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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诡事(笙鹤)-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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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的头掉在地上,眼睛还眨巴了几下,身体也跟着趴到地上,两手还在血泊之中乱摸,他是要摸自己的头,黑娃忽然跑过去,把他的头给衔起来扔到了一边,就看见老道的尸体再也没动了,只有脖子上的血还在往外喷。
而那姑子放下刀,转过身就摇摇晃晃的朝酒坛子走去,走到坛子边就死尸倒地,手还抱着坛子,此时,坛子里传来很响的一声打嗝声,黄二爷从坛口伸出头来,又把头耷拉在了坛口,醉眼朦胧。
二爷这次可真够悬的啊,黑娃跑向婆婆旁边咬着绳子,把绳子给咬断,婆婆站起来,这会子,见婆婆好像精神好多了,我过去一把抱住婆婆,婆婆说:“这害人精,总算是完了。”
我和婆婆都长吁一口气,接着婆婆就走到酒坛子边,揪起二爷说:“二爷啊,可不要再馋嘴了,你这一醉,可让我们惊险一场啊。”就把二爷放进了包里。
黑娃跑向大野人旁边,我也跑过去,两个野人都被盖在大网里面,我一把抓住网就要掀开,但当我抓住网的时候,差点没把我电死,这大网像有万根针一样,扎的我手好痛,我倒在地上,看着网里面的两个野人,大野人一直抱着下面的小野人,感觉大野人都没知觉了,而小野人的眼睛我看见了,眼圈里好像有很多泪水一样。
婆婆走过来,扶起我,我说:“婆婆,您快救救他们吧。”婆婆走上前用手摸了下网,当摸到网的时候手一下就缩了回来,然后打开包,从包里拿出小葫芦,又拿出红线,把红线的一头塞进葫芦嘴里,接着,就见葫芦嘴里跑出一只蛐蛐,蛐蛐身上绑着红线,跳到了大网上,然后就在大网上到处跳,婆婆拉着红线跟它走,跳了好长时间,蛐蛐停住了,停在了大网铺在地上的那一块,接着婆婆就拿着葫芦凑到蛐蛐边,蛐蛐跳钻进了葫芦嘴里,然后婆婆又抽出葫芦嘴里的红线放在原先蛐蛐停住的网上,只拽了一小截放在那,在去一个灯笼边,把灯笼里的蜡烛摘下来,走过来,用蜡烛烧那一小截红线,红线被烧起,紧跟着,就见大网像被火烧掉了一样,全部化为乌有了。
眼前的一幕,不管什么人看了都会流眼泪,那大野人弓着身子四肢拄地,身体下方留了很大的空间,小野人就在他身体下方的空间,大野人居然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着他。大野人身上还勾着好几条铁链,他们周围的地上全是血。
我仔细一看大野人的脸,眼睛闭的紧紧的,但此时你能在大野人原先那恐怖狰狞的面孔上看到如春风般慈祥的面孔。小野人一直在下面粗喘着气,婆婆走到大野人面前,用手搭住大野人的脸,然后长叹一口气说:“他走了,她是野人的母亲……”婆婆说完就两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和鼻子,转过身去,我知道,婆婆哭了。
黑娃也失望的坐下,发出呜呜的声音,而我只有眼眶湿润,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要这样残忍……
婆婆悲戚的说:“他们抓来小野人,目的是想训练他为一罐道的神兽,但野人只崇尚自由,大山才是他们的家,他们不想被人打扰,他们从来不伤害和袭击人类,可这些妖道却残忍至极,惹怒了野人,野人才会残忍的将这些妖道撕碎,妖道们破坏了我们所有人和野人之间的友善……大野人已经伤及内脏,被夺命网嗜去了内脏……”
说着,婆婆又捂着嘴巴抽泣起来。
我们心里难受之极,接着婆婆又将手放在了小野人的头上,忽然说:“他还活着,,他伤及的是皮肉,还可以救的。”
说着我兴奋起来说:“婆婆,我们怎么救他啊。”
婆婆说:“找到他们的丹药房,有创伤粉,创伤粉可以止住他的伤痛,可以救他的。”
我问婆婆:“那丹药房在那啊?”
