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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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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了。

  听闻耿师兄提到了“养尸行”,我就很想去看一看。

  早在遭遇铜甲尸的时候,梁厚载就提到过养尸人,也就从那时候开始,对于养尸这个神秘而古老的行当,我心中就充满了好奇。

  我们之前路过西市的时候,这里还没有几家店铺开张,可这才过了多久,那些土房的门梁上就已经挂满了红色的灯笼。

  西市这里的门头,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做什么生意的都有,我一边走着,一边走马观花似地扫视着灯笼上的文字。


第七十七章 尸行


  算命、改运、奇货、风水、过阴、请神、古玩、法器,很多店铺里都有了客人,走在西市的巷子里,偶尔也能听到店主人和客人在讨价还价。

  不过有一点让我觉得奇怪,他们讨还的似乎不是商货的金额,而是时间,我听到一个店主用很大的嗓门在喊:“一年,最多就一年,不能再长了。”

  可他的客人还在争辩:“两年都算是短的了,你要的东西,十年都不一定能得手,两年吧,我的底线就是两年,你爱卖不卖。”

  我就问吕壬霜:“他们在干什么?店里的商货,不是用钱买的吗?”

  吕壬霜很耐心地给我解释道:“在鬼市里做生意的人,很少是直接要钱的。他们大多是以物换物,客人买东西,用的不是钱,而是信誉。就好比那家卖奇货的店,店主人准备了一些珍奇的东西让客人挑选,如果有什么东西被客人看上眼了,想入手,就要拿别的东西来换。可店主有客人想要的东西,客人却未必有店主人想要的,这样的话,客人可以将商货直接拿走,但店主人也会和客人约定一个时限,在这段时限内,客人必须找到店主人想要的东西,并将它交给店主人,这样一来,交易才算是圆满了。”

  “万一客人拿了店主人的奇货,有不遵守约定怎么办?”我又问道。

  在我说话的时候,有几个人从我们身边走过,我发现其中有个人手里还拿着一张红色的小纸片。

  吕壬霜朝那个人扬了扬下巴,又对我说:“那些魂票上面都有屯蒙一脉的师祖们画的寿元图,每个人的寿元图都是不一样的,他们只要拿到了魂票,就有三分之一的寿元被夺去了,做交易的时候,这些魂票是要交给店家保管的。他们什么时候完成了交易,店家才会把魂票还给他们,到时候他们拿着魂票来寄魂庄,师祖们才能把克扣的寿元还给他们。”

  之前就听师叔提起过魂票这种东西,原本我以为那只是一种比较特殊的货币或者是邀请函一类的东西,可没想到这一张小小的红纸片,竟然能克扣活人的寿元。

  我过去以为,屯蒙一脉所说的筮卜算命,也就是给人看看面相算算八字而已,大不了给人改改运势也就到顶了,可他们竟然能夺走一个人的寿元。寿元是什么东西,那就是命啊,他们不光能改运,竟还能改命!

  心里想着这些,我又开始自卑了,当初听庄师兄说,我们守正一脉是寄魂庄最重要的一脉,这些年,我还一直都以为我们这一脉的传承比起其他两脉来要优越得多,可是现在呢,我却又觉得我们这一脉的传承,哪哪都比不上人家的传承。

  身处在那样一个环境,又突然间知道了这些事情,也怪不得我会钻牛角尖。其实如果我仔细想一想就能明白,庄师兄说我们守正一脉在整个寄魂庄举足轻重,也并非是夸大其词。

  要知道,我庄师兄在屯蒙一脉也算是个中翘楚,可当初罗有方只是在我爸妈床底下放了一面八卦镜,就断了我爸的财运,而庄师兄对此却无可奈何。

  只是一面小小的八卦镜,就让连命数都能更改的屯蒙大弟子捉襟见肘,这就是守正一脉的厉害之处。

  包括豫咸一脉的那些阵法,如果我师父真的有心去破,心至思存,一套罡步走下来,不管是怎样的阵法都能轻松破解。

  只不过第一次来到鬼市的我修为还太浅,远远不能参透我们这一脉的传承中所暗藏的玄机。

  在吕壬霜向我解说魂票的时候,仙儿一直在和壬雅聊天,她感觉到了我心中有些低落,就凑了过来,笑嘻嘻地对我说:“哎呀,不就是一张魂票吗,你看你那样,一点都没有柴爷的风范。你也就是没见过柴爷发威时的样子,你只要是见过一次,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也知道仙儿是在安慰我,可还是忍不住问:“我师父到底有多厉害啊?”

