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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王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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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可不多见,只怕整个太医监知道此物的也是屈指可数。

    据他所知,寿春膏的方子一直掌握在药老手里,旁人别说接触那些方子,就是见上药老一面也不太容易,何况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程野,他记住了这个名字,看来有必要仔细查查他的身份。

    陶翁毕竟年纪大了,走了一段路便坐下歇歇,他不担心后面有追兵,毕竟里正还在自己手上,而且他也不认为那些农夫真有胆子追出来,当自己亮出手上的短刀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吓破了胆,他们早已安分惯了,就像养在圈里的羊。

    “陶,陶翁,你看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了,你把我放了吧,我保证不向官府检举你,今天的事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好不好,陶翁。”

    里正一路上心惊胆颤,生怕陶翁手上的刀一抖,自己做了冤死鬼。如今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为何与自己一向交好的陶员吏竟然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事,他甚至已经看不透这个人,当然,他并没有询问的勇气,为官这些年,他深有感悟,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他还想留着这条小命,自然不敢多半句嘴。

    “里正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把酒言欢时常常一醉方休,怎的今日却这般见外,实在让老朽寒心啊。”

    若是往日里,陶翁这样的话多半是玩笑,可是如今里正却连他的眼睛也不敢多看一下,那双老迈昏花的眼中不知几时长满利刃,即便是一句玩笑话也带着血光,他感觉得到,眼前的这个人与村里的陶员吏简直判若两人,甚至一眼就能让他生出冷汗。

    “陶翁,陶大人,不,陶爷爷,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对天发誓不会将你的去路告诉其他人,真的,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也不知道,你留着我就是个累赘,你就当放了个屁,把小的放了吧。”

    里正是真的怕了,他们越走越偏僻,已经瞧不见来路,此时若是一刀下去,怕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里正大人,不是我说你”陶翁有些无聊的削着一根小木棒,时而抬头瞧瞧远处,然后玩味的看着里正,笑容里带了明显的嘲弄,“你老人家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在村里也没做什么好事,说不定村里人都盼着你死呢,这次就算回去了,大伙有把柄在手,再不会给你好脸色,说不得还要告发你,不如跟着老夫,如何?”

    里正闻言一下慌了,“陶翁,我妻儿老小都在村里,实在离不得啊。你行行好,就放了我吧,我给你磕头了。”

    里正知道回去了自己也是威信全无,可到底还是个官,总比在这里丢了性命的强。

    而且他还不想死,也不能死,他们老孟家三代单传,到了他这儿只生了个傻子,若是就这样去了,怕是要绝后啊。

    里正终于记起自己的身份,脱了那身官衣,他只是个胆小如鼠的孟牛儿。

    “陶翁,陶爷,求求你,放了小的吧,求求你”

    里正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几乎是抱着陶翁的脚祈求起来,陶翁起初还有些享受,后来听的烦了,就让对方闭嘴。

    里正此时已经担惊受怕到极点,哪里还控制得住自己,他已经面带泪花,哀求哭诉声也越来越大,陶翁皱了皱眉,随即将手上的木签狠狠地插在里正的大腿上。

    里正猛然被刺,失声喊了出来。

    “闭嘴,再叫就割了你的脖子。”陶翁面无表情的举起手里的短刀,似乎在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里正咬着牙双手死死的捂住嘴,生怕露出一点声响,陶翁的那句话让他真心实意的感觉到一股寒气,他听得出来眼前的人说到做到。

    不过终究是太疼了,里正蜷缩着身子,面容扭成一团,生了满头满脸的汗。

    他已经忘了哭,更忘了祈求,面如死灰的里正甚至趴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有一刻,他恍惚间觉得,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村里的医官,而是一名常年杀伐的刽子手。

    又是半盏茶时间,远处草丛里忽然传出一声鸟叫,陶翁停下手里的动作,侧着脑袋听了片刻,便仰头冲着声音处也学了几声鸟叫。

    没多时,周围响起一连串脚步声,接着几个人影出现在陶翁面前。

    打头的那人披头散发,额间系了一个灰色布条,脸上须发很密,瞧不清五官如何,赤裸着半个臂膀,手上拿了一把鱼叉,说话时语气倒是对陶员吏尊敬的很。

    “陶爷,让你久等了。”

    “不打紧”陶翁抬起头,却并没有起身,只是淡淡道:“事情办妥了么?”

