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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遗像[出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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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
“他怎么啦?”方小娅心里暗奇,嘱咐儿子继续洗手,自己来到厨房门口又喊道:“诚实?诚实?”连喊三四声,章诚实终于应了一声,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方小娅注意到他脸色苍白,神情古怪,很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正想询问他。章诚实却已跑进了主卧室,向阳台冲进去。
方小娅有些纳闷地摇摇头,正打算返回厨房,谁知章麟儿又是“嗖”一声,像只小老鼠般蹿过她身边,挥舞着两只沾满肥皂泡的小手,直奔桌上蛋糕。方小娅急道:“麟麟!你的手还没洗完呢!”说罢追了过去。章麟儿见她追过来,嘻嘻一笑,转身跑进了主卧室。方小娅追进卧室,只见章麟儿直奔阳台。此刻,阳台外已是暴雨如注,正在抢收衣服的章诚实淋得浑身湿透。
方小娅连忙喊道:“麟麟,不要出去!”章诚实听到喊声,回过头来。谁知就在这时,章麟儿恰好奔到卧室和阳台的交界处,被门槛绊了一下。他尖叫一声,小小的身体就像一颗炮弹笔直撞向章诚实。章诚实双手还拿着长长的晾衣竿子,来不及闪避,被章麟儿撞个满怀。‘啊哟!’他惊叫一声,向后撞上阳台栏杆,整个上身向外倒去。双手乱挥之中,连晾衣竿子也掉出阳台。
“诚实!”方小娅眼看危险,忽然一股劲涌上全身,她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扑过去,紧紧抱住了章诚实的小腿。借这机会,章诚实的双手向后撑去,堪堪抓住围栏。他挣扎了好一番后,总算稳住身子,慢慢地缩回阳台。他刚一脱险,整个人便瘫坐下来。方小娅见他浑身颤抖,忙凑到他身边道:“诚实!你没事吧!”
章诚实还没顾得上说话,“咯咯咯咯~~~~”背后却传来一阵幸灾乐祸的冷笑声。方小娅一惊,回头看去,不知何时,章麟儿已经返回客厅,坐到了桌边。他正冲着他们直笑。在昏天黑地的滂沱大雨中,客厅里的灯光和窗外的闪电交相辉映,不时照在孩子的脸上。他的冷笑,竟透着一种阴森森的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这孩子!也太不像话了。”方小娅正待起身呵斥,却觉身边的章诚实抖得厉害。她转脸看去,只见章诚实蜷身屈膝,环抱双臂,拼命把脸藏到双臂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章麟儿。黑边眼镜后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恐惧。就好象客厅里坐着的,不是他儿子,而是一个索命恶鬼。方小娅一震,丈夫这么这副表情?他到底怎么啦?
“咯咯咯咯~~~~”章麟儿还在冷笑。他打量着他们俩,好象觉得爸爸妈妈坐在暴雨里发呆很有趣。方小娅沉下脸,起身过去,一把将他拉下椅子,厉声呵斥道:“麟麟,爸爸差点被你撞下阳台!你知不知道啊?”说罢扬手要打。章麟儿一看,慌忙拿出对付妈妈的绝招:只见他小嘴一扁,眼圈一红,满脸委屈,就要哭出来了。见到他这样,方小娅高高扬起的巴掌,也落不下去了。
这时背后传来“啪嗒”一声。方小娅回头看去,章诚实已经走回卧室。他
一手扶着墙,一手抚着胸口,不住地喘气,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纸。
方小娅顿时想起,章诚实的心脏不太好。记得当年她在医院里生章麟儿的时候,在产房门外焦急地等待了十多个小时的章诚实,一见到方小娅和章麟儿终于母子平安,他竟激动得一下子昏过去了。经过抢救后才醒转来。医生说他的心脏没有毛病,但是比较虚弱,受不得强刺激。难道刚才阳台上的惊险一撞,他的心脏又受不了?想到这里,她立刻上前扶住他道:“诚实,你的心脏又不舒服了?快快躺下。”
待扶着章诚实躺到凉椅上后,她又取出两粒保心丸给他服下。章诚实吃了药,喝了一杯热水后,慢慢地平静下来了。方小娅道:“你感觉怎么样?如果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章诚实摇头道:“不用了。我躺一会儿就好。你先把门关上,我想静一静。”方小娅见他神色稍稍平静,只能先退出卧室,关上门。
经过这场意外的风波,原本温馨快乐的生日晚宴自然不欢而散。当天晚上方小娅又哄又吓,好不容易哄得闷闷不乐的章麟儿入睡后,她才匆匆去梳洗过了,返回主卧室,只见章诚实已经换了一套干净衣服,躺在床上睡着了。他的脸色还很苍白。
“看来明天还得让他去医院检查一下。”方小娅有些担心。不过,想起刚才他在阳台上盯着儿子的表情真吓人。他为什么要用那副表情看儿子?方小娅有些纳闷,又微觉不安。恰在这时,熟睡中的章诚实忽然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呻吟。他双眉紧皱,神色紧张,像是在做恶梦。方小娅正想叫醒他,章诚实却突然尖叫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接着大喊一声,猛然坐起,睁开双眼。
方小娅吓了一跳,忙道:“诚实,你做恶梦了?”