婆婆说:“不要急,我来施法,你等一下。”
说完,婆婆就从包里提出红线,又拿出小泥人,把小泥人放在地上,小泥人跟个死人似的躺在地上,接着婆婆在包里拿出剩余的一点红布,把红布使劲一撕一扯,拽下一小块正方形,拿着这块红布走到老道士的死尸面前,用手在老道的脖子上沾了点血,沾了血的拇指就在红布上写了什么,都是红的,你根本看不清楚写的什么,写完后,就拿起小泥人,将写了字的红布包在了小泥人肚子上,又扯出一节红线将红布拴在小泥人肚子上,然后放下小泥人,好像给小泥人穿了件小红肚兜。
把小泥人立好之后,婆婆又用拇指在小泥人头顶上点了一下,一切做好之后婆婆就对我说:“你和黑娃跟着小泥人走,他知道丹药房在哪里,创伤粉他也知道在哪,你看只要是它使劲抱住不放的就是创伤粉,到时候你拿起创伤粉再收起泥人,跟着黑娃再回来就可以了。我和二爷在这里看好野人,。”
我不怎么放心的说道:“您在外面可以吗?”
婆婆说:“放心,我马上给二爷醒酒,二爷醒来会给我们画禁圈,就不会有任何担忧了,你们快点去,时间紧迫,记住,虽然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但进了里面,该小心的你应该都知道提防的,好孩子,快去吧”
说完,就见小泥人动起来,抖了几下,然后小泥人摸摸身上包裹的红布竟然转起圈来,还扭屁股,好像是在看自己穿的小红肚兜合不合身。正扭着呢,黑娃冲着他叫了一声,他立刻停住扭动,就往大殿方向跑了,于是,我们就跟着小泥人往里走了。
穿过大殿走过好几间房子。感觉小泥人太慢了,怕时间来不及,正走着,小泥人停住脚步,黑娃把头伸过去,小泥人跐溜一下就爬到黑娃头顶上,接着用小手抓住黑娃的两个耳朵。就见黑娃接着往前走,原来小泥人在指挥黑娃呢,这样就不用走的那么慢了,小泥人在黑娃头上昂首挺胸的坐着,忽然用小手一把抓起黑娃的左耳朵,黑娃就立刻转弯朝左边走去了,看来这个方法不错。
虽说是夜晚,但这一罐道很多房子和走廊都点着灯火。我边走边提防着四周,害怕还有人。但还算不错,没有危险,终于,小泥人两手将黑娃的耳朵一起拽起来,黑娃在一面门前停住脚步了。门前有一盏灯笼,挂的不高,我把灯笼提下来,走到门前使劲的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草药味。举起灯笼看,周围都是格子橱柜,橱柜上都是瓶瓶罐罐的,我把小泥人举到自己手上,走到没个橱柜面前。
终于小泥人爬到一个抽屉的把手上抱着把手不放,于是我拉开抽屉,里面有好多纸包裹,小泥人进去就抱住一个包裹,看来这就是创伤粉了,我拿起创伤粉就往外走,黑娃前面带路,我跟在后面。出门走了不远,忽然我问道一股香味,跟着肚子也咕咕的叫起来。原来我肚子饿了。我喊住黑娃:“黑娃,先看看是不是前面有吃的,我们带点出去。”
黑娃停住了脚步,表示默认了,看了它也饿了,于是我寻着香味和黑娃找去,终于发现前方芭蕉树下一口井边摆着个木桌,我走过去,见木桌上点着香,摆着蜡烛,但也有很多水果贡品,看到这些,我的肚子忍不住就叫起来,于是我拿起桌上的一个果子就吃起来,还挺甜,咬起来嘎嘣脆,黑娃站在一旁歪着头看着我,就拿起一个大包子递给黑娃,黑娃用嘴咬过去就吃起来。黑娃都吃了,看来这不是什么假的,我先拿起几个包子塞到怀里,一会带给婆婆。
啃了几口果子我就随手一扔,扔到了井里,然后又拿起一个包子,吃了几口又给扔到了井里,顿时我就听见井里面传来噗通一声,我想是井里有水,不过奇怪,我第一次扔果子怎么没有传来声音啊?于是又拿起糕点啃了几口,扔进了井里,这回又传来噗通一声,但这回的声音又比刚刚的响了一点,感到好奇怪,于是我又拿起一个果子啃起来,啃了几口又扔到了井里,这回又传来噗通一声,声音更响了,仿佛水离井面不远,于是我走到井边看了看,井边又快大石头,大石头上刻着三个大字‘乌龙井’。这一定是井的名字,感到很好奇,朝井里看,太黑了,看不见水。
