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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方·药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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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走到我们面前,我“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说:“师父,弟子无能,丢您的脸了。”师父叹了口气,说:“与你无关,当初我没有将医术竭尽所传,只是怕你卷入这是非之中,可是没想到啊,你到底还是被卷了进来。我们走吧,村里那二人已经被我解决了,我们回村,帮你看看那东方鲎之毒。”“师父……”我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便搀起村长,一同向村中赶去。
常空无不甘心地大吼一声,掏出六根银针,插入体内,箭步如飞,追了上来,师父见状,冷哼一声,道:“六针封脉么,的确可以延缓毒性的发作,可惜,你还是太年轻了。”那常空无怒喝道:“老不死的,看我拆散你的老骨头!”师父脚下一闪,便迎了上去。常空无双手如钳,一把抓住了师父的双臂,手臂如蛇一般地顺着师父的双肘滑了上来,师父冷冷说道:“看来你的确是个极有天赋之人,这案杌之术中的按、摩、推、拿、揉、捏、颤、打,到了你的手中竟然变成了杀人利器。”师父不慌不忙,反手一抓,握住了常空无的左右手。只见师父手背青筋暴起,指肚紧绷,便向常空无的中渚穴戳去。常空无乃是学外体之人,又如何不知中渚穴的险要?他慌忙抽手,可是师父那干瘦的手臂似乎有千钧之力,死死地钳住了常空无的手腕。常空无大惊失色,双脚扎紧马步,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嘿。”额头青筋暴出,猛地一拽,这才从师父的手中挣脱而出,可是如此猛地一运气,将其体内的银针皆逼出了三寸。
常空无正欲再起,却忽然脚下一踉跄,跌坐在地上。师父淡淡地说:“你刚才内气迸发,将银针逼出,六针锁脉已破,你还是想想如何保命吧。”常空无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却依旧恶狠狠地说:“算我栽在你手上了,可是,若我死去,你想想你那徒弟将来该如何保命吧。”师父听闻此话,显然有所触动,半晌,叹了口气,丢下一个瓷瓶,说:“这是解药,拿去吧,此毒三天后方可祛除,这段时间内,我想你也该老实了吧。”说完,便转身示意我们离开。我望着师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师父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摇了摇头,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待安定下来之后,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这里再说。”师父望了望正在调息的常空无,对我说道。我扶起村长,随着师父一起回到了村里。和北山健一起来的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想必就是师父口中所说的“被解决了”吧。直到现在为止,我才深深地感觉到,从前那个小老头般的师父竟然有如此了得的手段。
我将村长安置在了内屋,转身出来,便直直望着师父。师父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开口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原先我不想告诉你,是不想你牵扯进来,让这变了质的传承到你这代就此结束,可是没想到他们几人还是找上了你。不,也许应该说是天意吧,转了一个大圈,你竟然还是自己走了进来。”说完,师父叹了口气,望了望里屋的村长。我默默地思索着。终于,我开口问道:“师父,这所谓的六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团体?”师父收回望向村长的目光,投在了我的身上,静静看着我的脸。这次,我没有选择避让,而是坚定地望着他,因为我隐约感觉到,六个人的身份,牵扯到一个惊天的秘密!
