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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相士(御风)-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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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之后,我也来不及细想了,反正没有出什么大事儿就好,我急匆匆地往山下奔去。

临到停车场地的时候,我便看见一辆红色跑车耀眼地停在那里,一个更为耀眼的美女亭亭玉立地站在车旁。

美女身上,首先映入我眼中的就是她的一双长腿,白皙修长,在一条堪堪触膝的黑色短裙映衬下,更显得勾人夺目。

那自然是郑蓉蓉。

郑蓉蓉实在是太美了,每次看见她时,我都不由自主地呼吸一滞,有种提不上来气的感觉。

我朝她摆了摆手,然后跑了过去。

她的长发在风中飘扬,一张略显忧郁的脸上,眉目如描如画,正如含烟笼雾般望着我。

我跑到她身边,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郑蓉蓉“嗯”了一声,然后讶然道:“你的衣服上怎么这么多土?”

说着,就上来给我拍。

我一想自己刚才醒过来时,从山道上站起来后,忘了拍打,身上肯定沾的有土。

于是我说:“刚才在山上摔了一跤。”

郑蓉蓉看了我一眼,道:“不用那么着急,我等着你呢。”

我一愣,立即想到她是误会了,她肯定是以为我着急见她,所以才摔跤的。

我想了想,这样误会也没什么不好,便没有去解释。

郑蓉蓉给我拍了拍衣服,脸上的表情似乎轻松了一些,这样一来,更显得好看了许多,而我的眼睛又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她的美腿。

女人的感觉总是极其敏锐的,我这一窥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她哼了一声,淡淡地道:“好看吧?”

我脸一红,赶紧移开目光,低声嘟囔道:“还行。”

她瞪了我一眼,嗔道:“流氓!”

说着,她打开车门,坐进去了。

我赶紧小跑到副驾驶那边,拉开门,也坐了进去。

坐下来后,我斜着眼睛偷偷看她的样子,发现她并没有真的生气,我这才放下心来。

能开玩笑,说明我们的关系又好了一些。

郑蓉蓉淡淡地瞟了我一眼,说:“还是看你没有易容的样子舒服些,明明很小,非要装的跟老人一样。”

我说:“没办法,做非常之事,就得要有非常的手段。”

郑蓉蓉不再说话,而是发动起车子,然后飞奔而去。

第五十四章暗箭难防

第五十四章暗箭难防

路上,郑蓉蓉道:“我第一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就说要下来了,但是到我跟你第二次打电话时,你还没有下来,这中间都相差了半个小时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在干什么?”

“我……”我挠了挠头,有些尴尬道:“我好像遇到坏人了。…………”

“遇到坏人了?”

“嗯,我被人给猥亵了。”

郑蓉蓉猛地踩了一脚刹车,我还没有系安全带,巨大的惯性让我一头撞在玻璃上,疼的眼泪横流,呲牙咧嘴,我捂着头道:“你干什么?”

郑蓉蓉却惊讶地看着我,道:“你刚才说什么?被猥亵了?”

我继续捂着头,嘟囔道:“我感觉是的。”

郑蓉蓉看我了片刻,然后摇摇头,继续开车,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我道:“没想到什么?”

郑蓉蓉道:“没想到连你也开始开玩笑了。”

我说:“我没有开玩笑。”

郑蓉蓉淡淡道:“我不喜欢你这样。”

“我是说真的!”

我一听,顿时急了,把之前遇见的事情给她说了一遍,不过地上看见字的那部分情节,没有讲。

郑蓉蓉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会儿,说:“原来你是被人打晕,然后才摔了一跤。”

我点了点头。

郑蓉蓉说:“我感觉不会是有人在猥亵你。”

我愤愤道:“那他摸我干什么?”

郑蓉蓉说:“你说感觉到有人摸你的时候,你已经快醒了,也就是说这时候袭击你的人肯定都不在了,所以,摸你的人绝不会是袭击你的人,而是救你的那个人。”

我愣了一下,道:“有理。难道是救我的那个人在猥亵我?”

