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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组合-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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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呕呕……”
大脑划过对方淡淡的、不屑地一句后，胃里立即被刺激得干呕了起来。我不由侧着身子偏向一边，清口水夹杂着胃液，顿时吐了出来。
稍作休息，倾斜的视角中，终于看清了自己此时身在木筏之上。
水面上已然没了水龙卷，一派平静的湖面之上，肃杀的氛围却是没有消散。
“我谢你……妹……”不甘心地朝付生道了句，心里五味夹杂。
妈的，乘火打劫这种事情，付老头子居然说得那么轻松，几十年养成的厚脸皮，果然不是一般厚……
但凡是人，总该有点羞耻心吧？可这人呢，我稍微挪开视线，便见着他一脸的享受。
挣扎着坐了起来，才发现木筏之上仅有我们两人的身影……
“他们人呢？”我郁闷道。
“很有可能，被水龙卷卷走了。”付生淡淡道。
木筏上甩落着一只湿哒哒的背包，看外形像我的，除此外，还有浑身湿透的付生，连根木篙都没有。
因为水面的平静，甚至无法感受到木筏在移动……
如果不是这老头子，我或者已经挂了……思索了片刻，依旧觉得阵阵后怕。
水下的水龙卷，威力非常大，倘若只是我一个人，必然不能挣脱它的旋转。
“总之，谢谢了。”见对方突然阴沉着一张脸，我言不由衷道。
付生回过头来，清澈的眼神在我身上流连了一会，我骤然发现，这人的耳根的皮肤已经不止原先在水下见着的那般奇怪，而是更诡异了，居然有些皱掉的痕迹。
“你的脸？”
完全恢复意识的我，瞬间就知道了这当中的原因。
“哦……”付生随手朝耳根一撕，一张人皮面具当即被甩到水下。“面具而已。”
面具……
喃喃了一句，我仔细注视着对面的那张脸，如此熟悉的每个细节，宛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我淹没。
“哥……”
“你休息一下，我们再继续出发。”
恢复秋水身份的付生，俨然现出原来的清冷。那张清秀的脸上，带着深深的忧郁气息。
“你他/妈！”我不由火大。
“对待救命恩人，你未免有些失礼了。”淡然一声，秋水开始翻背包，没几秒，甩出一瓶矿泉水，道：“喝几口润润嗓子，接下来可有的忙了。”
尽管一肚子火，但不知为何，肢体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话去做。
闷声喝了几口水，我不由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不是疯掉了？”
“疯不至于，不过是有些累。本来想撬开许飞的嘴的，没想这家伙很精明。”
“别岔开话题！”我清了清嗓子，又问：“你难道没什么和我说的？”
“我在鬼域之下发现了这里的线索，进来之后，偶遇许飞。知道这家伙有秋氏的把柄，所以想解决他。”
“许飞究竟是什么人？”我茫然道。
“秋氏自建族以来，就严苛执行一项变态的规定，那就是每一界的主人，都设立两个，每两个又都创造相同的影子传人。许飞，便是和我一届的那个。”
秋水神情淡漠，整个人传递出来了一种极其抑郁的气氛。
“外姓传人？”我怔了怔，不由错愕。
“不错。可以说这是秋氏的一大诟病，所以才生出那么多是非来。”
尼玛！
太凌乱了。
古往今来，无论任何家族，都不可能在自有的传人基础上，再同时设立另一个外姓掌权人。
这秋氏的人，都是疯子吗？
“既然是这样，你怎么不直接做掉他？许飞那小子在你手上，应该过不了一招吧？”
愣愣地看了我一眼，鄙夷的神情猛地飘过来。“好好听人话……干掉他，只是一时痛快。他现在估计还没将秋氏的弱点散布出去，但保不准，真有这么回事。”