师父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决心,叹了口气,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所谓鸟尽弓藏,又如何不是这个道理呢?这所谓的六个人,乃是明朝开国六国公的后人!”“什么!难道我也是?”我脱口喊了出来。师父没有回答我,只是娓娓道出那一段隐藏了千年的秘密。
“当年朱元璋打下江山,建立明朝,随后分封六大功臣,进宣国公李善长为韩国公,进信国公徐达为魏国公,封常遇春之子常茂为郑国公,李文忠为曹国公,邓愈为卫国公,冯胜为宋国公。可惜朱元璋乃是个气量狭小之人,猜忌心极重,六国公功高盖主,朱元璋见其后不成大器,唯恐大明江山不保,于是便布了一个千古大局一一坑杀六人,其中冯胜和李善长按史书记载便是朱元璋所杀,而其余四人皆是病逝,可是据野史所传,皆死因诡异,其中与朱元璋不无关系,如魏国公徐达。据《明史·徐达传》载,十七年,太阴犯上将,帝心恶之。达在北平病背疽,稍愈,帝遣达长子辉祖赍敕往劳,寻召还。明年二月,病笃,遂卒,年五十四。徐达生了背疽,相信你也明白疽最忌鹅之理吧?朱元璋便派人慰问徐达,并且御赐蒸鹅一只。徐达明知道不能吃蒸鹅,但不得不吃。他泪流满面,当着使者的面把蒸鹅吃干净。当晚,徐达就毒发而死。此事随后被野史所记,并无人当真,可是,据徐氏后人秘文所载,的确有朱元璋赐食之说!而徐氏族人,也皆明白徐达的真正死因,只是局势迫人,朱元璋势在杀臣保皇,徐氏族人便也强忍此事,并无声张。你所见那几人,皆是这六人之后。那常空无,乃是常遇春之后,李若,乃是李善长之后,其他几人,若你见到,也必会明白他们的真实身份了。”我听到此处,用有些发抖的声音问道:“那我……到底是何人之后?”师父沉默了一下,说:“陈四乃是你的假名,你自小便被父母改名,你在族谱上的真正名字是——徐轩!你乃是徐达之后!”我仿佛被惊雷劈中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活了近二十年,却发现自己一直生活在一个骗局之中,甚至连名字都是假的,这是何等的一种愤怒和耻辱。“那我的父母呢?”我冷静了一些,问道。师父叹了口气,说:“你是徐家的最后一脉了,你父母在你出生没多久,就遭人毒手了。你后来的父母,乃是受你亲生父母所托,收养你的。而这些事实,是在你亲生父母临死之前留下的一封书信中所述。”死了?从未谋面的父母竟然已经不在这个世间了?我被怒火充斥了双眼,喊道:“是谁害死了他们!”师父沉默了。半晌,他才开口说道:“那是一个黑暗中强大的存在,你现在还不是他们的对手,我现在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你父母当时在信里叫我不要把一切都告诉你,就是不希望你再卷入其中。”我自嘲了一声,道:“弑亲之仇,岂能说放就放?师父,我求你……”“不要说了!”师父打断了我的话,冷冷说道,“我知道你会有这个反应。唉,其实我与你祖上也有些渊源,不然当初我也不会收你为徒,只是你势单力薄,若那五人没有变成现在这样,我相信若你们六人联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咬了咬牙,说:“我们六人到底背负了什么样的遗命?以我现在的本事,就算我是六人之一,相信他们也不会轻易接纳我。”师父缓缓地站起身来,说:“你们六人,分别传承于道、内、外、毒、食、蛊六医,说是传承,其实也是氏族的刻意培养,而这六家做了这么多事,只是因为当年刘伯温死前留下的一句话——五运六气,天人合一;六医归元,破毒生息!”
我倒吸一口冷气,说:“这五运六气,“运”指木、火、土、金、水五个阶段的相互推移;“气”指风、火、热、湿、燥、寒六种气候,据说此涉及天机,可以左右人之运程,此说一直是中医学界最神秘的一类,据说伏羲、神农、黄帝三人所创的《黄帝内经》中有所涉及,难道刘伯温竟然如此了得,能研透出六气之说?而这最后一句,‘破毒生息’乃是何意?”师父淡淡地说:“此事我也不甚了解,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们六族之人。包括你们六人在内,皆身中奇毒,注定活不过二十九岁。”“什么?”没想到噩耗接连不断,难怪那李若最后和我说时间不多了,难道就是这个意思?我连忙问道:“这到底是何意?我们却又身中何毒?为何并无任何症状?”师父摇了摇头,说:“具体我也不知,你也只有问那其余五人才能得知,我只知道此毒可称为‘天下第一毒’,只传承与中毒之人有血缘关系的人,中此毒之人,活不过二十九岁,而这六人之说,本意就是企图破解此毒,而据说解药就在朱元璋的儿子鲁王朱檀的墓中!”我心中一动,说:“难道他们所寻找的地图,就是前往朱檀墓的路线图吗?”