章诚实回头见到妻子就坐在床边,这才松了口气,点点头。方小娅给他倒了杯热水。喝完水后,章诚实终于镇静下来。方小娅道:“你觉得怎么样?心口还好吗?”章诚实道:“我没事的。你先睡吧。”接着披衣下床。方小娅奇道:“你要干什么?”
“我去念一会儿经。”章诚实走过去,拉起那道黄布帘子,随后跪在观音像前的蒲团上,拿过一卷佛经摊开在香案上,双手合十,默默地念诵着。方小娅暗暗奇怪,章诚实至少有半年没念佛经了?怎么突然想起念经了?
不过忙了这一整天,她也很倦了。头一靠枕头便沉沉入睡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中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急切的诵经声。“他还在念经?”方小娅醒转过来,也没有睁眼,就那么躺在床上倾听了一会儿,果然是章诚实在念经。但这声音不对,章诚实以前念经,声音从容而平静。可是这会儿,他念得又快又急。那声音里充满了焦虑,不安。
方小娅抓过床头闹钟一看,已经是晚上11点了。章诚实念了两个半小时了。难道他还没念完?方小娅起身下床,走过去拉开黄布帘子。正在念经的章诚实听到声响,猛吃一惊,立刻回过头。方小娅只见他满脸是汗,神色惶恐。
方小娅道:“诚实,你怎么满头是汗?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事的,我只是有点热。”章诚实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顺手抓起一块东西擦脸。
方小娅一看,慌忙拉着他的手腕道:“这是佛经,不能擦脸。”
“啊?”章诚实这才惊醒,发觉自己手里正抓着一卷《救苦生天经》他立刻放下,对着经书合十忏悔。方小娅转身去衣橱里拿了块干毛巾递给他擦汗。章诚实擦完脸后,神色稍稍平静。他道:“小娅,你去睡吧。我再念一会儿经文。”方小娅道:“你已经念了两个半小时了。”章诚实道:“我好久没念了,今天多念些。”方小娅道:“诚实,我觉得你今天有些奇怪。你真的没事吧?”章诚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没事的。你快去睡吧。”
章诚实一迭声地催她去睡,方小娅虽有疑惑,也只得返身躺回了床上。章诚实旋即拉起了黄布帘子,又开始念经。望着遮得严严实实的布帘子,方小娅心里纳闷:章诚实好象看到护身符上那个更改过的‘恨’字后,就不太对劲儿。他到底怎么啦?整个晚上,方小娅睡得并不踏实。
第二天一早当她睁开眼时,发觉闹钟已经指向七点。糟糕,今天是星期一,要上班!她连忙起身,却见章诚实早已起床,正在阳台上抽着烟。她下床来到阳台上道:“诚实,你今天觉得好些了吗?”
章诚实原本眉头紧锁,脸色凝重,见她来了,勉强笑了笑道:“我好多了。”方小娅正想让他今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却见他手边的烟灰缸里,塞满了刚抽完的烟蒂,足有四五十只。方小娅惊讶道:“诚实,你一大早就抽了那么多烟?”