    “陶爷这些年对兄弟们很是照顾,兄弟们自然记得陶爷的好,你交代的事情,兄弟们自会安排妥当。”那人点点头,把鱼叉交给后面的汉子,然后指了指远处的一颗歪脖子树,“两匹快马、干粮、水,都齐了。”

    “如此就多谢了。”陶翁此时才站起来,拱拱手,语气中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他再也没说什么,径直往那棵树方向走去。

    “陶爷,这个人是谁?”那人这才打量起还在地上挣扎的孟牛儿,看得出来此人与陶爷不是一伙的。

    “瓦窑村的里正,放他回去报信吧。”陶翁头也没回。

    “陶爷,那村子?”

    “你们看着办吧。”

    “是。”那人踢了脚一瘸一拐站起来的孟牛儿,看着他跌跌撞撞走远的背影,忽的咧嘴笑了,“兄弟们,收拾好家伙,开工了。”

第63章 匪患() 
葛青被绑在柴房里的一根柱子上,由张角看着,在程野的威逼利诱下,还没有动刑,就老老实实的将整件事的经过一五一十的道出来。

    自从寿春膏事件发生,村民们对程野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改变,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程医师救了整个村子的命,再加上里正被人掳走,村民们一时对程野马首是瞻。

    在程野的带领下,村民们将手里的寿春膏悉数上交,并且程野承诺,凡是已经吸食寿春膏而引起不良反应的,都可以找他医治。

    仅仅半日的时间,程野几乎刷满了村里的初级声望,再加上冬梅嫂子出面,程医师连狐仙都能捉的消息不胫而走。

    程野对葛青进行了公开审讯,他被带到村子中央的打谷场,由程野亲自挑选的两个健硕的村民压着,在众人面前跪下来。

    程野坐在一张草席上,环顾四周,一挥手,让大伙安静下来,接着审讯开始了。

    “姓名?”程野十分严肃的叫道。

    “止,止水”

    “大点声,姓甚名谁?”程野将一块儿惊堂木敲在石板上,发出一声低吼。他这样做的目的不是为了当众羞辱这个有罪之人,而是有意告诉大家,自己是个公平公正公开的人,不会玩忽职守,更不会徇私情,同时在不声不响中将自己的地位潜移默化的拔高,要知道通常此事都是由里正来做。

    现在他站出来了,无形中已然成了众人的领头羊。

    “葛青。”曾经的止水先生跪在那里,低着头,神情羞愧,俨然已经没了昔日修道之人的风光。

    葛青有极大的瘾症,发作起来鼻涕眼泪流的到处都是,整个人瘫在地上,连话都说不了,这样的情况按理来说是无法出现在这里的,只是程野又有不得不做的理由,所以只能用少量寿春膏帮他缓解症状。

    程野许诺,这件事之后,一定帮他戒掉瘾症。

    “年龄?”

    “二十五,不足而立。”葛青老老实实答道。

    周围的村民顿时哗然,他们错愕的张着嘴,很快又反应过来,于是忍不住嚷起来,“骗子,骗子。”

    这回不用事先花钱作假,也不用刻意引导,一切都是村民情绪的自然流露,随着问训的进行,讨伐的声浪水涨船高,此起彼伏,俨然已经淹过场中央的声音。

    面对此情此景,程野忍不住笑笑,随即他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他十分理解,这个一直被人以为年近古稀的道人竟然才二十余岁,怎能不让大家愤怒,当听到是陶员吏指使他这样干的时候,村民们的讨伐声达到了顶点,与昔日里里正的作威作福不同,陶员吏一直在唱白脸,医病治人,德高望重,谁也没有想到这样的人竟然在背地里干出如此勾当,险些毁了整个村子。

    葛青的审问持续时间并不长,不过程野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利用这次审判,他将自己与村民牢牢的绑在一起,奠定了深厚的群众基础,他相信经过了这件事,以后在村民中展开工作要容易许多。

