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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相士(御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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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生下一男半女,活活守寡了五十年,孤苦伶仃,实在是熬不下去了,于是就在三年前的夜里,自己溜到河边,跳河自尽。”

“原来你是自杀。”德叔道:“既然是这样,没有人伤你,也没有人杀你,这个村子里的人跟你是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死村子里的孩子?”

“回禀相尊,我死了之后,尸身沉在了河底淤泥了,又脏又臭,污秽不堪,村子里也没有人来寻我,来找我,我尸骨不得安葬,魂魄困于水中,不能转世投胎,于是便心生怨恨,也算是小鬼一时迷了心窍,妄想着害人取命,一来发泄一下心中怨恨,二来增加自己的道行。小鬼现在已经知错了。”

“那为什么专害孩童?最大也不过十七岁!”德叔怒道:“你如此伤天害理,却为那般?”

“回禀相尊,因为孩童死了以后,怨气会更大,也能帮我害更多的人,我的道行增加的也就越快。”

“不对!”我忍不住插言道:“那你为什么三年间都不害人,三年后却突然害人,而且还害的这么厉害?”

“……”

王桂娥沉默了片刻,道:“三年前,小鬼没有怨气,在河底待的时间太长了,就有了怨气……”

“胡说!”德叔道:“我们已经问了村里的人,你在村子里平时为人不错,虽然生活孤苦,但是却是个好人!你实话实说,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来害人的?你要是说了实话,我便将你的孤魂从水中超度出来,投往来世,好好转生做人!要是不说实话,我便用相术消了你!让你三魂七魄,魂飞魄散!”

“相尊!”王桂娥忽然抬起头,凄惨道:“您法眼明鉴!小鬼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我本来是不想害人的,但是遇到了高人,迫不得已这样啊。”

“嗯?”

德叔与我面面相觑,然后道:“我料你心中另有隐情!是什么人让你这么做的?速速报上来!我来替你做主!麻衣陈家的名声,想必你也曾经听闻,不要害怕!”

“麻衣陈家?”王桂娥呆了片刻,忽然摇摇头,道:“相尊大人,麻衣陈家已经败了,恕小鬼有罪,小鬼不敢说出那人的名讳,您就发发慈悲,饶了我吧,我再也不会害人了。”

“好大胆!”德叔厉声喝道:“你就真不怕我把你的魂魄击溃?让你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如果是这样,小鬼甘愿受罚。”王桂娥道:“这是小鬼造孽应得的惩罚。”

“你!”德叔也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我心中突然一动,喊道:“王桂娥,我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

王桂娥吃了一惊,诧异地看向我,我冷笑道:“异五行水堂的人,是不是?”

“啊?”王桂娥惊叫一声,突然张皇四顾,道:“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我没有说,我没有说……”

看来我猜对了!

我心中一喜,正要再问,却突然看见王桂娥的身影如潮水般倒退而去。

“不好!”

德叔叫了一声,道:“有人在吸王桂娥的魂魄!”

第四十四章阴魂被夺,超度不灵

王桂娥似乎是想要呼喊,但是声音却被淹没在风中,她的脸,也变得异常惊恐。

“铁口金牙,一声令下,王桂娥速速归来!”德叔手持令牌,在桌子上猛然一叩,“砰”的一声响,震耳欲聋!

王桂娥的身影一顿,但是却没有回来,很快便又继续远遁而去,数息之间,王桂娥的身子终于消失在水波中。

“啪!”

一声轻响,法案上,香炉中,正在袅袅生烟的黄香忽然断了,写着王桂娥姓名和生辰八字的那张纸,也忽然裂开了,马上就要裂成两片!

德叔身子一晃,脸色刷的惨白。

“德叔!”

我赶紧上前以左手按住那张纸,不让它分作两片,同时右手伸出三指,急捏“铁叉印”,中喃喃念诵铁口令诀!

阴风渐渐止息,天空中的黑云也慢慢消散,河水不再翻滚,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德叔这才缓缓站住了身子,盯着河水,道:“果然是有人在作怪啊,这个对头的本事不小!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对头手里一定有王桂娥的尸身,所以才能从我的铁口令下夺走王桂娥的魂魄。铮子,你刚才说的异五行水堂是怎么回事?”

