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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山空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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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告诉我,就在9号道桩往10号道桩的方向走,第一个指示灯和道岔的位置就是。自己当时是背朝着厂区的方向,对面的铁轨后面,就是一大片茂密的人工林。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参照物了。我凭着感觉简单在纸上画了一下。然后问孟叔叔对不对,他又凭着记忆修改了几笔,然后递给我,说这下就准没错了。
  时间上目前是合适的,地点我也算是掌握了,剩下的就是怎么骗过那些巡查的铁路工人即可。于是我问孟叔叔家里面还有没有工作服?我需要借来穿一下,换身皮大概比较容易蒙混过关。孟叔叔兴奋地说有,然后就高高兴兴地进屋去给我拿衣服去了。孟叔叔的体型和我相差不大,我只是比他长得高一些。所以穿上衣服后,四肢还是有些紧绷。但想必在夜色之下,也问题不大。
  这时候阿姨也进屋里来了,看我一身铁路工人的打扮,突然楞了一下。我也没有多解释,反正待会孟叔叔应该自己也会说的。眼看时间也不早了。我反正也不会在他们家里住,于是就起身告辞,临别前我告诉孟叔叔,这件事无论解决得怎么样,都一定会给他带回消息来。接着我就离开了孟家。
  走下楼道之后。我顺着小地图上的指示,朝着单位的大门外走去。在路上遇到了一些三三两两经过的人,但是大家都没有因为我的穿着而多看我两眼。那是因为我的穿着其实和他们大多数人是一样的。这些人有的和我走的是反方向,应该是交班后下班的人,有些人却与我方向一致,大概就是待会我要刻意去躲避的人。走出单位门口后,我没有随着大部队一起走,而是反方向朝着地图上画着的,那个能够翻越进铁道里的地方而去。
  这条路走过去,一路上我几乎没有遇到任何人。而去越走越荒凉的感觉,到最后路上连一点光线都没有了,只有远远望着那些道路边的人家里透出的微弱灯光。我算算大概也走得差不多了,于是就拧开手电筒,朝着道路左边拐了过去,顺着一条弯弯的泥巴小路,很快就穿过了这个小村子的尽头,在翻越了一片农田,引起数声狗叫之后,我总算是来到了铁路边上。
  远远地用灯光一照,发现并行的一共有两条铁轨,这我是知道的。因为许多车站在出站后都会变成两条到四条,由道岔的开合来控制列车的方向。这里既然只有两条,那说明我已经走出车站范围已经很远了。四周围黑漆漆的,天上虽然有月亮但是也有云彩。所以月光也并不明亮,只是映着那微弱的光,能够看到对面树梢摆动的样子,还有地面铁轨上,因为常年被车轮摩擦而变得非常光亮的反光。
  按照孟叔叔和阿姨之前说的内容来看。我此刻站立的一侧,正是当时孟叔叔站立的一侧。所以我只需要沿着铁轨朝着反方向走就对了。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收起手电筒,开始往回走。走了差不多两三百米,遇到了第一个道桩。上边写着“15”。我又继续朝前走。眼睛在黑暗里渐渐习惯,我能够看到一些东西的轮廓了。大约又过了三百多米,出现了标号为“14”的道桩。
  这就是说,每两个道桩之间的距离,大约在三百米的样子。也许是靠近车站的关系,之间的距离并没有特别长。我心里默默算了算,如果我继续朝前走,那么距离当时事发的地点,大约还有两里多的路。面前的地面开始变得开阔了许多,而且映着车站传来的灯光,发现地面的铁轨,也由刚才的两根,变成了六七根。
  于是我接着朝前走,渐渐地我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朝着路边一看。正有两三个穿着和我一样衣服的人,蹲在铁轨边的石头上抽烟聊天。于是我故作镇定地吹着口哨从他们身边越过,脚步并未停顿。这是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好在那些人也并没有理睬我,这大晚上的。以为我是和他们一起上工的工友罢了。
