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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山空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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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我点点头说会,那是鬼谷派的手艺。师父也曾经教过我。麻油婆说,那就行了,回头你拿着这根绳子,画符写上孩子的八字,让那条大蛇暂且继续修行吧。我问麻油婆,可是我怎么去告诉它呢?它现在一看见我就咬,根本没办法沟通呀。麻油婆说,等你做好这个寄化身,当着孩子的面烧掉,然后把绳子的灰烬找个水塘倒进去,其他的,我自然会帮你说。
我很高兴,我这一趟拜访麻油婆总算是没有白来。看样子事情终于是可以得到解决了,孩子妈妈也喜极而泣。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匆匆辞别了麻油婆,并告诉她,将来如果有机会。一定会带着师父一起,来看望她老人家。
回到张和平家里的时候,他又再次平静了下来。于是我再度轻轻摇醒他,然后用脚把地上的雄黄酒圈抹掉了一个口子,将刚才麻油婆和我搓好的那根大绳子盘成圈摆在那个口子外面。一直以来对四周围漠不关心的张和平,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竟然默默地流下了眼泪。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被欺辱后的不甘心,但又悲伤地无可奈何的感觉。虽然是借着孩子的身体流露出这样的情感,但还是让人看了心里怪难受的。
说到底,终究是张和平这个孩子,一时冲动,杀死了那条蛇。所以有时候。那些恩恩怨怨往往都是在不经意之间结下的,一旦结下,就比较难解了。这件事情让我即便多年以后想起,也依旧觉得唏嘘。水蛇是报着复仇的心而来,结果是奔着张和平的死而去,当中却因为我和麻油婆的干预,最终选择了一个不损对方,却并不完美的结果。
看到张和平哭了之后,我知道,这也是他体内仙家的妥协之意。当着全部人的面,我写下了一张寄化身符,在符咒的背面,写下了张和平的生辰八字,这是为了起一个监督的作用,毕竟是他自己做的错事,就算是个小孩,也应当为这样的行为负责,在惊蛰日之前,他都必须遵守。
我将符咒嵌入大绳子中间,然后一把火烧了起来。绳子因为沾了麻油的关系,燃烧得比较快速,于是我一边烧一边对着火堆跺脚念诵道:“十二猿仙作一窝,不知哪个为寄托,有人识得猿猴路。要知玉皇路不多,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住、地住、年住、月住、日住、时住、化为金身玉女,寄往三十三天处。”
这是寄化身咒,用途比较广泛,最主要的。就是转移因果。这就好像两个人打官司,输的一方就必须道歉或者赔偿,而这道歉与赔偿,就是因果双方互相需要让步和接受的地方。
绳子烧尽之后,在地上留下一堆灰烬。此刻的张和平,又如同睡着了一般。我知道,这就是他体内的仙家得以暂且释怀,离开他的身体后的表现。我小心地将地上的灰烬捡起,装进了布袋当中。然后我示意张和平的父母,可以给孩子松绑了。当他们把孩子抱回床上后,我就对李队长说,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身吧。
李队长问,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儿呢?我说,就去北面竹林里,咱们今天找到那条蛇的尸体,那是一条水蛇。说明那附近有水池或者水源,我们现在赶过去,把这些灰烬撒入其中,这就是所谓之,寄往三十三天处,那是一个归宿。也是这件事善后的唯一办法。
于是冒着夜色寒风,我和李队长就有一次风尘仆仆地朝着竹林赶去。上山没有灯光,于是我们行走的速度比白天要慢了不止一倍。等到我们找到那附近的水塘时,已经接近子夜时分。
我将所有收集的灰烬撒入水塘,心中默默祝念,虽非同道。但望其红尘炼心,早成正果。
当夜我和李队长赶回去就只能暂住在张和平家里了。折腾了一整天,我们都累坏了。尤其是我,倒下便睡。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张和平的父母心情气色都不错,于是我问他们什么事这么高兴,他们告诉我,今天早上孩子已经开始恢复正常了,虽然现在还是很虚弱,但是已经能说能笑了,只不过这一个多星期一来发生的事情,他好像一点都不记得了。我点点头告诉他。孩子还小,有些事情还不能理解,如果能不说,那就尽量不要说。免得孩子心里面装着这件事,那将来如果再有仙家路过,就容易又出问题了。
张和平的父母点头答应。在吃过早饭后,他们一家人,高高兴兴地送我和李队长出门。可是由于头一天在村子里搞出的动静太大,附近的很多百姓都知道张和平家请了个师傅来帮忙驱邪了。于是回镇上的这一路,我们基本上都是在别人注视的目光下走过的。
在距离镇上大约还有一小段路的时候,周围是住户渐渐多了起来。这些人也就把我和李队长当成普通行人,并未投射过来异样的眼神。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突然从我们身后追了上来。绕到我们跟前后,仔细打量了一下我和李队长。
我当时有点纳闷,你说这路吧虽然算不上多宽。可总不至于会有人挡道才对呀。于是我们有些诧异,不由自主地,就站定了脚步。李队长问那个男人说,老弟啊,您这是为什么呀?怎么拦住我们不让走呀?男人并没有回答李队长的话,而是一直望着我,打量了很久后,他问我,请问这位小兄弟,你是刚才去张家人屋里的那个小师傅吗?
