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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王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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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所有村民都会书写自己的名字,这是程野第一个目标。

    之后便是算经,也就是数学。

    除此之外,还有一门程野特别开放的课程,自然科学。

    介于人手严重不足,在没有找到合适的先生之前,暂时由张角与马钧交替教授识字与简单的算经,至于自然科学,只能程野亲自指导,毕竟作为穿越者,有着得天独厚无法比拟的优势。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异常骨感。

    在开学典礼上磨破了嘴皮子的程野最终只招到了七名学生,他们中最大的十三岁,最小的七岁,皆是农家出身,大字不识。

    其实程野早就想到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结果比预期的还惨,这个村里大多数成人也识不得半个字,却没有一人出现,大概他们确实放不下手里的活计,又或者碍不开面子。

    当然,一切也不急于一时,随着日后的宣传,程野相信村民们迟早会看到士子与庶民的区别。

    外面的雨终于停了,日头高悬,鸟雀也叽叽喳喳的开始吟唱,程野将笔放在案头,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便是此时,阿姊轻轻提醒了声,说是马全喜在外面候了许久,见他忙着,没敢打扰。

    程野一愣,忙让阿姊将马全喜请进来。

    马全喜提着一个竹篮,嘿嘿笑着,有些不好意思,他将竹篮亲自交给程野,程野接过来一瞧,一篮子的新鲜蔬菜,还有几个鸡蛋,程野却是知道,许多农家一年也不见得能吃上这些个鸡蛋,如此马全喜真是舍得。

    见程野有些发愣,马全喜道:“程医师,别嫌弃,这些是喜莲让我送过来的,你可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啊。喜莲现在身子不方便,便让我给您送些吃的,都是自家种的,程医师,你别客气。”

    孩子出生那日,马全喜照顾好媳妇,就特意跑来感谢了一次,那一次这个粗犷的汉子客客气气的给程野磕了一个头,他说自己是庄稼汉,大字不识,什么也不懂,却实实在在知道是谁救了他们一家,这个好他一辈子记得。

    程野瞧着马全喜感激的样子,实在不好推却了人家的好意,便让阿姊收了这一篮子菜,他随口问道:“那就多谢马大哥了。是了,孩子的名字可是取好了?”

    马全喜有些不还意思,挠挠头,“我和喜莲都不识字,这取名之事实在头疼,不过乳名却是取了,叫狗剩。”

    狗剩实在是个很常见的名字,十里八乡叫这个名的一抓一大把,所谓贱名好养,那孩子一出生就经历如此劫难,马家着实吓得不轻。

    “马大哥,若是可以,小生帮忙取个名字,如何?”程野心血来潮,问道。

    “那是最好,那是最好”马全喜忙不迭的答应了,他是一个粗人,一辈子的庄稼汉,取名这种事实在有些为难,若是能得到一个读书人的帮忙,那是最好不过,更何况还是程医师,自然是求之不得。

    “马大哥可有什么寄语?”见马全喜不解,程野又改口道,“就是对孩子有什么期许?”

    “平平安安的就好。”马全喜道:“能大富大贵就更好了。”

    程野低着头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那就叫马云吧。”

第97章 家访() 
程野走进学堂的时候,几个孩子正在周围嬉闹,瞧见程野过来,他们立时聚拢在一起,互相将衣衫整理好,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

    走近了,程野微微欠身,笑道:“同学们好。”

    几个孩子也跟着弯腰行礼,稚嫩的声音齐声道:“老师好。”

    虽然语调各有不同,不过言谈举止倒也有些书生意气,这是马钧在第一节课时教他们的。

    程野不喜欢繁文缛节,所以许多规矩也就省了,安安心心做学问比什么都重要,不过必要的尊师重道却一点不能含糊,这是为人处世的原则。

    程野看了看自己的学生,个子参差不齐,穿的也是破破烂烂,几个孩子正赶上换牙期,张嘴问候时露出一个窟窿,极是好笑,不过每个孩子的脸上都洋溢着青春活力。

    唯独一个孩子不一样。

    站在末尾的一个小男孩,赤着脚,低着头,脸上还挂着未擦干的泪痕,见程野望来,他急忙用手臂在脸上蹭蹭。

    “刘石子,你怎么哭了?”