  在我找到10号道桩的时候,我走得就稍微慢了一些。实际上此刻距离车站已经很近了,车站里的灯光照射下,我完全可以看清路面。脚下的铁轨已经变成了一个扇形打开的六道铁轨,如果我要找到孟叔叔当时的位置的话,我就需要找到那个道岔和交通指示灯。所幸的是,很快我就找到了,于是我趁着周围没人,赶紧在地上的烧掉几张上表天地的符咒后,就点燃了兵马香。
  开阔的环境里,烟雾的动向会多少因为风力而改变。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很轻易地,在我面前数过去第二根铁轨上,找到了鬼魂的痕迹。兵马香一直缭绕在那里,这是给我传递了两个信息。
  第一这里的确曾经死过人,并且就是死在这个9号道桩到10号道桩之间。第二,我的兵马香没有凌乱,说明这里的鬼魂,是我的兵马可以直接对付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再死一次
  随着这几年的积累,我的兵马从起初的零散鬼魂碎片,渐渐变成完整的鬼魂。以前可能一整队兵马凑起来,都不如我前几次收的那些兵马单个的强大。两年多以来,一切都好像是提前被注定了一样,我接连遇到一些猛烈且怨气很大的鬼魂,在被收服归于麾下之后,戾气虽然减退了许多,但能力的大小却始终是固定的。
  虽然我的兵马和师父相比还相差很远,但对付一些小喽啰的鬼魂。早已完全不在话下。
  刚开始就打探到了对手的底细,这对我来说还挺没劲的。可是假如真的如我最初猜测的那样,这里的鬼魂至少简单在寻找替身的替死鬼的话,那它们的死除非是自杀卧轨,否则就属于突然之间的死亡,这种死亡是意外,并没有多大怨气,至少因为还没能反应过来,错过了对自己已死这件事的正确理解的时间。怨气不重的鬼魂一般也不难对付,只要对方知道服软。但如果是自杀而死的话,那就不可能没有怨气,其一自杀死亡的人是很难自行离开的,其二那种怨气而聚集,并以害死他人为目的的鬼魂,也不是我此刻兵马香察觉到的这种大小的力量。
  于是我只能等待,等着那些鬼魂再次出现。这一等,就等到了夜里三点多,我头一晚在船上本来就没有休息好,再熬一夜,精神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可是就在我打算在边上打个小盹的时候,我身边的信号灯突然“叮叮叮”地连续响了起来。灯光也从红色,变成了绿色。
  我虽然不懂铁路上的信号灯规则,但我想那应该是列车快要进站的意思。于是我打起精神,朝着火车即将驶来的方向望过去。因为有弯道的关系,加上天黑。我却什么都没看见。于是我学着从革命电影里看来的桥段,将耳朵贴在了铁轨的轨道面上,听见比较明显,但很遥远的轰隆轰隆的声音。我爬起身来,打算离得稍微远点,因为我不知道这列火车将会被道岔分到哪一根铁轨上,可就在我抬起头来的时候,却看见从对面的树林子里,走出来一个人影。
  说是一个人,其实是两个。就和起初阿姨跟我说的一样,这是一个年轻人,背着一个老人。而在我看来,那个动作根本就不是在背,因为年轻人的双手垂放在身体两侧,并未反过手去扶住背上的老人。然而背上的老人动作更加奇怪,他根本就是双手环抱着年轻人的脖子,双脚也环扣着年轻人的腰,整个人在年轻人的背上挂着,就好像年轻人背着一个背篓似的。
  最奇怪的是那个老人的眼神,从他们出现的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在年轻人左肩上,侧着半个脑袋,用眼睛死死盯着我看。
  夜色朦胧,我区分不出这两人的脸色究竟是不是像阿姨说的那样青皮青脸,但我明白这两个根本就是鬼魂。而直到看见老人的姿势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这两个鬼应当是单独存在的。换句话说,老人死在前头,他找了个替身,也就是背着自己的年轻人。年轻人死后也需要找替身,但是他却完全不知道自己背上还背了个害死自己,但又没走成,然后在死后还一直缠着自己的老鬼。
  如此一来,这个原本简单的鬼事,突然让我觉得有趣了起来。可虽然心里觉得有趣。在直面鬼魂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种天生的害怕。年轻人从树林里走出来的时候,姿态和速度都还挺正常,他甚至还朝着铁轨的另一头张望了一下,就好像是一个要过马路的人,先观察下路面的车行情况一样。然而从踏上铁轨开始,他的动作就渐渐变慢,腰背也慢慢弯了下来。