“看王桂娥的表现,我应该没有说错。”我忧心忡忡道:“异五行,是义兄告诉我的,弘仁五叔之前也曾经提到过,他们说这个异五行是现如今天下间,最厉害的邪教。可以与昔年的血金乌之宫相提并论。”

“这么厉害?”德叔吃了一惊,道:“怎么我行走江湖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听说过?”

我道:“之前,异五行是忌惮义兄的威名,害怕陈家会除掉它,所以一直小心经营,藏头露尾,不敢在世人面前显露声息。等到义兄以及麻衣陈家的高手消失殆尽之后,异五行才慢慢试探着,将触角延伸至术界各个角落,尤其是近来,异五行发展极其迅速,甚至还将势力扩展到了咱们这里,土堂的邪徒妖人,更是跑到了陈家村闹事,五叔弘仁就是因此而受伤的,我也是因此跟义兄相见的。”

“居然还有这种事。”德叔沉吟道:“看来我真是老了,耳目都不聪明了。你说的水堂、土堂,都是异五行下属的堂口吗?”

我点了点头,道:“异五行,顾名思义,是异类五行势力,据我所知,他们依照五行下属五个堂口,分别是金、木、水、火、土,每个堂口都有正副堂主,有大师,有先生,还有徒子徒孙若干,势力不容小觑!先前我和五叔跟土堂的一个先生打过交道,那土先生的本事只是略差五叔一筹,至于土大师,则胜过五叔一筹。”

“嘶……”德叔倒抽一口冷气,道:“居然这般厉害!弘仁的本事跟我也只在伯仲之间,要是这样的话,异五行的五个堂口,能胜过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我也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当下沉默无语。

德叔道:“如此看来,让王桂娥的魂魄在这河里作恶害人,也一定是那妖人的指示,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三年前王桂娥不害人,三年后却来害人。只是,异五行这样养厉祟,害活人的目的到底是干什么?”

“不知道。”我道:“或许他们是为了收集死者的魂魄,当初土堂的人就是到陈家祖坟里,想要用土灵傀来收集陈家列祖列宗的魂魄。但是收集魂魄具体用来干什么,却不知道。”

“这样说来,或许我明白了。”德叔道:“据前人所说,人死之后,魂魄离体,有的会投胎转世,再次做人,有的却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成了鬼魂野鬼,在外飘零,这些应该就是异五行想要夺取的东西。而且,就算是那些能够投胎转世的魂魄,也会留下一些残魂余念在尸身附近,保佑着后代子孙,这些应该也是异五行想要攫取的对象。魂魄,是这天地间最具灵气的东西,一念成神,一念成魔,异五行到处害人,恐怕就是要掠夺大规模的魂魄,用来祭炼什么可怕的东西。不过,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不能确定。”

“应该是这样,没错。”我忧虑道:“总之,那帮子妖人肯定是不好对付。眼下,王桂娥的魂魄已经被对头给抓走了,咱们接下来还是要从长计议。”

德叔道:“既然这件事情咱们管了,就要善始善终,要管到底。异五行是邪徒妖人,遇上了也不必客气!”

我“嗯”了一声,道:“这次抓走王桂娥魂魄的人,应该本事不如德叔您,否则他也不会在咱们窥破他的行踪时,才骤然发难,将王桂娥的魂魄攫取。显然他是怕王桂娥说出更多有关他的信息,怕咱们找到他。”

“对!”德叔道:“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咱们要找到这个人!能让王桂娥那样害怕,宁可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可超生,都不敢说出他的来历,可见这人有多恶毒。不抓住他,以后肯定会有更多的冤魂受他控制和摆布,进而会残害更多的人。”

我道:“听德叔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德叔看了看岸上的尸体,道:“先把这些孩子的亡魂给超度了吧。”

村民还不知道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又是阴风,又是乌云,又是河水翻滚的,早都吓得不敢吱声,现在虽然是风平浪静了,但是没有得到德叔的允许,还是不敢过来。

德叔喊了刘村长过来,将仪式换成了超度亡灵的摆置,重新祷告天地,点燃黄香,燃烧黄纸,捏着召唤诀,要了七个孩子的生辰八字,换了一副超亡令牌,重新施展相术。

我在旁边念诵着从《义山公录》里学来的超度诀:“神相敬上,三清敕令!超度汝等孤魂野鬼!魑魅魍魉,四鬼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诛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故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且看前生,且尊阴德,乃汝自召,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念诵既毕,德叔持着令牌在桌子上“砰”然一叩,喝道:“尔等七鬼,速速脱离苦海,去往来生吧!”