章诚实明显心不在焉,他也没回答,按灭了手里的香烟后道:“小娅,我刚才接到公司的电话。公司要我参加一个新品种的开发。时间很紧。从今天起我就得住到公司宿舍里去。这个月可能不回家了。”
方小娅一愣。章诚实要去公司宿舍住一个月?以前从来没这种事啊。他的公司到底要开发什么新品种?她正想着,章诚实却已走回卧室道:“已经七点钟了。我去煮早饭。今后一个月你有什么事,和我电话联系吧。”方小娅只得道:“好吧。我去叫儿子。”
七点三刻之前,一定要送章麟儿到托儿所。方小娅来到小卧室,经过一番好说歹说,并以一袋巧克力糖为诱饵,终于哄得章麟儿下了床。随后带他来到厨房。桌上的电水壶正在烧水。水快沸腾了,噗噗的热气冲着壶盖。章诚实在桌子另一边俯身从壁橱里拿干净的杯子。
“哎哟!”章麟儿刚走进厨房,一不留神松了巧克力糖的袋口。圆溜溜的巧克力糖顿时滚了满地,他立刻趴到桌子底下去拾。方小娅忙道:“麟麟,地上脏。妈妈去拿扫帚来。”她还没有转过身,章麟儿忽然站起来道:“妈妈~~~~阿唷!”他忘了自己还在桌子底下。猛地一站起来,头撞到了桌底。而轻盈的折叠桌被他猛力一撞,顿时倒向另一边。桌上的整壶开水不偏不倚,全数浇在仅穿一件背心的章诚实身上。
“啊!”章诚实顿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烫得像只虾子一般蜷缩起来,滚倒在地。看到这情形,方小娅和章麟儿全吓呆了。还是章诚实最先反应过来,他满地翻滚,强忍着痛楚大叫道:“扶我去浴室,用冷水冲!再叫救护车!”方小娅这才回过神来,慌忙依言而为。等到救护车把章诚实送到医院后,经过医生确诊,章诚实背后的烫伤面积很大,必须住院治疗。少则半个月,多则两个月。得看具体恢复情况。
直到章诚实注射了减轻疼痛的麻醉剂,躺在病床上昏昏入睡以后,方小娅这才惊魂稍定,她办完住院手续后,又打电话去自己的公司请假。再带章麟儿前去托儿所。自知闯下大祸的章麟儿吓得哭都不敢哭。见这情形,方小娅反而担心起来:孩子会不会吓出毛病?于是不断用好言好语安慰他。到了托儿所以后,章麟儿总算开口了。他认真地问道:“爸爸会不会死?”方小娅听着儿子稚气的话,也挤出笑容道:“不会的。爸爸只是受了伤。很快就会好的。”
安顿了儿子以后,方小娅回家拿上毛巾、牙刷、脸盆和换洗衣服,再乘车返回医院去照料章诚实。在车上,她打电话去章诚实的公司替他请假。接电话的是章诚实的顶头上司,公司药剂部的主任老黄。
听说章诚实烫伤住院,老黄关心地道:“小方,你让他安心养伤吧。公司里的事我会照顾的。”方小娅感谢之余,又道:“黄师傅,真是抱歉。我听诚实说你们公司要他参加一个新品种的开发,还要他住到公司宿舍。这下他不能来,可要多麻烦您了。”
老黄一听,奇道:“新品种开发?我没听说这事啊。”
方小娅道:“你们公司不是今天早上打电话通知他的吗?”
老黄更奇道:“不可能吧。就算公司要开发新品种,也是由我通知他啊。”
方小娅心想也对,老黄是章诚实的顶头上司,公司有什么业务,肯定是他先知道。但是老黄的回答,让她有些惶惑。当下只得道:“黄师傅,大概是我搞错了。对不起。”
挂完电话后,方小娅心里纳闷:今天早晨章诚实明明亲口对她说,公司要开发新品种,他要去公司住一个月的。到底怎么回事?只有待会儿去医院问章诚实了。
8 爸爸不是故意的
方小娅再次抵达医院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注射过具有安眠作用的止痛药以后,章诚实还在昏昏沉睡。他被安置在一个用蓝色塑料布围起来的小隔间里。看着他虚弱地趴在床上,背后敷满了药膏和纱布。方小娅不由一阵心疼。她坐到床边的钢椅上,想打开包替他削一个苹果。不料就在这时,只听章诚实迷迷糊糊地道:“小华,我不是故意的!小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方小娅一愣,再看章诚实。又见他双眼紧闭,像是在说梦话。他怎么又说这句梦话了?昨天晚上他也说过。而且,方小娅觉得这话很耳熟,好象在哪里听过。对了,她想起来了。那还是五年前她和章诚实的结婚前夕,章诚实去参加完一个农村老家的亲戚婚宴回来后的那天下午,他午睡时也在梦里大喊这句‘小华,我不是故意的!小华,我不是故意的!”当时他醒来后,方小娅曾经问过他:“谁是小华?你做了什么梦?章诚实却说:“你听错了。我是说‘笑话’不是‘小华’。我刚才梦见在喜宴之上,许多人灌我酒,我实在招架不住。就趁人不注意,偷偷地把酒泼到桌下,谁知他们却发现了。我连忙喊道:笑话!我怎么会泼酒?我不是故意的。”
“难道他又做起被灌酒的旧梦了?”方小娅正自想着,忽听章诚实以凄厉的声音直呼道:“小华,爸爸不是故意的!爸爸不是故意的!爸爸真的不是故意的!”
