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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理亏，何况现在还受制于人，所以李山非常干脆而且没有骨气的认怂了，道：“我知道所有的解释都没有用，我也不想要解释，这个错误是我造成的，那我一定会勇敢承担，不管你想怎么样对我，我都无怨无悔，来吧，泄你的**与不满，尽情的揉虐我吧。”

　　万俟一下子放开了李山，本来满满一肚子的火，现在让李山弄得是一点也不出来了，因为这件认识说的实在是太恶心了，还***鬼才对你有**呢，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的时候，你还真没办法拿他怎么样。

　　人至贱，则无敌，金玉良言啊。

　　高帅和孔祥羲在一旁偷笑，这一晚上过的实在精彩，比开一晚上黑都让人开心，免费的热闹，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啊。

　　电梯很快停在了三楼，万俟有点被李山恶心到，电梯一停下，就忙不迭的从里面出来，远离了李山。

　　跟着老王，他们走到了右手边第一个病房，说来，冯大爷的体质在同龄人之中绝对算得上是顶尖的存在了，被那个入室抢劫的孙子捅了好几刀，流了那么多血，竟然没在Icu里而是在一个普通病房，不得不说上一句，老当益壮。

　　对此，万俟很怀疑是这个老爷子平常一直练习太极拳的缘故，太极拳这功夫虽然是个烂大街的武术套路，但你却也不能否认他的某些神奇功效，而万俟有这种体悟，也主要源自于被冯大爷用太极拳揍的经历。

　　病房的门是锁着的，万俟轻轻的敲了敲，里面没有什么反应。

　　倒也不奇怪，陪护其实是一件让人非常劳累的事情，甚至要比在病床上躺着的人还要累，对心神的耗损也是巨大的，所以在休息的时候一般都会睡得沉一些，当然，有些就会睡得非常浅，因为病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醒，所以得随时保持着注意。

　　万俟没有加大力气，而是还保持着轻轻敲击的状态，不急不缓的敲着门。

　　这样很快就有了回应，房间里传来了细微的声响，应该是里面的人正在朝门口这边走。

　　果然，门很快就被打开了，而出现在门后，披头散眼带血丝的，正是万俟认识的荷叶饼小哥——周恒。

　　周恒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看样子，确实是累的不轻。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了万俟，大概是脑子还有点糊涂，所以他问道：“你们是…。。”

　　万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周恒，我是万俟啊。”

　　“万俟？哦，万俟！”周恒用力甩了甩脑袋，总算是回想起了万俟到底是哪个：“万俟，你来这里干什么。”

　　万俟回道：“那当然是来看老爷子了，没想到老爷子竟然出了这样的事，还好及时的把凶手给抓住了，对了，老爷子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万俟连珠弹一样的话让周恒没时间去思考万俟他们是怎么知道冯大爷的事情的，他叹了口气：“身体恢复的很好，医生说，很少能见到体质这么好的老人家，就是精神不太好，也吃不下东西，今天还是我硬逼着菜喝了两碗粥。”

　　万俟皱眉：“这是为什么，难道是这里的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因为这个，是老王，哦，你还记得冯爷爷家里养的那只老狗吧。”

　　当然记得，它现在可就在病床边上趴着呢，万俟点点头。

　　周恒继续说道：“老王被那个入室抢劫的王八蛋给弄死了，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冯爷爷也没有太伤心，可是这两天，冯爷爷整天的心思恍惚，一直在呆，动不动就流泪，我一问，他就说他想老王了。”

　　万俟黯然，在这个孑然一身的老爷子心里，老王对他而言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生物了，现在老王没了，心里不知道该有多难过。

　　事不宜迟，万俟朝李山使了个眼色，李山会意，悄悄地从自己兜里面掏出了一张休眠符。

　　万俟一下抱住周恒：“好久不见。”