    同时程野还特意发挥了公审的教育意义,适时的讲解了偏方与仙道之术的危害,不断提醒大家治病就医时选择正规医馆,提防不法分子滥竽充数,不给别有用心之人可趁之机。

    更重要的,他想唤起一种意识,在村民们围观的过程中间接参与了审讯的全过程,愤怒也好,激动也罢,所有人都在为村子的破坏者发自肺腑的痛恨,里正与陶员吏留下的余威也将荡然无存,同样日后他们也会为村子的美好未来而努力,成为添砖加瓦的一份子,这就是主人翁精神。

    当然,整个审讯过程中,许多事其实并没有交代清楚,比如药老是谁,陶翁的真正目的以及寿春膏的来源,不过,对于村民来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他们无需关心,也不会去问,在这场劫难之后,他们能平静下来,更好地生活才是至关重要的。

    程野私下已经问过葛青这些事,对方一概不知,不过可以肯定,陶翁背后存在一个庞大的组织,像葛青这样的人是随时可以抛弃的壁虎尾,无关痛痒。

    程野长出一口气,总之事情是暂时解决了,他有些疲惫,看来以后抛头露面的事还是交给张角好了。

    “老师,里正回来了。”

    刚刚闭眼小憩的程野还没有喘口气,事情接踵而至。

    里正已经被陶翁掳走数个时辰,程野并没有使人将他找回来的打算,甚至都没有提这事,他可不会为了混一个好人缘的名声对任何人都心慈手软,这里是乱世,里正这种利益熏心的人救回来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阻碍自己未来的发展,陶员吏临死反扑,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程野没有想到里正能去而复返,在村口见到这个瘸着腿拼命往回爬的胖子的时候,他终究还是救下了他,不是因为心软,仅仅是怕麻烦。

    之前揭穿陶员吏就是因为寿春膏之事会生出许多麻烦,程野实在不想另起炉灶,干脆就断了麻烦的源头,只是没料到一个村中员吏的背后藏了这么多秘密。

    程野毕竟是个医师,救死扶伤是他的本职,他可以眼睁睁的看着里正流血而死,却无法正视一颗冷漠的心,即使这颗心有悖于自己的意愿,有悖于道理,却总比丢失了好。

    唉,做人还真是麻烦。

    更重要的,此时的程野已然是村里的公众人物,他的一言一行都被村民看在眼里,倘若里正没回来也就罢了,回来了自己不知情也就算了,只是现在这个满身是血的家伙就躺在自己脚下,再大的仇也只能先放放,他甚至可以日后找机会除了他,却绝不是现在。

    里正意识有些模糊,大概是失血过多,不过好在他没有把腿上的木签拔下来,倒是保住了一条命。

    “山匪,有山匪”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已经晚了,在大伙抬起头时,那群凶神恶煞的家伙已经尾随而至,此时正虎视眈眈的瞧着这里。

第64章 争分夺秒() 
那群山匪堵住了瓦窑村唯一的出路,两日后他们会再来,到时候如果不交出女人和粮食,他们就放火烧了整个村子。

    当时一把杀猪刀架在程野的脖子上,山匪中一个满脸胡须的壮汉扯着嗓子喊出了后世人耳熟能详的那些话,“村里的人都听好了,爷爷是这山头上的霸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大龙就是爷爷的大名,你们可以去那山阳县打听打听,爷爷的大名谁人不知,何人不晓,我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句话,想要在这山头生活的安稳,就要孝敬好爷爷,给你们两天时间,将粮食和女人准备好,到时候爷爷来取。”

    说这话的时候所有的山匪都肆无忌惮的大笑着,像是野兽一般吼叫,那是恐吓猎物时最直接的手段,也是他们在分刮战利品前习以为常的宣泄方式。

    匪患与蝗灾一样,是一个村落消亡的最大因素,尤其是这乱世,落草为寇者比比皆是,他们或是迫于生计,或是自甘堕落,只是一旦握起屠刀,就很难回头了。

    山阳县地界关于匪患的记录少之又少,不是没有,只是当局者不愿过问罢了,除非是惊动州府的大动乱,像这般小打小闹的实在不愿浪费财力物力在上面,因为往往得不偿失,就是抓到了也邀不了多少功劳,久而久之从上到下都对此事视而不见了,若是有人通报,便差几个杂役带人去做做样子,回来便说山匪望风而逃,匪患不足为惧,如此即是了了此事。