    那孩子还没有说话,旁边一个稍大的孩子抢先道:“老师,他的泥人摔坏了,他就哭了。”

    现在村里人与程野碰了面,都会称一声“程医师”,唯独这几个孩子,与马钧一般,称呼程野为老师。

    程野点点头,见刘石子握着两个小拳头,便蹲下身来,帮他整理一下衣着,然后摊开手,笑道:“给老师看看好不好?”

    刘石子委屈的点点头,将小手放在程野的大手上面,一个破成两半的泥人摊在那里。说是泥人,其实就是孩子们自己捏着玩的,村里多黏土,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好动,他们总能找到让自己开心的点子。

    捏泥人,用火烤硬了,许多男孩子都会当宝贝藏着。

    程野看得出来,这个小男孩一定很喜欢这个泥人,不过他也没有破镜重圆的本事,想了想,程野在身后背着的布包里翻弄起来。

    布包里装着今天上课的教具。

    “刘石子,老师送你一个好玩的,好不好?”

    刘石子抬起头,见程野从身后拿出两个巴掌大的竹筒,在自己眼前晃了晃,他不大明白这是做什么用的。

    见成功吸引了小孩子的目光,程野将竹筒递给刘石子一个,自己拿着另一个,然后向后站了站。

    两个竹筒的竹节处系了一根麻绳,程野让刘石子将竹筒开口端对着耳朵,自己在不远处对着另一个竹筒小声说话。

    “刘石子,听到老师讲话了么?刘石子,听到老师讲话了么?”

    小男孩侧着耳朵,一脸茫然,他看到老师在张嘴说话,忽的却瞪大了眼睛,因为他不光看到了,还听到了声音。

    老师的声音从竹筒里传出来,很清晰,就像是对着自己耳边说的。

    “刘石子,对着竹筒说话,刘石子,对着竹筒说话。”

    小男孩听到这样的声音,也学着程野的样子,小声对着竹筒讲话,片刻间脸上已经露出顽皮的笑容。

    其他几个孩子见了,也急忙靠了过来,争先恐后道:“石头,让我也听听,让我也听听。”

    看着孩子们兴趣十足的样子,程野满意的笑道:“今天老师就教大家自己制作这传话筒,如何?”

    孩子们拍手称好。

    随着一声叮叮当当的铁器敲击声,程野走进讲堂,回身在黑板上写下“声音与震动”几个字。

    敲铁器的是马钧,每当程野教课的时候,马钧都会站在学堂的后方旁听。

    今天的学生少了两个,班里唯一的两个女孩子都没有来。

    结束了课程,程野决定到那两个女孩子家看看,不管怎么说,他都不愿轻易放弃每一个来听课的学生。

    招娣的家离学堂不远,程野登门的时候恰好碰到正在烧饭的招娣,招娣的母亲是个老实人,见到程野进来,立时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了上去,“诶呀,程医师,你怎么来了?”

    程野道明来意,招娣的母亲却是说:“招娣年纪也不小了,过些日子许了人就要嫁过去,再说了,女娃子读书又有什么用,这孩子笨,不是那块儿料,这家里也需要有个人烧水做饭,他爹在地里还等着呢。”

    说话的时候,招娣一直坐在那里,低着头,不时的往灶台里添一把柴,至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

    程野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招娣的母亲或许说的没错,读书识字对于大部分庶民来说其实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低下的生产力、廉价的社会分工、固有观念的束缚以及居高不下的意外死亡率,势必造成大部分男子一生都沉浸在繁重的劳力之中,而女子一辈子都贡献给繁衍后代这一严肃的事业。

    这不是某个人的对错,也不是一人能够左右的,而是整个社会形态决定着这样的生活方式。若非书香门第、权势贵族,大多数家庭都会老实本分的生活下去,读书向来是闲人的活计,不是每个家庭都供得起寒门子弟,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孟母的志愿。

    有教无类只是夫子的理想。

    程野很想告诉招娣娘,用不了几年,他将改变现有的生产方式,随之而来的生产关系也会应运而生,明确的社会大分工呼之欲出,一套新的社会体系将在各种矛盾中崛起,到时候,一切都会不一样。