　　于是，李山趁周恒愣神没反应过来的空当一把把休眠符贴在了周恒的额头，周恒马上闭上了眼睛，昏睡起来，出了轻微的呼声。

　　这是万俟他们事前就商量好的事情，不管病房里陪护的是谁是什么人，都二话不说的直接的让他睡过去就好了，凝魂香可以让普通人见鬼，但能见到鬼的普通人当然是越少越好。

　　万俟双臂用力，把周恒抗在了背上，他现在的力气可是有个长足的进步，扛个一百多斤的周恒还是不在话下的。

　　朝里面走，这个病房是个独立病房，和万俟上次住的差不多，有自己的独立卫生间还有一张陪护用的小床，周恒就是在这张小床上睡觉的。

　　万俟轻轻的把周恒放在小床上，还给他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陪护是个累人的事情，你现在就好好的睡个觉吧。

　　咋偶在最后面的孔祥羲自觉的把门关上，而且就守在了门口，以免有什么意外生。

　　万俟站起来，朝李山点了点头。

　　李山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凝魂香，左右看了看，好像并没有什么可以插得地方，当然了，这是医院，又不是佛堂，怎么可能还专门留有给人插香的地方呢。

　　没有就没有吧，那就用手拿着，李山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凝魂香，青烟袅袅，不多时就满室余香。

　　而老王也在凝魂香的帮助下，慢慢从空中显现了出来，为了防止老王不明所以的兴奋大叫，万俟连忙对它说道：“老王，你现在已经有了实体，也就是说，你现在要是开口大叫的话就会被别人听见的，所以你要乖乖的，不要乱叫，听到了没。”

　　老王大点狗头，表示自己完全明白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贱人的童年回忆，不光是那些不堪回首

　　李山默默弄熄了自己面前的凝魂香，一路好走，他在心里为老王祝福道。

　　冯大爷看着老王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语。

　　万俟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个伤心的老爷子，几次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整个病房沉寂下来，只有周恒的呼噜声还在此起彼伏，时间变得很缓慢。

　　良久，冯大爷长出了一口气，对万俟说道：“有东西吃没有，我饿了。”

　　万俟惊喜的看着冯大爷，道：“有有有，什么都有，老爷子你想吃什么。”

　　冯大爷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自从有了高血压，已经好久没有大口吃肉了，这时候，最想吃的就是肘子了。”

　　“肘子是吧，好嘞，老爷子您等着，我马上的去帮您弄。”万俟马上的答应。

　　“对，还有酒，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怎么着也该喝两盅。”冯大爷又说道。

　　“没问题，老爷子是喜欢高度还是低度的，勾兑的还是纯粮的。”

　　“低度的那还算是酒吗，辣嗓子的才是好酒，人生快意事，当浮一大白。”冯大爷眼神亮。

　　万俟更高兴了：“没错，没错，老爷子说的是真理，我马上帮您去置办，不过您得多等会，这一时半会可能弄不好。”

　　“好饭不怕晚，多等会又算得了什么。”

　　万俟嘿嘿直笑，转过头来对李山说道：“贱人，在这陪着老爷子，我们仨出去置办东西。”

　　说罢，便一脸喜气转身急匆匆的带着高帅和孔祥羲出去了。

　　说来怪不得万俟是一脸喜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说的对极，冯大爷这次虽然受了重伤，但阴差阳错的却治好了他的老年痴呆，要知道，万俟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可是被他当做了资本主义的走狗和偷老王贼给好好教训了一顿。

　　而他刚才说的话，又哪有一点糊涂了，不仅思路清晰，而且尽显豪迈，不愧是戎马一生的老卒。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冯大爷他的心事尽了，其实在老王消失的时候，万俟最担心的就是怕这老爷子受不得生离死别，万一一口气没喘上来，那他们可就真是万死莫赎，造了大孽了，幸好，经过这件事之后，老爷子反而把事情给看开了。

　　不提万俟带着孔祥羲两个出门买酒菜，还说回这病房之内。

　　李山也是为冯大爷高兴，不是为他治好了老年痴呆，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主要是为冯大爷能看开坦然面对老王的离去，他深切的知道，这到底有多难。

　　“小子，我还记得你，老王带我去找过你们，说来也真是荒唐，老头子我一辈子不信这些鬼鬼怪怪，临了临了却经历了不少这些怪事。来来来，过来陪我老头子我聊会天。”没了老年痴呆的冯大爷健谈了许多，主动的招呼道。