  仙儿很认真地想了想,说:“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很厉害,我几十年前和他交手的时候,光是他身上的那股威势就把我吓个半死,当时我只顾着逃了,也没看清楚他用了什么术法。这么说吧,你也知道旱魃吧,一出现就会赤地千里,闹不好还会天下大乱,可这种东西还不是被柴爷镇住?行了,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既然来了鬼市就好好玩呗。”

  说完,仙儿就又去找壬雅聊天了,留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发愣。

  想一想,乱坟山地下的那具旱魃,应该不是我师父镇住的吧,我师父也说了,他催动不了番天印,是镇不住那具旱魃的。可我也记得仙儿曾说,当初她和我师父误打误撞地交上了手,起因就是我师父追着旱魃误入了她的领地。

  当时我师父找到旱魃了没有,又是怎么处理那个旱魃的?对于此,仙儿却一个字也没提过。不过她和我师父交手之后,三魂七魄都快散尽了,想来也不会知道后面发生的事。

  我正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吕壬霜突然拍了拍我的胳膊:“师叔,这里就是养尸人的店面了,要进去吗?”

  我抬头去看,就看见身旁的店门上挂着一盏红灯笼,灯面上只是很简单地写了一个字:尸。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只能看到门当中正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此时他正朝着我们这边观望。

  站在门口,我就能感觉到屋子里的浓重尸气,虽然店主人特意在门外放了一盘点燃的檀香,可香味再强,也盖不住那股腥臊的尸臭味。

  我也没回应吕壬霜,直接进了门,梁厚载也紧紧地跟在我后面。

  一进屋子,我了个天,那味道实在太重了,我只能捏着鼻子,朝屋子的角落观望,尸气就是从屋子的角落里散发出来的。

  之前那个老人点了一盏油灯,帮我照亮了屋子的一角。

  借着飘忽不定的火光,我才看清楚,在土房的西北角落里正陈放着三具白毛僵,它们的额头上贴着灵符,正一动不动地斜靠在墙上。

  白毛僵我不久前才见过,所以没什么兴趣,就走到了房间的东北角,老人依旧为我掌着灯。

  东北角依旧是三具邪尸,依旧是浑身上下长满了长长的毛,只不过它们身上的毛发是一种很污浊的绿色,看上去就像是在身上附着了大片的苔藓。

  梁厚载就在旁边对我说:“这些是绿毛僵,和白毛僵区别不大,也是最低级的毛僵,只不过它们身上的尸毒很烈,对付起来要稍微麻烦一些。”

  之后我又去了房间的西南角,那里陈放着三具黑毛僵,梁厚载说,黑毛僵是所有类型的毛僵中最棘手的一种,它们虽然不想甲尸那样皮糙肉厚,可那些黑色长毛比钢针还要坚硬、锋利,外加黑毛僵的尸毒猛烈,寻常的赶尸人碰到它们,很难全身而退。

  当我朝着房间的最后一个角落走过去的时候,掌灯的老人似乎犹豫了一下,可最终还是跟上了我,他好好举着油灯,让东南角里的情景清晰呈现在我的眼前。

  就看到一个白花花的东西正缩在两面墙和地面的夹角中,那就是一坨看起来很肥腻的白肉,在上面贴满了镇尸用的灵符,那块肉受到火光的照射之后,就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

  随着它的颤动,贴在它身上的灵符也在哗哗作响,它似乎是想蠕动着身子,离开光线照射的范围。可那些灵符又将它死死地按在原地,不论它如何挣扎都无法离开那个阴暗的小角落。

  老人举着灯火,朝着白肉前进了一小步。

  光线变得比之前明亮了一些,白肉颤抖的频率和幅度也变得更为剧烈了,我就看到在他的背上慢慢浮现出了一张人脸,先是浮现出了一个大体的轮廓,然后是眼睛、鼻子和嘴,最后是很长的睫毛和一双耳朵。