我脑海里瞬间出现了一幅画面:我昏睡在山道上,一个浑身脏兮兮的邋遢男人蹲在我身边,一脸淫笑,把魔爪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我瞬间恶心的要死。

郑蓉蓉却道:“人家应该也不是要猥亵你,你一个男人,有什么可摸的。或许人家是在找你身上的东西。或许,把你打晕的那个人,是想从你身上找什么东西,救你的那个人救了你之后,摸了摸,是想看看你身上的东西丢了没有。”

“这个我之前也想过,我身上能有什么东西啊,除了这个手机,就是一些零用钱,再说手机和钱都没有丢……”

话未说完,我的脸色猛然一变,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郑蓉蓉道:“怎么了?”

我没有吭声,因为我想起来了,把我打晕的那个人,或许真的是想从我身上找东西,比如说《义山公录》,比如说那个黑铁片……神相令!

郑蓉蓉很聪明,他说的是对的,不会有人真的去摸我的身体,肯定是为了找某件东西。

我之前脑袋昏昏沉沉的,竟然没有想通这个简单的问题。

还是郑蓉蓉心思缜密一些。

既然是要从我身上找到某些东西,那我身上就一定有这个东西,而我身上的东西,除了手机和钱之外,就是德叔留下的相笔和那个疑似神相令的铁片了,再一者,有人以为德叔死后,《义山公录》会在我身上。

比如说异五行!

前些日子,那个尖刀眉和獐形鼻,就是因为这,才挟持我的。

如此想来,攻击我的人,难道是异五行的人?

或者说,就是杨柳?

那要是她的话,她到底摸我了没有?

嗯,想多了……

言归正传,《义山公录》我身上肯定是没有的,都在我脑子里,他们想要得到,也得到不了。

至于那个疑似神相令的黑铁片,我一直不知道它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但是从各种情形来推测,它一定不是一个寻常的东西。

而且我也再次想起来,那个邋遢男人在山上,第一眼见到黑铁片时,眼睛发光了。

对,就是眼睛发光了,那表情就像是财迷看到一大堆钱,色狼看到一个**美女一样。

只不过他两眼发光的时间很短,以致于我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再加上他把自己隐藏的很好,看上去就像是个普普通通的流浪者,所以我的疑心一闪而过,没有详加追究。

但是现在,他的身份已经有了疑点,他是一个隐藏着的高人,所以,他眼睛发光的那个情景很值得玩味。

他为什么会眼睛发光,因为他认得那个黑铁片,知道它是什么来历,知道它很宝贵,所以才会有那个表情。

那么,如果是他要在我身上找什么东西,那就一定是这个黑铁片。

他见黑铁片没有丢,然后就在地上留下了字,让我好好保护。

他以为我知道这黑铁片就是神相令,但我却不知道。

哎,不对!

现在藏在我身上的黑铁片,究竟是不是原来的那枚?

会不会是被那邋遢男人掉了包,然后他又故意留下的那些字?

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好人,好人怎么会将自己这么隐藏起来?

我赶紧把黑铁片从口袋里又掏了出来,这铁片上因为被成哥当做兵器,杀了那条土谷蛇,所以上面染上了一些蛇血,有腥味。

回到池农别墅里的时候,我特意清洗了一番,现在我把它拿了出来,捏了捏,然后凑到眼前看了看,又用鼻子嗅了嗅,确定就是原本的那个黑铁片。

“呼……”

我长出了一口气,直到这时候,我才算是彻底放心,它没有丢,也没有被掉包。

我把这黑铁片放在手掌心,翻来覆去地细看。

这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方形铁片,半张扑克牌大小,三四毫米厚,放在手里,感觉很重。

其实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不是铁质的,只是看样子,像是铁,所以一直称其为铁片。

它的质地很坚硬,摸上去冰凉凉的,不光滑,也没有锈迹,很有一种磨砂的感觉,总之,摩挲起来,很舒服。

这黑铁片的正面、反面都有内容。

正面画着一个人像,男人,一看就是古代人的装扮,长发,披散着的,有点像现在女孩子们的离子烫;长须,得有半尺多长,都到胸口处了;长眉,两缕眉毛直垂脸颊,像老寿星似的。总体来说,是相貌古奇,松形鹤骨,不过,上面没有注明这个人是谁,而我也只是觉得,他像陈家村公中大院矗立着的雕像中的义山公……麻衣家族的第一代神相,留下一本相术奇书《义山公录》,引起后世无数波澜,成就千古神名。

但这形容,却又不完全一致。

铁片的背面只有一个字,一个一寸见方的大字,篆体,可以看出来是个“令”字,命令的令。

我恍然间明白过来,这东西不是疑似神相令,它一定就是神相令!