“没错!”我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我回头一望,却见村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村长缓缓地开口说道:“当年为朱檀定穴选墓的,正是我家祖上刘基。据说当年朱元璋深知自己死后迟早会被人掘墓,于是索性将其一生的秘密藏入了其儿子的墓中——一个炼丹成癖的荒王,相信也没有多少后人会太在意他的墓。而据说他的墓中,就藏有一张药方——鬼方!”“鬼方?”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即便搜尽所学,我也想不出这药方的由来,于是我望了望师父。师父面色凝重,说:“生疾死哀,天意注定,鬼方出世,轮回大乱。这鬼方据说是春秋之前一奇人所写,内参天机,可解天下任何病症,难道传说是真的?”村长说:“真假我也不知,只是听祖上流传所说,而这鲁王墓的地图,的确就流传在我们刘氏后人手中。”我有些惋惜地说:“可惜,现在已经落入日本人之手了。”村长听闻,冷冷地笑了笑,说:“你是说那卷帛书么,那不过是一卷假图而已。”我听到此处,又来了精神,连忙问道:“那真正的地图到底在何处?”村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师父,说:“现在天下大乱,六人出世,我想这地图怕是迟早保不住了,你们对我们村子有救命之恩,我想交付于你们,若能救你一命,也算是了了当年刘公的心愿。这真正的地图,纹在我们每代村长的背上!”我不禁有些疑惑,问:“既然你们藏有真正的地图,为何还会饱受这东方鲎之毒呢?为何不入墓中取出鬼方,解除身上的毒?”村长面露哀色,叹了口气,说:“我们祖上何尝又没有想过,只是这进入鲁王墓的路,被称为‘天路’,意思就是难于登天一般,祖上曾经派人寻找过,只可惜都是一去不返。”听到此处,我心里不由得凉了,既然如此,那么我单枪匹马的,又如何能闯进鲁王墓呢?这时,师父开口了,说:“据我了解,刘伯温死前留下的那句话,所说的六医归元,应该就是指你们六人所学之医道,也许要进这鲁王墓,就必须你们六人合力才行,不然你们六人祖上也不会一直传承着这六种医道。”“但是我已经与其他五人彻底闹翻,又如何谈合作一说?而且我也不想和他们这样的人同流合污。”我面露难色。“唉,我也没想到这当年六国公的后人,到今时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村长也显得十分悲愤。
师父思忖了一下,说:“你今年才24岁,还有五年时间,而据我所知,那五人最大的已经27岁了,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我想他们肯定比你要着急,而五人闯墓,必死无疑,他们必然会找你,而且想必会做出让步,所以你现在还是掌有主动权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祛除你身上的东方鲎之毒。”
村长听到师父此话,不由眼前一亮,焦急地说道:“我族受此毒困扰千年之久,若前辈能破解此毒,我刘氏一族必然感恩不尽。”我知道师父从来不说无妄之语,既然他开口,想必一定有些办法。师父对我说:“我听说你写了一张药方,拿给我看看。”我连忙从袋中掏出药方,递给了师父。师父简单地扫了一眼,叹了口气,说:“你这药方,虽然是一解毒好方,可惜对这东方鲎之毒,效果不大。”我有些无奈地说:“弟子不才,未能学得师父精髓,此方的确略显粗糙,只是当时时间紧迫,不得不匆忙作方。”师父沉思了片刻,说:“这东方鲎之毒,虽然是一种从南疆传入的奇毒,可并不算是无方可解。我年轻的时候,曾与一南疆蛊医斗术,他连下七种蛊毒,我连破六种,而最后一种,就是这东方鲎之毒,这毒我当时未能解除,所以我们二人也算是比了个平手,最后我向其求教此毒,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此毒无法彻底祛除,只能长期压制在体内,使其不再遇秽而发。”师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这方子有个根本的问题,你所用的皆是祛毒灵物,但是却未考虑这东方鲎之毒的特性,便是遇秽而发,凝血塞脉,所以必须使用化血之药。”
师父一语让我茅塞顿开,我之前只想着如何祛除这毒,只求治本,却未考虑如何破解这毒发症状,按师父所说,这毒无法根除,既然无法治本,那也只能治标了。师父开口说道:“赤地利、九仙子、凌泉,这三味药乃是古方所记。九仙子,消肿毒,消扑损淤血;凌泉,专克蛊毒鬼疰鬼魅,邪气在脏中;赤地利,断血破血,生肌肉。这三味药也是当时那蛊医告知与我。据其所说,这三味药材能克制东方鲎之毒,你不妨一试。”
师父叹了口气,继又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这边事情处理完之后,你随我走吧。我带你去我隐居之地,将道医精髓全部传授与你,至于你是否能破解身上的毒,也只有看你的造化了。”我点了点头,说:“多谢师父指点,待我配制出解药,解决村子里的东方鲎之毒,便潜心钻研道医。”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个冷冷的女声:“哼,你们未必也太小看这东方鲎之毒了!我蛊医之术,岂是一个半吊子的小子能破解的!”