也许是我年纪轻,人也老实,人家这么一问,我就说是我。然后问他有什么事?谁知道我刚说完,这个岁数比我大了很多的男人,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我跟前。
他这一跪不要紧,却引起了周围许多人的驻足围观。我按年纪算,是他的后辈。素不相识的,怎么能受这样的大礼,这不是折我的寿吗?于是我赶紧伸手去扶他,并且说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犯不着这样。这个男人不肯起来,竟然当街哭了起来。
当时的场景看上去很古怪。一个男人给另一个男人下跪。这无论怎么看,都好像透着一股子诡异劲儿。他一边哭一边说道,求求你小兄弟,救救我家,救救我母亲!于是我心想大概这人是听说了我对张和平做的事,于是自己也有求于我。但即便是这样,也犯不着如此,况且这街上这么多人,如果他一个不小心把有些事情说了出来,那我可不就瞒也瞒不住了吗?
为了自保,也因为这样当街下跪哭闹实在不雅,于是我蹲下身子。凑到他跟前轻声说,大哥你先起来,有什么事你慢慢跟我说,不要当众这样,回头我要是被当做四旧给抓捕了,没人救你不说,你觉得你对得起我吗?我也算说得陈恳,于是男人抹了抹眼泪就站起身来。李队长此刻会意,于是就朝着周围围观的人说,乡亲们,散了啊散了啊,没啥好看的。
我把男人拉到临街的一条小路上,找了块石头坐下,请他慢慢说。他告诉我,自己家就在镇上住,先前听说了我来这里的事,就特地去张家找我,才知道我刚离开不久,这才又追了上来。他说,自己家现在正遭遇了一间古怪可怕的事情,自己和母亲都深受其害,最严重的是母亲,她现在已经有些虚实不分了,如果再不救人的话,怕就是没得救了。
我请他慢慢把事情说来听听,如果能帮忙,我一定会帮。原本我和李队长是要回村子里的,眼下有人相求,怕是也走不掉了。
男人说,自己母亲从一个月之前开始,反复出现一些奇怪的幻觉。睡觉的时候,明明没有睡着,但是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出现了很多可怕的鬼怪,张牙舞爪,凶残狰狞。原本他一直以为是母亲岁数大了,自然形成的老年病,但从小半月之前开始,自己竟然睡觉的时候,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于是母子俩互相一说,才发现,两人看见的幻觉,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这么一说,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难道说这母子俩,遇到的竟然是…
第八十五章 。可怕的梦
在中国古代神话里,流传着这样一种鬼怪。它们靠吸食人的梦境中的恐惧而存在。因为古人认为,人之梦,分喜忧,人之所喜非我之所喜,人之所忧非我之所忧。简单来说,就是你喜欢的东西,我未必喜欢。你害怕的东西,未必会是我害怕的。
有些人怕猫狗老鼠,有些人怕昆虫毒蛇,有些人怕恶人坏人,有些人怕火怕水。总而言之。每个人的内心,都存在着恐惧。这些恐惧在日常的生活里,并非处处都会出现存在,但是在梦境中,往往就会出现。
这种鬼魂,就是在人发噩梦的时候,吸食这种恐惧的情绪。如果并不是发噩梦,那么很有可能它们会影响你,刻意去梦到一些自己害怕的东西。
原本做个噩梦这种事,几乎人人都会发生,丝毫不足为奇,但如果连续很长一段时间,每天都发噩梦,甚至是每天的噩梦梦境都一样的话,那就很有可能是遇到了这种鬼怪。
这种鬼怪,叫做“天逆每”,在四川地区,通常称之为“天邪”。这原本是一个很高大上的名字。但其实是一种非常低劣的鬼魂。几乎所有人,假如做了一场噩梦,那么惊醒之后,一定会告诉自己这样一句话:“不怕不怕,梦是反的”。也许大家都知道这样一句话,可大家知道这句话是从何而来吗?