于是我在案桌上又拿起一个果子往井里面扔,这回噗通一声更响了,仿佛就在井口不远,顿时我忘记一切,只管我的好奇心了,再拿起一个果子往井里面一扔,水声就在跟前了,再扔,这回我站在井边亲眼看见井里水就在面前了,还倒映着我的身影,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奇心重的我再一次拿起一个果子丢到井里,只听噗通一声,井里的水呼啦啦涨到了井口,已经漫过井口许多溢到了地上,这太不可思议了,我正好奇的看着,就听黑娃在后面大叫一声,我回过头黑娃一口咬住我的裤腿,要拽我走,而就在这时井里传来呼啦啦的水声,还在冒泡,大批的水从井口冒出来,漫到地上,我立刻往后退,一边还在看井口冒出的水,就在水冒出来的时候,井里突然伸出一个怪东西,黑黑的,三角头,有洗脚盆那么大的脸盘。还有两个大眼珠子张着嘴巴,满嘴是尖牙,它眼神凶恶的看着我这边。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立刻往后退,回过神来才知道事情不妙了
那大东西很快的伸出身子来,天啊,这是蛇吗?不像蛇啊,身子跟蛇很像,但身子两侧竟然长着蹼一样的东西,身子有半个井口那么粗,肚皮好像是白色的,在一阵水花中,它全部露出水面,长得很像蛇,全身黑色,特别是头很大,两个眼睛凶恶的瞪着你,嘴巴闭上了还露出了两颗尖牙,从井口就哧溜溜的爬到了地上,等全部爬出来,足足有七八米那么长。
它没有尾巴,但像蛇一样朝我爬来,我哪有怠慢,赶紧就跟着黑娃跑,后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回头一瞧,那水怪正朝我爬来呢,我完了命的跑,后面嘶溜溜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水怪张着嘴朝我爬来。什么柱子,雕栏啊都被它给撞碎撞破,不过他好像在地上不是很灵活,但速度也很快的,只是好像爬不稳,就像在冰块上一样站不稳,但一个劲的冲我这边来。
终于跑到大殿后门了,我回头一瞧,它嘴巴张大一口咬过来,没咬到,直接就撞到大殿的窗户上,撞破窗户,冲到大殿里面去了,它已经进大殿了,那我不是无路可走了,但过了许久没有听见动静,我就和黑娃小心翼翼的走进大殿后门,大殿里面乱七八糟的,看看撞破的窗户那一块,没见到水怪,只有一堆废墟,还有一尊龇牙咧嘴的神像坐在正中间的神坛上面保持原样。
赶快跨过门槛走出大殿,瞧眼望去,啊?婆婆和野人他们呢?
只有一堆死尸还在,我往台阶那跑,大喊婆婆。就在这时,大殿里传来轰隆隆巨响,回头一看那水怪撞破门槛和大门张嘴就朝我咬来,黑娃在旁边大叫,我赶紧抱住黑娃一不留神从台阶上咕噜噜滚下去,滚到地上,水怪又撞破了栏杆朝我冲来,就在这危急关头,我后面忽然飞出个大东西,是大香炉,大香炉朝水怪飞去,砸到水怪的头,只见一阵香灰混沌,和一阵咣当当的巨响,水怪被砸退了,眼前全是香灰和灰尘,看不见任何东西,连大殿都看不见了。
我回头一瞧,一个四米多高的红毛野人正站在后面,气宇轩昂,如大山一样,怎么又来了个红毛野人啊?
我抱着黑娃正惊奇呢?那大野人伸过两手一把把我们抱起来,速度极快的就往外跑,踏过死尸,冲出大门,恍惚间我又听见一罐道里传来呼啦啦的水声,没管那么多,大野人抱着我们往松树林里面跑。我抱着黑娃闭着眼睛,不知道大野人把我往哪里抱,忽然大野人停住了脚步,我才微微睁开眼睛,黑娃忽然叫了一声从我怀抱里跳了下去,大野人也慢慢的将我从他的手中放下来站在地上,我抬眼一瞧,婆婆就在旁边,而婆婆旁边躺着死去的大野人和受伤的小野人。
我疑惑的问:“婆婆,这是怎么啦?”
婆婆说:“不要害怕,是野人王来了”
说完举起手指着我身边的大野人。
我问:“野人王?”
