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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墓里来的男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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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脑壳。”
乔枝喜笑颜开,笑点头如捣蒜:“慕白哥最好了。”说着话还抱着施慕白的胳膊,将头依靠了上去蹭着。
对于乔枝这个动作,施慕白很是无语,尼玛我是树桩吗?让你这头犟牛蹭我?
“赶紧松开,我得去吃晚饭了。”
“去哪吃?”乔枝抬起头望向他。
“怎么,还等你回去给我送来?”
乔枝尴尬一笑:“那我也去前院吃。”
就这样,两人一起去了前院,只是在去前院的路上,碰到了一天没见的乔仁。乔仁笑着问:“施兄,你们这是去哪儿呢?”
“哥,我们去厨房吃饭。”
“去厨房?”乔仁纳闷,看着他施慕白:“施兄,我小妹不是说这几天给你送吗,怎么……”
“你快别提了,你这小妹……”施慕白看了她乔枝一眼,见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她啊,今天睡懒觉睡过头,为了让她长记性,我故意一天不理她,这不现在我饿了,就来前院吃饭,她也要跟来。”
乔仁点头,然后没好气的看向小妹,指着她:“你啊。”
“乔兄,我就不和你说了,有时间在聊。”说着话,施慕白就领着乔枝走了。
“施兄你等等,有个事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施慕白回过头来。
“今天我去找了细水他爹,花钱把细水给买下来了,以免她爹以后三番两次找她麻烦。不过…。。”说到这里,乔仁一声轻叹,他说:“陈妈昨夜死了。”
回头看着他乔仁的施慕白,目光瞬间睁大,心也莫名空了一下,压抑着全身心的震惊,问:“你,说谁死了?”
“陈妈啊,就是细水她奶奶。”
确认了。施慕白的身子都有点不稳。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让自己尽可能正常,不惑的问:“不是有,有十天寿命吗,怎么突然就……没了?”
“是啊哥,你是不是搞错了?郎中都说了,陈妈还能活十天,怎么突然就死了?”乔枝也是满脑子疑惑。
“确实是死了,难道我还骗你们不成。今天上午我去找细水他爹,还没进屋就听见哭声,进屋一看,才知道是陈妈昨夜死了。”乔仁实话实说:“也因此,多给了细水她爹五十两银子,算是给陈妈的安葬费,毕竟以前陈妈在我乔家也做事多年,没有功能也有苦劳。”
“陈妈是怎么死的?”施慕白又问。
“好像,是自己吊死的吧。”
“吊死?”施慕白邹起了眉。
“我也是听细水他爹说的,说第一个发现陈妈死的人是细水,然后细水就哭着叫他,他进屋一看,就看见了陈妈仰躺在床上,头悬在床外,脖子上缠了一根布条,就是她头上的纱布,纱布下面垂吊着两块砖。”乔仁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估计陈妈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怕拖累那个家,或受不了病痛的折磨,所以选择了这样的方式结束老命。”
施慕白闭上了眼,沉默了。
乔仁走了。
施慕白也走了,只是此刻他目光有点呆滞。
陈妈的死,他不能接受!
虽然知道陈妈只有十天的寿命,但没有任何预兆性地就突然没了,还是吊死,他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昨天自己刚和陈妈相认,还有很多很多话想和陈妈说,还有很多很多关心想要给陈妈送去,为什么就这样没了?都不给自己一个送别的机会……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我们去看陈妈吧。”
前院厨房门口,施慕白突然对乔枝这样说。乔枝啊了一声,愣愣地望着他:“现在?”
施慕白点头。
“不是慕白哥,我们与陈妈又不熟,那不过是一个下人,而且现在天都黑了,我,我有点怕,还说是吊死的……”乔枝有点不想去。
施慕白盯着她,对她说:“话是这么说,但过几天她孙女不是要来给我做丫鬟吗,作为她未来主子的我,我是不是得去看望一下?向其表达一下我的善意,到时候给我做饭不是更用心吗。”
乔枝有点犹豫。
“当然,你要是怕,就留家里,我去去就回。”说着话,施慕白拍了拍她的肩,就走了。
“我去还不成吗。”乔枝赶紧跟了上去。
施慕白去马房牵出了乔仁送自己的白马,和乔枝一起骑着去了细水家。施慕白下马敲门,开门的是细水他爹,他爹正披麻戴孝,一看门外是施先生,赶紧笑着相迎:“是你啊,施先生。”
“听说你母亲过世,特意来看看。”面无表情的施慕白说了这么一句,不等回答,径直的走了进去,乔枝紧跟其后。
“你这马,我给你牵进来了哈。”细水他爹在门口喊。
施慕白没有应,只是跟着施慕白进院子的乔枝,拉住了施慕白,对他低声说:“慕白哥,我,我就不进去了吧,我在院子里等你好不好?”
