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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山空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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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和师父在靠外的那堵墙上,拍到了一块声音空荡的青砖。我和师父七手八脚地好不容易撬开了砖,发现里边是内空的,藏着一本牛皮纸封皮的小册子,封皮上有一个印花的十字架,看来应该就是这个教堂里的东西,里边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我仔细看了看,发现是一本日记。
师父翻了几页后,就把日记放在怀里,然后把砖墙堵上,接着就对我说,行了走吧,这本日记慢慢抽时间再研究。
回村后师父把事情的一切经过都告诉了刘老先生,并坦言自己此刻只是除了鬼魅,并未了解其根源是什么,日后水落石出,定然书信告知。
当天晚上刘老先生带领全村人为师父庆功,于是我也跟着沾光,吃了一顿大鱼大肉,第二天一早,师父就带着我辞别村民们,踏上了回家的路,临别前,刘老先生还准备了不少山里的特产和活鸡活鸭,鸡蛋鸭蛋什么的,当做酬劳,这些东西,也足够我跟师父吃上好一阵子了。
至此,我也算圆满完成了我第一次跟着师父的出单。师父并没有带我去拜拜观音故里的菩萨庙,而是直接就跳上了往回走的长途车。
回程的路上我依旧恶心难忍,一直晕车,师父却没怎么搭理我,一直在翻看带回来的那本日记,当我们在重庆下车后步行回家,师父在路上才告诉我这本日记的内容。这本日记是当时教堂里的神父写的,而这个神父,就是被师父封印在小木人上的那个鬼魂。
他和修女都是中国人,但却并不是刘老先生村子里的人,是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受到教会的指派,去了那里做神父。神父和修女是秘密情人的关系,然而事实上修女是不允许和神父有这样的不伦关系的。两个人却都深陷其中,被其他的教会察觉到了这件事,要告发他们。
神父为了让这件事来个死无对证,就在某天夜里以密会的名义把修女骗到了小树林,并枪杀、埋葬了她。在杀死修女后,神父在日记里的字句就开始有些不正常了,说自己常常半夜听见女人的尖叫声,有时候甚至在教堂里,也能够看见鬼魅之类的。
日记到了这里就没有继续写下去了,所以后面发生了什么,那本日记为什么会藏在墙里,如果不去追查的话,估计谁也无从得知。
师父跟我说,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神父常常见到的鬼魅,应该就是那个修女的亡魂,自己有悖人伦地爱着的人,却为了保自身前途就杀害了自己,它当然要复仇了。
神父最后的死应该也和这个修女有关。两人死后继续互相缠斗,但却都没有影响到村民们。几十年后的施工队来了,在改建过程中,就很有可能找到那本藏在墙里的日记,神父的鬼魂在本能地保护自己的秘密,而修女的鬼魂却一定要神父受到应有的惩罚,于是乎,就有了村民不断撞鬼,小树林里冒出迷雾这样的事件。
尽管后面的是师父的推测,但是却有理有据。只是我有一点不懂,于是我问师父说,他们西洋教会的人,用咱们中国道家的法子,也能够处理得好吗?