几只飞鸟掠过湖面，没能激起一丝涟漪，仿佛我此刻的心，即便秋水现身，但却没有一丝的喜悦之情。
总感觉，这家伙此番搞出这么多动作，是为了找我陪他送死的……
“安然，我需要你。这段时间我也想了许多，与其被其他的人占了先机，不如主动去解决他们。虽然对于这些纷争，我一直都不想参与，但事实上，已经陷了进来，不管我怎么逃离，始终无法走出这个怪圈。所以，你的决定是什么？”
说这话的秋水，仿佛喃喃自语般，垂着头颅，面向碧绿的湖面，连个眼神都不曾给我。
你丫的，会求人吗？
这个态度……怎么的，我也需要考虑下，不是。
“我说，你还琢磨什么？”
没等我回应，秋水猛地抬起头，明净的眼神隐隐透出一丝期盼。
“你这种姿态，也就是我，换做别人怎么可能答应你？”愤愤说了句，我不由吼道：“我说你这死人脸能变化下吗？来，给大爷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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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水怪？
“小子，不要得意忘形！”
秋水淡然地说了句，随手捡起我先前丢在木筏上的矿泉水瓶，一口气灌掉剩下的半瓶，临了还喃喃了一句：“真是好喝！”
“……”我顿时无语。
水而已，怎么这鸟人形容起来，就仿若玉露琼浆一般！
约莫十五分钟后，秋水从背包中掏出一根管子，管子中空，银灰色。一节一节拉伸之后，到后面拓长到了五六米，因为尖端非常细，犹如可伸缩鱼竿一般。
难道要用这个做篙？
“哥，这个用来……”
“撑船！”秋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句，临了还白了我一眼：“最近怎么感觉你笨了许多，明明一目了然的事情！怎么，想方设法和我扯话题？”
“……”
秋水将空管篙插入水面，沉下去了两三米，便慢悠悠地划了起来。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昏黄的光线平铺在水面之上，营造出了一种静谧的景致。游龙山脉的轮廓，已然没了先前的青翠，仿佛被染上了一层红霞。
正可谓，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咯噔”，就在这时，静坐在木筏之上的我，猛地被什么给震住了。
这太阳……
抬头一看，一轮红日正缓缓地爬下游龙山脉的峰巅。
“哥，大事不好了，什么时候天空出现了太阳？”
在七彩林的时候，我分明见着，这天空有些奇怪的。别说太阳，连一朵云都不曾飘过。
“进入这个空间，人的眼睛时常会被幻像蒙蔽，偶有看不清事实的时候也很正常。总之，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我们时间不多了。”
扫了一眼湖面，我们依旧在湖中心的位置。不说先前被水龙卷卷了多久，单是这一趟，我们就费了不少功夫。
“这湖，难道没有尽头？”我惊吼了一句。
“我前面就说过了，这湖很奇诡。想要过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秋水牵了下嘴角，手上的动作没有任何停歇。
“话说你还行吗？不是受伤了？换我吧？”
“怎么不行？身强体壮的，就是再来点什么事，我一样精神抖擞。”秋水调侃了一句。
随着木筏的加速，我环顾四周一眼，发现每一道岸，都格外的遥远。
湖水深沉的一发不可收拾，借着黄昏的余晖，依稀可辨水面之下暗涌的某些小漩涡。
再过了十来分钟，秋水突然停下了动作，警惕道：“有情况。”
我才将枪握好，没想正前方十米开外的水面之上，猛地又涌起了一道水龙卷。
我身子不由一颤，这玩意先前让我产生过阴影，所以此刻心里依旧有些忌惮。