乔枝不想看死人,有点害怕。
施慕白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然后就步入了正屋的灵堂。
此刻灵堂里跪着披麻戴孝的细水,以及细水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站在门口望着进屋的施慕白。施慕白没有看他们,目光直接落到了陈妈的尸体上。
第97章一路走好
陈妈的灵堂很简陋。
就是堂屋里摆了两根凳子,凳子上放着一块木板,木板上躺着一个盖着一床棉被的尸体。前方地方还有点着的两根白烛。
古人死后,得先放三天,然后才能净身穿寿衣入棺,然后在停放七天,然后才能下葬。
“施先生。”抽泣着往火盆里烧纸的细水发现他走了进来,望着他。
施慕白没应她,目光就这么盯着木板上盖着被子的陈妈,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来到木板前,有点颤动的手抓住被子的一角,一点一点掀开,随着被子的掀开,一张惨白且熟悉的脸在昏黄的烛光中印在他施慕白的目光里。
陈妈,这就是陈妈!
满头白发的她安详地躺着,是的,整张脸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一脸安详地闭着眼,就像自然死亡一样。只是她的脖颈处有一圈淤痕,赫然醒目。
掀起的被子,被他松开,无力地垂了下去,盖住了她的脸。
湿了眼眶的他,像那无力的被子一样垂下了双眸。
“细水,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施先生去沏点茶。”细水他都爹走了进来,热情的来到了施慕白身边。
“不用了。”施慕白控制好了情绪,转过身来,看向细水,以及细水她爹,他说:“我就是觉得奇怪,昨天陈妈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没了,所以我不放心来看看。”
“施先生有心了。”细水他爹点头感激的说,然后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细水,他加了一句:“乔少爷今天来过了,所以施先生你放心,我会尽快把我母亲安埋,让小女尽快进府。”
“不急,死者为大。”说这话的时候,他施慕白是压着火气的,如果没有外人在场,他真想狠狠揍细水她爹一顿。
“怎么没有个挽联呢?”施慕白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有啊,外面这不是吗?”细水他爹赶紧出屋,在门口指着两边门梁上说。
施慕白也出屋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他说:“这里是有,可我觉得灵堂里也应该挂一副。我来没有准备什么,只有满腹经纶,若不嫌弃,我愿提笔替你写一副挽联。可好?”
细水他爹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笑说:“好啊,能得施先生提笔留下墨宝,是我的福分。求之不得,又怎会嫌弃?”其实细水他爹希望给钱,但施先生既然提了留挽联,也不好拒绝,只得笑着接受。
“那你去准备笔墨纸砚吧。”
“好,施先生你等着啊。”细水他爹去准备了。
见细水他爹走了,施慕白才进屋来到细水身边蹲下,拿起纸钱扔进了火盆,同时问细水:“你告诉我,你奶奶为什么会自杀?”
披麻戴孝的细水看向他,泪眼朦胧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
“昨日我们走后,你奶奶有什么异常吗?或者又有谁来看过她?”
细水含着泪摇头,她说:“你们走后,就没人来过。只是奶奶很开心,还说想画画,叫我给她找纸和笔,我家没这些,我就去外面买了一点回来,然后她就一个人画了起来,之后我就去外面忙,晚饭的时候,我给奶奶送饭去,我看见满床都是奶奶涂鸦的画,我奶奶不会画画,只能涂鸦……吃了饭,我和奶奶聊了很多很多,给她捶腿什么的,她也看着我哭,哭了一会儿,然后……”说到这里,她想起了什么,望着他施先生:“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奶奶给了我一个木盒。”
“木盒?”施慕白眉头邹了起来,他追问:“什么样的木盒?”