来者何人?我和师父顿时警觉起来,毕竟刚与那二人争斗一番,现在这个特殊时期,自然担心有人坐收渔翁之利。我循音望去,只见屋外不知何时,站着一名年轻女子,此女长发披肩,细眉凤眼,一身紧身布衫,腰间挂着一些少见的藏银饰品,面容姣好,看起来年纪约摸二十岁,可是却给人一种和她年纪不相符的老练之感,而更让我感到有些不适的是,此女子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
“你是何人?”师父目露精光,冷冷问道。那女子宛然一笑,说:“费道长好记性,难道忘了当年云南金沙江那一次了?”师父颜色一变,说:“你是那苗人的徒弟?”女子依旧一笑,不置可否。师父微微吸了口气,说:“好一个蛊医传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六人中的蛊医传人吧?”女子淡淡地说:“不错,我正是那邓愈的后人,邓修文。”“好一个修文,看你脚步沉稳,呼吸均匀,想必也是身手了得之人吧?难道你是为了那常空无几人而来?”师父镇定地说道。那邓修文只是笑着,说:“刚才你们一战,我完全看在眼中,可是我并没有出手帮助那常空无,因为我从来不在意那几个人的死活。”我细细地打量了一下邓修文,想起那李若曾经说过,六个人之中本事最大的,就是她,而且她脾气古怪,可是我却完全看不出此女子有多厉害。我开口道:“不知道邓姑娘刚才所说东方鲎一毒无法破解是为何意?”邓修文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屑,说:“这蛊毒多为毒虫毒物所制,早在殷朝便已经出现,流传千年,制作方法诡异邪恶。这东方鲎之毒在蛊毒之中也算是奇毒,而且极为罕见,配制困难,据我了解,这世上还没有能解除此毒的药。”我目光炯炯,说:“我也知道此毒难解,可是不是说有压制之法吗?相信集我和我师父之力,也不是没有可能的!”邓修文并没有反驳我,只是继续说:“你说的的确没错,这毒的确有很多天材地宝可以压制,但是,无论什么药方,都必须有一味药引,否则压制这东方鲎之毒,无从谈起。”“哦?”师父似乎有些吃惊,问道,“那敢问姑娘是何药引呢?”
“彼岸花。”邓修文不紧不慢地说出了三个字。彼岸花?这倒不是难寻之物,只是彼岸花有毒,似乎中医中用到的也不多,据我所学得知,这彼岸花的确有祛风消肿、解毒抗邪之用,难道这东方鲎之毒仅仅需要这一味寻常之药?
师父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彼岸花吗?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这倒是为世人所传说,莫非是你说的?”“没错!”邓修文微微笑道,说:“费道长果然是高人,竟然猜到了,这彼岸花有红白二色,白色的彼岸花又称曼陀罗华,红色的彼岸花又称曼珠沙华,虽花有毒,但也有鳞茎入药一用。这解东方鲎之毒,所需要的并不是平常的彼岸花,而是红白同株的彼岸花!用我们蛊医中的话来说,叫作曼罗丽沙!”师父面色凝重,轻轻叹了口气,说:“的确难啊,如何去找这曼罗丽沙。”我见师父面露难色,莫非这样的彼岸花很稀少?佉我开口道:“师父,这……”师父用眼神打断了我的话,转向邓修文,说:“呵呵,没想到姑娘竟然会告诉我们这些,难道对我徒弟所做之事丝毫不介意?”那邓修文依旧不慌不忙,保持着笑容,说:“我与那四人不同,我从来不相信刘伯温死前说的那番话,不过那鲁王墓我的确打算一探,可是我并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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