    何况瓦窑村太小了,山高路远,便是去了最近的山阳县报信一来一回也要四五日,那还是城内严守军纪,城中官员无人尸位素餐的情况下,实际上等山阳县真的发兵剿匪,这些人早就将瓦窑村洗劫一空了。

    此便是为何这群山匪敢自报家门的原因,他们深知官府衙役的套路,只要事情没有做绝,那群官老爷就没有空闲理会他们,如此到可以借着名号耀武扬威一番,逞逞威风。

    山匪的要求很快在村里传开了,大多数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许多人已经开始收拾家当准备跑路,也有人提出去山阳县报官,可是当第一批出村的人垂头丧气的回来时,大家都绝望了。

    几个头上流着血,互相搀扶着走回来的家伙哭丧着脸,“他们围住了村子的出口,再有人敢私自逃走,他们就要杀人了。”

    这种赤裸裸的威胁足以唬住这些安分守己的农户,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原本这类事情还可以找里正商量,可是他们的里正大人受惊过度,躲在自家宅子里再也没有出来,怕是听到“匪患”二字就能昏厥过去。

    程野、张角、马钧聚集在一间屋内商量对策,之前已经查看过了,这些山匪人数不多,事情也没有做绝,这是他们唯一能利用的机会。不过想靠着村里百十来户农夫拿着农具与山匪拼命也不太现实,即便再有几个握着弓箭的猎户,真正临敌时怕是匪首一嗓子就能吓退许多人。

    山匪与普通人的最大区别不仅仅是实战经验,更重要的是道德约束形成的价值观,一个山匪或许不会把一人的生死当回事,可是普通人却无法跨越这道鸿沟,即便是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恶人,真正敢动手杀人的却屈指可数,甚至可能连刀都握不住,这是普通人的常态,因为他们对生命还存在敬畏之心。

    这也是新兵容易出现心理障碍的原因。

    程野心中渐渐有了一个计划,只是不知道时间上是否还来得及,好在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战斗,所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稳定民心。

    程野让马钧去告诉村民,自己有些话想和他们说说。

    若是旁人在这个时候提出如此要求,自然不会有人理会,可是程野不同,便是几个时辰前,他刚刚救了全村人的命。

    再次站在打谷场的空地上,程野的感受与上次截然不同,这回他不再是一名公审人员,而是一位演讲者。

    望着周围老老少少的村民,程野看得到他们眼中的恐惧与期盼,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一下情绪,这才缓缓开口。

    “瓦窑村的各位村民,想必你们也看到了现在的情况,知道了如今的处境,我是一个外来户,也是一个小辈,不过在这里还是有些话想和你们说说。”

    “我们被山匪包围了,你们也听到了他们的要求,粮食和女人,村里唯一的出路被他们围住了,我们无法将这里的消息带出去,他们已经放话了,能出去的只有死人。”

    程野说的很是悲惨,他的情绪感染了周围所有的村民,他们焦急的脸上满是无奈与恐慌,这些话如今被放在台面上来说,一时间更显得山穷水尽。

    “想必大家都知道匪患是什么,甚至上了年纪的叔伯们还经历过这样的事,他们不会怜悯任何人,会血洗整个村子,我们辛辛苦苦积攒了一年的冬粮都要被他们抢走,想想我们忍饥挨饿的日子,没了粮食,整个寒冬我们还怎么熬得过去?”

    “而且还不止如此,他们还要抢走村里的女人,那是我们的姐姐妹妹,是我们的亲人,却要被那群饿狼肆意糟蹋欺凌,我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人群中的嘈杂声终于沉寂下来,村民们不再交头接耳,而是静静地听着广场中央的这个少年说出那些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们的脸上渐渐出现了愤慨的表情。

    “我们可以逃跑,离开这个村子,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继续活下去,可是我们没有退路了,连自保的出路也没有,那群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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