就来自于“天邪”。因为这种鬼怪,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性情太过霸道,不容许任何人的忤逆。所以最早说出“梦是反的”这句话的那个人,是为了用忤逆“天邪”的方式来与之对抗,自身的气足够阳刚后,就自然能够压制住“天邪”的邪气。
然而“天邪”和一般的鬼魂有很大的区别。它的形成并不是某一个惨死冤死的人,而是这些人死后的戾气,八方聚集而成。所以说,“天邪”不应当看作是一只鬼,而是一群零散的亡魂拼凑而成的鬼怪的形态。
中年男人说的自己和母亲的情况,初听之下,的确很像是“天邪”所为。于是我突然之间来了兴趣,请他详细跟我说一下,闭上眼后看到的那些鬼怪的样子。他告诉我,那些人看上去只需要一眼就能够明显区分出是鬼,因为它几乎就跟我想象中的鬼一样,血淋淋的脸,张牙舞爪。表情凶狠地凑到自己眼前,嘴巴一直好像在快速地说着什么,但是却没有声音。渐渐的这些神态各异的鬼就越来越多的凑到眼前,密密麻麻的,看上去特别可怕,而通常这个时候,就自然睁开了眼睛。
中年男人强调,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那种感觉和刚刚睡醒有点区别,更像是完全没能够睡着,不过细想起来,还是会觉得有些混淆。分不清楚。然而母亲的情况似乎比自己更加严重,一般都发生在上半夜,到后半夜虽然最终还是能够安睡到天亮,不过因为一场噩梦的关系,睡眠的质量其实很低。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几乎就判断那就是“天邪”所为了。只不过我还需要证据来佐证它。一个人如果长期被“天邪”在梦境中摧残折磨的话,虽然本身肉体并不会因此受到什么伤害,日积月累下来后,精力一定会下降,从而导致身体变得越来越弱,因为这个时候,人的身体和精神,实际上就成了“天邪”吃饭的食堂,恐惧的感觉会无时无刻不占据着大脑。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决定要帮助他们一把,于是我问李队长,如果他还有别的事情的话,就先自己忙自己的去,我把这趟忙完,再回村子里。李队长欠了我一个人情,按理说他是想要陪着我一起去的,但他去也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就说要不然就在镇上等我。也不给我添乱,等到明天中午如果我还没来的话,他就先回村子里。我心想这样也好,于是就答应了他。李队长是我们村的生产队长,镇上的生产大队和他是一个系统的,想必打发这一天的时间。他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我就问中年男人,大哥您贵姓?他说姓张,这附近很多人都姓张,在纳入这个镇之前,这里叫“张家坳”,是个有几十户人的村子。先前我去的张和平家。虽然不是同一个村子,但也有很多人姓张。我说好,那你现在就带我去你家看看吧。张大哥朝着不远处的镇上一指说,就在那个方向,穿过镇子,就是他家。
路上我得知。张大哥是个光棍,家里虽然有土地,但是比较穷,所以这么些年来就一直没娶媳妇。加上老母亲身体也不好,所以就一直留在家里照顾她。按照本地农村的习俗和国家的补偿,家里的男丁如果结婚的话,是可以在老宅子边上圈一块地自己修房子的,但是张大哥还和母亲挤在老屋子里。
他告诉我,母亲身体几年前还好,但是自打自己父亲去世之后,母亲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身体就大不如前了。父亲当初去世的时候,自己跪在跟前承诺过,因是家里独子,所以一定会好好照顾老人,给她养老送终,母亲在世的时候,自己一定不走远。母亲岁数已经比较大了。加上身体不好,所以家里种地的事情就是张大哥自己在包办。好在自己身体比较强壮,每个月交了公粮之后,还能够有些结余,母子俩只要不胡吃海喝,还是勉强足够支撑生活的。