  眼前的场景,我可以肯定基本上就是当时这个年轻人被撞死的时候,遇到的场景。年轻人在被撞死之前也正如现在这样在穿越铁轨,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已经被另一个鬼魂给盯上了,这个鬼魂一直挂在他的背上,当他本以为穿过铁轨并不是什么困难事的时候,背上挂着的鬼魂突然变得越来越沉。应该说,它是借助自己鬼魂的力量,对年轻人造成了一种重量的感觉,才会让年轻人觉得脚步沉重,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弯了下来。
  这个时候,我看到年轻人已经走到了铁轨中央,而在铁轨的另一头。火车已经离得很近了,刺眼的灯光个照射得我眼睛都快睁不开,再回头看铁轨上的年轻人的时候,他已经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腿还微微弯曲,一副负重过大的感觉,而悲伤的那个老人,依旧如先前一样,面无表情地,从年轻人的肩膀上侧出半张脸。然后死死地盯着我看。
  我心里联想着,应该就是和现在差不多的时机之下,孟叔叔就着急地出手救人了。因为以我的判断来看,如果此刻我冲到年轻人身边,把他们两个拉下铁轨。和火车开过来的时间还有一段差距,救人的话是绰绰有余的。可我当然不会这么做,眼前的两个鬼魂,一个是已经害死了别人但自己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再次没走成,所以它就只能跟着那个被自己害死的人的鬼魂;另一个则也是个害人的鬼魂。区别只在于,他还没能够成功害死别人罢了。
  这样畸形的组合,让我深知替死鬼等级的低劣。年轻人的鬼魂本应是受害者,但此刻也有了害人之心,就理应加以惩处。于是我趁着车还有一段距离,后退了两步,唤出我的兵马,让兵马抓住那两个在铁轨上的亡魂,但却不要离开,让它们再被火车撞一次。
  也许听到这里的时候。你会问了,这两个本来就已经是鬼魂了,再撞它们一次,又能够有什么意义呢?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常常会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用来形容一个人一旦吃过一次亏,将来就会迫使自己长记性。实际上这句话对于鬼魂来说,也是同样成立的。鬼魂最害怕的,就是回想起自己死去的一瞬间,即便它们已经死去。因为一旦回想起,就好像一个原本已经忘了很久的事,突然之间出现在记忆里一样,好事也就罢了,坏事的话。带给鬼魂的惊吓,丝毫不亚于这件事本身。
  这就好比一个身患绝症的人,有些人可能不愿意接受事实,在家人的开导和自我麻痹中,渐渐把这件事看淡了许多。可正当他开始习惯这样的状态时,突然有人提醒了他离死不远这件事,那他内心崩溃和惊吓的程度,和死亡本身是不相上下的。
  我此刻让兵马做的事,是对眼前这两个害人的鬼魂的惩处。我是看不见我自己的兵马的。但我知道它们正在奉命行事。因为年轻人和老人同时出现了挣扎和惊恐的表情。列车越开越近,在灯光的照射下,我看清了两个鬼魂睁大的双眼,它们此刻正在再度感受一次死亡。而列车司机是看不见这两个鬼的,他只能看到一个身穿铁路工人工作服,蹲在一边的我。
  呼啦的一声,火车从我面前呼啸而过。车尾通过之后,环境因为刚才车头灯光的照射,明暗反差特别的大,不过我依旧能够清晰地看见,两个并排蹲在地上,抱着头,张大着嘴呈惊叫状,手抓着头发的鬼魂。
  我知道这是兵马制服了两个鬼魂,他们没办法逃走。也不可能再凭空消失了。无论如何,都是枉死之人。错就错在他们选择了以害人为超度自己的方式,既然已经惩处了,我就带走上路。
  这种级别的鬼魂,对于当下的我来说。还是不够资格成为我的兵马。于是我就直接念诵了落幡咒,让这两个鬼魂跟着幡走了,打算带到别处后再做超度。临走前再点上一柱兵马香,确认这附近已经干干净净,我才顺着原路打算离开。
  可是没走几步,我突然站定了下来。因为我觉得虽然事情得到了解决,本身并没有什么难度,但是孟叔叔终究是因此而丢掉了工作,不但被通报批评,还被大家所嘲笑。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被这样对待。于是我又转过身子,直接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