　　李山闻言，走到冯大爷病床旁边坐下，对冯大爷说道：“老爷子，想聊点什么。”

　　冯大爷笑道：“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最得意的就是这双眼睛，不说是见面知八分，但瞧人也能瞧出个一二来，老王走了，我看的出来，你才是最有感触的那个，这种事，没养过生灵的是不会有的，来，给老头子说说，老头子也好开导开导你。”

　　李山的神色有些暗淡，难得正经说起了话：“老爷子慧眼如炬，我确实养过，其实也不能说养过，我曾经也有个像老王一样的朋友。”

　　冯大爷赞同的点点头：“朋友，这个词用得好，没沾人性的是畜生，这沾过人性的，可不就是朋友吗。”

　　李山笑了笑，然后娓娓道来。

　　那还是李山小时候，他是个孤儿，刚出生没几天就被没见过面的父母给扔在了路边，父母可能也不想着李山将来来找他们什么的，除了一包奶粉和裹在他襁褓里的一点钱，只言片语都没有给李山留下。

　　那时正是数九寒冬，天气最冷的时候，李山就被裹在了一个破衣服做的襁褓里面，没呆多长时间，小脸就被冻得青紫，连哭都哭不出来。

　　也许是老天见他可怜，也是李山命不该绝，茅山的一位长老正好路过，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李山，看他的样子可怜，不由得怜悯之心大动，就把李山带回了茅山。

　　这位长老就是李山的师傅，也是皇甫逸的师兄，他把李山带回茅山悉心养育，就这么一点点的把他给养大了。

　　李山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来历，他的师傅也从来没有瞒过他，李山不恨他的父母，天下的父母哪有不爱的自己的子女的，他们也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抛下刚出生的自己，所以他也从来不会去追问自己的父母。

　　生活在李山刚出生的时候向他展示了最大的恶意，而在他上了茅山之后却又向他展示了最大的善意，茅山上下都对李山很好，从来没有嘲笑过他或是欺负过他，这也是李山能养成现在这种贱人性格的主要原因，要是李山从小就接受什么不公正的待遇，估计现在早就养成了******人格，成了什么邪教组织的骨干成员了。

　　当然，不是这个善意是不包括皇甫逸小师叔滴，也许是上辈子的缘分，自从皇甫逸见了还是小孩子的李山第一面之后，李山那一言难尽的人生就开始了。

　　不过，这个故事和皇甫逸无关，而是和一只野狼有关。

　　茅山和泰山这种已经被开了几千年的山不同，它因为上面又茅山派的缘故，现在还是一座被开的很少的山，所以茅山保存偶尔大部分的野生自然景观。

　　密林丛布，林子大，自然也就会有不少的野兽，茅山不禁荤腥，所以李山的师傅还时不时的会打些野味来给年幼的李山补补身子。

　　话说有一日，李山的师傅给李山带了一只幼兽，那小兽浑身毛茸茸的，煞是可爱，年幼的李山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小东西。

　　不过这只幼兽的腿上受了伤，血流不止，李山心疼的不行，马上央求师傅治好它。

　　师傅告诉他，这是他在林中的现的，现它的时候就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而且身边也没有成年的兽来守护。

　　还告诉他，这东西，叫狼。

　　

第二百八十章　出租车司机多出话唠啊喂

　　李山慢慢的恢复了力气，他表情哀伤，站起来走到了小狼的尸体身边。

　　狼群虎视眈眈的看了看他，又有电贪婪的看了看现在已经变成一堆肉的野猪尸体。

　　一只体格最大的狼嚎了一声，率先离开了，跑向了野猪尸体。

　　他帮整个狼群做了选择，头狼总是可以再选出来的，现在，填饱自己的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所有的狼都离开了这里，跑到了野猪尸体那边，大口的吃了起来，因为争夺谁先吃的权利，它们甚至还打了起来。