我问他,他们家这附近以往是否出过什么类似的怪事情。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天邪”这种鬼怪比较特殊,它们的聚集往往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如果一个地方闹了“天邪”,那在此之前,这个地方必然是比较容易聚阴的地方,那就有很多可能性了,要么就是这里曾经埋葬过很多人,例如早年战争的时候,集体掩埋的那种。要么就是这个地方的风水有问题,会自然而然的让一些阴气怨气形成聚集。当这些东西凑到一块的时候。就会有形成“天邪”的可能。
张大哥跟我说,以前小时候常常在夏天看到田地里有“鬼火”在蹿,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我心想这个当然不算,鬼火的出现大多在夏季,且近期有雨的时候。空气中有潮湿的气氛,坟墓里有尸体讲解后产生的一种叫“磷”的化学元素,燃点极低,且跟水分相结合后,就会自燃,发出莹白色偏蓝的火焰状。而这个时段通常都发生在每年的中元前后,也就是农历七月,那段日子恰好也是最热最多雷雨的季节。乡下人愚昧,常常把这些鬼火和中元节联系到一起,久而久之,就认为鬼火其实就是鬼了。事实上,即便是我这样一个学习玄学的人,也不曾相信这一点,它就是个简单的物理现象。
于是我笑了笑对张大哥说。除了鬼火,还有别的吗?他思考了一阵后回答我说,十几年前他家附近曾经挖到过一个前朝的墓穴,当时还专门请了勘探队来。挖出来一口石棺,据说是清代的时候,本地的一个举人。但是由于找不到后人。也就无法求证这件事。
我心想如果只是挖到一口棺材就断定这里闹鬼,那也显然是不科学的,我们脚下的土地,凡脚能够踩到的地方,深挖下去,都能够挖到死物,只不过张大哥说的那个古墓,年代没有那么久远罢了。
问了一通后,发现也没什么多余的信息可以挖掘,于是我还是决定,先到他们家看看再说。
这是一栋红土房子,和徐大妈后山那个杨婆婆的房子差不多破旧。在距离镇上的主路不远的地方,周围零零星星还是有很多农户的,张大哥家就是其中的一栋。紧邻着镇上的砖房,如果家里需要买个什么东西,走路到镇上,也就五六分钟就能到。不过他们家的红土墙上,用白色的大字,写着偌大的几个字:“爱国无罪,革命有理!”毫无疑问,在这样的政治环境下,这些标语都是那群人搞出来的。只是我觉得有点讽刺,也不知道我的法术在写了这种标语的房子里,会不会打了折扣。
进屋之后。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坐在门槛上,双手互搓,手心里攥着的,都是灯芯草。就如同前一晚,在麻油婆家里看到的一样。看来这个地方。比较盛产这个,无法下地高强度劳动的人,都会在家里用晒干的灯芯草搓成粗细不一的麻绳,当做工具或卖给镇上的供销社。
张大哥凑到老奶奶跟前说,娘,这就是我找来瞧事的师傅。昨天隔壁村张某某家孩子失心疯的事,就是这位小师傅给瞧好的。我冲着老奶奶笑着说,奶奶您好,那个小孩不是失心疯,而是被东西给附身了。
老奶奶很是慈祥,但是她虽然面带微笑,看上去却有些憔悴,原本因为年迈而变得黝黑的皮肤上,眼圈在这种肤色下依旧显得特别的黑。她笑呵呵地丢下手中的灯芯草,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接触到她手的时候,那种农村妇女干了一辈子活粗糙的手触感传来,而她的手,也显得虚弱无力。
老奶奶问我吃没吃早饭,家里有糠粑,我说不必了,我主要来看看你家的情况。于是我没有浪费时间,而是直接跨过门槛,走进了屋里。
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在进门的一刻,我感到一种特别压抑的感觉。
第八十六章 。一个瓶子
我算是个职业感觉很好的人,当这种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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