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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屋夜话(谢绝)-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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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他没有看到明天的日K线图象。
难道我没有“天眼”功能了?
难道谷丽的担心和怀疑都是多余的,自己根本没有被鬼附身?
他揉了揉眼睛,但还是看不见。
“会不会是她暂时离开了我的身体,去了南京?”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谷丽的母亲真是自己不小心从天桥上摔下来死的,还是被鬼推倒后摔死的?
他默想了一上午,最后改变了决定。
“等等看,如果过两天又恢复了天眼功能,那就证明是鬼附身无疑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兴奋和恐惧中炒股,一方面为自已急剧增长的财富高兴,一方面又担心自己的天眼功能突然消失。但现在,他反过来担心自己“恢复天眼功能”了!
如果自己又“恢复”了“天眼”,那就意味着谷丽的怀疑并非胡乱推测。
中午下班后,他没有回家,在公司的食堂吃过饭后,和几个同事回到办公室里。
很快,到了中午1点,暂停了1个半小时的股市又继续了。
他马上打开桌面上的专业炒股软件。
跟他期待的一样,他的“天眼通”消失了!他买的那支股票,也真的涨停了!
他长长吐了口气,心想:“还不能高兴太早,也许鬼魂还没从南京回来,过几天才能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鬼魂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需要多少时间?
他在这种不安中煎熬了一周时间,才终于等回了谷丽。
这几天,他一直不敢回家,一直住在一家小旅馆里。
听说他的特异功能消失的事情后,谷丽似乎也完全放心了。
不管是天眼还是鬼眼,他们现在都不需要!以前没有特异功能,他们一样在炒股票。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再没发生什么悲剧。韦鹏飞的天眼也一直没有恢复。
不过,他们还是过得很烦心:大盘并没有象一些狗屁经济学家预测那样,上攻到6500点,甚至10000点,而是象瀑布一样,以恐怖的声势狂落了2000多点!
韦鹏飞想到那天没有果断地高位出局,卖掉全部股票,肠子都要悔断了。
现在他如果卖出股票,太亏了!他已没有退路,只能咬牙坚持。
但他能等,南京那边的债主们不能等。
谷丽父母的亲朋好友们在她的父母双双离世后,生怕借出的钱还不回来,一天一个电话地向他们讨债!一些大债主甚至追到上海来,吃住在他们家里,摆出一副不给钱就不走人的架势。
个别人甚至还找到他们的公司去要钱!弄得全公司的人都在蜚短流长地谈论他们的关系。
他们又恨又怕,只好忍痛“割肉”,将谷丽父母的股票半数亏本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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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虽然打发走了这些瘟神,却因为亏钱太多,已经无力偿还当初向银行所贷的30万元债了。
谷丽没法可想,只好做了最坏的打算,要是股票一直赚不回来,就让银行拍卖掉她父母抵押的房产。
但股市一落千丈,半年后,就连当初最乐观的经济学家,也只好厚着脸皮,承认股市已经进入了熊市。
为什么运气突然这么悖时?
为什么天眼再也没有恢复?
到底是鬼在害他们,还是他们自己命不好,胡思乱想地把责任推到了鬼身上,他们自己也弄不清楚了。
不管怎样,日子还得过下去。
虽然运气一直很倒霉,但鬼眼再未出现,也没发生别的悲剧,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第六章 替身
股票短时间内涨不回来,在公司里的名誉又一落千丈。韦鹏飞变得越来越消沉了,心里萌生了辞职之意。
这天下午,两人下班后,谷丽见韦鹏飞心情不好,说道:“今天公司都没水,估计家里也停水了,干脆到外面吃点东西吧,我们也有好长时间没在外面吃饭了!”
韦鹏飞无所谓道:“随便,你想吃什么?”
谷丽想了想,说道:“我刚来上海时,就听说在上海西城的延安西路,那里的台北夜市很出名。可是直到今天,也没有去享过口福。我们今晚就破费一回,就去那儿品尝一下台北小吃好不好?”
韦鹏飞微微一惊:“我们去吃过一回呀,你怎么忘了?”