“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我奶奶说是你以前丢的,忘记还给你,让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对,我确实有个木盒曾经丢了,原来被你奶奶捡到了。”施慕白这一刻敢打赌,那木盒里绝对有陈妈留给自己的东西。
“木盒呢?”施慕白问。
细水从衣袖里取了出来,递给了他施慕白。
施慕白拿过来一看,果然是自己上次丢的那个,只是上面的锁换了一把。想必是陈妈换的。不过他现在还不能打开,因为谁知道里面给自己留了什么东西,所以他放进了怀里揣好。
细水看施先生收好了,就继续说:“后来我就回屋休息了,到了早上我起来看我奶奶,想给奶奶的炉子里添点炭,谁知道就看见了炉子倒在地上,垫炉子的转头出现在了……”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眼泪又开始溢出她细水的眼眶。
“施先生,我给你拿来了。”
这个时候细水他爹从外面回来了,因为他家不用笔墨纸砚,还是去老王头家借的。
有了笔墨纸砚,施慕白就开始着笔写。
夜,很黑。
伴随着寒风呼呼地刮。
他凝视着灵堂里躺着的陈妈,目光有点湿润,提笔开始写下了这样一幅挽联。
乔枝和细水都在旁边看着。
上联:难忘淑德永记慈恩。
下联:春晖未报秋雨添愁。
“好,施先生果然好文采。”细水他爹在旁边一个劲的叫好,哪怕他认不了几个字。
“当然好了,也不看看我慕白哥是谁,他可是进士出身,过三年就是夺魁的状元,我慕白哥能替你给你娘写挽联,是你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乔枝得意的说。
“乔枝小姐说的是,说的是。”
施慕白没有理睬他们奉承自己的话,放下笔,谁也不看,就凝视着灵堂里躺着的陈妈:“挽联替你写好了,现在我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些了,希望你,娘,一路走好。”
“谢谢施先生,谢谢施先生。”细水他爹一个劲的感谢。
殊不知施慕白刚才的话看似说给细水她爹听的,其实是他对灵堂里的陈妈说的,尤其是最后那几个字,希望你娘一路走好,其实他在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变成了,娘,你一路走好。
是的,陈妈当年养育自己,就好比自己的亲娘。这幅挽联说是替细水他爹写的,其实是他自己写给陈妈的,心里的千言万语全在这幅挽联里。
“施先生你这就走了?吃了晚饭在走吧……”
施慕白没有应,更没有回头,领着着乔枝出了屋,骑着马消失在了黑夜里。
第98章遗言真相
“慕白哥,细水在灵堂里是不是给了你一个木盒?”
回府的路上,骑着马的施慕白眉头邹起,也紧张了一下,然后笑说:“怎么,你看见了?”
“当然啦,你以为我眼瞎啊,赶紧把那东西给我看看。”
“就一个木盒子,是我以前在乔西院子里丢的,我还以为找不到了,想不到是陈妈捡到了,这不让细水交给我。”说着话就把木盒给了坐在自己前面的乔枝。
乔枝将木盒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扭了扭锁:“怎么打不开啊?”
“没钥匙怎么能打开?这就是我平时变戏法的一个道具,如果你要看,明天去我哪里,我变给你看。”
“真的?”乔枝很是期待。
“那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说着话,就从乔枝手里拿回了木盒。
毕竟你都看见了,如果不给你看一眼木盒的话,你肯定会怀疑,所以就给你看吧,反正你也打不开。
回到乔府,在乔枝的要求下,陪着她吃了晚饭。
然后他施慕白就回到了后花园的孤独小院。
他一回院子,就将院门关上,又将门窗关上,然后坐在书房里,点起烛灯,将怀里的木盒拿了出来。
没有钥匙,他就找了个东西把锁给砸开了。
打开木盒一看,里面有裹成一卷的白纸。
施慕白知道自己这个木盒里,以前是空的。现在多了一卷白纸,不用想,肯定是陈妈放进去的。联想起陈妈昨日让细水找纸和笔,让她画画,所以那肯定是一个幌子,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下这个。
他将裹成一卷的白纸拿了出来,慢慢展成了一大张白纸,白纸上面写了很多字。是陈妈留给自己的一封信。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修,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陈妈已经走了。
原谅陈妈不和你道别,陈妈我也实在没有勇气和你道别。
你也不要难过,也相信你看完这封信后,你就不会对陈妈的离去而难过了,或许会恨陈妈,但不管是什么,有一点陈妈很知足,那就是陈妈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能亲口给你说一声对不起。
现在陈妈要告诉你一件事,这是一个秘密,埋在陈妈我心里整整十年了。
这个秘密或许对你来说很残忍,但对陈妈我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良心上的折磨,已折磨了陈妈我整整十年,十年里我没有睡一个好觉,每每想起这事,陈妈我都悔不当初羞愧难当……
当年,你被谋杀的那个夜晚,是陈妈我往你晚饭里下的药,是我害死的你……
噼啪,一道闪电在他脑海里突然无情地炸响,撕裂了他无数的脑细胞,让他整个人都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颠覆了他的认知,恩人突然变成了仇人,这怎么可能?