一时间,风平浪静。

四周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任何响应。

德叔愣了一下,与我面面相觑,正常的情况下,应该是会出现七个死者的鬼魂,朝我们两个施术者跪拜以行谢礼之后,才会离去的。

怎么现如今,什么反应都没有?

“德叔,会不会是我的咒语念错了?”我低声问了德叔一句,其实我对我的记忆力还是相当自信的,我想问的是德叔的仪式步骤什么的,有没有出错,但不好意思问出口,就旁敲侧击说了。

德叔摇了摇头,道:“你的咒语没有念错,我的仪式也没有做错,我再试试。”

说罢,德叔又是一叩“超亡令”,喝道:“尔等七鬼,速速脱离苦海,去往来生吧!”

言毕,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

阴风未起,水波不兴,七个死者,无一亡魂现形。

德叔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道:“铮子,咱们今天栽了!”

我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德叔阴沉沉道:“七个死了的孩子,亡魂都不在水中了!”

“啊?”我吓了一跳,惊疑不定道:“怎么会这样?”

德叔道:“是咱们想的太简单了,那个水堂的人,既然能把王桂娥的魂魄给吸走,又怎么会放过这七个孩子的魂魄?”

第四十五章相味追踪,相字辨向

我心中一动,暗想确实如此,说不定就是我和德叔在施展铁口令术召唤王桂娥魂魄的时候,对头暗中施展手段,将七个死者的魂魄给吸走了。

这样一来,就越发不能放过那对头了。

德叔看了看天色,道:“事不宜迟,天已经晚了,对头料想咱们要去休息,他却趁机逃脱,咱们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趁着夜色追袭!”

我点了点头,道:“那这些尸体呢?”

德叔道:“让村民安葬了吧。咱们之前留着这些尸体,是想把他们困在河水里的亡魂给超度了,但是现在,他们的亡魂已经被对头给取走,留着这些尸体也没有用了。现今天气热,长时间搁置,也不好,安葬了吧。”

当下,德叔叫过刘村长,吩咐他让这些死者的家属把尸体带走安葬,然后拿好自己的行囊,又叫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刘村长非要我们在村子里过了夜再走,德叔说还有要事没有解决,解决了之后还会回来的。

好说歹说,费了好一番功夫,我们才脱身而去。

河面上有一座石桥,我和德叔从桥上走到河的对岸,因为我们先前都看见,王桂娥的魂魄是朝着河对岸消失的。

也就是说,对头所在的方位,也是我们对面,很有可能,他当时就隐藏在我们对面的某个地方。

至于如何追踪,我和德叔只有靠鼻子。

溺死之人,新亡之后,魂魄会带有羊骚味,我们做相士的,以相味之术便能嗅到。

王桂娥是死了三年的人了,不是新亡,是老鬼了,她的魂魄不会有羊骚味,但是那七个孩子,却是这一个月内才死的人,凡是死亡时间不足九九八十一天,都属于新亡,亡魂上,都会带有羊骚味。

七个人,羊骚味应该很浓厚了。

当然,这也是对我们相士来说的,一般人,一般的鼻子,根本是闻不到的。

对头只要把七个亡魂带在身边,我和德叔循着那味道,就能追踪到他。

不过,即便如此,也必须抓紧时间,毕竟气味存留在空中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久了,或者天亮了,太阳暴晒,罡气充足,那些味道自然就会自行消解。

当下,我的感冒还未完全好,鼻子还是有些塞,只能依靠德叔。

德叔施了相味之术,还真闻到了味道,我们是一路追踪,紧追急赶。

我晚上没吃饭,饿的前胸贴后背,好在德叔是经常游历江湖的人,行囊之中自备的有饮水和食物,我就着用了一些,这才好过。

我们就这么赶了一夜,堪堪赶到待明的时候,德叔才停住了脚步,说那气味好像是消失了,但是人,我们还没有见到。

德叔道:“对头肯定是发现咱们在追他了,估计也猜到了咱们的身份,知道咱们是凭借什么追踪的,所以想了办法,把那些淹死鬼的气味给掩盖了起来。”