谷丽呆了一呆,似想起了什么,说道:“是吗,我印象不深了。我们那次都吃了些什么呀?”
“那次我们可吃得多了!‘深坑臭豆腐’、‘红蚂蚁铁板烧’、还有‘京华园精致铁板套餐’,都品尝过。”
谷丽哦了一声,半玩笑半认真地道:“你没记错吧?是不是跟别的女人去吃过,记混了!”
“胡说八道!除了你外,我还有什么别的女人?”
谷丽无声吸了口气,沉默一会,忽问道:“你没有带你……以前的妻子去吃过?”
韦鹏飞怔了一下,才道:“没有。”
两人默行了一会,谷丽忽又问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一直不愿提到她,是心里怕她,还是……也有点想念她?”
韦鹏飞一时回答不出来,幸好这时一辆空出租车开了过来,帮他解了围。
两人上车后,韦鹏飞说声“去延安西路的台北小吃街”,便不吭声了。
坐在副驾驭位置上的谷丽似乎心情也变得很不好,一直将脸朝着车窗外。
二十分钟后,到了台北夜市街。
下车后,韦鹏飞问谷丽想吃什么,谷丽说:“我不熟悉这儿,你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我不想吃你刚才提到的那几样东西!”
韦鹏飞苦笑一下,说道:“真有意思,有人居然会吃自己的醋!”
谷丽白了他一眼,没有搭腔。
“我们去吃‘味工坊虎咬猪’好不好?我也没吃过,听朋友说味道不错。”
※※※
“名字听起来有点怪,很贵吧?”
“不知道,估计不便宜。”
“算了,吃点便宜的吧。”
韦鹏飞摇了摇头,苦笑道:“专门坐车来吃,到了又嫌贵!你要图便宜,去吃阿东米线,包你觉得价廉味美!”
他本来是在开玩笑,不料谷丽却很认真:“真的很好吃吗?几元钱?”
韦鹏飞笑了笑:“现在卖多少钱一碗,我也不清楚,我也有好长时间没吃阿东米线了,我记得以前刚来上海读大学时,周末常常跟几个同学来这儿吃夜宵,大家每次来都要吃一碗阿东米线,那时也很便宜,才10元钱一碗。”
谷丽咽了口唾液,说道:“走,我们去尝尝!”
韦鹏飞吃惊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象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怎么变了?”
“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你最近有些地方跟从前不一样了。你原来可没这样呕门。”
谷丽板脸道:“我一直就是这样呕门!你今天才发现而已!”
韦鹏飞见她有点生气,赔笑道:“走吧,我也好没吃了,今天就当是来怀旧的!”
谷丽勉强挤出一丝笑。心里有些伤感:“今晚本来就是来怀旧的!再过一段时间,大家就要分手了。”
她以前一直催他跟自己结婚,现在,所有障碍都消失了,她却反而一直没有提到结婚的事情。
韦鹏飞也没有提。他以为她不急着成婚,是因为最近日子有点烦。却不知道她除了这些原因外,还有一个秘密:她心里有一道坎,一直迈不过去……
跟着这条台北小吃街往前走几分钟后,就到了阿东米线馆。
因为生意太红火,店里坐不下,所以大门前加安了几张小方桌子。
现在正是夜市刚开始的时候,虽然店堂里还没坐满客人,但一些客人图凉快,还是选了门外的位置。
他们也在门外的一张空桌子边坐了下来。
谷丽好象对这儿真没印象,坐下后,一直好奇地左顾右盼。
这条街会聚了七十二家不同口味的台湾小吃店,就象是把台北的整条街搬迁到上海来了一样。各种各样的地道的台湾小吃,加起来至少有500多种!
与这家小吃店相邻的是一家主营“旺祖芝麻胡椒饼”小吃店,门前也坐了一些客人,其中一张桌子后面,只坐了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一边玩弄自己的手机,一边东张西望,只要见到性感女人经过,他的眼睛就会跟着人家转。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见到谷丽,他的眼睛一亮,见没人注意自己,便假装查看手机短信的样子,实际却在用手机偷拍谷丽。
随时偷拍一些街上邂逅的美女,然后将偷拍的相片,传到网上一个偷拍论坛里,与网友们共享美色,是他的爱好。他也是那个论坛的斑竹之一。
为了这个特别的爱好,他几乎每晚都要到这条街来转几圈。
趁谷丽看别处的机会,年轻人动作老练、迅速地开始了“工作”。
“咔嚓”一声,手机闪了一下,他正想保存下刚偷拍的相片,突然,他脸色大变!