  那是一张新生婴儿的脸,它刚刚浮现出来的时候,好像睡得很沉,房间里一直盘旋着阴气很重的风,阴风从婴儿的脸上吹过,吹得他双眼的睫毛都跟着摇曳起来。

  片刻之后,它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瞳孔,就是一抹白色,就在这时,它突然转头看向了我。

  也就在我和他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就感觉我的脑子里好像被刺进了什么东西,先是一阵轻微的头疼,然后耳朵里就开始嗡嗡地响个不停。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我的耳朵钻进我的体内,我也说不清楚那是什么,就是有一股气流涌进我的耳道,正不断冲击着我的耳膜。

  很快,在我的后背又出现了那股熟悉的阴寒气息,它顺着后背窜上我的脖子,又进了我的耳朵,耳朵里的东西很快就被这股寒气逼了出去,我就感觉好像有一大群蚂蚁从我的耳朵里爬了出去,弄得我耳垂都有点发痒。

  可我朝耳垂上摸了一把,却什么也没摸到。

  我又朝那张婴儿脸望过去,它也很好奇地望着我,可过了一会之后,它又浮现出非常厌恶的表情,之后那张脸就像是突然瘪下去一样,以很快的速度缩回了白肉里面。


第七十八章 黑狗宝


  当时我就在想,这东西也是邪尸吗?它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可我朝着梁厚载投去一道询问的目光时,却发现梁厚载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看来他也不知道这团白肉是什么。

  我就问我身旁的老人:“这东西是个啥?”

  一开口,就有一股剧烈的腥臭味钻进了我的嘴巴,我胃里顿时就是一阵翻江倒海,还好从今天中午开始我就没吃过东西,不然我真的会吐出来。

  老人看了看那团白肉,又一脸惊讶地看我问:“你是咋镇住它的?”

  他说话的时候,还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符,随手一扔,就见那张符飘飘荡荡地落在了白肉上,而白肉也不再颤抖了,就一动不动地团在那里,远远望过去,就像是一块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肥肉。

  见我一直不说话,老人又问了我一次:“你刚才是咋镇住它的?你也是养尸的?可也没见你用符啊,你是咋镇住它的?”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才对他说:“大概是,我背后的黑水棺……”

  我话还没说完呢,老头子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啥?黑水棺?你是守正一脉的人啊!哎呀,快出去快出去,别坏我的生意!”

  他这番话说到后半段的时候,简直就是在朝我吼叫了。

  我当时也很纳闷,心想这老头子是和我们守正一脉有仇吗,怎么这么不待见我呢?

  直到几年以后我接手了师父的摊子才明白,像我们守正一脉的人,是极少进养尸人的店铺的,只因为黑水尸棺的威力太大,我们在养尸人的店里转上一圈,那些邪尸身上的尸气就会极大地减弱,这样一来,确实会影响生意。

  反正店里也没有其他东西了,我也懒得留在这,就和梁厚载一起出了店门。

  在我们进店的这段时间里,吕壬霜和萧壬雅就一直在门口等着,见我出了门,吕壬霜还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对于邪尸这种东西,不管是壬霜还是壬雅,都是很怕的。

  离开养尸人的店面之后,吕壬霜就带着我在西市闲逛,后来西市里的渐渐多了起来,吕壬霜又带我去了脚市,渐渐的,我就发现,出现在西市的客人和脚市里的客人有着很大的不同。

  在西市,我看到的人大多都是一副很清闲的样子,他们在每一家店门前都会停留一阵子,仔细地挑选货物。可在脚市,几乎每个人都是愁眉苦脸的,他们走路的脚步也很快,好像在和时间较劲似的,而且脚市里的大部分客人都集中在过阴、改运一类的店铺里,奇货店里的客人不多,可就算偶尔进了一两个客人,店主人也常常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脚市比东西两市加起来还要大得多,大路和小路错杂地相交在一起,所有道路都是按照伏羲八卦的卦形来布置的,每隔两条大路,就会有一条乾路和一条坤路,南乾北坤,中间夹杂的小路,则应对着震、艮、离、坎、兑、巽的卦位,如果能够放眼整个鬼市,应该能看到东、西、中、脚又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八卦图。