师父说,生前的信仰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环境。不管是哪个文化下的人,对死亡都是有一种天生的畏惧的。而且都理所应当地认为,人死后一定会变成鬼魂。所以当一个鬼魂出现的时候已经深知自己是鬼魂的话,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佛家的,道家的,甚至是西洋宗教的,都会制服它们。区别只在于过程而不是结果,这就好比你用一把刀杀死了一个人,和你用榔头砸死了人,死就是死,结论并不会改变,改变的只是手段罢了。
我问师父,那这本日记你打算怎么处理?师父说,在净化神父的亡魂的时候,他会找机会求证自己猜测的真伪,等到这个神父的亡魂戾气消散,送它往生的时候,在把这本日记一起烧掉。
师父说,这是为了不在这个世界上留存任何有可能让它走得不情愿的东西,因为他之前杀死修女这种恶劣行径,无论是在我这里还是在阴曹地府,都少不了受苦受罪。
那天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师父都没有再接这种要出远门的单。偶尔有些本地的,师父也会带着我一起去,更多的时间,我就是在跟着师父学习一些简单的法术,渐渐的,我本身算是个喜欢学习的人,所以学起来也很快。师父的手艺一半靠练习,一半靠记忆,练习的就是书写符咒,双手结印等,记忆的大多是一些对应符咒的咒文,以及前辈们的经验故事等等。
到了1964年的时候,师父才开始教我兵马术,我也在师父神坛边上的一角,自己立了个小小的坛口。
起初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本领像师父那样先办完事再把亡魂收走做兵马,而是常常到一些阴气较重的地方收集那些散落在外的孤魂野鬼,偶尔会遇到反抗,即便生疏,即便处理起来手忙脚乱,我就当做是联系了。1965年我的兵马术已经略有小成,指挥兵马办大事还不行,但是像师父那样找找线索,已经游刃有余了。
由于符咒、水法、咒法、兵马都已经不算是入门的新手,于是师父开始从1965年起接单的次数渐渐频繁起来,有些大点的单子师父带着我一起做,有些小的,师父就跟着我一起去,但是却交给我独立去做,他只在旁边看着,如果做得不对他会及时提醒我,每次办完回家,也需要重新把今天的过程口述一次给师父,当做温习。
不过在我们师徒之间有一个规定:假如我收了事主的任何东西,不管是鸡蛋鸭蛋,白菜大米,还是金银钱财,这部分算是酬劳,都一定要让师父一起享用,这是道门规矩,不忘师父恩的意思。这一点对于我来说其实无所谓,反正我都跟师父吃住都在一起,全都给师父我也没意见。
在1965年的春夏之交,有一天师父回家后就告诉我,三天后要我去千厮门某路某巷多少号找一个叫李晓曦的男人,他们家小孩受了惊,却又不是普通的受惊,这件事师父说他就教给我来做,算是对我手艺更上一层台阶的考较。这件事结束之后,他会逐渐带着我认识一下重庆城里活跃在这个行业里,他口中的“江湖异士”。
平日里听师父说了许多这些江湖异士的奇闻,很是向往,如今师父这么一说,我就更加期待了。于是我问师父,那个叫李晓曦的,家里孩子有多大了?师父说他也不知道,一切让我自行处理,别丢了咱们师门的颜面就行。
我问师父,那这次你还是跟着我一起去吗?师父却摇摇头说他不去,这一次一切都由我自己决定,自己做主。
第十五章 。受惊女童
师父这句话,意味着这一次才算是我真正的第一次自己出单。那天为止,我刚好拜师差不多5年。这5年里师父也算是尽心尽力,能够口传的技艺,几乎是倾囊相授,然而有些需要假以时日练习的法术,以及必须有经验做辅助的实例,就是最近这一两年来,师父不断带着我跑单的原因。
第一次单独去出单,这让我兴奋了许久。其实师父说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受惊的事件,对于我来说,其实构不成难度。
真正让我兴奋的,是此番我将以一位师傅的身份出现在事主的家里,而不像以往那样,是个小徒。
人总是这样,期许这一件事的到来的时候,这段日子总觉得过得缓慢。三天时间原本一晃即过,可我却觉得等了很久一般。
第三天之前的那个晚上,我提前预想了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也带好了每一种工具。在我开始跟着师父跑单的时候,有些很私人化的东西例如罗盘,印章等,师父就特意为我置办了一套,有些如招魂幡、铃铛等等,还是跟师父一起混合使用,大多数时候,从起初的我帮师父打下手,变成他在边上给我指点,甚至包括这次让我独自出单,其实我心里明白,这也是师父对我这些年来的一种肯定,因为他确信,我能够把这件事顺利地办妥。