“不寻常啊！”秋水说着开始用竹竿般纤细的撑篙指向水龙卷，道：“当中有几个黑影。”
我眯着眼睛仔细辨别了一下，果然发现随着水龙的旋转方向，几个黑点子正快速地转着圈子，看着都有些晕眩。
没有外力的推波助澜，水龙卷按理说是不会高出水面的。
我隐隐觉得，水下应该有不知名的大型生物在作祟。
从背包中掏出黑鬼特制的手榴弹，我二话不说就砸了一个过去。
顿时，秋水白痴地看了一眼过来，只见他嘴皮动了几下，但声音已然被“轰隆”爆炸声淹没。
黑鬼在自制与改装武器这方面，不愧是一个能手，一个手榴弹而已，在水下居然也能造成这么大的响动。
“轰隆”声之后，一个黑点子猛地砸过来，我本能一避，随手给出一枪的同时，身子已经攀附到秋水的身上。
紧接着，木筏剧烈晃动了起来。
好在秋水这人身形稳定，东倒西歪了一阵之后，我猛的发现木筏之上，居然出现了两个身影。
额……
居然是黑影人！
平稳了一下身子，我挪过去翻过黑影人的身子，探了探其鼻息，已经挂了。两者皆是。
黑影人遭遇了不测，不知许飞和陈芜两人，情况如何？
暗暗琢磨了一下，我随手将两人的尸体推下了木筏。
黑影人的身体没有任何损伤，看来在我丢手榴弹之前就死了。这不禁让我生出些许失望来，这手榴弹难道是个空响炮，实际没什么威力？
好在“轰隆”声落下，一阵水花四射之后，那水龙卷也没了形，否则真是白费了心思。
木筏稳定之后，秋水一个纵身就跳进了水里。这鸟人潇洒的劲不由让我恨得牙痒痒！
湖面倒也没像之前那般平静，随着秋水的跃入，先前立着水龙卷的位置，猛地喷射出两条水柱来。
其高约五米，直径一米，来势汹汹。
震惊之余，我顺手就又丢出了一颗手榴弹。
……
完了，手贱。
因为太过慌乱，我压根忘了秋水在水下的事实。懊悔了一会，忙朝水里喊道：“哥！！！”
除了水柱的加剧，没有任何回应。
这种程度的水柱，明显不正常。或者，作祟的生物已经急不可耐。
果然，水花飞溅的同时，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浮出了水面，但是无法分辨是什么。
我当即将ak…47扛好，随手崩了几枪。也赖于木筏的平稳，以及习惯性将背包中的所有东西作了防水包装，否则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还真束手无策。
黑色的坚硬物体，逐渐上升，最后竟形成类似于食人鲨一类生物的一个头部形状。
我身形一动，不由颤抖起来。
对方明显不是鲨鱼，但这个架势，甚至比鲨鱼还要凶猛。
水怪？
这时候，我也拿不定了主意，手指因为惯性不停地射击出子弹，希望能拖延一下时间。
因为我的攻击，那玩意猛地一下就调了个头，朝我龇牙咧嘴了起来。
暗骂了两句，我半眯着眼睛瞄了两秒，随手又甩出一个手榴弹，正中水怪一张大开的嘴里。
“轰隆”。
烟雾缭绕，但火光却是没有发出。
大鱼怪嘴巴一闭，那手榴弹甚至连个余音都被吞噬掉了。
眼见它越来越近的庞大身躯，我脚一崴，身形不由倾向一边，被大鱼怪搅动的湖面瞬间将木筏打翻了起来。
咻。
连人带筏，一并沉入水中。
清明时节雨纷纷
印象中的清明节，是一个很热闹的节日。
我们老家有习惯，在清明的时候，同族的人一起去祭拜祖先。据说我们的祖先共六个，如今的人丁旺盛，都是他们延续下来的后代。所以大家的关系，都比较亲。
清明当天，大人孩全部去祭祖，所以整天的行程，都是浩浩荡荡的。祭拜完之后，有时会在野外吃大锅饭，如果时间来得及，就回来统一在某加吃。
孩子比较兴奋，除了能分到诸如面包、苦艾糍【一种用艾草以及糯米糅合制作出来的糍粑，为桂地特色。】等祭品作为吃食之外，主要还是能玩。
这里所说的玩，并非不尊重。
即便是大人，面对一个已经仙逝几百年的祖先，心中或者也只剩下纪念和深深的感恩了，更何况是孩童。
这种祭祀活动，除了能增加人们之间的信任以及团体感之外，对于人们内心，也是一种无法替代的慰藉。
比如哪个祖先的坟需要修，哪个需要迁移，这种关乎整族人“命运”的事情，都会在清明的晚饭之后提及，以及计划，之后加以落实。该凑钱的凑钱，该请风水先生的请风水先生。