方小娅浑身一震,这回她听得太清楚了。是小华,而不是笑话。章诚实竟还自称爸爸!还没等她回过神,章诚实又喊道:“小华,你别过来!爸爸不是故意的,爸爸真不是故意的!”紧接着,他大喊一声坐了起来。他看到方小娅,就像快要溺毙的人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抓着她的手道:“小娅,你在,原来你在。”
方小娅见他满脸惊恐,脑门子上全是汗珠。只能先压下心里的震惊和怀疑,安慰他道:“我在的,我在的。”又拿出脸盆毛巾,想去走廊上放些热水替他擦脸。她刚起身,章诚实却抓紧她的手道:“小娅,你别走!别离开我!”方小娅心中奇怪,却也只能坐下道:“好的,我不走。”章诚实抓着她的手,像是心定多了。
方小娅只能用一只手拿毛巾替他擦了擦脸,又取出随身带来的暖杯递给他。章诚实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水,这才靠在枕头上直喘息。等到他慢慢地平静下来,方小娅忍不住了。她竭力以轻松的口吻道:“诚实,小华是谁?”
“哐啷”一声,听到这话,刚刚浑身开始放松的章诚实猛地一哆嗦,手里的暖瓶也掉在地上。幸亏是不锈钢的,落到地板上没有摔碎。然而在暖瓶落地的一刹那,方小娅却觉得自己的心好象碎了。一听到“小华”这名字,章诚实这种惊慌失措的表情,还能说明什么?
她强忍内心翻涌的情感,弯下腰,缓缓地拾起暖瓶。然后坐起身看着章诚实。她没有说话。她等待着章诚实的解释。
章诚实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强作镇定道:“小娅,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方小娅再也忍不住了,就把他的梦话说了出来。
章诚实听完后,却笑道:“小娅,你怎么把梦话当了真?梦话都是胡言乱语的。”
方小娅道:“但是从昨晚到现在,这句话你连喊了五六遍!我绝不会听错!”
章诚实这才露出惊愕之色,但他随即眉头紧皱,伸手抚着背后,缓缓地靠倒在床上直哼哼。方小娅顿时忘了逼问,忙道:“你怎么啦?”章诚实痛苦地道:“我的背后很疼!你快去叫医生!”
等到医生来为章诚实重新换了药,又为他注射止痛药后,已是晚上六点了。看着章诚实重新睡下,方小娅也只能先回家。
回到家以后,她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没有心思做晚饭。反正章麟儿住在全托班里,晚上也不回来。她就胡乱吃了些饼干,洗了个澡,然后走进卧室,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她和章诚实的结婚照。看着看着,鼻子忽然有些发酸。她连忙拿面巾纸擦了擦眼角,提醒自己先不要冲动,要冷静思考。
她仔仔细细地回想着:自从章诚实和她结婚以后,就一直是规规矩矩的朝九晚五上班族。连双休日也呆在家里陪着她和章麟儿。假设他还有一个叫“小华”的孩子,他怎能不抽一点时间去探望呢?不久前,方小娅还替章诚实换了一部新手机。并把老手机里储存的电话号码一一转入新机。也没有发现任何来历不明的电话号码。更重要的是,方小娅掌管着小家庭的财务。对章诚实的每一笔收支都了如指掌。从财务状况来看,他也不可能在外面还养着一个儿子。
从种种迹象分析,章诚实不可能瞒着她,在外面偷偷养一个儿子。原本想到这里,方小娅应该高兴才是的。但是她丝毫没有高兴的感觉。章诚实在梦里的喊叫‘小华,爸爸不是故意的,爸爸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句话就像雷声在她心里不断回荡轰鸣。她听得太清晰了,不可能搞错。
的确,章诚实和她结婚以后,是不可能还偷偷养着一个儿子。但是和她结婚之前呢?章诚实和她结婚时已经30岁了。他并不是本市人,而是来自浙江省诸暨市的乡下。他以前长期生活在农村里。作为一个农村男子,他结婚得似乎实在太晚了。方小娅曾经问过他:“诚实,像你这个岁数的农村男人,恐怕孩子都上初中了。你怎么拖得这么晚?”章诚实的回答是:“可能我光顾着工作。没有时间谈恋爱吧。”那时方小娅正沉浸在爱情的幸福中,对章诚实的每一句话她都是完完全全地相信,从无半点怀疑。可是如今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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