这是一种信任,我知道我不可辜负。
按照师父说的地址,我找到了这个叫李晓曦的男人。知道我要来,他早早就在家里等候,只不过见到我的时候,他还是稍微愣了一下。我想那是因为我的岁数的关系。
那一年我才22岁,大概他没有想到我这么年轻,我告诉他我是林师傅的徒弟,您家里这件事,师傅让我来处理就好。
李先生很是客气,因为师父在这个行业里早已远近闻名,所以既然是他的徒弟,自然也查不到哪去。而李先生甚至还觉得有些欣喜,我想他大概是认为,既然师父只派徒弟来处理,说明这件事并不会难道哪去,也说明自己家遇到的这件事,不算什么大事。
李先生的爱人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坐下跟我说了下他们家的情况。李先生是退伍军人,参加过抗美援朝,并在战争中有过立功。1958年的时候是最后一批撤离朝鲜的军人。后来在部队继续服役了两年,就转业退伍了。部队给他安排到了本地的民政局,做了一名小科长。
爱人是工厂里的工人,正是毛主席来视察的时候刚刚参加工作的一批。夫妻俩都是正派勤勉的人,家里条件相对而言还算不错,但是由于俩人结婚的时候岁数都不小了,所以婚后第一年就赶紧要了个孩子,是个女孩儿,如今马上就四岁,夫妻俩视她为掌上明珠。
李先生皱着眉头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年的年初开始,小孩子就断断续续出现噩梦,胆怯,夜里睡不好等现象,最早的时候家里人觉得这是小孩的正常现象,也就没有加以注意,随着时间就变得越来越严重,晚上常常尖叫着惊醒,然后就指着屋子里的小衣柜说怕!怕!本来这些情况大多出现在晚上,但是最近这一个多月一来,却经常连白天都会这样,而且孩子时不时就发烧,不管怎么吃药打针总是不退烧,但是过两天又自己恢复了。
李先生的爱人说,家里的老人信佛,说这是小孩子让东西给迷住了,于是就去庙里求了些水,又在房间里倒挂黑铁剪刀,老人懂的那些招都试过了,却还是不见好。
这孩子还这么小,有些心里头的想法又没办法准确地表达给我们大人,成天哭哭闹闹的,我们当父母的,心里头心疼啊。李先生补充道,心疼倒也罢了,只是查不到原因,也完全没有对策,这让我们心急如焚。
李先生的爱人说着说着情到深处,竟然开始默默流泪。我虽然跟着师父干这行,但是我心软,尽管年轻,没有当过父母于是也无法完全体会他们的心情。我的父母在我成年之前都相继离开了我,所以我找到这种牵挂家人的感觉。
我开始观察了一下他们家,几乎每个门上,都挂了一把黑色的小剪刀,剪刀尖利的一头朝下,把手上,还缠了红色的线。这是民间的土方法,在老百姓之间传了前年之久,因为剪刀是尖锐的,有伤害性,在门上挂剪刀是为了吓唬那些想要进屋的妖魔鬼怪,这道理就像在门口挂镜子,挂桃木剑等等是一样的。
这种办法不能说没用,只是要分情况,大多数情况下都只能缓解现状,并不能从根源去杜绝这个现象的继续发生。
于是我问李先生,那在我来之前,你们还请其他人来瞧过吗?我之所以这么问,也是因为师父说过,行业里的师傅很多,如果咱们接手的是别人已经做过的事情,就要先问个仔细,以免冲撞了别人,这样既不尊敬人,也容易乱中出错。
李先生告诉我说没有了,因为自己是军人,一直以来都不怎么相信这些迷信的东西,只是这件事我们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了,才托人打听到了你的师父。
坦率地说,在那个年代里,人们的思想有了很大的转变,大多数人都是出生在解放前,深受封建思想的苦。所以此刻李先生直言说我们这个行业属于迷信,我却无法反驳,毕竟人家是军人出身,心里有怀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于是我问李先生,那你们家小姑娘现在在哪里?李先生说在屋里睡觉呢,昨晚也是闹腾了一个晚上,这天快亮的时候才好不容易睡过去。李先生叹气说,我和我爱人工作都比较忙,我还稍微好点每个礼拜能够有一天时间休息,但是爱人的工作是需要和人轮换的,有时候白班,有时候夜班,孩子原本两岁的时候就送去了爱人厂里的托儿所,这一年多也算是好好的,但是自打发病以来,闹起来那些老师根本就管不住,于是没办法,只能让爱人跟厂里请假,我也出面去说情,这段日子一来,爱人就一直在家照顾孩子。