    看着招娣娘朴实的神情,他终究什么也没说,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这个妇人还看不到自己眼中的东西。

    程野只是慢慢走近招娣,告诉她如果有什么难处,便托人告诉老师,或许这才是他这个为人师表的唯一能做的。

    离开招娣家,程野心情有些低落,又行了百十步,是春妮家的院子。

    春妮娘是个寡妇,一手将孩子拉扯大,可以说春妮是家里最大的劳动力,程野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母亲亲手将她送来学堂。

    进了院子,程野瞧见正在烧水的春妮,小姑娘见到程野,楞了一下。

    “春妮,今日为何没来学堂?”程野问道。

    小姑娘诺诺的说道:“我娘病了,我要照顾她。”

第98章 要了命的病() 
屋内有些黑,程野便坐在门前的石沿上,春妮倒了一碗清水给他,然后又跑去照看炉火。灶台上一个药罐子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发黑的盖子不断的被顶起来,小姑娘扯了一块儿麻布,手脚麻利的将药罐子从火上取下来。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程野瞧着春妮忙里忙外的样子,心中念叨:“自己这个岁数的时候怕是还在捏泥巴吧,真是自愧不如。”

    程野听闻春妮娘病了,本想进屋瞧瞧,不过此时已于傍晚,春妮娘又是个寡妇,实在不方便,便在外面等着,一面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春妮聊着。

    听春妮说她的母亲有些头痛乏力,应该是风寒之症,家里还有些草药,母女俩便自行熬了。

    程野看得出来,这对母女自食其力惯了,不愿打扰旁人,给别人添麻烦,如此说来,虽然生活贫瘠,家风却是有板有眼。

    春妮不太喜欢说话,不过却也不怕生,在学堂的时候,她常常扮演照顾人的角色,虽然她的年龄在几个孩子里并不是最大的。

    等到春妮将药汤倒在碗内,端着进屋的时候,程野才跟了进去,进了里屋,小姑娘推开门,“娘,程医师来了。”

    屋内有了轻微动静,程野低头进屋,瞧见榻上躺着一个妇人,此时正撑着身子,向门口张望。

    眼见妇人要起来,程野赶紧上前说道:“张家嫂子,不用起来,既然病了,躺着说话便成。”

    春妮娘本家姓何,夫家姓张,几年前丈夫病死了,便一人将春妮拉扯大。

    “不成,不成。”春妮娘执意要起来,“小病而已,没有大碍,如此躺着说话实在失礼,妮子,扶娘起来。”

    春妮娘是个要强的人,她孤身一人将春妮抚养大,实在不容易,程野瞧见这屋内除了床榻之外什么也没有,不过门外的器物都摆放的井井有条,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妇人在以身作则,程野不禁有些动容,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母亲。

    她在尽自己的所能教育着自己的子女。

    难怪这个妇人会亲自将春妮送来学堂,或许她并不知道,尽管此时的朝堂确实有女官制度,不过却已荒废许久了,便是官宦之家的女子,也只有嫁入豪门这一条路,若是普通女子,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春妮娘或许并不指望自己的女儿有所作为,却尽量教导她做个有志向的人,这就是她的家教,一个母亲唯一能留给孩子的。

    “娘,吃药了。”

    春妮扶着母亲坐起来,将药递给她,春妮娘接过了,却是责怪的看了春妮一眼,“妮子,怎么又麻烦程医师跑一趟,村里那么多事,程医师都要忙,娘这身病,没事的。”

    春妮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程野知道,春妮娘是误会春妮了,她大抵以为是春妮将自己请来瞧病的,觉得又给人添麻烦了,实在过意不去。

    在她眼里,自己能处理的事尽量不要叼扰别人。

    这样看来,春妮没去学堂的事一定也是瞒着张嫂的,母女一个性子,要强。

    “程医师,学堂今日可是告假?”春妮娘喝了口药,忽的问道。

    程野看到春妮楞了一下,神情有些窘迫的看着自己,他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春妮果然是瞒着母亲逃课了。

    程野笑笑,并不打算揭穿这个善良的小姑娘,便略过这个话题,道:“张家嫂子,旁事咱们稍后再说,还是让小生先瞧瞧这病症如何了。”