  车站是紧邻着单位的,也就是说如果起初我出了单位门朝右拐的话,就能够直接进入到车站里。在走到站台边上的时候,我把招魂幡塞到了衣服里,然后低着头,拉下帽檐,然后双手捂着肚子,快速小碎步地移动着。周围看到我的其他工人传来哄笑声,就好像是一个突然闹肚子想要上厕所的人一样,倒也并未引起大家的怀疑。
  我转身到了一栋小房子的背后,这栋房子应该是做调度工作用的,有差不多三层楼高,我装作寻找厕所的样子就钻了进去,在进门处的“思想建设工作宣传栏”里,看到了许多单位里自己刊发的大字报。而当中有许多文章的署名,都是一个叫做“林援朝”的人。
  我咧开嘴,不怀好意地笑着。


第一百二十六章 。重回工作
  在当时的那个年代,许多人的名字都是这么起的。有些人出生在那个时期,父母就会以这个年代最有代表性的词给孩子起名字。如王胜利,张建国,刘凯旋等,而有些人则是因为参与了某个事件,甚至是因此改掉自己的名字的。
  宣传栏上这个叫做“林援朝”的人,应该不是爹妈给起的这个名字,因为如果是爹妈起名的话,那到现在他应该才十几岁而已。所以应该是之后自己改的名字,并且他曾经参加过抗美援朝的战争。算下来的话,岁数应该是在40岁左右。
  我仔细看了看宣传栏上的那些文章,这个叫林援朝的算是发布文章比较多的一位。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职工的话,每天应该是没有条件花这么多时间来写文章的,而且从语句的内容来看。虽说是在指导学习,但却透露出比较明显的思想引导性。所以我断定,这个叫林援朝的人,即便不是这个单位的主要负责人,也一定是负责思想建设的高层领导。换句话说,他是一个在单位里能够说得起话的人。
  由于夜深人静,我如果钻到楼里去的话,万一非发现了,肯定会被当做贼人一样对待。于是我这才下楼。顺着原路退了回去,直到走到铁轨边没有护栏的地方,才又穿过别人的农田,回到了马路上。
  我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夹在腋下,在距离孟叔叔家不远的一个公车站的座椅上靠着,小睡了几个小时,天就亮了。一夜没休息好,天亮后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寻找住处。好在这附近的确也有职工招待所,于是开了个房间就开始睡觉。一直睡到了午饭的时候,我才被饿醒过来。
  在外面胡乱吃了些东西,我就又去了孟叔叔的家里。他一开门就激动的问我,昨晚的调查情况怎么样了,我如实的告诉了他,并告诉他那两个害人的鬼魂已经被我带走了,我还有些事需要它们帮我来完成。等做完这一切之后,回了乡下,就会第一时间把它们给超度走。我告诉孟叔叔,我虽然证明了你并没有跟人撒谎,但是单单是我知道的话,其实没什么用,你的工作始终还是没有复职,所以我想跟你打听点事。
  孟叔叔问我什么事,我就问他道,那个叫林援朝的人,在你们单位是什么供职?孟叔叔一愣问我,你问这个干嘛?我没有回答,只是微笑。孟叔叔疑惑地说道,这个林援朝。是武装统战部分派到单位里来搞职工精神风貌建设的专职委员,负责党章党程的宣传,国家思想的学习等。平日里常常组织单位里的积极分子开开会,交流下学习心得什么的。算上去是一个闲职,并不负责单位里的生产工作。
  我又问道。那这个人在你们单位是说话有人听的那种吗?孟叔叔说那当然,虽然不分管生产,但毕竟是国家指派的人。我们单位是国家直属的,最高的领导也要礼让这个林援朝三分呢。而且单位职工的任免,都是几个负责人一起商讨决定的,林援朝就是其中之一。我说道那就是说,当初做决定把你停薪留职,甚至是更早通报批评你的人里头,就有这个林援朝对吗?孟叔叔点头说是的,也许是看我笑得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心里有些疑惑。
  我告诉孟叔叔,既然如此,那我就心里有数了,孟叔叔,请问您还想不想回到单位里工作,就算是别人都不相信你?孟叔叔叹气说道,自己在铁路上工作了半辈子的时间,对国家和单位的贡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因为自己实话实说而丢了工作,心里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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