶子做盖子,刘丧挖的时候一直在看四周,我问他做什么,他说道:“越来越低了。赶紧赶紧。”话刚说完,我们就看到几乎就在我们头顶上,一团水雾一样的黑影盘旋了过去,刘丧卧槽了一声,抱头,所有人立即缩了起来。
  我用手电追照了一下,还是没看清是雾气还是飞虫。
  所有人加快了速度,我们跳入坑中,把盖子盖上,盖子上都糊满了泥巴,我们在坑壁挖土把盖子的缝隙全部封死,几个人浑身泥巴,狼狈不堪。刘丧就听着上方,让我们不要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慢慢的大家都缓和了下来,我就问刘丧:“这么搞,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刘丧道:“地气到太阳出来蒸腾,我们到早上11点12点就可以了。”
  刚说完,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整耳欲聋的声音,我愣了一下,在这个小空间里听的不真切,有点发懵,一秒后才反应过来,是打雷了。
  完了,我心说,刚才还月明星稀的,怎么忽然打雷了,哪来的云?刘丧却皱起了眉头:“不是打雷,这是打炮。迫击炮。”
  “打炮?谁和谁?”坎肩问道,话音刚落,就在我们很近的地方,轰一声巨响,气浪瞬间把我们的盖子掀翻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声呼啸声过来,我们四个抱头,一颗迫击炮弹在我们边上爆炸。这么多年下来我挨炸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被迫击炮直接轰还是第一次,耳鸣不说,漫天的枯叶和淤泥落下,灌了一嘴黑水。坎肩惊恐的看着我,打磕巴:“老,老,老板,怎么打仗了?”
  我爬到坑边,拿起望远镜,但是被树冠挡住什么都看不到,又是一颗迫击炮呼啸而来,我听着声音,直觉不对。还没说话,刘丧已经面色大变。
  “跑!”他大叫一声,我们翻出坑内,冲出去十几步,这颗炮弹正中我们的土坑,我们扑倒在地,刘丧大叫:“关手电,关手电!”
  我大叫,“别关,扔出去。”
  坎肩弓起身子,抡圆了,鼓起大白胳臂上的肌肉,直接把手电扔上半空,然后稳稳的落了下来,落到了他自己的脚下。我看了看他,他看了看我,他做了一个健身的动作。
  我上去一个飞腿:“扔出去!不是扔上去!”捡起手电,往远处一丢,刘丧一个开球动作踢出去十几米远。
  狼眼类型的手电非常重,是可以直接当武器的,这一脚把刘丧疼的,空中又是呼啸,我拽着刘丧和坎肩,往前狂奔。冲入黑暗中。炮弹就在我们刚才呆的地方爆炸。我们缩头回望,靠到一棵树后,刘丧就骂道:“你麻痹,你手下怎么回事?给人家放信号弹呢?”
  我看了看他的脚,心说你他妈也聪明不到哪儿去,抹了抹脸上的黑泥,打仗估计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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