　　李山走到小狼尸体旁边蹲下，又搂住了小狼，轻哼道：“魂兮归来，四极八方皆荒凉，不可离故乡；魂兮归来，东方多涛浪，恐湿净衣裳；魂兮归来，西方有……。”

　　这是，是李山的师傅教给李山的，传说可以度死去的亡魂，让其不堕外道，不染外气，直入地府，再次轮回。

　　“魂兮归来…。”李山唱到嗓子干哑，直到不出声音之后才停了下来，只是静静的抱着小狼。

　　等李山的师傅找到李山的时候，他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而那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了，狼群都已经把野猪吃了大半，然后离开了。

　　李山的师傅帮李山把小狼安葬在了茅山之上。

　　在那之后，李山再没有去过密林。

　　十八岁那年，李山成为茅山中第二个参加高考的人，然后以擦边的成绩成功的被天南大学这个二线城市的二本学校录取，离开了茅山。

　　他如此想离开茅山，最大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小师叔，但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小狼，触景伤情，每每心伤。

　　冯大爷静静的听完了李山的故事，没有表任何的评论，只是拍了拍双眼湿润的李山。

　　怪不得李山对冯大爷和老王的事情感触这么深，原来他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老爷子，你说我当初不过是喂过他几顿饭，他至于为我去死吗，你说这是不是特别不值当的。”李山哽咽的说道。

　　冯大爷默然无语，只得长叹了一口气。

　　值不值当，只有那只小狼知道，他也许是为了报恩，又也许只是碰巧救了李山，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舍身救了李山。

　　动物有时候要比人长情也纯情的多了。

　　这边，李山在向冯大爷述说自己的往事，那边，万俟三个可就快要愁死了。

　　尼玛，在冯大爷面前答应的是痛快了，可现在可是犯难了。

　　要是平常时候，去买点肘子白酒什么的，那简直不要太容易，医院附近有的是饭店，可问题是，Tm现在是凌晨四点半啊，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是有，可从哪去找二十四小时都在卖猪肘子的饭店啊。

　　三个人站在医院门口，吹着六月夜晚凉风，看着只有灯光没有人气的城市，陷入了思考。

　　“要不，咱们还是去肯德基吧，车站那边有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没有肘子，炸鸡也是可以顶一下嘛。”高帅建议道。

　　“顶你个死人脑袋，冯大爷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就想吃个肘子，这么简单的愿望，咱们无论如何都要帮他给实现了。”万俟否决了高帅的建议。

　　高帅一摊手：“说来容易，可咱们改怎么帮他老人家实现啊。”

　　万俟摩挲着下巴说道：“天南市怎么说也是个二线城市，这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饭店总是要有的吧。”

　　高帅说道：“有是有，可问题的关键是，又没有肘子那可就不好说了。”

　　万俟有些苦恼：“可惜咱们三个都不是本地人，要是现在有个本地通就好了。”

　　“本地通。”高帅的眼睛一亮，指着前面：“我们还真有个本地通。”

　　万俟顺着高帅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亮出租车正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他恍然大悟，不住的点头：“不错，不错，这个本地通简直是不能再通。”

　　虽然这时候坐出租车就是把自己当成肥羊送上门去让出租车司机去宰，但这可以说是现在万俟他们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不要小看出租车司机，他们可以说是对这个城市最为了解的一群人了，不管是哪里的饭菜最好吃还是哪里的酒吧最热闹，甚至是哪家的洗浴中心可以大保健，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

　　对此，万俟是深有体会，刚来天南大学那会，人生地不熟的是哪都不熟，万俟一天嘴馋，就想着要吃家乡的火烧了，可是又不知道哪里有卖的，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告诉他拉他去一个可以买火烧的地方。

　　这件事，万俟至今想起来还赞叹不已，那位司机大哥也真是吊，二话不说就拉着万俟上路了，然后七拐八拐的走各种的胡同小路，然后，还真就把万俟拉到了一个卖火烧的小摊子面前了。

　　要知道，那可不是什么店面，而是一个流动小摊啊，人家就愣是给拉过去了，从这件事中，也可以感觉出来这租车司机对这城市到底是有多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