婆婆说:“野人王姗姗来迟,没能救得了野人母亲,不过刚刚野人王赶到,将小野人带出来,因为小野人希望快点离开一罐道。所以我们被带出来,带出来后我才与他通灵要他赶快进一罐道找你。”
我赶紧告诉婆婆:“刚刚在里面我差点被水怪咬到了,幸亏野人王及时赶到。”
婆婆说:“好了,现在总算出了一罐道那鬼地方,先把创伤粉拿来,给小野人治伤最要紧。”
我把怀里的纸包裹拿给婆婆,婆婆打开纸包裹,里面全是粉末状,婆婆闻了闻,然后走到小野人面前,用手轻轻捏一点在拇指尖,然后对准小野人的每个伤口都洒了点,每洒创伤粉的时候,小野人都会抽搐一下,一定很痛。
当全部撒完的时候,婆婆将剩下的创伤粉包好装进包里,接着又将手搭在小野人的头上,然后放下来,又对我说:“孩子,来。”
我走到婆婆跟前,婆婆把我拉到野人妈妈面前,然后跪了下来,我也跟婆婆一起跪了下来,黑娃也匍匐在前,婆婆双手合十,眼睛闭上,我也跟着一起做,接着就听婆婆说话了:“我敬重的山里的精灵,因为你的勇敢,你崇高的恩泽,得以让我们脱离苦难,我们心里永远保留对你的祈祷,唯一祝愿勇敢的精灵能世世代代安静的生活在自由的山林里……”
婆婆说着又传来了抽泣声。
接着婆婆就叫我和她一起给野人母亲磕头,于是我将额头重重的磕到地上三下,一边磕头,我的眼睛也跟着湿润起来,等我们站起来后,婆婆拉着我,而野人王一把扛起野人母亲,又抱起受伤的小野人,朝我们看了一下,转身就朝深林里面走去,此时小野人一直在看着我们,他的眼睛里有的只是无尽的水花,我知道他想说再见,而我只要眼含泪光朝着他招手。慢慢的目送他们消失在黑暗里。我心里默默的祝愿,不要再有人打扰他们……
接着婆婆就说:“孩子,咱们该走了,得趁天亮之前得快离开这。”
于是婆婆拉着我跟着黑娃就朝前走,松树林很大,但黑娃知道桥在哪里,所以要跟着黑娃走,走了一段路终于听见了流水声,一定是到了河边了,婆婆拉着我加快速度,但松树林里面忽然刮来一阵大风,这风来的太快,一闪而过,闪过之后,忽然又听见更响的水声。不对,这不是流水声,这好像是从林子里传来的,我好奇的想回头看,但婆婆一把按住我的头说:“千万别回头,快走。”
接着我们就往前走,流水声越来越响,终于走到河边了,但黑娃停住脚步了, 它在桥头徘徊不定,我们走上前一看,桥板一块都没有了,只有铁链子还在,怎么办?婆婆说:“没有路了,只有抓着铁链过桥了。”
我说道:“婆婆,这怎么行啊?我过不了的。”
婆婆说:“孩子,勇敢点,过去了就没事了,你跟着婆婆后面就可以了。”
说完,婆婆就用手拉着铁链,可没想到,刚拉了下铁链,只听卡朗朗一声,整座桥全部倒塌了,连两边的柱子都拔地而起,掉进河里去了,这下可好,别想出去了,正当我们焦急万分,黑娃往旁边低处的岸边跑去,跑到树丛里就听见它叫了几声,等他叫完,从远处居然传来了‘哞……’牛叫声。
我们和婆婆跑向黑娃那,黑娃冲着河里叫,我们寻眼望去,借着一点月色看见在河中间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小男孩骑着一头牛,朝我们这边走来,再一看,还有一头小牛,水漫过大牛的腿,小男孩突然冲我们这边大叫:“快来啊?骑到牛背上来,赶快过河,天就要亮了。”
等小男孩骑着牛走到岸边,我清楚的看见小男孩跨在牛背上,他脑门留着一块桃心头,只穿着一件肚兜,脖子上挂着银项圈,大冷的天,这小男孩不冷吗?只见他对我们说,快来啊,天就要亮了,赶快过河。
我看着婆婆,婆婆说:“快,骑上牛。”
于是我就夸到那妞背上,坐在小男孩后面,小男孩说:“你上小牛吧,让老婆婆骑大牛,于是我跨到小牛背上,婆婆坐到大牛背上,抱着黑娃,然后两头牛就往河对岸走去,水声呼啦啦的响起来,牛走的并不是很快,当牛就快到对岸的时候,只听上游呼啦啦冲来巨浪,此时只听小男孩大喊一声:“驾……”
两头牛直接就上到对岸了,但河里的浪还在往岸上拍打,我们从牛身上下来,忽然就听小男孩又喊了一声:“啊……天亮了……”
话刚喊完,就看见活生生的两头牛和小男孩立刻变成了石雕,这时我才醒悟过来,啊
?他们不是我那天从草堆里扒出来的石雕吗?一模一样,正惊叹,河里一阵巨浪打过来,从河里冲出一只水怪,这正是刚刚在一罐道里碰见的,它张大嘴巴往我们这边跑,婆婆拉着我就跑,黑娃也边跑边叫,只听后面呼啦超,大树倾倒,树木呼啦。
由于地上藤条太多,我和婆婆两人双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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