是不是镜头对错了方向,怎么拍到的是另一个女人?!
他呆了一下,正想重拍一张,但一抬起眼来,却正好迎上谷丽的眼睛。
两人对视了两秒钟,年轻人才慌乱地避开了对方的目光,将那张还没保存的相片迅速删除后,狼狈地逃走了。
“天哪,我今天见鬼了吗?!那几张桌子边,明明只有一个年轻女人,我也没有对错方向,怎么拍出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样子?”
第八卷 鬼屋
第一章
我的名字叫宁师乔。
因为父亲在我还不记事时就已经过世了,所以我不清楚父亲为什么要给我取这么一个既不高雅、又不粗俗的怪名字。为此,我特意查过新华字典。师,当然不用问,顾名思义也知道,有效法、榜样和老师的含意。因此,重点在于“乔”字。
根据字典里的解释,乔有两种含义:
第一种含义是高大,比如乔木。
第二种含义是假(扮),比如“乔装打扮”。
我想父亲的意思肯定不是希望我这个人很“假”,所以他的意思可能是,希望我能象乔木一样高大。
可惜,我并不高大。
我身高一米七二,虽然还不能算“残废”,但绝对谈不上高大。而在其它方面,我却很矮小。特别是在心理方面,我甚至可能是个侏儒!
没有人愿意自己是侏儒,我当然也不愿意。但是,我心里非常自卑。
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幸的人可能远比幸运的人多得多。甚至,很多看上去很幸福的人,其实也有一些不幸的东西围绕在他们的身边――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
比如那些明星,他们看上去光芒照人,但在光环背后,可能是血与泪。他们虽然又有名又有钱,但他们可能连做人的自由和隐私都没有。不管去哪儿,不是被保镖簇拥着,就是戴着夸张的帽子和墨镜,一副生怕被人认出来的样子。
又比如一些富人,虽然很有钱,但也未必比普通人幸福。他们每天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为了赚得更多的财富,或者保住自己的财产,他们纠尽脑汁,心力交碎。
又比如官员,表面上很威风和高贵,但说不定哪天因为贪污、受贿或者别的错误,而沦为阶下囚。就算一生平平安安,落得安全退休,退休后也会因为失去了权力而空虚寂寞。
平常人呢,也各有各的烦恼。
有的人想升官,升不了;有的人想发财,发不了;有的人想得到心爱的人,得不到;有的人想儿女争气,儿女偏偏不争气;有的人辛辛苦苦,将儿女养大成人了,儿女却不管老的了……
总之,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烦恼。
我当然也有属于我的烦恼。
不过,我的烦恼好象特别多。
我出身在一个小山村,父亲是个村小老师,母亲是个农民。父亲在我两岁那年,就得病死了。母亲把我和哥哥拉扯大后,也终于离我们而去。
母亲去世那年,我刚好初中毕业。比我长十岁的哥哥,已经结婚,并且跟我和母亲分家了。
因为我没考上高中,而且就算考上了,哥哥也不可能负担我的书学费,所以,母亲死后,我就一个人到外面闯荡去了。
我文化不高,又严重缺乏见识,所以我只能做些保安或者送外卖之类的工作。总之,我打的每份工,都是挣钱很少的工作。
现在的我,靠熟人关系,在我们县的邮政银行里做一名经警。虽然有个警字,但其实不是警察,我每天的工作只是陪护单位的会计到各个营业点去收款,以及与另外三名经警轮流值夜班,保卫小金库的安全。
说白了,我的身份还是民工。
打工十几年了,个人积蓄还不到两千元钱!每月的工资,除了勉强够自己吃喝外,几乎没有剩余。
所以,我今年虽然已经二十八岁了,但还是光棍一条。
没有哪个女人会瞎了眼睛,愿意嫁给我这种人。
我知道,很多人都在背后笑话我没本事,说我找不到女人。
为此,我非常羞愧和自卑。
我不但是光棍,而且连一场恋爱也没有谈过。
不但不会谈恋爱,而且我不敢跟女人恋爱,更怕跟女人结婚。
这样说,并非我不想结婚,或者我不喜欢女人,相反,我非常想亲近女人!