我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收起无尽地神往之情,然后又开始思索别的问题。

今天晚上,袭击我并把我打晕的那个人目的何在?

他是冲着神相令来的还是冲着《义山公录》而来的?

看他的样子,是想把我给抓走。

抓走之后干什么?

是杀还是另有所图?

我恍惚间又想起来几天前异五行火堂的人,那天晚上的蟑螂风暴,也起来昨天夜里凌晨时,我和成哥、池农从郑家赶回来,路上差点被一辆神出鬼没的大卡车撞到,一旦撞到,我们三个显然是“香消玉殒”的后果。

那么,这三件事情之间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如果是有人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的话,那敌人可能有两伙,或者说我只能想到两伙,一伙是异五行,包括杨柳在内,一伙是郑景岳那个愣头青。

异五行火堂被成哥、池农弄得很惨,损失两个大人物和十多名教徒,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而郑景岳这个公子哥一直以为我们就是害死郑景麓的凶手,所以也可能想干掉我们。

但最近这三次事件,蟑螂事件、大卡车事件和偷袭事件,分别出自谁的手笔,很难说清楚。

第五十五章锦瑟无端

我揉了揉微微发痛的脑袋,转而思考别的事情。…………

那个邋遢男人究竟是谁?

他先前既然对我们隐瞒身份,那么他的话就有可能是假的。

他和邵薇说不定也认识。

那他和邵薇是什么关系?

他们在山下见面为了什么?

他又怎么会认得这是神相令?

他跟麻衣陈家又有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会提醒我好好保管神相令?

还有,这个神相令究竟有什么用处?

这些问题,我一时间也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事情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越是急,越是不行。

所以,我又把神相令给收回口袋里了。

郑蓉蓉一脸奇怪的表情,不时地瞟我一眼,见我终于没什么异样的动作了,便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啊?那个东西是什么?看你那么宝贵的样子,摸来摸去,恨不得含在嘴里。”

我说:“那是我一个朋友留给我的东西,非常宝贵,我怕丢了。”

“朋友?”郑蓉蓉眼神一闪,道:“什么朋友?”

“哦,一个非常神秘的朋友。”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谁塞进我的口袋里的,我一直怀疑是邵薇,却又不能完全确定,所以我只能对郑蓉蓉说是“非常神秘的朋友”,免得她再问。

不料郑蓉蓉听见这话,却似乎对这个话题更加感兴趣了,她道:“神秘的朋友?有多神秘?做什么的?”

“唔,应该跟我,都是术界中人吧。”

“是吗?”郑蓉蓉似笑非笑道:“那是男的还是女的?”

“好像,好像是女的吧。”我老老实实地说。

“好像是女的?”郑蓉蓉不由得看了我一眼,道:“是男的还是女的,你都分不清楚吗?我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是好像是女的?”

“你当然是女的。”我哭笑道:“那个朋友,因为很神秘,我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她,所以我说是好像。”

“哦。”郑蓉蓉淡然道:“那这个你不确定的朋友,多大年纪?”

“二十岁。”

“挺年轻的啊。”郑蓉蓉的口气让人听不出来是什么意味,只听她又问道:“长得漂亮吗?”

“漂亮。”

“哦,那怪不得你说那铁片那么珍贵了。”郑蓉蓉撇了撇嘴,道:“我说的,一个破铁片,有什么稀奇的。”

我就算再笨,也能听出来郑蓉蓉的话泛着酸味。

所以我也没有生气,我说:“这铁片上面印了一个人,是我们麻衣道派的祖师爷。”我道:“这铁片,有可能是那个女孩子给我的,也有可能是过世的德叔留给我的遗物,我正在想办法查明它的来历。”

郑蓉蓉愣了一下,脸渐渐地就红了,然后轻声道:“对不起。”

我看了看她,道:“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啊。”

郑蓉蓉有些慌张,道:“要不是,要不是为了救我奶奶,德叔也不会有事,你也不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我心中有些温暖,道:“这不怪你,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德叔生前也说过,干这一行的,招惹的东西太多,迟早要还回去。这都是命,不能怪谁。”

郑蓉蓉说:“那你呢?”