    “那就有劳程医师了。”春妮娘将碗里的药喝尽,掩嘴咳嗽几声,说道:“其实不碍事的,都是妮子瞎担心,喝几剂汤药就成。”

    程野点点头,村里人生病了自己鼓捣一些草药熬了是常事,若是风寒之类的,只要没有引起并发症,几日其实也就无碍了,不过作为医师,却是不能这么草率。

    “张家嫂子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程野问道。

    春妮娘道:“就是身子有些乏力、发热,又有些恶心”

    春妮娘不知道该如何表述,想了半天才断断续续的说出这些词,程野听着确实是风寒的病症,不过想着大多数病人在述说自己病情时会有所疏漏,许多地方表达不清楚,所以又细问了一遍。

    “张家嫂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像是头疼脑热之类的,或是手脚冰凉,不急,慢慢说。”

    春妮娘瞧着程医师小小年纪,如此负责,心中很是感激,起先还有些不好意思,交谈几句后发现小后生没什么架子,与之前总是一脸不耐烦的陶员吏判若两人,于是心中更加笃定,有程医师在,实在是瓦窑村的福气。

    “程医师,是了,我的嗓子也有些疼,不知是不是吃错了东西?”春妮娘道。

    村里常有乱吃东西以至于拉肚子或者引起嗓子不舒服的事情,不过都是小事,忍着几日也就没事了,故而春妮娘也就没当回事。

    不过从医学角度来说,嗓子不舒服多半是有了炎症,这事可大可小,马虎不得。

    “张家嫂子,麻烦张开嘴,让小生瞧瞧。”

    春妮娘张了嘴,程野低着头看了半天,却迟迟没有说话,只是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啊——”程野让春妮娘如此发声。

    春妮娘照做了,只是有些不解,不过医师的学问她也不懂,便不好说些什么。只是觉得一直这样张着嘴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便问了:“程医师,可是好了?”

    程野瞧见春妮娘扁桃体周围有一些灰白色污秽,心中暗叫不妙,那些污秽围绕在咽喉附近,形成片状假膜,看起来极是渗人。

    听见春妮娘问话,程野点点头,让对方合上嘴,春妮在一旁站着,似乎也瞧出一些端倪,她忙问道:“老师,我娘没什么事吧?”

    程野“嗯”了声,说道:“春妮,出去烧一桶热水。”

    见春妮离开,程野如实相告:“张家嫂子,恕小生直言,你并不是生了风寒,而是害了白喉。”

    春妮娘不知道白喉是何种病,不过瞧着程野将春妮支开,大抵也能猜出这病有些不妙,她有些询问的看了眼程野。

    程野叹气道:“就是锁喉风。”

    锁喉风是村里人的叫法,便是说风一吹人就像扼住喉咙般喘不过气,没多久便一命呜呼了。

第99章 传染病() 
春妮娘咳嗽了几声,似犬吠样,她虽然不知道程医师嘴里的锁喉风是何病,不过看到他不时皱起的眉头便能猜想的出,自己这身病怕是有些麻烦。

    “程医师,我这病是不是很严重?”见程野不说话,春妮娘有些着急的问道。

    程野点点头,直言不讳:“是有些麻烦,不过只要及时医治,也不是什么大事。”

    听到程医师说能治,春妮娘放心不少,她倒不是担心自己,只是有些放心不下春妮,至少在闭眼之前,她想给春妮许个好人家。

    “张家嫂子,此为疫,易传染,麻烦你和春妮随在下回趟医馆,好进一步检查,这事事关重大,耽误不得。”

    春妮娘见程野一脸严肃,一下有些慌神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身病竟然如此严重,连程医师都这般谨慎,忽的她意识到一件事,急忙问道:“程医师,春妮不会也”

    十有八九了。

    白喉是由白喉杆菌引起的急性呼吸道感染病,主要通过呼吸道飞沫传播,由于白喉杆菌生命力极强,被患病者或是带菌者碰触过的物品也会成为感染源,故而病情一旦爆发,将很难控制。

    春妮母女常年生活在一起,相依为命,如今春妮娘害了白喉,春妮即便没有感染,也是病菌携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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