但是,我在这方面,完全是个低能儿。我越想亲近女人,越不知要怎样跟女人相处!
这些年里,熟人和朋友也不知给我介绍了多少女人,但跟我相处时间最长的女人,也不到半个月。
很多次,彼此只见过一次面,就没下文了。
当然,也不是每次都是女人不愿意。有几次,对方也有处下去的意思,但我觉得对方不行。
朋友可能听不耐烦了,说:你说来说去,简直不知所云!
是的,我也知道自己在“不知所云”,但是,我要怎么说,朋友才会明白我的心思?才能知道我真正的烦恼呢?
我在前面谈到的那些人,虽然他们也各有各的烦恼,但不论是哪种烦恼,总还能说得出口。而我的烦恼,却不能对人说!
我本来一辈子也不会将我的烦恼和痛苦讲出来,但现在,我可以讲出来了。因为,我可能就快要死了,不是被枪毙,就是被那个“东西”夺去性命!
所以,我想在我死之前,将我最不愿说出的两个秘密告诉你。
第一个秘密是:我在那方面很低能。
明白吧?
为此,我非常苦恼和自卑。就在上个月,别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虽然没有正式工作,又住在一个小镇上,但样子长得真不错。
说实话,我心里非常满意。
她也似乎很满意我,并主动来县城里找我玩了两次。不是我吹牛,我若向她提出那方面的要求,她肯定会答应。
但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自己在那方面根本不行!要是让她发现我干那事,连15秒钟都坚持不了的话,她肯定会从心底里瞧不起我。
我不愿被她轻视,更怕被她发现我的这个秘密,所以她一来,我就主动代同事值夜班。
她虽然不明白我躲避她的真实原因是什么,但也看出我在躲她,所以她现在也不再来找我了。
除了这件苦恼事外,我还有一个秘密,也很让我不安和痛苦。
这本来也是个决不能对人说出的秘密,但现在反正我也快死了,就说出来吧。
※※※
――我杀过一个女人!
提到那个女人,我心里就非常恐怖。
因为那个女人虽然死了,我却不能摆脱她的阴影。
我不但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突然想起她,甚至,我每次回家去,都要面对她的过去以及……她曾今居住过的那栋房子。
因为,她跟我是一个村的,她的家跟我的家,直线距离还不到三百米。
我们两家的房子中间,是一大片菜地和坡地。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最近总是觉得,她其实并没有死,她一直藏在对面的那栋老房子里,静静地注视着我……
她的名字叫甘悦。年纪大概比我小十岁左右。因为我记得她出生时,我好象已经在读小学三年级了。我至今还记得,她妈生她时,我妈跑了七八里山路,去乡场上为她妈请医生的情形。
我们两家以前关系比较好,我记得在我读小学时,她的爸爸经常过来帮我们家干些农活。
但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事情,反正我们两家关系突然变坏了。好象是在我读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吧,我妈跟她妈吵了一场架,我哥哥还差点跟她的哥哥打起来了。
后来我们两家人虽然没有再发生过大的冲突,甚至我妈和她妈又开始打招呼了,但我们两家的关系再未恢复到从前的水平。
她的父亲也再未帮我们家干过什么农活。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她也一天大似一天。
这世界上的事情,有时真不好说。她的父母样子都不怎么好看,她的哥哥也长得有点难看,但她的样子偏偏长得很好看。记得有一年春节,我从广州打工回来,去给父亲上坟时,在半路上遇见了她,当时她已经在镇上的中学读初中了,我看见她后竟然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此后几年里,我因为常年在外打工,只有春节才回家一趟,因此很难得看见她一次,但每次回家看见她,都发现她比上次更成熟更动人了。
说实话,我从无杀她之心,对她也没有什么非份之想。若不是因为交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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