  听吕壬霜说,我如今看到的鬼市,是五百年前的寄魂庄门人在老鬼市的基础上重建的,而在更早之前,鬼市的规模比这还要大,只不过后来溶洞塌了一脚,才不得已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来才重建。

  走在鬼市的街道上,仰望着洞顶上倒挂的石钟乳,我突然感觉溶洞似乎有着无限的空间,从那些尖锐的石钟乳缓缓流动的水滴,就像是刻意伴随着这巨大的鬼市,缓缓走向时间的尽头。

  这样一个地方,让我在内心深处对寄魂庄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归属感,好像有一股力量落在我的头顶,没入我的身体,一直达到我的脚底。它似乎是想让我知道,寄魂庄那片地,就是我最终要归属的地方。

  我还记得第一次站在寄魂庄门前的时候,师父指着那扇门对我说:“这个地方,就是你的根。”

  当初师父说这番话的时候,我还无法理解“根”的含义,直到现在我才隐约明白了,所谓的根,就是落叶归根的根,一棵树,一片叶,生长在哪里,最终归于凋零的时候,会将成为那片土地上的一捧黄土。

  在我抬头望着洞顶的时候,梁厚载却一直低着头,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我看到他的眼神很沮丧,很空洞。我想,他大概又在想念他的师父了。

  我找到了我的归属,可梁厚载的归属又在哪?

  我拍了拍梁厚载肩膀:“去找你柴爷爷吧,这地方也没好玩的。”

  其实我本来想说去找我师父,可就怕一说出“师父”这两个字,又会勾起梁厚载的回忆。

  梁厚载对我点了点头。

  我正想朝着密道的方向走,吕壬霜就对我说:“师叔祖现在应该已经进了鬼市,我记得师父说,鬼市刚开市的时候,师叔祖通常会在脚市里淘些东西,最常去的地方,应该是西市附近的几家奇货店。”

  可我原本是想让梁厚载出去透口气的。

  我又朝梁厚载看了眼,梁厚载也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朝我点头,一边说着:“还是去找柴爷爷吧。”

  正好我们所处的位置就离着西市不远,吕壬霜带着我们拐过一条小路,就能看到那几家开在西市街口旁的奇货店。

  说到奇货,大概就是一些十分罕见的珍奇商货,之前我也进过几家奇货店,就看到很多店里卖的都是老人参、何首乌一类的药材,也有一些店在卖像灵玉、蜜蜡这种还未被凝炼过的干净灵器,还有一家店是专门卖字画的。我听那家店的店主人说,他们这家卖的,都是各大门派的门人留下的墨宝,上面可都是带着灵韵的。

  我的确是字一家奇货店里找到我师父的,那是一家卖灵器的店铺,我进门的时候,师父正精心挑选着商货,时不时也会向店家询问一下价钱。

  别人买东西的时候,都是以物换物,可轮到我师父这,对方就是直接报价钱了,不得不说,店里的每一样商品都贵得惊人,光是一块拇指尖大小的灵玉,以我爸现在的工资,就是干上几十年也不一定买得起。

  可我师父每次问完价钱,不说买也不说不买,就是继续挑。店家也不生气,就认着我师父挑挑拣拣的,一副很恭敬的样子。

  我们进店已经有一阵子了,可我师父一直在挑东西,也没注意到我们。

  直到我拿起了货台上的一颗黑色珠子,问店家:“这是什么?”

  店家本来面对着我师父,还是一脸笑呵呵的样子,可这时又看向了我,那种笑意刷的一下就从他脸上消失了,还很不耐烦地对我说:“连狗宝都没见过吗?”

  我师父听到了我的声音,转身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刘尚昂和吕壬霜他们,问:“你们几个怎么跑来了?”

  店家大概是看我师父认得我们,本来冷冷的一张脸又笑得跟朵花似的了,还问我:“你们是柴师傅的熟人啊?”

  没等我说话,我师父就在旁边说了一句:“我徒弟。”

  就见那个店家笑得更灿烂了,他又从货架上拿了一个大小相当的黑珠子给我,对我说:“这些都是二十年的黑狗宝,在我这,像这样的狗宝一共有二十颗,这可都是天底下难寻的宝物啊,不愧是柴师傅的高徒,真有眼光!”

  我的性格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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