坟地的风水，是非常讲究的，比如给某位祖先立个碑，通常都要下风向是否对族里任何一家人乃至于某一个人不利，严格起来，都有些变态。
当然，越是变态，越体现了人们对于古老文化的遵从以及信赖。
确实，这只是印象中清明。
如今的清明，依旧浩浩荡荡，但我们再也不是儿童，对于这种生生世世都要延续的族群活动，心中除了怀念还有无比的敬重。
宏观一点，可以说是：祭祀，来自于民族的传承，这样的活动，是一种必然现象。遵循古老的仪式，可以保一方太平。但如果要说得现实一点，完全可以确认为这只是一种单纯的缅怀活动。
很多年以前，我们的祖先因为打渔，来到富江流域，并且在此落脚，这里也因为他们的信念而成了我们的故乡。
富江流域这片水米之乡，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打渔人，直到今天，也终于载着新世纪的我们，走向了更广阔的天地。
所以，清明活动或者只是一种纯粹的思念吧，无关生死。
……
扯了那么多，我也只是想说，过两天冰落君也要回家祭祖了。比较伤心呢！
难道是因为我不再是孩童的缘故？
第六十八章 鱼怪群
噗通！
翻入水里之后，我第一时间屏住了呼吸。
水很清，甚至能见大鱼怪硕大的身躯。
拼命划了一会后，我猛地朝上钻去，等头稍微露出水面，眼前顿时惊现大鱼怪的头。
一惊之下，我赶紧又潜入了水。
入水之后，见背包居然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咬了咬牙，忙划了过去。拽住背包之后，我朝四下了，发现并没有秋水的身影。
这个鸟人先我落水也不过是半分钟的事情，难道就游远了？
拂去杂念，我只管使劲地朝上浮去。
因为背着背包的缘故，上升并不是那么简单，费了好大的劲，眼睛终于能清余晖投下来的黄光，没想头还没钻出水面，这一次却是被大鱼怪抢了个先。
呲！
身子一下子被其撞开，迅速翻落。
大鱼怪没有死心，见我逃窜，一口便咬了过来。
见着边上沉入的木筏，我顺势游了过去，大鱼怪的嘴巴一张一合，木筏瞬间被撕碎。
这种势头，我可不会傻到和它硬碰硬。
但是，逃生的机会也微乎其微。
眼见水底之下有一片珊瑚群，我没有任何迟疑，便朝其游了去。
珊瑚群的边上，是茂盛的水草。我的身子蜷缩在当中，几乎不可见。水草足有两米多高，从草叶的缝隙，依稀可变大鱼怪凶神恶煞的脸。
此时我的憋气已经有些困难，如果大鱼怪再在旁边徘徊，肯定会危及我的安危。
此地距离水面约莫十米，在大鱼怪的眼皮底下，我势必无法堂而皇之的游上去。
琢磨了一下，我开始翻背包。
因为不敢亮灯，背包又仅仅开了一个口，所以里面什么东西也不清。摸索了一会，手上顿时多了一个瓶子。
没任何犹豫，我旋即就着瓶子吸了几口。
呼！
一股清新的氧气当即润入鼻中。
背包是黑鬼备至的，我也不清楚里面有些什么。不过这家伙通常都会兼顾到所有方面，刚才想着碰运气，没想还捡了个大便宜。
大鱼怪很是警惕，我在水草从中躲了许久，它就在边上徘徊许久。眼见它要离开之际，一条约莫两米长的尖头彩鱼猛地蹿出水草丛。
大鱼怪身形一转，大嘴一张，利齿一撕，那彩鱼便彻底融入了它的嘴里，水里顿时蔓延一股咸腥的红色。
惊了一阵，我忙抱紧水草丛中的大石头，以防自己身子不经意间浮出去。
但因为彩鱼先前的突然出现，大鱼怪突然就开窍了起来，身形一转，便朝水草丛游了过来。
这片水草丛，虽然茂密，但也只局限于能隐藏个把人，现在被大鱼怪上，我瞬间就有点恐惧了起来。
一方面，边上的珊瑚群并不能作掩藏，另外就是，我如果此时游出去，肯定会被其发现。
冷静了几秒，我最终还是朝边缘游了去。
蹬了蹬腿，随着四肢的用力，我猛地上升了几米。
回头一瞥，见那大鱼怪正在嚼着一群彩鱼，我才微微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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