他赶紧接着往下看:
当晚,陈妈我就在你屋外的院子里。
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只能看着我一手带大的你被电光印在窗户上活活捂死……
因为你的特殊,没有人敢接近你,只能下药,只能让你昏睡,陈妈我虽然是被乔老爷逼着做的,可陈妈是有机会带着你逃走的,可我自私,为了帮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他因为睡了别人老婆被抓起来了,我只得求乔老爷出面找你姑姑给太守说情,乔老爷就用此和我做交易……如果当时带你逃走,是不是你就不会遭此厄运……
我更愧对你父亲。
修,或许你不知道,你父亲是疼你的,陈妈之所以会照顾你,就是你父亲私下拜托的我。
你父亲在临死前给了我一封信和五百两银子,让陈妈我在你长大成人后转交给你,可还没有等你长大你就被陈妈我给害死了……那封信陈妈在你死后,偷偷烧给你了,我也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你父亲让你不要恨他,他说他不是不想把你抱入怀享受天伦之乐,只是他无法面对你,一看到你就会想起你那惨死的娘,也更不敢记住你的生日,因为你的生日就是你娘的忌日,让你长大后,带走留给你的钱离开乔府,远走他乡去过你自己想过的日子……
你还没有长大就被陈妈害死了,让你父亲留下的五百两银子也给不了你了,所以陈妈我,就昧着良心占为了己有,贴补家用,给细水他爹拿去开了个铺子,只是他不争气,好赌,没两年就将一切都赌光了。。。。。。陈妈对不住你,更对不住你父亲。
现在你回来了,陈妈也猜到了你为什么回来,陈妈也不知道该不该劝你,因为他们都该死,他们都不是人,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设计杀了你五叔,杀了你六婶和你六叔……可他们也都是你的亲人,冤冤相报何时了,所以陈妈我想了很多很多,最后决定还是帮你一下,也算是陈妈赎罪了,也是唯一为你能做的。
陈妈我知道了你的身份,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威胁,所以陈妈我不会让你担心。
陈妈我也知道你想报恩而会常来看我,可这样你会很危险,陈妈不想在害你了,也已活够了,也想明白了很多事,为了不让你来看我,为了不害你,陈妈我只得走了。
陈妈的葬礼,你也不要来,你什么都不要做,或许你也不会做,但陈妈我还是要提醒你,真的什么都别做,不要让任何人怀疑你。
还有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陈妈若是有鬼魂,一定会回来保佑你。
最后一件事,我的孙女细水,我让她替我去照顾乔西他娘,不全是为了让她躲避他爹的祸害而有个去处,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让她做,让她借在乔府做事的方便,暗中掩护你。
你也不要担心,陈妈我什么都没有和她说。
她也什么都不知道。
陈妈我只是让她在乔府只信你的话,也只听你一个人的话;如果你有什么危险,一定要掩护你,帮你,哪怕会置身于危险之中,哪怕会丢掉她自己的生命。
修,如果你不记恨陈妈我,就多照顾一下我的这个孙女吧,让她在乔府不受欺负就行了,我将她就交给你了,有什么危险就推在她身上,她自会替你承担,她会用生命来护你周全。也算是替陈妈我向你赎罪了,至于我欠细水的,我来世自会还她。
陈妈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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