“那怎么办?”我又累又乏,真想找个地方睡一觉,但是也知道这不是时候,所以问了一句之后,又说道:“对头要是能感觉到咱们在追踪他,那就说明,咱们跟他离得非常近了,不然也不会被发现。”

德叔道:“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也是这么想的,对头说不定就近在咫尺了。”

我看着脚下,道:“德叔,到前面就是个分岔路口,有去南面的,有去北面的,还有去东面的,去西南的,地上也没有什么脚印,气味也消失了,咱们却必须要选一条路。难了。”

德叔看了看四周,这里又是一个村子,住户似乎还挺多,四下里鸡鸣犬吠,有些人家已经亮了灯,起了床。

不远处,一家似乎是小卖部的屋子已经打开了窗口,屋前也支出了小摊,摊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汽水,一个人坐在窗口旁打着呵欠,也正朝我们这边看。

德叔看了几眼,对我说道:“走,过去问问那个卖饮料的。说不定他看见了什么,要是他也没看见,咱们就只好相字问天,以求方位了。”

“嗯。”我应了一声,如果真的没有线索,我们也只好用相字术,来推断对头所去的方向。

所谓相字术,就是凭借各种符号、文字、图形、名称、标记等,来推演出未知的趋势。

就比如测字,便是相字术的一种。

只是要有别的办法,我们就不会施展相术,毕竟都是耗费心神的,对我们来说,保存体力,对付对头才是最要紧的,能不浪费功力就不浪费。

更何况,相术是越施展,越不准的。

凡是,都有个度。

把握不住,就会有所偏颇。

当下,我们朝着摊贩走了过去,临近了,德叔道:“饮料小哥,来两瓶汽水。”

饮料小哥应了一声,我赶紧抢先把钱掏了出来,德叔看见,也没推让。

饮料小哥把汽水递过来,笑了笑,又打量了我们一番,道:“你们俩不是俺们这村儿的?大早上就出来了,过路的吧?看这裤腿上、鞋子上都是土,赶了夜路?”

原来这也是个健谈的人。

德叔笑道:“这位小哥倒是机灵,眼真毒!我们不是过路的,是找人的。”

“找人?”

“对!我们有伙计,走得快,走失了,我们没撵上。”德叔道:“小哥起得早,有没有看见什么人从这里经过?”

“唔……”饮料小哥道:“看到了!”

“啊?”我和德叔都精神一震,万幸还真让这饮料哥给看见了,这下不用施展相字术了,我连忙问道:“他去哪个方向了?”

饮料小哥指了指我和德叔,道:“这不是就在这里嘛。”

我登时大恼,道:“这位小哥,我们心急火燎问你路,你倒拿我们开玩笑!你这老乡,不厚道!”

饮料哥笑嘻嘻道:“对不住,对不住,我就爱说个笑。我也是刚起没多久,除了你们俩,再没见过第三个人。你们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和德叔面面相觑,眼下别无他法,只好用术了。

相字术,自己相者不能自己写,我和德叔要相字找人,我们俩便不能写字。

德叔看了饮料哥一眼,道:“小哥,写两个字吧。”

“啊?”饮料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德叔道:“我们是相士,你随便写两个字,我们测测玩玩。”

两个字,可以更精确一些。

“看相的啊!”饮料哥登时来了兴趣,道:“好,我写俩字,你们帮我看看,看准了,再帮我看看相,再准了,我叫村子里的人都来看!”

“你快写吧。”我催促道。

饮料哥蹲在地上,拿了个石子儿,想了一会儿,又回头朝自己的摊子上看了看,然后吭哧吭哧写了俩字,一个是“财”,一个是“戎”。

我诧异道:“小哥,你写个‘财’,我还可以理解,你为啥又写个‘戎’?”

“我卖东西不是求财的嘛,我这摊子上盛放东西,不是铺了一张绒毛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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