“我?”

“对呀,你以后打算一直做这一行吗?”

我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道:“没办法了,我天生就是要入这一行的命,想躲也躲不掉。”

“为什么这么说呢?”

“如果你知道我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你就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那你小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了?”

“嗯,你要是想听,我有空讲给你听。”

“那你就先在讲吧。”

“饭店是不是快到了?”我说:“到了的时候,我再给你讲。”

郑蓉蓉道:“也好。”

又说了几句话,目的地已经到了。

郑蓉蓉把车开到了郊区的一个饭店门前,停好车之后,我们一道走了进去。

这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饭店,而是时下比较流行的生态饭店,自己种的无公害菜蔬,自己养的无公害鸡鸭……里面的房间也很有意思,不是真正的一件一件房子,而是用一排排竹子隔起来的房间。

入眼之处都是绿色,而且所有的“房间”都是围着一个水潭分布的,水潭里养的还有鱼,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有意思,也有情调。

我和郑蓉蓉找了一个小一点的“房间”坐下,郑蓉蓉让我点菜,我第一次来,根本不知道该吃什么,就让郑蓉蓉点,郑蓉蓉点了几个菜,然后我们又开始说话。

我把小时候到十人沟里发生的事情给郑蓉蓉讲了一遍,郑蓉蓉听得又是紧张又是惊诧,脸色红彤彤的,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小嘴微微张开,看上去可爱极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些经历!”郑蓉蓉等我说完,叹道:“我也不知道是该羡慕你,还是同情你。”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苦笑道:“应该是我羡慕你们这些正常人吧?”

“正常人也没什么好的,像我,衣食无忧,不还是生活平平淡淡的,一点意思也没。”郑蓉蓉道:“你们从小生活在村子里,是不是能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啊?”

“是啊,去地里刨花生,掰玉米棒子,烤红薯,摘毛豆……爬树上掏鸟蛋,捣蜂窝,粘知了……”

我一说起来小时候的事情,就兴奋起来,道:“过年的时候打雪仗、堆雪人、滚雪球,在冰桶里放炮,春天去野地里扎风筝,放风筝,夏天就下河里洗澡、网鱼、摸泥鳅……还可以去偷西瓜,秋天地里的油菜花一片金黄,看上去像金色的海,风一吹,一浪一浪打来……收了玉米以后的地里能逮住好多蛐蛐,红薯地里能抓蝈蝈,编个笼子,装进去,整夜里叫唤,地里还有野鸡、兔子、蚂蚱,还能挖马齿苋、玉米菜、洋姜吃,毛毛根可甜,薅一些香草根,装进荷包里,就是个香囊,带在身上提神醒脑!”

郑蓉蓉听我说着,眼睛越来越亮,都快发起光来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赶紧吃饭吧,光听我说了。”

郑蓉蓉笑了笑,眼睛又黯淡下来,道:“可惜了,咱们都已经长大了,就算知道村子里有这么多好玩的,也都回不到从前了。”

我们不咸不淡地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闲话后,郑蓉蓉忽然说:“陈铮,我爸爸那天给高队长讲了一个事情,是我们家的老故事,我偷听了。要不要讲给你?”

我连连摇头:“不用了,我都知道。”

“你知道?”郑蓉蓉诧异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要告诉我说,你有顺风耳哦。”

“那倒是没有。”我笑了笑,道:“不过,做我们这一行的,消息来源很光,知道的事情不会很少。”

郑蓉蓉撇了撇嘴,道:“好吧,既然你知道这个故事了,那按照你的看法,我三哥究竟是被什么害死的?”

郑蓉蓉提起郑景麓,我心中便有些不快,放下筷子,道:“你今天请我出来吃饭,就是要问这个问题的吗?”

郑蓉蓉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我想见你,就是单纯地想见你,没有什么别的目的。你要是不想说这些事情就算了,其实我也不想说的。”

我问道:“你为什么想见我啊?”

郑蓉蓉瞟了我一眼,道:“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我总感觉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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