我问李先生,你刚刚说是年初的时候孩子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是吗?李先生说是的,就在过年期间开始的,那段时间自己常常带着孩子去街上站着看沿街的敲锣打鼓,舞龙舞狮,回到家后没多久孩子就开始出现这些现象了,正因为如此,家里的老人才说孩子是受了惊吓,要收惊才行。我就不明白了,我家女儿连鞭炮都不怕,这舞龙舞狮怎么就会受到惊吓。
李先生一边说一边摇头,看得出这件事已经让他伤透了脑筋。我其实很想告诉他,所谓的受惊,并不是只是受到了明显的惊吓,还有可能是因为一些其他的诱因造成的。但是我害怕我说出口他又流露出我是一派迷信的意思,所以还是趁早闭嘴吧。
我对李先生说,我想先看看你女儿,再来说怎么处理。
李先生和爱人带着我走到房间里,我从一进屋就开始用力呼吸,试图闻闻这个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古怪的味道,但是房间里却透着一丝丝臭臭的感觉,像是屎尿的味道。
看到我一直这么闻,李先生的爱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了小师傅,这孩子一哭闹起来,有时候不管怎么哄都没用,孩子还小,就常常屎尿都拉裤子里了。我摇摇手说没事,我不是在闻这个,剩下的我也没有多解释,因为知道小姑娘好不容易才入睡,我也就没有开灯,我就走到窗户边上,把原本遮住的窗帘拉开了一条小缝,好让房间里的光线稍微充足一点,又不至于让小孩子醒过来。
床上的小姑娘盖着一层有点厚的被子,如今的时节,已经快接近夏天,不冷不热非常舒服,这厚被子显然有些不合常理,于是我走到小姑娘身边,轻轻掀起她的被子,却发现小姑娘双拳紧握,身体蜷缩着,侧躺着身体,这是一个看上去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而且小姑娘的脖子和额头,冒着细细的汗珠,身体却每隔一两秒钟,就微微颤抖几秒时间。
我伸出手指摸了摸小姑娘的耳朵背后,突然心里一惊。
第十六章 。水碗问米
师父曾经教过我,人的耳朵背后,和脑袋的夹缝处,温度和人的额头温度理应是一样的。而且耳朵背后如果稍微仔细点摸,是可以摸到人的脉搏的。俗话说,十道九医,我们的医学有四诊,望闻问切,所以一些基本的判断生命体征的技巧,师父是从最初的时候就开始教我。而眼下这个小姑娘,耳根后面非常烫,并且脉搏速度混乱,而且比较快。真正让我吃惊的是,一般来讲人的呼吸和脉搏的律动是有一定关联的,心跳很快的人,相对而言呼吸也会比较快,但是这个小姑娘的心跳很快,呼吸却显得特别冗长,长到不像是这个年龄的孩子应有的呼吸速度。
这时候,我才明白师父前几天跟我说,这个小孩子是受惊,却又不单单是受惊的含义。
李先生的爱人跟我说,最近这段日子,孩子的哭闹已经开始不分白天黑夜,作息时间也一塌糊涂,没有规律可循。去看病就说孩子是普通的季节性发烧,打针吃药却不管用,这段日子以来,中药西药吃了不少,孩子现在已经不肯吃药了。我问她说,那孩子的精神状况呢,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李先生的爱人说,只是变得很敏感,很粘人,总是无精打采的,情绪肯定很糟糕,但是身体方面,除了发烧和哭闹之外,暂时还没有别的异常。
我仔细看了看小孩的五官,这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但是也许是因为长时间的闹腾,孩子看上去还是很憔悴。嘴唇有些干裂,嘴角也有一点点红色的小疹子,这些都是缺乏营养引起的,看得出这段日子孩子其实没怎么吃下东西。小姑娘的下眼睑有非常严重的淤青,这通常是休息不足造成的,这一点已经从她的父母口中证实过了。但是小姑娘紧紧闭着的双眼,眼皮却随着身体的颤动而颤动,隔着眼皮,还依稀能够看到里边的眼仁时不时在转动。孩子身体的颤抖,有可能是因为发烧身上发冷的关系,也有可能她此刻正在做着一场噩梦,现在的她虽然看起来是熟睡,但是应该也只是一个刚刚睡着的状态,也许任何一点她不熟悉的响动,就有可能引发她的惊醒,继而开始歇斯底里。
我轻轻伸手去检查了一下孩子的眼睛,下眼皮翻开是暗红色的,比正常的颜色还要稍微深一些,上眼皮翻开,却是发白的。我开始有点迟疑和担心,因为如果按照一般的受惊来说的话,孩子的上眼皮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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